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單元7:仵作密符·飛魚殘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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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魚詭影
    順天府的秋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打在驗屍房的青瓦上發出細碎的聲響。仵作大會就在這陰冷潮濕的氛圍中拉開帷幕,二十七具無名屍整齊地排列在青磚地上,白布覆蓋下的身形顯得格外詭異。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與藥水味,混合著秋雨的潮氣,令人作嘔。
    "各位同仁,這二十七具屍體均在護城河打撈而起,死亡時間約在三到五日前。"主官李大人站在台階上,麵色凝重,官服上的補子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光,"更蹊蹺的是,每具屍體的右手無名指指節處,都有半枚飛魚紋烙痕。"
    眾人圍攏上前,小心翼翼地掀開白布。一張張青灰色的臉上凝固著驚恐的表情,右手無名指上,暗紅色的烙痕觸目驚心。那半枚飛魚紋栩栩如生,尾端三鉤卻缺了末道,仿佛被生生剜去一般。張小帥作為新晉仵作,也擠在人群中。當他看到那烙痕時,心髒猛地一縮——這與半年前轟動一時的"賜棺案"死者後頸的壓痕如出一轍。
    半年前,順天府接連出現離奇命案,死者均被裝入刻有龍紋的棺槨,後頸留有半枚飛魚紋壓痕。案件毫無頭緒,最終隻能草草結案,但那個詭異的印記卻深深烙印在張小帥的腦海裏。他一直暗中追查,卻始終一無所獲。
    "張仵作,你怎麽看?"身旁的老仵作陳師傅見他臉色發白,出聲問道。
    張小帥定了定神,沉聲道:"這烙痕與賜棺案的印記極為相似,恐怕出自同一夥人之手。而且......"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心中的猜想,"這烙痕的弧度,與我半月前在賭場遺失的飛魚服袖口紋路線條完全吻合。"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飛魚服乃是錦衣衛的官服,私自穿著或仿製都是重罪。張小帥去年因破獲一起盜竊案,獲賞了一件飛魚服,卻不想在一次追查線索時,在賭場被人灌醉,醒來後衣服就不翼而飛。
    "你是說,賭場與這些命案有關?"李大人目光如炬地盯著張小帥。
    "卑職鬥膽猜測,賭場很可能是這夥人的銷贓據點,甚至是殺人分屍的場所。那些無名屍,或許都是知曉了不該知道的秘密,才招來殺身之禍。"張小帥越說越激動,腦海中各種線索不斷交織,一個可怕的陰謀似乎正在浮出水麵。
    散會後,張小帥不顧陳師傅的勸阻,獨自前往那家名為"雀金閣"的賭場。夜幕下的賭場燈火通明,絲竹之聲與吆喝聲混雜在一起,透著說不出的奢靡與詭異。門口的守衛眼神警惕,上下打量著他。張小帥強作鎮定,摸出一錠銀子塞給守衛,順利進入賭場。
    賭場內煙霧繚繞,骰子聲、歡呼聲、咒罵聲此起彼伏。張小帥一邊裝作若無其事地觀察周圍,一邊在人群中尋找線索。突然,他瞥見二樓雅間的門縫裏,閃過一抹熟悉的藍色衣角——正是他丟失的飛魚服!
    張小帥心跳加速,找了個借口離開賭桌,悄悄繞到二樓。雅間外,兩名壯漢守在門口,麵色凶狠。他躲在拐角處,正思索著如何進去,卻聽到裏麵傳來對話聲。
    "那二十七具屍體處理幹淨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問道。
    "放心吧,都沉到護城河底了。不過那個張小帥有點麻煩,今天在仵作大會上,他似乎發現了什麽。"另一個聲音帶著明顯的殺意。
    張小帥心中一驚,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就在這時,腳下的木板突然發出"吱呀"一聲輕響。
    "誰在外麵!"門猛地被推開,一名壯漢手持匕首衝了出來。張小帥轉身就跑,卻被另一名壯漢攔住了去路。
    一番激烈的打鬥後,張小帥身上多處受傷,但憑借著平日裏鑽研的解剖學知識,他巧妙地避開要害,找準時機奪路而逃。回到順天府衙門時,他已是狼狽不堪。
    "李大人,卑職探明了!雀金閣就是幕後黑手的老巢!"張小帥強撐著傷痛,將聽到的消息和盤托出。
    李大人拍案而起:"好!本府即刻調派人手,夜襲雀金閣!"
    深夜,數十名捕快將雀金閣圍得水泄不通。隨著一聲令下,眾人破門而入。賭場裏頓時亂作一團,賭客們四處逃竄,而幕後黑手卻早已逃之夭夭,隻留下滿地狼藉和幾具屍體。
    張小帥在搜查過程中,終於找到了自己丟失的飛魚服,更在密室中發現了刻有飛魚紋的烙鐵。然而,就在他以為案件即將告破時,新的難題又出現了——密室裏的暗格中,藏著一份密信,上麵的內容卻指向了更深層的陰謀。
    信中提到,飛魚紋案隻是冰山一角,背後牽扯著朝堂上的某位大人物,而這一切,似乎都與半年前的賜棺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張小帥握著密信的手微微顫抖,他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之中。
    為了查明真相,張小帥不顧危險,繼續深入調查。他走訪了無數證人,查閱了大量卷宗,終於在一個老乞丐的口中得知了關鍵線索。原來,半年前的賜棺案死者,都是知曉了某位王爺謀逆證據的人。而那些無名屍,則是因為發現了賭場與王爺的勾結,被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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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調查的深入,張小帥逐漸接近了真相,但危險也如影隨形。神秘殺手的追殺、莫名的栽贓陷害,都沒有讓他退縮。在陳師傅和其他正義之士的幫助下,張小帥終於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將幕後黑手——那位意圖謀逆的王爺及其黨羽,一舉繩之以法。
