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新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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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井秀一摘下墨鏡擦拭,語氣難得溫和:\"放下你的執念吧。\"他蹲下身,將墨鏡塞進vega掌心,鏡片映出男人失魂落魄的臉,\"你以為她心裏的位置不重要?當年在洛杉磯,她發著高燒也要把你從廢墟裏拖出來;上個月你在醫院昏迷,她守了三天三夜,把自己鎖在器材室咳得撕心裂肺——這些,難道是"不重要"的人能做到的?\"
    vega猛地抬頭,雨水混著血水糊住視線:\"可她愛的不是我...\"
    \"愛有很多種形狀。\"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鏡,鏡片在車燈下泛著光,\"她把小蘭護在身後時是愛,給博士打理發明時是愛,甚至罵元太貪吃時也是愛。你在她心裏占的那塊地方,叫"過命的牽絆",比愛情更沉,也更牢。\"
    宮野明美隔著車窗望著妹妹蜷縮的背影,指尖輕輕叩擊玻璃:\"誌保從小就把"重要"藏得很深。\"她想起多年前那個抱著實驗報告哭泣的小女孩,\"她會把救命的血清留給流浪貓,會在組織的監控盲區給孤兒院寄錢——vega,她不是沒有溫度,隻是習慣把熱乎氣留給認定的人。\"
    世良真純突然把偵探徽章拍在vega肩頭:\"喂!沒聽見嗎?能讓她主動纏繃帶、念叨塊債務的人,整個東京都找不出第二個!\"她指著車內交疊的身影,\"小蘭是她的光,你就是她的...嗯...帶刺的戰友!雖然老是互懟,但少了誰都不行。\"
    vega低頭看著掌心的繃帶,洛保係的結歪歪扭扭,卻異常緊實。遠處傳來少年偵探團的笑鬧聲,元太舉著鰻魚飯跑在最前麵,步美和光彥爭論著誰先找到彩蛋。他突然想起洛保說過的話:\"那群小鬼頭啊,比aptx4869的解藥還難搞。\"可每次說這話時,她眼底都有藏不住的柔軟。
    \"上車吧。\"赤井秀一拽起他,\"居酒屋的梅子茶泡飯快涼了。\"
    vega踉蹌著跟上,雨水順著睫毛滴落,砸在胸前的繃帶結上。他回頭望向車內,毛利蘭正用紙巾輕輕擦拭洛保泛紅的眼角,少女別扭地偏過頭,耳朵卻紅得透亮。工藤新一靠在車門上發信息,屏幕光映出\"博士,多準備些波子汽水\"的字樣。
    \"喂,\"vega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她剛才說的"哥哥"...還算數嗎?\"
    世良真純雙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她自己也有個表哥這麽疼她,還有一堆把她寵上天的師兄師姐。”她故意湊近vega,壓低聲音道:“聽說她那位神經內科的陸川師兄,上次她在醫院暈倒,直接把整個科室的值班醫生都訓了個遍。”
    宮野明美輕輕搖頭,眼底泛起溫柔的笑意:“誌保就是這樣,總能悄無聲息地走進別人心裏。”她望向車內,洛保正被毛利蘭半強迫地裹進新的毛毯裏,像隻炸毛卻又順從的小貓,“別看她平時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可那些被她放在心上的人,就算是拿全世界來換,她也不會鬆手。”
    工藤新一收起手機,鏡片後的目光帶著幾分調侃:“所以啊,想當她認可的‘哥哥’,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他想起無數次與灰原哀——如今的洛保並肩作戰的場景,那些藏在冷言冷語下的關心,那些心照不宣的默契,“她的標準,可比推理案件難多了。”
    赤井秀一已經坐進駕駛座,發動車子時瞥了眼後視鏡裏的vega:“與其糾結稱呼,不如先想想怎麽還清那塊。”他難得地開了個玩笑,“我記得她說過,實驗室的小白鼠最近總挑食?而且還有一個原因哦,小白鼠基本上就是鏟鏟屎就好。還有啊,你最好趕緊上來,等一下的話他開車就真把你丟在這裏,他真敢把你丟在這裏的。”
    世良真純誇張地打了個寒顫,朝vega挑眉:“而且還有一個原因哦,小白鼠基本上鏟鏟屎就好——但要是你惹她不開心,保不準會被丟去給那些暴躁的實驗猩猩當陪練。”她擠到車窗邊敲了敲玻璃,朝駕駛座上的赤井秀一喊:“喂!再等五分鍾,vega要是不上車就直接開走!上次誌保可真把工藤丟在半路過!”
