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多一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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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還是發現了赤井秀一在查這個案子“姐夫!你到底有沒有碰這個案子?你難道都沒有想過後果嗎?”洛保攥著手機衝進休息室,黑色風衣在身後揚起如墨的弧。屏幕上赤井秀一最新發來的加密信息還在跳動,字裏行間透露的線索指向,讓她後背滲出冷汗。
    赤井秀一摘下帽子,銀發在室內頂燈下泛著冷光:“隻是常規排查,沒有動用會暴露你的渠道。”
    “已經暴露了!”洛保將手機狠狠拍在桌上,震得白大褂口袋裏的聽診器叮當作響,“他們既然敢用類似aptx4869的毒素設局,就必然布下了天羅地網。”她轉身望向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突然覺得那些陽光都變得刺眼,“剩下的,就讓他們找到我吧。”
    “小保!”宮野明美推門而入,手中的咖啡潑出大半,“你在說什麽胡話!”
    洛保扯鬆領口的白大褂紐扣,鎖骨處的疤痕隨著急促呼吸起伏:“姐,你還記得我藏的那些懸案資料嗎?每一次看似巧合的‘意外’,都是組織在確認我的蹤跡。這次……”她的聲音突然哽咽,“他們算準了你們會為我冒險,算準了我會為你們妥協。”
    赤井秀一握緊了槍柄:“我會安排你們立刻撤離。”
    “來不及了。”洛保突然笑了,笑聲裏帶著絕望的冷意,“他們已經來了。”
    “雪莉,好久不見”低沉的嗓音裹著香煙的味道漫進診室,
    洛保抬頭,正對上槍口的紅光。穿著黑色長風衣的女人倚在門框,
    銀質麵具遮住半張臉,隻露出的右眼泛著病態的猩紅,
    “你說你的身邊人是蠢還是說你蠢?”
    洛保下意識將毛利蘭護在身後,
    暖陽衝著來人狂吠,卻被女人抬手一槍托砸在牆角,
    小狗嗚咽著蜷縮起來,毛利蘭發出驚呼。
    “好玩嗎?”銀麵摘下手套,露出塗著黑甲油的指尖,
    “那個藥很熟悉吧?組織裏不缺天才,但缺你這樣的腦袋
    既然你的家人已經插手,你覺得還回得去嗎?”她突然逼近,身上的血腥味混著廉價香水味撲麵而來,
    “我不會傷害你身邊的人——畢竟我對他們沒興趣
    我聽說你要在日本休養兩年?可惜,銀麵想拿你做活體研究,可我覺得,把你腦袋裏的東西榨幹更有價值。”
    洛保盯著對方染血的袖口,突然想起今早解剖報告裏死者指甲縫中的纖維:“kiss……是你,顫抖的說道”
    “沒錯!”女人突然扯下麵具,露出與洛保七分相似的麵容,卻因扭曲的表情顯得猙獰可怖,
    “憑什麽所有東西我都比不過你?你走後我終於得到重視,可那群老家夥還在念叨‘雪莉要是在就好了’!
    憑什麽?你不過是國際刑警派來的臥底,就因為有個天才腦袋?憑什麽你能救人,我卻隻能做殺人的毒藥!”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洛保的聲音,白大褂下的手指攥緊了藏在口袋
    她盯著kiss染血的袖口,突然想起今早解剖報告裏死者指甲縫中殘留的紫色纖維——那是東南亞黑市上流通的迷魂散包裝材料。
    kiss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右眼猩紅的瞳孔因興奮而收縮:“不然你以為工藤新一那個偵探突然偏執到不顧安危,
    赤井秀一怎麽會違反fbi規程私下調查?”她晃了晃手中的針管,
    裏麵的淡綠色液體隨著動作泛起詭異的熒光,“不過是在他們常喝的咖啡裏加了點‘料’,把他們在乎的東西放大幾倍罷了——偵探想查案,fbi想追凶,多簡單。”
    “你對他們用了迷魂散?”
    洛保發顫,下意識捂住嘴,赤井秀一猛地摸向自己咖啡杯的邊緣,指尖觸到杯口殘留的淡紫色粉末。
    “放心,沒身體傷害”kiss聳聳肩,黑風衣下露出綁在大腿上的槍套,
    “我隻要雪莉而已。”她突然逼近,銀麵具在頂燈下反射出扭曲的光,
    “回組織吧,雪莉。不是讓你頂替我的位置,而是讓你親眼看看——你這個天才,怎麽變成我的手下敗將。”
    ”洛保突然笑了,笑聲裏帶著徹骨的寒意,“再跟你比誰的毒藥更厲害?
    還是想讓組織高層看著我被你羞辱,以此證明你比我強?”
