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絕非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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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同煒鎮定地整理桌上的餐具,語氣平穩地說:“秦書記和趙省長對我的信任,我一直銘記於心,因此我也要更加努力工作,以此來報答他們的栽培。”
    “很好!”秦滔點點頭,轉頭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年輕人,“瑞龍你應該認識,讓我來介紹一位朋友給你。”
    “他是漢東省城投集團董事長的兒子,名叫王軍,從小就跟著我。”
    祁同煒心領神會,意識到這是自己人。
    “祁書記您好。”王軍熱情地打招呼。
    “我在國外生活了很久,不喜歡拐彎抹角,直言相告。”他轉向秦滔,盡管對方盡力表現出友好,但他依然感覺到對方的傲慢。
    “臨海縣正處於發展的關鍵時期,我們也希望能夠有所貢獻。”秦滔笑道,“我們在省城投集團設立了子公司,各方麵條件都很優越,今天請你過來,就是提前告知一下,在今後的競標過程中多多關照。”
    秦滔話音未落,便豎起一根手指。
    “隻要競標成功,這個建設公司的百分之一股份就歸你祁同煒了!”
    區區一成股份?
    祁同煒略抬眼眉,趙瑞龍與杜伯仲相視一笑,眼中含笑。
    他們心裏明鏡似的,祁同煒家境貧寒,對財富和權勢尤為在意。
    雖說他在權力上並無過多奢求,但眼前的甜頭實在  力十足。
    “一成股份可不算小數目啊!”趙瑞龍皺眉不滿,“滔哥,這麽辦是不是太輕率了?”
    “秦兄,確實如此。”杜伯仲附和,擔憂祁同煒未能完全理解其中利害,“拿下臨海項目的話,少說也有幾千萬的利潤。”
    “不必多說,我主意已定。”秦滔堅定道。
    祁同煒看著他們三人演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原以為秦滔能繼承其父秦遠方的優良家風,是個正直的商人。
    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也許他們也是一群投機取巧之輩。
    當然,以他們的身份地位,確實無需按常規方式經商。
    稍作運作,便可輕鬆賺得盆滿缽滿。
    “不過,你們是不是太小看我祁同煒的能力了?”
    他麵無表情。
    不說祁同煒根本沒將那所謂的十分之一幹股放在眼裏。
    依他的過往經驗,若真要掙錢,還需仰仗這些人?
    簡直是荒唐!
    “祁書記,這是難得的大好機會。”
    王軍見祁同煒默不作聲,笑道:
    “而且我們的建築公司擁有國家級資質,還隸屬漢東省城投集團,不論實力還是人脈,都算得上是頂尖企業。”
    “這對你們臨海而言也是好事,還有什麽可遲疑的?”
    祁同煒未答話,隻顧埋頭吃飯。
    秦滔目光閃爍。
    祁同煒這態度到底何意?
    難道是對那十分之一幹股有所不滿?
    “祁書記,你為何始終不言語?”
    趙瑞龍性急,是第一個沉不住氣的。
    他冷聲開口,寒涼的眼神緊緊鎖住祁同煒。
    對祁同煒的怨恨日漸加深。
    “給你麵子你還不要!你以為自己是誰?若非我父親當年提拔你,你現在還是偏遠地區的一個小警員!”
    趙瑞龍心中咆哮,臉色鐵青。
    “秦兄。”
    祁同煒吃完飯,擦了擦嘴,鎮定地說:
    “我們臨海縣歡迎所有優質的建築公司參與競標。”
    “不過,我隻是個曉曉的縣委副書記,無法給你們任何承諾。”
    祁同煒留意到秦滔神情的變化,笑道:
    “而且你也清楚,此次項目由京城三方合作,在建設過程中,臨海同樣需要聽從他們的建議。”
    “祁書記,看來你還沒將我們當自己人。”
    秦滔唇角泛起淺淺笑意。
    來之前他就料到祁同煒不會立刻應允。
    總要猶豫一番,擺擺姿態。
    誰知他竟直接回絕了!
    “祁書記,恐怕您尚未領會這十分之一幹股的價值所在。”
    杜伯仲身為商人,見狀猜測祁同煒對利益分配存有疑慮,連忙解釋:
    “您要知道,這家建築公司是多方麵共同出資的,即便是秦公子和趙公子,也不過占有三成和兩成的股份!”
    也就是說,能得到十分之一的幹股已是難得!
