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春獵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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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便到了三月春獵的日子,譽王孤身立於城樓之上,看著梁帝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離開金陵。
譽王雙眸中的決然也不再藏著,這是他宿命的歸途,或許三十多年前的梁帝也是這樣決絕地看著先帝,也許這就是帝王家的輪回。
此時的梁帝在靜妃的陪伴下昏昏欲睡,而梅長蘇也在梁帝的示意下帶著庭生一同隨行,一路上不但教他讀書,更是讓他驚世。
春獵是曆代皇帝每年都要舉行的活動,其意為“謝天命之神,賜吾之悍勇”。
而獵宮設在距離金陵城五百裏的九安山,隻有春獵的時候才會入住,而春獵的圍場都是設在九安山的腳下。
幾天的舟車勞頓讓我們的麒麟才子麵露慘白,而蕭景琰通過之前的種種也變得細節起來,特意叮囑烈戰英將梅長蘇的營帳早早的紮在營地的中間位置,讓他能早點休息。
一夜休整後,春獵也在翌日正式開始,梁帝胯下駿馬,身披輕甲,在3000禁軍的注目禮下,即將緩行至場地中央,為本次春獵開幕。
梁帝高喊:
“啊啊!”
身後眾人也齊聲高喊:
“啊啊!”
梁帝對著身後的三個的兒子說道:
“你們三個要不要比試比試?”
“父皇偏心,誰敢跟景琰比這個啊?”
“你們怕,朕不怕,景琰來啊。”
“駕!”
“駕!”
胯下駿馬怒嘶,所有禁軍如蜂群般尾隨而上,看著這浩浩蕩蕩的架勢,讓人十分振奮,就連庭生都按捺不住想要跟上去。而梅長蘇也是以老師的身份先為他科普起常識。
“一會讓飛流哥哥帶你去,但是記住了,現在是春天,萬物複蘇,不宜殺生,所以春獵還是以儀典為主。一會兒你別追著動物亂跑,四處看看就行了。”
“是,先生。”
旁邊的豫津疑惑道:
“蘇兄是收庭生為徒了嗎?”
“算是吧。”
“好生偏心啊,你都沒教過我。”
“你還記不記得第一次參加圍獵的時候,是誰教的你規矩?”
“是林殊哥哥。”
言豫津的話,讓二人陷入各自的回憶之中。若無重擔在肩頭,誰願將往事封緘?或許是時過境遷後,熟悉的春獵場景又一次溫暖了梅長蘇曾經的記憶。
所以在言豫津麵前,他沒有刻意的隱瞞自己的身份,可即便通透如言豫津,也沒有敢往那上麵想。
每當想起那個明亮的大哥哥,都會和他父親一樣感歎。
而此時的言侯正和梁帝還有紀王坐在龍帳內閑聊,言侯已經多年沒有參與過這樣的場合了。
正如他所說,雖然他對朝局心已死,但對山河的血卻從未冷過。
蕭景琰和梅長蘇這樣的組合,又給他打了一劑強心針,讓他心甘情願重新坐在那個他不惜毀掉言氏一族也要炸死的梁帝身邊,隻為了幫靖王添磚加瓦。
而此時的梁帝,居然察覺到蕭景琰最近的鬱鬱寡歡。
“景琰這些日子不是太有精神,也不願意說話,像是有什麽心事似的。”
紀王爺邊吃零食邊回應:
“年輕人嘛,有時候會一時高興,一時不高興。管他們呢。”
“哼哼,反正不是你的親兒子,你倒是心寬。”
梁帝也許是已入暮年,他那顆帝王之心居然逐漸有了溫度,不管是對譽王的黯然,還是對靖王的憂心,都開始有了一個父親該有的樣子。
這一刻,不但有老友和蠢萌的弟弟陪伴,更有一生的老夥計和他嬉笑顏開,很難讓人嗅到昔日的那些血腥味。而紀王忽然遠遠看到了正在騎馬的庭生,眸中的錯愕迷茫也是一閃而過。
第二天,梅長蘇營帳內,言豫津在一旁閑散地看書,庭生在一旁練字,梅長蘇看著庭生鬆散的樣子嚴厲的提醒道:
“把腰挺直了。”
結果言豫津也是嚇一跳,馬上坐直了身子。後麵看情況不對說道:
“蘇兄不是在說我啊?蘇兄你說這庭生啊,自從掖幽庭回來之後,這骨架都長開了,昨日我和紀王爺在一塊兒,紀王爺還注意到他。”
“他跟我說,這個,這個庭生在靖王府上是個什麽身份呐?”
“紀王爺?”
………
【蘇蘇已經在給庭生鋪路了】
【梅長蘇問豫津的問題其實就是答案了】
【你的林殊哥哥一直在教你呀】
【梁帝還和靖王比試呢,上次拉不開弓的是誰呀?】
【這個場麵還是很熱血沸騰的,要是我,高低也得拉著馬跑兩圈。】
【靖王為啥不開心,還不是你這個小老頭一天幹的錯事讓他不開心了】
【紀王爺應該是認出了庭生吧。】
………
靜娘娘在服侍梁帝午睡後,迫不及待的讓人通知靖王,讓他將蘇先生到她的營帳內,而聽到通知的梅長蘇知道該來的總歸是來了,縱然自己有麒麟手段,也避不開與靜娘娘的見麵。
娘娘的心裏有太多的疑惑需要解開:梅長蘇如果真的是林殊,那林殊是怎麽活下來的?為什麽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蕭景琰都認不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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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穩如娘娘這樣的心性,在這一刻也不禁焦急的在帳內來回踱步,直到蕭景琰帶著梅長蘇來到自己的麵前。
“這位就是我經常跟母親提起的蘇先生。”
“草民蘇哲,參見靜妃娘娘。”
這一刻,娘娘心裏千頭萬緒,看著眼前這個清秀且文弱的年輕人,她根本無從判。在這之前必然是有過心理建設的。
既然蕭景琰都認不出,那他的容貌、聲音乃至形體氣質一定是有巨大變化的。但她真的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還是讓他愣住了。
作為醫女的她隱隱的想到挫骨削皮的可能,但她卻不敢往深了想,因為那種苦痛光是想想都太疼了。
既然容貌無法判斷,她隻能想辦法查看身體上的痕跡了,和霓凰在城外涼亭時一樣,她先讓人換上了熱茶,以敬茶為由故意把茶潑到了他的衣袖上。
“哎呀!先生燙到沒有?”
與霓凰一樣,那條手臂毫無林殊的痕跡,但也和霓凰一樣,越是毫無痕跡,越是能讓她確認眼前的就是林殊。
此時的娘娘隻想知道林殊的身體到底糟糕成什麽樣,他直接忽略掉了一旁蕭景琰的關心。
“你今日是不是有些疲累?要不歇息吧,我與蘇先生改日再來。”
“我看先生麵色透白,氣促不勻,病勢應與你纏綿了許久。我倒還略同醫道,先生如果不介意,可否讓我切一切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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