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五萬的合同擺在了兩人麵前。
    “條件聽起來不錯對吧？“在回去的路上鄧澤問烏淼淼，“比我預期的還好。有這筆錢我們能買好多東西呢。“
    “聽起來是不錯，但就像你說的，還是確認一下比較好，”烏淼淼說。“我的直覺告訴我好像有什麽事不太對勁……一切都太順利了，而且他們表現得太過興奮，笑嘻嘻的。”
    “對吧？”鄧澤說。“還記得那個說‘就是你們別精靈球的那東西’的女人？語氣太誇張了，簡直像在哄一個小孩，拿亮閃閃的玩具吸引他。”
    “大概想顯得平易近人吧？”烏淼淼撓撓臉頰。
    “效果適得其反，隻讓我尷尬。”
    兩人乘上電車回到酒店。敲門時艾米立刻開門，快得就像一直門後在等他們。
    “拿到合同了？”她問。
    鄧澤從包裏翻出合同。
    她從他手裏一把抓過合同，然後坐到了套房中的沙發上。金妮也立刻湊過去，古德薇也很快坐在了邊上。
    烏淼淼和鄧澤就像兩個傻瓜一樣杵在原地。
    幾分鍾後艾米發出呻吟。
    “媽耶，這是什麽玩意兒？”金妮說，“他們在坑你們啊！”
    “坑我們？”烏淼淼驚呼道。“但那可是好多錢啊......”
    “現在看是不少，”艾米抱著胳膊，擺出一副專業人員的姿勢說，“但等你們拿到三枚徽章呢？五枚呢？打進聯盟大賽呢？那時候你們每個月還是隻能拿五萬元。”
    “那我們到時候不能重新談判嗎？”鄧澤問。
    “不行，合同明確鎖定了薪資。”艾米解釋道。“無論你們多出名多厲害，報酬都不變。五萬寶可元在頂級訓練家眼裏根本不算什麽。”
    “技能學習器的部分其實還算不錯。”古德薇點評說。
    “這就是他們用來釣半懂不懂的新人的手段。有些公司喜歡用一堆青少年看不懂的複雜術語，再用一些誘餌哄人簽約。”艾米說。
    “有些人甚至已經不是青少年了。”金妮看著烏淼淼說。
    “還有就是他們要求的廣告拍攝。這個工作配額簡直高得離譜，根本不適合到處旅行的訓練師。”
    “他們說不會太麻煩的，”鄧澤皺眉。
    “手機廣告能拍多少條？”烏淼淼問。
    “合同裏寫的不是手機，是產品。”古德薇犀利地指出。
    “對，他們不隻生產手機。是科技公司，涉足很多領域。”艾米點頭。
    烏淼淼瞪大了眼睛。
    沒錯，海塔確實在談到廣告時說的是產品，而不是手機，所以他甚至沒有撒謊。隻是她和鄧澤都沒注意到這一點。
    “媽耶……”烏淼淼嘟囔。
    “該說媽耶的是我……”艾米一邊嘟囔著，一邊舔了舔手指，翻了一頁，用手指劃過一行字，“如果你們簽了這份合同，幾乎不可能脫身。你們甚至得繼續一直當訓練家，除非你們嚴重殘疾或死亡。”
    “所以他們是在騙我們？”鄧澤問。“去他媽的！”他咒罵著，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現在一切都說得通了。那些誇張的假笑、幼稚化的語氣、隻強調福利不談義務的套路。他們想讓烏淼淼和鄧澤簽下一份不平等條約。
    “被垃圾合同坑的訓練師多得是，常有的事，”金妮說，“不過通常不會這麽明顯。這幫人太業餘。”
    “可能因為他們第一次涉足這個行業，”古德薇說，“大概覺得青少年特別好騙，而訓練家基本都是青少年。”
    “好吧，”烏淼淼歎氣。“我們不簽了。”
    “對，我絕對不簽。”鄧澤抱著頭哀嚎，“虧我本來那麽期待的......”
