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第二人格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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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va?”洛保的聲音在顫抖,眼前女人那個在金三角為救她而死的母親洛雲
    此刻對方帶著孩子現身,洛保後背的傷口突然抽痛起來,仿佛在預警著某種危險。
    nova抱起躲在她身後的女孩,那孩子約莫十三歲,蒼白的臉頰上泛著病態的紅暈,深褐色的瞳孔卻與洛保如出一轍
    “六年前我給你注射的‘零度’藥劑,本想讓你徹底斬斷情感成為完美容器。
    ”nova的指尖劃過女孩脆弱的脖頸,“可你在陽台上救我時說的那些話——‘感情不是弱點’,倒讓我重新評估了計劃。”
    洛保攥緊床頭欄杆,指甲幾乎要嵌進金屬:“所以你消失半年,現在帶著孩子來要我的心頭血?醫院根本不可能做這種危險手術!”
    “你這副新身體的,你真以為完全掌握了?”nova突然逼近,身上的冷香混著消毒水味道刺得洛保鼻腔發疼,“重塑你的身體,讓它擁有了自愈異能,
    但代價是每使用一次,心髒就會承受十倍負荷。取少量心頭血,既能救這孩子,也能讓你徹底掌握力量。”
    病房門突然被撞開,陸川舉著病曆本衝進來,卻在看到nova和女孩時驟然止步。“洛保,你傷口的滲出物檢測結果顯示......”他的目光掃過女孩,喉結劇烈滾動,
    “這孩子是誰?”
    “宮野明美的女兒。”nova的話如驚雷炸響,洛保感覺後背的傷口瞬間撕裂般疼痛。她死死盯著女孩——
    與姐姐明美耳垂後的印記一模一樣,
    走廊傳來急促腳步聲,實習生們簇擁著毛利蘭趕來,後者在看到nova的瞬間,“給赤井秀一打電話”
    洛保突然抓住毛利蘭顫抖的手,手機屏幕在兩人掌心亮得刺眼,
    當電話撥通的瞬間,病房裏的氣氛凝固成冰。
    三十分鍾後,赤井秀一帶著黑色鴨舌帽撞開病房門,
    他的目光掃過女孩的瞬間,標誌性的銀色長發劇烈顫抖。“灰......洛保,這是......”他單膝跪地與女孩平視,瞳孔裏翻湧著驚濤駭浪。女孩怯生生地伸出手,
    指尖觸到他臉頰的刹那,赤井秀一猛然將她抱進懷裏,喉間溢出壓抑的嗚咽。
    “做親子鑒定”洛保將采樣工具推到赤井秀一麵前,
    當護士抽取兩人血液時,走廊裏已經圍滿了好奇的醫護人員,
    李默踮著腳張望,被趙予安死死按住肩膀;蘇棠紅著眼眶攥著許昭的衣角,王璐則默默撥通了洛承軒的電話。
    檢測結果出來的速度快得驚人。洛保盯著報告單上99.99的相似度,
    耳邊傳來毛利蘭倒抽冷氣的聲音,
    赤井秀一將女孩護在身後,槍口卻對準nova:“你從哪裏找到她的?”
    “四年前在組織的冷凍艙,”nova漫不經心地擦拭著匕首,刀刃寒光映出她眼底瘋狂,“明美在懷孕三個月時就將胚胎托付給我,說要給孩子一個沒有硝煙的未來,
    可現在......”她突然指向洛保,“隻有她的心頭血能激活孩子體內的抗藥性!”
    洛保感覺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後背的鎮痛貼早已被冷汗浸透,
    她看向赤井秀一,對方眼底的痛苦幾乎要將她灼傷
    你說‘我會保護你們’......”洛保的聲音突然哽咽,“現在這個承諾,還算數嗎?”
