第206章 暗夜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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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雲籠罩的夜幕下,龍圖閣顯得格外陰森。胡圖圖站在閣樓的窗前,望著外麵如注的暴雨,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太阿劍被玄燁帝暫收於禦庫,血璽碎片也交由內務府鑄匠仿製,他突然覺得渾身乏力,仿佛失去了某種支撐。
    “圖圖兄弟,在想什麽呢?” 韋小寶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打破了夜的寂靜。胡圖圖回頭,看見韋小寶手中捧著一壺熱茶和幾塊點心,臉上帶著招牌式的微笑。
    “韋大哥,這日子突然閑下來,還真有點不適應。” 胡圖圖苦笑著接過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在杯中蕩漾,映出他略顯疲憊的臉龐。韋小寶坐在他對麵,輕輕吹拂著茶麵“也是,這些日子一直在外奔波,連軸轉地查血璽碎片,現在好不容易回京,該好好歇歇了。”
    雙兒和珂珂姑娘也走進閣樓,雙兒手裏拿著一本書,珂珂姑娘則在整理佛珠。雙兒輕聲說道“圖圖弟弟,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放鬆放鬆心情?” 胡圖圖搖頭道“不用了,雙兒姐姐。我總覺得京城不太平,血璽司的餘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就在這時,閣樓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低沉的交談聲。胡圖圖警覺地站起身,韋小寶也迅速起身,三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緊張。胡圖圖輕聲道“有人來了,而且不像是侍衛。”
    珂珂姑娘的佛珠在手中快速轉動,藍光隱隱閃爍。她靠近窗邊,透過窗簾的縫隙向外望去,隻見幾個黑影在閣樓外快速移動,似乎在搜索著什麽。雙兒輕拍胡圖圖的肩膀,示意他躲到屏風後麵。胡圖圖點頭,和韋小寶一起藏身於屏風之後。
    黑影們很快來到了閣樓門口,其中一人低聲說道“這龍圖閣是存放血璽碎片的地方,他們肯定在這裏。” 話音未落,門被輕輕推開,幾個蒙麵人悄然進入閣樓。胡圖圖屏住呼吸,心跳如雷。
    韋小寶突然從屏風後跳出,手中短刀閃過寒光,直取最近的蒙麵人。胡圖圖也緊隨其後,抽出匕首,與另一人戰在一處。珂珂姑娘的佛珠化作一道藍光,直奔第三個蒙麵人。雙兒則趁機關閉閣樓的門窗,阻止更多人進入。
    蒙麵人們顯然沒料到閣樓內會有人埋伏,一時間陣腳大亂。胡圖圖雖然武藝不精,但憑借對地形的熟悉和一股拚勁,硬是擋住了對方的進攻。韋小寶的身手則更為矯健,幾個回合下來,已經將一名蒙麵人製伏。
    就在胡圖圖和韋小寶合力將蒙麵人逼至角落時,為首的那個蒙麵人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的圓球,用力一捏,圓球瞬間爆炸,釋放出一股刺鼻的煙霧。胡圖圖隻覺一陣頭暈目眩,意識開始模糊。
    “快閉氣!” 韋小寶大喊一聲,迅速將胡圖圖推向屏風後,自己則擋在前麵,試圖驅散煙霧。雙兒和珂珂姑娘也迅速反應過來,用衣袖捂住口鼻,勉強維持清醒。
    蒙麵人趁著混亂,拖著受傷的同伴迅速逃離了閣樓。胡圖圖癱坐在地,韋小寶趕忙扶住他“圖圖兄弟,你沒事吧?” 胡圖圖搖搖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我沒事,隻是頭有點暈。”
    雙兒打開窗戶,讓新鮮空氣流入閣樓。珂珂姑娘則檢查閣樓內的損失,發現血璽碎片的仿製品不翼而飛。胡圖圖驚呼“不好!仿製品被他們拿走了!”
