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伏筆探索 & 目標確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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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濁浪驚局
    秋雨裹著腥氣撲在北鎮撫司的朱漆大門上,張小帥攥緊被雨水浸透的公文,補丁摞補丁的飛魚服在風中獵獵作響。潮濕的布料緊貼著舊傷,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肋下的隱痛。王百戶轉動著翡翠扳指,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銀針:"城西河道浮屍案,七日內破不了,就把這身皮扒下來抵債。"
    攥緊公文的瞬間,張小帥感受到內襯暗紋傳來細微的灼痛。三日前從老王處得來的燒焦密信殘頁還藏在衣襟裏,"玄蛇庫貢品"幾個字仿佛烙鐵,燙得他心口發疼。他盯著王百戶腰間新換的玄蛇紋玉佩,突然笑出聲:"大人放心,這案子,張某接了。"笑聲混著雨聲砸在青磚地上,驚得廊下避雨的寒鴉撲棱棱亂飛。
    出了衙門,張小帥直奔城西義莊。腐臭味混著雨水灌進鼻腔時,他掀開草席,浮屍青紫的麵容讓瞳孔驟縮——死者舌根處嵌著半截銀針,與三個月前劉捕頭暴斃時的死狀如出一轍。更詭異的是,屍體指縫裏攥著片墨綠色鱗片,邊緣鋸齒狀的紋路,和老王描述的波斯商隊貨箱暗紋完全吻合。
    "張百戶!"小旗官冒雨跑來,"棺材鋪...著火了!"
    驚雷炸響的刹那,張小帥衝進火海。濃煙中,老王被鐵鏈捆在梁柱上,見他來,突然撞向燃燒的木梁。"走!"老人咳著血將油紙包塞進他懷裏,"土地廟...子時..."話音未落,一支淬毒弩箭穿透老人咽喉。張小帥接住癱軟的屍體,懷裏的油紙包已被鮮血浸透,露出半張燒焦的圖紙,邊緣殘存的"玄蛇庫"三個字在雨水中泛著詭異的朱砂紅。
    子時的土地廟蛛網密布。張小帥展開圖紙,黴斑遍布的宣紙上,用朱砂標記著京城各處"聖恩"賜棺的地點,最終都匯聚於文廟地宮。他摸到懷中的密信殘頁,當把它拚在圖紙缺口時,紙麵突然浮現出血色紋路,勾勒出地下密道的走向。而圖紙角落,用暗紅血漬畫著的玄蛇圖騰,與他飛魚服內襯暗紋、王百戶腰間玉佩上的圖案如出一轍。
    "果然在這兒。"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周成帶著十餘名黑衣人現身,翡翠扳指在月光下折射出冷芒,"王百戶說你是塊難啃的骨頭,看來不假。"他一揮手,黑衣人甩出鎖鏈將張小帥困住,"把圖紙和密信交出來,留你全屍。"
    飛魚服下的暗紋突然灼痛如火燒。張小帥想起李千戶曾說過,玄蛇衛的血契能激發錦衣衛體內的力量。他咬牙發力,鐵鏈竟寸寸崩裂。混戰中,他瞥見周成披風內襯露出的綠色綢緞——和死者齒縫間的鱗片顏色分毫不差,也與鐵匠鋪老掌櫃遇害前,偷偷交給他的半塊布料材質相同。
    千鈞一發之際,北鎮撫司的哨聲撕裂夜空。李千戶帶著緹騎破牆而入,繡春刀的寒光映得黑衣人臉色慘白。"周成,私設刑堂、戕害命官,該當何罪?"李千戶的刀刃抵住對方咽喉。
    但周成突然詭異地笑了,掏出個小瓶將裏麵的綠色粉末灑向空中。粉末所到之處,眾人皆覺呼吸困難。張小帥強忍著不適,衝向密道入口。潮濕的石壁上爬滿青苔,腐臭的氣息中夾雜著檀香,還混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西域香料味。他握緊圖紙,上麵的血紋在黑暗中發出微弱的熒光,指引著方向。
    轉過一個拐角,前方出現一道石門,門上雕刻著巨大的玄蛇圖騰,蛇瞳處鑲嵌著兩顆暗紅色的寶石。當張小帥將從周成身上奪來的玄蛇紋玉佩嵌入蛇口中的凹槽時,石門發出沉重的轟鳴聲,緩緩開啟。門內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冷氣:數百口棺材整齊排列,每口棺材上都刻著雲雷紋。他撬開最近的棺蓋,裏麵躺著具穿著官服的屍體,七竅流出的黑血在棺底匯成詭異的蛇形圖案——正是"聖恩"賜棺的死者。
    更深處傳來 chanting 聲。張小帥握緊繡春刀,順著聲音摸去。巨大的祭壇上,王百戶身穿玄色祭袍,正在主持儀式。祭壇中央,數十個活人被鐵鏈束縛,胸口都貼著寫有生辰八字的符紙。他們的眼神空洞,嘴裏無意識地重複著西域咒語。
    "來得正好。"王百戶轉動翡翠扳指,"玄蛇大人即將蘇醒,你們就和這些貢品一起,成為新世界的養料吧!"他身後的壁畫上,一條巨蛇正在吞噬太陽,而蛇腹處,密密麻麻畫著無數棺材。
    戰鬥在昏暗的地宮中展開。張小帥揮舞著繡春刀,每一刀都帶著怒火。飛魚服上的暗紋光芒大盛,與王百戶腰間完整的玄蛇玉佩產生共鳴。當他瞅準時機,將圖紙按在祭壇凹槽時,整個地宮突然劇烈震動。牆壁上的蛇形雕刻仿佛活了過來,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王百戶見狀,瘋狂地喊道:"阻止他!玄蛇大人不能被打擾!"黑衣人紛紛撲向張小帥,但被及時趕來的李千戶等人攔住。
    "你們以為用活人獻祭就能獲得長生?"張小帥一邊戰鬥一邊怒喝,"波斯商隊的悲劇,劉捕頭的死,老王的命,今天都要算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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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一聲巨響,祭壇轟然倒塌。無數棺材裂開,裏麵的"貢品"早已死去多時,他們的胸口都插著刻有雲雷紋的棺材釘。張小帥在混亂中解救出被囚禁的人,而王百戶在逃跑時,被掉落的石塊砸中,永遠埋在了這罪惡的玄蛇庫中。
    黎明時分,暴雨漸歇。張小帥站在文廟廢墟上,手中的圖紙已被鮮血浸透。遠處,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照在他染血的飛魚服上。他知道,這場與黑暗勢力的較量暫時告一段落,但還有更多的秘密等待揭開。而他,將帶著老王的遺願,繼續走下去,直到所有冤魂都能安息。而在京城的某個角落,一雙眼睛正盯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場新的陰謀正在暗處悄然醞釀 。
    桐油謎棺
    回到棺材鋪時,老王正在給新到的柏木刷桐油。深秋的風卷著枯葉掠過屋簷,老人佝僂著背,竹刷在木頭上拖出黏膩的聲響。渾濁的眼珠掃過張小帥手中的公文,煙袋鍋在棺木上敲出悶響:"王扒皮這是要把你往死路上逼。那河段上個月剛撈起三具屍體,仵作都說查不出死因。"
    桐油的刺鼻氣味混著血腥味鑽進鼻腔,張小帥扯開領口的飛魚服。三道新鮮的抓痕橫亙在鎖骨下方,是昨夜在亂葬崗被神秘黑影所留。他將濕透的公文甩在斑駁的木桌上,紙頁間滑落半片墨綠色鱗片——和之前三具浮屍指縫裏的殘片如出一轍。
    "河道浮屍的指甲都被拔了。"張小帥的指尖劃過鱗片鋸齒狀的邊緣,想起死者眼窩中殘留的詭異青光,"但這東西...不像是河裏的。"話音未落,老王手中的竹刷"啪嗒"掉進桐油桶,濺起的油花在老人布滿老繭的手背上燙出紅點。
    暮色漸濃時,張小帥蹲在城西河道邊。腐臭的河水泛著白沫,衝刷著岸邊新添的蘆葦標——那是今早發現第四具屍體的位置。他伸手探入冰冷的水中,指尖突然觸到硬物。拽出水麵的瞬間,半塊刻著雲雷紋的玉佩在月光下泛著幽光,與他飛魚服內襯的暗紋完美契合。
    "小心!"
