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不一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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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海小春的案子塵埃落定後,總局迅速派遣了新的搜查官前往 8 區,亞門鋼太郎在 8 區的任務也順利結束。
    “亞門先生,聽說您揪出了一個從未被懷疑的喰種,還成功將其驅逐!”
    亞門鋼太郎剛回到 20 區分局,瀧澤政道就像一陣風似的衝了過來,雙眼放光,興奮得臉頰通紅,“這次可真是大快人心!”
    “不,這次多虧了警方的全力協助。”
    亞門鋼太郎微微搖頭。
    “您可別謙虛!專挑年輕女孩下手,這種喰種的行徑實在卑鄙。您成功終結了這一切,太厲害了!”
    瀧澤雙手緊握,語氣激昂,仿佛立下大功的是他自己。
    “辛苦了,鋼太郎。”
    法寺項介穩步走來,他舉止穩重,身為武鬥派的名聲卻如雷貫耳。
    此刻,他眼中帶著一絲讚許,“柳先生對你讚譽有加。或許你自己沒察覺,但確實幫了不少人。”
    亞門鋼太郎心中一動,恭敬地低下頭:“不敢當。”
    表達完感謝後,亞門鋼太郎目光在分局內掃視一圈,發現少了那個總是以獨特節奏攪亂局麵的鈴屋什造。
    “…… 請問什造去哪兒了?”
    “喔,他在筱原特等那兒。”
    瀧澤政道連忙回應。
    “筱原先生那兒?”
    “沒錯。筱原先生受傷後,無法對鈴屋進行實地教學,就利用這段時間指導他的理論知識。”
    瀧澤政道解釋道。
    亞門鋼太郎知道,鈴屋什造並非學院出身,加上性格獨特,在搜查官必備知識方麵存在明顯欠缺。
    而筿原在青銅樹之戰中身負重傷,至今無法下床,即便如此,仍爭分奪秒地指導後輩,這份敬業精神令人敬佩。
    “接下來談談【兔子】的情況。”
    法寺神色一正,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兔子】…… 有進展了嗎!?”
    亞門鋼太郎瞳孔一縮,眼中瞬間燃起希望的火花。
    法寺項介歉意地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不,那家夥自那之後就沒了消息,安靜得讓人不安。”
    “這樣…… 啊……”
    亞門鋼太郎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微微歎氣。
    回到久違的辦公桌前,亞門鋼太郎看著堆積如山的報告書和文件,眉頭緊皺。
    他一份份仔細查看,試圖填補離開 20 區這段時間的空缺。
    查驗小春的遺體後,確認發夾上的喰種體液與她相符。
    通過對遺骨和遺發的比對,基本確定受害者就是那些失蹤的女高中生。
    然而,小春的養父內海勇次郎病情惡化,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無法接受詢問。
    音風依舊下落不明,恐嚇小春的人也毫無線索。
    盡管小春擄食女孩的事實確鑿無疑,但亞門鋼太郎心中始終籠罩著一層迷霧。
    “…… 希望…… 鋼太朗先生期許的未來…… 有成真的一天……”
    亞門鋼太郎腦海中浮現出小春臨終前的模樣,赤色眼瞳中滑落的淚水,那些不似喰種會說的話語,讓他不禁想起眼罩男也曾流下的淚水:“…… 不要…… 讓我成為殺人凶手……”
    亞門鋼太郎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到窗邊,望著樓下的林蔭大道,神色凝重。
    戴著麵具的喰種如同惡鬼,扭曲了這個世界,這是不爭的事實。
    但真相,真的隻有一個嗎?
