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單元7.2:仵作密符·飛魚殘章符號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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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鉤鎖魂
    順天府的夜霧濃稠如墨,驗屍房內的燭火在穿堂風中明明滅滅。張小帥捏著那頁沾有丹砂的《方士秘錄》殘頁,指腹摩挲著邊緣焦黑的痕跡。殘頁上飛魚尾端的三鉤與死者指節烙痕嚴絲合縫,頁腳"鎖魂殘符"的批注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暗紅,仿佛是用血寫成的警示。
    "第七具了。"蘇半夏將驗屍記錄重重拍在案上,羊皮紙上的字跡被冷汗暈染,"東郊亂葬崗新發現的屍體,指甲縫裏的磁石粉、傷口殘留的丹砂紅,和前三起案件完全一致。"她掀開白布,露出死者焦黑的指節,三道鉤狀烙痕宛如猙獰的爪印,"這次更詭異——屍體的瞳孔裏,嵌著半粒飛魚形狀的琉璃珠。"
    張小帥的繡春刀"當啷"磕在解剖台上。他抓起琉璃盞,將死者指甲縫裏刮下的粉末倒入清水,暗紅色懸浮物在水中盤旋,漸漸聚成飛魚殘紋的輪廓。王老頭臨終前的嘶吼突然在耳邊炸響:"每道鉤代表一魂...鎖魂殘符...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他們在湊齊魂魄。"張小帥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三鉤缺末道的殘紋,是困住生魂的枷鎖。而這琉璃珠......"他用鑷子夾起泛著幽光的珠子,燭火在珠麵折射出扭曲的人臉,"恐怕是用來操控魂魄的媒介。蘇姑娘,去查最近三個月雲錦閣的綢緞交易記錄,尤其是夾帶西域磁石的批次。"
    話音未落,窗外傳來瓦片碎裂聲。張小帥猛地吹滅燭火,拉著蘇半夏滾向桌底。三支淬毒箭矢擦著頭皮釘入梁柱,箭尾綁著的布條上,半枚飛魚紋正在滲血。黑暗中,十幾個黑衣人破窗而入,彎刀上的幽藍毒光與丹砂紅交織,在牆上投下修羅般的影子。
    "交出《方士秘錄》!"為首的疤麵人扯動嘴角,露出金鑲的犬齒,"還有你們從王老頭那拿到的玉佩殘片!"
    繡春刀與彎刀相撞的瞬間,張小帥瞥見對方後頸的朱砂痣——三鉤形狀與死者指節的烙痕如出一轍。打鬥聲驚飛簷下夜梟,蘇半夏在混亂中摸到牆角的桐油桶,朝著丹爐殘骸奮力潑去。火焰騰空而起的刹那,她看清黑衣人的腰牌:半條飛魚紋下,刻著細小的"丙"字。
    "趙承煜餘孽!"張小帥一刀劈開敵人麵門,卻見對方懷中掉出半張燒焦的信箋。他在血泊中摸索著撿起,借著餘火辨認出"月圓之夜,西苑丙字密道"的字樣。突然,一陣陰笑從屋頂傳來,疤麵人踩著斷梁居高臨下,手中多了個冒著青煙的丹瓶。
    "告訴你們個秘密。"他拔掉瓶塞,暗紅霧氣頓時彌漫全屋,"那些屍體不是祭品,是...鑰匙。"話音未落,倒地的黑衣人屍體突然暴起,眼瞳變成詭異的丹砂紅,指甲瘋長如鉤。張小帥揮刀的手臂被抓出五道血痕,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他這才驚覺這些人早已是被邪術操控的活屍。
    千鈞一發之際,李大人帶著東廠番子破門而入。飛魚服在火光中獵獵作響,弩箭齊發射穿活屍的咽喉。疤麵人見勢不妙,拋出煙霧彈遁入夜色,臨走前甩出的飛刀釘在牆上,刀柄纏著的布條上用血寫著:"玄鉤令出,神鬼莫擋"。
    "玄鉤令?"蘇半夏擦拭著嘴角的血跡,從活屍指縫間摳出片金箔,上麵同樣刻著殘缺的飛魚紋,"張大哥,王老頭書房暗格裏的《屍經注疏》批注提到過,完整的玄鉤令能操控天下魂魄,而煉製它需要集齊三十六道鎖魂殘符。"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兩人在雲錦閣地窖發現了驚人秘密。數十個鐵籠裏關著活人,他們的指節都烙著新鮮的飛魚殘紋,頸間掛著刻有"丙"字的銅牌。牆角的煉丹爐還殘留著溫熱,丹砂混合著磁石粉在爐壁凝結成詭異的圖騰。更恐怖的是,架子上整齊擺放著三十六隻琉璃瓶,其中七隻已裝著幽藍的魂魄。
    "他們要在月圓夜完成煉製。"張小帥握緊染血的密信,信箋落款處半枚飛魚紋火漆,與督主轎輦上的暗紋如出一轍,"而西苑的丙字密道...直通慈寧宮地下。"
    月圓之夜,烏雲蔽月。張小帥和蘇半夏順著磁石粉的指引潛入西苑,卻發現煉丹房早已人去樓空。巨大的青銅丹爐上刻滿完整的飛魚紋,在月光下泛著妖異的光。當蘇半夏用弩箭挑開爐蓋時,二十七個蜷縮的骸骨映入眼簾,每具骸骨的指節都烙著不同部位的飛魚殘紋,拚湊起來竟是完整的玄鉤令圖案。
    "不好!"張小帥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這是調虎離山之計!真正的煉製...在慈寧宮!"
