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記住別再讓她,用命換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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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洛保的指尖手機屏幕,視頻裏的女人穿著純黑作戰服,眉眼卻與記憶中溫柔的洛溪分毫不差,
.輸液針頭被她生生扯下,暗紅血珠順著手背蜿蜒而下,在病號服上暈開點點紅梅。監護儀發出尖銳的警報,她卻充耳不聞,跌跌撞撞地朝著天台出口奔去“不管是不是她,她都要過去看一看”離開了三院,
夜雨如注,洛保穿著鞋子踩在冰涼的樓梯上,每一步都帶著決絕,
她隻看見手機屏幕裏那個熟悉的身影,在當鏽跡斑斑的鐵門轟然洞開,腥風裹挾著硝煙撲麵而來,洛溪就站在聚光燈下,槍口正對準她的眉心。
\"真的是你,你真要殺了我嗎?你不認識我\"洛保的聲音在顫抖,卻固執地向前邁步。聚光燈照亮洛溪空洞的眼眸,
那張與記憶中別無二致的臉上,此刻蒙著一層寒霜,她手中的軍刀泛著冷光,刀刃上還凝結著暗紅血跡,
洛保突然笑了,笑聲裏帶著泣音,好陰毒的手段,明知道自己出不了手,這個組織卻用了這麽狠的招
那個笨蛋的姐姐,準確來說,眼前的是自己的姐姐,如今,曾經溫暖的姐姐成了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是不是隻要見血才才能讓它清醒
\"如果殺了我能讓你回家......\"她猛地抓住洛溪握刀的手,鋒利的刀刃瞬間割破掌心,\"我願意\"
洛溪的瞳孔微微顫動,這個細微的反應讓洛保渾身一震,有效果,\"是不是隻有我的血......\"話未說完,她已奪過軍刀,狠狠刺向自己胸口。
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洛保卻死死盯著洛溪的眼睛。在那片死寂的黑色中,她終於捕捉到一絲熟悉的光芒,像即將熄滅的燭火般微弱\"姐,醒醒.....
破空聲驟響!兩枚淬毒飛鏢穿透雨幕,洛保車幾乎是本能地將洛溪拽到身後。
入肉的悶響傳來,她感覺胸腔裏的髒器仿佛被毒蛇纏住,毒液順著血管瘋狂蔓延。眼前的世界開始旋轉,
她卻用盡最後的力氣點住洛溪的昏睡穴,不讓失控的姐姐看到接下來的場景。
解決掉暗處的殺手後,洛保搖晃著回到洛溪身邊的人
她伸手輕撫那張熟悉的臉,嘴角溢出的鮮血滴落在洛溪的衣襟上:\"醒醒............\"話未說完,她的身體重重倒下她努力撐著單腿下跪,是緊緊攥住洛溪的手。
洛溪被洛保點穴,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被點穴的麻痹感逐漸消退,
她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洛保蒼白如紙的臉,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廢棄工廠的廝殺、染血的軍刀、洛保解決好最後一人,再也撐不住的倒下,洛溪將妹妹的身體緊緊摟入懷中,
她顫抖著扯開洛保的衣襟,觸目驚心的傷口和密密麻麻的舊疤痕讓她眼前一黑,
胸口的手術疤痕還未完全愈合再次裂開,新添的槍傷和飛鏢創口正在不斷滲血,而皮膚下隱約可見詭異的青黑色紋路——那是蠱蟲在血管中遊走的痕跡。
\"他們對你做了什麽.,我做什麽?.....\"洛溪的指尖撫過洛保後背上猙獰的槍傷,淚水滴落在妹妹冰冷的皮膚上,
這些年她被囚禁在實驗室,被迫參與各種人體實驗,卻從未想過自己最疼愛的妹妹,竟也在黑暗中獨自承受著這般折磨。
\"表姐!\"洛承軒帶著急救設備衝過來,聲音裏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必須馬上送醫!這些飛鏢上的蠱蟲正在破壞心髒!\"他的目光掃過洛溪,喉嚨發緊:\"您......真的是溪姐姐?\"
洛溪沒有回答,隻是將洛保抱得更緊。記憶的碎片不斷拚湊,
她想起18歲那年為保護妹妹中槍,醒來後就被組織帶走。這些年她失去了記憶,成了隻會執行命令的殺人工具,
卻在看到洛保的瞬間,心底最深處的情感被徹底喚醒。
\"保保,堅持住......\"洛溪顫抖著將妹妹的頭貼在自己胸口,試圖用體溫溫暖那逐漸冰冷的身體,\"姐姐帶你回家......\"
救護車的鳴笛聲刺破雨幕,洛溪抱著昏迷的洛保坐上擔架,
她的手死死按著妹妹胸口的傷口,仿佛這樣就能留住那一絲微弱的心跳