    她的目光掃過kiss緊握的針管,“你新研發的神經毒素,用了我三年前廢棄的線粒體幹擾思路,對嗎?”
    kiss的瞳孔驟然收縮:“你怎麽會……”
    “因為你根本不懂我的研究!”洛保猛地扯開白大褂,露出裏麵貼身穿著的防刺背心,“aptx4869的原始設計是細胞自噬誘導劑,是為了修複端粒酶缺陷!
    你以為那些致死案例是成功?不過是你們強行加速實驗導致的代謝崩潰!
    ”她指向kiss手中的針管,“你用我的思路做殺人武器,卻連最基礎的分子穩定技術都沒攻克,
    溶液裏還懸浮著未降解的蛋白殘渣——這種垃圾也配叫‘我的想法’?”
    “閉嘴!”kiss猛地將針管刺向洛保脖頸,卻被她側身避開,
    洛保順勢抓住對方手腕,膝蓋狠狠頂向kiss腹部。但對方早有防備,
    後腰甩出的電擊棒擦著洛保臉頰劃過,電流聲刺得人耳膜發疼。
    “你以為我沒算到你會反抗?”kiss擦去嘴角的血絲,突然將針管轉向被護在洛保身後的毛利蘭,
    “那就讓你的小情人嚐嚐這‘半成品’的滋味——反正你說它是救人的,死了也是你醫術不精,對嗎?”
    “不準碰她!”洛保瞳孔驟縮,毛利蘭卻突然從她身後衝出,膝蓋精準頂向kiss持槍的手腕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嵌入天花板,石膏粉簌簌落下
    kiss吃痛鬆手,槍掉在地上,卻被她用腳一勾重新握住。
    “空手道?”kiss舔了舔嘴唇,槍口在毛利蘭和洛保之間來回晃動,“有意思
    但你知道子彈快,還是神經毒素快嗎?”她晃了晃另一隻手裏的針管,綠色液體幾乎要潑濺出來。
    洛保紅的眼眶說住手!
    “我不會對你的小情人做什麽”
    kiss聽到突然放下針管,猩紅的右眼閃過一絲複雜的光,
    她伸手撫上洛保染血的臉頰,指尖的黑甲油刮得皮膚生疼,
    “我可真對你又愛又恨……你說,
    要是你這雙手也沾滿鮮血,會是什麽模樣?”
    洛保渾身僵硬,kiss身上濃烈的血腥味幾乎將她籠罩,
    休息室的空氣仿佛凝固,毛利蘭的呼吸聲、赤井秀一握槍的細微響動,都在這一刻變得清晰無比。
    “你!”洛保剛開口,便被kiss打斷。
    “我死了,你該如何?”kiss突然癲狂地大笑起來,紫色紋路已經蔓延至她的眼角,“你欠我一條命,宮野誌保!十九年前,你十七歲那年,你還記得我嗎?
    還記得那個和你一起做實驗的搭檔嗎?憑什麽!憑什麽你是天才,而我永遠隻能活在你的陰影下!”
    洛保瞳孔驟縮,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十九年前的組織實驗室裏,
    那個總是跟在她身後,用崇拜目光看著她做實驗的少女,此刻竟與眼前瘋狂的kiss漸漸重疊。
    “所以你讓我還命?”洛保聲音發顫,
    她從未想過,曾經並肩作戰的夥伴,會因嫉妒和不甘墮落到如此地步。
    “我們不該這樣的!”洛保試圖靠近,卻被kiss用槍抵住胸口,
    “我從來沒想跟你比什麽!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和當初那個一心想救人的你,
    完全不一樣了!你瘋了嗎?”
    “嫉妒?我不嫉妒你!我恨你為什麽丟下我
    不一樣?”kiss的笑聲裏帶著哭腔,
    “我當然不一樣!你被捧上神壇,
    做著你想做的研究,而我呢?他們安排我做什麽?殺人!製毒!我成了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說好的一起離開,說好的一起的搭檔
    ”她的聲音越來越高,情緒瀕臨崩潰,“你救的人都活了,可我殺的人,他們的血每天晚上都在我夢裏流淌!”
    “我不知道他們對你做了什麽……”洛保的聲音溫柔下來,試圖安撫kiss狂亂的情緒,“但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離開這裏,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kiss突然歇斯底裏地尖叫,“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她將槍口轉向自己,淚水混著血水滑落,“雪莉,你贏了……但我不會讓你好過……”
    “不是這樣的!”洛保的聲音陡然拔高,白大褂下的肩膀因激動而顫抖,
    “你說的劊子手……你手上除了那個學術造假的教授,還殺過誰?”她想起十九年前檔案裏那起偽裝成意外的教授死亡案,死者桌上還放著kiss未署名的舉報信。
    kiss的槍管在洛保胸口晃動,紫黑紋路已爬滿脖頸:
    “你以為那教授真的死於學術醜聞?”她突然咳出黑血,笑聲嘶啞,
    “組織讓我在他咖啡裏下神經毒素,再把造假證據塞進他抽屜——你以為我不想揭發他?可他們用你做威脅!”