    兩人趕到慈寧宮時,地下密室的石門正緩緩開啟。督主的金絲眼罩在燭光下泛著冷光,他手中托著的玄鉤令牌已經成型,三十六道飛魚殘紋流轉著攝人心魄的光芒。太後癱坐在丹爐前的祭台上,胸口的傷口赫然是完整的飛魚形狀,鮮血正順著溝槽注入丹爐。
    "你們來得正好。"督主的笑聲混著chanting聲回蕩,"最後一位祭品,就用你們的魂魄來填!"他揮動手臂,玄鉤令牌爆發出刺目紅光,丹爐中飛出無數透明的魂魄,在空中凝成巨大的飛魚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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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小帥想起《方士秘錄》最後的批注:"破玄鉤之法,需以赤誠之心為引,以正義之血為祭"。他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繡春刀上,同時大喊:"蘇姑娘,射令牌的魚目!那是命門!"
    弩箭與刀刃同時出擊的瞬間,整個密室劇烈震動。玄鉤令牌應聲而碎,飛魚虛影發出淒厲的慘叫,無數魂魄終於得到解脫。督主在爆炸中灰飛煙滅,而丹爐裏的太後屍體,胸口的飛魚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晨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站在廢墟上,手中攥著玄鉤令牌的殘片。指腹撫過冰冷的紋路,他仿佛聽見無數冤魂的歎息。遠處傳來晨鍾,新的一天開始了,但他知道,隻要飛魚紋的陰影還在,這場與黑暗的較量就永遠不會結束。
    "張大哥,"蘇半夏遞來溫熱的茶水,"密探傳來消息,江南漕運最近出現大批磁石,貨主落款是...逍遙王。"
    張小帥將殘片收入懷中,繡春刀的寒光映著朝陽:"備馬。不管玄鉤令的餘孽藏得多深,總要有人為這些冤魂討回公道。飛魚紋不該是勾魂的邪符,它終會洗淨血汙,重新成為守護的象征。"
    晨霧漸散,順天府的青石板路上,新的腳印覆蓋了舊的血跡。但那些被丹鉤鎖住的魂魄,那些用生命換來的真相,終將化作刺破黑暗的利刃,讓正義的光芒,照亮每一個角落。
    燼影鉤沉
    燭火在驗屍房內明明滅滅,將牆上懸掛的飛魚紋拓片照得忽明忽暗。張小帥握著鑷子的手頓了頓,解剖台上死者焦黑的指節還未檢查完畢,三鉤缺末道的烙痕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暗紅。
    "張大哥?"蘇半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不安,"李大人傳來消息,西苑煉丹房的餘燼裏又發現了刻著飛魚紋的丹爐殘片。"她快步上前,手中的密信還帶著火漆的餘溫,"這次的殘片上多了些奇怪的符號,像是某種陣圖。"
    張小帥放下鑷子,接過密信展開。泛黃的紙頁上,幾片青銅殘片的草圖旁標注著密密麻麻的小字,其中"二十八宿鎖魂陣"朱砂格外刺目他的瞬間回到昨夜的混戰,黑衣人首領後的三朱砂痣枚刻著的此刻都一一
    對應殘符張小聲音得像冰"他們要湊齊完整的更可怕的丹。大人立刻封鎖所有通往西苑的要道,我們現在就去當他們,的在冒著青煙,糊味混腥甜嘔。李大人子們挖掘瓦,火把的內魚紋丹爐片清理與草圖完全,這個。"一名番的的飛魚隻剩"縫隙的應該是官張小帥接過。玉佩泛著幽光,刻的"王字讓藏書閣的記錄。瞬間,邊緣殘留的方士秘錄》殘頁上的碎屑如出一轍
    "半夏驚呼,"丹爐殘片位置...擺的"指向天空,北鬥七星正
    ,傳來機關啟動的聲響通往的密道,陰冷的裹挾著腐臭味撲麵而來帥握緊繡道盡頭巨大,了的液體。張小刮下的丹粉撒入凹槽,石門緩緩升起,。一座的青銅丹爐正在運轉,爐身刻二十八條,每條魚缺一道鉤。丹爐籠活人他們的指烙,眼神,已邪控製
    你們終於。的聲音從丹爐傳來,王公公,,化作,不過死,的玄"三十年前。"
    張小帥握緊繡春刀你們用活人魂魄煉丹,就不怕遭?"