    老王的喊聲從身後炸響。張小帥本能地翻滾,三支淬毒弩箭擦著耳畔釘入泥土。轉身時,三個黑衣人從蘆葦蕩中現身,腰間玄蛇紋玉佩在夜色中若隱若現。為首的壯漢甩出鎖鏈,鐵鉤纏住他的腳踝猛地一拽。飛魚服下的暗紋突然灼痛如燒,張小帥在倒地瞬間摸出懷中的棺材釘,鏽跡斑斑的鐵釘直直刺進對方手腕。
    混戰中,他瞥見壯漢披風內襯露出的綠色綢緞——和死者齒縫間的鱗片顏色分毫不差。當老王抄著斧頭加入戰團時,張小帥趁機扯下對方腰間的香囊。落地的瞬間,西域香料的異香混著血腥味散開,他突然想起劉捕頭暴斃前,嘴裏念叨的正是這種氣味。
    "走!"老王的斧頭砍斷纏住張小帥的鐵鏈,自己卻被黑衣人踹中胸口。老人踉蹌著撞在河岸巨石上,咳著血將半張燒焦的圖紙塞進他手裏,"玄蛇庫...文廟地宮..."話音未落,一支弩箭穿透老人咽喉。
    雨在黎明前傾盆而下。張小帥跪在棺材鋪的血泊裏,懷中的圖紙已被鮮血浸透。殘頁上"貢品"二字在雨水衝刷下愈發鮮紅,與老王最後刷過桐油的柏木棺形成刺眼對比。他撫摸著棺木內側新刻的蛇形暗記,突然發現桐油未幹的表麵,倒映出屋頂梁木間藏著的暗格。
    暗格裏的油紙包著半卷密信,火漆印上的玄蛇圖騰栩栩如生。展開的刹那,張小帥瞳孔驟縮——信中記載著每月十五子時,會有"特殊貢品"從河道運往文廟。而今日,正是農曆十五。
    暴雨中的文廟陰森如鬼域。張小帥順著老王留下的線索,從坍塌的照壁進入地下密道。潮濕的石壁上爬滿青苔,腐臭味中夾雜著檀香,每隔十步就有刻著雲雷紋的銅燈。當他摸到密道盡頭的石門時,掌心的玉佩突然發燙,與門上的玄蛇浮雕產生共鳴。
    石門緩緩開啟的瞬間,數百口棺材在幽綠磷火中若隱若現。張小帥撬開最近的棺蓋,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死者七竅流出黑血,在棺底匯成詭異的蛇形圖案——正是"聖恩"賜棺的樣式。更深處傳來 chanting 聲,混著鐵鏈拖拽的聲響,他握緊繡春刀,朝著黑暗最深處走去。
    祭壇上的景象令他毛骨悚然。王百戶身穿玄色祭袍,正在主持儀式。數十個活人被鐵鏈束縛在祭壇中央,胸口都貼著寫有生辰八字的符紙。他們的眼神空洞,嘴裏無意識地重複著西域咒語。而祭壇四周,排列著刻滿蛇紋的青銅鼎,鼎中翻滾著墨綠色的液體,正是死者齒縫間鱗片的顏色。
    "張小帥,來得正好。"王百戶轉動著翡翠扳指,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充滿瘋狂,"玄蛇大人即將蘇醒,這些貢品...還有你,都將成為新世界的基石。"他一揮手,埋伏在暗處的黑衣人蜂擁而出。
    飛魚服上的暗紋光芒大盛,與王百戶腰間完整的玄蛇玉佩產生共鳴。張小帥揮舞著繡春刀,每一刀都帶著怒火。混戰中,他將從壯漢處奪來的香囊扔進青銅鼎,異香與鼎中液體接觸的瞬間,燃起熊熊綠火。整個地宮開始劇烈震動,牆壁上的蛇形雕刻仿佛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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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王百戶驚恐地看著祭壇崩塌,"玄蛇大人會懲罰你們的!"但話音未落,掉落的巨石已將他掩埋。張小帥在混亂中解救出被囚禁的人,當第一縷陽光穿透文廟廢墟時,他握著染血的玉佩站在晨光裏。
    河道的濁浪依舊翻湧,但張小帥知道,這場與黑暗的較量遠未結束。他低頭看著掌心的鱗片,想起老王刷桐油時欲言又止的眼神。或許在那些看似普通的棺木裏,還藏著更多等待被揭開的秘密。而他,將帶著老人用生命換來的線索,繼續在這濁浪中尋找真相。
    染坊暗流
    查不出,是因為他們沒找對地方。"張小帥摸出從鐵匠鋪要來的牛皮手套,在沾滿木屑的長凳上坐下,桐油未幹的柏木棺散發出刺鼻氣味。他瞥了眼老王布滿老繭的手,老人正用開裂的竹刷反複塗抹棺木縫隙,煙袋鍋在腰間晃出沉悶的節奏。"王伯,您可記得城西染坊的排汙口?"
    竹刷突然停在半空,老王渾濁的眼珠猛地抬起。窗外的風卷著枯葉撞在窗欞上,將他欲言又止的咳嗽聲碾得支離破碎。張小帥想起昨夜在黑市,獨眼老乞丐臨死前塞給他的半塊玉佩,邊緣刻著的雲雷紋與飛魚服內襯暗紋如出一轍,而對方最後一句話在耳畔回響:"染坊...綠水鬼..."
