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單元7:賭局破陣·錦袖迷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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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魚詭錄:暗格迷雲
順天府的秋雨浸透了雀金閣的檀木地板,血腥味混著打翻的酒漿在賭坊內蔓延。張小帥單膝跪地,繡春刀抵住刀疤臉莊家的咽喉,刀刃映出對方扭曲的獰笑:"你以為拿到賬冊就能定百戶大人的罪?"
雨幕拍打窗欞的聲響驟然加劇,燭火在風中搖曳,將牆上斑駁的血影晃成詭譎的形狀。張小帥另一隻手緊攥著從暗格裏搶出的賬冊殘頁,"百戶府庫"的朱紅戳記在水漬中暈染,卻仍刺得人眼眶生疼。三日前亂葬崗那七具無名屍的慘狀在腦海中閃過——每個人後頸都烙著殘缺的飛魚紋,胃裏殘留的銀砂與眼前賭籌裏的碎屑如出一轍。
"趙沉舟,漕幫二當家的皮,披在你身上倒是合身。"張小帥的聲音冷如淬冰,刀刃微壓,在對方喉間劃出細痕,"漕幫總舵主臨死前攥著的半幅飛魚服,和你袖口的金線磨損處嚴絲合縫。還有陳明德老仵作......"
話未說完,賭坊大門突然轟然炸裂。數十名蒙麵殺手裹著腥風衝入,刀刃淬著的幽藍毒液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光。趙沉舟趁機暴起,袖中軟鞭如毒蛇般纏住繡春刀。張小帥旋身後撤,卻見對方扯開衣領,後頸烙著的半枚飛魚紋泛著暗紅——那紋路與百戶趙承煜書房暗格裏的令牌印記分毫不差。
"張小帥,你以為這是尋常貪腐案?"趙沉舟的笑聲混著暴雨敲擊琉璃瓦的聲響,"三年前漕幫劫的那批"官服",夾層裏藏著的可是太子殿下親繪的火器圖紙!"
繡春刀與軟鞭相撞迸出火星,張小帥瞳孔驟縮。記憶如閃電劃過:陳明德老仵作臨終前,用帶血的手指在青磚上畫的半條魚;蘇半夏在後廚找到的沾著銀砂的賭籌模具;還有三日前在無名屍指甲縫裏發現的孔雀藍絲線——此刻全部與趙沉舟的話重疊。
"所以那些被"賜棺"的小校,都是發現秘密的漕幫死士?"張小帥側身避開殺手的暗器,刀鋒挑飛對方麵罩,赫然是百戶府的親兵,"軍餉被熔鑄成賭籌,再通過漕船運往慶王府鑄造火器,而你們用飛魚紋烙痕偽造江湖仇殺!"
回答他的是密道方向傳來的轟然巨響。趙沉舟趁機滾入暗格,張小帥揮刀斬斷阻攔的殺手,緊追不舍。密道內潮濕陰冷,腐木氣息混著鐵鏽味撲麵而來,腳下的積水倒映著頭頂搖曳的火把,將兩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變形。
轉過第三個彎道,石壁上的暗門緩緩開啟,露出一間堆滿木箱的密室。箱蓋縫隙滲出黑色黏液,在地麵腐蝕出縷縷白煙。張小帥小心翼翼地撬開木箱,映入眼簾的竟是刻著飛魚紋的紅衣大炮零件,炮管內壁還殘留著未清理的銀砂。
"這些夠定你十次死罪!"他舉著零件轉身,卻見趙沉舟不知何時戴上了青銅麵具,手中把玩著完整的飛魚紋令牌。密室頂部的機關突然啟動,數十具關節泛著青芒的機關人破土而出,手中連弩已對準他。
"太子殿下的飛魚計劃,豈是你能參透的?"趙沉舟的聲音通過麵具上的擴音銅管傳出,變得沙啞而陰森,"那些漕幫兄弟的屍身,早就被煉成鑄造火器的油料!"
繡春刀在機關人的鋼鐵關節間遊走,張小帥後背滲出冷汗。這些機關人的設計精妙絕倫,每一次攻擊都帶著破空銳響,顯然出自宮廷造辦處。當又一具機關人揮刀劈來時,他突然想起陳明德老仵作生前的教誨:"機關術再精巧,必有破綻。"
借著石壁反彈之力,張小帥躍上高處,刀鋒精準刺入機關人膝關節縫隙。齒輪卡殼的瞬間,他瞥見趙沉舟正將火折子湊近牆角的導火線——那是連接著整間密室的炸藥。千鈞一發之際,他甩出暗藏在雲紋骰子中的磷粉,在空中爆開的火光瞬間點燃了趙沉舟的衣袍。
慘叫聲中,趙沉舟踉蹌著撞向木箱。張小帥趁機撲向導火線,繡春刀斬斷引線的刹那,密室頂部的磚石開始紛紛墜落。他拽起昏迷的趙沉舟,在爆炸的氣浪中奮力衝向密道口。
當晨光刺破雲層時,雀金閣已成廢墟。張小帥渾身浴血地抱著賬冊和火器零件走出,正撞見李大人率領東廠番子趕來。他舉起染血的證據,聲音穿透薄霧:"李大人,這不是簡單的貪腐案。太子......"
話未說完,一支淬毒冷箭突然穿透雨幕。趙沉舟猛地推開張小帥,箭矢貫穿他的咽喉。血花飛濺間,張小帥看見暗處青灰色衣角一閃而逝,空氣中殘留著若有若無的龍涎香——那是百戶府專用的熏香氣味。
趙沉舟倒在他懷裏,喉間發出"咯咯"的氣音,用盡最後力氣將一枚刻著"東宮"字樣的銅扣塞進他掌心。張小帥望著對方脖頸處的飛魚烙痕,突然明白這個昔日的漕幫叛徒,或許直到最後一刻,都在等待一個贖罪的機會。
護城河的水波蕩漾,倒映著遠處的紫禁城。張小帥握緊銅扣,腰間的繡春刀在朝陽下泛著冷光。他知道,這場始於暗格的迷雲,雖暫時揭開一角,但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那些藏在飛魚紋背後的黑暗勢力,終將在正義的刀鋒下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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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魚血咒
順天府的秋雨浸透了雀金閣的檀木地板,血腥味混著打翻的酒漿在賭坊內蔓延。張小帥單膝跪地,繡春刀抵住刀疤臉莊家的咽喉,刀刃映出對方扭曲的獰笑:"你以為拿到賬冊就能定百戶大人的罪?"
