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城市列寧格勒的夜晚，奧爾德姆一副安睡的模樣。
    隻是他那不安分的眼皮動來動去顯示著他實際上還沒有入睡。因為他的感知察覺到某個龐大的意識降臨了這座城市，尋覓一圈後鎖定了自己。
    心底歎息一聲，奧爾德姆的意識沒有繼續隱藏，直接迎了上去。
    兩股意識的短暫接觸下，行進中的列寧格勒忽然開始震動。斷斷續續的震動持續了一段時間才停止，搞得維護部門的人不得不爬起來緊急加班，排查故障。
    泰拉人意識不到剛剛的震動源於兩股意識的碰撞，大多數泰拉人沒有足夠的靈性，靈視程度不足以觀察這種意識層麵的交鋒。
    某個角度來說，這是好事。
    真要因為靈性過高看到了奧爾德姆跟某造物主的意識對撞，瘋掉是最好的結果。
    ‘奧爾德姆，真的是你。你從監獄中逃出來了？靠你自己？’
    ‘母親，我什麽時候都可以越獄。我一直在那裏的原因不是因為那個地方能囚禁我，隻是我沒感覺到有興趣的東西。’
    ‘你也要站在他那邊對抗我？’
    ‘母親，我隻站在妹妹這邊。你們的事不要牽扯到我們。’
    ‘你的好妹妹違背了她的使命，她做了不能原諒的事。’
    ‘也沒什麽吧。計劃依然在進行，少數的偏差本來也不算什麽。還是說您覺得那一位會攪亂您的計劃。總之我要先把醜話說在前麵，凱爾希不能出問題，這是我的底線。’
    奧爾德姆的意識在碰撞中占據了絕對上風，即使不顯露真身，他跟泰拉造物主之間的差距也天然存在。隻是他有意的控製了強度，維持在一個贏又沒有贏太多的程度。
    這一位並不了解他的本質，博士才是那個知道他本體是什麽東西的人。
    所以博士絞盡腦汁的給他準備了軀殼，讓他在對外界的興趣下願意待在軀殼裏，不到處亂晃。比起那不斷逼近的災難，奧爾德姆是近在眼前的災難。隻是奧爾德姆可以溝通，博士還能發揮一下特長跟他周旋。
    對於能溝通的存在，博士總能想出辦法改變對方的想法。靠著強大的智慧扭轉局麵。
    奧爾德姆倒是不介意跟博士這種守規矩的下下棋，但另外一位就屬於隨時可能不講道理掀棋盤的存在。讓他很難應付，沒什麽糾纏的興趣。
    ‘我沒有找她。她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這座城市有我的下屬，你幫我掩護一下。’
    ‘你的下屬？’
    ‘沒錯。帶著我印記的可愛孩子。我想看看她們最終會變成什麽樣子，在那之前不能讓她們被抓到。’
    ‘小事一樁。不過你得給我臨時權限，我需要一些炮灰。’
    將對方的意識趕走，奧爾德姆沒有拒絕對方的要求。他很好奇對方在搞什麽新實驗，還發展上泰拉人下屬了。對那個人來說，泰拉人約等於實驗動物。所以她用的形容詞是可愛，仿佛對寵物的評價。
    奧爾德姆不好評價這行為，畢竟他骨子裏看泰拉人也是大差不差的。頂多是從實驗動物進化到亞人、獸人。算是看做非人種智慧生物。
    這是基於跟泰拉人長期接觸後做的調整，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顧忌自家妹妹凱爾希的感受。奧爾德姆早就從凱爾希對泰拉人的態度中發現了她的傾向，自然會調整自己的態度。
    他一直在用馬甲操縱泰拉的局勢在這時候就好調整，因為他本人沒有出麵，總是有調整餘地的。
    除了那些開了劇情掛的未來人，在他那個世界的泰拉沒有土著懷疑他在搞事情。奧爾德姆藏在層層套娃的最裏麵，扮演者幕後黑手的角色攪動泰拉局勢。
    他一度考慮過是不是要讓本體站到台麵上，可惜很快就發現了凱爾希的蹤跡，改變了這個本體搞事的計劃。
    現在他處於不同的世界線，造物主中的一位已經醒來開始處理實驗事故，泰拉人被逼無奈隻能抵抗到底。
    要讓他分析的話，他覺得泰拉人這邊也是有機會的。博士已經加入泰拉人這邊，再算上自家妹妹凱爾希一直在暗中奔走，勝率也不是零。
    至於勝利的形式是完全勝利還是勉強慘勝，那就不是他感興趣的事。
    他感興趣的是把那些送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線的未來泰拉人一網打盡，先贏下這個小小的遊戲。
    對奧爾德姆來說，他沒有受到生命威脅的緊迫感。跟這些未來人過過招屬於娛樂範疇。
    目前這些未來人中的一部分已經潛伏到列寧格勒市，準備用斬首行動除掉自己這具肉體。為此對方還利用天災武器搞了一波煙霧彈，計劃很周密。
    可惜對方的速度還是不夠快，奧爾德姆已經拿到了自己需要的本地勢力支持。
    他現在是整合運動幹部，不僅手底下有人、還受到整合運動力量的庇護。
    對方潛伏進來的人不算太多，一波沒打死自己那就要麵對整個列寧格勒的力量。搞斬首行動就是這點不好，一波不成就沒有第二波的機會。隱秘潛入意味著無法攜帶大型裝備，火力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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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泰拉人的狀況略有不同，他們很多個體的實力足夠強大，潛入行動算是有一定保障。
    ‘這不是凜冬嗎。還有古米，早露。看來是在切城遭了那位的毒手哩。倒黴孩子。’
    借助從那一位手裏拿來的臨時權限，奧爾德姆激活了幾位泰拉人臥底的印記。一時間，凜冬等人心底出現了那聽不出男女的機械音。
    ‘原計劃廢棄。接下來執行新任務。’
    ‘廢棄？意思是不需要脫離列寧格勒？’
    ‘不需要。那些外來者的行動可以利用起來，幫助你們獲取進一步的地位。在那之前，就借用一下你的身體好了。’
    比起另外一位造物主不走心的粗糙計劃，奧爾德姆接手自然是不一樣的。他迅速給三隻烏薩斯小熊安排了新的計劃。被人發現貪贓枉法跑路那多麽掉價，奧爾德姆準備借助眼下的局勢，讓凜冬等人洗脫嫌疑的同時更進一步！
    幾隻小熊身上的源石印記能做的事很多，不僅可以控製她們的身體，也可以充當一個坐標讓某些意識方便的降臨。奧爾德姆選擇了古米，他熟練的從自己的意識中分離一部分，塞進了古米體內。
    不能讓這幾隻經驗不足的小熊瞎折騰，還是需要他親自下場來把握。
    隻是奧爾德姆似乎沒發現，他這波降臨讓凜冬那隱藏起來的雙手握拳，指甲甚至刺破皮膚深入血肉之中。就在凜冬的眼前，她的好朋友古米靈動的眼神一變，成了某個存在的容器。
    這個仇，凜冬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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