    "那地方十年前就封了。"老王的煙袋鍋重重磕在棺木上,震落的煙灰飄進桐油桶,泛起細小的漣漪,"聽說排汙渠直通護城河,後來淹死過幾個淘糞工,夜裏總聽見鐵鏈響..."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更夫梆子聲,驚得梁上寒鴉撲棱棱亂飛。
    張小帥戴上手套,指尖觸到內側暗藏的夾層——那裏藏著從第三具浮屍指甲縫裏摳出的綠色纖維。這些天他跑遍全城布莊,終於在城西老字號"瑞錦坊"發現了端倪:三個月前,有神秘人一次性訂購了二十匹孔雀綠綢緞,而送貨記錄上的收貨地址,正是早已廢棄的城西染坊。
    子夜的護城河泛著詭異的青白色,染坊殘破的招牌在風中吱呀作響。張小帥貼著長滿青苔的磚牆挪動,靴底突然踩到黏膩的液體。舉火照亮的瞬間,他倒吸一口冷氣——牆根處凝結著大片墨綠色汙漬,散發著腐肉與靛藍染料混合的惡臭,正是那些浮屍身上的氣味。
    "小心!"老王的低喝從身後傳來。張小帥本能地翻滾,三支淬毒弩箭擦著耳畔釘入磚牆。黑暗中,五個黑衣人如鬼魅般現身,腰間玄蛇紋玉佩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為首的壯漢甩動鎖鏈,鐵鉤劃破他肩頭的飛魚服,血腥味混著桐油味彌漫開來。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對方披風內襯露出的孔雀綠綢緞,與手中纖維完全一致。當老王抄起從棺材鋪帶來的斧頭加入戰團時,他趁機扯下壯漢腰間的香囊。落地的瞬間,西域安息香的異香混著血腥氣散開,這味道讓他想起劉捕頭暴斃前,嘴裏殘留的神秘香料。
    "撤!"壯漢見勢不妙,甩出煙霧彈。混亂中,張小帥摸到牆角鬆動的磚塊。移開的刹那,一股腐臭的冷風撲麵而來——牆後是條布滿水漬的暗道,石壁上每隔五步就嵌著刻有雲雷紋的銅燈。老王舉著火把湊近,照亮地麵拖曳的血跡,還有零星散落的西域香料顆粒。
    越往裏走,chanting聲越清晰。轉過最後一個拐角,巨大的地宮豁然出現。數百口棺材整齊排列,棺蓋上的雲雷紋與他飛魚服暗紋完全吻合。張小帥撬開最近的棺木,腐臭的氣息中,他看見死者七竅流出的黑血在棺底匯成蛇形圖案——正是"聖恩"賜棺的受害者。
    更深處的祭壇上,王百戶身穿玄色祭袍,正在主持儀式。數十個活人被鐵鏈束縛,胸口都貼著寫有生辰八字的符紙。他們眼神空洞,機械地重複著西域咒語,腳下的青銅鼎中翻滾著墨綠色液體,正是染坊排汙口的顏色。
    "張小帥,你終於來了。"王百戶轉動翡翠扳指,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透著瘋狂,"這些貢品將喚醒玄蛇大人,而你..."他一揮手,埋伏的黑衣人蜂擁而上。飛魚服下的暗紋突然灼痛如燒,張小帥想起老王說過的波斯商隊慘案——二十年前,那些被做成"貢品"的活人,也是這樣被裝進刻著雲雷紋的木箱。
    混戰中,張小帥將從壯漢處奪來的香囊拋進青銅鼎。安息香與墨綠色液體接觸的瞬間,燃起熊熊綠火。整個地宮開始劇烈震動,牆壁上的蛇形雕刻仿佛活了過來。王百戶驚恐地看著祭壇崩塌,大喊著:"玄蛇大人不會放過你們!"卻被掉落的巨石瞬間掩埋。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染坊廢墟時,張小帥站在護城河堤上。手中的綠色纖維在晨光中泛著詭異的光,遠處,早起的百姓正圍在新撈出的浮屍旁議論紛紛。他望向老王,老人正默默擦拭著帶血的斧頭,煙袋鍋裏升起的白霧融入晨霧中。
    "王伯,"張小帥摸出懷裏的半塊玉佩,蛇形紋路在陽光下清晰可見,"我想,我們該去文廟地宮看看了。"河風卷起他染血的飛魚服,那些蟄伏的暗紋在布料下若隱若現,仿佛預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而在京城的某個角落,另一枚完整的玄蛇玉佩正在某人手中轉動,一場新的陰謀,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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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藍血咒
    深夜的河道泛著幽藍的光,腐臭味混著水草腥氣撲麵而來。張小帥蹲在滑膩的泥岸上,鹿皮靴下是層層疊疊的水草,每挪動一步都發出令人牙酸的"咕唧"聲。河麵漂浮的磷火忽明忽暗,倒映著死者扭曲的麵容,那睜大的瞳孔裏還凝著未散的驚恐。
    匕首劃開青紫手腕的瞬間,暗黑色的血液中突然浮現出細密的氣泡。張小帥屏住呼吸,看著血珠滴落在水草上,竟騰起一縷白煙。他扯下衣襟擦拭刀刃,布料瞬間被腐蝕出焦黑的孔洞——這不是溺亡,而是中毒。
    "果然在這兒。"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老王拄著棗木拐杖,煙袋鍋裏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明滅滅,"二十年前波斯商隊遇劫,那些貨箱滲出的液體,也是這樣腐蝕船板。"老人的目光掃過死者腕間褪色的紅繩,喉結劇烈滾動,"和你前身下葬時係的一模一樣。"
    張小帥的手指驟然收緊。三個月前從棺材裏蘇醒時,他脖頸就纏著半截紅繩,繩結處還沾著墨綠色的鱗片。此刻夜風卷起河麵,遠處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混著若有若無的 chanting 聲,像是從河底深處傳來的詛咒。
    "去排汙口。"他將染毒的匕首收入鞘中,飛魚服下的暗紋突然灼痛。記憶如潮水湧來:昨夜在黑市,獨眼乞丐臨死前塞給他半塊玉佩,邊緣刻著的雲雷紋與王百戶腰間的圖案如出一轍;而三日前在鐵匠鋪,老掌櫃偷偷塞給他的鐵牌,背麵同樣刻著蜿蜒的蛇形。
    城西染坊的排汙口被藤蔓纏繞,腐木閘門上結著厚厚的青苔。老王用拐杖撬開縫隙的刹那,一股腥臭的綠水湧出,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銅綠色。張小帥俯下身,指尖剛觸到水麵,皮膚就傳來灼燒般的刺痛——這水,和死者血液裏的毒素如出一轍。
    "小心!"老王突然拽住他後領。三支淬毒弩箭擦著頭頂釘入樹幹,箭尾的黑羽上還沾著熒光綠的黏液。黑暗中,十幾個黑衣人現身,腰間玄蛇紋玉佩在幽藍的光線下泛著冷芒。為首的壯漢把玩著翡翠扳指,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像毒蛇吐信:"張小帥,收屍收到不該收的東西了?"
