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終將瞞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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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的空氣仿佛被驟然抽走,誌保劇烈的咳嗽聲打破死寂,
她撐著身子半坐起來,輸液管隨著顫抖的肩膀晃出淩亂的弧度:“求你們別插手這件事情。
”蒼白的手指死死攥住床單,指節泛著青白,“叔叔阿姨,你們在辦公室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妃英理手中的鋼筆“啪嗒”掉在地上,清脆的聲響驚得毛利小五郎渾身一顫。兩人難以置信地對視一眼,又齊刷刷看向病床上的女孩,
燈光透過百葉窗在誌保臉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紋路,映得她眼底的決絕愈發刺眼。
“醫生哥哥,你就當從沒見過我。”誌保轉向呆立在門口的醫生,
聲音沙啞卻字字清晰,“把病曆本燒了,別再查下去。”她的目光掃過眾人時,在柯南身上頓了頓,“這是我唯一的請求。”
”
“小哀,你!”柯南剛開口就被打斷。
“小蘭姐姐,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誌保知道瞞不下去了!
忽然轉頭看向小蘭,唇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就當我已經死了。”
毛利蘭聽到的瞳孔猛地收縮,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當我已經死了!她能確定眼前的人是誰呢?
她死死盯著誌保,眼眶迅速漫上水霧:“木醫生,請你們先出去,我們家裏有一些事情要說。”
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顫抖,
房間裏隻剩父母和柯南,她突然跪坐在床邊,雙手緊緊握住誌保冰涼的手:
“柯南,我應該叫你新一吧?而你,是宮野誌保。”
空氣瞬間凝固,
柯南僵在原地,鏡片後的眼睛瞪得滾圓。妃英理扶著眼鏡的手微微發抖,
毛利小五郎的下巴幾乎要掉到地上:“你說什麽?這小鬼頭是新一?那個臭小子怎麽變成這樣?還有你......”他指著誌保,“到底是什麽人?”
“是啊,大偵探,現在才發現嗎?”
誌保靠回枕頭,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嘲諷,“都說小蘭單純,其實她聰明得可怕。”她的目光轉向毛利夫婦,
“叔叔,阿姨,我知道這個真相很荒謬,但請給我一點時間解釋。”
妃英理最先回過神,她拉過椅子坐下,語氣恢複了往日的冷靜:
“你說。”但微微顫抖的尾音還是泄露了她的震驚。
誌保深吸一口氣,卻引發一陣劇烈咳嗽,
毛利蘭慌忙拿過水杯,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等咳嗽平息,
誌保才緩緩開口:“我曾經是黑衣組織的研究員,
aptx4869就是我研發的藥物......”她的聲音很輕,卻像重錘般砸在每個人心上,
你們會覺得我是惡魔吧!
毛利小五郎的拳頭重重砸在床頭櫃上,震得水杯裏的水濺出來:“原來就是那個組織害了小鬼,那小蘭她,冷的是那個小鬼,怪不得不出現
“爸爸!不是這樣的,我一直等著的人不是新一”毛利蘭急得眼眶通紅,
“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你會嚇到她的”她轉頭看向誌保,目光堅定,
“宮野誌保,你說過會陪我去吃草莓蛋糕,說過要一起看煙火大會,
現在既然知道你就是誌保,我就不會坐視不管,
既然我知道了真相,就更不會讓你死。”
妃英理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銳利:“你說的黑衣組織,是不是和我最近接手的跨國走私案有關?那些離奇死亡的案件......”
誌保點點頭:“沒錯,那些都是aptx4869的實驗品,
而我和工藤新一,也是因為服下這種藥物,才變成了小孩。”
她的目光落在工藤新一身上,“工藤新一,名偵探,現在卻隻能躲在小孩的軀殼裏追查真相。
“沒那麽簡單。”誌保搖搖頭,劇烈的情緒波動讓她呼吸急促,
監護儀發出刺耳的警報,“這個組織滲透在各個領域,
連警方內部都可能有他們的人。剛才醫生辦公室被撬,
就是他們在尋找我的病曆。一旦發現我還活著,不僅是我,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會有危險。”
妃英理沉思片刻,從包裏拿出手機:“我會聯係幾個信得過的朋友,暗中調查。但在這之前,我們必須確保誌保,的安全,去完博士家,而且小蘭也過去。
“我不同意!”毛利小五郎立刻反對,“太危險了!讓她應該留在家裏,由我們來保護!”
