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破營奪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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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55 章:破營奪隘至元四十六年秋巴圖額爾敦率虎衛破叛軍防線)
    至元四十六年秋的白石頭坡,三更三十五分的夜色裏,叛軍營地的混亂仍未平息 —— 馬廄方向的火光還在閃爍,受驚的戰馬不時發出嘶鳴,散落的馬燈在地上滾動,照亮滿地的幹草與丟棄的長矛。巴圖額爾敦伏在馬廄西側的矮叢中,指尖捏著一枚虎哨方才惑敵用的),目光緊盯著前方三十丈處的第一層哨卡 —— 木柵門半開著,兩名叛軍士兵正慌慌張張地用繩索捆綁,試圖重新關好門,另幾名士兵則圍著地上的同伴,那人是之前被受驚戰馬撞倒的馬倌,此刻還在呻吟,無人顧得上警戒。
    “叛軍已亂了心神,此刻破營,正是時候。” 巴圖額爾敦低聲對身旁的合撒兒道,手中的玄鐵刀已出鞘,刀身映著遠處的火光,泛著冷光。合撒兒握著短刀,指了指哨卡旁的投石機:“那兩架投石機無人值守,咱們可派十人繞到後側,先毀掉它們,避免待會兒推進時被砸。” 巴圖額爾敦點頭,剛要下令,卻見哨卡內又跑出幾名士兵,他們嘴裏嚷嚷著 “虎又來了”,腳步踉蹌,連手中的兵器都握不穩,顯然還被方才的虎嘯嚇得心有餘悸。
    孛魯台帶著虎衛主力,已悄悄抵至矮叢後,他拍了拍巴圖額爾敦的肩:“將軍,步兵隊已到馬廄東側,帖木格讓我傳信,隨時可跟進鞏固。” 巴圖額爾敦抬眼看向漏刻,銅壺內的水滴剛落至 “三更三十六分”:“按計劃行事,一組隨我斬關,二組毀投石機,三組跟在後麵,清理殘敵,動作要快,別給叛軍反應的時間!” 虎衛們紛紛點頭,將腰間的短刀握得更緊,馬蹄上的麻布已被露水打濕,卻仍掩不住即將衝鋒的銳氣。
    哨卡內的叛軍士兵,此刻還在互相推諉 —— 一名年長的士兵道:“都怪你,剛才非要去追馬,哨卡沒人守,現在門都關不上!” 年輕士兵反駁:“馬都驚了,不追回來怎麽打仗?再說,那虎嘯太嚇人,誰還有心思守哨卡!” 兩人爭執間,巴圖額爾敦已率一組虎衛,如獵豹般衝出矮叢,玄鐵刀劃破夜色,直撲向木柵門旁的叛軍士兵。
    “動手!” 巴圖額爾敦一聲低喝,玄鐵刀劈向捆綁木柵門的繩索,繩索應聲斷裂,半開的木柵門 “吱呀” 一聲晃開。那兩名爭執的叛軍士兵剛轉頭,便被虎衛的短刀抵住咽喉,嚇得渾身發抖,連喊都喊不出來。遠處的投石機旁,二組虎衛已爬上機架,用斧頭砍斷投石機的繩索,木質機架 “轟隆” 一聲倒地,揚起的塵土中,叛軍的第一道防線,已被撕開一道缺口。
    破營前的戰術適配,需針對叛軍 “虎嘯擾心、布防鬆散” 的特點,調整虎衛的進攻節奏與分工 —— 從斬關工具的選擇到兵力的梯次配置,從應對殘敵的策略到與步兵的銜接,每一項都力求 “借亂破防、速進速控”,確保破營後不給叛軍重整防線的機會。