車窗外,雨水衝刷著城市的霓虹,
洛溪望著懷中傷痕累累的妹妹,終於明白這些年她們錯過的時光,是用多少血淚換來的。
\"姐.....小蘭.\"洛保在昏迷中呢喃,手指無意識地抓緊姐姐的衣角,
洛溪淚水滴落在妹妹緊閉的眼瞼上:\"別怕,姐姐在”
當救護車疾馳向醫院,洛溪輕輕哼起兒時的歌謠,記憶中那小女孩,總是喜歡窩在她懷裏聽這首歌,
如今,那個小女孩早已傷痕累累,卻依然固執地在黑暗中尋找著她的身影。
手術室的紅燈亮起,洛溪守在門口,雙手沾滿妹妹的鮮血,
她低頭看著自己掌心的紋路,那些被實驗折磨出的傷痕,此刻都比不上心口那道名為悔恨,看秀一沒有激動,赤井秀一看眼前人,沒有上前去打擾,
走廊裏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毛利蘭和工藤新一狂奔而至。當看到洛溪的瞬間,
毛利蘭的淚水奪眶而出,
那個無數次出現在洛保夢中的姐姐,此刻真實地站在眼前,本是好事情,她也記得洛保在電梯上的質問
\"你就是小蘭,看著一旁的男生,我見過你,看著工藤新一說道\"洛溪突然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小誌保,姐姐錯了,不要丟下姐姐”
手術室的門打開時,洛溪第一個衝了進去。看著病床上昏迷的洛保,
她輕輕握住那雙布滿針孔的手,將臉貼在妹妹手背上:\"保保,姐姐帶你回家......\"
手術室外的消毒水氣味濃得刺鼻,她盯著電子屏上不斷跳動的紅色數字,
當洛保被推出手術室時,心電監護儀的滴答聲混著氧氣麵罩的嗡鳴,在死寂的走廊裏撕扯著每個人的神經,
她衝上前握住那隻插滿留置針的手,皮膚下青黑色的蠱蟲遊走痕跡,
\"這些年......她到底經曆了什麽?\"洛溪的聲音沙啞得可怕,目光掃過圍在病床邊的眾人。
洛承軒別過臉去,喉結劇烈滾動,白大褂口袋裏的手術剪隨著顫抖輕輕碰撞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充滿痛惜,最終開口打破沉默:\"明美姐,我來說吧。\"
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將往事緩緩道來。十七歲的洛保孤身潛入黑衣組織臥底,十八歲那年被灌下aptx4869,身體縮小成孩童模樣,化名灰原哀逃亡日本。\"她在帝丹小學寄讀,無數次在槍林彈雨中死裏逃生。\"工藤新一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袖口,那裏還留著某次槍戰的彈孔痕跡,\"組織為了測試藥物穩定性,強迫她服用三粒改良版毒藥,臨時解藥的毒素在她體內越積越多......\"
洛溪的淚水砸在洛保手背,暈開點滴膠布的邊緣。她想起妹妹小時候最怕打針,如今卻渾身布滿針孔,
毛利蘭輕輕按住她顫抖的肩膀,聲音哽咽:\"有次遭遇車禍,卻強撐著保護孩子們......後來回中國又被追殺,在洛杉磯中槍後,為了兌現對您的承諾......\"
\"什麽承諾?\"洛溪猛地抬頭,發梢還沾著未幹的雨水,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氣,字字如刀:vega的人他救你,所以她要把vega安全帶回來,
哪怕被對方連開兩槍,哪怕給自己注射毒素自證清白......\"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洛溪想起昏迷前洛保那句\"姐姐,我好不容易找到你\"
她突然抓住工藤新一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琴酒為什麽要救她?那個魔鬼......\"
\"因為他瘋了\"工藤新一的聲音冷得像冰,\"琴酒認定洛保是aptx4869最完美的實驗體,一次次用未完成的解毒劑延續她的生命,他要的不是救人,是把她變成永遠逃不出掌心的實驗品。\"
病床上的洛保突然發出微弱的呻吟,洛溪立刻俯身將她半抱在懷中,
沾著血跡的病號服下,取心頭血留下的疤痕觸目驚心。\"為了救你的女兒......\"毛利蘭泣不成聲,\"她明知道會要了命......\"
洛溪的世界轟然崩塌。她終於明白為什麽洛保的眼神總是帶著疏離,為什麽那具單薄的身體裏藏著那麽多秘密
\"我在,姐姐在\"洛溪將臉埋進妹妹發間,淚濕了她淩亂的鬢角,
窗外驚雷炸響,照亮洛保蒼白如紙的臉。她想起小時候洛保總愛蜷在她懷裏聽童謠,如今這個倔強的孩子,獨自在黑暗中走了這麽久。
\"姐,回洛宅看看吧\"洛承軒遞來溫熱的薑茶,聲音沙啞,\"外公外婆天天對著你的照片掉眼淚,三舅母還留著你最愛的桂花糕......\"
