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單元結尾 & 溺水案啟幕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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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蛇密契
    “這絕不是普通的銅錢。”張小帥的心跳陡然加快,指腹摩挲著銅錢邊緣凹凸的雲雷紋。腐葉被寒風吹得撲簌簌作響,遠處河麵傳來夜梟的啼叫,飛魚服下的暗紋如活物般在皮膚下竄動,與掌心銅錢產生奇異共鳴。他想起三天前那個暴雨傾盆的夜晚,老王咳著血將半張燒焦的圖紙塞進他手中,圖紙上扭曲的玄蛇圖案此刻竟與銅錢上的紋路完美重疊。
    “張百戶,要不先收隊?這荒郊野嶺的......”衙役話音未落,被張小帥冰冷的眼神截斷。他小心翼翼地用銀針試探銅錢縫隙,針尖瞬間泛起青黑色——上麵塗有劇毒。更詭異的是,銅錢蛇瞳處的暗紅色寶石在暮色中流轉著幽光,仿佛正凝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去查城西雲錦坊近三個月的出入記錄,尤其是運送貢品的馬車。”張小帥將銅錢收入暗袋,金屬邊緣隔著布料硌得胸口生疼。他蹲下身再次檢查屍體,發現死者耳後有個極細的針孔,邊緣呈螺旋狀——正是西域失傳的“鎖魂針”留下的痕跡。這種毒針能讓人在瞬間失去意識,卻保持心髒跳動,完美偽造溺亡假象。
    夜幕徹底降臨時,張小帥獨自來到老王生前居住的棺材鋪。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艾草熏香混著血腥味撲麵而來。他點上油燈,在昏黃的光暈下展開半張焦黑圖紙。當把銅錢放在圖紙殘缺處比對時,奇跡發生了——銅錢邊緣的雲雷紋竟與圖紙嚴絲合縫,拚接成完整的圓形圖騰。更驚人的是,圖紙背麵顯現出用鮮血寫成的西域文字:“九令歸位,玄蛇覺醒”。
    突然,窗外傳來瓦片輕響。張小帥屏息吹滅油燈,閃身躲在門後。一道黑影翻窗而入,手中握著淬毒的匕首,直奔圖紙所在的書桌而來。繡春刀出鞘的寒光劃破黑暗,張小帥猛地揮刀,刀刃擦著黑影耳畔劃過,削落幾縷發絲。
    “誰派你來的?”張小帥將黑衣人按在牆上,刀刃抵住對方咽喉。黑衣人發出陰冷的笑聲:“張小帥,從你接觸那枚銅錢開始,就已經踏入萬劫不複之地。玄蛇衛的祭品,豈是你能染指的?”話音未落,黑衣人突然咬破口中的毒囊,七竅流血而亡。
    張小帥蹲下身,在死者懷中發現半張泛黃的紙條,上麵用朱砂寫著“血月將至,祭品歸位”。聯想到欽天監記載,三日後正是十年難遇的血月之夜。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他意識到玄蛇衛正在謀劃一場驚天陰謀。
    接下來的三天,京城暗流湧動。張小帥帶著緹騎在大街小巷穿梭,他們在黑市藥鋪發現了與“鎖魂針”匹配的毒粉,在香料鋪地窖找到浸泡著孔雀綠綢緞的染缸,更在某權貴府邸的暗室裏,查獲了刻著玄蛇紋的祭祀法器。而所有線索,都指向城西那座看似普通的雲錦坊。
    血月之夜如期而至,京城籠罩在詭異的紅光中。張小帥帶領緹騎包圍了雲錦坊。染坊地下密室的青銅大門緩緩開啟,chanting聲震耳欲聾。王百戶身著玄色祭袍,站在祭壇中央,手中權杖頂端的九顆紅寶石流轉著血光。祭壇周圍,九個木箱整齊排列,箱中蜷縮著昏迷的百姓,他們胸口都烙著淡青色的蛇形印記。
    “張小帥,你果然來了。”王百戶轉動著翡翠扳指,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二十年前波斯商隊運送的,本就是用來鎮壓玄蛇的血脈祭品。而你,從在亂葬崗醒來的那一刻,就注定是打開祭壇的第九把鑰匙。”
    銅鼎中的墨綠色液體突然沸騰,化作萬千銀蛇騰空。張小帥感覺飛魚服下的暗紋與銅錢、圖紙產生共鳴,皮膚表麵浮現出完整的玄蛇圖騰。他想起老王的死、河道裏的浮屍,還有那些失蹤的百姓,所有仇恨在此刻化作滔天怒火。
    “你們用活人獻祭,殘害無辜!今天就是玄蛇衛的末日!”他怒吼著衝向祭壇,刀刃劈開毒霧時,與王百戶的權杖相撞迸發出火星。當他將銅錢、圖紙殘片和從黑衣人處繳獲的信物,一同嵌入祭壇凹槽,整個地下室亮起刺目的金光。
    玄蛇虛影發出不甘的怒吼,王百戶的身體開始透明化。消散前,他咬牙切齒道:“玄蛇衛不會終結......”隨著金光散去,祭壇中央露出一個暗格,裏麵整齊碼放著八枚玄蛇令——正是二十年前波斯商隊失蹤的寶物。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站在雲錦坊的廢墟上。手中的銅錢已經碎裂,但內側的西域文字拚成一行:血脈即鑰匙,心火可焚天。遠處傳來北鎮撫司的集結號角,而他知道,玄蛇衛的陰影不會就此消散。濁河的水麵上,漂浮著玄蛇紋燈籠的殘片,蛇瞳處的朱砂點在陽光下詭異地開合,飛魚服下的暗紋仍在微微跳動,提醒著他——這場與黑暗的博弈,才剛剛開始。而那枚揭開謎團的銅錢,不僅是打開陰謀的鑰匙,更將他的命運與玄蛇衛的千年秘辛緊緊纏繞在一起。
    西域密語下的死亡棋局
    深秋的風裹著腐葉拍打在張小帥臉上,飛魚服下的暗紋突然灼痛,仿佛有無數細針在皮膚下攢動。他蹲在第三具屍體旁,腐臭的氣息混著河水腥澀撲麵而來,卻不及手中那枚暗紅色銅錢帶來的震撼。將銅錢翻轉過來,背麵刻著的西域文字如蛇形蜿蜒,與他在王百戶書房暗格裏窺見的密信符號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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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百戶,仵作都驗過三遍了,確實是溺亡。”衙役捏著鼻子,不耐煩地踢開腳邊石子,“再查下去,天都黑透了。”