    洛保猛地怔住,記憶裏十四歲那年,她因拒絕參與人體實驗被關禁地,
    kiss曾隔著鐵門塞給她半塊發黴的麵包,說“等我拿到解藥配方就救你, 12歲到和14歲到,17歲到18歲”打滿算我們,不過相識隻有4年。
    “不是這樣的!我從十二歲被帶回組織,到十八歲逃離,和你相處不止四年!”洛保的指尖幾乎要觸到kiss顫抖的手腕,“十二歲那年你教我用顯微鏡,十四歲幫我偷實驗筆記,十七歲……”
    “夠了!”kiss突然用槍托砸向洛保肩膀,血瞬間浸透白大褂,“你逃離時為什麽不帶我?!”她的瞳孔因毒素侵蝕而渙散,“你姐姐死後,被組織鎖在地窖,逼我複刻你的成果——他們說你死了,說你把解藥配方帶進了墳墓!”
    休息室的地磚映出兩人交疊的影子,
    毛利蘭捂著嘴後退半步,赤井秀一的槍口始終鎖定kiss的太陽穴,
    洛保看著對方眼底翻湧的血色,突然想起自己變小後躲在博士家的第一個夜晚,也是這樣被絕望淹沒。
    “我變成灰原哀後,根本沒打算活著。”洛保的聲音輕得像歎息,“臨時解藥試藥時,我心髒停跳過七次。”她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交錯的電擊疤痕,“你看這道疤,是第三次試藥時留下的。還有這道……”
    kiss的槍管無力垂落,紫色紋路爬上眼皮:“你……”
    “你身上的毒我會救,
    我不會讓你死!”洛保攥著針管的手青筋暴起,kiss的身體在地板上劇烈抽搐,紫色紋路已蔓延至鼻尖,
    她突然扯開白大褂,露出內裏交錯著電擊疤痕的胸口,“我的血可以排毒!”
    “誌保!你瘋了!”毛利蘭衝上前死死攥住她持刀的手腕,眼淚瞬間湧出眼眶,
    “你心髒剛做過手術,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損耗!”宮野明美顫抖著抓住妹妹另一隻手,指甲深深掐進洛保掌心:“小保!當年小安的事還不夠嗎?你忘了用心頭血解毒後,你在icu昏迷了整整一個月?!”
    赤井秀一將槍口轉向門外,耳朵捕捉著走廊裏細微的腳步聲,
    餘光卻始終盯著這場近乎瘋狂的對峙
    kiss的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響,嘴角溢出的黑血在白色地磚上暈染成詭異的圖案。
    “讓開!”洛保突然揚手,刀鋒劃破毛利蘭袖口,“她十四歲為我偷實驗筆記被吊在刑房三天三夜,十七歲用身體替我擋了三顆子彈!沒有她,我十七歲那年就死在組織實驗室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比任何時候都堅定,“蘭,你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會接住從天台墜落的我那樣!”
    毛利蘭的手驟然鬆開,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個雨夜,渾身是血的灰原哀從天台墜落,是自己用盡全力接住了她。此刻對方眼底燃燒的執著,與那時如出一轍。宮野明美咬著下唇後退半步,指甲深深陷進掌心,最終隻是顫抖著解開自己的絲巾:“小保,用這個止血……”
    刀刃刺入胸口的瞬間,洛保悶哼一聲單膝跪地,
    溫熱的血順著刀尖滴落,她強撐著將血滴進kiss張開的嘴裏,
    赤井秀一突然扣動扳機,子彈擦著門框飛過,走廊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他們來了!最多撐三分鍾!”
    “張嘴!”洛保用膝蓋抵住kiss抽搐的肩膀,強行撬開她的牙關,
    “當年你說要做我的影子,現在換我當你的盾牌!”隨著鮮血不斷注入,
    kiss皮膚上的紫色紋路開始消退,原本渙散的瞳孔重新聚焦。
    “誌保!血止不住了!”毛利蘭哭著扯開自己的襯衫下擺,試圖按住洛保胸前的傷口。宮野明美顫抖著將絲巾纏在妹妹腰間,卻被血迅速浸透,暖陽突然撲到kiss身上,用舌頭瘋狂舔舐她嘴角的血跡,發出焦急的嗚咽,“血止不住怎麽辦?!”毛利蘭的指尖被溫熱的血浸透,顫抖著按壓洛保胸前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眼淚大顆大顆砸在對方染血的白大褂上
    宮野明美扯下自己的珍珠項鏈,將絲線拆開試圖纏住傷口上方的血管,卻被噴湧的血珠濺得滿臉都是。
    “別怕,我沒有傷到要害。”洛保氣若遊絲,蒼白的嘴唇泛起青紫,卻仍強撐著露出一抹笑。她轉頭看向持槍戒備的赤井秀一,染血的手指抓住他的袖口:
    “姐夫,這件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找信得過的人給我做手術
    封住我所有的消息,如果讓別人知道中國醫生在交流中……”話音未落,劇烈的咳嗽震得傷口湧出更多鮮血。
    赤井秀一的手指在扳機上收緊,鏡片後的眼神冷冽如冰:“我會聯係fbi的人。”
    “不可以!”洛保突然攥緊他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對方皮膚,
    “fbi裏有組織的眼線!你有信得過的私人醫生朋友嗎?”她轉頭望向滿臉淚痕的宮野明美和毛利蘭,
    強撐著抬手抹去毛利蘭臉上的淚水,“姐,小蘭,別怕,我不會死的,相信我,我隻是流血比較多而已……”
    “失血超過1500毫升就會休克!”毛利蘭聲音發顫,顫抖著解開洛保的襯衫紐扣,試圖用布條壓住傷口,“姐夫,流血過多也會死的,你要快點找人!”