洛溪搖頭,指尖撫過洛保鎖骨處的舊傷:\"我哪也不去。\"
她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轉向工藤新一,vega,這個人我記住了。
心電監護儀的滴答聲在病房裏規律地響著,洛保靠在床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輸液管。毛利蘭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用棉簽沾濕她幹裂的嘴唇,卻在觸碰到對方皮膚時微微一顫——那溫度依舊偏低,帶著一種病態的涼。
\"小蘭,\"洛保突然開口,聲音輕得像羽毛,\"你做的噩夢...別太當真。\"她看著窗外漸漸放晴的天空,眼神有些飄忽,\"有些事會發生,有些...未必。\"
毛利蘭的動作頓住,棉簽上的水珠滴落在床單上,洇開一小片水痕。\"可是夢裏你...\"她的聲音哽咽,說不下去。
\"哎呀,別吃醋嘛。\"洛保突然笑了,帶著點狡黠,\"推開你的又不是我,是這身體裏的另一個家夥。\"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們還沒融合呢,各自管各自的。你要怪...就怪她好了。\"
毛利蘭被她逗得破涕為笑,卻又忍不住紅了眼眶。工藤新一站在病房門口,看著這一幕,鏡片後的目光複雜。他的手機突然震動,是赤井秀一發來的加密信息:\"vega在樓下,說要上來。\"
洛保挑眉,看向工藤新一:\"讓他上來吧。正好有些事,得問問清楚。\"
vega推門而入時,身上還帶著外麵的寒氣。他看到病床上的洛保,腳步頓了頓,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聽說你不太好。\"他走到床邊,聲音低沉。
\"托你的福,死不了。\"洛保的語氣帶著幾分冷淡,\"不過看你過得不錯,也算沒辜負...某些人。\"
vega的臉色微變,正要開口,洛保卻突然打斷他:\"你不覺得奇怪嗎?\"她的目光銳利如刀,\"我...或者說,這身體的原主人,怎麽會突然失控到捅自己一刀?還特意選在你麵前。\"
vega沉默著,沒有回答。
\"按照我的邏輯,\"洛保緩緩說道,\"就算我們是兩個人格,也不至於連命都不要。你到底對她說了什麽?\"她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在洛杉磯學術會那晚,你到底說了什麽,讓她寧願給自己注射毒液,也要證明什麽?\"
vega的身體微微一震,抬起頭,眼中滿是震驚:\"你...不是她?\"
\"猜對了。\"洛保扯出一抹冷笑,\"我是她,又不是她。我沒有她那段記憶,但我知道她不是傻子。\"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她在日本不要命,是為了保護別人;回到中國,按理說該好好活著,為什麽還要這樣?\"
病房裏一片死寂,隻有監護儀的滴答聲在空氣中回蕩。毛利蘭看看洛保,又看看vega,心裏充滿了疑惑。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鏡,走到洛保身邊。
\"我記得,\"工藤新一開口,\"她說過,答應了姐姐要帶你回國。\"
\"就因為這個?\"洛保搖頭,\"不可能。如果她知道姐姐還活著,隻會更想活下去,怎麽會反而不想活了?\"她的目光再次投向vega,\"你肯定對她說了什麽,讓她覺得...隻有用死才能證明什麽。\"
vega的嘴唇動了動,終於開口,聲音沙啞:\"我...我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他閉上眼睛,似乎在回憶那段痛苦的過往,\"我告訴她,組織一直把她當實驗品,從來沒有放棄過她。我說...琴酒之所以救她,不是因為別的,隻是想繼續他的實驗。\"
\"所以呢?\"洛保追問。
\"所以...\"vega的聲音充滿了悔恨,\"我說,她活著也沒意義,不過是個實驗品。如果她真的想證明什麽,就該...就該讓我殺了她。\"
\"荒謬!\"洛保猛地咳嗽起來,胸口劇烈起伏,\"就因為這個?她就真的信了?\"
\"她...她當時情緒很激動,\"vega痛苦地說,\"她說她從來沒有想過背叛,說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人。然後...然後她就拿出了毒液,說要證明給我看。\"
