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死神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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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幹爸幹媽那邊保管你的錢,反正你爸爸媽媽也會給你錢,我給你的那部分,暫時也讓幹媽保管。”洛保說著,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工藤有希子的消息彈了出來。她揚了揚手機,衝工藤新一挑眉:“你媽來信息了。我跟她說一聲。”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打,洛保忽然噗嗤笑出聲:“幹媽說,你買的東西堆滿家門口了!還問你買那麽多推理小說周邊、變聲器模型有什麽用。”她轉頭看向工藤新一,促狹道,“大偵探,看來你的快遞囤貨暴露了?”
    笑意漸漸斂去,洛保望著車窗外流轉的霓虹,語氣變得認真:“說真的,我覺得你在這裏確實挺無聊的。沒案件可破,你的推理能力都要‘生鏽’了。”她頓了頓,目光帶著思索,“不如這樣,等我這邊把手頭的工作交接完,還有三個月時間帶完這批實習生。到時候我陪你回日本。就當是學術交流,順便……”她斜睨著工藤新一,“也讓你重操偵探舊業。”
    “院長總讓我休息休養,我還從沒正兒八經休過假。”洛保輕輕歎了口氣,又調侃道,“不過我唯一擔心的,就是你這‘死亡體質’。我可不想剛到日本,就被卷進什麽命案現場。”她故意板起臉,“到時候你得負責保護好我和小蘭,聽到沒?”
    就這樣,三個月的帶教時光在忙碌中悄然流逝。洛保帶著李默、趙予安等五位實習生穿梭在醫院的各個角落,將自己的經驗毫無保留地傾囊相授。
    李默始終記得那個改變他的午後。在急診科實習時,一位農民工因無力支付手術費,無奈選擇放棄治療。李默攥著自己微薄的實習工資,躲在樓梯間無聲落淚。洛保找到他時,夕陽正透過狹小的窗戶灑在他肩頭。“你看,”洛保指著手機上的醫療救助平台,輕聲說,“這世上有很多正規渠道可以幫助患者,你的善意不該成為壓垮自己的負擔。”從那以後,李默鉛筆下的病曆記錄雖仍有反複修改的痕跡,但字裏行間多了幾分沉穩與理性。
    趙予安則在溝通培訓中經曆了不小的轉變。那次醉酒鬧事者揮舞著酒瓶衝進診室,他條件反射地施展軍體拳製服對方,卻把陪同的家屬嚇得不輕。洛保將他叫到辦公室,沒有斥責,隻是遞給他一疊患者溝通案例:“戰場上的命令式口吻,在醫院會把人越推越遠。”此後,他走路依舊帶風,但與患者交流時,總會不自覺地放緩語速,眼底多了幾分溫和。
    蘇棠在洛保的鼓勵下,逐漸克服了實操時的緊張。有次為患者做神經反射檢查,她的手又開始微微顫抖。洛保輕輕按住她的手:“別慌,就當我是患者,再來一次。”在洛保信任的目光中,蘇棠順利完成了檢查。如今,她白大褂口袋裏的潤喉糖,不再是為了緩解緊張時的幹澀,而是成了分享給患者安撫情緒的小禮物。
    許昭在被洛保嚴厲批評後,開始將更多精力投入臨床實踐。他不再隻是低頭看腳尖,而是主動與患者交流,認真觀察每一個臨床細節。有次夜班,他憑借敏銳的觀察力發現了患者病情的細微變化,及時通知了值班醫生,成功避免了一場危機。
    王璐也在一次次的溝通中學會了接地氣的表達。當她用“就像擰水龍頭控製水流大小一樣控製藥量”向老年患者解釋用藥劑量時,看著對方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終於明白了洛保所說的“醫學不是高高在上的學問”。
    與此同時,周明、林小滿等舊一批實習生已在各自的科室嶄露頭角。周明在處理複雜病例時,不再一味依賴循證醫學數據,而是學會了傾聽患者家屬的訴求;林小滿用耳穴壓豆和貼心的關懷,成了患者眼中的“暖心醫生”;程野不僅穿刺技術一流,還帶著科室同事一起養生;張力在保證操作規範的同時,大大提升了效率;林薇更是憑借豐富的經驗和細膩的心思,在新科室發揮著重要作用。
    得知洛保即將前往日本學術交流,這群年輕人紛紛表達了拜師的強烈願望。“洛老師,您教給我們的不隻是醫術,更是醫者的初心。”李默真誠地說。趙予安挺直腰板,鄭重道:“請您收下我們吧!”看著眼前這些充滿熱忱的麵孔,洛保欣然應允:“好,等我從日本回來,咱們還有半年的時間,繼續打磨醫術,精進醫德。”
    神經內科的新舊交替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老一批實習生帶著滿滿的收獲轉崗,將所學知識傳遞到新的科室;新一批實習生懷揣著憧憬與忐忑,接過了學習的接力棒。洛保站在辦公室的窗前,望著醫院樓下人來人往,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三個月的帶教時光,不僅讓實習生們收獲頗豐,也讓她對自己的從醫生涯有了更深的感悟。而即將到來的日本之行,又會有怎樣的故事等待著她呢?