    工藤新一耳尖泛紅,推了推眼鏡試圖掩飾尷尬:“那、那是特殊情況!”他想起那段以柯南身份被困在荒郊野外的經曆,當時灰原哀——現在的洛保,冷著臉把他扔在案發現場,還不忘給阿笠博士發定位:“大偵探不是很能耐嗎?正好鍛煉下獨自破案的能力。”
    “特殊情況?明明就是你當時頂著柯南的樣子,整天不是找借口溜走查案,就是把小蘭當移動警報器!”世良真純笑得前仰後合,“小蘭那段時間過上了上有老毛利大叔)下有小柯南)的生活,帶著你去水族館看魚都能遇上搶劫犯,去遊樂園玩必出命案!”
    世良真純單手叉腰,笑得眉眼彎彎:“不然呢?你以為每次你頂著柯南的小身板滔滔不絕分析案情,周圍人都是心甘情願聽你‘童言無忌’?要不是誌保在旁邊冷不丁補一句‘江戶川同學,死者口袋裏的證據你漏看了’,再順手把關鍵線索推到你麵前,你以為你那些推理能這麽順利?”她故意朝工藤新一擠擠眼,“不過嘛,偶爾她也有忍無可忍的時候——上次在郵輪案,你拉著服務員講了二十分鍾作案手法,人家都快睡著了,還是誌保一句‘工藤,你的變聲器忘關了’,才讓你反應過來自己差點暴露身份。”
    工藤新一扶額長歎,耳尖泛起可疑的紅暈:“那、那不是情況緊急嗎!而且要不是她總用那種‘看傻子’的眼神盯著我,我至於緊張到忘關變聲器?”他想起洛保倚在船艙欄杆上,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鏡片後的目光卻犀利得像能看穿他所有破綻,心跳不自覺加快了半拍。
    宮野明美輕輕搖頭,眼中滿是無奈的笑意:“誌保就是這樣,嘴上不饒人,手可一點都不慢。”
    世良真純突然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湊近vega:“你知道最絕的是什麽嗎?有次工藤在案發現場又‘不小心’把小蘭引到危險地帶,誌保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他拎起來丟到安全區,還補了句‘江戶川同學,再亂跑就告訴小蘭姐姐,你其實是個喜歡偷看女生洗澡的小色鬼’——嚇得他當場石化,連反駁都忘了!”
    洛保別扭地別過頭,世良真純見狀笑得更歡,拍了拍vega的肩膀:“看到沒?這就是招惹她的下場!不過啊,也隻有她會一邊嫌棄著,一邊還默默幫這個‘麻煩精’收拾爛攤子。”她朝工藤新一努努嘴,“你以為每次他推理出風頭的時候,少得了誌保在背後出謀劃策?”
    宮野明美望著妹妹泛紅的耳根,眼中滿是寵溺。她輕輕歎了口氣,對vega說道:“別太執著於感情的形式,能留在她身邊成為並肩作戰的夥伴,已經是難得的緣分,
    就像我們現在這樣,吵吵鬧鬧卻又相互牽掛,或許就是最好場景。
    ”洛保坐直身子,將毛毯疊好放在膝頭,指尖輕輕敲了敲前排座椅靠背,“你們也回去吧,我繞路送你們回家,
    主持醫生可不能隨意放假,那群實習生沒個人盯著,還不知道要捅出什麽婁子——哪有老師不在,學生就能獨當一麵的道理?”
    她歪頭看向工藤新一,故意板起臉:“還有,記得幫我給博士帶句話,別再鼓搗那些危險發明了!上次回去,我的實驗室差點
    說到這兒,又想起什麽似的補充,“對了,提醒他少吃油炸食品和甜品,
    我是醫生,還能不清楚這些對老年人身體的危害?求情也沒用!”