    張小帥沒有抬頭,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屍體脖頸處那道若隱若現的勒痕。痕跡極淺,呈水平狀,邊緣整齊得像是用絲線丈量過,絕非落水時磕碰所致。當他掰開死者僵硬的下頜,一股甜膩中帶著苦澀的氣味湧出——這是夾竹桃與砒霜混合中毒的典型症狀,而口鼻處異常稀薄的泡沫,不過是凶手為掩蓋真相灑下的障眼法。
    “去取放大鏡和火折子。”張小帥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刃。飛魚服下的暗紋愈發灼熱,與銅錢上的雲雷紋產生共鳴。他想起三日前潛入王百戶書房的場景,暗格裏的密信火漆印同樣刻著玄蛇圖騰,信紙邊緣的西域文字與眼前銅錢如出一轍。那時他以為隻是權貴間的隱秘交易,如今看來,竟是牽扯著驚天陰謀的死亡密碼。
    火折子亮起的瞬間,銅錢表麵的西域文字泛起幽藍熒光。張小帥用放大鏡仔細辨認,冷汗順著脊背滑落——那些文字記載的,竟是某種古老的獻祭儀式。“以九人之血為引,玄蛇蘇醒之時,天地皆為煉獄。”他喃喃念出翻譯後的內容,想起老王臨終前塞給自己的半張焦黑圖紙,圖紙邊緣殘缺的雲雷紋此刻在記憶中與銅錢紋路完美重疊。
    “封鎖現場,所有人退後十丈!”張小帥猛地起身,繡春刀出鞘半寸。就在這時,蘆葦叢中突然傳來細微的響動。他旋身揮刀,刀刃劃破空氣的聲響驚飛幾隻夜鷺。一個黑影從蘆葦深處竄出,竟是隻渾身濕透的野狗,嘴裏叼著塊沾滿泥漿的布料。野狗嗚咽一聲,將布料甩在他腳邊,轉身消失在暮色中。
    布料上的孔雀綠綢緞即便沾滿汙泥,仍與死者指甲縫裏提取的纖維顏色分毫不差。更令人心驚的是,布料邊緣繡著半朵雲雷紋,和銅錢上的圖案嚴絲合縫。張小帥將布料小心收好,目光望向西北方的雲錦坊。那裏燈火通明,隱約傳來貨物搬運的聲響,與白日裏死寂的綢緞莊判若兩樣。
    夜幕徹底降臨時,張小帥獨自摸到雲錦坊後牆。牆頭上玄蛇紋燈籠在風中搖晃,紅光將守衛的影子拉得老長。他屏息翻牆而入,順著牆根摸到庫房窗下。透過木板縫隙,屋內景象令他瞳孔驟縮——數十個標著“貢品綢緞”的木箱整齊排列,縫隙中滲出墨綠色的黏液,空氣中彌漫著夾竹桃與硫磺混合的刺鼻氣味。
    “這批貨務必在血月前送到祭壇。”熟悉的聲音從庫房深處傳來。張小帥貼著牆壁挪動,透過門縫看到王百戶的貼身侍衛周成正把玩著翡翠扳指,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陰冷如蛇,“那張小帥倒是個麻煩,不過有玄蛇令在手,量他翻不出天去。”
    話音未落,張小帥身後突然傳來鎖鏈滑動的聲響。他本能地向前翻滾,三支淬毒弩箭擦著頭皮釘入牆壁。起身時,十幾個黑衣人已將他團團圍住,他們腰間的玄蛇紋玉佩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與他懷中銅錢上的圖騰一模一樣。
    “張小帥,好奇心太重可是要死人的。”周成慢條斯理地走出庫房,手中權杖頂端的紅寶石流轉著妖異光芒,“二十年前波斯商隊運送的九枚玄蛇令,如今你手裏握著一枚,卻不知這是催命符。”
    張小帥握緊繡春刀,飛魚服下的暗紋燙得幾乎要燒穿皮膚。他想起河道裏漂浮的浮屍、老王臨終前的囑托,還有銅錢背麵的西域密語。當第一個黑衣人揮著鎖鏈撲來時,他的刀刃精準劃過對方手腕,鮮血濺在地上竟蜿蜒成蛇形圖案。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周成袖口露出的半張羊皮卷——上麵畫著與銅錢相同的西域文字和玄蛇圖騰。他虛晃一刀逼退敵人,猛地撲向周成。就在指尖觸到羊皮卷的刹那,整個庫房突然劇烈震動,地麵裂開縫隙,墨綠色的毒水噴湧而出,化作萬千銀蛇騰空。
    “血月將至,玄蛇蘇醒!”周成癲狂的笑聲混著 chanting 聲回蕩在夜空。張小帥感覺皮膚表麵浮現出完整的玄蛇圖騰,銅錢、布料與飛魚服暗紋產生共鳴,爆發出刺目的金光。他將銅錢狠狠按在地麵凸起的雲雷紋凹槽中,金光與銀蛇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當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雲錦坊已成廢墟。張小帥握著碎裂的銅錢,內側的西域文字拚成一行:“血脈為匙,心火焚邪”。遠處傳來北鎮撫司的集結號角,而他知道,這場與玄蛇衛的博弈才剛剛開始。濁河水麵上,漂浮著玄蛇紋燈籠的殘片,蛇瞳處的朱砂點在陽光下詭異地開合,仿佛在預示著下一場腥風血雨的到來。
    蛛絲謎影
    "去把屍體衣物仔細檢查一遍,每一個衣角、每一個褶皺都不要放過。"張小帥站起身,飛魚服下的暗紋仍在隱隱發燙,那些蟄伏的蛇形符號仿佛在催促他探尋真相。他目光掃過河岸,枯黃的蘆葦在寒風中搖曳,腐葉隨著水流打著旋兒,"再把方圓十裏內的腳印和車轍都記錄下來,任何細微的痕跡都可能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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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役們雖滿臉不情願,卻也不敢違抗命令,紛紛散開開始工作。張小帥蹲回屍體旁,再次仔細端詳那枚銅錢。暗紅色的銅麵上,扭曲的雲雷紋與他飛魚服內襯的暗紋如出一轍,玄蛇栩栩如生,蛇瞳處的暗紅色寶石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他用銀針試探,針尖瞬間變黑,果然塗有劇毒。
    "張百戶,有發現!"一名衙役舉著件浸透河水的外袍跑來,"死者內襯口袋裏有這個!"張小帥接過一看,是半張泛黃的紙,上麵用朱砂畫著半個玄蛇圖騰,邊緣還有燒焦的痕跡。他立刻想起老王臨終前塞給他的半張焦黑圖紙,連忙從懷中掏出比對。
    當兩張殘片拚合的刹那,完整的玄蛇圖騰顯現,更令人震驚的是,紙片背麵浮現出一行西域文字。張小帥雖不能完全解讀,但認出其中幾個符號,與王百戶書房暗格裏密信上的文字相同。他心跳加速,意識到自己正在接近一個驚天秘密。
    與此同時,負責勘察腳印的衙役們也有了收獲。"張百戶,除了死者的腳印,還有兩種不同的靴印。一種是普通百姓穿的布鞋印,另一種是厚底皮靴,鞋跟處有獨特的菱形紋路。"衙役指著泥地上的痕跡,"而且,順著皮靴印的方向,一直延伸到西北方的雲錦坊!"
