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十四章 我要你恢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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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我現在能讓她見見我嗎?”洛保捏著信紙的手指微微發顫,目光中滿是關切。
陳晏梨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沒好氣地說:“放心,人家那個小丫頭比你還安全,而且這是國內,不是洛杉磯,輪不到你操心!”說著,她又瞪了洛保一眼,“你啊你,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吧!”
洛保有些愧疚地笑了笑:“對不起,這次我確實冒險了,可我覺得這好像就是最好的辦法。師兄和師姐他們不會過來罵我吧?中醫部的明吳、寧夏、馮玲,還有神經部的毛利蘭,工…我之前還跟他們說過……怕什麽來什麽
工藤新一剛想過來罵人
等等,工藤……這次我理虧”她咬了咬嘴唇,隨即眼神又堅定起來,
“但我覺得我沒做錯!這是最好的辦法,本來,我就沒打算能活著回來。”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上了那位的車,之前打電話讓你們看到的那個國際救援文件,也是他偽造的,
我知道不應該輕易相信他,但隻有這樣我才能弄清楚真相。如果信錯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我賭對了,還把人救了!他不過隻是不想讓我落入別人手中,
我隻是利用了這一點。而且我這不是活著回來了嗎?回到醫院了嗎?”
洛保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倔強:“我不想要國家插手,本來這就是我的事。就算他們抽到了我的血也沒用,
我很清楚他們想要的是什麽。這血也是我主動讓抽的,但他們不可能得逞。除非把我解剖了做實驗,否則別想得到重塑丸的秘密!放心,我知道我保證不了什麽,因為下次遇到這種情況,我還是會擅自行動,這點我改不了。”
“而且我現在不是回國了嗎?隻要我在國內就是安全的。”洛保望向窗外,眼神中透著安心,“在國內,銀麵那些人沒辦法肆意妄為,他們隻能在外國動手。所以不用太擔心,我心裏有數。這次,我賭贏了。”
她轉過頭,看向一直默默坐在床邊的毛利蘭,眼中滿是心疼:“蘭,跟我在一起一直擔驚受怕吧?對不起,
可是我不想讓你冒險,愛一個人不就是想陪伴在身邊,把所有危險都擋掉嗎?之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我不想讓你涉險,你那麽善良、那麽美好,不該被這些黑暗的事情所困擾。”
毛利蘭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她緊緊握住洛保的手:“誌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你總是一個人把所有危險都攬在身上,可我也想保護你啊!我們是朋友,是彼此最重要的人,危險應該一起麵對,而不是你獨自承受。”
洛保輕輕擦拭著毛利蘭的眼淚,微笑著說:“我知道,蘭,
但有些事,我必須自己去做。不過以後,我會盡量不讓你這麽擔心,我答應你。”
赤井秀一也點了點頭:“不錯,他們在國外虎視眈眈,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
“好不容易重塑的身體,沒事,就是失血過多......我的那些身體器官應該沒事吧?”洛保揪著被角,
眼神忐忑地掃過心電監護儀,“我可不想再損傷,更不想再重塑一次,現在根本沒有重塑藥了
”她試圖坐起身,卻因牽扯到腹部傷口而悶哼一聲,又無力地跌回枕頭裏,“過幾天我就出院回崗位工作。”
病房裏瞬間陷入死寂,
毛利蘭攥著蘋果的手指關節發白,陳晏梨抄起病曆本狠狠拍在床頭櫃上,
趙真於和赤井秀一對視一眼,同時別開臉——那眼神仿佛在說“這丫頭又在說胡話”。
洛保看著大家如刀般的目光刺得縮了縮脖子,突然有一點害怕,她慢悠悠地縮進被子裏,像隻受驚的蝸牛,
須臾,悶聲悶氣的哼唱從被單下飄出來:“我剛剛啥都沒說過~啥都沒問過~”
在接下來的五天時間裏,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般的折磨,
盡管周圍的人對她表示出了一定程度的關心,但這種關心卻顯得有些虛無縹緲,讓人難以捉摸。
有時候,她能感受到人們的善意和關注,但更多時候,她覺得自己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忽視,
這種感覺就像是她在一個熱鬧的人群中,卻沒有人真正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被大家所關心,還是這隻是一種表麵的敷衍,
這種不確定性讓她感到十分痛苦,她渴望得到真實而明確的關懷,而不是這種若有若無的態度。
清晨的陽光剛爬上窗台,陳晏梨就冷著臉衝進病房,伸手:“把手機拿來。”
“不是,你拿我手機,我晚上無聊咋辦?”洛保死死護住口袋,“在病房盯著天花板想中醫配方,我會瘋的!”