    洛保剛走出辦公室,就被表哥洛承軒攔住了去路。隻見他雙臂交叉,一臉嚴肅地擋在走廊中央,鏡片後的目光透著擔憂:\"聽說你要去日本?\"
    \"哥!我說我要去日本,我又不是不回來。\"洛保無奈地撇了撇嘴,伸手去拽表哥的胳膊,\"就是去做個學術交流,順便......\"她狡黠地眨眨眼,\"讓某位大偵探重操舊業。\"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洛承軒不為所動,反而加重了語氣,\"日本那邊情況複雜,你別忘了之前和黑衣組織的恩怨。\"他頓了頓,聲音裏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不能再看著你涉險。\"
    洛保心裏一暖,輕輕拍了拍表哥的手背:\"放心吧,這次有工藤他們照應,而且我也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拿捏的小姑娘了。\"她掏出手機晃了晃,屏幕上是家庭群裏的消息,\"你看,外公外婆每天在群裏發平安符表情包,幹媽還特意叮囑工藤全程當保鏢。\"
    見表哥依然眉頭緊鎖,洛保突然想起什麽,從白大褂口袋裏掏出個小盒子:\"對了!這是實習生們準備的"護身符"。\"打開盒子,裏麵整整齊齊碼著各種小物件——李默用鉛筆繪製的簡易醫療救助流程圖、趙予安從部隊帶的平安結、蘇棠塞的潤喉糖,還有許昭手寫的急救要點便簽。
    \"他們說,帶著這些,就像他們在我身邊一樣。\"洛保的聲音不自覺地柔軟下來,\"哥,你看,我現在有這麽多後盾,還怕什麽呢?\"
    洛承軒看著盒子裏承載著眾人心意的物件,終於緩緩鬆開了緊皺的眉頭。他伸手揉了揉洛保的頭發,一如小時候那樣:\"小心點,每天記得在群裏報平安。\"
    \"遵命!\"洛保笑著敬了個不太標準的軍禮,\"等我從日本回來,還要帶著這群小家夥繼續"修煉"呢!說好了,你這個大專家到時候也要給他們開幾場講座!\"
    “走吧!”洛保將裝著“護身符”的小盒子小心翼翼放進背包,和表哥揮手道別後,快步朝著醫院門口走去。夕陽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長,背包上掛著的小掛件隨著步伐輕輕搖晃,那是蘇棠偷偷係上的平安福。
    半路上,洛保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工藤新一:“對了,你之前說事務所還開著?不知道阿姨他們回不回去。還有幹媽、毛利叔叔……”她歪著頭,努力回憶著,“哦對!你那位叫服部平次的朋友,不用讓他來中國了,我們都要去日本了,也沒人招呼他。”
    工藤新一無奈地笑了笑,推了推眼鏡:“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不過服部那家夥,聽說我們要回日本,估計早就摩拳擦掌準備‘偶遇’了。”
    抵達日本機場時,夜幕已經降臨。工藤優作和有希子站在接機口翹首以盼,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則站在一旁小聲拌嘴。看到洛保和工藤新一走來,有希子立刻小跑著迎上去,一把將洛保摟進懷裏:“寶貝,可算來了!幹媽都想你了!”