    張小帥望向雲錦坊的方向,那座平日裏看起來氣派非凡的綢緞莊,此刻在暮色中宛如一頭蟄伏的巨獸。他想起之前在死者衣物上發現的綠色蠟漬,和雲錦坊用來封存綢緞的蠟料成分相同。所有線索如同散落的珠子,正在逐漸串聯起來。
    夜幕降臨,河麵上泛起幽藍的磷火。張小帥帶著幾名親信衙役,悄悄靠近雲錦坊。高牆內燈火通明,不時傳出鐵器碰撞的聲音,還有人用西域語言交談。他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翻牆而入,小心翼翼地朝著庫房摸去。
    透過窗戶的縫隙,張小帥看到裏麵堆滿了標著"貢品綢緞"的木箱,但箱子的縫隙裏滲出墨綠色的液體,散發著刺鼻的氣味。正當他準備進一步查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冷風。他本能地側身翻滾,三支淬毒弩箭擦著他的頭皮飛過,釘入牆壁。
    "張小帥,果然是你。"為首的黑衣人摘下鬥笠,竟是王百戶的貼身侍衛周成。他把玩著手中的翡翠扳指,冷笑道:"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玄蛇大人的祭品,豈是你能窺探的?"
    話音未落,十幾個黑衣人同時甩出淬毒的鎖鏈,將張小帥等人團團圍住。飛魚服下的暗紋燙得幾乎要燒穿皮膚,張小帥握緊繡春刀,知道一場惡戰在所難免。刀光劍影中,他瞥見一名黑衣人懷中掉出的羊皮卷,上麵的圖案與銅錢上的玄蛇圖騰如出一轍。
    "原來你們用活人煉製毒蠱!"張小帥怒吼著劈開毒霧,想起河道裏那些死狀淒慘的浮屍。他的刀刃劃傷一名黑衣人,對方傷口湧出的黑血在地上蜿蜒成蛇形圖案。混戰中,他奮力奪過羊皮卷,上麵的西域文字與之前發現的殘片相互印證,赫然是某種邪惡祭祀的儀式記載。
    就在局勢陷入膠著時,遠處傳來喊殺聲——是李千戶帶著緹騎趕來支援。黑衣人見勢不妙,開始 retreat。張小帥怎會讓他們輕易逃脫,帶著人緊追不舍。追至一處廢棄的廟宇,他們發現了玄蛇衛的臨時據點。
    廟宇內,青銅祭壇上的銅鼎正劇烈沸騰,墨綠色的液體中沉浮著十幾具昏迷的百姓,他們胸口都烙著淡青色的蛇形印記。王百戶身著玄色祭袍,站在祭壇頂端,手中權杖頂端的九顆紅寶石流轉著血光。
    "張小帥,你來得正好。"王百戶轉動權杖,冷笑道,"九枚玄蛇令,你已找到兩枚,而血月即將升起,當九令歸位,玄蛇大人將吞噬所有祭品的魂魄,重塑真身!"
    飛魚服下的暗紋與銅錢、羊皮卷同時產生共鳴,張小帥感覺皮膚表麵浮現出完整的玄蛇圖騰。他想起老王的死、那些無辜的受害者,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你們作惡多端,今日便是玄蛇衛的末日!"
    激烈的戰鬥在血月的籠罩下展開。繡春刀與權杖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銅鼎中的毒水化作萬千銀蛇騰空,張小帥揮舞繡春刀,奮力抵擋。當他將兩枚玄蛇令嵌入祭壇凹槽的那一刻,整個廟宇亮起刺目的金光。
    玄蛇虛影發出不甘的怒吼,王百戶和周成的身體開始透明化。消散前,周成咬牙切齒道:"玄蛇衛不會終結..."隨著金光散去,祭壇中央露出一個暗格,裏麵整齊碼放著七枚玄蛇令——正是二十年前波斯商隊失蹤的寶物。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站在廢墟上。手中的玄蛇令已經碎裂,但內側的西域文字拚成一行:血脈即鑰匙,心火可焚天。遠處傳來北鎮撫司的集結號角,而他知道,玄蛇衛的陰影不會就此消散。飛魚服下的暗紋仍在微微跳動,提醒著他——這場與黑暗的博弈,才剛剛開始。而那些在勘察中發現的蛛絲馬跡,將成為他繼續追查真相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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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葦影驚弦
    腐葉在深秋的寒風中打著旋兒,掠過第三具屍體腫脹的麵龐。張小帥蹲下身時,飛魚服下的暗紋突然灼痛,那些蟄伏的蛇形符號仿佛被喚醒,在皮膚下遊走。他的指尖懸在死者脖頸處那道極淺的勒痕上方半寸——這絕不是溺亡該有的痕跡。就在這時,他注意到蘆葦叢中有一處折斷的枝椏。
    枝椏斷口新鮮,木質纖維還泛著青白,顯然是近期折斷的,而且斷口處還掛著幾縷孔雀綠色的綢緞,與死者指甲縫裏提取的纖維材質完全相同。張小帥屏住呼吸,從腰間摸出鹿皮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地取下綢緞,放入隨身的布袋中。指尖觸到布料的瞬間,飛魚服下的灼痛驟然加劇,仿佛有千萬根細針同時紮入皮膚。
    "張百戶,這都查了快兩個時辰了。"衙役踢開腳邊的石子,"仵作說了是溺亡,總不能......"