    斬關工具的選擇以 “靜音、高效” 為核心 —— 針對叛軍第一層哨卡的木柵門高丈二、寬丈五,用鬆木打造),巴圖額爾敦放棄了之前準備的撞車怕聲響太大驚動內層叛軍),改用 “玄鐵刀劈繩 + 短斧破門閂” 的組合。他讓工匠將玄鐵刀的刀刃磨得更鋒利,刀背纏上麻布,劈砍時減少金屬碰撞聲;短斧則選輕便的榆木柄斧,斧刃包鐵皮,既能砍斷木門閂,又不會太重影響動作。“木柵門的繩索是大麻繩,玄鐵刀三刀就能劈斷;門閂是兩寸粗的鬆木,短斧五下可砍斷,” 巴圖額爾敦對一組虎衛道,“動作要連貫,劈繩、砍閂、推門,一息內完成,別給叛軍關門的時間。”
    兵力梯次配置分為 “斬關組、毀械組、清理組”—— 斬關組三十人,由巴圖額爾敦親自帶領,配玄鐵刀與短刀,負責突破木柵門,控製哨卡入口;毀械組二十人,由合撒兒帶領,配斧頭與火折子,負責毀掉哨卡旁的投石機、箭樓等防禦器械,避免後續推進時遇阻;清理組五十人,由百戶脫脫帶領,配短刀與麻繩,負責製服或清理哨卡內的殘敵,不留活口非殺戮,而是捆縛,防止呼喊)。“斬關組破口後,毀械組立刻行動,清理組跟在後麵,三組要像流水一樣,銜接別斷,” 孛魯台在旁補充,“我帶剩餘虎衛,在哨卡外待命,若叛軍有援兵,便從側麵夾擊。”
    應對殘敵的策略側重 “威懾、速控”—— 考慮到叛軍已被虎嘯擾心,士氣低落,巴圖額爾敦讓虎衛們在斬關後,故意發出 “虎嘯哨聲”短而凶厲的近吼),進一步震懾叛軍。“叛軍怕虎嘯,聽到哨聲會更慌,” 巴圖額爾敦示範吹哨,“吹的時候要響,讓哨卡內的叛軍都聽到,他們一慌,就沒心思抵抗了。” 同時,他還規定,遇到抵抗的叛軍,優先用短刀製住,別輕易殺戮,避免血腥味引發其他叛軍的拚死反撲:“咱們的目的是破營,不是殺敵,製住他們,讓他們沒法報信就行。”
    與步兵的銜接則通過 “哨笛信號” 約定 —— 虎衛破第一層哨卡後,由清理組的小旗手吹 “兩短一長” 的哨笛,示意步兵隊跟進;步兵隊抵達後,虎衛移交哨卡防禦,繼續向內層推進,步兵則負責加固哨卡,設置臨時拒馬,防止叛軍從後側反撲。帖木格提前派來的聯絡兵,此刻正伏在矮叢中,盯著虎衛的動向:“將軍放心,隻要聽到哨笛,步兵隊半刻鍾內就能到,撞車和雲梯都已備好,隨時能支援。”
    戰術適配完成後,巴圖額爾敦讓虎衛們進行了一次快速演練 —— 模擬斬關、毀械、清理的流程,用時不到一炷香,動作連貫,無多餘聲響。孛魯台看著演練成果,點頭道:“戰術沒問題,叛軍現在亂成這樣,咱們定能一舉破營。” 巴圖額爾敦收起玄鐵刀,目光再次投向哨卡:“就等漏刻到點,動手!”
    首破第一層哨卡的過程,如利刃劃紙般迅猛 —— 巴圖額爾敦率斬關組衝至木柵門前,玄鐵刀劈繩、短斧砍閂,虎衛們同步發力推門,叛軍士兵尚未反應,哨卡已被突破,後續的毀械組與清理組緊隨其後,快速控製關鍵節點,叛軍的第一道防線瞬間崩塌。
    巴圖額爾敦衝在最前,玄鐵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第一刀便劈中捆綁木柵門的麻繩 —— 麻繩有拇指粗,卻在玄鐵刀下如棉線般斷裂,他緊接著揮出第二刀,斬斷另一根繩索,木柵門失去束縛,微微晃動。身後的兩名虎衛立刻上前,手持短斧,對準門閂 “咚咚” 猛砍,鬆木製成的門閂雖堅硬,卻抵不住連續的重擊,五斧過後,門閂斷裂,木柵門 “吱呀” 一聲被推開,露出哨卡內混亂的景象。