    簡單寒暄後,眾人在機場分道揚鑣。工藤夫婦帶著兒子回家,毛利一家也先行離開。洛保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望著霓虹閃爍的街道:“折騰了一路,我都餓了,找家餐廳好好吃一頓吧。”
    商量著去哪用餐時,不遠處的街道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幾名警察匆匆跑過。洛保和工藤新一對視一眼,默契地朝著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
    撥開圍觀的人群,隻見一名中年男子倒在巷口,胸口插著一把水果刀,鮮血已經浸透了他的襯衫。洛保蹲下身,探了探男子的脈搏,無奈地搖了搖頭:“已經沒救了。”
    她站起身,轉頭看向工藤新一,忍不住笑出聲:“我就知道!你這‘死亡體質’一回到日本就上線了。難不成接下來兩年,你走到哪,人就死到哪?”
    工藤新一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推了推眼鏡:“這純屬巧合!巧合!”說著,他已經開始觀察現場,目光在牆壁上的血手印和地麵散落的物品間來回掃視,“不過既然碰上了,那就不能不管。”
    “巧合?”洛保挑眉掏出手機,指尖在備忘錄上快速敲擊,“這兩年我可得好好記錄,看看你這‘死神’名號是不是實至名歸。”她嘴角噙著笑,目光卻緊緊盯著現場——作為醫生,那些凝固的血跡和扭曲的肢體角度,都在無聲訴說著案件的關鍵信息。
    人群中突然擠進來個戴獵鹿帽的年輕刑警,筆挺的製服襯得眉眼格外英氣。他瞥見洛保的瞬間,瞳孔猛地收縮:“你不就是小哀的姐姐嗎?!”
    空氣驟然凝固,洛保捏著消毒棉簽的手頓在半空,醫用橡膠手套發出細微的摩擦聲。工藤新一按快門的動作僵住,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目暮警官的圓珠筆啪嗒掉在地上,在寂靜的巷子裏格外清晰。
    洛保垂眸掩去眼底的波瀾,拇指無意識摩挲著紅繩:“嗯,是的。灰原哀,那個丫頭自己給自己起的名字。”她語調輕快,仿佛在談論無關緊要的趣事。
    “噓——”洛保將吸管戳進西瓜汁,粉色的液體濺起細小的水花,“先喝果汁。”她望向窗外正在勘查現場的工藤新一,他正蹲在牆角測量血跡噴濺角度,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等他破完案,有的是時間解釋。”
    世良真純轉著手裏的吸管,突然輕笑出聲:“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看到工藤被人‘威脅’著破案。”她湊近洛保,眼底閃爍著八卦的光芒,“說真的,你剛才那聲‘幹弟弟’,有沒有看見他耳朵都紅透了?”
    洛保嗆得咳了兩聲,西瓜汁濺在玻璃上,暈開一片淺紅。她別過頭,透過水霧朦朧的玻璃窗,看見工藤新一正和目暮警官激烈爭論。霓虹燈光打在他側臉,鏡片後的目光專注而銳利——還是那個熟悉的大偵探,隻是這一次,她不再是躲在陰影裏的旁觀者。
    與此同時,命案現場的調查有了新進展。工藤新一突然直起腰,鏡片閃過一道冷光:“目暮警官,死者指甲縫裏的皮膚組織,還有現場這個奇怪的鞋印……”他轉頭望向果汁店,正巧對上洛保投來的目光。她舉起果汁杯,隔著玻璃窗朝他晃了晃,嘴角勾起的弧度仿佛在說:“大偵探,可別讓我等太久。”
    高木警官捧著記錄本小跑過來:“工藤老弟!死者身份確認了!是東京大學醫學院的客座教授,上周剛發表過關於……”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工藤新一已經衝向停在巷口的警車,警笛聲再次劃破夜空。
    洛保看著疾馳而去的警車,掏出手機在家庭群裏發了條消息:“日本首案,大偵探已上線。”很快,群裏彈出表哥的回複:“保護好自己。”實習生李默發來一張手繪的急救流程圖,趙予安則直接發了個“加油”的表情包。她唇角輕揚,將手機貼在心口——無論身在何處,那些牽掛都如同紅繩,牢牢係著她的歸處。
    洛溪突然握住她的手,指尖還有些發涼:“誌保,你真的沒事嗎?”
    “姐,我現在可是能保護你的人。”洛保反握住姐姐的手,指腹摩挲著她手背上的舊疤痕,那是在組織時留下的印記。窗外的夜風卷起她的發絲,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而且,有這麽多人在身邊,我怕什麽?”