    “少年偵探團那群孩子現在都上大學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洛保望著車窗外重新熱鬧起來的街道,眼中泛起欣慰的笑意,“看著他們一步步長大,真好。
    ”她的聲音突然一頓,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衣角,“其實以前,我對自己的身份一直很矛盾……畢竟那段曆史擺在那裏。”
    車內的氣氛陡然安靜,隻有空調輕微的嗡鳴聲。洛保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你們都知道二戰的曆史,這份沉重的過往,曾讓我無數次覺得自己格格不入。但後來有人告訴我,‘人與人之間,出生無法定奪,但要成為怎樣的人,卻握在自己手中。記住曆史,是為了以此為戒,而不是延續無端的傷害’。”
    她轉頭看向毛利蘭,又望向工藤新一,目光溫柔而堅定:“所以我不會因為任何人的出身區別對待。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無關其他
    ‘君子生於小國,非其罪也’,這世界本就有善有惡,有人平凡一生,隻能做些掃地這樣的小事,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
    “在中國這片土地上,每一個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愛著這個國家
    ”洛保的聲音裏帶著熾熱的情感,“撿起一片垃圾,少一次爭吵,多一分理解與善意,這些看似微小的舉動,都是愛的證明。當然,每個人也該量力而行,生活是自己的,選擇和誰在一起、走怎樣的路,也都由自己決定——但請相信,心中裝著祖國,便是最質樸的愛國情懷。”
    赤井秀一轉過頭,難得露出讚許的神色:“沒想到,你這個科學家,講起這些來還挺有一套。”
    “那當然!”洛保挑眉,又恢複了平日裏的傲嬌模樣,“畢竟我現在可是要守護重要的人,
    ——說起來,vega,明天記得準時來實驗室報到,別以為受傷就能躲過鏟屎!”
    車內響起一陣哄笑,vega摸了摸鼻子,低聲應了句“知道了”
    “幹嘛這麽嫌棄?就是讓你在家裏幫忙鏟屎,又不是讓你去醫院搬重物,平日裏你玩遊戲的時間少點,這點事還能累著你?”洛保看著vega嫌棄的表情,佯裝嚴肅地說道,“其實這工作也沒打算讓你真做,更不用想著還那筆錢——收留你這‘麻煩精’,早就算清欠你的人情了。”
    毛利蘭握住洛保微涼的手,指尖觸到她因緊張而輕顫的指節:“還在擔心嗎?”洛保搖搖頭,目光望向樓房間漏出的半輪月亮,聲音輕得像歎息:“隻是覺得……這樣真好。”沒有組織的槍口追著影子,沒有實驗台冰冷的針孔,隻有身邊人掌心的溫度,和遠處巷口傳來的炒栗子香氣。
    “過段時間節日放假兩天,你們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洛保突然坐直身子,從帆布包裏掏出本棗紅色證件,封麵上“身份證”燙她將證照塞進身旁女子掌心,指尖蹭過封麵上“洛溪”兩個燙金大字:“姐姐,這是你的新身份,
    本來就是爸爸媽媽起的名字,隨母親姓,現在終於回來了。
    宮野明美指尖撫過護照上的姓名,突然紅了眼眶,
    洛保卻笑著抽回手,晃了晃另一個牛皮紙信封:“還有護照和戶口本,之前一次性讓你照照片,一次性弄好的——外公說我們老爸是入贅的,所以我們本該隨母姓,
    以後你想開店、想旅行,拿上這些就能堂堂正正走在陽光下,再也不是‘無國籍者’了。”
    “過兩天放假你們開車去玩吧,車鑰匙給姐姐
    ”洛保把一串銀色鑰匙塞進宮野明美手裏,自己則揉了揉眉心,“我上午得在醫院查房,下午就能溜號
    不過去蘇州玩就好,去外地堵車太麻煩——穹窿山能看太湖,沐春園的空中棧橋拍照好看,比擠在高速路上強多了。”
    說話間車子停在手機店門口
    洛保幾乎是拽著姐姐衝進店裏,把身份證拍在櫃台上:“店員,就要這款手機,內存多大?運行速度怎麽樣?保修幾年?”她語速飛快,指著展示櫃裏的機型,“麻煩把卡裝進去——對了,店裏有ifi嗎?我要下載微信、qq和支付寶。”
    “姐,你站過來,”洛保把姐姐按在攝像頭前,手機屏幕亮起人臉識別界麵,“眨眨眼,抬抬頭……好了。