    哨卡內的叛軍士兵,此刻還在圍著受傷的馬倌爭執,有的在撿拾掉落的兵器,有的則盯著馬廄方向的火光發呆,根本沒注意到虎衛的到來。巴圖額爾敦率斬關組衝進哨卡,玄鐵刀直指一名年長的叛軍士兵:“不許動!放下兵器!” 那士兵剛要拔刀,卻被虎衛的短刀抵住後背,嚇得手一軟,彎刀 “哐當” 掉在地上。其餘叛軍士兵見狀,有的棄械跪地,有的轉身想跑,卻被清理組的虎衛攔住,短刀架在脖子上,再也不敢動。
    合撒兒的毀械組此刻已衝至投石機旁 —— 兩架投石機並排而立,木質機架上還放著石彈,虎衛們爬上機架,用斧頭猛砍連接機架的繩索,第一架投石機的繩索很快斷裂,機架 “轟隆” 一聲倒地,石彈滾落在地,砸出一個小坑;第二架投石機的叛軍看守一名老弱士兵)剛要呼喊,便被合撒兒用短刀捂住嘴,拖到草叢中捆縛起來。“快!再砍斷箭樓的立柱!” 合撒兒對身邊的虎衛道,兩名虎衛立刻扛著斧頭,衝向哨卡旁的箭樓,幾斧下去,箭樓的木質立柱斷裂,箭樓傾斜著倒塌,揚起的塵土彌漫在哨卡內。
    清理組的脫脫則帶著士兵,逐一製服哨卡內的叛軍 —— 他們用麻繩將叛軍的雙手反綁,堵住嘴,拖到哨卡後側的草叢中,避免他們發出聲響。一名年輕的叛軍士兵試圖掙紮,脫脫用短刀拍了拍他的肩:“別亂動,老實待著,不然有你好受的!” 士兵嚇得縮了縮脖子,再也不敢掙紮。不到半刻鍾,哨卡內的二十餘名叛軍全部被製服,虎衛們接管了哨卡,有的守在門口,有的爬上木柵門,觀察內層叛軍的動向。
    巴圖額爾敦站在哨卡中央,看著被毀掉的投石機與箭樓,又看了眼被捆縛的叛軍,對小旗手道:“吹哨笛,讓步兵隊進來!” 小旗手立刻掏出哨笛,吹起 “兩短一長” 的聲響,哨笛聲在夜色中回蕩,很快,遠處傳來步兵隊的腳步聲 —— 帖木格率著一千步兵,扛著撞車與雲梯,快步趕來,看到已被控製的哨卡,帖木格笑道:“巴圖額爾敦將軍果然神速,這第一道防線破得真漂亮!” 巴圖額爾敦道:“帖木格將軍,哨卡交給你們,我們繼續向內層推進,爭取盡快到汗帳外圍!”
    推進至第二層隘口時,叛軍雖有抵抗,卻因 “虎嘯擾心” 而毫無章法 —— 這處隘口是石砌通道,寬僅五尺,僅容兩騎並行,叛軍派了五十名士兵駐守,卻因士兵心神不寧,抵抗鬆散,巴圖額爾敦率虎衛繞後夾擊,輕鬆奪隘,叛軍的第二層防線也隨之崩潰。
    隘口的叛軍士兵,多是從馬廄附近抽調來的,此刻還在低聲議論著方才的虎嘯 —— 一名士兵道:“剛才那虎嘯太嚇人了,我家的馬都驚了,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另一名士兵道:“誰說不是呢,我現在還心慌,總覺得老虎就在附近,根本沒心思守隘口。” 他們手中的長矛斜倚在石牆上,有的士兵甚至坐在地上,揉著發慌的胸口,完全沒注意到虎衛的靠近。
    巴圖額爾敦率斬關組繞至隘口後側 —— 石砌通道的後側有一處陡坡,坡上長滿灌木,可容一人攀爬。他讓十名虎衛先爬上陡坡,埋伏在隘口後側的岩石後,自己則率其餘虎衛,從正麵朝隘口推進,故意發出輕微的腳步聲,吸引叛軍的注意力。“正麵佯攻,後側突襲,讓他們首尾不能相顧,” 巴圖額爾敦對身邊的虎衛道,“待會兒我喊‘衝’,你們就舉刀佯攻,別真衝上去,等後側的兄弟動手。”