    當真相大白於天下時,順天府的百姓們歡呼雀躍。張小帥站在衙門的台階上,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感慨萬千。這一路走來,他見證了人性的醜惡,也感受到了正義的力量。那半枚飛魚紋烙痕,不再是神秘可怕的符號,而是罪惡被揭露的標誌。
    此後,張小帥的名聲在順天府乃至整個大明都傳開了。人們提起他,都會豎起大拇指,稱讚他是"能讓死人說話的神探"。而他依舊保持著那份初心,繼續在仵作這條道路上,追尋著正義與真相。每當夜幕降臨,他都會拿出那本記錄著各種案件的手記,在燭光下細細翻閱,思考著如何能更好地為死者申冤,為生者謀福。他明白,隻要有罪惡存在,自己的使命就永遠不會結束,而飛魚詭影的故事,也將成為激勵他前行的動力 。
    飛魚烙痕謎案
    順天府的秋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打在驗屍房的青瓦上發出細碎的聲響。仵作大會就在這陰冷潮濕的氛圍中拉開帷幕,二十七具無名屍整齊地排列在青磚地上,白布覆蓋下的身形顯得格外詭異。空氣中彌漫著河水的腥臭味與屍身腐爛的氣息,令人作嘔。
    "各位同仁,這二十七具屍體均在護城河打撈而起,死亡時間約在三到五日前。"主官李大人站在台階上,麵色凝重,蟒袍上的金線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光,"更蹊蹺的是,每具屍體的右手無名指指節處,都有半枚飛魚紋烙痕。"
    眾人聞言,紛紛圍攏上前。張小帥作為新晉仵作,也擠在人群中。當白布被掀開的瞬間,一張張青灰色的臉上凝固著驚恐的表情,右手無名指上暗紅色的烙痕觸目驚心。那半枚飛魚紋栩栩如生,鱗片紋路清晰可見,尾端三鉤卻缺了末道,仿佛被生生剜去一般。
    "這烙痕..."老仵作陳師傅推了推老花鏡,聲音有些顫抖,"與半年前城西亂葬崗那具無名屍手上的印記,倒是有幾分相似。"
    張小帥心中一震。半年前他初任仵作時,曾接手過一具無名男屍,其右手虎口處就有類似的飛魚紋烙痕。當時案件毫無頭緒,最終隻能草草結案,但那個詭異的印記卻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裏。
    "張仵作,你怎麽看?"李大人突然開口,目光如炬地盯著他。
    張小帥定了定神,蹲下身子仔細觀察烙痕:"大人,這烙痕邊緣整齊,皮下組織碳化嚴重,應是生前用燒紅的模具烙下。而且..."他舉起死者僵硬的右手,"每道烙痕的缺角位置都在同一處,說明使用的是同一模具。"
    人群中響起一陣竊竊私語。飛魚紋乃是錦衣衛官服上的紋樣,這些無名屍手上的烙痕究竟代表著什麽?難道與朝廷官員有關?
    散會後,張小帥沒有離開。他留在驗屍房,對屍體進行詳細檢驗。當他切開一具屍體的胃部時,臉色驟然一變——胃容物中竟發現了細小的銀砂。這是...煉銀的殘留物!
    聯想到護城河附近正是順天府最大的銀礦所在,張小帥心中隱隱有了猜測。難道這些死者與銀礦有關?他立即趕往銀礦探查,卻被守衛攔住。
    "幹什麽的?沒有礦主的手令,不許入內!"守衛橫刀立馬,態度十分強硬。
    張小帥掏出仵作腰牌:"我乃順天府仵作,正在調查護城河浮屍案,懷疑與貴礦有關。"
    守衛聞言臉色微變,但仍堅持道:"不行!沒有林礦主的命令,誰也不能進!"
    就在僵持不下時,一輛豪華馬車駛來。車簾掀開,一位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走下馬車,正是銀礦礦主林耀祖。
    "張仵作?找我何事?"林耀祖眼神閃爍,表情有些不自然。
    張小帥將發現銀砂的事如實相告,觀察著林耀祖的反應。果然,對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但很快又恢複如常:"這...也許是有人偷偷在礦場外煉銀,與我礦無關。"
    告別林耀祖後,張小帥並沒有離開。他在礦場附近暗中調查,終於從一個老礦工口中得知了驚人的秘密。原來,林耀祖一直在私自開采官銀,為了掩蓋罪行,將知情者殘忍殺害,並烙上飛魚紋作為標記。
    "那些飛魚紋...是警告其他礦工不要亂說話。"老礦工瑟瑟發抖,"張仵作,你千萬別說出去,否則我們都得死!"
    張小帥握緊了拳頭。他立即返回衙門,將調查結果稟報李大人。李大人震怒,當即點齊人馬,夜襲銀礦。
    當官兵衝進礦場時,卻發現這裏早已人去樓空。林耀祖帶著親信和大量官銀逃之夭夭,隻留下滿地狼藉。張小帥在礦主的書房中,發現了一個暗格,裏麵藏著一本賬簿,詳細記錄著官銀的去向——竟都運往了晉商聯盟的商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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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喊殺聲。原來林耀祖並未走遠,他勾結了一夥江湖勢力,企圖奪回銀礦。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戰鬥,張小帥也加入其中。混戰中,他看到林耀祖正要逃跑,立即追了上去。
    "林耀祖,你跑不掉了!"張小帥揮舞著手中的佩刀。
    林耀祖獰笑著:"張小帥,你以為你能阻止我?告訴你,飛魚紋的秘密,你永遠也查不完!"說完,他突然將手中的玉佩摔在地上,玉佩裂開,露出裏麵的飛魚紋印記。
    就在這時,一支冷箭射來,正中林耀祖胸口。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胸口,緩緩倒下。張小帥走上前去,發現射箭之人竟是失蹤多日的陳師傅。
    "陳師傅?你..."張小帥驚訝地看著他。
    陳師傅歎了口氣:"半年前那具無名屍,就是我發現的。從那時起,我就在暗中調查。林耀祖他們的勢力太大,我隻能小心行事。"
    案件終於告破,但張小帥知道,這也許隻是冰山一角。飛魚紋背後,似乎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他握緊了手中的賬簿,下定決心要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回到驗屍房,看著那二十七具屍體,張小帥心中五味雜陳。這些無辜的生命,因為貪婪和欲望而消逝。他輕輕蓋上白布,在心中默默發誓:隻要他還活著,就一定要讓這些罪惡無所遁形,讓死者安息。