洛保沉默了,眼神複雜地看著vega。她想起了夢裏的情景,想起了自己胸口的傷口,想起了毛利蘭絕望的哭喊。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源於這樣一個荒謬的誤會。
\"她就是這樣,\"洛保輕聲說,語氣裏帶著一絲無奈,\"太傻了。總是為了別人,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毛利蘭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所以...她推開我,也是因為這個?\"
\"那她為什麽要說讓我和新一好好的?\"毛利蘭哽咽著問。
\"因為...她覺得自己不配,而我不是她,我對你有感情,你不用這樣,我不習慣,把把筆記本給我\"
洛保的聲音裏帶著一絲苦澀,\"她覺得自己滿身傷痕,配不上你的幹淨美好。\"
洛保靠在床頭,閉上眼睛,似乎在消化著這一切,看著筆記本的內容,
突然,她睜開眼睛,洛保的指尖狠狠碾過筆記本邊緣,紙頁被攥出細碎的褶皺,
她將本子甩在床頭櫃上,掃過洛溪時帶著毫不掩飾的冷意:\"看看你疼愛的好妹妹都幹了些什麽——為了救一個差點撞死自己的司機的女兒,跑去和琴酒合作;在洛杉磯被銀麵槍擊,醒來後第一件事竟是替仇人擋刀。\"
洛溪的指尖停在洛保腕間的針孔上,青黑色的蠱蟲痕跡在皮膚下微微蠕動。她想起工藤新一描述的場景:洛保在學術交流會上被趙真於捅傷,卻反手替對方擋住了追兵的子彈。\"她的筆記裏...\"洛溪的聲音發顫,\"為什麽從來沒寫過這些?\"
\"因為她蠢。\"洛保每次自證清白都要往自己身上捅刀子,好像除了用命證明就不會別的。\"她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杯砸向牆壁,玻璃碎片濺在\"優秀醫師榜\"上,
恰好覆蓋住洛保照片裏帶笑的眼睛,\"洛杉磯那次中槍,她本可以不回來的——夢裏你叫了聲"姐姐,小蘭",
她就傻嗬嗬地從鬼門關爬回來了。\"
毛利蘭下意識攥緊床單,想起洛保昏迷時總在囈語\"姐姐別死\"洛保卻突然轉頭看向她,眼神銳利如刀:\"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以為她推開你是因為不愛?\"她抓起筆記本翻開,泛黃的紙頁上用紅筆圈滿了觸目驚心的字句,\"她怕琴酒拿你當靶子,怕自己哪天暴斃在手術台上留你一個人,所以才把你推給工藤新一——說什麽"官配",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懦夫邏輯,反正就算不是,我記得我之前在電梯裏麵說的很清楚!\"
\"住口!\"洛溪猛地按住洛保的肩膀,卻在觸碰到對方皮膚時驚覺一片滾燙。
洛保卻笑了,笑聲裏帶著碎裂的瘋狂:\"怎麽?不敢承認她就是個聖母?就這罵我,怎麽了?\"
她指著筆記本上某頁,那裏貼著張櫻花形狀的便利貼,稚嫩筆跡寫著\"等洛老師回來\",\"對病人比對自己命還上心,被n灌了冷漠藥劑,轉頭就去救差點砸死自己的鋼筋下的路人——這種人不死,簡直沒天理,最後還不是我收拾爛攤子!。\"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鏡,鏡片在燈光下過冷光:\"你在嫉妒她。\"
洛保的動作驟然僵住,
病房裏隻剩下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她緩緩低頭看向自己手背的針孔,那裏正滲出暗紅的血珠。\"嫉妒?我為什麽要嫉妒她,我隻是把實話說出來而已
\"她突然嗤笑出聲,抓起筆記本狠狠摔在工藤新一胸口,\"我嫉妒她把自己搞成這副爛攤子?嫉妒她明明可以活成利刃,偏要當別人的擋箭牌?\"
洛溪撿起散落的紙頁,其中一張畫著殘缺桃花,背麵用鉛筆寫著:\"如果姐姐還在,我是不是就不用這麽累了。\"
她突然想起洛保小時候總愛把bandaid貼在她的作戰服破洞上,說\"姐姐的傷口要像貼貼紙一樣漂亮\",
如今那些傷口成了永遠無法愈合的疤,而眼前的人卻用最刻薄的語氣,剖開那些血肉模糊的過往。
\"她不是聖母!你在罵自己,你在詆毀自己!\"洛溪的聲音突然平靜下來,將紙頁小心翼翼疊好,\"她隻是習慣了用自己的命,去換別人的安穩,
\"她抬頭看向洛保,目光裏沒有憤怒,隻有深不見底的疼惜,\"就像小時候,她總把最甜的那顆糖塞給我,說"姐姐先吃"。\"
洛保的呼吸猛地一滯,監護儀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她捂住胸口劇烈咳嗽,黑血順著指縫滴落\"甜?\"她咳著笑起來,
血沫濺在筆記本的貼紙上,\"她塞給你的那顆糖,你又關我何事?