    正麵的虎衛們按指令,舉著玄鐵刀,朝著隘口緩步推進,口中還故意發出 “嗬嗬” 的呐喊聲。隘口內的叛軍士兵聽到聲響,立刻慌亂起來,有的撿起長矛,有的拔出短刀,擠在通道內,卻沒人敢衝出來。“快!守住通道!別讓他們進來!” 叛軍統領一名滿臉胡茬的漢子)嘶吼著,卻沒人聽他的 —— 有的士兵盯著正麵的虎衛,有的則緊張地看著身後的陡坡,生怕真的有老虎出現。
    就在叛軍注意力集中在正麵時,後側的十名虎衛突然從岩石後衝出,短刀直指叛軍的後背 ——“誰!” 一名叛軍士兵剛轉頭,便被短刀抵住咽喉,嚇得癱倒在地。隘口內的叛軍頓時亂作一團,有的轉身想抵抗,卻被擠在狹窄的通道內,根本無法施展;有的則想往後退,卻被後側的虎衛堵住退路。巴圖額爾敦見狀,大喊一聲 “衝”,正麵的虎衛們立刻衝進通道,玄鐵刀與短刀齊發,叛軍士兵有的被砍中手臂,有的被製住,抵抗瞬間瓦解。
    叛軍統領試圖組織反撲,他拔出彎刀,大喊:“都別慌!跟他們拚了!” 可話音剛落,巴圖額爾敦的玄鐵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放下刀,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統領看著巴圖額爾敦眼中的冷光,又看了看周圍已被製服的士兵,手中的彎刀 “哐當” 掉在地上,頹然跪地:“我降…… 我降……” 不到一刻鍾,第二層隘口便被虎衛控製,通道內散落著叛軍的兵器與盔甲,幾名受傷的叛軍士兵躺在地上,呻吟著,卻沒人敢再反抗。
    巴圖額爾敦讓清理組將叛軍統領單獨捆縛,帶到麵前:“說,內層防線還有多少人?汗帳周圍有什麽防禦?” 統領低著頭,聲音顫抖:“內層…… 內層還有三百親兵,守在汗帳外圍,有兩座箭樓和幾架投石機…… 不過剛才虎嘯,很多親兵都去追馬了,現在可能隻剩一半人……” 巴圖額爾敦點頭,對合撒兒道:“看來叛軍的內層防線也虛了,咱們趁熱打鐵,繼續推進!”
    叛軍防線的整體潰亂,源於 “虎嘯擾心” 引發的連鎖反應 —— 從馬廄驚馬到哨卡失防,從士兵心神不寧到將領指揮失靈,再到內層防線的士兵棄械逃跑,叛軍的抵抗從局部崩潰蔓延至整體,巴圖額爾敦率虎衛推進時,沿途所見多是丟棄的兵器、潰散的士兵與混亂的營帳。
    推進至叛軍主營牆外圍時,巴圖額爾敦看到幾名叛軍士兵正背著包裹,偷偷朝著後山的方向逃跑 —— 他們的皮甲歪斜,腰間的短刀早已不見,有的甚至光著腳,顯然是想逃離營地。“站住!” 一名虎衛大喊著追上去,那幾名士兵嚇得加快腳步,卻因慌不擇路,絆倒在草叢中,被虎衛輕鬆製服。“我們不想打仗…… 我們隻是被阿魯台強征來的……” 一名士兵哭著求饒,臉上滿是恐懼,顯然還沒從虎嘯的驚嚇中緩過來。
    主營牆下的叛軍士兵,此刻已亂成一鍋粥 —— 有的士兵在收拾包裹,準備逃跑;有的則圍著將領,要求 “撤兵回援馬廄”;還有的士兵在互相鬥毆,隻因一人指責另一人 “剛才不幫忙守哨卡”。叛軍將領帖木兒阿魯台的親信)騎著馬,拿著馬鞭抽打士兵:“都別亂!守住主營牆!誰再敢逃,我斬了誰!” 可士兵們根本不聽,有的甚至對著他扔石頭,罵道:“都是你!非要跟著阿魯台叛亂,現在老虎來了,馬也驚了,咱們怎麽打!”