    赤井秀一將女孩交給毛利蘭,大步走到洛保麵前,他的手掌覆上她顫抖的手背,體溫透過白大褂傳來:“告訴我需要我做什麽。”
    “我不知道”洛保轉向陸川,
    “調用所有止血設備,聯係心髒外科專家。”她又看向nova,“但你必須先告訴我,取完心頭血,你還想要什麽?”
    nova湊到她耳邊,溫熱的呼吸帶著毒蛇吐信般的嘶嘶聲:“你以為重塑身體時真的隻有一個人格存活?我要喚醒你體內的第二人格——那個在車禍中被封存的、沾滿鮮血的‘她’。”
    就在救護車車間裏麵,洛保台上,看毛利蘭一握著她的手,
    麻醉劑注入的瞬間,
    她聽到nova在走廊冷笑:“記住,你的心軟,會害死所有人,
    而在意識消散前,她最後的念頭卻是——姐姐,這次換我來守護你的孩子
    無影燈的白光刺得洛保睜不開眼,麻醉劑帶來的眩暈感如潮水般湧來。
    ”洛保在意識深處嘶吼,可身體卻不受控製地放鬆下來。心電監護儀的滴答聲逐漸模糊,她仿佛墜入深不見底的黑色旋渦,周圍的聲音、光線都被盡數吞噬。
    混沌中,一抹冷冽的白色身影若隱若現。那是個與她有著相同麵容的女人,眼神卻如淬了冰的刀鋒。
    “感覺怎麽樣?”冰冷的聲音在意識空間回蕩,“是不是覺得自己的意識正在被取代?讓我蘇醒,本就是nova的目的,你也幸好蘇醒的是我”
    洛保踉蹌著後退,後背撞上無形的牆壁:“你不是我!”
    “我們本來就是一個人,但也不是一個人”女人緩步逼近,
    “不同的人格擁有不同的記憶、不同的選擇,你生在陽光裏,而我,從誕生起就活在黑暗的深淵
    ”她抬手撫上洛保的臉,觸感卻像是隔著一層薄霧,“這些年,你太累了,就好好休息吧,這段時間,讓我代替你。”
    “不行!”洛保抓住她的手腕,卻直“你會有底線嗎?”
    女人聞言嗤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嘲諷:“底線?你所謂的底線,
    不過是你的軟弱。麵對殺姐仇人,你竟還會心生同情?
    如果是我,早在列車上,洛杉磯的時候,就該扣動扳機,但是傷害過這個身體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做掉,哪會像你這樣,”她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
    “記住,我不會傷害無辜之人,但我也不會像你一樣,被情感左右,
    我會回到組織,那裏才是我的戰場,但我會在這中,把你做的那些什麽醫生的東西做好”
    洛保感覺腦海中的記憶開始劇烈翻湧,那些被她刻意封存的黑暗片段——在組織做實驗時的血腥場景、親眼目睹姐姐遇害的絕望瞬間,如潮水般湧來,
    而對麵的女人卻一臉平靜,仿佛那些痛苦從未存在過。
    “我們的記憶不會串聯。”女人背過身,身影逐漸透明,“你不必記得我的事情,我也不會記得你的生活,
    我不是你,但也可以是你。醫生這份職業,我會繼續做,但不會像你一樣心慈手軟,但你留下的筆記,會給我了解你的”
    “等等!”洛保突然喊道,“至少告訴我,你叫什麽?”
    女人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就叫我......我都說了我是你,你也是我”話音未落,
    她的身影徹底消散在意識空間,洛保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推出這片混沌。
    當洛保再次睜開眼,手術已經結束。赤井秀一守在床邊,臉上滿是疲憊與擔憂,
    “保保,你感覺怎麽樣?”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洛保想要開口一陣劇痛傳來,聲音變得陌生而冰冷:“我沒事,孩子怎麽樣了?”
    赤井秀一微微一怔,敏銳地察覺到眼前的人似乎有些不同,但還是回答道:
    “手術很成功,孩子已經脫離危險。不過醫生說,她的身體還需要長時間調養。”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nova抱著女孩走了進來,
    看到洛保醒來,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來,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了一半。”
    洛保緩緩坐起身,後背的傷口傳來陣陣刺痛,但她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我履行了我的承諾,現在,該你離開了。”
    nova挑眉:“這麽著急趕我走?