    "閉嘴。"張小帥冷聲打斷,目光掃過泥地上交錯的腳印。除了死者淩亂的布鞋印,還有一串深而清晰的靴印,鞋跟處有獨特的菱形紋路,與三日前在城西暗巷發現的神秘馬車轍印如出一轍。更令他心驚的是,這些靴印從蘆葦深處延伸而來,在屍體旁短暫停留後,又折返向西北方向——那裏,正是雲錦坊的所在。
    夜幕降臨時,張小帥獨自來到老王生前居住的棺材鋪。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艾草熏香混著血腥味撲麵而來。他點亮油燈,在昏黃的光暈下展開半張焦黑的圖紙。當他將布袋中的孔雀綠綢緞放在圖紙邊緣比對時,奇跡發生了:綢緞上半朵雲雷紋刺繡,竟與圖紙殘缺處的紋路嚴絲合縫,拚接成完整的圓形圖騰。
    突然,窗外傳來瓦片輕響。張小帥瞬間吹滅油燈,閃身躲在門後。一道黑影翻窗而入,手中握著淬毒的匕首,直奔圖紙所在的書桌而來。繡春刀出鞘的寒光劃破黑暗,刀刃擦著黑影耳畔劃過,削落幾縷發絲。
    "誰派你來的?"張小帥將黑衣人按在牆上,刀刃抵住對方咽喉。黑衣人發出陰冷的笑聲:"張小帥,從你撿起那枚銅錢開始,就已經是玄蛇衛的祭品了。"話音未落,黑衣人突然咬破口中的毒囊,七竅流血而亡。
    在死者懷中,張小帥發現半張泛黃的紙條,上麵用朱砂寫著:"血月將至,祭品歸位。九令集齊,玄蛇蘇醒。"聯想到欽天監記載,三日後正是十年難遇的血月之夜。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他意識到自己不僅在追查命案,更卷入了一場足以顛覆京城的陰謀。
    第二日深夜,張小帥帶著緹騎摸到雲錦坊外。高牆內燈火通明,不時傳出鐵器碰撞的聲音,還有人用西域語言交談。他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翻牆而入,小心翼翼地朝著庫房靠近。透過窗戶的縫隙,眼前的景象令他瞳孔驟縮:數十個標著"貢品綢緞"的木箱整齊排列,縫隙中滲出墨綠色的黏液,散發著刺鼻的氣味。更駭人的是,兩名黑衣人正從木箱中拖出昏迷的百姓,這些人胸口都烙著淡青色的蛇形印記。
    "這批貨務必在血月前送到祭壇。"熟悉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張小帥定睛一看,竟是王百戶的貼身侍衛周成。他把玩著翡翠扳指,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那個張小帥倒是個麻煩,不過有玄蛇令在手,量他翻不出天去。"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鎖鏈滑動的聲響。張小帥本能地側身翻滾,三支淬毒弩箭擦著他的頭皮飛過,釘入牆壁。十幾個黑衣人將他團團圍住,他們腰間都掛著玄蛇紋的玉佩,和他懷中銅錢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張小帥,果然是你。"周成冷笑著抽出權杖,頂端的九顆紅寶石流轉著妖異的光芒,"二十年前波斯商隊運送的,本就是用來鎮壓玄蛇的血脈祭品。而你,就是最後一個容器。"
    飛魚服下的暗紋燙得幾乎要燒穿皮膚,張小帥握緊繡春刀。刀光劍影中,他瞥見一名黑衣人懷中掉出的羊皮卷,上麵的西域文字與老王圖紙上的符號完全相同。他奮力奪過羊皮卷,記憶如潮水翻湧:河道裏的浮屍、野狗叼來的布料、死者手中的銅錢......所有線索在此刻轟然串聯。
    "你們用活人獻祭,殘害無辜!"張小帥怒吼著衝向祭壇。激烈的戰鬥在血月的籠罩下展開,銅鼎中的墨綠色液體化作萬千銀蛇騰空。當他將收集到的玄蛇令、孔雀綠綢緞和羊皮卷嵌入祭壇凹槽的那一刻,整個地下室亮起刺目的金光。
    玄蛇虛影發出不甘的怒吼,王百戶和周成的身體開始透明化。消散前,周成咬牙切齒道:"玄蛇衛不會終結..."隨著金光散去,祭壇中央露出一個暗格,裏麵整齊碼放著八枚玄蛇令——正是二十年前波斯商隊失蹤的寶物。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站在雲錦坊的廢墟上。手中的玄蛇令已經碎裂,但內側的西域文字拚成一行:血脈即鑰匙,心火可焚天。濁河的水麵上,漂浮著玄蛇紋燈籠的殘片,蛇瞳處的朱砂點在陽光下詭異地開合。飛魚服下的暗紋仍在微微跳動,提醒著他——這場與黑暗的博弈,才剛剛開始。而那截掛著綢緞的斷枝,終將成為撕開玄蛇衛陰謀的關鍵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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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蛇讖語
    腐葉在深秋的寒風中打著旋兒,掠過第三具屍體青灰腫脹的麵龐。張小帥蹲下身時,飛魚服下的暗紋突然灼痛如炙,那些蟄伏的蛇形符號在皮膚下遊走,仿佛要衝破血肉桎梏。當衙役遞來用油紙包裹的半塊玉佩,羊脂玉上盤繞的玄蛇與銅錢紋路嚴絲合縫,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這些線索絕不是巧合,而是指向一個龐大而可怕的陰謀。他想起三個月前那場突如其來的"暴斃"——明明飲下王百戶賞賜的慶功酒,卻在當夜七竅流血而亡。可當他在亂葬崗醒來時,懷中莫名多了半枚焦黑的玉佩殘片,與眼前這枚竟能拚合。還有老王臨終前的模樣,老人咳著血將半張燒焦的圖紙塞進他手裏,渾濁的瞳孔倒映著暴雨,卻在說出"玄蛇庫"三字時被淬毒弩箭洞穿咽喉。
    "張百戶,河岸西北方向發現車轍印!"衙役的稟報打斷思緒。張小帥起身望向遠處,雲錦坊的飛簷在暮色中宛如巨獸獠牙。他記得三日前暗訪時,在綢緞莊後巷撿到的孔雀綠綢緞碎屑,與死者指甲縫裏的纖維如出一轍;更記得王百戶看向他時那陰鷙的目光,金絲眼鏡後的眼神像淬了毒的蛇信。
    夜幕降臨時,張小帥獨自潛入百戶所檔案室。油燈在穿堂風中搖晃,他翻出二十年前波斯商隊遇劫案的卷宗。泛黃的紙頁間,一幅描繪玄蛇圖騰的插圖讓他渾身發冷——圖中玄蛇纏繞九枚玉玨,與手中玉佩、銅錢上的符號分毫不差。更駭人聽聞的記載是,商隊押運的並非絲綢香料,而是九名"血脈容器",他們的使命是在血月之夜鎮壓沉睡的玄蛇。
    "原來我就是最後的容器。"他喃喃自語,指尖撫過卷宗裏模糊的畫像。畫中少年麵容竟與自己七分相似,胸口烙印的蛇形圖騰正在滲血。突然,窗外傳來瓦片輕響,他迅速吹滅油燈,閃身躲在門後。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手中淬毒匕首直取卷宗。繡春刀出鞘的寒光中,張小帥看清對方袖口的雲雷紋刺繡——與雲錦坊染缸裏的綢緞紋樣一模一樣。
    "玄蛇衛的走狗!"刀刃抵住黑衣人咽喉時,對方卻發出桀桀怪笑:"你以為能逃脫命運?從你在亂葬崗睜眼那刻,就已是祭品!"話音未落,黑衣人咬破毒囊,七竅湧出的黑血在地上蜿蜒成蛇形圖案。張小帥在其懷中發現半張密信,朱砂字跡刺痛雙眼:"血月當空,九契歸位,玄蛇複蘇。"
    接下來的三天,京城暗流湧動。張小帥帶著緹騎四處查訪,在城西香料鋪地窖發現浸泡著活人祭品的銅缸,在王百戶書房暗格裏搜出記載玄蛇祭祀儀式的羊皮卷。每到深夜,飛魚服下的暗紋便灼痛難忍,那些蛇形符號仿佛在催促他靠近某個真相。
    血月之夜如期而至,京城籠罩在詭異的紅光中。張小帥帶領緹騎包圍雲錦坊時,地下密室的青銅大門緩緩開啟。chanting聲震耳欲聾,王百戶身著玄色祭袍立於祭壇中央,手中權杖頂端的九顆紅寶石流轉著血光。九個木箱整齊排列,箱中昏迷的百姓胸口都烙著淡青色蛇形印記,與他飛魚服內襯的暗紋如出一轍。
    "張小帥,你終於來了。"王百戶轉動翡翠扳指,"二十年前,玄蛇衛從波斯帶回九名血脈容器,而你是最完美的祭品。當九枚玄蛇契印歸位,玄蛇大人將吞噬所有容器的魂魄,重塑真身!"銅鼎中的墨綠色液體突然沸騰,化作萬千銀蛇騰空,腥風裹著西域咒語震得人耳膜生疼。
    飛魚服下的暗紋與玉佩、銅錢、圖紙同時產生共鳴,張小帥感覺皮膚表麵浮現出完整的玄蛇圖騰。記憶如潮水翻湧:亂葬崗的重生、老王的死、河道裏的浮屍,所有畫麵在血月的映襯下拚湊成完整的陰謀圖景。他怒吼著揮刀衝向祭壇:"你們用活人獻祭,殘害無辜,今天我定要讓玄蛇衛徹底覆滅!"