    雨還在下著,打在青瓦上的聲音,仿佛是死者的哭訴,又像是正義的呐喊。張小帥知道,自己的仵作之路,才剛剛開始。而那神秘的飛魚紋烙痕,也將成為他繼續追查真相的動力。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裏,他願做一盞明燈,照亮每一個角落,讓罪惡無處藏身。
    飛魚鉤魂錄
    順天府的秋雨裹挾著寒意,將驗屍房的青瓦敲得叮當作響。二十七具裹著白布的屍身整齊排列,水漬順著青磚縫隙蜿蜒,在地麵暈染出詭異的暗紋。主官李大人的蟒袍下擺掃過門檻,玄色官靴重重踏在磚麵:"各位同仁,這二十七具屍體均在護城河打撈而起,死亡時間約在三到五日前。"
    眾人圍攏上前時,竹簾被風掀起一角,冷雨斜斜飄入。張小帥擠在老仵作陳明德身後,指尖觸到潮濕的布角時,一股腐臭混著河水腥氣撲麵而來。白布掀開的刹那,青灰色的屍身暴露在天光下,死者右手無名指蜷縮如鉤,指節處暗紅的烙痕刺得人瞳孔驟縮——半枚飛魚紋栩栩如生,鱗片紋路清晰,尾端三鉤卻獨缺末道,宛如被利刃生生剜去。
    "這紋路......"陳明德的銅煙杆當啷落地,"與半年前"賜棺案"死者後頸的壓痕......"他聲音發顫,驚得眾人倒抽冷氣。張小帥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耳中轟鳴如雷。半年前那樁懸案瞬間湧入腦海:七具屍體被裝入刻著龍紋的楠木棺,後頸均有半枚飛魚壓痕,結案文書卻草草定為"江湖仇殺"。
    "張仵作,你怎麽看?"李大人的目光如鷹隼般掃來。張小帥蹲下身,指尖懸在烙痕上方半寸處。屍體皮膚碳化發黑,邊緣卻異常整齊,分明是用燒紅的模具按壓而成。他突然想起案發當夜,自己在義莊守靈時聽到的詭異聲響——鐵器灼燒的滋滋聲,混著壓抑的慘嚎。
    "大人,這烙痕與賜棺案印記如出一轍,"張小帥扯下死者衣袖,臂彎處的鞭痕赫然在目,"且死者生前應遭受過酷刑。護城河離城西亂葬崗不過三裏,半年前失蹤的漕幫兄弟......"他話音未落,陳明德突然抓住他手腕:"小帥,你袖口!"
    張小帥低頭,粗布袖管上的補丁下,露出半寸銀線繡的飛魚紋——正是他半月前在"雀金閣"賭場丟失的飛魚服殘片。那日他追查盜匪,卻在賭局中被人灌醉,醒來時官服不翼而飛。此刻回想,莊家轉動骰子時,袖口露出的飛魚紋尾端,竟也是缺了末道鉤!
    暮色四合時,張小帥獨自蹲在護城河堤。淤泥中散落著破碎的陶片,沾著暗紅汙漬。他用銀針探入,針尖瞬間發黑——是銷骨散,江湖上最陰毒的腐屍藥。遠處傳來更夫梆子聲,三長兩短的節奏,竟與半年前義莊守夜時聽到的暗號相同。
    "張小哥好雅興。"沙啞女聲突然響起。蘇半夏從蘆葦叢中現身,腰間革囊鼓鼓囊囊,"你在賭場丟失的飛魚服,我在城西成衣鋪找到了線索。掌櫃說半月前有人送來二十副殘片,要求繡上缺尾飛魚紋。"她掏出半塊帶血的銀扣,邊緣缺口與張小帥殘片嚴絲合縫。
    深夜的雀金閣燈火通明,骰子聲與笑罵聲震得梁上灰塵簌簌落下。張小帥將一錠銀子拍在賭桌,故意露出袖口殘紋。莊家的瞳孔驟然收縮,鬥笠陰影下的刀疤扭曲如蛇。"這位客官麵生。"莊家推來骰盅,青瓷碗底卻粘著暗紅碎屑——正是銷骨散特有的結晶。
    賭局正酣時,蘇半夏突然撞翻酒壇。混亂中,張小帥瞥見莊家後腰露出半截繡春刀穗——那是北鎮撫司百戶趙承煜的獨門標記。三年前,趙承煜正是"賜棺案"的主審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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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水啦!"尖叫聲突然響起。賭場二樓燃起大火,張小帥趁機踹開暗門。密室裏堆滿木箱,打開竟是漕幫失蹤的官銀,每錠都刻著缺尾飛魚紋。角落裏,一具腐爛的屍體蜷縮如蝦,右手無名指上的烙痕還在滲著黑血。
    "張小帥,你果然來了。"趙承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繡春刀出鞘的寒光中,他扯開衣領,後頸猙獰的燙傷疤痕赫然是飛魚形狀,"當年漕幫發現官銀失竊,我不過是讓他們永遠閉嘴。"他狂笑時,腰間令牌跌落——半塊刻著北鎮撫司的銅牌,邊緣缺角與死者烙痕完美契合。
    暴雨傾盆而下,將驗屍房的血跡衝刷殆盡。張小帥將最後一具屍體的烙痕拓片貼在牆上,與賜棺案卷宗並排放置。三十七張桑皮紙上,殘缺的飛魚紋仿佛活了過來,尾端缺失的鉤刺,如同懸在貪者頭頂的利刃。蘇半夏遞來新的密報,上麵用朱砂寫著:晉商商鋪驚現同款飛魚紋銀錠。
    更鼓敲響五更,張小帥握緊染血的銀扣。窗外,閃電照亮護城河的浪濤,恍惚間,他又看見半年前那個雨夜,載著龍紋棺槨的馬車消失在雨幕深處。飛魚紋的秘密,或許才剛剛開始。
    飛魚懸棺謎案
    崇禎十五年深秋,順天府的銀杏葉鋪滿街巷,卻掩不住空氣中彌漫的詭異氣息。驗屍房內,二十七具無名屍整齊排列,白布下的身形在搖曳的燭光中顯得格外陰森。主官李大人眉頭緊鎖,蟒袍上的金線在昏暗光線下泛著冷光:"各位同仁,這些屍體均從護城河打撈而起,死亡時間不過三五日。"
    眾人圍攏上前,小心翼翼掀開白布。青灰色的屍身映入眼簾,右手無名指指節處,半枚暗紅的飛魚紋烙痕觸目驚心——鱗片紋路清晰,尾端三鉤卻獨缺末道,宛如被利刃生生剜去。
    張小帥隻覺心髒猛地一縮,眼前浮現出半年前那樁懸案。當時,順天府接連出現離奇命案,死者均被裝入刻有龍紋的棺槨,後頸留有半枚同樣殘缺的飛魚紋壓痕。官府查了數月,最終卻因"證據不足"草草結案。但那個詭異的印記,卻如附骨之疽,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裏。
    "張仵作,你怎麽看?"身旁的老仵作陳師傅見他臉色發白,出聲問道。
    張小帥定了定神,蹲下身子仔細觀察烙痕:"陳師傅,這烙痕邊緣整齊,皮下組織碳化嚴重,應是生前用燒紅的模具烙下。而且......"他舉起死者僵硬的右手,"每道烙痕的缺角位置都在同一處,說明使用的是同一模具。這與半年前龍紋棺槨案的印記,實在太過相似。"
    陳師傅的煙杆在青磚上磕了磕,煙灰簌簌落下:"半年前那案子,死者身份成謎,棺槨上的龍紋更是僭越之物。如今這些無名屍又出現飛魚紋,難道......"他突然壓低聲音,"與朝廷有關?"