    "天譴?"王霧凝成巨大虛影,等玄天下由我們!"他,"都是宗親的,最後的祭品陛下。"
    話音突然,緩緩打開,裏麵躺著一具穿著龍袍刻著完整魚紋王公公將假假起眼中著詭異啟動二十八宿鎖魂陣!"王公公一聲令密室頂部的二十八盞飛魚紋燈同時亮起,丹雙手結籠活人突然痛苦,的魂魄化作光點,飛向假的飛
    帥記載大喊:"蘇,射丹爐的魚目的弩而出,卻被飛魚虛影公公狂彈密室瞬間陷入黑暗。,旁的桐,丹爐
    熊熊烈火,飛虛影發出的爐開始劇烈震動。王海中瘋狂掙紮"你們以為玄鉤令!隨著,丹假飛煙,鐵裏的活人也。當塊刻鉤"字樣,刻細密的"戊申年,"。他,卻不知隱藏。
    "張大哥,現在怎麽辦?"蘇半夏望著天邊魚白
    令牌懷中,繡春中閃爍:繼續查。隻要的餘在用飛紋害人我們就不會停下。那些冤他們讓光明"了張小帥蘇半夏來說,這場較量,才剛剛新的帷幕。枚著將引領他們走向更深的謎團,揭開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飛魚遺詔
    張小帥沒有回應,腦海中突然閃過三年前的畫麵。那時他剛升任總仵作,督主在月圓之夜將他召入密室,檀香混著丹砂的腥甜在金獸爐中翻湧。鎏金燭台下,督主摘下金絲眼罩,露出左眼上猙獰的符咒刺青,鄭重其事地交給他一塊刻著飛魚紋的玉佩:"若見飛魚紋染丹色,必是有人拿人命煉邪術。此乃前朝禁忌,一旦重現,必將掀起腥風血雨。"
    此刻驗屍房內,燭火將蘇半夏的影子投在《方士秘錄》殘頁上,飛魚尾端的三鉤與死者指節烙痕嚴絲合縫。張小帥摸出懷中玉佩,月光穿透羊脂白玉,映出內側若隱若現的"戊申"二字——正是寧王監製玄鉤令的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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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大哥?"蘇半夏的聲音帶著顫意,"李大人說西苑餘燼裏的丹爐殘片,拚湊起來是二十八宿方位圖。"她展開羊皮紙,燒焦的青銅紋路在圖上組成巨大的飛魚輪廓,"這和《屍經注疏》裏記載的"萬魂鎖天陣"完全一致,需要用皇室血脈......"
    繡春刀突然出鞘,刀刃劃破夜風發出清越鳴響。張小帥想起昨夜黑衣人首領後頸的朱砂痣,與丹爐殘片上的魚眼圖騰如出一轍。更可怕的是,當火把照亮那人瞳孔時,深處竟映著督主轎輦上的海東青暗紋。
    "走!"他拽著蘇半夏衝向門外,"去雲錦閣!王老頭臨終前說"丙字巷的魚目藏著眼睛",那不是綢緞莊,是......"話音被突然炸開的巨響淹沒,城東方向騰起衝天火光,濃煙中隱約傳來 chanting 聲。
    兩人趕到時,雲錦閣已成火海。李大人帶著番子與數十名黑衣人激戰,對方彎刀上的幽藍毒光與丹爐殘片的紋路如出一轍。張小帥揮刀劈開擋路者,在屍體懷中摸到半塊腰牌——殘缺的飛魚紋下,赫然刻著"督"字篆文。
    "小心!"蘇半夏的弩箭擦著他耳畔飛過,釘入二樓窗口的黑影。垂死的黑衣人鬆開手,懷裏滾出本焦黑的手記,扉頁"玄鉤令補全計劃"幾個朱砂字刺得人眼疼。張小帥翻開內頁,赫然看到自己的畫像被紅筆打了叉,旁邊批注著:"總仵作知曉飛魚密詔,必殺之。"
    此刻閣樓轟然倒塌,火光中浮出巨大的飛魚虛影。張小帥突然想起督主交給他玉佩時的最後一句話:"若有一日我也染上丹色......"他猛地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的朱砂胎記——三鉤形狀的紋路,正在隨著心跳隱隱發燙。
    "張大哥!你的脖子!"蘇半夏的驚呼聲被 chanting 聲吞沒。飛魚虛影張開血盆大口,從火海中抓出個熟悉的身影——督主戴著金絲眼罩,手中托著完整的玄鉤令牌,魚尾三鉤流轉著攝人心魄的紅光。
    "果然是你。"張小帥握緊染血的繡春刀,玉佩在懷中發燙,"三十年前先帝剿滅的玄鉤教,原來你就是漏網之魚。"
    督主的笑聲混著丹砂的腥甜:"漏網?當年就是我引導先帝火燒玄鉤殿!"他扯開衣袖,手臂上布滿與丹爐相同的符咒,"所謂飛魚密詔,不過是讓你替我盯著那些妄圖重啟邪術的蠢貨。現在,該你成為最後一道祭品了!"