    巴圖額爾敦率虎衛靠近主營牆時,牆上的叛軍士兵竟有一半棄弓而逃,剩下的也隻是胡亂射箭,箭矢要麽射偏,要麽無力地落在地上。合撒兒道:“將軍,叛軍已無鬥誌,咱們可派一隊虎衛爬雲梯上牆,打開營門!” 巴圖額爾敦點頭,讓十名虎衛扛著雲梯,衝向主營牆 —— 雲梯剛架好,虎衛們便快速攀爬,牆上的叛軍士兵見狀,有的跳牆逃跑,有的跪地投降,虎衛們輕鬆爬上牆頭,砍斷營門的繩索,主營牆的大門 “吱呀” 一聲打開,虎衛們如潮水般湧入主營牆內。
    主營牆內的叛軍營帳,此刻多已空無一人,有的營帳門敞開著,裏麵散落著衣物與幹糧;有的營帳被受驚的戰馬撞破,帳篷布掛在木架上,隨風飄動。巴圖額爾敦走進一座叛軍將領的營帳,看到案上還放著未寫完的書信,墨跡未幹,顯然是慌亂中丟棄的;帳角的木箱敞開著,裏麵的銀兩與綢緞散落一地,卻無人顧及。“叛軍已無心抵抗,” 巴圖額爾敦對身邊的虎衛道,“加快速度,向汗帳推進,別讓阿魯台跑了!”
    沿途的叛軍士兵,看到虎衛便紛紛棄械投降,有的甚至主動帶路,指著汗帳的方向:“阿魯台…… 阿魯台還在汗帳裏,他的親兵還有一百多人……” 巴圖額爾敦讓親兵將投降的士兵集中看管,自己則率虎衛繼續前進,夜色中,主營牆內的混亂仍在持續,叛軍的防線,已徹底崩潰,隻剩下零星的抵抗,根本無法阻擋虎衛的推進。
    巴圖額爾敦的臨場指揮,是破營順利的關鍵 —— 麵對叛軍的零星抵抗與突發情況如叛軍小股反撲、士兵逃跑),他總能快速調整部署,或派預備隊支援,或親自率軍衝鋒,既保證推進速度,又確保虎衛傷亡最小,還能借叛軍的混亂,進一步瓦解其抵抗意誌。
    推進至汗帳外圍的小廣場時,突然遇到一股叛軍精銳的反撲 —— 約五十名親兵,身著玄鐵甲,手持長柄刀,在一名百戶的帶領下,朝著虎衛衝來。“將軍,是阿魯台的親衛!” 合撒兒喊道,手中的短刀已出鞘。巴圖額爾敦立刻下令:“一組隨我正麵迎敵,二組繞到後側,斷他們的退路,三組守在廣場入口,防止其他叛軍支援!” 虎衛們迅速行動,一組與叛軍親衛展開廝殺,玄鐵刀與長柄刀碰撞,發出 “叮叮當當” 的聲響;二組則快速繞到後側,短刀直指叛軍的後背;三組守住入口,防止潰散的叛軍加入反撲。
    巴圖額爾敦衝在正麵,玄鐵刀劈向一名叛軍親衛的長柄刀 —— 那親衛的刀被劈得偏移,巴圖額爾敦趁機一腳踹在他的胸口,親衛倒地,虎衛的短刀立刻抵住他的咽喉。另一名親衛從側麵襲來,巴圖額爾敦側身躲過,玄鐵刀反手一砍,砍中親衛的手臂,長柄刀 “哐當” 掉在地上。“你們已經輸了,投降吧!” 巴圖額爾敦喊道,可叛軍親衛卻仍在抵抗,顯然是阿魯台的死忠。
    合撒兒的二組此刻已繞到後側,短刀齊發,叛軍親衛頓時首尾受敵,有的被砍中後背,有的被製住,反撲的勢頭很快被壓製。叛軍百戶見勢不妙,想轉身逃跑,卻被巴圖額爾敦的玄鐵刀攔住:“哪裏走!” 兩人刀來刀往,戰了五個回合,巴圖額爾敦抓住對方的破綻,玄鐵刀劈中他的肩膀,百戶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被虎衛捆縛起來。不到一刻鍾,叛軍親衛的反撲便被平息,虎衛僅傷亡五人,卻製服了四十餘名親衛,剩餘的幾名親衛也棄械逃跑。
    剛解決完反撲,又有親兵來報:“將軍,西側有百名叛軍士兵,正推著投石機,想砸汗帳外圍的虎衛!” 巴圖額爾敦立刻道:“合撒兒,你帶三十名虎衛,去西側攔截,毀掉投石機,別讓他們靠近;脫脫,你帶清理組,繼續清理汗帳外圍的殘敵;我帶剩餘虎衛,守住汗帳入口,等步兵隊來匯合。” 合撒兒領命,帶著虎衛快速趕往西側,不到半刻鍾,便傳來投石機倒塌的聲響,親兵回報:“合撒兒百戶已毀掉投石機,製服了叛軍士兵!”
