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揭露惡行 早春的陽光透過大明宮的琉璃瓦，在金磚地上投下斑駁光影。蘇璃月身著太子妃華服，頭戴九鳳銜珠冠，在眾人驚羨與猜忌的目光中緩步踏入朝堂。她的身後，墨寒淵身披玄色蟒紋大氅，腰間玉佩隨著步伐輕響，無形中為她撐出一片威壓。 "臣女蘇璃月，叩見陛下！"她的聲音清越，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高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微微挑眉，目光掃過她手中捧著的檀木匣——那匣子四角包金，鎖扣處還纏著明黃色的絲絛，顯然是皇家之物。 "太子妃這是為何？"皇帝的聲音帶著幾分威嚴，"朝堂乃議政之地，你一介女流......" "陛下容稟！"蘇璃月突然掀開匣蓋，裏麵整整齊齊碼著數十封密信、賬簿，還有幾枚帶著血跡的令牌，"這些，是相府勾結敵國、私販軍火、意圖謀反的鐵證！" 殿內瞬間炸開了鍋。丞相蘇明遠臉色驟變，胡須都氣得發顫："陛下！這是汙蔑！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 "忠心？"蘇璃月冷笑一聲，取出一封密信展開，"陛下請看，這封信是相府與北狄密使的往來書信，上麵清楚寫著"待太子登基，便獻關隘圖"。還有這個——"她舉起一本泛黃的賬簿，"相府綢緞莊的賬冊，實則記錄著曆年販賣的軍械數量，經手人正是丞相大人的親筆簽名！" 皇帝的臉色陰沉下來，接過密信細看。當看到信中提到的"太子登基"字樣時，他猛地將信拍在龍案上："太子何在？" 太子麵色蒼白地從群臣中走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兒臣冤枉！這都是蘇相爺的主意，兒臣被他蒙蔽了！"他轉頭瞪向蘇明遠，眼中滿是怨毒，"蘇明遠！你說按計劃行事能保我登上皇位，原來都是陰謀！" 蘇明遠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他萬沒想到，蘇璃月竟能將這些藏在暗格裏的罪證公之於眾。更令他心驚的是，太子竟如此迅速地將罪名推得一幹二淨。 "陛下，還有一件事。"蘇璃月從袖中取出一張泛黃的紙，聲音微微發顫，"這是當年我母親的驗屍報告。她並非病逝，而是被人下毒！下毒之人......"她猛地指向王太醫，"正是丞相夫人的兄長，太醫院王太醫！" 王太醫麵如死灰，想要辯解，卻被侍衛拖出殿外。蘇璃月又轉向太子側妃柳如煙："柳側妃，你多次陷害於我，在我的茶水中下毒，意圖謀害主母。這些，你的貼身丫鬟翠兒已經招供！" 柳如煙尖叫著癱倒在地，嘴裏還在不停辯解："不是我！是蘇婉柔指使的！" "蘇婉柔也逃不掉！"蘇璃月命人呈上一疊書信，"這些是她與敵國密探的往來信件，還有她買凶暗殺我的證據！" 朝堂上一片嘩然。大臣們交頭接耳，看向相府眾人的目光中充滿了鄙夷和恐懼。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猛地拍案而起："好啊！好一個相府！朕如此信任你們，你們竟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陛下，還有一事。"墨寒淵上前一步，神色冷峻，"臣弟近日查獲一批即將運往北狄的軍械，經過追查，正是從相府的地下倉庫運出。"他示意影一呈上物證，幾個士兵抬著沉甸甸的木箱進入殿內，打開後，裏麵全是嶄新的弓弩和箭矢。 蘇明遠徹底絕望了，他知道，這次相府再也無法翻身。他突然狂笑起來："蘇璃月！你以為你贏了？你不過是個庶出的孽種，當年你母親就是個不知廉恥的賤人......" "住口！"墨寒淵的長劍出鞘，抵在蘇明遠咽喉，"侮辱太子妃，等同於侮辱皇室！"他轉頭看向皇帝，"請陛下嚴懲這些叛國賊！" 皇帝氣得渾身發抖："將蘇明遠、太子、柳如煙、蘇婉柔等人即刻打入天牢！王太醫革職查辦，滿門抄斬！相府查封，財產充公！" "陛下！臣有異議！"禦史大夫站出來，"太子妃雖揭發有功，但她畢竟是女子，拋頭露麵在朝堂之上，成何體統？這傳出去，豈不讓天下人笑話我朝無可用之人？" 墨寒淵正要反駁，蘇璃月卻搶先開口："大人此言差矣。若女子不能入朝議政，那花木蘭替父從軍、冼夫人保境安民，難道都是假的？今日我站在這裏，不是以太子妃的身份，而是以受害者的身份，為那些枉死的人討一個公道！" 她的目光掃過滿堂文武，聲音堅定："女子又如何？隻要心懷正義，不論男女，都能為家國天下盡一份力。若各位大人覺得女子不該議政，那請問——"她指向被拖走的蘇明遠等人，"這些七尺男兒，又做了什麽利國利民之事？" 殿內一片寂靜。許久，皇帝緩緩點頭："太子妃所言極是。此次揭發有功，朕特賜黃金千兩、良田百頃！"他又看向墨寒淵，"寒淵，你協助太子妃有功，晉封為睿親王，賜親王儀仗！" "謝陛下！"墨寒淵和蘇璃月同時叩拜。走出朝堂時，陽光灑在蘇璃月身上，她望著手中沉甸甸的聖旨，心中百感交集。前世她含冤而死，這一世，她終於為自己、為母親、為所有被相府迫害的人討回了公道。 "害怕嗎？"墨寒淵輕聲問道，伸手為她拂去鬢角的碎發。 蘇璃月搖搖頭，微笑著看向他："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 兩人並肩走下台階，身後是巍峨的皇宮，前方是嶄新的未來。而相府的覆滅，不過是一個開始。蘇璃月知道，在墨寒淵的陪伴下，她還會創造更多的奇跡，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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