    飛魚紋乃是錦衣衛官服紋樣,私自使用便是死罪。張小帥心中一凜,想起自己那半件失蹤的飛魚服。半月前,他在追查一樁盜竊案時,於"雀金閣"賭場被人灌醉,醒來後發現皇上親賜的飛魚服不翼而飛,袖口處的飛魚紋同樣缺了末道鉤。
    正思索間,李大人的聲音響起:"張仵作,你對此案最有經驗,限你三日內查明真相。"
    領命後,張小帥立刻展開調查。他先是來到護城河打撈屍體的河段,在淤泥中發現了零星的銀砂。聯想到順天府最大的銀礦就在附近,他心中有了猜測,隨即趕往銀礦探查,卻被守衛攔住。
    "幹什麽的?沒有礦主手令,不許入內!"守衛橫刀立馬。
    張小帥掏出仵作腰牌:"我乃順天府仵作,正在調查護城河浮屍案,懷疑與貴礦有關。"
    這時,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駛來,車簾掀開,走出一位身著錦袍的中年男子——正是銀礦礦主林耀祖。
    "張仵作?找我何事?"林耀祖眼神閃爍。
    張小帥將發現銀砂的事如實相告,密切觀察對方反應。林耀祖臉色微變,很快恢複如常:"這...也許是有人偷偷在礦場外煉銀,與我礦無關。"
    告別林耀祖後,張小帥並未離開。他喬裝打扮,在礦場附近的村落打聽消息。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從一個老礦工口中得知了驚人秘密:林耀祖勾結官府,私自開采官銀,為了掩蓋罪行,將知情者殘忍殺害,而飛魚紋便是用來震懾眾人的標記。
    "那些飛魚紋...是警告我們不要亂說話。"老礦工瑟瑟發抖,"張仵作,你千萬別說出去,否則我們都得死!"
    張小帥握緊拳頭,立即返回衙門稟報李大人。李大人震怒,點齊人馬夜襲銀礦。然而當官兵趕到時,礦場早已人去樓空。張小帥在林耀祖書房的暗格裏,發現了一本賬簿,詳細記錄著官銀的去向——竟都運往了晉商聯盟的商鋪。
    就在眾人準備撤離時,外麵突然傳來喊殺聲。原來林耀祖勾結了一夥江湖勢力,企圖奪回銀礦。雙方展開激烈混戰,張小帥也加入其中。混戰中,他看到林耀祖正要逃跑,立即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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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耀祖,你跑不掉了!"張小帥揮舞佩刀。
    林耀祖獰笑著:"張小帥,你以為抓住我就夠了?飛魚紋的秘密,深著呢!"說完,他突然將手中的玉佩摔在地上,玉佩裂開,露出裏麵的飛魚紋印記。
    千鈞一發之際,一支冷箭射來,正中林耀祖胸口。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倒下。張小帥轉頭,發現射箭之人竟是失蹤多日的陳師傅。
    "陳師傅?你..."張小帥驚訝。
    陳師傅歎了口氣:"半年前龍紋棺槨案,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是我。從那時起,我就在暗中調查。林耀祖背後的勢力太大,我隻能小心行事。"
    案件看似告破,但張小帥知道,這隻是冰山一角。在審訊林耀祖的手下時,他得知晉商聯盟背後還有更大的勢力在操控一切,而那神秘的飛魚紋,似乎與朝廷某位高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回到驗屍房,看著那二十七具屍體,張小帥心中五味雜陳。他輕輕蓋上白布,在心中默默發誓:一定要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給死者一個交代。
    此後的日子裏,張小帥繼續追查線索。他深入晉商商鋪,與神秘勢力鬥智鬥勇;暗訪朝廷官員,尋找飛魚紋背後的秘密。每一個線索,都如同拚圖的一角,逐漸拚湊出一個驚天陰謀。
    在這個過程中,張小帥多次遇險,但他從未退縮。他的堅持和勇氣,感染了身邊的人,越來越多的正義之士加入到這場追查真相的行動中。
    終於,在經過數月的努力後,張小帥揭開了整個陰謀的全貌。原來,一切都是朝廷某位權臣為了謀取私利,勾結地方勢力,私自開采官銀,並用飛魚紋來掩蓋罪行、震懾他人。而半年前的龍紋棺槨案,正是他們為了滅口而製造的假象。
    真相大白,權臣及其黨羽被繩之以法。順天府的百姓歡呼雀躍,而張小帥卻並未因此而自滿。他深知,隻要有貪婪和欲望存在,類似的案件就可能再次發生。
    此後,張小帥更加專注於仵作事業,他將自己的經驗和知識傳授給年輕的仵作,希望能培養出更多堅守正義的人。而那神秘的飛魚紋,也成為了他心中的警鍾,時刻提醒著他:在追尋真相的道路上,永遠不能停下腳步。
    飛魚謎影·賭局驚瀾
    順天府的秋雨淅淅瀝瀝,將驗屍房的青瓦敲得叮咚作響。二十七具無名屍整齊排列在青磚地上,白布下的輪廓在搖曳的燭光中顯得格外陰森。主官李大人撩起蟒袍下擺,緩步走上台階,麵色凝重如鐵:"各位同仁,這些屍體均從護城河打撈而起,死亡時間不過三到五日。更蹊蹺的是——"他抬手示意衙役掀開白布,眾人倒抽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每具屍體右手無名指指節,都烙有半枚飛魚紋。"
    張小帥擠在人群中,喉頭發緊。那暗紅的烙痕栩栩如生,尾端三鉤獨缺末道,與半年前"賜棺案"死者後頸的壓痕如出一轍。他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中藏著的布片,那是他飛魚服的殘角。
    "張仵作,你臉色很差。"老仵作陳明德壓低聲音,煙杆在青磚上磕出悶響,"可是想起了......"