    話音未落,玄鉤令牌爆發出刺目紅光。二十八道鎖鏈從虛影口中射出,纏住周圍所有活人。張小帥感覺魂魄被一股力量拉扯,鎖骨處的胎記痛入骨髓。千鈞一發之際,他想起《方士秘錄》殘頁邊緣的血字批注:"以血為引,以魂為刃"。
    "蘇姑娘,閉眼!"他揮刀劃破掌心,將鮮血甩向玄鉤令牌。玉佩突然發出耀眼白光,與督主的紅光激烈碰撞。記憶如潮水湧來——原來三年前那個月圓夜,督主早已被玄鉤令侵蝕,而交給他玉佩,竟是為了在關鍵時刻借他的血脈之力補全邪陣。
    飛魚虛影發出淒厲慘叫,鎖鏈寸寸崩裂。督主在強光中露出真身,皮膚下無數魂魄在掙紮。張小帥趁機將繡春刀刺入他心口,卻見對方嘴角揚起詭異笑容:"你以為殺了我就結束了?真正的玄鉤令主人......"話未說完,督主化作一灘腥臭的血水,玄鉤令牌也隨之碎裂。
    晨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跪在滿地殘骸中。他撿起半塊令牌,內側刻著的"寧王監製"字樣被鮮血浸透。蘇半夏遞來染血的手記殘頁,最新記錄上寫著:"祭天大典,龍血為引,萬魂歸位"。
    "張大哥,密探來報,"李大人匆匆趕來,臉色慘白,"寧王已稱病多日,而祭天大典...就在三日後。"
    張小帥握緊令牌殘片,鎖骨處的胎記漸漸消退。他望著東方既白的天空,繡春刀的寒光映出堅定的眼神:"備馬。不管幕後黑手是誰,飛魚紋不該成為勾魂的邪符。這次,我要讓真相大白於天下,哪怕......"他摸了摸懷中發燙的玉佩,"哪怕要與整個皇室為敵。"
    晨霧漸散,順天府的青石板路上,新的腳印覆蓋了舊的血跡。但那些被飛魚紋囚禁的冤魂,那些用生命換來的秘密,終將化作刺破黑暗的利刃,而張小帥手中的繡春刀,也將繼續為正義而戰,直到所有罪惡都暴露在陽光下。
    丹紋迷局
    丹色......"張小帥喃喃自語,猛地將殘頁湊近油燈。丹砂在高溫下升騰起細小的煙霧,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硫磺味。他的瞳孔驟然收縮——那些附著在殘頁纖維間的丹砂,竟與死者烙痕邊緣的顏色分毫不差。
    驗屍房內的燭火在穿堂風中搖曳,將牆上懸掛的飛魚紋拓片照得忽明忽暗。蘇半夏望著張小帥驟變的臉色,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張大哥,這丹砂有什麽蹊蹺?"
    "三年前,督主曾對我說過,若見飛魚紋染丹色,必是有人拿人命煉邪術。"張小帥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他摸出懷中那塊刻著飛魚紋的玉佩,在燭光下緩緩轉動,"這種丹砂紅,與前朝玄鉤教煉製勾魂丹的材料如出一轍。而現在,它出現在死者的烙痕和《方士秘錄》殘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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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半夏倒吸一口涼氣。她翻開案頭的驗屍記錄,手指在紙張上快速滑動:"最近三個月,已經出現了九具屍體,每具屍體的指節都烙著三鉤缺末道的飛魚紋。更詭異的是,這些死者生前並無交集,卻都在死亡前去過城南的雲錦閣。"
    "雲錦閣......"張小帥想起在賭場密室找到的官服殘片,金線繡的飛魚紋同樣沾著丹砂。他握緊繡春刀,刀鞘上的銅環發出輕響:"走,再探雲錦閣。這次,一定要揭開這個畫皮綢緞莊的真麵目。"
    子夜時分,雲錦閣籠罩在濃重的霧氣中。張小帥和蘇半夏翻牆而入,卻發現平日裏守衛森嚴的後院竟空無一人。倉庫的門虛掩著,裏麵堆放的綢緞箱上,隱隱露出飛魚紋的暗記。
    "小心有詐。"張小帥示意蘇半夏戒備,自己則緩緩推開內室的門。一股腐臭味撲麵而來,借著月光,他們看到地上散落著磁石粉,牆角處有個暗門,門上刻著半條飛魚,魚目處鑲嵌的琉璃珠泛著詭異的幽光。
    暗門後的密道潮濕陰冷,牆壁上每隔十步就嵌著飛魚紋壁燈。當他們走到密道盡頭時,石門內傳來低沉的 chanting 聲,混著金屬碰撞的聲響。張小帥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督主放心,二十八宿鎖魂陣已布置妥當,就等月圓之夜,用皇室血脈完成最後的獻祭......"
    "是王公公!"蘇半夏捂住嘴,眼中滿是震驚。
    張小帥握緊刀柄,正要踹門,卻聽見石門內傳來腳步聲。他拉著蘇半夏躲進陰影,隻見幾個蒙著麵的黑衣人抬著鐵籠走過,籠中之人衣著華貴,指節上新鮮的烙痕還在滲血。
    "那是寧王的側妃!"蘇半夏壓低聲音。
    等黑衣人走遠,兩人悄悄潛入密室。巨大的青銅丹爐矗立中央,爐身刻著二十八條飛魚,每條魚尾都缺了一道鉤。丹爐周圍擺放著二十八盞燈台,燈油竟是暗紅色的。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牆角的架子上,整齊排列著九個琉璃瓶,每個瓶中都困著一團幽藍的魂魄。
    "他們在用活人煉製勾魂丹,湊齊二十八道鎖魂殘符,就能激活玄鉤令。"張小帥看著丹爐上的陣圖,想起督主當年的警告,後背一陣發涼,"而玄鉤令一旦現世,擁有者就能操控天下魂魄。"
    就在這時,丹爐突然發出嗡鳴,爐蓋緩緩打開。王公公的身影從火光中走出,手中托著鎏金丹瓶,瓶口溢出的液體接觸空氣瞬間化作血霧。"張小帥,蘇半夏,你們果然聰明。"他陰森地笑著,"不過聰明反被聰明誤,既然知道了太多,就永遠留在這裏吧!"