    “還會有其他機會的。”古德薇安慰他說。“別太擔心。”
    “他們說還在和其他訓練家談。”烏淼淼想到了什麽，“那些人也會被騙嗎？”
    “大概吧。”金妮無所謂地聳肩。
    “所以他們沒強留我們。”鄧澤推測道，“知道不管我們怎麽簽不簽，總有人會上鉤的。”
    “缺錢的訓練家太多了，”艾米說。“雖然遺憾，但這就是現實。你們無能為力。”
    “能在論壇發帖警告嗎？既然我有點名氣，我想至少用它做點好事。”烏淼淼提議道。
    “好主意，”古德薇點頭稱是，“我幫你起草聲明。”
    “隨你們折騰，”金妮聳聳肩，“我要去找賈或和鎏琪訓練了。”
    烏淼淼沒多說什麽，畢竟接下來他們確實也要迎來自己的第二枚徽章的道館戰。
    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努力無視個人主頁上數千條通知……在古德薇的幫助下，烏淼淼寫了一份聽起來很專業的帖子。
    烏淼淼和古德薇、鎏琪一行相識到現在已經不再是最初那種互利互惠的合作關係了，更多的是出於真心與共同經曆的磨難。
    但不可否認，在訓練師這行，擁有這樣的土豪朋友是巨大優勢。沒有他們，今天烏淼淼和鄧澤絕對會興奮過頭直接簽約。
    謝天謝地，他們沒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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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與山鑫科技那次險些釀成大禍的合同談判後，古德薇幫烏淼淼在論壇上發布了一份聲明，揭露了他們的不光彩行為，而鄧澤則負責打電話告知對方，兩人不會再回去了。
    烏淼淼覺得自己應該做更多來幫助和警告其他訓練家，但這已經是她力所能及的全部了。
    至少她可以安心，畢竟大多數訓練家偶爾會瀏覽寶可夢論壇，而隨著烏淼淼人氣的提升，或許她的帖子會被更多人看到。
    解決了這件煩心事後，烏淼淼決定用道館戰獲勝的獎金買些禮物來慶祝一下。
    首先烏淼淼為輕飄飄買了足夠多的舒芙蕾蛋糕，雖然其他寶可夢可能會偷吃他的份。
    蔓藤怪不吃東西，但或許有辦法讓他享受美味。烏淼淼以後得查一查，確認他是否真的不能像輕飄飄那樣偶爾品嚐食物的味道。
    接著烏淼淼給波克基古買了個皮皮玩偶，現在小波終於可以用神通力舉起除了石頭或可憐的蔓藤怪之外的東西了，她似乎一直很享受整天把蔓藤怪用超能力舉來舉去的。
    或許用“欺負“這個詞不太準確，畢竟蔓藤怪看起來完全不介意。
    說實話，烏淼淼感覺蔓藤怪好像對很多事情都不在意，有時候一整天都用他圓圓的大眼睛茫然地望著什麽或者用藤蔓擼烏淼淼玩.....
    烏淼淼決定給他買個減壓球，讓他用藤蔓按壓觸摸。烏淼淼不確定他是否接觸過這種材質，但以蔓藤怪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心，肯定會感興趣。
    她和鄧澤已經有個便攜式電磁爐用來在野外做飯了。烏淼淼決定再買兩塊大號太陽能充電寶，一塊自己用，一塊給電擊怪用。
    多數電係寶可夢都能自己發電，但包括電擊怪在內，他們也喜歡從其他來源獲取電力。
    更何況電擊怪還老喜歡偷電吃。有時候進了別人的房間，他經常眼睛斜四十五度、一臉無辜表情地站在角落裏吹口哨，實際上早就用自己的小犄角在別人的插座那邊偷電了。
    接下來，烏淼淼打算好好學習一下如何更好地照顧她的寶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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