    激烈的戰鬥在血色月光下展開。繡春刀與權杖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當張小帥將收集到的玉佩、銅錢嵌入祭壇凹槽,整個地下室亮起刺目的金光。玄蛇虛影發出不甘的怒吼,王百戶的身體開始透明化。消散前,他咬牙切齒:"玄蛇衛的陰影永遠不會消散......"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站在雲錦坊的廢墟上。手中的玄蛇契印已經碎裂,但內側的西域文字拚成一行:血脈即鑰匙,心火可焚天。遠處傳來北鎮撫司的集結號角,而他知道,玄蛇衛的殘餘勢力仍在暗處蟄伏。飛魚服下的暗紋仍在微微跳動,提醒著他——這場與黑暗的博弈,才剛剛開始。濁河的水麵上,漂浮著玄蛇紋燈籠的殘片,蛇瞳處的朱砂點在陽光下詭異地開合,仿佛在注視著下一個獵物的到來。
    磷火迷契
    夜幕漸漸降臨,河麵上泛起幽藍的磷火,宛如無數鬼眼在水波中明滅。張小帥站在河岸上,潮濕的風卷著腐葉拍打在飛魚服上,手中的玉佩和銅錢沉甸甸的,仿佛壓著二十年的光陰。飛魚服下的暗紋愈發灼痛,那些蟄伏的蛇形符號在皮膚下瘋狂遊走,與玉佩、銅錢上的玄蛇圖騰產生詭異共鳴。他知道,自己已經觸碰到了一個巨大秘密的邊緣,而這個秘密,很可能與他的前身之死、與玄蛇衛、與二十年前的波斯商隊慘案都有著緊密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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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百戶,要收隊了嗎?"衙役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年輕的捕快搓著凍僵的手,火把的光芒在他臉上明明滅滅,"這天色一暗,這河段總透著股邪乎勁兒......"
    張小帥沒有回應,目光死死盯著河麵上漂浮的磷火。那些幽藍的光點突然開始聚集,漸漸勾勒出一條盤旋的蛇形輪廓。他想起老王臨終前的囈語:"濁河底下...有眼睛..."此刻,河底傳來一陣沉悶的震動,驚起一群寒鴉,黑壓壓的羽翼遮蔽了半邊血色殘陽。
    "通知李千戶,今夜三更在雲錦坊外圍集結。"張小帥將玉佩和銅錢收入懷中,金屬與玉石的涼意透過衣料,與灼熱的暗紋形成詭異的溫差,"所有人帶足火把和火銃,務必隱秘行事。"他轉身時,瞥見蘆葦叢中閃過一道孔雀綠的衣角——與死者指甲縫裏的纖維、野狗叼來的布料顏色如出一轍。
    三更的梆子聲穿透濃霧時,張小帥帶著緹騎摸到雲錦坊後牆。牆頭的玄蛇紋燈籠在風中搖晃,紅光將守衛的影子拉得老長。他甩出繩索勾住牆簷,剛翻上牆頭,就聽見院內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順著排水口潛入,庫房的窗紙透出昏黃燈光,他屏住呼吸湊近,瞳孔猛地收縮——
    數十個標著"貢品綢緞"的木箱整齊排列,縫隙中滲出墨綠色的黏液,在地麵匯成蜿蜒的溪流。兩名黑衣人正用鐵鉤撬開箱子,裏麵蜷縮的不是綢緞,而是昏迷的百姓,他們胸口都烙著淡青色的蛇形印記。更駭人的是,牆角銅爐中焚燒的蠟塊泛著詭異的孔雀綠,與死者衣物上的蠟漬一模一樣。
    "這批貨明晚必須送到祭壇。"熟悉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張小帥貼著牆壁挪動,看見王百戶的貼身侍衛周成把玩著翡翠扳指,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陰冷如蛇,"那個張小帥倒是個麻煩,不過有玄蛇令在手,量他翻不出天去。等血月升起,九契歸位,玄蛇大人蘇醒......"