    巴圖額爾敦站在汗帳入口,看著周圍被控製的叛軍士兵與倒塌的防禦器械,心中鬆了口氣 —— 汗帳外圍已基本被控製,隻剩下汗帳內的阿魯台及其親信。他看了眼漏刻,刻度指向 “四更初”,從破第一層哨卡到控製汗帳外圍,僅用了二十五刻鍾,比預期快了近一半。“帖木格將軍的步兵隊應該快到了,” 巴圖額爾敦對身邊的小旗手道,“再吹一次哨笛,讓他們加快速度,咱們準備總攻汗帳!”
    步兵隊的跟進鞏固,是破營後防止叛軍反撲的重要保障 —— 帖木格率步兵隊抵達後,迅速接管各關鍵節點哨卡、隘口、主營牆),設置臨時防禦拒馬、壕溝、箭樓),清理殘敵與戰利品,為虎衛總攻汗帳提供穩固的後方,同時切斷叛軍的退路,確保叛軍無法重整防線。
    帖木格率步兵隊抵達汗帳外圍時,巴圖額爾敦正率虎衛守在入口,他立刻上前:“巴圖額爾敦將軍,步兵隊已到,帶來了撞車與雲梯,隨時可支援總攻!” 巴圖額爾敦道:“帖木格將軍,辛苦你了,汗帳外圍已控製,你派一千步兵,守住西側的退路;一千步兵,清理主營牆內的殘敵;剩餘步兵,在汗帳外圍設置拒馬,防止阿魯台從帳內衝出來。” 帖木格領命,立刻分派兵力,步兵們動作熟練,很快便在西側退路設置了拒馬與盾陣,清理殘敵的步兵也帶著麻繩,開始逐一搜查空營帳,防止有叛軍隱藏。
    清理殘敵的過程中,步兵們發現了幾名隱藏在帳篷後的叛軍將領 —— 他們是阿魯台的副將,正想趁著混亂逃跑,卻被步兵堵住。“你們是誰的部眾?為何跟著阿魯台叛亂?” 帖木格問道,副將們低著頭,不敢回答,有的甚至渾身發抖。帖木格道:“隻要你們老實交代阿魯台的動向,可免你們一死,若敢隱瞞,休怪我不客氣!” 一名副將顫抖著道:“阿魯台…… 阿魯台還在汗帳裏,他的親信還有五十多人,正在帳內商量逃跑路線……”
    步兵隊的工匠們則開始加固防禦 —— 他們在汗帳外圍挖了一道淺壕溝,溝內埋上尖刺;在壕溝外設置三層拒馬,拒馬間纏繞帶刺的藤蔓;還利用叛軍丟棄的箭樓部件,快速搭建了兩座臨時箭樓,弓箭手們爬上箭樓,瞄準汗帳的入口與窗戶,防止阿魯台的親信突圍。“這樣一來,阿魯台就算想從汗帳逃出來,也沒那麽容易了,” 帖木格對身邊的工匠總管道,“再加快些速度,咱們要在天亮前,做好總攻的準備。”
    戰利品的清理與看管也同步進行 —— 步兵們將叛軍丟棄的兵器長矛、彎刀、弓箭)集中堆放在主營牆旁,由五十名士兵守護;將收繳的糧草青稞、幹草)運到馬廄附近,交給後續趕來的糧草隊;將俘虜的叛軍士兵約五百人)集中捆縛在廣場上,派一百名士兵看管,防止他們鬧事。“這些兵器後續可補充給咱們的士兵,糧草也能緩解供應壓力,” 帖木格對糧草隊的吏員道,“你們要清點清楚,做好記錄,別出差錯。”