    世良真純突然指著街對麵:“快看!服部那家夥來了!”果然,一抹熟悉的黑皮膚和綠色外套在人群中格外顯眼,服部平次舉著電話大步走來,嘴裏還喊著:“工藤!聽說你一回日本就碰上案子了?這次我可不會輸!”
    洛保歎了口氣,從背包裏掏出醫用手套戴上:“行吧,大偵探。看來這頓晚飯得推遲了。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要是因為查案錯過了我心心念念的日料店,你得賠我!”
    洛保看著工藤新一專注勘察現場的模樣,心裏默默想著:“希望這次日本之行,別再像以前那樣驚險了……”然而,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等待著他們的,將是一個又一個錯綜複雜的案件,以及隱藏在黑暗中的巨大陰謀。
    隨著警方封鎖現場,洛保和工藤新一被帶到警局做筆錄,在等待的間隙,洛保掏出手機,在家庭群裏發了條消息:“剛到日本就碰上案子,放心,一切安好”很快,群裏彈出一連串消息,外公的書法表情包、外婆的叮囑語音,還有實習生們的加油打氣,讓洛保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輕鬆了不少。
    “這不是小姐姐嗎?”服部平次一眼瞥見果汁店裏的洛保,黝黑的臉上立刻綻開笑容,大步流星地推門而入。他身後還跟著氣喘籲籲追來的遠山和葉,“還有小蘭,世良,另外兩位是……?”
    “我姐洛溪和我姐夫。”洛保晃了晃手中的果汁杯,挑眉看向這位關西偵探,她注意到和葉偷偷扯了扯服部的衣角,臉頰微紅地衝她們點頭示意。
    “小蘭,你和那個臭小子怎麽樣?”服部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絲毫沒察覺氣氛瞬間凝固。洛溪手中的吸管頓在杯口,世良真純饒有興致地轉著玻璃杯,而洛保隻是安靜地注視著小蘭,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杯壁的水珠。
    小蘭握著吸管的手緊了緊,垂下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她抬起頭時,眼神清澈而堅定:“我跟新一沒什麽,我愛的人不是新一,不要這麽說了喲。”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夥伴,僅此而已。”
    空氣有一瞬的寂靜,服部平次撓著後腦勺,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說錯了話,尷尬地咳了兩聲:“啊哈哈……是我多嘴了!不過既然都在,等工藤那家夥破完案,不如一起去吃大阪燒?我請客!”
    和葉連忙附和,掏出手機翻找店鋪:“我知道有家超好吃的店!還能看夜景呢!”她悄悄朝小蘭遞去一個安慰的眼神。
    世良真純湊了過來,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哦?特殊身份?難道和工藤那家夥一樣……”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洛保一個眼神打斷。
    洛溪輕輕握住妹妹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溫度有些發涼。她知道,誌保口中的“特殊身份”背後藏著太多的秘密和危險,那些在黑衣組織的黑暗過往,那些無數個提心吊膽的夜晚,都成了橫亙在妹妹心中的陰影。
    “而且啊,”洛保突然歪頭看向服部,故意歎了口氣,“我可不想搶了某些偵探的風頭。”她朝遠處警笛聲消失的方向努努嘴,“聽說關西的名偵探最近破案速度變慢了?萬一我插手,服部同學豈不是更沒麵子?”
    服部平次立刻炸了毛:“誰、誰破案慢了!”他唰地站起身,綠色外套帶起一陣風,“工藤那家夥這次肯定又要靠我幫忙!”他氣呼呼地掏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嘟囔,“我倒要看看,沒了我服部平次,他能不能找出真凶!”
    “那個家夥在我那邊,憋了這麽久,你可不知道在我那邊的話天天買那些偵探小說書,不然就是其他的書籍,反正的話閑得他慌,好不容易回到這裏,有了他擅長的。”洛保晃了晃杯底的冰塊,聽著它們碰撞出清脆聲響,“天天念叨著日本的案子,現在好了,一落地就如願以償。”
    服部平次聞言哈哈大笑,一屁股重新坐下,震得桌子上的玻璃杯都跟著輕晃:“原來那家夥在中國憋壞了!我說怎麽剛才打電話語氣那麽急,連招呼都不打就掛了!”他摸出懷表看了眼時間,表盤上的小熊圖案隨著動作折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