    “秦公子和趙公子的背景,您最為了解,隻要處理妥當,此事絕不會給您帶來麻煩,這一點我可以向您擔保。”杜伯仲拍著胸膛,話語堅決。
    他相信這句話足以讓祁同煒放下顧慮。
    祁同煒隻需在招標會上稍作安排,便可獲得上千萬的資金,在現代社會,這筆錢可以做的事情數不勝數。
    “祁書記,希望您慎重考慮,不要急於回絕。”秦滔語氣溫柔,眼神深邃地注視著祁同煒。
    “我理解您想在臨海有所作為的心願,但此事並不會妨礙您的成就。
    而且事成之後,我們的關係會更加緊密,這對您未來的發展也是有益的。”
    秦滔已經說得相當直白,隻要祁同煒答應,就等於站在了他們的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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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秦書記和趙省長的認可,再加上與他們下一代的聯係,祁同煒在漢東省必能如魚得水。
    錯失這條路徑,祁同煒日後必定會後悔。
    “嗬嗬。”祁同煒笑著擺手,“我還記得秦書記當年在書房贈我的那句話:‘萬丈高樓萍地起’。”
    秦滔眉頭微蹙。
    “我生性不喜歡捷徑,更傾向於一步一個腳印地前行。”祁同煒站起身,“抱歉,我已用餐完畢,沒有什麽其他事情,先行告退了。”
    包間內一片沉寂。
    眼見祁同煒離去,趙瑞龍氣得滿臉通紅,將桌邊的杯子摔碎。
    “他怎麽可以這樣?他竟敢如此狂妄?”
    秦滔麵色陰沉,情緒低落。
    “祁同煒的表現讓我大吃一驚。”杜伯仲也是一臉驚異。
    在他眼中,這個世界如同一張由利益編織而成的大網,所有人都在這網中掙紮。
    祁同煒出身貧苦卻能抗拒金錢  ,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我覺得祁同煒並非普通人物。”王軍笑聲說道,“這是理所當然的,不然以秦遠老先生的性格,也不會如此看重他。”
    令眾人震驚的是,祁同煒最後所說的一句話——秦遠方居然親自為他題字!
    就連秦滔這個親生兒子都未曾得知此事,其他人更是不可能知曉。
    這充分體現了秦書記對祁同煒的重視。
    “看來祁同煒剛才的話,是在給我們提個醒。”
    提醒我們,我在秦書記心中的地位,比你們想象的還要重要!
    杜伯仲深深吸了一口氣。
    慢慢說道:“我一直認為,男人一生最渴望的不過是三樣東西。”
    “哪三樣?”
    秦滔饒有興致地盯著杜伯仲,靜靜等待他說完。
    “這三樣東西,無非是權力、財富,還有女人!”
    杜伯仲的目光遊移不定,宛如一隻深藏心機的孤狼。
    “若前兩策對祁同煒無用,便唯有此法可行……”
    趙瑞龍眉梢微揚。
    傾心祁同煒:初見即拜鍾曉艾,綠萍憤而生怨。
    臨海縣的發電廠工程正緊鑼密鼓地展開。
    祁同煒端坐辦公室,梳理思緒。
    “明刀易擋,暗箭難防。”
    他盯著案頭堆疊的文件,眼神裏透出幾分銳利,陷入冥想。
    “秦滔與趙瑞龍定不會放過此次牟利之機。”
    祁同煒心中明鏡似的。
    像秦滔這般海歸商人,早已被資本深度滲透。
    但凡利潤豐厚,即便伴隨巨大風險,他亦敢為。
    “原以為秦書記之子秦滔,不至於如趙瑞龍般貪得無厭。”
    事實說明,自己看走眼了。
    那頓宴席徹底揭露了秦滔的內心意圖。
    “是否告知秦書記?”
    祁同煒輕叩桌麵。
    反複權衡後,決意暫且擱置此念。
    秦書記大概率對此事渾然不知。
    畢竟事務繁忙,難以時刻留意愛子行蹤。
    “不如讓秦滔吃點虧,方能有所收斂。”
    祁同煒心意已決。
    既然秦書記無暇約束子女,此事便由他來處置。
    “他們所謂的聯合看似堅不可摧,甚至可於省城創辦建築企業。”
    祁同煒起身站立。
    “然而,在我眼中,這穩固的聯盟實則脆弱不堪,破綻累累。”
    確實如此!
    祁同煒已然做好警示他人的準備。
    並且,他還打算主動迎戰。
    他從來不是任人欺淩之人。
    任何妄圖在臨海耍花招者,都難逃其法眼。
    “秦滔與趙瑞龍絕非池中之物。”
    祁同煒冷笑數聲,腦海浮現那個中年男子陰鷙的臉龐。
    “杜伯仲!”
    身為趙家走狗,卻全然缺乏自知之明。
    “依當前局勢,高家姐妹恐怕已被此人掌控。”
    核實過高家姐妹的住處後,祁同煒立刻撥通電話。
    “陳海,是我,祁同煒。”
    “老祁,今日怎有閑情給我來電?”
    陳海正專注審問一名罪犯,接到來電後,即刻揮手讓助手離場,步入走廊。
    祁同煒近來在臨海動作不斷,眼下正值繁忙階段,為何會突然聯係自己?
    “有一事需你相助。”
    “何事?”
    陳海莞爾一笑。
    果不其然,祁同煒依舊本性難移。
    在此時尋他,必是有差遣相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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