    步兵隊的跟進鞏固完成後,汗帳外圍已形成一道堅固的防禦圈 —— 外側有拒馬與壕溝,中間有箭樓與盾陣,內側有虎衛與步兵把守,阿魯台及其親信被徹底困在汗帳內,插翅難飛。帖木格來到巴圖額爾敦身邊:“巴圖額爾敦將軍,外圍已鞏固完畢,總攻的準備都已做好,就等你下令了!” 巴圖額爾敦點頭,看向汗帳的方向 —— 帳內的燈還亮著,隱約能看到人影晃動,顯然阿魯台及其親信還在慌亂地商量對策,一場決定平叛成敗的總攻,即將在汗帳前展開。
    叛軍將領的慌亂應對,加速了防線的潰亂 —— 阿魯台的親信們在汗帳內爭論不休,有的主張 “突圍逃跑”,有的堅持 “死守待援”,有的甚至提出 “投降求和”,卻沒人能拿出可行的方案,阿魯台本人也因 “虎嘯擾心” 與防線崩潰而心神不寧,無法做出有效指揮,最終隻能眼睜睜看著虎衛與步兵形成合圍。
    汗帳內,阿魯台坐在虎皮椅上,臉色鐵青,手中的酒杯被他捏得變形 —— 帳內站著五名親信將領,有的低著頭,有的互相使眼色,卻沒人敢先開口。“都說話啊!” 阿魯台猛地將酒杯摔在地上,酒液濺了一地,“虎衛都快打到帳門口了,你們就沒個主意?是突圍還是死守,給個說法!” 親信帖木兒之前組織攔馬的將領)上前一步:“大人,咱們的戰馬多已受驚逃跑,騎兵沒了戰力,步兵也潰亂了,突圍恐怕很難…… 不如死守汗帳,等忽都魯帖木兒的援兵來……”
    “死守?” 另一名將領立刻反駁,“汗帳外圍已被虎衛控製,糧草也被他們繳獲,咱們守不了多久!再說,忽都魯帖木兒那邊還沒消息,能不能來援兵還不一定!依我看,不如趁現在虎衛還沒總攻,咱們從後山的小路逃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帖木兒立刻道:“後山小路已被博羅的騎兵隊堵住,昨天我派去探查的士兵回報,那裏有上千騎兵守著,根本逃不出去!” 兩名將領爭執起來,一個主張死守,一個堅持逃跑,互不相讓。
    阿魯台揉著發疼的額頭,心中滿是懊悔 —— 若不是昨夜的虎嘯驚了馬,叛軍也不會亂了陣腳,虎衛更不會輕易破營。他想起之前探子回報 “元軍在黃草穀紮營”,卻沒放在心上,以為憑借杭愛山的地利,能守住防線,沒想到竟敗在一聲虎嘯上。“夠了!別吵了!” 阿魯台大喝一聲,帳內頓時安靜下來,“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咱們還有五十名親衛,汗帳的門是鐵木做的,能守住一時,你們立刻去帳外,組織親衛,準備抵抗,我再想想對策!”
    親信將領們領命,走出汗帳,卻發現帳外已被虎衛與步兵包圍 —— 箭樓的弓箭手正瞄準他們,拒馬與壕溝擋住了去路,幾名試圖靠近帳門的親衛,剛邁出一步,便被箭矢射中手臂,倒在地上。“大人!不好了!虎衛已把汗帳圍得水泄不通,咱們根本出不去!” 一名將領慌慌張張地跑回帳內,聲音顫抖,“外麵的步兵還在挖壕溝,看樣子是想困死咱們!”