    飛魚服下的暗紋爆發出刺目的紅光。張小帥感覺體內有股力量在翻湧,舊傷處的疼痛反而讓他更加清醒。他反手甩出棺材釘,生鏽的鐵釘劃破夜空,直直釘入最近黑衣人的咽喉。混戰中,他瞥見壯漢披風內襯露出的綠色綢緞,和死者指甲縫裏的纖維一模一樣。
    老王抄起拐杖加入戰鬥,棗木杖頭砸在黑衣人臉上發出悶響。但老人終究年邁,很快被鐵鏈纏住腳踝拽倒。"走!"老王咳著血將油紙包塞進他懷裏,"文廟地宮...玄蛇庫..."話未說完,一支弩箭穿透他的胸口。
    張小帥目眥欲裂,揮刀劈開圍攻的黑衣人。當他搶回老人屍體時,懷中的油紙包已被鮮血浸透,露出半張燒焦的圖紙,邊緣殘存的"貢品"二字在幽藍的光線下泛著詭異的朱砂紅。遠處傳來北鎮撫司的哨聲,壯漢咒罵一聲,帶著手下遁入黑暗。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張小帥跪在文廟後牆的老槐樹下。按照圖紙指示,他在樹根處挖出個鐵盒,裏麵躺著完整的玄蛇玉佩,蛇瞳處鑲嵌的紅寶石像凝固的血珠。當玉佩與他懷中的半塊合二為一時,地下突然傳來震動,老槐樹的樹洞緩緩打開,露出通向地宮的石階。
    地宮裏彌漫著濃重的檀香與腐臭混合的氣息。數百口棺材整齊排列,每口棺蓋上都刻著雲雷紋。張小帥撬開最近的棺木,裏麵躺著的竟是本該"暴斃"的劉捕頭,七竅流出的黑血在棺底匯成蛇形圖案。更深處傳來 chanting 聲,混著鐵鏈與骨骼摩擦的聲響。
    祭壇上,王百戶身穿玄色祭袍,正在主持儀式。數十個活人被鐵鏈束縛,胸口都貼著寫有生辰八字的符紙。他們的眼神空洞,機械地重複著西域咒語。而祭壇中央的青銅鼎裏,翻滾著與排汙口相同的綠水,鼎壁刻滿正在蛻皮的玄蛇。
    "來得正好。"王百戶轉動翡翠扳指,"這些貢品將喚醒玄蛇大人,而你,將成為最後的祭品。"他一揮手,四周的黑衣人蜂擁而上。飛魚服上的暗紋光芒大盛,與王百戶腰間的玉佩產生共鳴。
    張小帥握緊手中的玉佩,想起老王臨終的眼神。當他將玉佩嵌入祭壇凹槽的瞬間,整個地宮開始劇烈震動。牆壁上的蛇形雕刻仿佛活了過來,青銅鼎中的綠水沸騰著噴濺而出。在混亂中,他揮刀刺向王百戶,繡春刀穿透對方胸膛的刹那,聽到了玉佩碎裂的聲音。
    隨著一聲巨響,祭壇轟然倒塌。無數棺材裂開,裏麵的"貢品"早已死去多時,他們的胸口都插著刻有雲雷紋的棺材釘。張小帥在廢墟中找到被解救的活人,當第一縷陽光穿透文廟時,他站在晨光裏,看著手中破碎的玉佩。
    河道的幽藍漸漸褪去,但張小帥知道,這隻是開始。他望向老王下葬的方向,將半塊玉佩貼身藏好。遠處,京城的晨霧中傳來隱隱約約的 chanting 聲,而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裏,另一枚玄蛇玉佩正在某人手中轉動,新的陰謀,正在暗處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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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針迷局
    深夜的河道泛著幽藍的光,腐臭味混著水草腥氣撲麵而來。張小帥蹲在滑膩的泥岸上,鹿皮靴下是層層疊疊的水草。當他用匕首劃開死者青紫的手腕,暗黑色的血液中突然浮現出細密的氣泡——這不是溺亡,而是中毒。
    “果然是夾竹桃。”他喃喃自語,指尖沾起死者嘴角殘留的白沫。前世作為法醫的記憶突然清晰如昨,夾竹桃汁液進入血液循環後,會讓心髒呈現異常收縮狀態,造成類似溺亡的假象。但真正的破綻,藏在死者耳後那道極淺的針孔裏。
    “這針孔直徑不到一毫米,尋常仵作根本發現不了。”張小帥對著月光細看,針孔邊緣有極細微的螺旋紋路,“是特製的三棱毒針。”他想起王百戶書房暗格裏那盒西域進貢的銀針,針尖形狀與這個針孔完全匹配。
    老王拄著拐杖站在一旁,煙袋鍋在掌心敲出急促的節奏:“小帥,這事兒恐怕和二十年前波斯商隊的慘案有關。當時那些貨物裏,就藏著夾竹桃提煉的毒藥。”老人的聲音突然壓低,“還有,你注意到死者腕間的紅繩了嗎?和你從棺材裏醒來時係著的一模一樣。”
    張小帥的手猛地一顫。他扯開衣領,露出脖頸間那截褪色的紅繩。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三個月前,他在棺材中醒來,渾身酸痛,脖頸就係著這樣的紅繩。而現在,這紅繩竟出現在死者腕間,難道自己的“死亡”與這些浮屍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混著若有若無的 chanting 聲,像是從河底深處傳來的詛咒。張小帥警惕地握緊匕首,飛魚服下的暗紋突然灼痛。他知道,危險正在逼近。
    “快走!”老王突然拽住他的胳膊。話音未落,三支淬毒弩箭擦著頭頂飛過,釘入身後的樹幹。黑暗中,五個黑衣人現身,腰間玄蛇紋玉佩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為首的壯漢把玩著翡翠扳指,陰惻惻地笑道:“張小帥,好奇心太重可不好。”
    戰鬥一觸即發。張小帥揮刀迎戰,舊傷複發帶來的劇痛讓他幾近昏厥,但心中的怒火支撐著他。混戰中,他瞥見壯漢披風內襯露出的綠色綢緞,和死者指甲縫裏的纖維一模一樣。更讓他震驚的是,其中一個黑衣人揮刀時,手腕上閃過的胎記,與他前世見過的連環殺人犯如出一轍。
    “你們到底是誰?”張小帥怒喝。
    “死人不需要知道答案。”壯漢獰笑,甩出鎖鏈纏住他的腳踝。千鈞一發之際,老王抄起拐杖砸向壯漢,為張小帥爭取到逃脫的機會。但老人終究年邁,很快被黑衣人製住。
    “王伯!”張小帥紅了眼,拚命衝向老王。卻見壯漢掏出一個小瓶,瓶口飄出甜膩的香氣。他頓感四肢發麻,意識逐漸模糊。在失去知覺前,他聽到老王的怒吼:“小帥,去城西染坊...排汙口...”