    韋小寶沉聲道“這幫血璽司的餘黨,還真是不死心啊。” 珂珂姑娘皺眉道“仿製品雖然沒有真正碎片的力量,但如果被他們利用,仍可能引起混亂。” 雙兒點頭附和“我們必須盡快將此事稟報聖上,並加強龍圖閣的防護。”
    胡圖圖掙紮著起身,從屏風後拿出玄燁帝賜予的密旨“我這裏有聖上的密旨,可以調遣附近的侍衛加強戒備。” 韋小寶接過密旨,立刻派人去傳喚侍衛,並封鎖現場。
    不多時,玄燁帝的親信侍衛總管海仁趕到龍圖閣。聽完胡圖圖等人的敘述後,他立即安排侍衛在龍圖閣周圍設置多層崗哨,並加強了整個皇宮的巡邏力度。海仁沉聲道“血璽司的餘黨已經狗急跳牆,我們必須確保真正的血璽碎片萬無一失。”
    胡圖圖將仿製品被盜之事詳細匯報給玄燁帝。聖上龍目微眯,顯然對血璽司的膽大包天感到憤怒“區區餘黨,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作亂!小寶、圖圖,你們即刻去內務府,徹查仿製品的製作流程,務必找出泄露消息的內鬼!珂珂、雙兒,繼續留在龍圖閣,協助海仁加強防護。”
    眾人領命後迅速行動。胡圖圖和韋小寶趕往內務府,發現鑄匠們仍在加班加點製作血璽碎片的仿製品。韋小寶找到負責的總鑄匠,嚴肅問道“這些仿製品的製作流程,都有誰知曉?” 總鑄匠嚇得跪地“回大人,隻有我、副手和幾個親信鑄匠知道。我們一直嚴守秘密,絕不可能泄露。”
    胡圖圖環顧四周,突然發現鑄坊角落有個人影鬼鬼祟祟。他快步上前,揪住那人衣領“你在幹什麽?” 那人驚慌失措,試圖掙脫,卻被韋小寶及時製服。原來此人是內務府新調來的雜役,負責給鑄匠們送飯。他懷中揣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血璽碎片仿製品的存放地點和製作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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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內鬼!” 韋小寶冷笑道,“從實招來,是誰指使你的?” 雜役嚇得癱倒在地“是一個蒙麵人,他給我銀子讓我偷圖紙,我不知道是血璽碎片的事……” 胡圖圖搜出他身上的圖紙和銀票,圖紙上詳細標注了內務府的安防布局,而銀票的來源直指京城的一家黑市錢莊。
    “查!” 韋小寶果斷下令。內務府立刻封鎖消息,並對黑市錢莊展開調查。不出半日,錢莊老板被擒,供出幕後指使竟是血璽司潛伏在京城的密使。而那密使正是前幾日逃脫的玄色鬥篷老者,他利用黑市勢力,在內務府安插了多個眼線。
    玄燁帝得知消息後,龍顏大怒“血璽司的毒手伸到了朕的內務府,實在可惡!” 他命九門提督封鎖全城水陸要道,務必捉拿血璽司密使。同時,聖上還傳旨重賞知情者,試圖從民間挖出血璽司的藏身之處。
    這一夜,龍圖閣燈火通明,侍衛們全副武裝,如臨大敵。胡圖圖坐在閣樓內,手中摩挲著那張泄露的圖紙,心中滿是愧疚“若不是仿製品的事,也不會驚動血璽司,給大夥添麻煩。” 雙兒輕撫他的肩膀“圖圖弟弟,這不是你的錯。血璽司一直在暗中圖謀,遲早會出手。你現在要做的,是和大家一起守護真正的碎片,不讓血璽司得逞。”
    珂珂姑娘在閣樓外巡視歸來,她擦去額頭的細汗“海仁總管已安排了三班倒的侍衛,每班十六人,層層把守。隻要血璽碎片在閣內一日,就不會有閃失。” 韋小寶也帶著鑄匠們重新加固了存放碎片的地窖,安裝了多重機關。
    “這下除非血璽司的人長了翅膀,否則別想靠近碎片。” 韋小寶拍著胡圖圖的肩膀,打趣道,“你放心,有我在,保準萬事大吉。” 胡圖圖勉強擠出笑容,可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總覺危機仍未散去。
    次日淩晨,狂風暴雨初歇,天空露出魚肚白。胡圖圖在閣樓內打了個盹,迷迷糊糊間,聽到閣外傳來細微的摩擦聲。他猛地驚醒,抓起匕首衝到窗邊。隻見幾個黑影借助雨後的藤蔓,正試圖攀爬進入龍圖閣二層。
    “不好,血璽司又來了!” 胡圖圖大喝一聲,韋小寶和侍衛們聞聲立刻衝上二層。珂珂姑娘的佛珠藍光率先擊中一名攀爬者,使其失手跌落。雙兒則從暗處擲出飛鏢,逼退另外兩人。
    為首黑影冷哼一聲,從懷中掏出把奇特的火器,對著閣樓連發數枚燃燒彈。火光瞬間點燃閣樓的木質結構,濃煙滾滾。胡圖圖趕忙指揮侍衛們用桶水滅火,韋小寶則趁機率人追擊逃離的黑影。
    “快撤!” 首領黑影發出一聲尖銳的口哨。攀爬者們迅速後撤,消失在晨霧中。胡圖圖望著被火焚燒的閣樓一角,心痛不已“這龍圖閣,可是先祖們智慧的結晶……”
    “救人要緊!” 韋小寶拽著他的手臂,將他拖向安全之地。火勢雖被控製,但龍圖閣的二層已麵目全非。海仁總管聞訊趕來,望著損毀的閣樓,直歎“這血璽司,分明是不要命地要奪回碎片。”
    玄燁帝緊急傳旨,命工部火速修葺龍圖閣,並將血璽碎片轉移至養心殿地窖暫存。胡圖圖護送碎片時,突然發現地窖入口的石階上有一枚血璽司的標誌 —— 半枚破碎的血色寶石。他拾起寶石,與之前所得碎片對照,竟發現這寶石能完美嵌入碎片的缺口。
    “這意味著,血璽司離集齊碎片不遠了!” 胡圖圖的聲音都在發顫。韋小寶立刻命人封鎖消息,並加強養心殿的守備。
    回到臨時住所,胡圖圖盯著手中的完整血璽碎片,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突然意識到,這場血璽風雲的走向,已不再隻關乎建寧黨的沉冤,而是直接關係到大清的生死存亡。而他胡圖圖,已然站在了風口浪尖之上。
    “韋大哥,我怕是要讓你們失望了。” 胡圖圖突然開口,聲音裏帶著從未有過的堅定,“我胡圖圖生來膽小怕事,可這次,我絕不能再退縮。血璽在手,龍脈在心,我要為大清守住這最後一道關卡。” 韋小寶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這才像話,有膽量,夠兄弟!”
    這一夜,無月無星。胡圖圖將碎片緊貼胸口,仿佛要將這千鈞重任融入血脈。他知道,血璽司的暗影仍在徘徊,而他手中握著的,是扭轉乾坤的唯一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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