"定的不是罪,是命。"張小帥手腕翻轉,刀尖挑開對方衣領,露出鎖骨處猙獰的飛魚刺青,"漕幫二當家搖身一變成賭場莊家,半年前"賜棺案"的死者裏,可有你親手勒死的兄弟?"他的聲音像是從冰窖裏撈出來的,字字帶霜。三日前在亂葬崗,第七具無名屍指甲縫裏殘留的孔雀藍絲線,此刻正與莊家袖口的刺繡嚴絲合縫。
趙沉舟的瞳孔驟然收縮,刀疤隨著麵部肌肉抽搐:"張小帥,你不過是順天府的一條狗!"他突然暴起,藏在靴底的袖箭激射而出。張小帥側身翻滾,繡春刀劃出半輪銀月,將暗器劈成兩段。賭坊二樓的雅間突然傳來冷笑,戴著青銅麵具的黑衣人把玩著完整的飛魚紋令牌,身後站著數名腰佩繡春刀的百戶府親兵。
"把賬冊交出來。"黑衣人聲音低沉,"太子殿下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張小帥握緊染血的賬冊殘頁,"百戶府庫"的朱紅戳記在燭光下刺得人眼眶生疼。他想起陳明德老仵作臨終前的慘狀——老人蜷縮在血泊裏,用最後的力氣在青磚上畫了半條魚。此刻那幅血畫與趙沉舟鎖骨處的刺青重疊,勾勒出完整的飛魚圖騰。
"原來慶王府私鑄火器,不過是太子殿下的幌子。"張小帥的目光掃過密室內整齊碼放的飛魚紋賭籌,"軍餉被熔鑄成這些玩意兒,漕幫兄弟被做成活地圖,而那些"賜棺"的小校......"他突然扯開趙沉舟的衣襟,對方胸口縱橫交錯的鞭痕觸目驚心,"不過是發現官服夾層裏藏著火器圖紙的替死鬼!"
黑衣人摘下青銅麵具,露出太子太傅陰鷙的麵容:"還算聰明。那些漕幫餘孽以為截獲了慶王府的官服就能翻盤,卻不知每一件官服的銀線夾層裏,都縫著太子殿下親繪的紅衣大炮圖紙。"他抬手示意,牆壁轟然裂開,露出整排刻著飛魚紋的木箱,"八月十五的玄武門之變,就靠這些家夥開道了。"
繡春刀與軟鞭相撞的聲響震耳欲聾。趙沉舟趁機掙脫束縛,軟鞭如毒蛇般纏住張小帥的手腕。就在這時,後廚方向傳來劇烈爆炸聲——是蘇半夏點燃了事先埋下的火藥。混亂中,張小帥瞥見趙沉舟後頸烙著的半枚飛魚紋,與百戶趙承煜書房暗格裏的令牌印記分毫不差。
"原來你早就投靠了百戶府!"張小帥甩出暗藏的銀針,精準刺入對方穴位,"漕幫總舵主也是你殺的?"
趙沉舟發出痛苦的嘶吼:"是又如何!跟著那個迂腐的老頭子,永遠成不了大事!太子殿下許諾給我榮華富貴,還有......"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支淬毒的弩箭穿透他的咽喉。張小帥猛地轉身,卻隻看見百戶府親兵消失在密道拐角處,空氣中殘留著若有若無的龍涎香。
密道內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數十具關節泛著金屬光澤的機關人破土而出,手中的連弩已對準眾人。張小帥護著蘇半夏後退,繡春刀在機關人的鋼鐵關節間遊走。當他斬斷其中一具的脖頸時,赫然發現內部刻著"東宮造辦處"的字樣。
"李大人,就是現在!"張小帥突然大喊。早已埋伏在外的東廠番子破牆而入,李大人展開明黃卷軸,聲音震得密道塵土簌簌落下:"太子太傅,聖上早有旨意!私吞軍餉、私鑄火器、意圖謀逆......"
然而太傅卻不慌不忙地掏出火折子:"晚了。"他將火折子擲向木箱,火焰瞬間吞沒整排紅衣大炮。張小帥在氣浪中翻滾,死死護住懷中的賬冊和從趙沉舟身上扯下的飛魚紋令牌。當他爬起身時,卻見太傅已消失不見,隻留下滿地燃燒的飛魚紋殘片。
晨光刺破雲層,照在已成廢墟的雀金閣上。張小帥握著帶血的證據,看著護城河的水波倒映著遠處的紫禁城。他知道,這場始於飛魚紋的血咒雖暫時平息,但隻要東宮的飛魚圖騰還在暗處閃爍,腰間的繡春刀就永遠不會入鞘。而趙沉舟臨終前未說完的話,將成為他繼續追查真相的下一個起點。
暗格玄機破局
順天府的秋雨如銀針般密集,將雀金閣的琉璃瓦敲得叮咚作響。賭坊內燭火搖曳,血腥味與龍涎香交織,在潮濕的空氣中彌漫。張小帥單膝跪地,繡春刀抵住刀疤臉莊家的咽喉,刀刃映出對方扭曲的獰笑:"你以為拿到賬冊就能定百戶大人的罪?"
"定的何止是罪,還有你們所有人的命。"張小帥手腕翻轉,刀尖挑開對方衣領,露出鎖骨處猙獰的飛魚刺青,"漕幫二當家搖身一變成賭場莊家,半年前"賜棺案"的死者裏,可有你親手勒死的兄弟?"他的聲音冷若寒冰,字字如重錘敲擊在眾人心頭。
趙沉舟喉間發出陰鷙的笑聲,震動的刀鋒在他皮膚上劃出細小血痕:"張小帥,你不過是順天府的一條狗,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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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暗處突然傳來尖銳的破空聲。三支透骨釘如毒蛇吐信般襲來,泛著幽藍的毒光。張小帥瞳孔驟縮,本能地旋身避開,鐵釘釘入身後立柱,濺起的木屑擦著耳畔飛過。餘光瞥見二樓雅間閃過一抹湖藍色衣角——正是百戶府親兵獨有的服飾!
危機瞬間降臨!張小帥猛地踹翻賭桌,檀木桌轟然倒地,木屑紛飛。他借著桌子倒塌的掩護,在滿地狼藉中翻滾,朝著牆角的暗格衝去。暗格表麵雕刻著精致的纏枝蓮紋,若不仔細查看,根本無法發現其中暗藏的玄機。
"攔住他!"趙沉舟暴跳如雷,揮舞著軟鞭追來。軟鞭在空中發出刺耳的呼嘯聲,眼看就要抽到張小帥身上。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混在慌亂的賭客中,甩出三枚透骨釘,精準地逼退趙沉舟。少女朝天花板射出第二支響箭,箭尾磷火在梁柱間炸開,照亮了暗格上鏽蝕的鎖鏈。
張小帥揮刀斬斷鎖鏈,暗格應聲而開。一股陳舊的黴味撲麵而來,匣內的賬冊殘頁與半幅飛魚服袖口頓時顯露。他抓起賬冊,泛黃的紙頁間,"百戶府庫"的朱紅戳記格外醒目,密密麻麻的字跡記錄著軍餉銷贓的明細。而那半幅飛魚服袖口,銀線繡製的尾鰭缺角,與他懷中從漕幫暗樁屍身上取下的殘片嚴絲合縫。
"鐵證如山!"張小帥高舉賬冊,聲音響徹賭坊,"這些飛魚紋賭籌,就是百戶趙承煜勾結漕幫,私吞軍餉的證據!那些被賜棺的小校,不過是發現了官服夾層裏火器圖紙的替死鬼!"