    "這烙痕與賜棺案印記極為相似,恐怕出自同一夥人之手。"張小帥打斷他,深吸一口氣,"而且——"他解開衣襟,露出內裏補丁摞補丁的袖口,"這烙痕的弧度,與我半月前在賭場遺失的飛魚服袖口紋路線條完全吻合。"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飛魚服乃是錦衣衛官服,私自穿著或仿製都是重罪。張小帥去年因破獲王府盜竊案,獲皇上特賞飛魚服一件,不想半月前追查漕幫走私案線索時,在"雀金閣"賭場被人灌醉,醒來後發現飛魚服不翼而飛。
    "你是說,賭場與這些命案有關?"李大人目光如炬地盯著張小帥,腰間玉帶扣在燭光下泛著冷光。
    張小帥點頭,從懷中掏出用油紙包著的銀砂:"今日在死者胃中發現此物,與城西銀礦提煉出的銀砂成分一致。而雀金閣的幕後老板,正是銀礦礦主林耀祖。"他頓了頓,聲音發沉,"半年前賜棺案死者,皆是漕幫中人。如今這些無名屍......恐怕也是知曉了不該知道的秘密。"
    當夜,張小帥與蘇半夏喬裝潛入雀金閣。蘇半夏扮作歌女,以獻舞為名接近莊家;張小帥則混跡在賭客中,目光警惕掃視四周。賭場內煙霧繚繞,骰子撞擊聲、笑罵聲與絲竹聲交織,空氣中彌漫著龍涎香與血腥氣混合的詭異味道。
    "這位客官,要來一局?"莊家戴著玄色鬥笠,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骰子。張小帥瞳孔微縮——對方袖口露出的飛魚紋,尾端同樣缺了末道鉤。
    "就賭......"張小帥將一錠銀子拍在桌上,故意露出袖口補丁,"你腰間的玉佩。"
    莊家冷笑:"你拿什麽下注?"
    "這個。"張小帥掏出半塊帶血的銀扣,正是從死者指縫中發現的,"三日前護城河浮屍案,死者手裏攥著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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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局瞬間凝滯。莊家猛地掀翻賭桌,暗器破空而來。張小帥揮袖格擋,蘇半夏趁機甩出軟鞭纏住對方手腕。混亂中,密室暗門突然打開,數十箱官銀映入眼簾,每箱都刻著缺尾飛魚紋。
    "不好!"張小帥臉色大變,"他們要轉移贓物!"
    追至後巷,卻見林耀祖正指揮手下將木箱搬上馬車。看到張小帥,林耀祖眼中閃過殺意:"敬酒不吃吃罰酒!"他揮刀砍來,刀刃上泛著詭異的藍光——是淬了毒。
    千鈞一發之際,陳明德突然殺出,煙杆化作棍棒擋住攻勢:"小帥,快走!我纏住他們!"
    張小帥咬牙轉身,卻在馬車旁發現了更驚人的秘密。木箱夾層裏,藏著數十件飛魚服殘片,其中一件袖口繡著的"張"字,正是他飛魚服上的繡工。而在最底層,赫然放著七口刻著龍紋的小棺槨模型,與半年前賜棺案的棺槨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張小帥握緊拳頭,終於明白整個陰謀。林耀祖勾結北鎮撫司,私吞官銀,用飛魚紋標記死者,再以賜棺案混淆視聽。而他的飛魚服被盜,不過是對方為了掩蓋罪行設下的局。
    就在這時,馬蹄聲由遠及近。李大人率領官兵趕到,將賭場眾人團團圍住。林耀祖見勢不妙,妄圖自盡,卻被張小帥攔下:"你以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北鎮撫司的賬,我們慢慢算!"
    案件告破,真相大白。但張小帥知道,這隻是冰山一角。在審訊林耀祖時,對方始終閉口不談幕後主使,隻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飛魚紋的秘密,你還遠遠沒有揭開。"
    回到驗屍房,張小帥將飛魚服殘片與死者烙痕拓片並排擺放。窗外雨仍在下,他望著那些殘缺的飛魚紋,心中暗自發誓:無論牽扯到誰,無論有多危險,他都要將這個陰謀追查到底。因為他是仵作,他的使命,就是讓死者開口,讓真相大白於天下。而這場關於飛魚紋的謎局,才剛剛開始......
    醉仙閣迷局
    順天府的秋雨裹著寒意,將醉仙閣的朱漆牌匾澆得發亮。散會後,張小帥不顧陳師傅的勸阻,獨自踏入這家彌漫著神秘氣息的賭場。夜幕下的醉仙閣燈火通明,絲竹之聲與吆喝聲混雜在一起,奢靡與詭異交織的氛圍撲麵而來。
    他整了整身上半舊的青布長衫,刻意將補丁摞補丁的袖口露在外麵,那上麵依稀可見飛魚紋的殘痕。踏入賭場的瞬間,熱浪裹挾著脂粉香、酒香和銅錢的氣息撲麵而來。賭場內人聲鼎沸,骰子撞擊瓷碗的脆響、莊家的吆喝聲、賭客的咒罵聲與歡呼聲此起彼伏,繪就一幅光怪陸離的浮世繪。
    "這位客官,麵生得很啊。"龜奴堆著笑迎上來,眼神卻在他身上來回打量,透著幾分警惕。
    張小帥掏出一錠碎銀,隨意地扔過去:"聽聞貴閣賭局新奇,特來開開眼界。"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人聽見。他的目光看似漫不經心地掃過全場,實則在暗中觀察每一個角落。
    穿過嘈雜的大堂,他在一張賭桌前停下。莊家戴著黑色鬥笠,帽簷壓得極低,隻露出線條冷峻的下巴和薄唇。當莊家抬手搖骰子時,張小帥的瞳孔猛地收縮——那人袖口處,一抹銀色若隱若現,正是飛魚紋的輪廓,而且尾端三鉤缺末道,與死者指節上的烙痕如出一轍!