    再次醒來時,張小帥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地牢裏。牆上的黴斑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綠光,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夾竹桃氣味。他試著活動手腳,發現被鐵鏈鎖住,但腰間的匕首還在。
    “醒了?”熟悉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王百戶緩步走出,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充滿算計,“你很聰明,能發現夾竹桃中毒的秘密。但可惜,知道得太多的人,都活不長。”
    張小帥盯著他腰間的玄蛇紋玉佩,咬牙道:“是你策劃了這一切,對嗎?波斯商隊的毒藥、特製的三棱毒針、還有那些無辜的死者...”
    王百戶輕笑一聲:“看來你知道不少。沒錯,那些人都是獻給玄蛇大人的貢品。而你,張小帥,你以為自己真的死而複生?不過是我們計劃中的一部分罷了。”
    “你們的計劃不會得逞的!”張小帥怒吼。
    “是嗎?”王百戶轉動翡翠扳指,“今晚子時,玄蛇祭祀就要開始。你和其他貢品,都將成為祭品。”他一揮手,兩個黑衣人上前,將張小帥拖出地牢。
    一路上,張小帥看到了更多被囚禁的人,他們眼神空洞,胸口都貼著寫有生辰八字的符紙。而地牢深處,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 chanting 聲,混著鐵鏈與骨骼摩擦的聲響。
    當他被帶到祭壇時,震驚地發現李千戶也在其中。“李兄,你...”
    李千戶苦笑:“我追查此案,卻不慎落入陷阱。張小帥,我們必須想辦法阻止他們。”
    此時,王百戶站在祭壇中央,高舉雙手,開始念誦詭異的咒語。青銅鼎中,翻滾著墨綠色的液體,正是夾竹桃提煉的毒藥。張小帥知道,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他暗中摸到腰間的匕首,趁著黑衣人不備,猛地刺向對方咽喉。混亂中,他解開鎖鏈,與李千戶一起衝向王百戶。飛魚服上的暗紋光芒大盛,與王百戶腰間的玉佩產生共鳴,整個祭壇開始劇烈震動。
    “攔住他們!”王百戶慌亂地大喊。黑衣人紛紛圍上來,但張小帥和李千戶奮力拚殺,毫不退縮。最終,張小帥揮刀刺向王百戶,繡春刀穿透對方胸膛的刹那,聽到了玉佩碎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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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一聲巨響,祭壇轟然倒塌。無數棺材裂開,裏麵的“貢品”早已死去多時,他們的胸口都插著刻有雲雷紋的棺材釘。張小帥在廢墟中找到被解救的人,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時,他站在晨光裏,看著手中染血的匕首。
    河道的幽藍漸漸褪去,但張小帥知道,這隻是開始。他望向老王被帶走的方向,暗暗發誓:“王伯,我一定會為你報仇,徹底揭開玄蛇祭祀的秘密。”而在京城的某個陰暗角落,一雙眼睛正盯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新的陰謀,正在暗處悄然醞釀。
    幽燈詭影
    就在這時,蘆葦叢中傳來細微的響動。張小帥猛地轉身,繡春刀出鞘半寸,刀刃映著河麵幽藍的磷火泛起冷光。潮濕的夜風卷著水草腥氣撲麵而來,他屏住呼吸,卻隻看見水麵上漂浮的燈籠——慘白的絹布裹著竹骨,微弱的燭光在雨絲中明明滅滅,而燈籠側麵蜿蜒的玄蛇暗紋,與王百戶書房密信上的火漆印分毫不差。
    "當——當——三更天咯——"更夫沙啞的吆喝聲從下遊傳來,木梆子的敲擊聲混著鐵鏈拖拽的聲響,在死寂的河道上格外刺耳。張小帥盯著燈籠上的蛇紋,後頸的寒毛突然豎起——那蛇瞳處的朱砂點,竟隨著燭火明滅而詭異地開合。
    "不對勁。"老王拄著棗木拐杖湊近,煙袋鍋裏的火星簌簌掉落,"這燈籠的樣式...和二十年前波斯商隊沉船時,江麵上漂著的一模一樣。"老人布滿老繭的手指微微發抖,"當時那些燈籠裏,裝的不是燭火,是..."
    話未說完,燈籠突然炸裂。翠綠色的毒煙騰起的瞬間,張小帥拽著老王就地翻滾。三支淬毒弩箭擦著耳畔釘入泥地,箭尾黑羽上凝結的黏液正發出滋滋聲響。黑暗中,十幾個黑衣人破水而出,腰間玄蛇紋玉佩在磷火下泛著幽光,為首的壯漢把玩著翡翠扳指,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
    "張小帥,夜探凶案現場,莫不是想毀屍滅跡?"壯漢冷笑一聲,鎖鏈突然甩出,鐵鉤直取他咽喉。繡春刀與鐵鏈相撞,濺起的火星照亮壯漢披風內襯的孔雀綠綢緞——和死者指甲縫裏提取的纖維材質完全相同。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黑衣人隊伍裏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蒙著麵,卻在揮刀時露出腕間的朱砂痣——與他"暴斃"前在王百戶書房撞見的神秘人如出一轍。記憶如潮水翻湧:三個月前那個雨夜,他正是追蹤著同樣的朱砂痣,才發現了藏在暗格裏的玄蛇密信。
    "王伯,去排汙口!"張小帥砍斷纏住老王的鐵鏈,自己卻被兩枚透骨釘射中左肩。飛魚服下的暗紋突然灼痛如燒,那些蟄伏的蛇形符號在皮膚下瘋狂遊走。他想起李千戶臨終前的警告:"玄蛇衛的血契一旦覺醒,不是你死,就是整個京城陪葬。"
    老王抄起拐杖砸向黑衣人,棗木杖頭裂開的瞬間,露出藏在中空處的半截青銅鑰匙。"拿著!"老人咳著血將鑰匙塞進他手裏,"文廟地宮...東南角第三塊地磚..."話音未落,一支淬毒弩箭穿透老人咽喉。張小帥接住癱軟的屍體,懷中的密信殘頁已被鮮血浸透,"貢品"二字在雨水中暈染成刺目的紅。
    暴雨傾盆而下時,張小帥渾身浴血地站在城西染坊廢墟前。排汙口的腐木閘門上爬滿青藤,縫隙中滲出的綠水在地麵蜿蜒成蛇形。他將青銅鑰匙插入暗孔,伴隨著齒輪轉動的聲響,石壁緩緩打開,露出布滿青苔的密道。腐臭的冷風撲麵而來,夾雜著西域香料的異香,與死者齒縫間提取的殘留氣味完全吻合。