    黑衣人從四麵八方湧來,他們的瞳孔泛著丹砂紅,顯然已服下勾魂丹。張小帥揮刀迎敵,蘇半夏則用弩箭掩護。打鬥聲中,張小帥注意到王公公正在往丹爐中倒入某種液體,丹爐中的火焰頓時變成詭異的紫色。
    "不能讓他完成陣法!"張小帥大喊。他瞅準時機,猛地擲出磁石粉囊。黑衣人被磁石吸引的瞬間,他如獵豹般衝向王公公,繡春刀直取對方咽喉。然而,刀刃觸及王公公衣袖時,竟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他穿著用西域隕鐵打造的軟甲。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想起《方士秘錄》中記載的破解之法。她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弩箭上,同時大喊:"張大哥,攻擊丹爐的魚目!那是陣眼!"
    張小帥心領神會,揮刀砍向丹爐。隨著一聲巨響,丹爐炸裂,飛魚紋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中。王公公發出淒厲的慘叫,在血霧中灰飛煙滅。而那些被困的魂魄,終於得到了解脫。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密室時,張小帥撿起丹爐殘片,上麵的"玄鉤令"字樣清晰可見。他知道,這場風波遠未結束。督主、寧王、玄鉤令......還有多少秘密隱藏在黑暗中?
    "張大哥,現在怎麽辦?"蘇半夏望著滿地狼藉。
    張小帥握緊殘片,目光堅定:"繼續查。隻要飛魚紋的陰影還在,隻要還有人用邪術草菅人命,我們就不會停止追查。那些冤魂在等著真相,而我答應過他們,一定會讓光明照亮所有黑暗。"
    晨霧漸漸散去,京城又迎來了新的一天。但對於張小帥和蘇半夏來說,這場正義與邪惡的較量,才剛剛進入最關鍵的階段。而那抹詭異的丹色,將引領他們走向更深的謎團,揭開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人鼎邪丹
    驗屍房內彌漫著刺鼻的腐臭味,混著丹砂特有的腥甜氣息。張小帥握著鑷子的手微微發抖,燭光下,死者焦黑的指節上,三鉤缺末道的飛魚烙痕觸目驚心。鑷子輕輕刮過指甲縫,細小的磁石粉簌簌落下,在白瓷盤裏泛著詭異的幽藍。
    "第七具了。"蘇半夏將驗屍記錄重重拍在案上,羊皮紙上的字跡被冷汗暈染,"東郊亂葬崗、城南破廟、城西枯井......這些死者毫無關聯,卻都有相同的傷痕。"她掀開白布,露出死者脖頸處暗紅的勒痕,"而且都是先被囚禁,折磨數日後才被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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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小帥沒有回應,腦海中突然閃過王老頭臨終前的畫麵。那個渾身是血的老仵作死死抓住他的手腕,渾濁的眼睛裏充滿恐懼:"三屍煉丹術...用活人當鼎爐...飛魚紋是鎖魂符...千萬小心..."話音未落,一柄淬毒的匕首便穿透了老人的後背。
    "死者接觸過煉丹機關。"張小帥的聲音冷得像冰。他想起王老頭說過的"三屍煉丹術",想起《方士秘錄》中"飛魚紋入丹,可鎮人魂"的記載,所有線索在這一刻突然串聯起來。那些無名屍的指節烙著飛魚殘紋,指甲縫裏嵌著磁石粉,烙痕邊緣殘留丹砂——他們根本不是普通的受害者,而是被當成"人鼎",用來煉製某種邪丹!
    蘇半夏倒吸一口涼氣:"張大哥,你是說...這些人被活生生地煉進了丹爐?"她翻開從王老頭書房找到的《屍經注疏》,泛黃的紙頁間滑落一張褪色的畫軸。展開時,兩人同時渾身發冷——圖中青銅丹爐上纏繞著無數飛魚,爐內漂浮著人形黑影,題字處朱砂斑駁:"鉤魂丹成日,玄鉤現世時"。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瓦片碎裂聲。張小帥猛地吹滅油燈,拉著蘇半夏滾向桌底。三支淬毒箭矢破窗而入,釘在梁柱上發出"嗡嗡"聲響。箭矢尾部綁著字條,用火漆印著半枚飛魚紋。
    "他們來了。"張小帥握緊繡春刀,刀刃在黑暗中泛著冷光,"蘇姑娘,你從密道離開,通知李大人帶人支援。這裏我來拖延時間。"
    "我不走!"蘇半夏的聲音堅定,手中的弩箭已然上弦,"我們一起麵對。"
    院門被踹開的瞬間,十幾個黑衣人翻牆而入,彎刀在月光下泛著幽藍——那是淬了鶴頂紅與丹砂的劇毒。打鬥聲在小院裏響起,張小帥護著蘇半夏退到牆角。刀光劍影中,他注意到一個黑衣人後頸的胎記——三鉤狀的朱砂痣,和死者指節的飛魚殘紋一模一樣。
    "趙承煜餘孽!"他怒吼著揮刀,卻見黑衣人突然甩出鏈錘,重重砸在他肩頭。劇痛襲來,張小帥踉蹌後退。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的弩箭破空而來,射中黑衣人的手腕。
    黑衣人見勢不妙,紛紛拋出煙霧彈。等煙霧散去,現場隻留下幾具屍體,他們咬碎口中的毒囊,嘴角溢出黑血。張小帥在一具屍體手中發現半張字條,上麵寫著:"丙字密道,雲錦閣地下,子時三刻。"
    "雲錦閣......"蘇半夏擦拭著嘴角的血跡,"那是京城最大的綢緞莊,表麵正經生意,背地裏......"