    "這位兄弟,要押哪一門?"莊家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懾。
    張小帥不動聲色地將一錠銀子推出去:"我押大。"說話間,他故意將袖口蹭過桌麵,讓那殘損的飛魚紋顯露得更加明顯。餘光中,他看到莊家的手微微一頓,搖骰子的動作也有了刹那的停滯。
    賭局在緊張的氣氛中進行著。張小帥一邊下注,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他發現,不時有身著黑衣的人在賭場中穿梭,眼神警惕地掃視著每一個人,這些人身上都隱隱透著一股肅殺之氣,絕非普通的賭場打手。
    在一次押注間隙,張小帥裝作不勝酒力,腳步虛浮地走向角落的柱子。他靠著柱子,目光不經意間瞥向二樓的雅間。雕花的窗欞後,隱約可見幾道人影,其中一人穿著的服飾,在燭光下泛著藍色的光澤——正是他丟失的飛魚服的顏色!
    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朋友,看你臉色不好,要不要去後堂喝杯醒酒茶?"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張小帥轉頭,看到一個臉上有道猙獰刀疤的漢子,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他心中警鈴大作,知道自己的試探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多謝兄台好意,我這就走。"張小帥拱手作揖,試圖轉身離開。然而,刀疤漢子的手卻如鐵鉗般緊緊扣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驚人。
    "來了醉仙閣,想走可沒那麽容易。"刀疤漢子話音剛落,四周突然圍上來幾個壯漢,將他團團圍住。賭場裏的賭客們見狀,紛紛作鳥獸散,轉眼間,張小帥所在的這片區域就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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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小帥深知,此刻不能慌亂。他猛地一矮身,從刀疤漢子的手臂下鑽過,同時手肘向後狠狠撞去。刀疤漢子悶哼一聲,踉蹌後退。張小帥趁機拔出腰間的短刀,擺出防禦的架勢。
    "敬酒不吃吃罰酒!"刀疤漢子惱羞成怒,抽出腰間的樸刀,朝著張小帥砍來。其他壯漢也紛紛拿出武器,蜂擁而上。張小帥在狹小的空間裏靈活閃避,短刀揮舞間,寒光閃爍。他憑借著平日裏鑽研的解剖學知識,對人體的要害了如指掌,每一次出手都精準地逼退敵人。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二樓雅間的門開了,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在幾個護衛的簇擁下走了出來。那人目光冰冷地看著下方的打鬥,微微抬手示意。頓時,幾個黑衣人如鬼魅般從暗處竄出,手中握著淬了毒的暗器,朝著張小帥射來。
    張小帥左躲右閃,身上還是被暗器劃傷了幾處。傷口處很快傳來一陣刺痛,他知道毒素開始蔓延了。但他咬著牙,沒有絲毫退縮。在與一個壯漢近身搏鬥時,他瞅準機會,一刀刺中對方的膝蓋。壯漢慘叫著倒地,他趁機奪過對方手中的樸刀,揮舞得虎虎生風,暫時逼退了眾人。
    就在局勢膠著之時,賭場的大門突然被撞開。"順天府辦案,無關人等速速離開!"李大人帶著一眾捕快衝了進來。原來,在張小帥獨自前往賭場時,陳師傅放心不下,偷偷將此事告訴了李大人。
    醉仙閣的眾人見官府來人,頓時亂作一團。那華服中年男子臉色陰沉,帶著護衛轉身就往密室跑去。張小帥強撐著受傷的身體,大喊道:"李大人,別讓他們跑了!"說完,便不顧身上的傷痛,朝著華服男子追去。
    在密道中,張小帥與華服男子等人展開了激烈的追逐。密道裏機關重重,不時有箭矢射出、巨石滾落。張小帥憑借著敏捷的身手,一次次化險為夷。終於,在密道的盡頭,他追上了華服男子。
    "你究竟是誰?為什麽要殺人滅口?"張小帥舉著刀,氣喘籲籲地問道。
    華服男子冷笑道:"哼,就憑你也想知道真相?告訴你也無妨,那些無名屍不過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飛魚紋,不過是我們用來震懾旁人的手段。至於我是誰,你沒機會知道了!"說著,他拔出佩劍,朝著張小帥刺來。
    一番激烈的打鬥後,張小帥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但他也成功製服了華服男子。這時,李大人帶著捕快們趕到,將密室裏的眾人一網打盡。在密室中,他們發現了大量的證據,包括刻有飛魚紋的烙鐵、記錄著銷贓明細的賬冊,還有張小帥丟失的飛魚服。
    案件告破,真相大白。醉仙閣果然是犯罪團夥的銷贓據點和殺人場所。而那神秘的飛魚紋,背後牽扯著一樁巨大的貪腐案。原來,華服男子是某官員的親信,他們勾結賭場,私吞官銀,凡是知曉此事的人,都被他們殘忍殺害,並用飛魚紋作為標記,企圖混淆視聽。
    張小帥回到驗屍房時,已是黎明時分。他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些傷痛,換來了真相的揭露,換來了死者的沉冤得雪。窗外,雨不知何時停了,第一縷陽光灑在順天府的大地上,驅散了夜的陰霾。而張小帥知道,作為一名仵作,他守護正義的道路,還很長很長。
    飛魚詭影·醉仙迷局
    順天府的秋雨裹挾著寒意,將醉仙閣的鎏金匾額澆得發亮。張小帥裹緊粗布長衫,刻意將補丁摞補丁的袖口露在外麵,那上麵殘留的銀線飛魚紋若隱若現。他剛一踏入賭場,檀香混著酒氣撲麵而來,骰子撞擊瓷碗的脆響、莊家的吆喝聲、賭客的咒罵聲交織成一片,卻蓋不住暗處傳來的幾道不善目光。
    龜奴堆著笑迎上來:"客官麵生得很,可要押兩手?"話音未落,張小帥已掏出一錠碎銀拍在最近的賭桌上,目光掃過莊家玄色鬥笠下若隱若現的刀疤。當他將籌碼推向"大"時,袖口不經意間蹭過桌麵,露出殘損的飛魚紋邊角。莊家搖骰子的動作突然凝滯半秒,瓷碗與桌麵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響。
    賭局在緊張的氣氛中進行。張小帥餘光瞥見左側立柱後,兩名黑衣漢子交頭接耳,腰間凸起的形狀分明是短刃。他強作鎮定地加注,眼角卻死死盯著二樓回廊。雕花木門半掩的雅間裏,燭火將人影投在窗欞上,突然,一抹藍色衣角從門縫閃過——正是他半月前在賭場丟失的飛魚服!