    密道盡頭的石門上雕刻著巨大的玄蛇圖騰,蛇瞳處鑲嵌的紅寶石泛著血光。當張小帥將從黑衣人身上奪來的玄蛇紋玉佩嵌入蛇口中的凹槽時,石門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門內景象讓他瞳孔驟縮:數百口刻著雲雷紋的棺材整齊排列,每口棺蓋上都用朱砂寫著生辰八字——正是近半年京城"暴斃"的官員名錄。
    更深處傳來 chanting 聲,混著鐵鏈拖拽與骨骼摩擦的聲響。張小帥握緊染血的繡春刀,順著潮濕的石階往下走。祭壇上,王百戶身穿玄色祭袍,正在主持儀式。數十個活人被鐵鏈束縛在青銅鼎旁,他們眼神空洞,機械地重複著西域咒語,而鼎中翻滾的墨綠色液體,與排汙口的毒水如出一轍。
    "來得正好。"王百戶轉動翡翠扳指,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充滿瘋狂,"玄蛇大人即將蘇醒,你和這些貢品,都將成為新世界的養料。"他抬手示意,祭壇四周的黑衣人同時甩出鎖鏈。飛魚服上的暗紋光芒大盛,與王百戶腰間完整的玄蛇玉佩產生共鳴,整個地宮開始劇烈震動。
    戰鬥在幽綠的磷火中展開。張小帥揮刀劈開圍攻的黑衣人,左肩傷口不斷滲血,卻越戰越勇。當他看到祭壇角落蜷縮的孩童時,記憶突然閃回前世——作為法醫的他,曾在一樁滅門案現場,見過同樣帶著玄蛇印記的銅鈴。那一刻,所有碎片終於拚湊完整:所謂"聖恩賜棺",不過是玄蛇衛用活人煉製毒藥的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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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群畜生!"張小帥怒吼著衝向王百戶。繡春刀與翡翠權杖相撞的瞬間,他將從老王處得來的密信殘頁塞進祭壇凹槽。整個地宮轟然崩塌,蛇形雕刻從牆壁上剝落,化作無數青銅碎片。王百戶在驚恐的慘叫中被巨石掩埋,而張小帥抱著幸存的孩童,在崩塌的最後一刻衝出了地宮。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跪在老王的衣冠塚前。手中的玄蛇紋玉佩已經碎裂,唯有燈籠上撕下的殘片,還留著那道詭異的蛇紋。遠處,京城的晨霧中傳來隱隱約約的梆子聲,但這次,再也沒有漂浮著幽光的玄蛇燈籠。他知道,這場與黑暗的較量遠未結束,而那些藏在燈籠陰影裏的秘密,終將被一一揭開。
    雲雷驚變
    回到棺材鋪時,東方已泛起魚肚白。張小帥推門而入,木軸發出吱呀的呻吟,驚起梁上沉睡的寒鴉。他癱坐在布滿木屑的長凳上,攤開掌心的銅紐扣,晨光透過破損的窗欞灑下,將上麵蜿蜒的雲雷紋照得清晰可見——那紋路竟與飛魚服內襯暗紋如出一轍,仿佛是某種隱秘的標記。
    老王佝僂著背從裏屋轉出,粗陶碗裏的野菜粥還冒著熱氣。老人渾濁的眼珠盯著他染血的袖口,煙袋鍋在腰間的布帶上重重磕了磕:“今早在糧鋪,有人打聽你的行蹤。”話音未落,銅紐扣突然發燙,燙得張小帥猛地一抖,紐扣“當啷”掉在案上,驚得粥水濺出碗沿。
    “是些什麽人?”張小帥按住發燙的胸口,飛魚服下的暗紋仿佛活物般在皮膚下蠕動。他想起昨夜河道邊,死者脖頸處那道極淺的針孔,還有指甲縫裏殘留的綠色纖維——那些細節如同毒蛇,不斷啃噬著他的神經。
    老王將粥碗推過來,枯枝般的手指微微顫抖:“蒙著麵,操著外地口音,腰上掛著玄色絛帶……”老人突然噤聲,渾濁的目光死死盯著銅紐扣,喉結上下滾動,“二十年前,波斯商隊的貨箱上,也有這種雲雷紋。那些箱子裏裝的根本不是香料,是……”
    “是活人。”張小帥接過話茬,聲音冷得像冰。他想起三日前在亂葬崗,從第七具無名屍體口中摳出的半截銀針,針尖淬著的綠色毒劑,與銅紐扣此刻散發的氣息如出一轍。正當他要追問,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兩人同時僵住。張小帥抄起牆角的鏽刀,老王則握緊斧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門“哐當”被踹開,三個黑衣人大步闖入,腰間玉佩在晨光中若隱若現——正是玄蛇紋!為首的壯漢掃過桌上的銅紐扣,獰笑一聲:“行啊,張小帥,本事見長。”
    鏽刀出鞘的瞬間,張小帥感覺舊傷撕裂,鮮血順著袖口滴落。三個月前“暴斃”的記憶如潮水湧來:他在漆黑的棺木中醒來,耳邊回蕩著鐵鏈拖拽的聲響,還有人用西域語言吟唱詭異的咒文。此刻飛魚服下的暗紋灼痛難忍,仿佛在呼應著某種古老的召喚。
    “把東西交出來,留你全屍。”壯漢甩出鐵鏈,鐵鉤直取咽喉。張小帥側身躲過,刀鋒劃過對方手臂,卻見傷口處滲出的血竟是墨綠色——與河道死者如出一轍!老王趁機掄起斧頭劈向另一人,卻被黑衣人一腳踹翻在地,煙袋鍋子滾到張小帥腳邊。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壯漢披風內襯的綠色綢緞,和死者指甲縫裏的纖維完全吻合。當他揮刀砍斷對方鎖鏈時,壯漢突然掏出個小瓶,瓶口飄出甜膩的香氣。刹那間,張小帥四肢發麻,眼前陣陣發黑。千鈞一發之際,北鎮撫司的哨聲撕裂長空。
    黑衣人咒罵一聲,迅速遁入巷尾。李千戶帶著緹騎破門而入,繡春刀的寒光映得屋內一片慘白。“張兄,你果然在這裏。”李千戶看著滿地狼藉,神色凝重,“王百戶正在調集人手,恐怕……”
    “恐怕他們要對知道真相的人動手了。”張小帥擦去嘴角的血跡,撿起銅紐扣。此刻紐扣的熱度已消退,卻在表麵浮現出細小的文字:“玄蛇庫,文廟地宮”。他想起老王未說完的話,轉頭看向老人,卻見老王正盯著煙袋杆上的銅鍋——那裏不知何時多了道蛇形刻痕,與銅紐扣上的紋路渾然一體。
    當夜,張小帥換上夜行衣,揣著銅紐扣潛入文廟。月光下,飛簷上的脊獸張牙舞爪,仿佛在守護著某個驚天秘密。他按照銅紐扣上的提示,在大成殿的鴟吻處找到暗格,取出一卷泛黃的圖紙。展開的刹那,他倒吸一口冷氣:圖紙上密密麻麻標注著京城各處“聖恩”賜棺的地點,最終都匯聚於文廟地下——那裏,赫然畫著一座巨大的玄蛇圖騰。
    “終於找到你了。”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張小帥猛地轉身,王百戶帶著一群黑衣人現身,他轉動著翡翠扳指,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銀針,“張小帥,你以為能逃出玄蛇衛的掌心?”