    洛保的意識開始模糊,卻在昏迷邊緣猛地抓住赤井秀一的衣領:“姐夫,你來做手術……我告訴你怎麽做。”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保持清醒,“用止血鉗夾住胸肩峰動脈分支,在第三肋間找到破損血管……記住,要避開肺葉,先進行胸腔閉式引流……”她的聲音越來越弱,卻字字清晰,“還有,不要告訴阿笠博士,他年紀大了,經不起刺激……也不能回毛利偵探事務所,不能讓爸爸和工藤叔叔他們發現……”
    赤井秀一凝視著她染血的瞳孔,突然扯下領帶纏住她的上臂止血:“我在唐人街有個開私人診所的朋友,他做過戰地外科醫生。”他轉頭看向宮野明美:“明美,去把消防通道的應急箱拿來,裏麵有縫合器械。”
    “等等!”洛保突然抓住他準備抱起自己的手臂,咳出一口血沫後艱難說道:“先給kiss注射納洛酮……她的神經毒素雖然被壓製,但仍有二次發作風險……”她的頭無力地垂在毛利蘭肩上,喃喃道:“蘭,幫我照顧好暖陽……還有,別讓新一插手……”
    當赤井秀一抱著洛保衝進消防通道時,走廊盡頭傳來皮鞋踏地的聲響。他迅速將kiss交給宮野明美,從懷裏掏出一枚煙霧彈擲向走廊:“帶著kiss先走!我引開追兵!”
    “不行!”毛利蘭死死抱住洛保,將她的頭護在自己頸窩,“我不會再放開她!”她抬起頭時,眼底的殺意讓赤井秀一都微微一怔——那個總是溫柔笑著的少女,此刻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刃,赤井秀一抱著她狂奔在昏暗的密道中,聽著耳麥裏醫生的指示,在心裏默默計算著時間,
    身後腳步聲越來越近,而懷中的人,心跳卻越來越微弱,
    他從未如此痛恨自己不是專業醫生,隻能按照洛保之前的叮囑,用繃帶在她胸口做著臨時止血處理。
    毛利蘭緊跟在他身後,手中握著從追兵那裏奪來的槍,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她想起洛保說“相信我,
    就像我相信你會接住從天台墜落的我那樣”,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讓她從自己身邊消失。
    赤井秀一終於看到了接應的黑色轎車。他小心翼翼地將洛保放在後座,撕開她浸透鮮血的襯衫,按照醫生的遠程指導,開始進行最基礎的止血操作,
    “我就拜托姐夫了。”洛保的聲音輕得如同遊絲,染血的手指無力地搭在赤井秀一的西裝領口,
    “可別把我搞沒就好……我早就猜到是銀麵的人,所以一直阻止你們……
    組織上的人不敢輕舉妄動,中國醫生在國際交流期間出事,他們擔不起這個責任……”她突然劇烈咳嗽,鮮血順著嘴角滑落,在黑色轎車的真皮座椅上綻開刺目的花。
    赤井秀一踩下油門,輪胎在地麵摩擦出刺耳聲響,後視鏡裏閃爍的警燈與追兵的身影逐漸模糊。他瞥向副駕駛座正在電話溝通的宮野明美,又低頭看著洛保愈發蒼白的臉,喉結動了動:“別睡,還有十分鍾就到。”
    “我有點想睡……”洛保的眼皮沉重如鉛,卻在毛利蘭握住她的手時猛地清醒。少女溫熱的眼淚滴在她手背上,帶著灼人的溫度:“誌保!你答應過我要一起去看櫻花的!”
    “開快點!”毛利蘭突然轉頭衝赤井秀一嘶吼,染血的襯衫下擺還緊緊按在洛保傷口上,“她的心跳在減弱!”