“你還知道無聊?”陳晏梨冷笑,“在洛杉磯拿命冒險的時候怎麽沒想到今天?”她不由分說奪過手機,轉身時馬尾辮甩得筆直,“好好養傷,再敢偷偷聯係外界,信不信我把你電腦也鎖進保險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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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保對著空蕩蕩的手心發怔,半晌才蔫頭耷腦地盤腿坐起,閉眼嚐試打坐。可滿腦子都是周小棠的安危、gin的陰謀,還有銀麵那張戴著麵具的臉。剛入靜十分鍾,隔壁床大爺的呼嚕聲就如雷貫耳,驚得她睫毛亂顫,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接的第2天。
電視裏的養生節目循環播放著太極拳教學,洛保盯著屏幕機械地比劃,突然把遙控器一扔:“這比看解剖圖譜還催眠!”她望向門口,期待著誰能推門而入送本書來,然而等來的隻有護士例行換藥。
“小洛醫生,您感覺怎麽樣?”年輕護士崇拜地望著她,“我們都聽說您去國外救人的事了!”
洛保的笑容僵在臉上,恨不得把腦袋縮進被子——那些本該隱秘的行動,不知怎麽成了醫院走廊裏的英雄傳說。她胡亂應了幾句,等護士離開後,把臉埋進枕頭,悶悶地想:“這下全醫院都知道我以身犯險了,以後還怎麽嚴肅查房?”
直到第3天,天花板的裂紋被洛保數出了十七種形狀,連牆紙上細微的花紋都爛熟於心。她百無聊賴地摳著被單,
突然眼睛一亮——隔壁床新來了位老太太,正捧著手機念叨。
“阿姨,您也喜歡中醫?”洛保主動搭話,聲音甜得像摻了蜜。
老太太推了推老花鏡,慈祥地笑:“洛醫生也懂這個?我孫女總說這些是老古董......”
兩人剛聊到“望聞問切”,
陳晏梨就端著藥碗進來,麵無表情地打斷:“病人需要靜養,別打擾別人休息,
”那眼神分明在說“少給我出去招搖”
洛保委屈地縮回被窩,盯著點滴管發呆,
毛利蘭偶爾抬頭看她,欲言又止
洛保”真於和赤井姐夫倒是常來,可話題永遠圍繞“安心養傷”“別輕舉妄動”
,聽得她耳朵起繭。她想找蘭撒嬌,又怕惹她傷心;想纏著其他人說話,
又怕大家真的生氣,隻能咬著嘴唇數吊瓶裏的氣泡。
“洛保的心猛地一沉,傷口已經愈合,幾日被禁錮在病房的滋味,遠比身上的傷痛更難熬,
其實早在昨天,她就能穩穩當當地行走,可陳晏梨總用“傷筋動骨一百天”的借口,毛利蘭則是紅著眼眶輕輕搖頭,讓她根本不忍心邁出半步。
直到第5天,深吸一口氣,洛保掀開被子,光腳踩在冰涼的瓷磚上,
走廊裏傳來護士推車的軲轆聲,她貼著牆根小心翼翼地挪到門邊,
探出頭左右張望,
確認沒人注意後,像隻偷腥的貓般溜出病房,朝著樓梯間快步走去,她突然發現,這幾天大家雖然守在身邊,
卻刻意和她保持著微妙的距離——陳晏梨查房時不再和她鬥嘴,趙真於匯報情況時惜字如金,就連向來愛她的毛利蘭,也總是強顏歡笑。
窗外醫院梧桐葉沙沙作響,洛保盯著自己蒼白的手背,突然紅了眼眶,
她終於意識到,這次冒險帶來的不僅是身體的傷痛,更讓關心她的人傷透了心,
那些被她輕描淡寫的“賭一把”,在朋友們眼中,是在鬼門關前瘋狂試探。
消毒水的氣味在樓梯間愈發濃烈,洛保在拐角處緩緩蹲下,
四周寂靜得可怕,唯有自己粗重的喘息聲在耳畔回響,
她想起這幾天陳晏梨欲言又止的神情,毛利蘭偷偷抹淚的模樣,心裏像是被塞進一團亂麻,酸澀的情緒瞬間決堤,
姐姐明美的話又在腦海中響起:“小誌保,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可她卻一次次讓關心自己的人陷入痛苦,
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蒼白的手背上。
就在她沉浸在自責中時,身後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洛保渾身緊繃,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後頸就傳來一陣劇痛,意識在瞬間被黑暗吞噬。
不知過了多久,洛保在顛簸中緩緩睜開眼。刺鼻的汽油味湧入鼻腔,眼前是陌生的車頂內飾,