“爸爸!”毛利蘭急得跺腳,“小哀,
誌保現在最需要人照顧,我怎麽能離開?
而且博士家有各種防護措施,比家裏安全。”
誌保看著爭執的兩人,喉嚨發緊,
自從姐姐去世後,她早已習慣了獨來獨往,習慣了在黑暗中獨自戰鬥,
此刻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暖與關懷,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別過臉,不想讓眾人看見自己泛紅的眼眶:“不用這麽麻煩,我自己......”
“住口!”毛利蘭突然大聲打斷她,眼淚終於決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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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是這樣!什麽都自己扛!難道你不明白嗎?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說過了,不要跟我說那些話,我會瘋的!
你不用再一個人麵對一切!”
房間裏陷入短暫的寂靜,隻有小蘭壓抑的抽泣聲。
工藤新一看著眼前的場景,鏡片後的眼睛微微濕潤。他從未想過,真相會以這種方式被揭開,更沒想到毛利蘭會如此堅定地守護著誌保。
“好吧”宮野誌保輕聲說,
伸手擦掉毛利蘭臉上的淚水,“我聽你的。”她轉頭看向毛利夫婦,“叔叔,阿姨,謝謝你們。”
毛利小五郎別過臉,用力抹了把臉:“謝什麽謝!
他的聲音帶著鼻音,卻讓房間裏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窗外,夜色漸濃,玉蘭樹的影子在風中搖曳,
但此刻的病房裏,卻湧動著一股堅定的力量,足以對抗即將到來的風暴。
誌保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輸液管,喉結艱難地滾動:
“叔叔其實……幼兒園的時候,我們見過,那個小丫頭,就是我。”
毛利小五郎的瞳孔猛地收縮,後退半步撞上身後的椅子,
木椅腿在地麵刮出刺耳聲響:“你..你是那個小丫頭?你不是去美國嗎?”他的聲音裏裹著十年前的記憶——那個總愛躲在老師身後的瘦弱女孩,被黑衣男人接走時回頭望向他的眼神,此刻竟與病床上蒼白的麵容重疊。
“你別告訴我,你這麽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毛利小五郎的拳頭狠狠砸在床頭櫃上,震得水杯裏的水潑濺而出,
“那你的父母,你的姐姐呢?他們不管你?!”
誌保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監護儀的警報聲驟然響起,
她蜷縮著身體,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管我?死了!都死了!”病房陷入死寂,
隻有她粗重的喘息聲,“其實在半年前,我也死過一次。被雙手吊在地下室的時候就該斷氣了,隻是不甘心就這麽窩囊地死去……”
她的目光突然變得空洞,仿佛穿越回那暗無天日的地牢:“我想去找博士,
後來得到消息,工藤新一……”她猛地轉頭盯著後麵的工藤,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你這個大偵探,你是真不怕死還是假不怕死!我本來是想去通知博士,可敲開門時已經沒力氣了,
他們把藥塞進我嘴裏的時候,我疼得恨不得立刻死掉……”
“但我在電腦上看到你。”誌保的聲音突然哽咽,“真是個不要臉的家夥!為了查案,連命都不要……
如果我死了,
我不能讓蘭再失去重要的人。”
她別過臉,淚水砸在枕頭上,
“我不過是條來自黑暗的鯊魚,死了就死了,沒人發現反而幹淨。”
工藤新一向前半步,又被毛利蘭輕輕按住肩膀她,雙眼通紅看著床上的人,
少年鏡片後的眼睛泛紅,聲音沙啞:怪不得我心裏這麽熟悉,
“所以你在美國不是不聯係我們,而是根本沒辦法聯係……當初看你被帶走,我們就覺得不對勁,卻沒敢上前……”
“不走也會死。”誌保打斷他,“我已經死過兩次了,一次在組織,一次在你們身邊。工藤,你的解藥我一定會做出來,在我死之前……”
“住口!”毛利小五郎突然暴喝,震得窗戶嗡嗡作響,
他大步走到床邊,一把抓住誌保的肩膀,卻在觸到她嶙峋的骨頭時驟然鬆手,“什麽叫死之前?別忘了,從現在起我們就是你的監護人!”