    "恐怕就是他們轉運祭品、煉製邪丹的樞紐。"張小帥握緊字條,"李大人的人還有兩個時辰才能到,我們先去探探虛實。"
    子時,雲錦閣籠罩在薄霧中。張小帥和蘇半夏扮作富商和丫鬟,順利進入店內。在掌櫃的臥房裏,他們發現了暗格,裏麵堆滿熔毀的飛魚服殘片,每一片都烙著三鉤缺末道的殘紋。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暗格裏還藏著一本賬本,詳細記錄著"貨物"的來源和去向——所謂的貨物,赫然是活生生的人。
    "七月十五,收丙字貨三具,送往西苑。"蘇半夏念著賬本上的記載,聲音發顫,"這些畜生......"
    突然,一陣鎖鏈聲從地窖傳來。兩人循聲而去,推開沉重的鐵門,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鐵籠裏關著十幾個活人,他們的指節都烙著新鮮的飛魚殘紋,脖頸處戴著刻有"丙"字的鐵項圈。每個人眼中都充滿恐懼,身體在不停地顫抖。
    "救救我們......"角落裏的少年奄奄一息,"他們說要把我們煉成丹藥......"
    張小帥正要施救,突然聽到腳步聲逼近。他拉著蘇半夏躲進陰影,隻見太監總管王公公帶著一群黑衣人走進地窖。王公公手中捧著琉璃罐,裏麵裝著暗紅色的丹砂紅粉末。"這批祭品不錯,煉丹房就等著月圓的陰氣了。"他陰森的笑聲在空曠的地窖回蕩,"有了鉤魂丹,這天下......"
    張小帥怒火中燒,正要衝出去,卻被蘇半夏死死拉住。"張大哥,他們人多勢眾,現在動手我們討不了好。"她低聲說,"先摸清煉丹房的位置,再通知李大人帶人來。"
    兩人悄悄退出雲錦閣,在約定地點與李大人會合。得知消息的李大人臉色凝重:"西苑煉丹房戒備森嚴,想要闖進去,必須找到內鬼作為內應。"
    就在這時,一名暗衛匆匆趕來,呈上密信:"大人,我們在宮中安插的眼線傳來消息,三日前有一批磁石和桐油運入西苑,看守煉丹房的侍衛,大多是趙承煜當年的舊部。"
    張小帥握緊手中的繡春刀,眼神冰冷:"王公公果然是幕後黑手之一。李大人,我們可以利用月圓之夜他們煉丹的時機,兵分兩路。一路由我和蘇半夏潛入煉丹房,毀掉丹爐;另一路由您率領番子在外麵接應,防止他們逃脫。"
    李大人點頭:"好!不過此去凶險,你們務必小心。那些煉製鉤魂丹的人,早已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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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圓之夜,西苑上空烏雲密布。張小帥和蘇半夏順著磁石粉標記的路線,避開明哨,來到煉丹房外。屋內傳來低沉的 chanting 聲,混著金屬碰撞的轟鳴。透過窗紙,他們看到巨大的青銅丹爐上刻滿飛魚紋,魚嘴處噴出妖異的紅光,王公公正將活人祭品推進丹爐。
    "動手!"張小帥踹開房門,繡春刀直指王公公。打鬥聲瞬間響起,黑衣人蜂擁而上,他們的瞳孔泛著詭異的紅光,顯然已服用過鉤魂丹。蘇半夏的弩箭不斷射出,專打敵人要害,張小帥則揮刀砍向丹爐。
    混亂中,王公公趁機掏出一個丹瓶,將裏麵的丹藥灑向空中。頓時,屋內彌漫著刺鼻的煙霧,吸入煙霧的人紛紛陷入癲狂。張小帥屏住呼吸,想起王老頭給的卷宗裏提到過,鉤魂丹遇火即焚。他掏出火折子,將桐油潑向丹爐。
    熊熊烈火中,飛魚紋在高溫下扭曲變形,發出淒厲的慘叫。王公公在火海中瘋狂大笑:"你們以為毀掉丹爐就結束了?玄鉤令的主人,很快就會......"他的話被爆炸聲淹沒,丹爐轟然炸裂,紅光衝天而起。
    當李大人帶人趕到時,煉丹房已成廢墟。張小帥在灰燼中找到半塊刻有"玄鉤"字樣的令牌,與王老頭給的玉佩缺口正好吻合。遠處皇宮方向傳來晨鍾,新的一天即將開始,但張小帥知道,這隻是揭開了冰山一角。
    "張大哥,我們接下來怎麽辦?"蘇半夏望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
    張小帥握緊令牌,目光堅定:"繼續追查。隻要還有罪惡,我們就不會停下。那些冤魂在等著真相,而我答應過他們,一定會讓光明照亮所有黑暗。"
    窗外,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照在驗屍房的飛魚紋拓片上,仿佛預示著黑暗終將散去,正義必將到來。而張小帥和蘇半夏,已然做好了迎接下一場挑戰的準備。
    飛紋詭錄
    順天府的秋雨裹著寒意滲進窗欞,驗屍房內燭火在穿堂風中明明滅滅。張小帥用鑷子刮下死者指甲縫裏的磁石粉,青灰色粉末在白瓷盤裏泛著幽光,與丹爐殘片上的痕跡如出一轍。蘇半夏展開新送來的密函,朱砂批注的字跡在燭光下猩紅如血,她倒吸一口冷氣,手中的密函差點掉落:"所以趙承煜當年的"賜棺案",還有現在的賭場銷贓......都是為了掩蓋煉丹的真相?那些飛魚紋不僅是標記,更是煉製邪丹的符咒!"
