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劉章詞集精品一百一)89第六日靈感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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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劉章章第一次來到廣東。
第一日,在電影院看電影。
潮濕的梅雨終於退去,蟬鳴初起的七月,劉章拖著行李箱站在這座陌生城市的街頭。瀝青路麵蒸騰著夏日的餘溫,街邊奶茶店飄來的茉莉茶香裹著此起彼伏的電子屏廣告聲,讓初來乍到的不安又添了幾分躁動。走到一家電影院的門口,看著門票兩元,便買了一張門票,進了這家電影院。
推開影院玻璃門的瞬間,冷氣裹挾著爆米花甜膩的香氣撲麵而來。與室外刺眼的陽光截然不同,大廳沉浸在幽暗的藍紫色光影裏,巨幅電影海報上演員的瞳孔泛著微光,仿佛隨時會從畫麵裏走出。取票機前,穿著製服的女孩踮腳操作屏幕,腕間的鈴鐺手鏈隨著動作輕響;情侶倚在自動販賣機旁分食一桶爆米花,男生小心翼翼地替女孩擦掉嘴角的碎屑。這些細碎的生活切片讓我緊繃的神經微微放鬆。
劉章隨意選了一場正在熱映的片子,攥著票根穿過曲折的走廊。腳下厚厚的紅地毯吸收了所有腳步聲,空氣裏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混著皮革座椅的氣息,讓人想起童年記憶裏的縣城的電影院。
影廳內比預想中更暗,零星的手機光點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像漂浮的螢火蟲。劉章的座位在第七排正中,剛落座就聽見身後傳來窸窸窣的響動。回頭望去,戴棒球帽的男生正把一大袋零食攤在扶手上,可樂瓶在黑暗中泛著幽藍的光。察覺到我的視線,他不好意思地壓低聲音:“第一次約會,緊張得買多了。”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前排,紮著高馬尾的女孩正專注地盯著銀幕倒計時,發梢別著的珍珠發卡閃著微光。
燈光漸次熄滅的刹那,整個空間仿佛被按下靜音鍵。銀幕亮起的瞬間,暖黃色的意大利小鎮風光傾瀉而出,女主角踩著單車穿過葡萄藤架,車輪碾過碎石路的聲響清晰得如同在耳畔。鄰座的女孩突然抽了抽鼻子,劉章側目瞥見她正用紙巾輕按眼角,手機屏幕亮起時,鎖屏照片是位白發老人的笑臉。
中場休息時,影廳的頂燈亮起。前排情侶手牽手離開,女孩的帆布包上掛著的皮卡丘鑰匙扣輕輕搖晃;後排的男生收拾著零食袋,把喝空的可樂瓶仔細壓扁。劉章起身活動僵硬的肩膀,意外發現左側角落坐著位穿藏青色中山裝的老先生,他戴著金絲眼鏡,膝頭攤開一本筆記本,正用鋼筆認真記錄台詞。注意到劉章的目光,他笑著解釋:“每周三下午都來,把喜歡的台詞抄下來,比對著原著琢磨。”說著翻開本子,泛黃的紙頁上工整地謄寫著不同電影的經典對白,字跡遒勁有力。
電影散場時,夕陽正把玻璃幕牆染成蜜糖色。出口處,檢票員大叔站在燈光下核對場次,製服袖口磨得微微發白。他抬頭時,劉章看清他胸前別著的服務明星徽章,金屬表麵被歲月磨出柔和的光澤。“覺著電影咋樣?”他笑著問,像是問候一位相識已久的老友。“很棒。”劉章由衷回答,忽然意識到,這座陌生城市贈予我的第一份禮物,或許就是這場充滿生活溫度的觀影體驗。
走出影院,晚風裹著燒烤攤的煙火氣拂過臉頰。劉章此刻腳步卻輕快許多。轉角的霓虹燈牌在暮色中次第亮起,如同無數等待被開啟的故事。
第二日,在公園裏看風景。
次日清晨,窗外的蟬鳴將劉章喚醒。推窗望去,劉章望向湛藍的天空。想到昨日在電影院的奇妙經曆,心中對這座城市又多了幾分期待。簡單洗漱後,劉章決定去附近的公園轉轉。
抵達公園時,金色的陽光正透過枝葉的縫隙灑落,在青石板路上織就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園門口,晨練的人群絡繹不絕,身著太極服的老人們動作舒緩流暢,一招一式間盡顯沉穩與優雅;幾位年輕人戴著耳機,沿著步道輕快地奔跑,汗水在晨光中閃爍;還有帶著孩子的家長,牽著蹦蹦跳跳的小朋友,歡聲笑語回蕩在空氣中。
