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中日混血的小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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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誌保望著重新走進病房的醫生,蒼白的臉頰泛起一絲赧然:“醫生哥哥對不起,剛剛我有點失態,我聽你們安排。”
她的手指無意識揪著被角,輸液管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將裝著藥片的紙杯遞過去,
聽診器在白大褂前晃出泠泠聲響:“把藥吃了,
從醫這麽多年,頭一次被病人要求燒病曆,還是個孩子——你敢提,
我還不敢做呢!”他故意板起臉,鏡片後的目光卻藏著關切,“吃了藥,後天要是狀態穩定,想出院就出院,
但醜話說在前頭,出院了不許亂來!”
誌保抿著唇接過水杯,溫水混著藥片滑入喉嚨時,聽見醫生繼續絮叨:
“小孩子就該有小孩子的樣子,別總一副小大人模樣。
你這傷口還沒愈合,往後要是發燒、感冒,千萬別不當回事,
上次咳嗽拖成那樣,知道多危險嗎?”
“知道了……”誌保垂眸應道,睫毛在眼下投出細密的陰影
她想起昨夜強忍著胸口悶痛蜷縮在病床上的模樣,那時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都顯得格外刺耳。
“別敷衍我。”醫生突然伸手,指腹按在她手腕處測脈搏,
“尤其是心髒的問題,情緒別太激動。要是再瞞著病情……”他頓了頓,瞥見誌保瑟縮的肩頭,語氣不自覺放軟,
“叔叔阿姨都很擔心你,還有小蘭和柯南……他們都盼著你快點好起來。”
病房陷入短暫的寂靜,隻有窗外玉蘭樹的枝葉在風中沙沙作響。
宮野誌保望著水杯,
忽然想起姐姐明美也曾這樣逼著自己吃藥,那時實驗室的白熾燈總亮得刺眼,而此刻病房的燈光卻裹著暖意。
“醫生哥哥,”她突然開口,聲音輕得像片羽毛,“謝謝你願意保守秘密。”
醫生怔了怔,隨即笑著彈了彈她的額頭:“少貧嘴,好好養病。
等你出院了,要是敢偷偷喝咖啡……”他故意拖長尾音,看著誌保瞬間瞪大的眼睛“回到醫院的話,
看我怎麽收拾你,我是你的醫生,我不希望我的病人,這麽不聽話!”
毛利蘭回回了一趟家,已經半夜3點,大人們都在外麵
門外突然傳來壓抑的笑聲,
毛利蘭扒著門縫探進頭來,手裏捧著保溫桶:“木村醫生哥哥,我熬了蔬菜粥,小哀該補充營養,你要不要嚐嚐!”
木村“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你給小哀吧。”然後便離開病房。
她的目光掃過誌保手中的藥杯,快步走到床邊,打開飯盒,拿出粥來。
“小哀,快把藥吃了,吃完就能喝粥啦。”
看著毛利蘭絮絮叨叨地吹涼粥湯,誌保悄悄將護身符塞進掌心。
柔軟的布料貼著皮膚,
步美歪歪扭扭的字跡仿佛帶著溫度,
或許正如醫生所說,做個被人照顧的“小孩子”,
也並非那麽難以接受——至少,在這片被善意築起的圍牆裏,她不必再獨自麵對黑暗,
辦公室,大人不知道在討論著什麽?
木村突然想起什麽,一拍腦門,語氣故作輕鬆:
“對了,那個打槍打你的人抓到了,小孩子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至於詳細情況我就不清楚了,你們家屬去警局了解就行。”
他頓了頓,神色又嚴肅起來,“不過我還要吩咐些事這個孩子出院的事,你們幾個出來一下。”
等毛利小五郎、妃英理和柯南走到走廊,醫生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壓低聲音:“那個嫌犯……自殺了。”他從白大褂口袋掏出手機,調出幾張現場照片,
“在拘留所咬舌自盡,根本沒問出什麽。但最蹊蹺的是——”
他放大照片裏嫌犯右手的特寫,“法醫鑒定顯示,他右手有陳舊性骨折,就在事發前一天形成的。”
毛利小五郎湊近屏幕,粗眉擰成疙瘩:“你的意思是,有人提前打傷他的手,故意讓他開槍打偏?”