    飛魚服下的暗紋再次爆發,這次的灼痛幾乎讓張小帥昏厥。他握緊圖紙,想起老王在打鬥中偷偷塞給他的半塊玉佩,此刻正貼著心口發燙。當他將玉佩嵌入圖紙凹槽時,地麵突然震動,露出一道通往地宮的階梯。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混著若有若無的 chanting 聲,仿佛來自地獄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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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宮深處,數百口刻著雲雷紋的棺材整齊排列。張小帥撬開最近的棺木,裏麵躺著的竟是本該“暴斃”的劉捕頭,七竅流出的黑血在棺底匯成詭異的蛇形圖案。更遠處的祭壇上,數十個活人被鐵鏈束縛,胸口都貼著寫有生辰八字的符紙,他們眼神空洞,機械地重複著西域咒語。
    “這些都是獻給玄蛇大人的貢品。”王百戶獰笑著,“而你,張小帥,將是最完美的祭品。”他一揮手,黑衣人蜂擁而上。繡春刀與敵刃相撞的瞬間,張小帥感覺體內有股力量覺醒,飛魚服上的暗紋光芒大盛,與王百戶腰間完整的玄蛇玉佩產生共鳴。
    激烈的戰鬥中,地宮開始崩塌。張小帥奮力砍倒敵人,衝向祭壇解救活人。當他將銅紐扣按在祭壇中央時,整個玄蛇圖騰發出耀眼的光芒。王百戶驚恐地看著這一切,試圖阻止卻為時已晚。隨著一聲巨響,祭壇轟然倒塌,無數秘密被掩埋在廢墟之下。
    黎明再次降臨,張小帥站在文廟廢墟上,手中的銅紐扣已經碎裂,卻露出了最後的真相。他知道,這場與黑暗的較量暫時告一段落,但玄蛇衛的陰謀絕不會就此終結。轉身望向棺材鋪的方向,那裏,老王正守著新做好的棺木,煙袋鍋子在晨光中明明滅滅——那是他們約定的信號,隻要還有一絲希望,就絕不放棄追尋真相。
    毒紋謎雲
    "來得正好。"張小帥將紐扣拍在桌上,棗木桌麵震得煙袋鍋子都跳了跳。銅紐扣上的雲雷紋在油燈下泛著幽光,與他飛魚服內襯的暗紋隱隱呼應。老王放下刷桐油的竹刷,渾濁的眼珠盯著紐扣邊緣凝固的黑血:"城西黑市...倒是有個獨眼老大夫,不過..."
    "不過什麽?"張小帥抓起紐扣,金屬的涼意滲進掌心。他想起死者血液裏詭異的氣泡——暗紅的血沫在匕首尖上沸騰,像是被無形的火舌灼燒。夾竹桃毒不可能造成這種症狀,除非...混入了西域巫毒的成分。
    老王的煙袋鍋重重磕在棺木上,震落的煙灰飄進桐油桶:"那老大夫十年前突然出現,專治官家不敢聲張的怪病。可上個月,他藥鋪的學徒..."老人壓低聲音,"被人發現死在護城河,七竅淌著綠血,和你說的死者症狀..."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
    張小帥瞬間抽出繡春刀,刀刃映出窗紙上晃動的黑影。當他踹開窗戶時,隻看見巷尾閃過玄色衣角,牆根處滾落個油紙包。展開油紙,半塊染血的玉佩躺在其中,邊緣刻著的蛇形紋路與銅紐扣完美契合。
    "去黑市。"張小帥將玉佩揣進懷裏,飛魚服下的暗紋突然灼痛。他想起三日前在亂葬崗,從第七具無名屍體指甲縫裏摳出的綠色鱗片——此刻正在懷中發燙,與玉佩產生詭異共鳴。老王抄起牆角的斧頭,布滿老繭的手緊緊握住斧柄:"我和你一起去。"
    深夜的黑市籠罩在迷霧裏,油燈在風中明明滅滅。當他們找到獨眼老大夫的藥鋪時,門板上用朱砂畫著巨大的蛇形符咒。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藥櫃傾倒,藥碾子上還沾著暗紅藥汁。裏屋傳來重物拖拽的聲響,張小帥舉刀衝進去,卻見老大夫倒在血泊中,手裏死死攥著張藥方。
    "快...走..."老大夫獨眼圓睜,喉間發出咯咯的血響,"玄蛇衛...用活人煉..."話未說完,一支淬毒弩箭穿透他後心。張小帥接住癱軟的屍體,摸到對方袖中硬物——是個青銅藥盒,盒蓋上的雲雷紋與銅紐扣如出一轍。
    老王突然抓住他胳膊,指向牆上的藥櫃。月光透過破窗照進來,在藥屜上投下詭異的陰影。張小帥衝過去拉開抽屜,裏麵整齊碼著三十六個小瓷瓶,瓶中液體泛著不同顏色的幽光。當他拿起標著"西域蛇蠱"的瓷瓶時,瓶身突然發燙,裏麵的墨綠色液體開始沸騰。
    "小心!"老王的喊聲被爆炸聲淹沒。藥鋪屋頂轟然坍塌,無數黑衣人破牆而入,腰間玄蛇紋玉佩在火光中閃爍。張小帥拽著老王滾向藥櫃,繡春刀與對方兵器相撞,濺起的火星點燃了散落的藥粉。濃煙中,他瞥見為首的黑衣人轉動翡翠扳指——正是王百戶的貼身侍衛。
    混戰中,老王的斧頭砍斷黑衣人手腕,自己卻被鐵鏈纏住脖頸。張小帥揮刀斬斷鐵鏈,帶著老人退到牆角。當他摸到懷中的青銅藥盒時,盒蓋突然自動彈開,露出半卷羊皮紙。借著火焰的光,他看清上麵的血字:"玄蛇庫以活人飼蠱,每月十五子時,文廟地宮..."