    別忘了,你的第二人格剛剛蘇醒,她還需要我的引導。”
    “我不需要你的引導”洛保的眼神冷得可怕,“我既然能蘇醒,就能掌控自己的身體,
    至於回到組織......”她轉頭看向病床上的女孩,“在解決完這邊的事情之前,我不會離開。”
    nova盯著她看了許久,突然大笑起來:“有趣,真是太有趣了!看來我果然沒有選錯人。”她將女孩輕輕放在床邊的椅子上,
    洛保沒有接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女孩熟睡的臉龐,
    她與姐姐明美實在太像了,那睫毛的弧度、鼻尖的形狀,無一不讓她想起那段痛苦的過往,
    但此刻,她的內心卻異常平靜,仿佛那些情感已經被徹底剝離。
    接下來的日子裏,洛保以一種近乎冷酷的方式投入工作,
    她不再像從前那樣耐心地安撫病人,而是用最簡潔明了的話語給出診斷;麵對實習生的請教,她也是直接指出問題,不留半點情麵。陳晏梨看著她的變化,幾次想要開口詢問,卻都被她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毛利蘭察覺到了異樣,她試圖與洛保溝通,卻發現對方總是刻意回避她的問題。“保保,你到底怎麽了?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一天晚上,毛利蘭終於忍不住問道。
    洛保正在整理病曆,聞言動作頓了頓:“我隻是換了一種方式麵對這個世界。”她頭也不抬地說道,“你不用太擔心,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毛利蘭看著她的背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會笑著聽我說話,會在我遇到困難時毫不猶豫地站出來,
    現在的你,就像把自己關在一個黑暗的籠子裏,不讓任何人靠近。”
    洛保的手緊緊攥住病曆本,指甲幾乎要將紙張戳破,
    但她還是強行壓製住內心的波瀾,平靜地說道:“人總是會變的,你早點休息吧。”
    然而,在夜深人靜時,洛保也會被內心的矛盾所折磨,
    那個人格正在試圖侵蝕她的生活。但她也清楚,自己不能被黑暗完全吞噬,
    姐姐的孩子還需要她的保護,那些信任她的病人也在等著她。
    這天,赤井秀一找到了洛保。他看著她,眼神中滿是複雜:“保保,關於孩子的事情,我想和你談談。”
    洛保放下手中的文件:“說吧。”
    “我......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赤井秀一罕見地露出迷茫的神情,“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個女兒,明美也從未告訴過我。現在突然多了這麽一個孩子,我......”
    “你是她的父親,這是事實”洛保打斷他,“你需要做的,就是承擔起父親的責任。”她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情感隻會讓你變得優柔寡斷,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這一點。”
    赤井秀一看著她,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你不是保保!你到底是誰?”
    洛保冷冷地甩開他的手:“我是洛保,孩子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
    如果你無法承擔這個責任,我會想辦法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
    赤井秀一看著她決然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洛保真的變了,變得讓他陌生,
    但他也隱隱感覺到,在這冰冷的表象下,那個溫暖的保保還在,隻是被深深地埋藏了起來
    消毒水的氣味在走廊裏凝滯成霜,
    洛保白大褂下擺掠過牆角的滅火器,金屬表麵倒映出她冷硬如刀的側臉,
    六樓內科病房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
    她轉身時後背傷口牽扯出刺痛,卻隻是微微皺眉,腳步未停地朝騷動處走去。
    “你們院長必須給個說法!”
    醉醺醺的酒氣撲麵而來,男人舉著輸液架砸向護士站,瓷磚碰撞出刺耳的聲響,
    他身後縮著個年輕人,脖頸處還沾著未擦淨的酒漬——正是半小時前偷帶白酒進病房的患者家屬。
    洛保伸手按住正要衝上前的實習生蘇棠,白大褂袖口滑落,露出腕間未愈的針孔疤痕。“看好其他病床。”她低聲吩咐,聲音像是從冰窖裏撈出來的。男人轉頭看見她猩紅的眼珠暴起血絲:
    “又是你?上次借設備的事沒解決,現在我爸喝酒嗆到氣管,肯定是你們用藥有問題!”