她猛地坐起身,卻發現雙手被綁在身後,身子也被安全帶牢牢固定在座椅上。
“你是誰?”洛保聲線冰冷,用盡全身力氣發力,狠狠按住身旁戴著銀色麵具的人。
“我是誰?是真的不記得還是假的不記得?sherry!”低沉的聲音帶著笑意,
那人輕而易舉地掙脫束縛,反手將洛保抵在車門上,“幫我一個忙,我放你走!我叫nova,你可以叫我新星。”
“什麽?”洛保瞳孔驟縮,
sherry這個名字像根鋼針,直直紮進她的心髒,
這個被她深埋在記憶深處的代號,此刻卻從陌生人嘴裏說出。
新星摘下銀色麵具,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眼神中透著捉摸不透的深邃:“sherry,我要你恢複記憶。”
“為什麽一定要恢複記憶?”洛保掙紮著坐直身子,警惕地盯著眼前的人。
“因為隻有那樣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才是完整的你,
”新星轉動著手中的注射器,金屬反光在洛保臉上晃動,“你母親是洛雲對吧?她是禁毒犧牲的,就當我還她一份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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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保身子猛地一震,母親的麵容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自從逃離組織,她刻意不去觸碰這些痛苦的回憶,卻沒想到會從一個陌生人嘴裏聽到母親的名字。
“你覺得記憶有這麽容易恢複嗎?”洛保別過臉,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
新星輕笑一聲:“你要不要跟他們道別?
洛保緩緩地抬起頭,滿臉狐疑地看著對方,似乎對他所說的話感到十分困惑。
“什麽意思?告別?”洛保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解和疑惑,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充滿了疑問。
“可我覺得我這樣挺好的啊,為什麽一定要……”洛保的話語被打斷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不滿和無奈。
對方的表情顯得有些急切,他向前邁了一步,靠近洛保,語氣堅定地說道:“你隻有記起來,隻要兩分鍾,就兩分鍾的時間。”
新星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兩分鍾時間,一切都會變得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
“你會變得冷漠”
新星湊近,身上帶著硝煙與皮革混合的氣息,“你會重新變成那個被噩夢糾纏的sherry,而不是現在這個天真地以為能掌控一切的洛保。”
“我不會”洛保倔強地揚起下巴。
“不,隻要給我兩分鍾時間,
”新星晃了晃手中的注射器,
“你就沒想過,你為什麽一直沒有恢複記憶?gin從來沒讓你恢複,隻要你沒恢複,你永遠都會被別人拿捏,你不管答不答應,我已經給注射了這種藥”
洛保大驚!“你!唔”
她想起gin陰晴不定的眼神,那些若有若無的試探,難道自己一直以來的“平安”,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場戲?
“放心,我隻是個信守承諾的商人,
兩分鍾後,sherry,歡迎回來。”
她能感覺體內藥液順著血管迅速蔓延,洛保的意識開始模糊,
無數畫麵如潮水般湧來
實驗室裏刺眼的白光,姐姐明美溫柔的笑容,
還有組織裏那些冰冷的實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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