賭坊內頓時一片嘩然。就在這時,數十名蒙麵殺手破窗而入,刀刃淬著劇毒,在燭光下泛著幽藍的光。趙沉舟趁機扯開衣襟,露出胸口布滿齒輪的機械護甲——那是西域失傳已久的"鐵蜈甲"。
"張小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趙沉舟獰笑一聲,軟鞭如靈蛇般襲來。
張小帥揮刀迎敵,繡春刀與軟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戰鬥中,他注意到殺手們攻擊時的招式,與百戶府親兵的路數如出一轍。而二樓雅間的湖藍色身影始終隱藏在陰影中,偶爾閃過的寒光,正是百戶府特製的袖箭。
密道方向突然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數十具關節泛著青芒的機關人破土而出。這些機關人行動敏捷,手中的連弩已對準眾人。張小帥護著蘇半夏後退,大腦飛速運轉,思索破局之法。
千鈞一發之際,李大人率領東廠番子破牆而入。蟒袍玉帶在火光中泛著冷光,他展開明黃卷軸,聲音威嚴:"趙承煜及其黨羽,聖上早有旨意!私吞軍餉、私鑄火器、意圖謀逆......"
然而,戴著青銅麵具的黑衣人突然從雅間走出,把玩著完整的飛魚紋令牌:"李大人,你以為這就結束了?真正的大魚,還在後麵呢。"他猛地踢開密室暗門,裏麵整齊碼放著刻著飛魚紋的木箱,縫隙中滲出的黑色黏液正腐蝕著地麵,"八月十五,這些紅衣大炮將在玄武門炸響!"
戰鬥進入白熱化。張小帥在刀光劍影中穿梭,尋找著敵人的破綻。當他斬斷一具機關人的手臂時,赫然發現其內部刻著"東宮造辦處"的字樣。聯想到之前的種種線索,他心中大驚:原來這一切的背後,竟然牽扯到東宮!
在眾人的浴血奮戰下,趙沉舟終於被製服,那些蒙麵殺手和機關人也被盡數剿滅。然而,當張小帥想要抓住二樓的神秘人時,對方卻早已消失不見,隻留下一抹淡淡的龍涎香,那正是百戶府常用的熏香味道。
雨不知何時停了,晨光刺破雲層,照在已成廢墟的雀金閣上。張小帥握著帶血的繡春刀,看著被押走的趙沉舟及其黨羽。他知道,這場驚心動魄的賭局雖然暫時落幕,但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那些藏在暗處的勢力,以及背後更大的陰謀,都在等待著他去揭開。而他腰間的繡春刀,也將繼續為正義而戰,直到真相大白於天下。
飛魚鎖魂錄
順天府的秋雨裹著血腥氣潑灑在雀金閣的琉璃瓦上,賭坊內檀木梁柱被火舌舔舐得劈啪作響。張小帥的繡春刀抵住莊家咽喉,刀刃映出對方臉上扭曲的刀疤,"漕幫二當家的飛魚紋,怎麽就成了百戶府的看門狗?"
"攔住他!"趙沉舟的嘶吼被破空聲截斷。蘇半夏混在慌亂奔逃的賭客中,素色勁裝沾滿血汙,她抬手將響箭對準穹頂彩繪的飛魚圖。箭矢帶著磷火刺破煙霧,在梁柱間炸開幽藍火光,照亮暗格上纏繞的鏽蝕鎖鏈——那鎖鏈表麵竟鑄著與死者後頸相同的殘缺飛魚紋。
張小帥瞳孔驟縮,刀鋒猛地下壓逼退趙沉舟,旋身揮出七道刀影。繡春刀劈開空氣的銳響中,鏽蝕的鎖鏈寸寸崩裂,暗格轟然洞開。黴味混著鐵鏽氣息撲麵而來,匣內泛黃的賬冊殘頁與半幅染血的飛魚服袖口顯露,銀線繡製的尾鰭缺角,與他懷中從漕幫暗樁屍身上取下的殘片嚴絲合縫。
"原來如此!"他抓起賬冊,指腹擦過"百戶府庫"的朱紅戳記,"通州失蹤的十萬軍餉,都被熔成賭籌夾層的銀砂!"記憶如閃電劃過:陳明德老仵作臨終前在青磚上畫的半條魚、無名屍胃中發現的細沙、還有漕幫總舵主緊握的半幅衣袖,此刻全部串聯成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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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沉舟突然扯開衣領,後頸烙著的半枚飛魚紋泛著暗紅:"張小帥,你以為這隻是貪腐案?"他的笑聲混著密道傳來的齒輪轉動聲,"三年前漕幫截獲的官服裏,藏著太子殿下親繪的火器圖紙!那些被"賜棺"的小校,不過是發現秘密的替死鬼!"
話音未落,二樓雅間的雕花窗轟然炸裂。數十名蒙著黑巾的殺手破窗而入,刀刃淬著的幽藍毒液在火光中流轉。蘇半夏甩出三枚透骨釘逼退近身殺手,發間銀簪滑落,露出耳後與張小帥相同的纏枝蓮紋刺青——那是順天府密探的專屬印記。
"保護賬冊!"她擲出煙霧彈,紫色濃霧中,張小帥將證物塞進貼身暗袋。繡春刀在黑暗中劃出冷光,他精準避開殺手攻擊,耳尖捕捉到密道方向傳來的鐵鏈拖拽聲。當煙霧散去,趙沉舟已不見蹤影,唯有地麵暗紅的血跡蜿蜒向密室深處。
密道內潮濕陰冷,腐木氣息混著鐵鏽味令人作嘔。張小帥摸著石壁上凸起的飛魚浮雕,指尖突然觸到凹陷的機關。暗門開啟的刹那,數十口黑棺整齊排列在眼前,棺蓋上完整的飛魚紋泛著詭異的青芒。他撬開最近的棺槨,漕幫總舵主的屍身蜷縮其中,後背皮膚被剝下,取而代之的是用金線繡著漕運路線圖的人皮。
"這些都是運送火器圖紙的活地圖。"趙沉舟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倒掛在密道頂部的機關夾層裏,手中軟鞭如毒蛇吐信,"漕幫以為發現慶王府私運火器就能伸張正義?他們的皮正好用來繪製藏寶圖!"