    “3床患者家屬,”洛保從口袋裏抽出病曆夾,紙張摩擦聲清晰可聞,“半小時前你違反住院規定,私自攜帶酒精飲品進入病房,導致患者在嗆咳後出現吸入性肺炎。”她翻到監護記錄頁,指腹重重壓在異常波形上,“監控錄像和護士巡查記錄都在,需要我調出來當證據?”
    男人的酒意褪去三分,卻仍梗著脖子:“那又怎樣?我爸在你們醫院出了事......”
    “現在立刻簽字轉院”洛保打斷他,將簽字筆拍在櫃台上,筆尖在登記表上劃出墨痕,“或者我報警處理妨礙醫療秩序罪
    ”她的目光掃過年輕人瑟縮的身影,“連帶你協助患者違規飲酒的責任。”
    圍觀的人群發出竊竊私語,陳晏梨舉著安定劑從人群中擠出來,卻在觸及洛保眼神時僵在原地——那雙眼睛裏沒有往日的耐心,隻有審視獵物般的冷冽,
    男人最終罵罵咧咧地摔門而去,洛保卻沒有鬆口氣,轉頭對呆立的實習生們道:“許昭,分析吸入性肺炎的影像特征;李默,列出同類病例的誤診率。五分鍾後匯報。”
    當天下午,急救通道再次傳來爭執聲。推著擔架床的男人滿臉淚痕,身後跟著哭嚎的孕婦:“求你救救我妻子!我們要轉院
    “患者胎膜早破,轉院風險評估為極高。她翻開檢查報告,指甲敲在b超影像的異常標記上,“且我院設備外借需司法公證,你們有嗎?”
    “可是她肚子裏的孩子......”男人抓住她的袖口,卻在接觸到她冰冷的目光時猛然鬆手。洛保抽出胳膊,白大褂下擺掃過對方手背:“產科已經安排緊急剖宮產,
    十五分鍾後手術”她看向怔在原地的助產士,“還愣著幹什麽?術前準備。”
    夜幕降臨時,洛保站在示教室的投影幕布前,
    激光筆的紅點在ct影像上來回跳動。五個實習生擠在長桌前,
    筆記本上記滿潦草的筆記。“王璐,這個陰影區域的鑒別診斷
    ”她突然發問,筆尖重重戳在屏幕上。
    “可......可能是肺部腫瘤,但也不排除炎性假瘤......”女孩聲音發顫。
    “可能?”洛保冷笑,將病曆甩在桌上,紙張散開露出密密麻麻的標注,
    “患者有石棉接觸史,c反應蛋白超標三倍,你連最基礎的職業病史都沒問!”
    “從穿上白大褂起,你們不是學生,是醫生,病人不會等你們慢慢試錯!”
    毛利蘭站在示教室門口,保溫桶的熱氣
    她看著洛保在講台上踱步的身影,
    此刻對方轉身時,白大褂口袋裏露出半截手術刀,
    深夜的值班室,洛保盯著電腦屏幕上的組織加密文件,
    後頸的鎮痛貼早已失去藥效,
    鍵盤敲擊聲戛然而止,她摸到口袋裏的手機,鎖屏界麵是與毛利蘭的合照——照片裏的自己眼角帶笑,而此刻鏡麵倒映出的,是緊抿的唇角和陰鷙的眼神。
    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陸川撞開值班室的門,手裏的x光片嘩嘩作響:
    “12床患者突發氣胸,情況危急!”洛保抓起外套衝出門,白大褂在氣流中獵獵作響。手術室的無影燈亮起時,
    她接過護士遞來的手術刀,橡膠手套繃緊的瞬間,突然想起nova的那句“你以為能掌控黑暗?”