    赤井秀一將車速飆到極致,車載電台裏不斷傳來關於醫院槍擊案的新聞播報。他按下藍牙耳機,沉聲問道:“老周,手術室準備好了?”
    “放心,消毒、器械都到位!”電話那頭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響,“隻是她心髒本就脆弱,這次失血過多……”
    “她能撐住。”赤井秀一打斷對方,鏡片後的眼神映著前方的路,“必須撐住。”
    當黑色轎車急刹在唐人街某棟不起眼的建築前時,早已等候的白發醫生推著擔架衝出來。洛保被轉移到擔架上的瞬間,她突然抓住赤井秀一的手腕,氣若遊絲道:“戰地醫生……靠譜嗎?”
    “他救過我的命”赤井秀一跟著擔架往手術室跑,“也會救你,
    手術燈亮起的那一刻,毛利蘭癱坐在走廊長椅上,雙手仍緊緊攥著沾滿血的布條。宮野明美無聲地挨著她坐下,顫抖的手覆上她的手背,她不知道現在她該恨誰。
    手術室門內,心電監護儀發出規律的“嘀嘀”聲
    老周戴著口罩,目光掃過洛保胸口猙獰的傷口,轉頭看向赤井秀一:“你確定要親自參與?”
    “按她教我的步驟。”赤井秀一戴上無菌手套,目光落在手術台上方的無影燈上,“第三肋間,避開肺葉……”
    時間在焦慮中流逝。走廊外,毛利小五郎的電話接連不斷,工藤新一的短信塞滿宮野明美的手機,而他們隻是將手機調至靜音,繼續盯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
    當手術燈熄滅時,已是淩晨三點。老周摘下口罩,疲憊卻欣慰地說:“出血點止住了,不過她心髒受損嚴重,需要長時間觀察。”
    毛利蘭衝進病房的瞬間,淚水再次決堤。洛保躺在病床上,臉色白得近乎透明,胸口纏著厚厚的繃帶,各種監測儀器的管線連接著她的身體。她輕輕握住那隻蒼白的手,將臉頰貼上去:“你看,我們到‘安全屋’了,暖陽也在,kiss也沒事……”
    宮野明美站在床邊,指尖顫抖著撫過妹妹額前的碎發。記憶裏那個總在實驗室裏專注研究的少女,此刻卻如此脆弱,
    赤井秀一倚在病房門口,手機屏幕的冷光映出他緊繃的臉——他剛剛收到消息,銀麵的人果然在醫院槍擊案後迅速撤離,
    顧忌著“中國醫生遇襲”可能引發的國際影響。
    “她會醒的”毛利蘭轉頭看向眾人,眼神堅定得如同磐石,
    “就像她當初從天台墜落時一樣,她一定會醒,宮野明美每日穿梭在兩間病房,看著妹妹蒼白的睡顏和kiss扭曲的表情,心中五味雜陳。
    她記得多年前在組織實驗室,kiss曾偷偷塞給她半塊糖,那時的少女眼裏還沒有瘋狂,隻有對洛保的崇拜,
    如今兩人竟以這樣的方式重逢,命運的齒輪早已在黑暗中錯位,
    毛利蘭則寸步不離守在洛保床邊,每日用溫水擦拭她的手心,對著昏睡的人講述事務所的趣事
    暖陽被暫時寄養在阿笠博士家,可每當毛利蘭提起小狗,洛保的睫毛總會微微顫動,
    兩周後的清晨,kiss在一陣劇烈的咳嗽中醒來,睜眼便看到宮野明美遞來的溫水。她猛地推開杯子,沙啞的聲音裏帶著警惕:“雪莉呢?”
    “她還在昏迷。”宮野明美放下水杯,看著對方手腕上未消的針孔,“是她救了你。”
    kiss的瞳孔驟然收縮,掙紮著想起身,卻被胸口的繃帶牽扯得劇痛。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又望向隔壁病房的方向,突然發出尖利的笑聲:“她救我?當年為什麽不帶著我一起逃!”
    “十四歲那年,她被關在禁地三個月,出來時發著高燒,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救你,後來知道我死了,被強行灌下了藥!她沒辦法去找你
    ”宮野明美從抽屜裏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麵是十二歲的洛保和kiss在實驗室的合影,“她說過,要帶你去看中國的櫻花。”
    kiss的笑聲戛然而止,顫抖著接過照片,指尖撫過照片上洛保的笑臉,突然捂住臉失聲痛哭。而隔壁病房裏,洛保的手指突然動了動,監護儀的頻率瞬間加快。
    “誌保!”毛利蘭驚喜地握住她的手,“你醒了?”
    洛保緩緩睜開眼,視線模糊中看到少女含淚的笑臉,幹裂的嘴唇動了動:“蘭……”
    “我在!”毛利蘭連忙倒水,用棉簽沾濕她的嘴唇,“你昏迷了一個月,嚇死我了!”