走進園內,一股清新的草木香氣撲麵而來。荷塘邊,荷花競相綻放,粉白的花瓣層層疊疊,宛如少女的紗裙。荷葉上滾動著晶瑩的露珠,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偶爾有蜻蜓掠過水麵,點起圈圈漣漪,打破了荷塘的靜謐。岸邊垂柳依依,細長的柳枝隨風輕擺,像是在向遊人招手。
沿著蜿蜒的小徑前行,不遠處傳來悠揚的笛聲。循聲望去,一位銀發老人正坐在石凳上吹奏竹笛。他閉著雙眼,神情專注而陶醉,婉轉悠揚,仿佛將人帶入了寧靜悠遠的月夜。周圍三三兩兩地坐著聽眾,大家都靜靜地聆聽,生怕驚擾了這份美好。一曲終了,老人睜開眼睛,微笑著向大家點頭致意,掌聲隨之響起。劉章走上前去,與老人攀談起來。他告訴我,自己退休後就愛上了吹笛,每天清晨都會來公園練習,這裏的景色和氛圍讓他感到無比愜意。“吹吹笛子,和老朋友們聊聊天,這日子過得可舒心了。”老人說著,眼中滿是幸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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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漫步,來到一片開闊的廣場。廣場上,一群身著鮮豔服裝的阿姨們正在跳廣場舞。動感的音樂響起,她們動作整齊劃一,笑容燦爛,活力四射。周圍還有不少圍觀的群眾,有的跟著節奏輕輕搖擺,有的拿出手機拍照錄像。人群中,一位拄著拐杖的老奶奶看得格外入神,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劉章忍不住加入其中,跟著音樂的節奏舞動起來,雖然動作有些生疏,但那份快樂卻無法阻擋
公園裏有一座橋,橋的另一側,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林間,幾位書法愛好者正在地上練習書法。他們手持特製的大毛筆,蘸著清水在石板上揮毫潑墨。“寧靜致遠”“厚德載物”等蒼勁有力的大字轉瞬而成,隨著水分的蒸發,字跡又漸漸消失,宛如一場神奇的魔法表演。一位老先生見劉章駐足觀看,表演起自己的絕活,在公園光滑的地板磚上,寫起了“一擲千金”幾個大字。
不知不覺間,已臨近中午。陽光變得愈發熾熱,公園裏的遊人也漸漸散去。劉章在樹蔭下的長椅上坐下,回味著這一上午的所見所聞。這座公園,不僅有如畫的風景,更充滿了濃濃的生活氣息。在這裏,劉章看到了人們對生活的熱愛與追求,感受到了這座城市的包容與活力。
起身離開時,劉章再次回望公園,心中滿是不舍。在陌生的地方,遇見陌生的人,經曆陌生的事,然後在不經意間,與美好不期而遇。
第三日,爬山爬到山頂。 劉章住的還是這家賓館,今天準備到山上去玩一玩。
洗漱完畢以後,劉章又換了一身新衣服來到了附近最近的一座山林。山腳下的遊客中心還籠罩在朦朧的晨光裏,幾個背著專業裝備的驢友正在整理繩索,他們的登山包上掛著叮叮當當的水壺和冰爪,透著股令人向往的冒險氣息。劉章深吸一口山間特有的清冽空氣,混合著泥土與鬆針的芬芳瞬間沁入肺腑,疲憊感一掃而空。
石階蜿蜒而上,起初還算平緩,兩側的楓樹與香樟枝葉交錯,形成天然的遮陽棚。行至第一個觀景台時,太陽已露出小半張臉,金色光芒斜斜灑在半山腰的石簷上,朱紅的牆壁在薄霧中若隱若現,宛如仙境。幾位攝影愛好者架著三腳架,對著石璧反複調整角度,快門聲此起彼伏。
劉章覺得這裏的風景一般,碰到一位年長的朋友便問道:“這邊有沒有什麽好看的風景?”年長的那位笑著指了指劉章的登山鞋說:“這鞋防滑不錯,但記得別總盯著腳下,風景都在頭頂呢!”劉章便接著走在山林間的小道,繼續向上走。
越往上走,山勢愈發陡峭。石階的棱角在經年累月的踩踏中變得光滑,需要手腳並用才能攀爬。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衣領,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正想坐下休息,忽聽得前方傳來清脆的銅鈴聲。抬頭望去,一群穿著藏袍的信徒正沿著山路叩長頭前行,他們的手掌套著木板,膝蓋綁著護具,每走三步便五體投地,額頭觸地時,木板與石階碰撞出聲響。領頭的老者注意到我的目光,雙手合十微笑示意:“慢慢走,心誠則靈。”
劉章這個時候已經接近山頂,雲霧突然彌漫開來,撥開雲霧,眼前豁然開朗。遠處的城市朝陽完全躍出地平線,將雲海染成瑰麗的橘紅色,金色光芒穿透雲層,在山巒間投下耶穌光,美得令人窒息。