繡春刀與軟鞭相撞迸出火星。張小帥側身避開鞭梢的淬毒倒鉤,餘光瞥見黑棺縫隙滲出的暗紅液體。記憶突然閃回陳明德老仵作的驗屍記錄:死者體內檢測出的神秘毒素,與眼前液體的色澤如出一轍。他反手甩出暗藏的銀針,卻見趙沉舟脖頸處的護甲突然翻轉,將暗器盡數彈開。
密道突然劇烈震動,頭頂的磚石紛紛墜落。張小帥在碎石雨中翻滾,瞥見石壁暗格裏露出的銅管——那是連接火器庫的導火線。趙沉舟獰笑著將火折子湊近銅管,火焰即將點燃的瞬間,蘇半夏的身影從拐角閃現,手中弩箭精準射向他持火折子的手。
趙沉舟吃痛鬆手,火折子卻仍朝著導火線墜落。張小帥不顧一切地撲過去,繡春刀挑起碎石擊偏火折子軌跡,同時甩出鋼絲套索纏住對方腳踝。兩人在劇烈搖晃的密道中展開生死搏鬥,趙沉舟的軟鞭與繡春刀絞在一起,誰也無法掙脫。
"張小帥,你以為抓住我就能阻止飛魚計劃?"趙沉舟的嘶吼混著密道崩塌的轟鳴,"太子殿下的紅衣大炮,此刻已經在玄武門外......"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爆炸聲吞沒,密道頂部的裂縫越來越大,碎石如雨點般落下。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瞅準對方鐵蜈甲的縫隙,繡春刀閃電般刺入。趙沉舟發出淒厲慘叫,齒輪崩裂的聲響中,他的身體重重砸在黑棺上。張小帥踉蹌著扶住棺槨,卻摸到棺蓋上飛魚紋的尾鰭——第三道鉤刺處竟有個凹陷,與自己懷中的飛魚服殘片嚴絲合縫。
當晨光刺破雲層,照在已成廢墟的雀金閣上時,張小帥握著帶血的繡春刀站在瓦礫堆中。蘇半夏遞來從趙沉舟身上搜出的密信,泛黃的紙頁間,"玄武門 子時三刻"的字跡在血漬中若隱若現。護城河的水波蕩漾,倒映著遠處巍峨的紫禁城,而他知道,這場始於暗格的驚瀾,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序章。腰間的繡春刀仍在滴血,卻比任何時候都更加鋒利,因為他明白,隻要還有冤魂未散,追尋真相的刀刃就永遠不會入鞘。
督主密令
三日前的深夜,順天府驗屍房籠罩在濃稠如墨的夜色裏。腐肉氣息混著艾草煙熏,在青磚地麵凝結成暗褐色的汙漬。張小帥將七具無名屍的飛魚紋烙痕拓片依次攤開在斑駁的榆木桌上,燭火被穿堂風撩撥得左右搖晃,在桑皮紙上投下扭曲的暗影。
第七張拓片邊緣還沾著未幹的屍油,他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與前六張錯位重疊。當第三張桑皮紙覆蓋其上時,奇跡般的變化驟然發生——原本殘缺的魚鰭、斷裂的魚尾,竟嚴絲合縫地拚成完整的飛魚圖騰。更令人心驚的是,魚嘴所指方向,赫然顯現出用密寫藥水繪製的漕運路線圖,終點標注著三個朱紅小字:慶王府。
"陳先生,你早就發現了對嗎?"張小帥的聲音在空曠的驗屍房裏回蕩。他的目光掃過牆角蒙塵的解剖台,那裏還殘留著陳明德老仵作遇害時的血漬。三日前的雨夜,老人就是在查驗這些屍體時,發現了死者胃中殘留的銀砂與飛魚紋的關聯,卻在歸家途中慘遭毒手。
手指無意識地撫過拓片邊緣的暗紋,那些若隱若現的凸起,竟與百戶府令牌上的雲雷紋如出一轍。記憶突然閃回李大人轉交密信的場景——那位素來威嚴的東廠督主,罕見地摘下金絲眼鏡,將素白信箋塞進他掌心時,聲音低沉得如同古寺洪鍾:"飛魚現,護民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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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箋上僅用朱砂寫著八個字,邊角處卻暗繡著纏枝蓮紋——這是隻有錦衣衛核心成員才知曉的督主私印。此刻看著眼前完整的飛魚圖騰,張小帥終於明白,這場始於亂葬崗的無名屍案,早已被卷入驚天陰謀的漩渦。
"張大哥!"蘇半夏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少女渾身濕透地撞開木門,油紙傘上滴落的雨水在地麵匯成蜿蜒的溪流,"漕幫暗樁傳來消息,雀金閣今日寅時將有"大魚"出沒!"她將染血的布條拍在桌上,上麵用朱砂草草畫著半條飛魚,與拓片上的紋樣完美契合。
張小帥的手指驟然收緊,桑皮紙在掌心發出細微的脆響。他想起三日前在死者指甲縫裏提取的孔雀藍絲線,想起趙沉舟袖口磨損的飛魚紋銀線,所有碎片在此刻拚成完整的圖景。慶王府私鑄火器、百戶府監守自盜、漕幫兄弟慘遭滅口,這哪裏是什麽尋常貪腐案,分明是一場足以顛覆朝綱的驚天密謀!
"備馬。"他將拓片小心翼翼地收入牛皮卷宗,繡春刀入鞘時發出清越的鳴響,"通知李大人,今夜子時,雀金閣收網。"
子時三刻,暴雨如注。張小帥混在送菜的雜役隊伍裏,竹籃底部暗藏的透骨釘隨著腳步輕輕碰撞。雀金閣後廚蒸騰的熱氣中,他瞥見獨眼廚娘手腕的新鮮牙印——那是三日前漕幫暗樁遇害時反抗留下的傷痕。當廚娘轉身取調料的瞬間,浸過蒙汗藥的帕子已捂住她的口鼻。
搜查灶台夾層時,他摸到用油布包裹的密信。展開的刹那,瞳孔驟然收縮——信箋落款處蓋著的朱砂印,竟與李大人密信上的纏枝蓮紋如出一轍。更令人心驚的是,信中提及"八月十五,玄武門之變",字跡邊緣還殘留著未洗淨的銀砂。
就在這時,前廳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張小帥將密信塞進衣領,抄起案上的菜刀衝了出去。賭坊內燭火通明,莊家趙沉舟正把玩著刻有飛魚紋的骰子,月白袖口的銀線在火光中流轉,與拓片上的紋樣分毫不差。
"趙沉舟,漕幫二當家的皮,披在你身上倒是合身。"張小帥甩出藏在袖中的拓片,桑皮紙上完整的飛魚圖騰在眾人麵前展開,"通州失蹤的十萬軍餉,都被你們熔鑄成賭籌夾層的銀砂!那些被"賜棺"的小校,不過是發現了官服夾層裏火器圖紙的替死鬼!"