    亞門鋼太郎告知守峰恭平自己要回 20 區時,守峰恭平是這麽說的:“雖然內海小春是喰種,但我不覺得這全是她的錯。我會找出她這麽做的理由。”
    守峰恭平說完,臉上露出爽朗的笑容,“要是你碰上困難,盡管開口,我一定幫忙。”
    亞門鋼太郎無法理解,小春奪走了守峰恭平最重要的人,他為何還能為她辯解。
    但他也不認為守峰恭平的想法是錯的。
    “好想問問那個眼罩男。”
    這個念頭在亞門鋼太郎心中愈發強烈,“或許跟他聊過之後,能看到不一樣的世界。”
    “…… 我一定要找到你。”
    亞門鋼太郎抬手拍了拍臉頰,眼中重新燃起鬥誌,轉身回到工作崗位。
    此刻的他,沒有時間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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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遠離繁華街區的巷道中,光線稀稀落落,到了夜晚,濃稠的黑暗便悄然彌漫。
    巷道一角,一棵行道樹旁,有個兜帽拉得嚴實的露天攤主。
    攤位上擺滿了風格獨特、設計前衛的麵具,盡管不時有人好奇駐足,但大多隻是匆匆一瞥,無人願意掏錢購買。
    “咦,這麵具看著挺有意思。”
    一名路過的行人停下腳步,饒有興致地端詳著麵具,可沒一會兒,便又抬腳準備離開,“雖說獨特,可誰會戴這種麵具出門啊?”
    “…… 喂,你剛才說什麽?”
    攤主的聲音驟然在黑暗中響起,宛如夜梟啼鳴。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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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人聞聲,驚愕地瞪大雙眼。
    攤主猛地扯下兜帽,站起身來。
    一頭刺眼的金發,配上造型誇張的耳環,活脫脫像個窮凶極惡的不良少年。
    行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架勢嚇得臉色蒼白,拔腿就跑。
    “嘖!膽小鬼。”
    攤主撇了撇嘴,重新戴上兜帽,滿臉煩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惡…… 要是能成為那個人的徒弟……”
    話音未落,又有人靠近。
    “…… 打擾一下,這位小姐。”
    來人竟然把攤主稱作小姐。
    攤主心中暗自一驚,自己五官棱角分明,身材平板,身高超過一米七,平日裏行事作風又頗為粗野,多數人都會把她錯認成男性。
    攤主抬頭望去,一個身著破舊西裝、三十多歲的男人正蹲在地上,目光緊緊盯著她。
    “其實,我是幹這個的。”
    男人掏出一本警察手冊。攤主看到手冊的瞬間,瞳孔一縮,下意識擺出逃跑的架勢。
    她心想,八成是剛才怒罵客人的場景被這人瞧見了,警察說不定還知道自己無照經營的事。
    “等等,你誤會了。”
    男人見狀,連忙開口解釋,“我就想跟你打聽一下麵具的事。小姐怎麽稱呼?”
    “…… 你真不會抓我?”
    攤主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真不會。這不在我的管轄範圍內。我叫守峰恭平,是 8 區的刑警。23 區不歸我管。”
    男人說道。
    原來這裏是河川穿城、麵朝大海的 23 區,與 8 區相鄰。
    守峰恭平仍在等待攤主回應。
    “…… 我叫麻。”
    攤主猶豫片刻,還是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想打聽什麽?”
    麻試探著問道。
    守峰恭平聞言,取出一張照片遞過去。
    麻接過照片,微微皺眉,仔細端詳起來。
    照片上是一副以皮革為底料的麵具,上麵繡著精致的花紋,設計簡約卻盡顯製作者的高超技藝。
    麻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歎,顯然被這麵具深深吸引。
    “我在找這麵具的製作者,你有線索嗎?”
    守峰恭平緊盯著麻,眼中充滿期待。
    “這麵具不是我做的。而且……”
    麻微微搖頭,這麵具看起來也不像自己敬仰的那位麵具師的作品。這麽說來,自己並沒有守峰恭平想要的信息,但麻對這麵具實在喜愛,“…… 能把這照片借我嗎?我去問問其他麵具師,說不定能打聽到消息。行不?”
    守峰恭平思索片刻,點頭應允:“我知道了。”
    將照片遞給麻。
    “要是有消息,我就聯係警方!”
    麻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就拜托你了。”
    守峰恭平認真地看著麻,微微鞠躬,“不管消息多不起眼,都請務必告知警方。”
    “知道啦!”
    麻隨口敷衍,轉身便走。
    “…… 這案子應該還沒完……”
    守峰恭平的喃喃自語從身後傳來,聲音很輕,若不是麻刻意豎起耳朵,根本聽不見。
    “…… 誰會聯係警察啊!照片到了我手裏,就是我的了,笨蛋!”
    守峰恭平離開後,麻找了個無人的角落,一邊盯著照片,一邊露出狡黠的笑容。
    “不過,你該慶幸我沒把你吃了!”