毛利蘭突然上前握住洛保的手,溫度低得像冰\"她推開我,是怕我受傷,是我左右分不清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卻異常堅定,\"但她不知道,看著她一次次把自己推向死亡,才是最讓我痛苦的事。\"
洛保的指尖在毛利蘭掌心微微顫抖,
她看著對方眼中清晰的自己,那個渾身是傷卻依舊倔強的倒影,突然想起筆記本裏被撕掉的最後一頁——上麵畫著兩個牽著手的小女孩,其中一個的臉被塗成了黑色。
\"她已經死過兩次了,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她!\"洛保的聲音突然輕得像羽毛,
\"第一次是18時候,第二次是在洛杉磯給自己注射毒液,做臨時解藥的時候
\"她低頭看著手背上逐漸淡去的青黑紋路,蠱蟲似乎在暖意中慢慢蟄伏,\"現在這副身體歸我了,你們最好記住——\"
\"記住什麽?\"洛溪輕輕替她攏好被角,動作溫柔得像觸碰易碎的珍寶。
洛保頓了頓,最終隻是別過頭去
她蒼白的臉上,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沒什麽
\"她低聲說,卻在洛溪轉身時,用口型無聲地補上後半句
___記住別再讓她,用命換糖了。
毛利蘭下意識擋在洛溪身前,卻被洛保眼中翻湧的戾氣逼退半步
\"你要做什麽?\"工藤新一按住腰間的麻醉槍,鏡片後的眸光銳利如鷹。
\"做她不敢做的事\"洛保突然將手術刀抵住自己手腕,青黑色的蠱蟲痕跡在刀鋒下扭曲蠕動,\"回黑衣組織
\"她看著洛溪劇烈顫抖的肩膀,語氣帶著殘忍的溫柔,\"琴酒不是想要完美實驗體嗎?我送上門去——順便,把當年解剖她的那群人,做成標本。\"
\"你瘋了!\"洛溪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卻被反手製住,
洛保的力氣大得驚人,手術刀險些劃破她的皮膚:\"她在帝丹小學當灰原哀時,被槍指著頭都沒怕過——\"她突然貼近洛溪耳畔,聲音裹著血腥氣,\"但她怕自己手上沾血,怕再也不能拿手術刀。\"
病房裏死一般寂靜。洛保鬆開手,洛溪踉蹌著後退,撞翻了床頭櫃上的櫻花果凍。\"她救過的人裏,有殺父母仇人,有組織臥底,甚至有想撞死她的司機。
\"洛保撿起地上的筆記本,撕下半頁紙卷成煙狀,\"而我——\"她用打火機點燃紙卷,灰燼落在洛保照片的名字上,\"隻救想救的人,隻殺該殺的人,她想活,那群人肯讓她安安穩穩嗎,不碰血怎麽可能?