趙沉舟的刀疤臉驟然扭曲,他猛地拍擊桌麵,暗格彈開的瞬間,數十支淬毒弩箭激射而出。張小帥旋身翻滾,繡春刀在空中劃出半輪銀月,將箭矢紛紛格擋。混戰中,他瞥見二樓雅間閃過湖藍色衣角——正是百戶府親兵的服飾。
"保護李大人!"他甩出三枚銀針,釘入最近的殺手咽喉。蘇半夏的響箭突然劃破夜空,磷火照亮暗格上鏽蝕的鎖鏈。張小帥揮刀斬斷鎖鏈,匣內的賬冊殘頁與半幅飛魚服袖口頓時顯露,銀線繡製的尾鰭缺角,與他懷中從漕幫暗樁屍身上取下的殘片嚴絲合縫。
暴雨衝刷著賭坊的琉璃瓦,血腥味混著雨水順著青石板縫隙流淌。當李大人率領的東廠番子破牆而入時,張小帥正握著染血的賬冊,看著趙沉舟被鐵鏈鎖住。對方脖頸處的飛魚烙痕在火光中泛著暗紅,與桑皮紙上的圖騰遙相呼應。
"張小帥,你以為這就結束了?"趙沉舟突然仰頭狂笑,嘴角溢出黑血,"太子殿下的飛魚計劃,早在三年前就滲入了每一寸......"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爆炸聲打斷,二樓雅間火光衝天,那個閃過湖藍色衣角的身影消失在火海中,隻留下若有若無的龍涎香——那是百戶府專用的熏香氣味。
晨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站在雀金閣的廢墟上,手中的密信被雨水浸得發皺。他望著遠處巍峨的紫禁城,護城河的水波倒映著朝陽,突然明白李大人那句"護民危"的深意。這場始於飛魚紋的驚瀾雖暫時平息,但隻要暗格裏還藏著見不得光的賬本,隻要有人覬覦那至高無上的權力,他腰間的繡春刀就永遠不會入鞘。而那些拚湊完整的拓片,不僅是破案的關鍵,更成了揭開黑幕的利刃,終將在血色黎明中,讓所有陰謀無所遁形。
飛魚烙痕謎局
順天府的秋雨淅淅瀝瀝,將雀金閣的喧囂澆得愈發壓抑。賭坊內燭火搖曳,血腥味混著酒氣在空氣中彌漫。張小帥單膝跪地,繡春刀抵在刀疤臉莊家趙沉舟的咽喉,刀刃映出對方扭曲的獰笑:“你以為拿到賬冊就能定百戶大人的罪?”
“這些烙痕不是隨意為之。”張小帥目光如炬,展開從賭場取回的賭籌,對著窗外朦朧的月光緩緩轉動。賭籌邊緣處,一個細小的“趙”字微縮印記若隱若現,與手中賬冊殘頁上的字跡如出一轍,“百戶趙承煜上任後,漕運失竊的軍餉都熔成了這些帶飛魚紋的銀錠。那些被‘賜棺’的小校,不過是發現了官服夾層裏藏著火器圖紙的替死鬼!”
此言一出,賭坊內頓時一片嘩然。趙沉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刀疤在抽搐,喉間發出野獸般的低吼:“你......你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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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暗處突然飛來三支透骨釘。破空聲尖銳刺耳,張小帥本能地旋身避開,鐵釘釘入身後的立柱,濺起的木屑擦著耳畔飛過。他餘光瞥見二樓雅間閃過湖藍色衣角——正是百戶府親兵的服飾!
“小心!”蘇半夏的驚呼聲從混亂的人群中傳來。張小帥猛地踹翻賭桌,在木屑紛飛中迅速滾向牆角暗藏的暗格。趙沉舟趁機掙脫束縛,惡狠狠地喊道:“殺了他!誰取了張小帥的首級,重重有賞!”
霎時間,數十名蒙麵殺手從四麵八方湧出,刀刃淬著幽藍的毒液,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光。張小帥護著蘇半夏,繡春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寒光,與殺手們展開激烈搏鬥。刀光劍影中,他始終留意著暗格的方向,那裏或許藏著揭開整個陰謀的關鍵證據。
蘇半夏混在慌亂的賭客中,瞅準時機,朝天花板射出一支響箭。箭尾磷火在梁柱間炸開,照亮了暗格上鏽蝕的鎖鏈。張小帥大喝一聲,揮刀斬斷鎖鏈,暗格應聲而開。一股陳舊的黴味撲麵而來,匣內的賬冊殘頁與半幅飛魚服袖口頓時顯露。
他抓起賬冊,快速翻閱,上麵詳細記錄著軍餉私吞、火器鑄造的交易明細,每一筆都有趙承煜的親筆簽名和飛魚紋印章。而那半幅飛魚服袖口,銀線繡製的尾鰭缺角,與他之前從漕幫暗樁屍身上取下的殘片嚴絲合縫。
“鐵證如山!”張小帥高舉賬冊和飛魚服殘片,聲音響徹賭坊,“趙承煜勾結漕幫,利用飛魚紋賭籌私吞軍餉,鑄造火器,意圖謀逆!今天,就是你們的末日!”
趙沉舟見陰謀敗露,徹底瘋狂,扯開衣襟,露出胸口布滿齒輪的機械護甲——那是西域失傳已久的“鐵蜈甲”。他獰笑著揮舞軟鞭,鞭梢的倒鉤泛著寒光:“張小帥,今天你插翅難逃!”
激烈的戰鬥在賭坊內持續著。張小帥憑借精湛的武藝和過人的智慧,在殺手的圍攻中巧妙周旋。蘇半夏也沒閑著,她靈活地穿梭在人群中,用透骨釘和迷煙協助張小帥,時不時給敵人致命一擊。
密道方向突然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數十具關節泛著青芒的機關人破土而出。這些機關人行動敏捷,手中的連弩已對準眾人。張小帥意識到,這是敵人最後的瘋狂反撲。
千鈞一發之際,李大人率領東廠番子破牆而入。蟒袍玉帶在火光中泛著冷光,他展開明黃卷軸,聲音威嚴:“趙承煜及其黨羽聽著,聖上早有旨意!私吞軍餉、私鑄火器、意圖謀逆,罪無可赦,速速伏法!”