    洛保的目光掃過病房,落在窗外初綻的櫻花上,又轉向門口。赤井秀一推著輪椅走進來,身後跟著臉色複雜的kiss。兩個女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洛保看到對方眼底殘留的瘋狂與愧疚,突然笑了:“好久不見,搭檔。”
    kiss的身體一僵,別過頭去:“誰跟你是搭檔。”
    “當年你偷給我的實驗筆記,我還留著,徐”
    ,kiss突然折返,輪椅在病房門口急刹發出刺耳聲響。她攥著扶手的指節泛白,盯著洛保纏著繃帶的胸口,又掃過毛利蘭泛紅的眼眶,嗤笑一聲:“所以在我不在的時候,你還有另外一個搭檔嗎?”
    洛保靠在枕頭上輕笑,牽動傷口悶哼出聲。毛利蘭慌忙調整床頭角度,順手掖緊她身側的被角。“現在是弟弟。”洛保望著窗外搖曳的櫻花枝,想起工藤新一戴著眼鏡較真的模樣,“那個總愛推理到一半被我敲腦袋的家夥。”
    kiss的瞳孔劇烈震顫,輪椅因她顫抖的雙腿微微晃動。宮野明美悄悄按住她肩膀,卻被一把甩開。“工藤新一?”
    kiss扯動嘴角,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那個被你用aptx4869變小的偵探?”“雪莉,你可真博愛。”
    “他更像需要被姐姐操心的笨蛋”洛保伸手接過毛利蘭遞來的溫水,
    目光平靜如湖麵,“就像十四歲的你,會為了偷一本筆記被吊在刑房三天
    ”她的聲音突然放輕,“那天晚上,我數著你滴落的血珠,在牆上畫了十七道刻痕。”
    病房陷入死寂,
    kiss的呼吸聲粗重得像破風箱,突然抓起輪椅旁水杯砸向牆麵
    “別說了!”她蜷縮著抱住頭,銀色發絲淩亂遮住半張臉,“你為什麽要救我?
    看著我死掉,你不就少了個累贅?”
    “因為你是我唯一的搭檔,洛保撐著床頭,
    “跟我回國吧。”她握住kiss顫抖的手,指腹擦過對方虎口處猙獰的槍繭,
    “這次換我守著你,再也不會食言
    ”窗外的櫻花簌簌飄落,有幾片粘在kiss銀白的發絲上,像是未落盡的雪。
    kiss猛地抽回手,輪椅後退撞上門框:“別假惺惺了!你明明知道我……”話音被劇烈的咳嗽截斷,指縫間滲出的血珠滴在洛保手背,燙得她微微一顫。
    “十四歲那年你替我擋的子彈,到現在還在我右肩胛骨裏。”洛保解開領口兩顆紐扣,露出鎖骨下方淡粉色的疤痕,“你以為我每次做x光檢查,是在看什麽?”她突然握住kiss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聽,這裏跳得這麽亂,都是拜你送的神經毒素所賜。”
    “瘋子……”kiss的聲音發顫,指甲深深陷進洛保掌心,“你就不怕我再給你注射毒藥?”
    “怕啊”洛保輕笑,咳出的血沫染在嘴角像朵妖冶的花,“但更怕你又一個人躲在黑暗裏,把自己熬成怪物,
    蘭說要教我們做櫻花羊羹,新一那家夥肯定會偷偷跑來蹭吃。”
    “誰要和你們過家家!”kiss別過頭,卻偷偷放大了照片裏的躺椅細節。宮野明美突然輕笑出聲,從口袋裏掏出枚泛黃的信封:“小保住院前,讓我藏好這個。”
    褪色的信紙上,稚嫩的字跡寫著:“等我們做出能讓人重生的藥,就去蘇州開診所。kiss當老板,我負責看病,要養很多很多流浪貓。”落款是十二歲的宮野誌保,旁邊還畫著兩個歪歪扭扭的笑臉。
    kiss的呼吸驟然停滯,信紙在指間簌簌發抖。記憶突然翻湧——那個總在實驗室角落偷偷畫櫻花的少女,那個被關禁地出來後發著高燒,卻仍惦記著給她偷退燒藥的摯友。
    “其實我早就查到你了。”洛保將u盤塞進她掌心你經手的所有毒藥成分,
    我都逆向解析過。知道為什麽每次組織的暗殺行動都會失敗嗎?”她狡黠地眨眼,“因為你的配方裏,永遠藏著我教你的解毒思路。”
    kiss猛地抬頭,眼眶通紅:“你早就知道?!”