    "走!"張小帥將羊皮紙塞進老王懷裏,飛魚服上的暗紋光芒大盛。他揮刀劈開重圍,卻在衝出藥鋪的瞬間,後心被透骨釘射中。劇痛中,他聽見王百戶的貼身侍衛獰笑:"張小帥,想救那些螻蟻?今晚子時,整個京城都會成為玄蛇大人的祭品!"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躺在棺材鋪的草席上。老王顫抖著為他拔出透骨釘,傷口處湧出的黑血滴落在銅紐扣上,竟化作細小的蛇形圖案。老人從懷裏掏出羊皮紙,上麵的血字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紫光:"欲破玄蛇蠱,需以血引血,以紋破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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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小帥握緊銅紐扣,金屬表麵的雲雷紋突然亮起。他想起死者血液裏的氣泡,想起獨眼老大夫未說完的話,終於明白玄蛇衛的陰謀——他們用活人煉製西域蛇蠱,混入夾竹桃毒,製造出看似溺亡的假象,實則是為玄蛇庫的終極祭祀做準備。
    "王伯,"張小帥掙紮著起身,飛魚服下的暗紋灼燒得幾乎要穿破皮膚,"今晚子時,我們去文廟。這次,我要用他們的紋,破他們的局。"窗外,烏雲開始聚集,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而在文廟深處,某個沉睡的邪惡,已經嗅到了鮮血的氣息。
    公堂血咒
    三日後的公堂上,張小帥跪在青磚上,破損的蟒紋在陽光下蜷曲如死蛇。秋陽透過雕花窗欞斜斜切進來,在他染血的肩甲上投下破碎的光斑。王百戶端坐在虎皮椅上,翡翠扳指在指間緩緩轉動,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銀針:"張百戶可查出死因了?莫不是要說是水鬼索命?"
    堂下衙役們憋不住竊笑,驚堂木的餘響還在梁柱間回蕩。張小帥挺直脊背,掌心的銅紐扣硌得生疼——那上麵的雲雷紋此刻正與飛魚服內襯暗紋共鳴,燙得他皮膚發焦。他想起昨夜在老王棺前起誓時,老人臨終攥著的半塊玉佩突然發燙,蛇形紋路滲出暗紅血珠。
    "回大人,"張小帥扯開死者屍袋,腐臭味混著香料氣息撲麵而來,"死者並非溺亡。"他舉起銀針,針尖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青黑,"而是中了西域"蛇纏心"之毒。"話音未落,王百戶手中的翡翠扳指"當啷"磕在桌案上,驚得衙役們齊齊噤聲。
    "空口無憑!"王百戶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反光遮住眼底的陰鷙,"城西河道年年淹死人,怎就你查出個異域奇毒?"他身後屏風上的蟒紋在光影中扭曲,仿佛活過來般張牙舞爪。張小帥卻突然笑了,從懷中掏出個油紙包——裏麵是半截發黑的舌頭,舌根處赫然嵌著枚細小的三棱銀針。
    "這枚銀針,"張小帥將證物推向前,"與大人書房暗格裏的西域毒針,可是出自同一匠人之手?"公堂瞬間死寂,唯有簷角銅鈴在秋風中搖晃。王百戶的翡翠扳指突然脫手,在青磚上滾出清脆的聲響,而他金絲眼鏡後的眼神,終於褪去了偽裝的從容。
    "大膽!"王百戶拍案而起,蟒袍下擺掃落案上令簽,"竟敢汙蔑上官!來人,給我掌嘴!"衙役們剛要上前,門外突然傳來馬蹄聲。李千戶帶著緹騎破門而入,繡春刀的寒光映得滿堂皆白。他將一卷密信摔在王百戶腳下,封皮上的玄蛇紋火漆印與張小帥懷中的銅紐扣紋路分毫不差。
    "王百戶勾結玄蛇衛,以"聖恩賜棺"之名行活人獻祭之事!"李千戶聲如洪鍾,震得梁上積灰簌簌掉落,"這密信裏記載著二十年來所有死者的生辰八字,還有..."他扯開密信,露出夾在其中的人皮,上麵密密麻麻刺著西域咒文,"玄蛇庫的建造圖紙!"
    王百戶的臉瞬間慘白如紙,踉蹌著扶住桌案。張小帥趁機逼近,飛魚服下的暗紋灼痛難忍——那是玄蛇血契在共鳴。他想起老王臨終前的話:"玄蛇衛的玉佩分雌雄,合二為一才能打開地宮。"此刻他突然扯開王百戶的衣襟,果然看到對方貼身藏著半塊玉佩,蛇瞳處的紅寶石正詭異地流轉著血光。
    "把東西交出來!"張小帥扣住王百戶手腕,舊傷崩裂的鮮血滴在玉佩上。刹那間,公堂地麵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紋路,地底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王百戶卻突然獰笑起來,金絲眼鏡後的眼神瘋狂而絕望:"晚了!子時一到,玄蛇大人..."
    話未說完,整個公堂劇烈震動。屋頂瓦片紛紛墜落,露出隱藏在藻井中的巨大玄蛇浮雕。王百戶趁機掏出個小瓶,綠色粉末揚起的瞬間,衙役們紛紛倒地抽搐。張小帥屏住呼吸揮刀劈向王百戶,卻見對方將翡翠扳指狠狠按進眉心——鮮血濺在玄蛇浮雕上,蛇瞳竟緩緩睜開。
    "快走!"李千戶拽著張小帥衝出公堂。身後傳來令人牙酸的骨骼爆裂聲,回頭望去,王百戶的屍體正以詭異的姿勢扭曲,皮膚下隆起無數蠕動的蛇形。而整個京城上空,不知何時已聚滿烏雲,雷聲中夾雜著 chanting 聲,正是老王曾描述過的西域祭文。
    張小帥握緊從王百戶身上奪來的半塊玉佩,金屬的涼意混著血腥氣。他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當夜幕降臨時,文廟方向亮起幽綠的磷火,而他飛魚服下的暗紋,正與地底傳來的脈動同頻震顫——那是玄蛇庫的召喚,也是二十年前波斯商隊慘案的最終真相。
    雙毒迷局
    "是毒殺,而且是兩種毒。"張小帥舉起裝有死者血液的琉璃瓶,在公堂日光下輕輕搖晃。暗紅的液體中懸浮著細密的氣泡,宛如困在琥珀裏的幽靈,"夾竹桃汁液讓死者心髒驟停,而河水中的汞毒,則掩蓋了真正的死因。"
    堂下一片嘩然。王百戶轉動翡翠扳指的手突然頓住,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像毒蛇吐信。張小帥卻突然扯開死者的衣領,冷白皮膚下淡紫色的斑點如蛛網蔓延:"這是汞中毒特有的屍斑,而能接觸到大量汞的地方......"他的視線如利刃般掃過公案後的蟒袍,"正是城西那家表麵織綢、實則煉汞的"雲錦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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