    話音未落,張小帥身後突然傳來鎖鏈破空聲。他本能地側身翻滾,三支淬毒弩箭擦著頭皮釘入磚牆。起身時,十幾個黑衣人已將他團團圍住,腰間玄蛇紋玉佩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周成慢條斯理地走出庫房,手中權杖頂端的九顆紅寶石流轉著妖異光芒。
    "張小帥,好奇心太重可是要死人的。"周成的笑聲混著 chanting 聲回蕩,"二十年前波斯商隊運送的,本就是用來鎮壓玄蛇的九名血脈容器。而你,從在亂葬崗睜眼的那一刻起,就是注定的祭品。"
    飛魚服下的灼痛達到頂點,張小帥感覺皮膚表麵浮現出完整的玄蛇圖騰。他想起自己暴斃後離奇複活的經曆,想起老王臨終前塞給他的焦黑圖紙——此刻那張圖紙正與懷中的玉佩、銅錢產生共鳴,隱隱發燙。繡春刀出鞘的寒光劃破夜幕,他率先衝向最近的黑衣人。
    刀刃與鎖鏈相撞,濺起的火星照亮了周成臉上猙獰的笑容。混戰中,張小帥瞥見一名黑衣人懷中掉出的羊皮卷,上麵的西域文字與老王圖紙上的符號完全相同。他奮力奪過羊皮卷,上麵赫然記載著:"九契合,玄蛇生;血脈祭,天下傾"。
    "你們用活人煉製毒蠱!"張小帥怒吼著劈開毒霧,想起河道裏那些死狀淒慘的浮屍。他的刀刃劃傷一名黑衣人,對方傷口湧出的黑血在地上蜿蜒成蛇形圖案。千鈞一發之際,他甩出懷中銅錢,蛇瞳處的紅寶石與周成權杖上的寶石突然共鳴,爆發出刺目的金光。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火銃聲——是李千戶帶著緹騎趕到了。黑衣人陣腳大亂,周成趁機點燃庫房角落的硫磺桶,濃煙瞬間彌漫。張小帥捂著口鼻追進地道,盡頭處的青銅祭壇上,王百戶正將一枚玄蛇令嵌入凹槽,九顆紅寶石同時亮起妖異的血光。
    "來得正好,最後的祭品。"王百戶的聲音混著地底傳來的 rube,"當九契歸位,玄蛇大人將吞噬所有容器的魂魄,重塑真身!"銅鼎中的墨綠色液體開始沸騰,化作萬千銀蛇騰空。
    張小帥摸出懷中的玉佩、銅錢和焦黑圖紙,當這些物件同時貼近祭壇,整個密室突然劇烈震動。金光與血光激烈碰撞,玄蛇虛影發出不甘的怒吼。王百戶和周成的身體開始透明化,消散前,周成咬牙切齒:"玄蛇衛的陰影永遠不會消散......"
    隨著金光散去,祭壇中央露出暗格,裏麵整齊碼放著七枚玄蛇令與七塊玉佩。張小帥握緊手中的碎片,內側的西域文字拚成一行:"血脈即鑰匙,心火可焚天"。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站在雲錦坊的廢墟上。濁河的水麵上,漂浮著玄蛇紋燈籠的殘片,蛇瞳處的朱砂點在陽光下詭異地開合。飛魚服下的暗紋仍在微微跳動,提醒著他——這場與黑暗的博弈,才剛剛開始。而那些幽藍的磷火,或許仍在河底注視著,等待著下一個被卷入玄蛇謎局的人。
    織錦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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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風裹著腐葉掠過河岸,張小帥的飛魚服被吹得獵獵作響,暗紋在皮膚下灼燒得愈發厲害。他沒有回答衙役的問話,而是將目光投向西北方——那裏是雲錦坊的方向。暮色中,綢緞莊的飛簷像巨獸的獠牙,燈籠裏搖曳的紅光透著詭異。他想起三日前暗訪時,看到的玄蛇紋守衛在牆外來回踱步;想起庫房縫隙裏滲出的墨綠色黏液,在月光下泛著磷火般的幽光;更想起那些操著西域語言的人,交談時偶爾吐出的"玄蛇祭品"等詞匯,像毒蛇的信子,在記憶裏反複遊走。
    "張百戶?"衙役又試探著喚了一聲。
    "收隊。"張小帥握緊腰間的繡春刀,金屬刀柄上的雲雷紋硌得掌心生疼,"今夜三更,帶二十個信得過的兄弟,在雲錦坊三裏外的破廟集合。"他頓了頓,從懷中摸出那枚刻著玄蛇的銅錢,蛇瞳處的紅寶石在暮色中泛著血光,"帶上火銃和硫磺,記住,此事絕密。"
    回到百戶所時,更鼓已響過二更。張小帥在書房鋪開地圖,將收集到的線索一一標注:河道浮屍、神秘腳印、孔雀綠綢緞、西域密語......最後,他把半塊玉佩放在雲錦坊的位置上,玉佩邊緣的雲雷紋與地圖上的標記嚴絲合縫。燭火突然劇烈晃動,他的影子被拉長投在牆上,竟與玉佩上盤繞的玄蛇輪廓重疊。
    "大人,李千戶求見。"門外傳來親衛的通報。
    李千戶推門而入時,臉色蒼白如紙:"張兄,城西暗樁傳來消息,雲錦坊這幾日夜夜都有馬車出入,車上裝著的木箱...在滴血。"他壓低聲音,"還有,王百戶今晨秘密召見了周成,有人看見周成懷裏揣著個錦盒,上麵的花紋......"
    "是玄蛇紋。"張小帥接口道,將銅錢和玉佩推到李千戶麵前。當看到這兩件信物時,李千戶倒吸一口冷氣——他自然認得,這正是二十年前波斯商隊慘案卷宗裏記載的玄蛇契印。
    三更的梆子聲劃破夜空時,二十名緹騎已在破廟集結。張小帥展開從黑衣人身上繳獲的羊皮卷,上麵用朱砂繪製的祭祀圖在火把下顯得格外猙獰:九具胸口烙著蛇形印記的屍體圍繞祭壇,中央銅鼎中翻滾著墨綠色的毒水,而鼎上方,一條巨大的玄蛇虛影張開血盆大口。
    "今夜,我們要阻止一場活人獻祭。"張小帥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刃,"玄蛇衛妄圖借血月複活邪物,而雲錦坊,就是他們的祭壇。"他將飛魚服內襯翻出,暗紋在火光中若隱若現,"你們看,這與玄蛇契印上的紋路相同——我們中的某些人,或許從一開始就是他們的目標。"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但多年的訓練讓他們很快鎮定下來,握緊武器,跟著張小帥摸向雲錦坊。後牆下,他們發現了白天勘察時標記的排水口,此刻正傳出陣陣 chanting 聲,混著金屬碰撞的叮當響。