毛利小五郎突然俯身,鼻尖幾乎要貼上誌保的額頭,眼底血絲密布:
“你死了,我女兒怎麽辦?”他的聲音裏裹著從未有過的顫抖,“我一直以為那家夥喜歡的是那個小鬼,可當你出現……你敢死,我女兒會瘋!”他猛地直起腰,西裝扣子崩開一顆,
“我不管你那個什麽鬼組織,現在我是你的監護人!死不死由我說了算!養你一個,我養得起!小鬼我都養得起,還養不起你?”
話音未落,他忽然僵住,盯著誌保起伏劇烈的胸口,後知後覺地撓了撓頭:“你、你沒被嚇到吧?心髒不好可禁不起嚇。”
誌保垂眸望著被攥皺的床單,喉間泛起酸澀:“沒,叔叔剛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既然叔叔一定要當我的監護人……”她抬起眼,目光掃過毛利小五郎亂糟糟的領帶和妃英理微微泛紅的眼眶,“那我提出的要求,叔叔能答應嗎?把酒和煙都戒了。”
“他能戒煙戒酒?這絕對是個奇跡!”工藤新一抱著手臂,故意用誇張的童音調侃,卻在毛利小五郎惱羞成怒的目光掃來時縮了縮脖子。
“戒!當然戒!”毛利小五郎拍著胸脯,酒氣混著煙味噴在誌保臉上,“從今天起,毛利小五郎就是戒酒戒煙第一人!”
妃英理推了推眼鏡,鏡片閃過冷光:“這句話我可記著。”
她突然警惕地環視四周,“這裏應該沒監控吧?”說著快步走到窗邊,掀開百葉窗縫隙向外張望,“叔叔你剛才太激動了,這樣下去遲早會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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誌保掙紮著坐直,輸液管在晨光中搖晃出細碎的光影:“讓醫生進來吧,我知道該怎麽做。”她轉頭看向工藤新一,
目光在少年鏡片後的眼睛裏讀懂默契,“放心,沒監控,早就被你那位醫生哥哥撤掉了。”
工藤新一摸了摸領結,壓低聲音:“我們剛剛說的話就爛在這間病房,
你還是小哀,我還是柯南。”他的目光掃過毛利夫婦緊繃的肩膀,“但從現在起,我們是真正的家人——要一起守住秘密的家人,我的父母也可以是你的父母。
誌保聽到這猛地抬頭,撞上毛利小五郎發紅的眼眶,
這位平時總愛咋呼的偵探此刻聲音發顫:“
他突然轉身,胡亂抹了把臉,“什麽值不值得,我說值得就值得!”
妃英理默默走到丈夫身邊,將手帕塞進他顫抖的手心,
她轉向誌保,鏡片後的目光溫柔而堅定:“誌保,你不是一個人。我們會陪著你,直到徹底擺脫那些黑暗。”
窗外的風突然呼嘯起來,玉蘭樹的影子在牆上瘋狂搖曳,
誌保望著眼前神情各異卻同樣堅定的臉龐,喉嚨像被浸了鹽水的棉花堵住,
想起冰冷實驗室裏無數個孤獨的日夜,而此刻,病房裏暖黃的燈光卻將寒意一寸寸驅散。
“為什麽……”她終於低聲開口,聲音裏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脆弱。
毛利蘭輕輕抱住她顫抖的肩膀,淚水滴在她發間:“因為我們是家人啊,因為你是我重要的人,但對我來說你隻是家人,誌保”
這句話讓宮野誌保緊繃的身體瞬間崩潰,
她埋在小蘭肩頭,壓抑多年的嗚咽聲混著監護儀的滴答聲,在病房裏久久回蕩。
工藤新一悄悄背過身,擦掉眼角的濕潤,他聽見毛利小五郎“我去把醫生叫進來”
而窗外,夜色雖濃,卻已有幾顆星星穿透雲層,倔強地閃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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