    麻咬了咬牙,體內力量瞬間湧動,原本盯著照片的眼睛變成了赤紅色。
    她舔了舔嘴唇,猛地蹬地,身形如鬼魅般躍上屋頂。
    沒錯,麻是喰種,站在食物鏈頂端,擁有特殊力量,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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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從 4 區車站出發,身形敏捷地穿過林立大樓間的縫隙,一頭紮進蜿蜒曲折的小巷。
        麻站在店外,透過窗戶向內窺視,店內琳琅滿目的麵具瞬間抓住了她的目光。
    這些麵具猶如一件件神秘的藝術品,僅僅看著,麻的心情便如煙花般飛揚,心底還莫名湧起一股自豪。
    “打擾了!”
    麻用力敲門後,大步邁進店內。
    一進門,戴著麵具的假人頭映入眼簾。
    “唔喔喔喔喔!是新作品啊啊啊啊!哇哇!這是什麽啊!超帥的!太厲害了!”
    麻本應先打招呼,但麵具散發的魅力讓她難以抗拒,她雙眼放光,像一隻饑餓的獵豹,徑直衝向展示區。
    “…… 你還是老樣子啊,麻。”
    店內傳來一道悠然的聲音。
    “啊!對、對不起!我一看到這些麵具,就徹底入迷了!”
    麻臉頰微紅,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轉身看向聲音的來源。
    一個男人從工作台後探出頭,無數耳環在他耳上搖曳,美麗的刺青從手臂蔓延到指尖。
    他就是唄,大家都叫他唄先生,曾經以首領身份統治 4 區,如今退居幕後,憑借一雙巧手經營這家麵具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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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自幼便對唄先生的強大心懷崇拜,後來更是被唄先生製作的麵具深深吸引,立誌成為像他一樣的麵具師。
    “唄哥做的麵具,永遠是最棒的!拜托!請收我當弟子吧!”
    麻 “撲通” 一聲跪在地上,雙手伏地,額頭幾乎貼到地麵,語氣中滿是懇切。
    “你的風格和我不一樣啊。”
    唄先生微微搖頭,臉上帶著一絲無奈。
    和以往一樣,他又一次輕描淡寫地拒絕了麻的請求。
    “23 區現在是什麽情況?聽說那邊亂成一團。”
    唄先生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麻咬著嘴唇,站起身來,眼中閃過一絲沮喪,這次拜師又失敗了。
    “……【庫克利亞】遭到襲擊,23 區現在亂得像一鍋粥。白鴿四處橫衝直撞,越獄的喰種到處流竄。不少喰種為了避難,都跑到別的區去了。”
    麻很有原則,為了不和唄先生在同一區競爭,選擇定居 23 區,可如今 23 區深陷騷亂。
    對當地喰種來說,越獄喰種帶來的麻煩,遠比同胞獲救更讓人頭疼。
    “我最近也在考慮,要不要去別的區避避風頭,等騷亂平息再回來…… 啊,我的事不重要!唄哥!其實我有件事想請教你……”
    麻說著,從口袋裏掏出從刑警守峰恭平那裏拿到的照片,遞給唄先生,“今天有刑警來找我,問我有沒有見過這副麵具。”
    唄先生接過照片,瞳孔微微收縮,目光在麵具上停留片刻,緩緩問道:“不是喰種搜查官,而是警察?”
    “對呀。好像和某個案子有關。這副麵具太漂亮了!我特別好奇,是什麽樣的人製作出來的。”
    麻雙手托腮,眼中滿是憧憬。
    麻向來難以從唄先生平靜的外表下,判斷他的情緒。
    這次,她偷偷瞄了瞄唄先生的表情。
    幾秒後,唄先生像是想到了什麽,開始收拾工作台上的工具,站起身,披上外套,戴上帽子。
    “唄哥?你要出門嗎?”
    麻驚訝地看著唄先生,眼中滿是疑惑。
    “嗯…… 我有點頭緒……”
    “頭緒?咦!咦!唄哥,你知道這麵具是誰做的!!”
    麻興奮得跳了起來,雙手緊握,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唄先生走到店門口,將營業牌翻到 “cosed” 一麵,轉頭對麻說:“麵具製作者…… 不太一樣…… 叫紡師傅,我知道他常去的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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