    器械盤上的鑷子突然顫動,洛保垂眸看著自己微微發抖的指尖,
    麻醉師倒計時的聲音裏,她聽見另一個聲音在腦海冷笑:“軟弱的破綻......”刀刃劃開皮膚的瞬間,她咬住舌尖,血腥味在口腔蔓延,終於壓下了那絲陌生的動搖。
    洛保站在頂樓天台,看著遠處正在施工的塔吊。手機在口袋裏震動,
    是nova發來的加密訊息:“看來你適應得不錯。”她刪除信息時,突然瞥見樓下花園裏毛利蘭的身影——對方捧著保溫桶,仰頭尋找著她的蹤跡。
    風掀起白大褂的下擺,洛保轉身時,金屬名牌在陽光下一閃而過。這具身體裏的兩個人格,一個在陰影中蟄伏,一個在陽光下奔逃,而她們共享的心髒,正在胸腔裏跳動出截然不同的節奏。
    神經內科走廊的日光燈管滋滋作響,
    洛保翻著32床的病曆,指腹擦過\"酒精戒斷反應\"的診斷記錄,
    實習生蘇棠抱著一摞腦電波圖跟在後麵,白大褂口袋裏露出半截沒寫完的病程報告。
    \"看好了\"洛保突然停在病房門口,金屬門牌折射的光晃過她眼底的冷意,
    病房裏酒氣混著嘔吐物的酸腐撲麵而來,中年男人癱在病床上,嘴角還沾著白沫,床邊站著個染黃發的年輕人,正把白酒瓶往床底塞。
    \"張醫生說過不能飲酒
    \"洛保聲音像冰錐刺破空氣,年輕人猛地抬頭,酒氣噴在她防護麵罩上,\"我爸喝了幾十年酒,住個院還不讓喝?你們醫院管太寬了吧!\"
    洛保摘下聽診器,金屬圓環相碰發出清響:\"患者因酒精性腦病入院,昨晚偷飲酒導致震顫譫妄,現在出現幻覺和心律失常。\"她調出監護儀數據,綠色曲線在屏幕上劇烈波動,\"如果繼續違規,立刻辦理出院。\"
    \"你這醫生怎麽說話的?\"年輕人突然抓起床頭櫃上的水杯砸過來,洛保側身避開,玻璃碎片擦著白大褂劃過。實習生們發出驚呼,她卻隻是慢條斯理地摘下防護麵罩,露出不帶溫度的笑容:\"妨礙醫療秩序,我有權報警。\"她轉向縮在角落的護工,\"把監控錄像拷出來,作為證據。\"
    騷動平息時,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推著輪椅的男人滿頭大汗,輪椅上的孕婦正痛苦地按著肚子:
    \"醫生!求求您借台便攜式呼吸機!我們要轉院
    \"可是上海的專家...\"男人抓住她的袖口
    洛保“把手續辦好再說”
    沒什麽事別進來
    \"洛保頭也不抬,筆尖在病曆上戳出破洞,
    毛利蘭的聲音帶著哽咽:\"保保...你的藥該吃了
    \"寂靜中,洛保握筆的手青筋暴起,
    \"小蘭,放下就走,我還有事情要忙,你也有事情要做。\"
    次日晨會上,陸川舉起一份投訴信:\"32床家屬投訴你態度惡劣
    \"洛保翻著新收患者的核磁共振片,漫不經心道:\"按規定處理
    \"她突然抬頭,目光掃過全場:\"以後患者違規,反正也不會是我的錯,這是醫院不是他家,如果他們這樣的話,誰也治不好他們家人。
    \"可這樣...\"陳晏梨話沒說完就被打斷,金屬名牌撞在桌角發出脆響:
    \"神經內科不是慈善機構\"她走向門口,留下滿室震驚的目光,
    \"從今天起,實習生跟我查房,答不出問題的,別穿這身白大褂。\"
    電梯門即將關閉時,她瞥見走廊盡頭的毛利蘭。
    對方捧著飯盒站在那裏,像尊被遺忘的雕塑。
    洛保別開臉,電梯鏡麵映出她緊抿的唇角——這具身體裏的兩個人格,一個在黑暗中起舞,一個在陽光下悲鳴,而她們共享的心髒,正在胸腔裏撕扯出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