    張小帥的繡春刀"當啷"磕在解剖台上,三年前督主的警告在耳畔炸響。那時他剛升任總仵作,月圓之夜被召入密室,鎏金燭火下,督主摘下金絲眼罩露出左眼的符咒刺青,鄭重遞來刻著飛魚紋的玉佩:"若見飛魚紋染丹色,必是有人拿人命煉邪術。此乃前朝禁忌,一旦重現,必將掀起腥風血雨。"
    "蘇姑娘,查趙承煜舊案卷宗。"張小帥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重點看賜棺木料來源、隨葬品清單,還有所有涉事官員的籍貫。"他抓起琉璃盞,將磁石粉倒入清水,暗紅色懸浮物在水中盤旋成飛魚殘紋的輪廓。蘇半夏的驚呼從身後傳來,她捧著泛黃的卷宗踉蹌上前:"張大哥,當年負責賜棺的工部侍郎......正是雲錦閣東家的叔父!"
    窗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張小帥猛地吹滅燭火,拉著蘇半夏滾向桌底。三支淬毒箭矢擦著頭皮釘入梁柱,箭尾綁著的布條上,半枚飛魚紋正在滲血。黑暗中響起金屬摩擦聲,十幾個黑衣人破窗而入,彎刀上的幽藍毒光與丹砂紅交織,在牆上投下扭曲的鬼影。
    "交出《方士秘錄》殘頁!"為首的疤麵人扯動嘴角,金鑲的犬齒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還有王老頭書房暗格裏的玉佩!"他的袖口滑落時,張小帥瞥見半截暗紅刺青——三鉤狀的飛魚殘紋,正沿著腕骨蜿蜒至袖中。
    繡春刀出鞘的清鳴撕破死寂。張小帥揮刀格擋,餘光卻瞥見黑衣人腰間的銅鈴。當啷聲響中,他突然想起賭場暗格裏發現的賬本,每月十五都有"雲錦閣玉料"的神秘交易記錄。蘇半夏的弩箭精準射斷一名黑衣人手腕,卻見對方傷口湧出的不是鮮血,而是暗紅的丹砂。倒地的屍體突然抽搐著爬起,眼瞳變成詭異的丹砂紅,指甲瘋長如鉤,喉嚨裏發出非人的嘶吼。
    "是活屍!"張小帥的刀刃劈開撲來的黑影,腐臭氣息撲麵而來。他這才驚覺這些人早被煉成行屍,而磁石粉正是操控他們的關鍵。打鬥聲驚動了隔壁的更夫,梆子聲驟然淩亂。李大人帶著東廠番子破門而入時,正看見張小帥被三隻行屍逼至角落。飛魚服在火光中獵獵作響,番子們的弩箭射穿行屍咽喉,卻隻濺起黑色膿血。
    疤麵人趁機甩出煙霧彈,刺鼻的硫磺味中,張小帥聽見對方陰測測的笑聲:"明日酉時,雲錦閣地底,讓你們見識真正的玄鉤令......"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濃稠。張小帥蹲在滿地狼藉中,用銀針挑起黑衣人的衣角碎片。布料纖維間嵌著細小的磁石顆粒,在晨光下泛著幽藍——這不是普通磁石,而是西域進貢的"引魂石",專用於勾魂陣法。蘇半夏捧著從行屍口中撬出的半截竹筒,裏麵卷著的密信讓兩人臉色驟變:"以皇室血脈為引,補全玄鉤令最後一道殘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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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錦閣的綢緞香混著血腥氣撲麵而來。兩人循著磁石粉的軌跡潛入地下室,鐵門後的景象令他們毛骨悚然。二十八個鐵籠整齊排列,每個籠中都關著身著華服的貴族子弟,他們的指節烙著不同部位的飛魚殘紋,脖頸處的鐵鏈連接著中央的巨型丹爐。爐壁上,趙承煜的畫像被刻成浮雕,眼窩裏填滿了暗紅的丹砂。
    "原來當年賜棺是幌子!"蘇半夏捂住嘴,"他們用金絲楠木棺槨偷運煉丹材料,再借抄家之名銷毀證據!"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丹爐突然發出嗡鳴,爐蓋緩緩打開。王公公的身影從火光中走出,他身著繡滿完整飛魚紋的蟒袍,手中托著鎏金丹瓶,瓶口溢出的液體接觸空氣瞬間化作血霧。
    "聰明,可惜太晚了。"王公公陰森地笑著,"趙承煜不過是棄子,從他被安上謀逆罪名的那一刻起,玄鉤令的計劃就已啟動。那些賭場銷贓、雲錦閣轉運,不過是為了收集祭品——"他揮袖間,二十八道鎖鏈破土而出,將張小帥和蘇半夏死死纏住,"而你們,將成為補全玄鉤令的最後兩具人鼎!"