然而,趙承煜仍負隅頑抗,他指揮著機關人和殺手,作困獸之鬥。張小帥與李大人等人聯手,與敵人展開殊死搏鬥。繡春刀與鋼鐵關節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喊殺聲、兵器撞擊聲在賭坊內回蕩。
經過一番艱苦的戰鬥,趙承煜和他的黨羽終於被製服。當張小帥押著趙承煜走出賭坊時,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晨光刺破雲層,灑在這片狼藉的土地上。
看著被押走的趙承煜,張小帥握緊了手中的繡春刀。他知道,這場驚心動魄的賭局雖然暫時落幕,但飛魚紋背後的陰謀或許還有更深的內幕。那些藏在暗處的勢力,隨時可能卷土重來。而他,將繼續肩負起追查真相的使命,用手中的繡春刀,守護這天下的正義與安寧。因為他堅信,隻要有黑暗的地方,就會有繡春刀的光芒照亮。
護民殘章
順天府的秋雨裹著血腥氣潑灑在雀金閣的斷壁殘垣上,張小帥握著帶血的繡春刀,腳下是癱倒的趙沉舟。暗格中取出的賬冊殘頁和飛魚服殘片在雨水裏半隱半現,"百戶府庫"的朱紅戳記與銀線繡紋在泥濘中顯得格外刺目。
"你看這銀線!"蘇半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顫抖著指向飛魚服殘片。少女鬢角的碎發沾滿血汙,卻掩不住眼中迸發的精光。燭光搖曳間,原本看似普通的銀線刺繡泛起奇異的光澤,隨著角度變換,繡線間若隱若現的暗紋逐漸清晰,竟是半個"護"字。
張小帥的瞳孔驟縮。七年前那個雪夜突然湧入腦海——十八歲的他初入錦衣衛,督主親手將飛魚服披在他肩頭,蒼老的手指撫過衣襟上的"護民"二字:"此衣非榮寵,乃枷鎖。穿上它,便要以命相護天下蒼生。"此刻殘片上的半字,與記憶中的刺繡針法、紋路走向分毫不差。
"這不是普通官服。"他聲音發顫,雨水順著下頜滴落,"七年前先帝曾命督主秘密打造十二套護民飛魚服,賜予最信任的錦衣衛。這些衣服的銀線裏藏著加密暗語,隻有持有另一半的人才能解讀......"他猛然想起陳明德老仵作臨終前,用血在青磚上畫的半條魚——原來老仵作早就發現了飛魚服的秘密!
趙沉舟突然發出斷斷續續的笑聲,嘴角溢出黑血:"張小帥......你以為......抓住我......就能阻止飛魚計劃?"他的瞳孔逐漸渙散,卻仍死死盯著飛魚服殘片,"太子殿下的紅衣大炮......已在......"話音未落,一支淬毒的袖箭穿透他的咽喉,黑衣人從二樓雅間一閃而逝,隻留下若有若無的龍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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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張小帥剛要動身,地麵突然劇烈震動。密道方向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數十具關節泛著青芒的機關人破土而出,手中連弩對準眾人。蘇半夏甩出三枚透骨釘,釘入最近機關人的關節縫隙:"張大哥,這些機關人的軸承刻著東宮印記!"
繡春刀與鋼鐵關節碰撞出火星。張小帥在刀光劍影中翻滾,瞥見機關人胸口的纏枝蓮紋——與太子太傅腰間的玉佩紋樣完全一致。記憶如閃電劃過:漕幫暗樁臨死前攥著的孔雀藍絲線、慶王府庫房丟失的貢品清單、還有李大人轉交密信時欲言又止的神情......所有碎片在此刻拚成完整的圖景。
"李大人早就知道!"他揮刀斬斷機關人的脖頸,齒輪崩裂的聲響中,突然想起密信上"飛魚現,護民危"的朱砂字跡。督主當年授予的飛魚服、陳明德留下的血畫、趙沉舟拚死守護的殘片——這哪裏是簡單的貪腐案,分明是太子借慶王府之手,企圖用私鑄的火器顛覆朝綱!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震得整座建築搖晃。太子太傅現身在密道口,手中把玩著完整的飛魚紋令牌:"張小帥,你比陳明德聰明些,可惜還是晚了。"他身後的密室大門緩緩打開,裏麵整齊碼放著刻滿飛魚紋的紅衣大炮,炮管縫隙滲出的黑色黏液正腐蝕著地麵,"八月十五的玄武門之變,就靠這些玩意兒開道了。"
"休想!"張小帥甩出雲紋骰子,機括彈開的瞬間,三根透骨釘射向對方咽喉。太傅冷笑一聲,閃身避開,同時將火折子擲向火藥桶。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撲過去用身體擋住張小帥,爆炸的氣浪將兩人掀翻在地。
當硝煙散去,張小帥掙紮著爬起來,眼前的景象讓他血液凝固。蘇半夏昏迷不醒,胸前的衣襟被火藥灼傷,而太子太傅早已不見蹤影,隻留下滿地燃燒的飛魚紋殘片。他顫抖著抱起少女,目光落在她手中緊攥的半塊木牌——上麵赫然刻著另一半"民"字,與飛魚服殘片的"護"字嚴絲合縫。
晨光刺破雲層,照在已成廢墟的雀金閣上。張小帥背著蘇半夏走出火場,腰間的繡春刀在朝陽下泛著冷光。他知道,這場始於飛魚服殘片的驚瀾,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序章。那些藏在銀線暗紋裏的"護民"二字,不僅是解開謎題的鑰匙,更是他必須用生命守護的誓言。而遠處紫禁城的輪廓在薄霧中若隱若現,護城河的水波倒映著血色黎明,仿佛在訴說著,正義與陰謀的較量,永遠不會落幕。
生死突圍
秋雨浸透的青石板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雀金閣外的馬蹄聲如悶雷般逼近。張小帥將染血的賬冊殘頁塞進懷裏,粗糙的牛皮封皮硌得胸口生疼。他扯下衣襟裹住半幅飛魚服袖口,銀線繡製的尾鰭缺角間,那個未完成的"護"字殘筆隨著動作若隱若現,宛如一道未愈的傷口。
"張大哥!"蘇半夏的聲音混著暴雨砸在琉璃瓦上,少女舉著油紙傘衝進賭坊,傘麵已被暗器洞穿數個窟窿,"百戶府的騎兵過了朱雀橋,還有半刻就到!"她腰間的響箭筒空了大半,指縫間還殘留著磷火灼燒的焦痕。
張小帥的繡春刀在燭火上劃過,刀刃映出趙沉舟扭曲的臉。漕幫二當家被鐵鏈捆在立柱上,嘴角溢出的黑血正順著飛魚刺青蜿蜒:"張小帥,你以為拿到證據就能活著出去?太子殿下的暗衛......"話未說完,一支淬毒的袖箭突然穿透他的咽喉,黑衣人從二樓雅間一閃而逝,隻留下若有若無的龍涎香。
