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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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和義渠玉告別的那個夢之後,這連續劇就斷掉了,之後的幾天,昭明再也沒夢見相關的內容。
所以果然隻是個夢吧,他猜測,畢竟如果真是發生了這樣的變化,順著推下去,因為沒有救自己這一出,昌平君是不會得罪蔡氏兄弟的,自然也不會有刺客來刺殺,那自己就不會死在野外,導致二次穿越了。
這個邏輯應該是這樣沒錯吧?昭明自己也糊塗了。
總之,他在昌平君府上的生活還在繼續。很快,他們得到了一個消息,水工鄭國還是被派去修鄭國渠了。
“真奇怪,這人不是間諜嗎?”昌平君百思不得其解。
“你勸我用間諜去修水利?”秦王同樣也有這樣的疑問。
“是的,這對秦國有利。”給他出主意的人說。
“這是相邦的意思嗎?”請問打量著眼前的士人,以為是呂不韋派來的說客。
“回秦王,並非如此。”這人回答,“這是臣為秦王獻上的計策。”
“說來聽聽。”秦王回答。
“敢問秦王,您的誌向是隻做秦人之王,還是做天下人之王呢?”那人問道。
“自然是千秋一統,令四海皆臣服於我大秦。”秦王回答。
“大王欲為天下人之王,便需有容天下人之胸懷。水工鄭國之策,有利於秦,其人為間尚有緣故,並非自願。何況鄭國雖自韓來,將來韓國也是王土,此人便也是大王之民,與臣等無異。”那人說,“此事利大於弊,還請大王三思。”
“治水能有多大的好處。”秦王雖沒有一口答應,但其實心中已經改變了主意,他問起了治水的好處。
“能串聯關中平原的水係,三水連為一處,可利農耕。”那人回答,“大王若是想征伐他國,穩定的糧食供給必不可少。我等皆是凡人,並無武安君之能,可在饑荒中帶秦國取勝。”
“善。”秦王說,“諫言者何名?”他問道。
“在下李斯,小字通古,上蔡人士,現在呂相處為門客。”李斯回答。
“先生既有才華,為何不來投朕?”秦王問道。
“回秦王,臣位卑,以前沒有機會,來不了。”李斯回答。
“看來今日你抓住機會了。”秦王笑了笑,“你在相邦處現任何事?”
“回秦王,抄書。”李斯回答。
“隻是抄書?”秦王說,“相邦可真是無識人之明啊。”
“回秦王。”李斯說,“並非相邦不能識人,隻是門客中寫書者無人能夠勝我,因此遣我製書。”
“這麽自信?”秦王說,“來人,取刀筆來,叫此人書來我看。”
“是。”李斯站立一側等候,等內侍取來紙筆,隨即刻簡製書,呈送秦王。
“確實不錯。”秦王點了點頭,“近日少府室正在物色一善書之人,替寡人製隨葬石刻,你可願替朕刻石。”
“回秦王,此臣之榮幸,不敢推辭。”李斯回答。
“嗯。”秦王點了點頭,“那便勞煩李卿了。”
“秦王。”李斯得了命令,卻並沒離開。
“你還有什麽事?”秦王問道。
“臣知秦王之心,日後若有用臣處,臣隨時在戲水恭候您的到來。”李斯抓住機會,向秦王投誠。
“朕知道了,你去吧。”秦王回答。
“唉,呂不韋。”此時,呂不韋也在宮內行走,不過,他被叫住了。
“太後娘娘?您有何事?”叫住他的是秦王的生母趙姬。
“你還好意思問我。”趙姬說,“當年你要我去嫁給先王,說以後就能過上好日子,結果這麽多年都是顛沛流離不說,好不容易當了三年的皇後,這先王就死了。這哪裏算的上好日子啊。”
“你現在衣食無憂,這日子還不好嗎?”呂不韋說。
“光是吃飯睡覺有什麽意思。”趙姬說,“先王都死三年了,我快忍不住了,我要男人。”
“太後娘娘,我們在光天化日之下談論這個話題,是不是有些不妥。”呂不韋說,“也許換個地方,我們可以敘敘舊。”
“哎呀,不要你,想什麽呢。”趙姬說,“你都五十多了,身上都有老人味了,你自己不知道嗎?這怎麽能行?”
