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班師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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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96 章?班師大典金大安九年春?哈拉和林斡耳朵)
    金大安九年春,哈拉和林的斡耳朵被九色彩綢包裹,狼首旗與虎紋旗每隔十步便並列而立,旗角的流蘇是漢地的絲綢與蒙古的狼毛混紡而成。蕭虎的狼首刀剛觸到金帳門簾,便聽見內裏傳來波斯樂師的彈唱,曲調裏混著蒙古長調與漢地宮商,竟與虎賁衛的戰歌隱隱相合。
    “墨爾根大人,” 趙元捧著燙金的蒙漢雙文儀軌,“大汗命虎賁衛踏過狼虎雙紋地毯,兩側需由胡漢長老持火炬引導。” 他的袖口露出半幅波斯地圖,正是西征時蕭虎命人繪製的《胡漢萬國圖》。
    氈帳內,九旃白旗在中央獵獵作響,旗麵新繡的虎紋與狼首渾然一體。鐵木真身著嵌玉狼首甲,腰間懸著蕭虎母親蕭氏所贈的漢地寶劍,劍柄的雲紋與甲胄的狼頭浮雕,在篝火下交相輝映。當三十六國使節魚貫而入,居中的花剌子模使團捧著水晶瓶,裏麵裝的正是阿姆河畔的金沙 —— 那是西征碑銘所在地的聖土。
    “報 —— 虎賁衛列隊完畢!” 巴特爾的狼頭刀撞擊地麵,聲如滾雷。
    蕭虎率三百胡漢士兵踏入帳內,漢兵的虎紋甲與蒙古騎士的狼皮襖在地毯上投下交錯的影子。狼虎雙紋地毯中央,蒙漢雙文繡著 “胡漢共生,天下歸一”,每一道紋路都用波斯的靛藍與漢地的朱砂混染,色澤竟比單一染料更加濃烈。
    “墨爾根,” 鐵木真的狼首刀指向穹頂,那裏繪著騰格裏與老天爺的雙神壁畫,“你看這穹頂,狼星與虎星共列天際,正如你的虎賁衛與我的狼頭軍。” 可汗忽然展開羊皮詔書,蒙漢雙文在火光下泛著金光,“今封你為‘胡漢共生大將軍’,賜狼虎雙紋金印,代朕統禦漢地與草原。”
    金印入手的瞬間,蕭虎的護腕與印紐的蒼狼之印產生共鳴,隱隱傳來西征時阿姆河的濤聲。他忽然想起七年前在朔州城,母親蕭氏教他辨認胡漢文字;三年前在克魯倫河,與鐵木真結為安達;而今日,他手捧象征胡漢共治的金印,腳下踩著狼虎雙紋的地毯,穹頂的雙神壁畫正將光芒灑在印紐之上。
    “謝大汗!” 蕭虎以蒙古的撫胸禮與漢地的抱拳禮並施,“此印非我一人之印,是胡漢千萬弟兄用熱血與智慧熔鑄的共生之印。” 他轉身指向各國使節,“就像花剌子模的金沙、漢地的絲綢、蒙古的狼皮,終將在騰格裏與老天爺的注視下,凝成永不碎裂的共生之璧。”
    波斯學者伊本?賽義德忽然上前,獻上用粟特文撰寫的《西征紀聞》:“書中記載,貴國的虎狼箭讓中亞諸國明白,真正的征服不是鐵蹄,而是讓不同膚色的人,在同一片星空下共生。” 他指向帳外的凍土鐵路模型,“就像這條冰上的鐵龍,將草原與中原連為一體。”
    金國降將完顏烈捧著漢地的青銅鼎走來,鼎身新刻的狼虎紋與舊有的龍紋相得益彰:“墨爾根大人,這是用中都的舊鼎熔鑄,願胡漢的共生,如這青銅般不朽。” 鼎內飄出的,正是漢地的艾草香與蒙古的柏木香混合的祭天香氣。
    慶典的高潮在黃昏降臨。當虎賁衛的火銃與狼頭軍的弓箭同時射向天際,火銃的狼骨哨與弓箭的虎紋鳴笛竟匯成奇異的和音。鐵木真將馬奶酒與漢地的米酒共倒入金樽,酒液在狼虎雙紋的容器中旋轉,形成永不分離的雙色漩渦。
    “以騰格裏與老天爺之名!” 鐵木真的聲音震得穹頂積雪滑落,“今日之後,胡漢的邊界,是共生的門扉;胡漢的百姓,是騰格裏的雙子。” 他忽然指向蕭虎,“墨爾根,你母親若泉下有知,定會為你驕傲 —— 你讓胡漢的共生,從刀槍劍戟,變成了穹頂的星、地上的路、百姓的夢。”
    帳外,漢地的孩童與蒙古的少年正在狼虎雙紋地毯上追逐,他們的衣襟上,分別別著虎紋玉佩與狼頭銀飾,笑聲混著波斯的駝鈴與漢地的編鍾,在哈拉和林的上空飄蕩。蕭虎知道,這場班師大典,早已超越了慶功的範疇 —— 當狼虎雙紋的地毯承接萬國的腳步,當蒙漢雙文的詔書傳向四海八荒,一個以共生為根基的帝國,正從這片草原崛起,它的疆域,不在地圖之上,而在所有人心中。
    波斯使節的駱駝隊即將啟程,他們帶走的不僅是蒙古的皮毛與漢地的瓷器,還有狼虎雙紋的符牌、《胡漢醫典》的抄本,以及 “胡漢共生” 的傳說。蕭虎望著使節們遠去的背影,忽然明白,母親蕭氏窮盡一生追求的,鐵木真征戰半生渴望的,原來都凝聚在這一場大典中 —— 不是征服,而是讓不同的文明,像狼與虎般,在同一片土地上,各自閃耀,彼此輝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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