"保護賬冊!"李大人的蟒袍沾滿泥濘,他展開的明黃卷軸已被雨水暈開墨跡,"番子們結陣!護送張百戶突圍!"話音未落,賭坊大門轟然炸裂,數十名蒙麵騎士縱馬而入,馬蹄踏碎青磚的聲響中,湖藍色的百戶府軍旗獵獵作響。
張小帥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釘,釘入最前方殺手的咽喉。他拽著蘇半夏退向密道,卻聽見身後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整麵牆壁突然翻轉,露出排列整齊的機關人,金屬關節泛著青芒,手中連弩已對準眾人。
"走暗道!"蘇半夏扯開牆上的暗門,黴味混著鐵鏽撲麵而來。兩人剛衝進甬道,身後便傳來爆炸聲,碎石如雨點般落下。張小帥舉著火把照亮前路,石壁上每隔三步就刻著半條飛魚,魚頭所指方向與賬冊上的漕運路線完全吻合。
"這些機關人是東宮造辦處的手筆。"張小帥摸著機關人殘骸上的纏枝蓮紋,突然想起三日前在陳明德老仵作屍身旁撿到的銅扣,同樣刻著這個紋樣,"太子殿下恐怕早就知道我們的行動。"他的聲音在密道裏回蕩,驚起一群棲息在磚縫裏的蝙蝠。
密道盡頭是條廢棄的排水渠,腐臭的積水漫過腳踝。蘇半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聽!"遠處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月光順著排水口照進來,映出水麵漂浮的百戶府腰牌。張小帥握緊繡春刀,將飛魚服殘片塞進蘇半夏懷中:"你先走,去順天府找王師爺,他有督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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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三支透骨釘突然從排水口射來。張小帥旋身避開,鐵釘釘入石壁濺起火星。他猛地將蘇半夏推進暗道分支,自己迎著殺手衝去。繡春刀在黑暗中劃出冷光,刀刃與袖箭相撞的瞬間,他瞥見為首之人腰間的玉佩——纏枝蓮紋中央,嵌著半枚飛魚紋。
"是太子太傅的暗衛!"張小帥的後背撞上石壁,喉間泛起腥甜。排水渠上方突然降下鐵網,將他困在中央。暗衛們緩緩逼近,手中的彎刀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那是淬了鶴頂紅的劇毒。
千鈞一發之際,頭頂傳來瓦片碎裂聲。蘇半夏淩空而下,手中弩箭精準射向暗衛咽喉。她的衣襟已被血水浸透,卻仍笑著晃了晃手中的油紙包:"王師爺給的霹靂彈!"爆炸聲震得排水渠劇烈搖晃,張小帥趁機斬斷鐵網,拉著蘇半夏朝護城河方向狂奔。
護城河的水波倒映著紫禁城的輪廓,追兵的火把在身後連成猩紅的線。張小帥將飛魚服殘片浸入水中,銀線突然發出幽藍的光,未完成的"護"字殘筆竟與水中倒影拚成完整的字跡。記憶如閃電劃過——七年前督主授衣時說的話:"護民飛魚服,見字如見朕。"
"張大哥!"蘇半夏突然拽住他,指向河對岸。一艘繪著漕幫標記的烏篷船正逆流而來,船頭站著的老艄公正敲著梆子,三長兩短的節奏正是漕幫的求救信號。張小帥將賬冊殘頁用油布包好,拋向船頭:"送到順天府!告訴王師爺......"
話音未落,一支火箭破空而來,點燃了烏篷船的帆布。火光中,張小帥看見太子太傅站在百米外的橋頭,手中把玩著完整的飛魚紋令牌。繡春刀在掌心握緊,他望著懷中的飛魚服殘片,未完成的"護"字在火光中格外刺眼。
"突圍!"他拉著蘇半夏跳入河中,冰冷的河水瞬間沒過頭頂。追兵的喊殺聲、箭矢入水的聲響在耳畔炸開,張小帥卻死死護著懷中的證據。當他浮出水麵時,看見對岸的漕幫兄弟正在與追兵廝殺,月光下,有人高舉著染血的飛魚服殘片,那上麵未完成的"護"字,終於在眾人的鮮血中勾勒出完整的筆畫。
晨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和蘇半夏趴在蘆葦蕩中。遠處的雀金閣還在燃燒,滾滾濃煙中,飛魚紋的灰燼隨風飄散。他摸出懷中濕透的賬冊,"百戶府庫"的朱紅戳記雖已模糊,但那些記錄著罪惡的字跡,卻如同他手臂上纏繞的飛魚服袖口,永遠不會褪色。因為他知道,這場始於飛魚紋的生死突圍,不過是正義與黑暗較量的序章,而隻要還有冤屈未申,他腰間的繡春刀,就永遠不會入鞘。
繡春破曉
秋雨裹著腥風撲在雀金閣的朱漆大門上,百戶府的親兵舉著火把將賭場團團圍住,搖曳的火光中,繡著飛魚紋的旗幟獵獵作響。張小帥握緊腰間的繡春刀,刀鋒在石階上劃出火星,飛濺的碎屑混著血水滲入青石板的縫隙。
"張小帥!交出贓物!"百戶府千戶陳彪騎著高頭大馬踏碎積水,鎏金頭盔下的麵容冷若冰霜,"竟敢誣陷趙百戶,你可知罪?"他身後的親兵同時抽出佩刀,刀刃在火把照耀下泛著幽藍的光,顯然淬了劇毒。
張小帥扯開染血的衣襟,露出貼身收藏的賬冊殘頁,"百戶府庫"的朱紅戳記在雨水中暈染:"趙承煜私吞軍餉,戕害同僚,該當何罪?"他抬腳踢開腳下的賭籌,銀質籌碼在積水裏泛著冷光,"這些飛魚紋賭籌,每一枚夾層都藏著熔鑄的軍餉碎銀,和亂葬崗無名屍胃裏的銀砂一模一樣!"
人群中響起騷動。蘇半夏舉著半幅殘破的飛魚服從側門衝出,衣料上的銀線繡工在火光中流轉:"三日前漕幫總舵主暴斃,手中死死攥著的就是這半幅衣袖,和趙承煜貼身侍衛袖口的紋樣嚴絲合縫!"她的發間銀簪歪斜,衣襟上還沾著從密道帶出的腐土。
陳彪的瞳孔驟然收縮,馬鞭猛地抽向張小帥:"一派胡言!給我拿下!"話音未落,賭坊內突然傳來巨響,李大人率領東廠番子破牆而入,蟒袍玉帶在雨中泛著冷光。他展開明黃卷軸,聲音穿透雨幕:"聖上早有旨意,徹查漕運貪腐案!趙承煜及其黨羽,即刻緝拿歸案!"
"李大人來得正好!"張小帥揮刀格開襲來的暗器,刀尖挑起一枚賭籌,"這些飛魚紋不僅是銷贓憑證,更是"賜棺案"的殺人標記!那些被冠以瀆職罪名的小校,實則是發現官服夾層藏著火器圖紙的漕幫死士!"他的腦海中閃過陳明德老仵作臨終前的慘狀——老人蜷縮在血泊裏,用最後的力氣在青磚上畫了半條魚。
陳彪突然狂笑,扯下披風露出內裏的玄鐵甲:"張小帥,你以為有東廠撐腰就能翻案?"他抬手示意,賭場四周的民宅屋頂突然出現數十名弓箭手,箭矢上綁著的火把將夜空照得通紅,"太子殿下的飛魚計劃,豈是你能阻攔的?"