“啊?我有嗎?”呂不韋聽到這話,內心受到了打擊。
“我騙你幹嘛,我不管,你去給我找個年輕的男人來,一定要大帥哥,不帥我不要。”趙姬說。
“我不帥嗎?”呂不韋問道。
“年輕的時候還將就能看吧,現在,你瞧瞧自己的肚子,比我懷政兒的時候都大了。”趙姬一臉嫌棄的說。
“大肚子難道不是秦國男子的時尚嗎?”呂不韋說。
“什麽時尚,感覺往下一按都能出油了。”趙姬說,“好了,就這麽說定了,你快去給我找。”
說完,她丟下呂不韋,回後宮去了。
“相邦?”李斯見過秦王出來,見到呂不韋正在庭院裏發呆,於是叫了他一聲。
“李斯?你怎麽在這裏?”呂不韋見到李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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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看上了我的書刻,遣我去戲水刻石。”李斯回答。
“哦,那你去吧。”呂不韋不疑有他,“對了,我找人寫一篇關於我的人生事跡,到時候你也幫我刻成石頭隨葬。”
“是。”李斯小心翼翼的答應了。
“李斯,我問你個問題。”呂不韋說。
“相邦請講。”李斯回答。
“我老嗎?”呂不韋問道。
“啊?”李斯愣住了,他本以為自己私自見秦王的舉動會造成呂不韋的疑心,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發展。
“你說實話,我老嗎?”呂不韋問道。
“相邦正值壯年,身體硬朗,日後定還能長期持國,”李斯回答。
“我不是指那個,我是說,從看男人的角度出發,你覺得我算老男人嗎?”呂不韋問道。
“這,不算吧。”李斯搞不懂呂不韋是什麽意思,他隻能這樣回答。
“可是她說我是老男人!唉!”李斯的回答沒起到什麽安慰作用,呂不韋還是長歎了一聲。
“是誰說的?”李斯回答,“有眼無珠。”
“這話可不能亂講。”呂不韋說,“不過確實,這女人,有眼無珠!”他的心情似乎變好了一些。
“……”李斯不知道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隻能少說話,避免多說多錯。
“李斯,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呂不韋繼續問道,“你說要是我需要找一個帥哥,去哪裏找比較合適?”
“……回相邦,臣平時沒有此類的愛好,此臣所不知。”李斯回答。
“哎呀,不是我要找,你在想什麽。”呂不韋說,“我是說,站在女人角度,會喜歡的那種帥哥,你覺得去哪裏找合適?”
“女人喜歡的帥哥,這可真是難題。”李斯回答,“即使是城中的男娼館,服務的對象也大都是男人。當下女子的婚姻也基本都是家人包辦的,沒有選擇的權力,還真說不出如果女子可以自己挑選男人,該去哪裏挑呢。”
“對吧,我也想不出。”呂不韋說,“這可真是個難題。”
“如果是尋常人家的女子,也許會喜歡孔武有力的男人?”李斯也想不出呂不韋問話的緣由,隻能按照自己的猜測來回答,“這樣的男人會比較有安全感,也許您可以去軍隊裏找找?”
“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安全的很,不需要這種。”呂不韋回答。
“官宦人家的子女,也許看中的門當戶對,知書達理?”李斯說。
“不重要,都不重要。”呂不韋回答。
“那對方的要求是什麽?”李斯有點好奇了,他問道。
“隻說要帥哥,越帥越好。”呂不韋回答。
“那不如去尋一演藝之人?”李斯說,“演藝之人,雖然是靠表演吃飯,但姣好的麵容往往能吸引更多的注意力,我想您應該能在他們之中找到帥哥。”
“好主意。”呂不韋一拍腦袋,“好好好,就去找個演藝男子來。”
“是,祝好。”李斯說著,轉身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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