毛利蘭突然想起洛保昏迷時總在畫的鯊魚:背鰭劃破海麵,眼底卻含著淚。
\"你不是她\"她的聲音顫抖卻堅定,\"但你也不是怪物。\"
洛保的動作頓住,
火焰燒到指尖,她卻渾然不覺,隻是盯著照片上洛保帶笑的眼睛:\"怪物?\"她突然將燃燒的紙卷按在手臂上,皮肉焦糊的氣味彌漫開來,\"她替vega擋子彈時,子彈穿肺而過;她給趙真於輸血時,自己差點休克——這些,夠不夠格當怪物?\"
\"夠了!\"洛承軒撞開門衝進來,白大褂上還沾著手術血漬,\"保保她......\"
\"閉嘴吧!我說了別叫這個名字\"洛保轉頭看向他,眼神冷得像冰,\"沒有灰原哀,隻有——\"她用燒剩的紙卷在掌心烙下\"sherry\"的字樣,血珠順著字母邊緣滲出,\"組織編號1839。\"
洛溪看著她掌心猙獰的燙傷,突然想起多年前那個雨夜:洛保舉著螢火蟲燈跑在前麵,說\"姐姐別怕,影子會吃掉怪物\"。如今影子吞噬了光,
\"你以為回去能活下來?身上根本就撐不住\"工藤新一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琴酒的實驗室裏......\"
\"撐不住就毀掉\"洛保甩開她的手,青黑色的蠱蟲痕跡順著脖頸爬上臉頰,
\"反正她的身體早就是千瘡百孔的爛攤子——\"她突然劇烈咳嗽,黑血濺在洛承軒遞來的白大褂上,\"那群學生我會帶完這六年,至於之後...\"她轉頭望向窗外暴雨,眼神比夜色更冷,\"回醫院當醫生,或是回組織當雪莉,不過是換個地方收割人命。\"
工藤新一的眼鏡閃過冷光:\"阿笠博士或許能改良掩蓋傷痕的藥丸,但蠱蟲...\"
\"雄黃酒、艾草,再不行就開胸取蟲。\"洛保扯開領口,露出鎖骨處猙獰的手術疤痕,\"我這條命是她撿回來的,怎麽用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她突然冷笑,盯著虛空中某個點:\"躲在暗處的老鼠,看夠了嗎?\"
空氣驟然凝固。玻璃窗外,一道黑色身影緩緩現身。琴酒的黑色風衣沾著雨水,銀色長發滴落的水珠砸在窗台,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他的目光掠過洛保掌心的\"sherry\",唇角勾起扭曲的弧度:\"看來我的小貓,終於學會露出利爪了。\"
洛溪瞬間擋在洛保身前,作戰靴碾過滿地玻璃碎片。毛利蘭握緊的拳頭發出骨骼輕響,工藤新一已悄然按下麻醉槍保險。洛保卻從姐姐身後走出,手術刀抵住琴酒咽喉:\"說,飛鏢和蠱蟲是不是你下的?\"
\"我可舍不得讓你死。\"琴酒突然逼近,威士忌的氣息混著硝煙噴在她臉上,\"你體內的蠱蟲與我同源,隻有我能解——\"他的指尖劃過她顫抖的唇,\"條件是,做我的專屬實驗品。\"
\"惡心!\"洛保揮刀刺向他心髒,卻被琴酒扣住手腕。兩人在病床間糾纏,洛保後背重重撞在儀器櫃上,止痛泵管線嘩啦啦散落。琴酒趁機將她壓在金屬台麵上,冰涼的槍管抵住她太陽穴:\"當年在實驗室,你求我殺了你——現在怎麽不叫了?\"
\"放開她!\"洛溪的戰術匕首擦著琴酒耳畔飛過,毛利蘭的空手道回旋踢緊隨其後。琴酒卻在千鈞一發之際,低頭狠狠吻住洛保。刹那間,洛保瞳孔驟縮——蠱蟲在血管中瘋狂遊走,心髒像被無數鋼針刺穿,改良版aptx4869的毒性混著劇痛席卷全身
洛保在劇痛中看見小蘭蒼白的臉,看見姐姐顫抖著舉起槍,看見琴酒得逞的冷笑。她突然想起筆記本裏被撕掉的那頁畫——原來從一開始,她就是被設定好的祭品。
\"咳...哈...\"洛保咳出黑血,指甲深深掐進琴酒後背,\"你以為這樣就能...控製我?\"她猛地咬住他的下唇,血腥味在齒間蔓延,\"我就算死...也會拖著你下地獄!\"
琴酒猛然推開她,唇角滲血卻笑得癲狂:\"這才是我要的雪莉!\"他舉起注射器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