山頂平台上,劉章找了塊平整的岩石坐下,從背包裏掏出保溫杯,熱氣嫋嫋升騰。原來人生的風景,真的需要一步一個腳印去丈量,那些汗水與疲憊,最終都化作了登頂時的震撼與感動。
下山的路比想象中更難,膝蓋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每走一步都隱隱作痛。當劉章再次回望被雲霧纏繞的山頂,心中卻充滿了力量。這座山教會劉章,不僅是征服高峰的喜悅,更是在攀登過程中與陌生人相遇的溫暖,以及在孤獨時刻與自我對話的勇氣。
第四日,在賓館睡到自然醒。
爬山歸來的酸痛感在夜幕降臨時達到頂峰,劉章雙腿像是被無數細針密密紮過,每一次挪動都伴隨著酸脹的抗議。回到賓館,劉章癱倒在柔軟的大床上,連澡都沒力氣洗,便沉沉睡去。
劉章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順手摸過枕邊的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刺眼的光線讓我眯起眼睛——上午十點半,這是劉章近幾年來睡得最久的一覺。房間裏靜謐得能聽見空調外機輕微的嗡鳴,被褥間還殘留著薰衣草味的柔順劑香氣,裹挾著殘留的困意,讓人隻想永遠蜷縮在這片溫暖裏。
掙紮著坐起身,腰部傳來的鈍痛提醒著昨日的瘋狂。劉章扶著酸痛的膝蓋,赤腳踩在鋪著厚地毯的地板上,趿拉著拖鞋慢吞吞地走向窗邊。拉開窗簾的刹那,陽光傾瀉而入。
劉章磨磨蹭蹭地來到洗澡間,衝刷著僵硬的肌肉,酸痛感在水汽中漸漸緩解。水珠順著發絲滑落,打在瓷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蒸騰的霧氣模糊了鏡麵,也模糊了連日來的疲憊與匆忙。劉章難得慢悠悠地塗抹著護發素,任由薄荷味的沐浴露香氣在狹小的空間裏蔓延,這種不被時間追趕的鬆弛感,竟讓人眼眶微微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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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畢,裹著蓬鬆的浴袍癱回沙發,才發現床頭櫃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份早餐菜單。電話那頭的服務員聲音甜潤:“您好,早餐供應到十一點半,需要為您送餐嗎?”劉章掃了眼菜單上的皮蛋瘦肉粥、現磨豆漿,突然想起已經好久沒好好吃一頓早餐了。“麻煩來一份皮蛋瘦肉粥,再加份蒸餃。”掛電話時,我甚至特意叮囑:“不用著急,慢慢送就好。”
等待的間隙,劉章打開電視,漫無目的地切換著頻道。財經新聞裏主播語速飛快地播報著股市行情,綜藝節目現場傳來誇張的笑聲,而我最終停在一個紀錄片頻道——鏡頭裏,南極的帝企鵝正搖搖晃晃地穿越冰原,風雪呼嘯中,它們相互依偎的身影莫名讓人安心。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浴袍柔軟的絨毛,困意又悄悄襲來,劉章歪在沙發上,半夢半醒間,聽見了敲門聲。
送餐的是個年輕女孩,推著鋪著白色桌布的小推車,動作輕柔地將餐盤擺在茶幾上。青瓷碗裏的粥還冒著熱氣,晶瑩的米粒裹著鹹香的肉末,撒著的蔥花翠綠欲滴;蒸餃個個飽滿,透過半透明的薄皮,隱約能看見鮮嫩的餡料。“您慢慢享用,有任何需要隨時叫我們。”女孩微笑著退出去,輕輕帶上門的瞬間,世界又重歸寂靜。
劉章捧著溫熱的瓷碗,小口小口地喝著粥,舌尖觸到滑嫩的皮蛋時,忽然想起小時候生病,媽媽總會煮這樣一碗粥,坐在床邊一勺勺喂我。此刻獨自在異鄉的賓館裏,這份簡單的食物卻帶來了久違的治愈感。窗外的陽光逐漸變得熾烈,樹影在地麵上緩慢移動,而我就著電視裏輕柔的解說聲,不緊不慢地吃完了整份早餐。
午後的時光更是肆意放縱。窩在飄窗的軟墊上,隨手翻開從書架取下的一本舊書。陽光斜斜地灑在書頁上,字句間關於堅持與孤獨的感悟,竟與昨日爬山的心境奇妙地重疊。困了便打個盹,醒來繼續閱讀,偶爾抬頭望向窗外發呆,看雲卷雲舒,聽鳥鳴啾啾。
傍晚時分,劉章心裏卻暗暗決定,今晚還要再睡個好覺。這座城市的溫柔,或許就藏在這樣張弛有度的節奏裏——有探索未知的熱烈,也有療愈身心的閑適。