    指紋錄這裏,以後解鎖方便。”她熟練地劃開應用商店,一邊下載軟件一邊念叨,“微信用來視頻,qq傳文件,支付寶能掃碼買東西——哦對了,附近有電腦城嗎?我想買台11英寸、運行快的筆記本,用來處理實驗數據。”
    店員報出電腦城地址時,洛保已經把姐姐的新手機號注冊了微信,指尖在屏幕上飛快操作:“拉你進家庭群,裏麵有小蘭、工藤他們。以後發消息群裏喊一聲,比打電話方便——要是連ifi,還能直接微信視頻呢。
    ”她突然想起什麽,對了,跟我去辦一下銀行卡,走進了兩家銀行,然後辦理了兩家銀行卡,還有一個存折,拉著姐姐一起
    辦好後,抽出兩張銀行卡塞進姐姐口袋:“裏麵各存了3萬,存折裏有5萬,是外公給的,密碼寫在便簽上,別弄丟了。”
    宮野明美捏著溫熱的銀行卡,看著洛保蹲在地上幫自己調試手機鈴聲,突然覺得眼眶發熱,
    洛保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動,點開微信新建群組,將頭像逐個拖進對話框:“姐,你看,這個頭像是寫書法的外公,旁邊是會繡荷包的外婆。大舅是穿白大褂的院長頭像,大舅媽頭像是本草綱目封麵——對了,她上次還讓我逼你背《湯頭歌訣》呢。”
    屏幕上陸續跳出熟悉的頭像:穿白大褂的表哥洛承軒、捧著中藥典籍的表妹洛雨桐,二舅二舅媽用了張在太湖邊的合照,表弟洛米的頭像是顯微鏡下的細胞圖。洛保指著一個頂著象棋棋盤頭像的聯係人笑出聲:“這是三舅,他每天早上五點準時在家族群裏發養生段子,比鬧鍾還準時。”
    “姐姐的名字要改成‘洛溪’哦。”洛保長按宮野明美的頭像,在備注裏鄭重輸入新名字,“以後群裏發紅包可別搶錯人——上次三舅媽把給你的改口費誤發到偵探群,讓元太搶去買了十包鰻魚飯。”
    點擊“完成”的瞬間,群聊界麵瞬間被消息刷屏:
    外公洛寧城)拍了拍“洛溪”,發了個“歡迎回家”的書法表情包
    外婆蘇緣清)發來語音:“溪丫頭,外婆給你醃了青梅,明早讓你三舅捎過去”
    表哥洛承軒):“洛溪 科室排班表發你了,下周跟我上門診”
    表妹洛雨桐):“表姐!《本草綱目》第六章背完沒?抽查要來了!”
    洛保指著屏幕上跳動的消息,對怔在原地的姐姐笑道:“看到沒?這就是咱們家的‘早安轟炸’套餐。對了,”她突然想起什麽,又拉進兩個頭像,“這是我中醫科的同事明昊和夏寧,上次你住院時就是他們偷偷給你塞的桂花糕——別擔心,家庭群有‘職場模式’,我上班時他們絕不會發‘催婚三連問’。”
    宮野明美——現在的洛溪,指尖顫抖著點開外公的書法表情包,突然有水滴落在手機屏幕上。洛保悄悄關掉“置頂的偵探群”界麵,將姐姐的手包拉鏈拉好,裏麵靜靜躺著剛辦好的銀行卡、存折,還有一張折疊的便簽,上麵是洛保歪歪扭扭的字跡:“密碼是爸爸媽媽結婚紀念日,別告訴外公我偷偷改了他的象棋群密碼。”
    洛保一邊劃動手機屏幕,一邊絮絮叨叨:“小蘭他們的微信我早就存好了,這會兒就把他們都拉進群。還有工藤、幹爹幹媽,對了,小蘭媽媽叫妃英理,可是超厲害的大律師呢。”手指快速點了幾下,“好了!支付寶也同步加好友,以後發紅包、轉賬都方便。”
    說著拿起手機開始轉賬,“微信先給你轉5000,支付寶再來5000。加上之前的錢,想買啥就買,別虧待自己。要是不夠了,隨時跟我說。”轉賬成功的提示音響起後,她把手機舉到姐姐麵前晃了晃,“你看,都到賬了,以後咱們姐妹之間,不用客氣。
    洛保突然想起什麽,又從後備箱翻出個包裝精美的禮盒,朝世良真純丟了過去:“雖然說姐夫有錢,不過我也給你買了一部手機,順便轉了3000塊錢。”她挑眉看著世良驚訝的表情,“你過來看看,把原來的卡插進去就能用。還有啊,以後別叫我姐了,就叫我洛保,或者跟其他人一樣喊都行。”
    工藤新一瞅著這大手筆的架勢,忍不住調侃:“老姐,你這是打算大出血?出了這麽多錢,那我之前借你的2000塊錢,是不是就不用還了?”
    “大偵探,你還好意思提?”洛保猛地轉身,眯起眼睛打量著他,“我還沒問你上個月到底買了什麽,把生活費花得精光!不過放心,你的欠款我已經轉交給幹媽了,想要錢,自己找你媽要去。至於你幹爸答不答應……”她故意拖長語調,“你可以試試看。”
    “別啊!”工藤新一頓時慌了神,“我錯了還不行嗎!”
    “蘭那邊我早就安排好了,她的手機、銀行卡都弄妥當了。”洛保擺擺手,“來的時候我就把能想到的都準備好了,沒啥可操心的。”她看向車窗外,嘴角不自覺上揚,“現在啊,就等著姐姐熟悉這些新玩意兒,咱們好好過幾天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