    張小帥率先爬進排水口,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通道盡頭透出微弱的光,他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驟縮。庫房裏,數十個標著"貢品綢緞"的木箱整齊排列,縫隙中滲出的墨綠色液體匯聚成小溪,流向中央的暗門。兩名黑衣人正從木箱中拖出昏迷的百姓,這些人胸口都烙著淡青色的蛇形印記,與他飛魚服下的暗紋如出一轍。
    "動手!"張小帥低聲下令。
    緹騎們如鬼魅般潛入,繡春刀出鞘的寒光劃破黑暗。黑衣人反應迅速,抽出腰間淬毒的鎖鏈反擊。混戰中,張小帥瞥見周成從暗門後走出,手中把玩著翡翠扳指,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陰冷如蛇。
    "張小帥,你果然來了。"周成慢條斯理地鼓掌,"二十年前波斯商隊運送的九名血脈容器,你是最後一個。當血月升起,九契歸位,玄蛇大人必將吞噬所有祭品的魂魄,重塑真身。"他揮動手臂,暗門後的 chanting 聲陡然增大,銅鼎中的毒水開始沸騰。
    飛魚服下的暗紋燙得幾乎要燒穿皮膚,張小帥感覺體內有一股力量在湧動。他想起老王臨終前的囑托,想起河道裏那些無辜的浮屍,怒吼著衝向周成。刀刃與權杖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火星四濺中,他看到周成袖口露出的半張圖紙——與他懷中的焦黑圖紙邊緣契合。
    "原來你才是害死老王的凶手!"張小帥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玄蛇衛不會終結......"周成消散前,仍在咬牙切齒。
    當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站在雲錦坊的廢墟上。手中的玄蛇契印已經碎裂,但內側的西域文字拚成一行:血脈即鑰匙,心火可焚天。遠處傳來北鎮撫司的集結號角,而他知道,玄蛇衛的陰影不會就此消散。飛魚服下的暗紋仍在微微跳動,提醒著他——這場與黑暗的博弈,才剛剛開始。濁河的水麵上,漂浮著玄蛇紋燈籠的殘片,蛇瞳處的朱砂點在陽光下詭異地開合,仿佛在注視著下一個獵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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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莊驚變
    "把屍體帶回義莊,我要親自複驗。"張小帥將銅錢、玉佩和染血的綢緞小心收進油皮紙袋,飛魚服下的暗紋灼燒得愈發劇烈,仿佛有無數火蟻在皮膚下遊走。他直起身,眼神變得銳利而堅定,"從現在起,這案子由我全權負責,任何人不得擅自處理相關事宜。"
    "可是張百戶,王百戶那邊......"衙役話音未落,便被冰冷的目光截斷。暮色中,張小帥的繡春刀鞘折射著殘陽,宛如出鞘前的蟄伏。他當然知道王百戶的勢力盤根錯節,北鎮撫司半數文書都是其眼線,可當死者指縫裏的孔雀綠纖維與雲錦坊的綢緞紋路重合,當玄蛇圖騰在銅錢與飛魚服暗紋間遙相呼應,有些真相已容不得退縮。
    義莊的腐臭味混著艾草煙熏,在驗屍房裏凝成實質。張小帥舉著油燈湊近屍體,火光照亮死者脖頸處那道若隱若現的勒痕。銀針探入咽喉,針尖瞬間發黑——果然是先中毒後扼殺。他小心翼翼解開死者衣襟,內側暗袋裏竟還藏著半枚鏽蝕的銅鈴,鈴身刻著的西域符文與王百戶書房密信上的符號如出一轍。
    更夫敲過二更時,窗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張小帥屏息吹滅油燈,貼著牆壁摸向門邊。黑影破窗而入的刹那,繡春刀已抵住來者咽喉。月光透過窗欞,照見黑衣人袖口繡著的雲雷紋——正是雲錦坊的標記。"說,誰派你來毀屍滅跡?"刀刃壓進皮膚的瞬間,黑衣人突然咬破齒間毒囊,黑血湧出的同時,懷裏掉出半張燒焦的紙。
    張小帥展開殘紙,瞳孔猛地收縮。上麵用朱砂畫著玄蛇纏繞九具屍體的圖案,角落批注的西域文字翻譯過來赫然是:"血月當空,九契歸位,玄蛇複蘇"。他想起欽天監記載,三日後便是十年難遇的血月之夜。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手中銅鈴突然發出清響,與飛魚服暗紋產生共鳴,皮膚表麵浮現出完整的玄蛇圖騰。
    "張百戶!"李千戶的呼喊打破死寂,"雲錦坊方向火光衝天!"
    張小帥衝出門,隻見城西天空被染成詭異的血色。雲錦坊的飛簷在火海中扭曲,宛如掙紮的巨獸。當他帶著緹騎趕到時,庫房已坍塌大半,焦黑的梁柱間散落著孔雀綠綢緞的殘片,還有幾個燒到變形的木箱,縫隙裏滲出的墨綠色黏液在火場中滋滋作響。
    "滅火!搜救幸存者!"他揮刀劈開擋路的橫梁,突然在灰燼中踢到硬物。扒開瓦礫,竟是個刻著玄蛇紋的青銅匣,匣內躺著八枚完整的玉佩,每枚都與他從死者身上獲得的半塊嚴絲合縫。更駭人的是匣底壓著的人皮卷軸,上麵用鮮血繪製著二十年前波斯商隊的慘狀——滿載"血脈容器"的商船在濁河沉沒,幸存者被剜出心髒供奉玄蛇。
    "張小帥,你果然在這裏。"陰惻惻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王百戶身著蟒袍,金絲眼鏡後目光如毒蛇吐信,"二十年前我就該親手殺了你,讓玄蛇衛的容器徹底絕種。"他抬手示意,暗處湧出數十名黑衣人,腰間玄蛇紋玉佩在火光中泛著冷光。
    飛魚服下的暗紋燙得幾乎要燒穿皮膚,張小帥握緊繡春刀。刀刃出鞘的寒光與火場的紅光交織,他想起老王臨終前塞給自己的焦黑圖紙,想起河道裏無辜的浮屍,怒吼道:"你們用活人獻祭,殘害百姓,今日便是玄蛇衛的末日!"