    "客官運氣不錯。"莊家沙啞的聲音打斷思緒。張小帥低頭,三顆骰子赫然擺出豹子,麵前瞬間堆滿籌碼。他抓起銀錠正要起身,後頸突然感受到一道冷冽的氣息——有人貼著他耳畔低語:"閣子後頭的桂花釀,最是解酒。"
    回頭隻見灰衣小廝捧著酒壺躬身而立,袖口金線繡著的飛魚紋尾端缺角,與死者指節烙痕如出一轍。張小帥心跳驟止,卻見小廝將酒盞推到他麵前,青瓷碗底赫然用朱砂畫著半枚飛魚。
    "勞煩帶路。"他端起酒盞,餘光瞥見二樓雅間門扉輕晃,戴帷帽的身影一閃而逝。穿過九曲回廊,小廝在月洞門前停下,門內飄來龍涎香混著血腥氣的詭異味道。張小帥剛要推門,忽聽瓦片輕響,三支透骨釘擦著耳畔飛過,釘入廊柱時發出"滋滋"腐蝕聲——淬了銷骨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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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地翻滾躲過暗器,短刀出鞘劃破小廝的灰袍。布料下露出的右臂布滿燙傷疤痕,形狀竟與死者指節的飛魚烙痕完全吻合!小廝獰笑抽刀,刀刃上泛著幽藍:"敬酒不吃吃罰酒!"
    纏鬥間,張小帥瞥見月洞門內影影綽綽的人影。他虛晃一招踹開木門,眼前景象令他寒毛倒豎:屋內青磚上血跡未幹,七具屍體靠牆而立,右手無名指均烙著飛魚紋,而房梁上懸掛的二十餘件飛魚服中,那件藍色官服繡著的正是他獨有的雲紋暗記!
    "張小帥,來得正好。"雅間傳來熟悉的冷笑。趙承煜身著飛魚補服負手而立,腰間繡春刀穗上的瑪瑙墜子泛著血光,"半年前賜棺案沒解決的尾巴,今夜一並了結。"話音未落,暗門突然洞開,數十名蒙麵殺手持著淬毒彎刀蜂擁而入。
    短刀與繡春刀相撞迸發火星,張小帥邊戰邊退。他踢翻牆角銅爐,燃燒的龍涎香粉末頓時彌漫全屋。殺手們吸入煙霧後紛紛嗆咳,他趁機躍上房梁,扯下自己的飛魚服纏在腰間。透過煙霧,他看見趙承煜脖頸處新紋的朱砂飛魚,尾端刻意延長的鉤刺,與死者烙痕的"多餘弧線"完美重合。
    "你用飛魚紋標記滅口,再用銷骨散毀屍滅跡!"張小帥揮刀逼退兩名殺手,"護城河的浮屍、賭場的銀錠、還有這些飛魚服......"他扯下房梁上的官服,"都是你私吞軍餉的罪證!"
    趙承煜突然狂笑,袖中甩出九節鋼鞭:"知道得太晚了!"鋼鞭橫掃而來,張小帥側身躲過,卻見鞭梢纏住他腰間飛魚服。撕扯間,布料裂開露出內側暗袋,裏麵藏著的賭場賬冊散落一地。殺手們的目光被吸引的刹那,他甩出驗屍用的銀針,直取眾人要穴。
    混戰中,窗外突然響起密集的馬蹄聲。李大人的怒吼穿透雨幕:"順天府辦案!統統不許動!"趙承煜臉色驟變,揮鞭擊碎窗欞就要逃跑。張小帥縱身一躍,繡春刀抵住他咽喉:"還記得你後頸的燙傷疤嗎?那是七年前私吞漕銀被東廠烙的,對不對?"
    趙承煜瞳孔驟縮,喉間發出困獸般的低吼。就在此時,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寒光直取張小帥後心。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的弩箭破空而來,正中刺客手腕。她翻身落地,手中賬本高高舉起:"李大人!這是從賭場暗格找到的銷贓記錄,還有......"她扯開賬本夾層,露出半枚刻著"趙"字的銀扣。
    雨越下越大,衝刷著醉仙閣的血跡。張小帥拾起自己的飛魚服,破損的袖口在風中獵獵作響。遠處,督主府的飛魚旗在雨幕中若隱若現,他握緊手中帶血的銀扣——這場始於飛魚紋的迷局看似落幕,可暗格裏未燒盡的密信上,那個"護"字殘筆,似乎預示著更大的陰謀還在暗處湧動。
    醉仙閣驚變
    順天府的秋雨淅淅瀝瀝,將醉仙閣的朱漆牌匾衝刷得發亮。張小帥強作鎮定地將籌碼推出去,餘光卻死死盯著二樓雅間門縫裏閃過的那抹藍色衣角——正是他丟失的飛魚服!他心跳加速,手心滲出冷汗,找了個借口將籌碼一推:"手氣不佳,改日再來!"
    離開賭桌後,他裝作若無其事地在賭場裏踱步,目光卻在暗中搜尋通往二樓的路徑。醉仙閣內燈紅酒綠,吆喝聲、骰子聲、調笑聲此起彼伏,混雜著濃烈的脂粉味和酒香。張小帥繞到樓梯口,卻見兩名壯漢守在樓梯旁,虎視眈眈地盯著每一個試圖上樓的人。
    他不動聲色地拐進一條回廊,在拐角處停下腳步。心下盤算著如何避開守衛,突然瞥見牆角有個通風口。通風口不大,但以他的身形,勉強能夠鑽進去。張小帥左右張望了一番,確定無人注意,便手腳並用地爬上通風口。
    狹窄的通風管道裏布滿灰塵,他強忍著咳嗽,小心翼翼地爬行。每挪動一步,都生怕發出聲響驚動外麵的守衛。不知爬了多久,終於聽到前方傳來人聲。他屏住呼吸,慢慢湊近聲音傳來的方向。
    雅間外,兩名壯漢守在門口,麵色凶狠,腰間的佩刀泛著寒光。張小帥躲在拐角處,正思索著如何進去,卻聽到裏麵傳來對話聲。
    "那二十七具屍體處理幹淨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問道。
    "放心吧,都沉到護城河底了。"另一個聲音帶著得意,"不過那個張小帥有點麻煩,今天在仵作大會上,他似乎發現了什麽。"
    張小帥心中一震,握緊了拳頭。他屏住呼吸,繼續聽著屋內的對話。
    "哼,一個小小的仵作,能翻起什麽浪?"沙啞的聲音充滿了不屑,"明日就派人解決了他。"
    "可是大人,他背後有李大人撐腰......"