    阿魯台猛地站起身,走到帳門口,掀開帳簾一看 —— 夜色中,虎衛與步兵的身影密密麻麻,箭樓的火光映著他們的甲胄,透著一股銳不可當的氣勢;遠處的主營牆方向,還能看到叛軍士兵被捆縛的身影,與倒塌的防禦器械。他知道,大勢已去,叛軍的防線已徹底崩潰,再抵抗也隻是徒勞。“完了…… 都完了……” 阿魯台頹然坐下,眼中滿是絕望,帳內的親信們也紛紛低下頭,沒人再提 “突圍” 或 “死守”,隻剩下沉默與恐懼。
    破營後的初步控製,是為總攻汗帳做最後的準備 —— 巴圖額爾敦與帖木格匯合後,清點兵力與俘虜,確認叛軍的殘餘勢力,調整總攻部署,同時向那拉珠爾傳遞 “破營成功” 的信號,請求後續指令,確保總攻汗帳時,能一舉擒住阿魯台,平定叛亂。
    巴圖額爾敦與帖木格在汗帳外圍的廣場上,清點此次破營的成果 —— 虎衛傷亡三十人,步兵傷亡五十人;製服叛軍士兵五百餘人,將領十餘人;毀掉投石機五架、箭樓三座;繳獲長矛三千支、彎刀一千把、青稞五千石、幹草一萬斤;控製叛軍營地的所有關鍵節點,切斷了阿魯台的所有退路。“成果不錯,傷亡也在預期內,” 巴圖額爾敦看著清點冊,對帖木格道,“現在就等那拉珠爾將軍的指令,發起總攻,擒住阿魯台,這場破營之戰就算徹底成功了。”
    親信驛卒帶著 “破營成功” 的信號紅色煙火),快速向黃草穀的中軍帳跑去 —— 煙火在夜色中升起,高五丈,清晰可見,那拉珠爾在中軍帳內看到煙火,立刻對身邊的親兵道:“傳令博羅,加強東側退路的封鎖,別讓阿魯台趁機逃遁;傳令張謙,派糧草隊前往叛軍營地,接管繳獲的糧草;傳令各隊,準備接應巴圖額爾敦與帖木格,待總攻汗帳時,全力支援!” 親兵們立刻騎馬出發,傳遞指令,中軍帳內的將領們也紛紛露出笑容,破營成功,意味著平叛之戰已取得關鍵勝利。
    巴圖額爾敦讓工匠們檢查總攻汗帳的裝備 —— 撞車已備好,橡木撞頭包著鐵皮,能撞開汗帳的鐵木門;雲梯也已加固,梯身纏滿麻繩,防止攀爬時打滑;虎衛與步兵們也已做好準備,玄鐵刀與短刀磨得鋒利,弓箭也已上弦,隻待指令下達,便衝汗帳。“汗帳的鐵木門有三寸厚,撞車需撞十下才能撞開,” 工匠總管道,“咱們已在撞車上加了配重,撞力足夠,十下內定能撞開。”
    帖木格則對俘虜的叛軍將領進行審訊,試圖獲取汗帳內的更多情報 ——“汗帳內有多少親衛?阿魯台的臥房在哪個方向?帳內有沒有密道?” 一名叛軍將領如實交代:“汗帳內有五十名親衛,都在帳門兩側值守;阿魯台的臥房在帳內東側,有一道暗門,可通往後山,不過暗門的鑰匙隻有阿魯台有……” 巴圖額爾敦聽到 “暗門”,立刻道:“派十名虎衛,守住後山的暗門方向,別讓阿魯台從暗門逃跑!” 虎衛們立刻行動,趕往後山,守住暗門出口。
    一切準備就緒後,巴圖額爾敦與帖木格站在汗帳前,等待那拉珠爾的指令 —— 夜色漸淡,東方已泛起魚肚白,汗帳內的燈還亮著,卻沒了之前的人影晃動,顯然阿魯台及其親信已陷入絕望,不敢再輕易露頭。“天快亮了,那拉珠爾將軍的指令應該快到了,” 帖木格道,“隻要擒住阿魯台,這場平叛之戰就贏了大半。” 巴圖額爾敦點頭,目光緊盯著汗帳的門,手中的玄鐵刀握得更緊,心中滿是期待 —— 擒住阿魯台,不僅是為了完成平叛任務,更是為了西北草原的安穩,為了那些因叛亂而流離失所的部民。
    不久,親信驛卒帶回那拉珠爾的指令:“將軍令,四更三十分,發起總攻,一舉擒住阿魯台,平定叛亂!” 巴圖額爾敦與帖木格齊聲領命,對身邊的士兵們道:“兄弟們,總攻開始!擒住阿魯台,咱們就能凱旋回家!” 虎衛與步兵們齊聲呐喊,聲音震徹廣場,撞車被推至汗帳門前,橡木撞頭對準鐵木門,一場決定西北命運的總攻,在破營成功的鋪墊下,正式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