“不然怎麽解釋?”醫生滑動屏幕,那個嫌疑犯,
被打打到腿被抓的時候,是我給他醫治的。
他左手下意識護住了受傷的右手,“他堅稱是槍走火,但這個不自然的動作,還有現場彈道軌跡……”他推了推眼鏡,
鏡片閃過冷光,“有人在借刀殺人,而且目標根本不是那個孩子,更像是在警告什麽。”
工藤新一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鏡片後的目光瞬間銳利,
他想起監控裏那個帶玫瑰紋身的黑衣男子,想起誌保病曆被撬的蹊蹺,
所有線索像拚圖般在腦海中拚湊,
如果組織發現誌保沒死,最直接的手段不是滅口,而是先製造“意外”
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就像這顆偏離的子彈,看似偶然,實則精準地落在安全範圍內。
“妃英阿姨,這件事別告訴小哀。”柯南突然開口,童音裏帶著不符年齡的冷靜,“她現在最需要靜養。”
妃英理若有所思地點頭,已經開始撥打律師朋友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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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安排人調查拘留所監控和法醫報告,
小五郎,你去查查嫌犯的社會關係,尤其是事發前一周的行蹤。”
毛利小五郎扯鬆領帶,露出久違的認真神色:“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鬼,這次一定要把幕後黑手揪出來!”
他轉身要走,又突然回頭,“木村醫生,小哀的藥和檢查……”
“放心,我會親自盯著。”
木村拍了拍他肩膀,目光重新投向病房,
透過玻璃能看見小蘭正一勺勺喂誌保喝粥,
“當務之急是保證她的安全,
那個孩子……”他的聲音不自覺放柔,“已經承受太多了。”
走廊盡頭的安全出口指示燈明明滅滅,柯南望著窗外濃重的夜色,
組織龐大的陰影仿佛籠罩在城市上空。但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身後有並肩作戰的夥伴,
有願意用生命守護的家人,還有那道即便身處黑暗也從未熄滅的光。
把這些藥拿著,後天你們就把孩子帶出院去。”
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鏡,指尖依次點過瓶身,“這些藥本該從醫院藥房正常領取,但牽涉到小哀的特殊情況,我還是親自開好給你們更穩妥,
藥費稍後轉給我就行,收據我會一並整理好。”
毛利小五郎湊上前,盯著瓶身上密密麻麻的外文說明直撓頭:“這麽多藥,吃法肯定很講究吧?”
“確實得格外注意。”木村展開一張手寫的服藥清單,字跡工整得幾乎像是印刷體,“早上八點,空腹服用這兩種抗凝劑,用溫水送服,劑量我標得很清楚;
中午飯後半小時,吃這個白色藥片,是保護心髒的β受體阻滯劑;晚上睡前要注射這支中和劑——”
他舉起那支泛著淡藍色熒光的注射器,“注射部位我會教小蘭,你們千萬不能弄錯。”
妃英理快速用手機拍下清單,同時不忘追問:“飲食上有什麽禁忌嗎?需不需要忌口?”
“絕對不能吃刺激性食物,鹽分和油脂也要嚴格控製。”
木村翻出一本營養手冊,在關鍵頁麵夾上便簽,“我建議每天喝三次現熬的蔬菜粥,搭配清蒸魚肉補充蛋白質。
對了,千萬不能讓小哀碰咖啡和茶,那些咖啡因對她的心髒來說是致命的。”
工藤新一默默記下每一條醫囑,鏡片後的目光卻始終留意著病房內的動靜,
毛利蘭正用勺子輕輕刮去粥麵上的浮沫,誌保垂眸盯著碗沿,蒼白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陶瓷紋路,
偶爾抬頭時,眼底閃過的警惕讓他心頭一緊——那個在組織陰影下生存多年的女孩,恐怕早已習慣將不安藏在平靜表象之下。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木村突然壓低聲音,示意眾人靠近,
“這些中和劑必須低溫冷藏保存,一旦失效,小哀體內的藥物殘留會迅速惡化,
我會給你們一個特製的冷藏箱,裏麵的溫控係統能保持在2到8攝氏度。”
他的目光掃過毛利小五郎略顯困惑的表情,補充道,“別擔心,操作方法我會錄成視頻發給你們,有任何問題隨時聯係我。”
走廊裏傳來護士推車的軲轆聲,醫生將藥瓶依次裝進印著醫院ogo的紙袋,
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輕笑一聲:“說起來,當醫生這麽多年,還是頭一回給病人當‘私人藥劑師’,
不過看在小哀這麽堅強的份上,也算值得了。”
毛利小五郎接過沉甸甸的藥袋,藥瓶碰撞發出輕微的叮當聲,
他望著病房內兩個女孩相視而笑的畫麵,忽然覺得肩頭的重量不再隻是幾瓶藥——