    洛保,沒理會她,而是躺回了床上,赤井秀一將文件隨意擱在桌上,金屬筆帽磕出清脆聲響,鏡片後的目光掃過洛保滲血的繃帶:“fbi在東南亞的線人失聯前,傳回了銀麵的交易記錄。”他刻意頓了頓,看著kiss驟然繃緊的脊背,“交易內容,似乎和你手裏的u盤有關。”
    洛保倚在毛利蘭肩頭挑眉,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戲謔:“姐夫,你來看病人都自帶恐嚇套餐?”她突然轉頭盯著宮野明美,繃帶下的手指點了點對方無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姐,洛溪這個名字雖然文藝,但你身份證上的‘宮野明美’,可比任何筆名都動聽。”
    宮野明美耳尖泛紅,慌忙將手背到身後:“說什麽呢,我隻是……”
    “隻是想光明正大地站在赤井先生身邊?”洛保眨眨眼,忽然被懷裏炸開的毛團打斷。暖陽不知何時掙脫阿笠博士的牽引,此刻正扒著她的病床又撲又跳,脖頸的銅鈴撞出歡快的聲響。
    “小祖宗!”洛保被撞得傷口一疼,卻仍笑著接住往她懷裏鑽的田園犬,
    暖陽濕漉漉的鼻頭蹭過她染血的領口,突然叼住她鎖骨處晃動的銀杏葉項鏈,琥珀色眼睛直勾勾盯著她,喉嚨裏發出委屈的嗚咽。
    “還學會挾物威脅了?”洛保刮了刮它的鼻尖,任由小狗拽著項鏈往床上拖,“是不是博士沒按時給你開小灶?”她突然被暖陽壓得躺倒,繃帶滲出的血跡在潔白床單上暈開,卻還是騰出一隻手揉著它的肚皮,“撒嬌也沒用,等傷好了,帶你去蘇州追蝴蝶。”
    kiss轉動輪椅靠近,銀白頭發垂落遮住泛紅的眼眶
    她伸手想摸暖陽的腦袋,卻在指尖觸到狗毛時猛地縮回。洛保眼疾手快拽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按在暖陽蓬鬆的背上:“別怕,它比某些人溫順多了。”
    暖陽仿佛聽懂了調侃,突然掙脫洛保的懷抱,跳上kiss的輪椅
    它蜷成毛茸茸的團子,腦袋枕在對方膝頭,尾巴有一下沒一下掃過她顫抖的手背。kiss僵著身子不敢動彈,
    直到小狗伸出舌頭舔她掌心的舊疤,才像被燙到般抽氣——那是當年替洛保擋槍時留下的傷痕。
    “看到沒?”洛保支起身子,胸口繃帶因動作歪斜,露出半截蜿蜒的電擊疤痕,
    “連它都知道,傷口要曬曬太陽才好得好,身上滲血了
    “哎呀,沒事沒事不用!”洛保朝舉著手機要叫醫生的赤井秀一擺手,一邊偷偷把滲血的繃帶往被子裏藏,一邊朝毛利蘭眨眨眼。她伸手勾住愛人的脖頸,將臉埋進對方肩窩蹭了蹭,故意提高聲調:“忘了告訴你,我現在可有自己的愛人了——還有家人,以後你也是其中一份子!不過愛人嘛,可不能分享哦。”
    毛利蘭耳尖瞬間染上緋色,卻反手將洛保摟得更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她後頸的碎發。kiss別過頭輕嗤一聲,可唇角揚起的弧度卻怎麽也壓不下去。暖陽似乎察覺到主人的得意,在kiss膝頭歡快地搖著尾巴,銅鈴聲響清脆。
    “朋友可以共享,美味的櫻花羊羹也能分你一半,但蘭隻能是我的。”洛保突然湊近kiss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補充,“姐姐也能分你一半疼愛,不過姐夫嘛……”她朝正皺眉翻醫療記錄的赤井秀一努努嘴,“他歸我姐專屬。”
    宮野明美聞言差點被剛喝的水嗆到,耳尖通紅地瞪了妹妹一眼:“誌保!”可眼底流轉的笑意卻怎麽也藏不住,
    赤井秀一翻文件的手頓了頓,鏡片後的目光掃過滿臉促狹的洛保,喉結動了動沒作聲。
    “哪有小奶狗這麽大的力氣!”洛保擼著暖陽蓬鬆的毛發,把小拘給姐姐。
    洛保窩在毛利蘭懷裏,突然眼睛一亮,像想起什麽似的拍了下手掌:“對了!我得隆重介紹一下,我的幹爸幹媽現在轉正成爸媽了——工藤優作和有希子!以後都是一家人,絕對能分享!”她轉頭衝kiss擠眉弄眼,又戳了戳毛利蘭的臉頰,“至於我這個弟弟工藤新一嘛,雖然頂著‘死神體質’,但分你一半也無妨,說不定能分擔點厄運!”