    "李大人?"沙啞的聲音冷笑一聲,"等漕運那批貨一到,連李大人都自身難保!"
    張小帥瞳孔驟縮。漕運、貨物,這些字眼讓他瞬間聯想到護城河中的無名屍,還有半年前的賜棺案。他掏出懷中的紙筆,借著通風口的微弱光線,快速記錄下對話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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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腳下的木板突然發出"吱呀"一聲輕響。屋內的聲音戛然而止。張小帥暗道不妙,剛要抽身離開,就聽到屋內傳來腳步聲。
    "誰在外麵!"一聲暴喝傳來,雅間的門猛地被推開。張小帥來不及多想,轉身就跑。兩名壯漢聽到動靜,立刻追了上來。
    狹窄的回廊裏,張小帥身形靈活地穿梭。身後的追兵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抓起回廊上的花瓶向後砸去。花瓶碎裂的聲音響起,追兵稍微遲滯了一下,但很快又追了上來。
    跑到樓梯口時,賭場的守衛也圍了過來。張小帥抽出腰間的短刀,背靠著牆壁,警惕地看著四周。
    "小子,膽子不小啊!"為首的壯漢獰笑一聲,"敢在醉仙閣撒野!"
    張小帥目光如炬,掃視著周圍的敵人:"你們私吞官銀,殺人滅口,今日我就要將你們的罪行公之於眾!"
    "就憑你?"壯漢大笑,一揮手,"給我上!"
    一場混戰就此展開。張小帥揮舞著短刀,憑借著平日裏對人體結構的了解,專攻下盤和要害。但敵人人多勢眾,他身上很快就添了幾道傷口。就在他漸漸力不從心時,突然聽到賭場大門方向傳來一陣騷動。
    "順天府辦案,無關人等速速離開!"熟悉的聲音傳來,是李大人帶著捕快趕到了。
    醉仙閣內的眾人見官府來人,頓時亂作一團。那些打手和守衛們紛紛想要逃跑,卻被堵在門口的捕快們攔住。張小帥趁機殺出重圍,朝著雅間跑去。
    雅間內,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正在銷毀文件。看到張小帥衝進來,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下來:"你以為你能拿我怎麽樣?"
    "林耀祖,你勾結漕幫,私吞官銀,殘害無辜,證據確鑿,今日就是你的末日!"張小帥舉起手中記錄著對話的紙張,"還有這些飛魚紋,就是你殺人滅口的標記!"
    林耀祖臉色陰沉,突然從袖中掏出一把暗器射向張小帥。千鈞一發之際,一支弩箭破空而來,將暗器擊落。蘇半夏帶著幾名捕快衝了進來:"張大哥,沒事吧!"
    林耀祖見勢不妙,想要跳窗逃跑。李大人帶著一眾捕快早已將醉仙閣圍得水泄不通。他被堵在窗前,無路可逃。
    "帶走!"李大人一聲令下,林耀祖被幾名捕快死死按住。
    在搜查醉仙閣時,他們在密室裏發現了大量的官銀,還有刻著飛魚紋的模具。而在林耀祖的書房暗格裏,一本賬冊詳細記錄著他這些年來的罪行,包括半年前的賜棺案,以及最近的二十七具無名屍案。
    案件告破,真相大白。原來,林耀祖勾結漕幫,私吞官銀,將知情者殘忍殺害。為了掩蓋罪行,他用飛魚紋作為標記,企圖混淆視聽。而張小帥丟失的飛魚服,也被他拿去製作了烙刑模具。
    回到驗屍房,張小帥看著牆上的飛魚紋拓片,心中感慨萬千。這場驚心動魄的追查,終於告一段落。但他知道,作為一名仵作,守護正義的道路永遠沒有盡頭。窗外,雨不知何時停了,第一縷陽光灑在順天府的大地上,驅散了夜的陰霾,也照亮了他繼續前行的方向。
    醉仙閣生死密語
    順天府的秋雨淅淅瀝瀝,將醉仙閣的琉璃瓦敲得叮咚作響。張小帥強作鎮定地將籌碼推到"大"位,餘光卻死死盯著二樓雅間門縫裏閃過的那抹藍色衣角——正是他丟失的飛魚服!骰子在青瓷碗中滾動的脆響混著賭客的吆喝,卻蓋不住他擂鼓般的心跳聲。
    "客官手氣不錯。"莊家沙啞的聲音傳來,張小帥隨意抓過贏來的碎銀,借口解手起身。穿過煙霧繚繞的賭廳時,他敏銳捕捉到三道不善的目光如影隨形。繞到九曲回廊盡頭,他佯裝嘔吐,趁著守衛分神的刹那,翻身躍上梁柱,順著雕花簷角悄無聲息地挪向二樓。
    腐木在掌心傳來潮濕的觸感,張小帥屏住呼吸扒住雅間窗欞。屋內燭火將人影投在茜紗窗上,兩個模糊輪廓正在對坐。
    "那二十七具屍體處理幹淨了?"沙啞的聲音像砂紙摩擦,驚得張小帥指甲深深掐進木梁。
    "放心吧,都沉到護城河底了。"另一個聲音帶著明顯的殺意,"不過那個張小帥有點麻煩,今天在仵作大會上,他似乎發現了什麽。"
    張小帥心中驚雷炸響,半月前賭場失竊的飛魚服、死者指節的烙痕、護城河的浮屍,所有線索在這一刻轟然串聯。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就在這時,腳下的木板突然發出"吱呀"一聲輕響!
    屋內驟然死寂。張小帥瞳孔驟縮,反手抽出袖中柳葉刀。雕花窗"嘩啦"碎裂,三道黑影破窗而出,寒光直取麵門。他側身翻滾避開淬毒匕首,刀鋒擦著耳際削斷幾縷發絲,腐木碎屑簌簌落在肩頭。
    "好個狗膽包天的仵作!"為首的疤麵漢子獰笑著甩出九節鋼鞭,鐵鏈破空聲如毒蛇吐信。張小帥矮身滾入桌底,鞭梢將檀木八仙桌劈成兩半。密室內,那個沙啞聲音的主人正往銅爐裏丟賬本,火舌舔舐間,"漕運三月"、"飛魚紋"的字跡在灰燼中扭曲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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