那是一份必須用生命守護的承諾。而在他身後,
妃英理已經醫生將最後一瓶藥塞進紙袋,細心地將袋口折疊好,
用膠帶仔細封上:“這麽著,今天不需要人陪也行的,
小哀剛服過藥,需要好好休息。你們過了今晚,要是明天打算接孩子出院,情況的話就這樣。
到時候約好時間就可以了。”他從白大褂口袋掏出一支筆,
在紙袋上快速寫下自己的私人電話號碼,“有任何突發情況,哪怕是半夜,都盡管給我打電話。”
毛利小五郎雙手接過藥袋,沉甸甸的重量讓他手臂微微下沉,
他望著紙袋上潦草卻有力的字跡,喉嚨有些發緊:
“木村醫生,真的……太感謝你了。”這位平日裏總是大大咧咧的偵探,此刻聲音裏難得帶上了鄭重。
“謝什麽,照顧病人是我的職責。”醫生擺了擺手,目光透過玻璃窗落在誌保身上。少女正靠在枕頭上,
聽著小蘭輕聲講著學校裏的趣事,蒼白的臉上難得泛起一絲笑意,
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柔和下來,“這孩子太讓人心疼了,明明自己還病著,卻總想著保護別人。”
妃英理收起手機,剛剛已經聯係好了私人保鏢和後續的醫療資源。她微微頷首,語氣裏帶著職業律師的嚴謹:
“木村醫生,關於小哀的後續治療方案,我們希望能和您保持密切溝通,費用方麵,還請您不必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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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方案我已經初步擬好了,稍後會發給你們。”
醫生從口袋裏摸出一個u盤,“這裏麵是小哀所有的檢查報告和用藥記錄,我做了雙重加密。
不過還是那句話——”他頓了頓,神色變得嚴肅,“不到萬不得已,這些資料千萬不能外泄。”
工藤新一直安靜地站在一旁,筆記本上密密麻麻記滿了重點,
此刻他抬起頭,鏡片後的目光堅定:
“木醫生哥哥,我們會保護好小哀的。”少年的聲音雖然稚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木拍了拍柯南的肩膀,忽然想起什麽似的笑了:
“對了,差點忘了。
這個冷藏箱的電池續航是72小時
妃英理收起手機,剛剛已經聯係好了私人保鏢和後續的醫療資源,
工藤新一突然想起什麽,神色變得鄭重起來,他壓低聲音,朝四周望了望,確認無人後才繼續說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很重要,
這裏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你們可以買一些呼吸機備用。
我研究過市麵上的各類器械,發現中國那邊生產的呼吸機不僅性能穩定,操作也很人性化,價格相對也更合理。”
他扶了扶眼鏡,目光透著專業的嚴謹:“小哀的心髒情況特殊,
萬一出現呼吸困難等緊急狀況,呼吸機能夠及時輔助的
而且我仔細查看了她的病曆和基因檢測信息,發現她應該是中日混血,
從基因圖譜上看,有很明顯的中日血統特征,搶救室的時候,經過你們家長同意,我們才發現,這個孩子,
而且的話,
但我不知道她為什麽簡介會寫著日英混血兒?
毛利小五郎聞言,撓了撓頭,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妃英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拿出手機開始記錄:
“既然如此,或許能聯係一些在醫療設備領域的中國合作夥伴,看看能不能找到更適合小哀的機型。”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鏡,鏡片閃過一道光,他想到誌保過去在組織的經曆,
或許這段中日混血的身份,能為她揭開一些不為人知的往事
醫生繼續說道:“我覺得讓小哀了解自己的血統,對她來說可能會更有歸屬感和親切感。而且說不定在文化認同上,能給她帶來一些積極的影響。”
他望向病房內的誌保,眼神柔和,
“這孩子經曆了太多,或許一份對自己身份的清晰認知,能成為支撐她走下去的力量。”
毛利小五郎用力點頭,眼神堅定:“好!就這麽辦!
我這就去打聽靠譜的呼吸機,再順便找找有沒有中日混血的互助組織,說不定能幫小哀找到些親人!”
工藤新一轉身看向病房,宮野誌保正與毛利蘭相視而笑,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們身上,
形成一片溫暖的光暈。
他默默在心裏盤算,也許這份新發現的身份,能成為撕開黑暗的一道光,為誌保照亮前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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