    戰鬥在火海中爆發。繡春刀劈開毒霧,卻見王百戶權杖頂端的紅寶石突然亮起,銅鼎中的毒水化作萬千銀蛇騰空。張小帥摸出懷中九枚玉佩,當它們在血月下拚接成環,整個天地都開始震顫。金光與血光相撞,玄蛇虛影發出不甘的嘶吼,王百戶的身體逐漸透明化。
    "就算我死...玄蛇衛的陰影也永遠不會消散......"消散前,王百戶將權杖狠狠插入地麵。地底傳來 rube,濁河方向湧起滔天巨浪,浪尖上浮現出巨大的玄蛇輪廓。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站在雲錦坊的廢墟上。手中的玄蛇環已經碎裂,但內側的西域文字拚成一行:"血脈為匙,心火焚邪"。遠處傳來北鎮撫司的集結號角,而他知道,這場與黑暗的博弈遠未結束。濁河的水麵上,漂浮著玄蛇紋燈籠的殘片,蛇瞳處的朱砂點在陽光下詭異地開合,飛魚服下的暗紋仍在微微跳動,仿佛在提醒著——玄蛇衛的陰謀,不過是更大黑暗的冰山一角。
    暗衛驚瀾
    "我會親自向王百戶匯報。"張小帥握緊繡春刀,刀柄上的雲雷紋硌得掌心生疼。飛魚服下的暗紋又開始灼痛,那些蟄伏的蛇形符號在皮膚下蠢蠢欲動。他掃視著麵色凝重的衙役們,沉聲道,"告訴兄弟們,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平。我們麵對的,不是普通的凶犯,而是一個隱藏在暗處、操控著一切的龐大勢力。"
    寒風卷著腐葉掠過河岸,第三具屍體的慘狀還在眼前揮之不去。死者手中緊攥的玄蛇紋銅錢,衣襟內側藏著的半塊玉佩,以及蘆葦叢中折斷枝椏上掛著的孔雀綠綢緞,每一個線索都像鋒利的刀刃,劃破了京城表麵的平靜。張小帥想起三天前老王臨終時的場景,老人咳著血將半張燒焦的圖紙塞進他手裏,斷斷續續說著"玄蛇庫濁河暗流",話音未落就被淬毒弩箭穿透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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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百戶所時,夜幕已經降臨。張小帥在書房鋪開地圖,將收集到的線索一一標注:河道浮屍的發現地點、雲錦坊的位置、黑衣人身上繳獲的西域密信。當他把半塊玉佩放在雲錦坊的標記旁時,玉佩邊緣的雲雷紋與地圖上的記號嚴絲合縫。燭火突然劇烈晃動,他的影子被拉長投在牆上,竟與玉佩上盤繞的玄蛇輪廓重疊。
    "大人,王百戶有請。"親衛的通報打斷了他的思緒。
    張小帥踏進王百戶的書房,檀香混著血腥味撲麵而來。王百戶端坐在太師椅上,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聽說你在查城西的命案?"他轉動著翡翠扳指,"不過是幾個賤民溺亡,何必大費周章?"
    "溺亡?"張小帥冷笑一聲,將證物袋重重拍在桌上,"死者先被西域鎖魂針麻痹,再遭扼殺,最後被拋屍河中。現場發現的玄蛇紋銅錢、玉佩,還有與雲錦坊相關的綢緞纖維,都指向一個驚天陰謀。"
    王百戶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但很快又恢複如常:"年輕人,有些事不是你該管的。"他突然抬手,暗處湧出十幾個黑衣人,腰間都掛著玄蛇紋的玉佩,"二十年前波斯商隊的慘案,最好不要繼續查下去。"
    繡春刀出鞘的寒光劃破黑暗,張小帥猛地後退半步:"原來王百戶就是玄蛇衛的首領!你們用活人獻祭,煉製毒蠱,殘害無辜,我身為錦衣衛,定要將你們一網打盡!"
    激烈的打鬥在書房內展開。張小帥以一敵眾,飛魚服很快被毒霧腐蝕出焦黑的痕跡。他瞥見王百戶袖口露出的半張圖紙——與老王臨終前交給他的焦黑圖紙邊緣契合。就在這時,窗外傳來火銃聲——是李千戶帶著緹騎趕到了。
    "張小帥,你以為能阻止玄蛇大人的複蘇?"王百戶獰笑著啟動機關,地板突然裂開,露出深不見底的暗河。河水中,無數銀蛇翻湧而出,蛇信吞吐間噴出帶著劇毒的霧氣。
    張小帥揮舞繡春刀奮力抵擋,同時尋找著反擊的機會。當他將從死者身上獲得的半塊玉佩與老王的圖紙拚合時,整個密室突然劇烈震動。暗河深處傳來 chanting 聲,一條巨大的玄蛇虛影破水而出。
    "以我之血,燃正義之火!"張小帥怒吼著將繡春刀刺入玄蛇虛影的七寸。金光與血光激烈碰撞,玄蛇發出不甘的怒吼,王百戶和他的手下開始透明化。消散前,王百戶咬牙切齒道:"玄蛇衛不會終結..."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站在百戶所的廢墟上。手中的半塊玉佩已經與其他碎片拚成完整的玄蛇圖騰,但內側的西域文字拚成一行:血脈即鑰匙,心火可焚天。遠處傳來北鎮撫司的集結號角,而他知道,玄蛇衛的陰影不會就此消散。飛魚服下的暗紋仍在微微跳動,提醒著他——這場與黑暗的博弈,才剛剛開始。而那枚揭開謎團的銅錢,那塊暗藏玄機的玉佩,將成為他繼續追查真相的關鍵。
    暗紋玄機
    回到百戶所時,已是深夜。更鼓沉沉,梆子聲在寂靜的街巷中回蕩,驚起幾隻夜梟。張小帥推開書房的門,燭火在穿堂風中搖曳,將他疲憊的身影拉得老長。他將收集到的物證一一擺放在桌上,借著燭光仔細研究。
    暗紅色的銅錢上,扭曲的雲雷紋與飛魚服內襯的暗紋如出一轍,玄蛇栩栩如生,蛇瞳處的暗紅色寶石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半塊玉佩質地溫潤,卻泛著詭異的青灰色,邊緣刻著的雲雷紋同樣與銅錢相呼應,而玉佩中央,雕刻著一條盤繞的玄蛇,仿佛隨時都會活過來。
    還有那幾縷孔雀綠色的綢緞,雖沾滿了泥漿和水草,但依然可以看出其質地不凡,與死者指甲縫裏提取的纖維材質完全相同。至於泥土樣本,其中混著的墨綠色顆粒,散發著刺鼻的氣味,像是某種化學藥劑,這讓他想起死者衣物上殘留的綠色蠟漬,和雲錦坊用來封存綢緞的蠟料成分相同。
    張小帥輕輕撫摸著飛魚服內襯的暗紋,那些神秘的符號仿佛在黑暗中發出微弱的光芒,與桌上的物證產生著某種神秘的共鳴。他的思緒回到了案發現場,蘆葦叢中折斷的枝椏,新鮮的斷口處掛著綢緞;死者脖頸處那道極淺的勒痕,以及口鼻處異常稀薄的泡沫,都在無聲地訴說著這並非溺亡,而是精心策劃的謀殺。
    他又想起老王臨終前的場景。那個暴雨傾盆的夜晚,老人咳著血將半張燒焦的圖紙塞進他手裏,用最後一口氣告訴他:“找到玄蛇庫,那裏藏著二十年前波斯商隊慘案的真相。”當時老人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不甘,而現在,這些物證的出現,難道僅僅是巧合?
    張小帥起身走到書架前,取出二十年前波斯商隊慘案的卷宗。泛黃的紙頁間,記錄著商隊在護送貢品途中遭遇不測,全隊人員離奇死亡,貨物不知所蹤。卷宗裏還有一幅描繪玄蛇圖騰的插圖,與他手中銅錢、玉佩上的圖案分毫不差。更令人心驚的是,記載中提到商隊押運的並非普通貢品,而是某種神秘的祭祀用品,與玄蛇崇拜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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