暴雨瞬間轉急。張小帥在箭雨紛飛中翻滾,繡春刀舞出銀芒將暗器紛紛格擋。他瞥見陳彪腰間的飛魚紋令牌,與趙承煜書房暗格裏的收藏如出一轍,突然想起三日前在無名屍指甲縫裏提取的孔雀藍絲線——那正是太子東宮服飾的專用染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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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太子才是幕後主使!"張小帥甩出暗藏的銀針,釘入最近的弓箭手咽喉,"慶王府私鑄火器不過是幌子,你們用漕船運送的根本不是糧草,而是紅衣大炮的零件!"他的聲音混著雷鳴,字字如重錘,"漕幫總舵主截獲的官服裏,藏著太子親繪的火器圖紙!"
陳彪的臉色驟變,從懷中掏出火折子擲向賭場:"既然識破了,你們都去死吧!"火焰瞬間吞沒整排木箱,裏麵露出刻著飛魚紋的紅衣大炮。張小帥在氣浪中翻滾,懷中緊緊護著賬冊和飛魚服殘片,耳中傳來蘇半夏的尖叫:"張大哥,機關人!"
數十具關節泛著金屬光澤的機關人破土而出,齒輪轉動的聲響令人毛骨悚然。張小帥揮刀迎敵,刀刃與鋼鐵關節碰撞出火星。激戰中,他發現機關人脖頸處的刻痕——正是太子東宮造辦處的專屬印記。記憶如閃電劃過:陳明德老仵作屍身旁的半塊銅扣、漕幫暗樁臨死前寫下的"玄武"二字,此刻全部串聯成線。
"他們要在玄武門動手!"張小帥斬斷機關人的手臂,轉頭對李大人喊道,"這些紅衣大炮,是為了八月十五的政變準備的!"他的目光掃過燃燒的賭場,突然看見陳彪正欲從密道逃走,當即飛身追去。
密道內潮濕陰冷,腐木氣息混著鐵鏽味撲麵而來。張小帥踩著滿地骸骨狂奔,終於在盡頭的密室堵住陳彪。對方撕下偽裝,露出太子太傅的麵容:"張小帥,你的確有些本事,可惜知道得太晚了。"他抬手按下機關,密室頂部緩緩降下鐵閘,"等太子登基,你們這些絆腳石都將......"
繡春刀閃電般刺出,張小帥的刀刃抵住對方咽喉:"趙承煜勾結漕幫,用飛魚紋烙痕偽造江湖仇殺,不過是你的棋子。"他的刀尖劃過太傅腰間的玉佩,纏枝蓮紋中央,半枚飛魚紋若隱若現,"陳明德老仵作發現死者胃裏的銀砂,就被你用淬毒的銀針滅口。"
"那又如何?"太傅突然將火折子拋向牆角的火藥桶,"今日你我同歸於盡,明日玄武門......"爆炸聲響起的瞬間,張小帥猛地將對方撲倒,用身體護住賬冊。氣浪將兩人掀翻在地,當他搖搖晃晃站起來時,看見太傅已被巨石壓住,手中還死死攥著半塊刻有"東宮"字樣的令牌。
晨光刺破雲層時,雀金閣已成廢墟。張小帥站在滿地狼藉中,手中的賬冊和飛魚服殘片被鮮血浸透。護城河的水波蕩漾,倒映著遠處的紫禁城,他知道這場驚心動魄的賭局雖暫時落幕,但隻要暗處還有飛魚紋在閃爍,腰間的繡春刀就永遠不會入鞘。蘇半夏遞來染血的披風,兩人相視一笑,轉身走向朝陽——正義之路,永無止境。
暗河血圖
"趙承煜私吞軍餉,戕害同僚,該當何罪?"張小帥的繡春刀在石階上劃出火星,濺起的鐵屑混著雨水墜入血泊。百戶府的親兵舉著火把將雀金閣圍得水泄不通,湖藍色的衣甲在雨幕中連成冰冷的鐵壁。
回答他的是漫天箭雨。淬毒的箭矢破空而來,在青石板上釘出密密麻麻的黑點。張小帥猛地拽住蘇半夏的手腕,兩人翻滾著退入賭坊暗門。潮濕的石壁上滲出暗紅血漬,混著黴味的冷風撲麵而來,身後傳來機關啟動的轟鳴聲——百戶府的人竟要將他們活埋在此。
"火把!"張小帥扯下牆上的油布卷,火星點燃浸油的麻布,昏黃的光暈中,潮濕的石壁上浮現出驚人的圖景。斑駁的刻痕組成蜿蜒的漕運路線圖,從通州碼頭到慶王府的標記清晰可見,而在路線交匯的玄武門處,赫然畫著半枚飛魚紋——與亂葬崗死者後頸的烙痕、賭籌邊緣的印記完全相同。
"這是......"蘇半夏的聲音發顫,指尖撫過石壁上的刻痕,"他們要用漕船運送火器,在玄武門發動政變!"她突然想起三日前在後廚發現的密信殘片,那些被火漆封住的"玄武"二字,此刻如驚雷般在腦海炸響。
張小帥的瞳孔驟縮。他展開懷中的賬冊殘頁,雨水暈染的字跡間,"八月十五"的日期赫然在目。記憶如潮水湧來:陳明德老仵作臨終前在青磚上畫的半條魚、漕幫暗樁咽氣時緊握的孔雀藍絲線、還有趙沉舟後頸那枚猙獰的飛魚烙痕——所有碎片在此刻拚成完整的陰謀圖景。
密道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張小帥將火把插在石縫中,繡春刀出鞘的寒光映出前方的黑暗。數十具關節泛著青芒的機關人破土而出,手中連弩已對準他們,金屬表麵的纏枝蓮紋在火光中若隱若現——那是太子東宮造辦處的專屬印記。
"保護賬冊!"張小帥甩出三枚透骨釘,釘入最前方機關人的關節縫隙。蘇半夏趁機擲出迷煙彈,紫色煙霧彌漫的瞬間,他瞥見石壁暗格裏露出的銅管——那是連接火器庫的導火線。記憶突然閃回趙沉舟臨死前的獰笑:"太子殿下的飛魚計劃,早在三年前就開始了......"
"他們要在中秋夜,借著焰火掩蓋炮火聲!"張小帥的吼聲混著金屬碰撞聲,繡春刀劈開機關人的脖頸,齒輪崩裂的聲響中,他摸到對方胸腔裏暗藏的密信。展開泛黃的紙頁,朱砂寫的"火器就位"四字刺痛雙眼,落款處的飛魚紋印章與賭坊賬冊上的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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