    kiss聞言挑眉,指尖無意識摩挲著u盤邊緣:“你分享弟弟,怕不是想讓我幫你收拾爛攤子?畢竟那位名偵探走到哪,命案跟到哪。”她瞥了眼正被暖陽追著咬鞋帶的赤井秀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過工藤,認多一個姐姐怎麽樣?我保證比你姐更‘溫柔’。”
    正巧推門而入的工藤新一愣在原地,鏡片閃過無辜的反光:“突然提到我做什麽?”他剛想走近病床,就被赤井秀一伸臂攔住,還順帶被暖陽咬住褲腳往後拽。
    洛保突然握住kiss的手,繃帶滲出的血跡在兩人相觸的地方暈開:“上一個案子的真相你已經知道了——教授的死,
    不過是組織的陰謀。但我猜……”她壓低聲音,病房裏的氣氛驟然凝重,“銀麵不會善罷甘休,新的命案恐怕隨時會出現。”她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工藤新一身上,“隻是這次,別再一個人硬扛。”
    工藤新一張了張嘴,剛要反駁,卻被毛利蘭一個眼刀堵了回去。少女輕輕替洛保理了理額前的碎發,冷聲道:“聽到沒?姐姐養傷期間,你敢惹事,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暖陽似乎察覺到氣氛緊張,突然跳上病床,毛茸茸的身子橫在洛保和工藤新一中間,衝著偵探“汪汪”叫了兩聲。病房裏的凝重瞬間被打破,kiss忍不住輕笑出聲,伸手揉了揉暖陽的腦袋:“看來連它都知道要護著你。行,我就收下這個弟弟——前提是他別拖我後腿,
    “想多了,多個人幫你破案啊”洛保笑彎了眼,胸口的繃帶隨著輕笑微微起伏,“kiss姐對毒藥、化學相關的案子可感興趣了,說不定能破解你那些懸而未決的謎案。不過事先說好——”她突然板起臉,嚴肅地看向工藤新一,“我養傷期間,你敢把命案帶到這裏,小心我用針灸封住你穴位!”
    “喂!哪有人咒自己弟弟的!”工藤新一急得摘下眼鏡,卻在觸及kiss審視的目光時突然正經起來。眼鏡鏡片閃過銳利的光:“如果是涉及化學毒素的案件,確實需要專業人士協助。”
    “別忘了,你還有個更厲害的姐姐。”kiss突然嗤笑一聲,將u盤揣進懷裏,“那位fbi搜查官的姐姐,可比我難纏多了。”她轉頭看向正給洛保喂溫水的宮野明美,想起對方在組織時孤身救妹妹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複雜,
    “他往常的命案大多不跟組織沾邊,十有八九是‘死神體質’在作祟。
    ”洛保捏著暖陽的爪子晃了晃,調侃的目光投向工藤新一,“小學當柯南那會兒,人家都叫他‘死神小學生’
    至於高中、大學……”她故意拖長尾音,“失憶回國當醫生那兩年,我還真不清楚他有沒有新外號——總不至於叫‘死神大學生’吧?”
    工藤新一推了推黑框眼鏡,耳尖泛紅:“那都是誤傳!而且當時戴眼鏡是為了隱藏身份……”
    “得了吧,變回工藤新一還戴著,是戴出感情了?”洛保挑眉,伸手作勢要摘他眼鏡,“明明視力2.0,裝什麽深沉
    ”暖陽見狀也跟著起哄,跳起來試圖撲向那副黑框眼鏡,逗得kiss忍不住輕笑。
    “說回正題”宮野明美遞來溫熱的藥湯,目光擔憂地掃過洛保滲血的繃帶,“銀麵既然敢設局,恐怕不會輕易罷手。”
    “他不敢。”洛保接過藥一飲而盡,繃帶下的傷口隱隱抽痛卻麵色如常,“選kiss當棋子就是最大的敗筆——畢竟她恨透了我,這可是銀麵押錯的第二注。”她轉頭看向輪椅上的kiss,對方正摩挲著u盤若有所思,“還記得v嗎?那個被銀麵拋棄的‘棄子’……銀麵現在投鼠忌器,更何況我現在的身份,背後站著的是國家。”
    赤井秀一翻著fbi密報的手頓了頓,鏡片閃過冷光:“但不能排除他鋌而走險。你的身份雖有威懾力,可組織一旦狗急跳牆……”
    “所以才把新一‘分享’給kiss姐啊。”洛保狡黠地眨眼,胸口的繃帶因輕笑微微起伏,“有化學專家和名偵探聯手,還怕破不了銀麵的毒計?不過事先說好——”她突然板起臉,嚴肅地看向工藤新一,“你這‘死神體質’最好給我安分點!在我蘇州的診所,可不許鬧出人命!”
    工藤新一剛要反駁,卻被毛利蘭瞪了一眼,隻好無奈攤手:“知道了知道了,保證離命案遠遠的……才怪!身為偵探,總不能見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