第五日,想吃大餅來到路邊,買了一張大餅。
第五日的晨光依舊準時爬上窗簾,劉章卻沒了往日的急切。連續幾日的奔波探索,昨日的慵懶休憩仿佛打開了身體裏的“鬆弛開關”,連呼吸都不自覺慢了下來。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直到胃部傳來一陣輕微的抽痛,才驚覺已是晌午時分。
突然想起賓館樓下路口那家掛著“手工現做大餅”招牌的小店,記憶裏那抹麥香混著芝麻焦香的味道,瞬間在舌尖蘇醒。
簡單洗漱後,劉章套上寬鬆的衛衣,趿著帆布鞋慢悠悠地下樓。正午的陽光毫不吝嗇地傾灑在街道上,蟬鳴聲此起彼伏,裹挾著柏油路麵蒸騰的熱氣撲麵而來。轉過街角,遠遠就望見那家小店,紅底黃字的招牌在陽光下有些褪色,卻依然醒目。
店麵不大,不過四五平米的操作間,玻璃櫥窗擦得透亮。店主是位四十歲上下的大姐,盤著利落的發髻,圍著印有卡通圖案的圍裙,正麻利地揉著麵團。案板上堆著小山似的麵團,泛著新鮮麵粉特有的乳白光澤。
劉章湊近櫥窗細看。玻璃櫃裏整齊碼著各種口味的大餅:撒滿白芝麻的原味餅、裹著蔥花的蔥油餅、夾著薄脆的雞蛋灌餅,還有用醬料刷得紅亮的醬香餅。麵團在大姐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她熟練地揪下一團麵,三兩下擀成薄如蟬翼的麵餅,隨手一甩便鋪在滾燙的電餅鐺上。麵餅遇熱迅速鼓起小泡,她拿起木鏟輕輕按壓,金黃的油花滋滋作響,香氣瞬間在空氣中炸開。
劉章說:“給我來一張大餅。”“要加什麽料?”大姐一邊翻動麵餅,一邊問道。“就原味的吧。”劉章笑著說。她點點頭,掀開旁邊的蒸籠,取出一張蒸得鬆軟的麵餅,與煎好的酥脆餅皮疊在一起,又刷上一層秘製醬料,撒上一把新鮮的香菜和蔥花,最後用牛皮紙仔細包好。“五塊錢,拿好咯!小心燙。”
接過還燙手的大餅,劉章在路邊的石凳上坐下。撕開牛皮紙的瞬間,熱氣裹挾著濃鬱的麥香撲麵而來。咬下第一口,外層的餅皮酥脆得直掉渣,內層卻柔軟蓬鬆,醬料的鹹香與香菜的清爽完美融合,越嚼越能品出麵粉的甘甜。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身上,斑駁的光影落在餅上,這一刻,竟吃出了小時候放學路上的幸福感。
正吃得投入,忽然聽見旁邊傳來輕輕的吞咽聲。轉頭一看,一位衣衫襤褸的老人正坐在不遠處的台階上,眼巴巴地望著劉劉章手中的大餅。他頭發淩亂,臉上布滿歲月的溝壑,腳上的布鞋磨得破了洞,腳趾頭都露在外麵。猶豫了一下,劉劉章站起身,將手中還剩大半的大餅遞過去:“大爺,您吃吧。”
老人先是一愣,隨即慌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俺咋能要你的吃的。”“我買多了,吃不完浪費。”劉章笑著把餅塞進他手裏。老人接過餅,嘴唇顫抖著,眼中泛起淚花:“好孩子,謝謝,謝謝……”他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好久沒吃過這麽香的餅了。”
兩個人坐在石凳上聊了起來。老人是外地人,來這座城市找兒子,卻不小心弄丟了地址,身上的錢也花光了。這幾天一直在街頭流浪,靠好心人施舍度日。“等我找到兒子,一定讓他好好謝謝你。”老人抹了把眼淚說。劉章鼻子一酸,從包裏掏出一百塊錢塞給他:“大爺,您拿著買點吃的,去派出所問問,說不定能找到您兒子。”老人死活不肯收,在劉章再三堅持下,才紅著眼圈接過去,不停地說著“好人有好報”。
等劉章再回頭望向餅店,大姐正站在門口朝劉章微笑,豎起大拇指。原來她一直默默看著這一幕。案板上的麵團依舊雪白,電餅鐺裏的油花依舊滋滋作響,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又仿佛一切都悄然改變。
回到賓館,躺在床上回味著這張普通的大餅,突然意識到,有時候治愈人心的,不是山珍海味,而是一張帶著溫度的家常餅,是陌生人之間不經意的善意傳遞。這座城市就像一個巨大的容器,容納著形形色色的人,也珍藏著無數溫暖的故事。
第六日,準備買一張飛機票再去到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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