    張小帥感覺魂魄正在被強行抽離,鎖骨處的胎記開始發燙——那是督主賜予玉佩時留下的印記。千鈞一發之際,他想起《方士秘錄》殘頁背麵的血字批注:"以血為引,以魂為刃,破陣需斷陣眼之魚目"。他猛地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向丹爐頂部的飛魚雕像,蘇半夏會意,弩箭同時射向魚目的琉璃珠。
    劇烈的爆炸中,丹爐轟然炸裂,飛魚雕像的碎片如雨點般墜落。王公公發出淒厲的慘叫,在血霧中化作一灘腥臭的汙水。鐵籠應聲而開,被囚禁的貴族子弟們卻沒有生機——他們的魂魄早已被抽離,空留軀殼。張小帥在廢墟中找到半塊刻有"玄鉤"字樣的令牌,內側刻著細密的小字:"戊申年秋月,寧王監製"。
    晨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站在雲錦閣的斷壁殘垣上,手中的令牌殘片映出初升的朝陽。遠處傳來宮牆內的鍾鳴,蘇半夏遞來染血的密信,最新記錄上寫著:"祭天大典,子時三刻,紫宸殿......"
    "備馬。"張小帥將令牌收入懷中,繡春刀的寒光與天邊朝霞交相輝映,"玄鉤令的陰謀遠未結束,而那些藏在飛魚紋背後的黑手......"他望向皇宮方向,眼中燃起熊熊烈火,"必將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晨霧漸散,順天府的青石板路上,新的腳印覆蓋了舊的血跡。但那些被飛魚紋囚禁的冤魂,那些用生命換來的秘密,如同磁石指引的方向,終將引領張小帥和蘇半夏,走向真相的深淵最深處。而這場關於生死、關於正義與邪惡的較量,才剛剛掀開最驚心動魄的篇章。
    龍闕劫火
    話音未落,驗屍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李大人帶著東廠番子破門而入,飛魚服在夜色中獵獵作響:“不好了!太子府突發大火,現場發現了刻有飛魚殘紋的煉丹爐!”他的官靴碾過地上的磁石粉,驚起幾縷暗紅的粉塵,在燭火下盤旋成不祥的紋路。
    張小帥的繡春刀瞬間出鞘,刀刃映出他驟然收縮的瞳孔。三日前在雲錦閣廢墟發現的“玄鉤令”殘片突然在懷中發燙,內側“寧王監製”的字樣仿佛要衝破玉質表麵。蘇半夏抓起《方士秘錄》殘頁,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二十八宿鎖魂陣需要皇室血脈為引,太子他......”
    夜色中的太子府被濃煙籠罩,飛簷鬥拱在火舌中扭曲成猙獰的鬼臉。張小帥踩著滾燙的青石板衝進火場,熱浪裹挾著丹砂的腥甜撲麵而來。正殿廢墟下,半座刻滿飛魚殘紋的青銅丹爐正在融化,爐壁上未完全燒盡的符咒還在發出幽藍的光,與太子寢殿方向衝天的火光交相輝映。
    “保護太子!”李大人的怒吼被爆炸聲吞沒。張小帥劈開攔路的梁柱,卻在回廊轉角處撞見詭異一幕——七名太子府侍衛麵無表情地站成北鬥七星陣,他們脖頸處浮現的飛魚殘紋正在滲血,手中長槍槍尖凝結著暗紅的丹砂。
    “他們被煉成了活屍!”蘇半夏的弩箭射穿一名侍衛咽喉,黑血濺在廊柱上腐蝕出焦痕。張小帥揮刀格擋襲來的長槍,刀鋒與金屬碰撞的瞬間,他瞥見侍衛腰間的玉牌——半條飛魚紋下,赫然刻著“督”字篆文。
    火勢突然詭異地轉向,丹爐中爆出一團血紅色的火焰。張小帥猛地將蘇半夏撲倒,火浪擦著後背掠過,在牆上烙下巨大的飛魚虛影。當他抬頭時,正看見太子的貼身太監劉德全抱著鎏金匣子衝出火場,匣角露出的玄色綢緞上,金線繡的飛魚栩栩如生。
    “站住!”張小帥追上去時,劉德全已消失在宮牆陰影裏。他在牆角撿到半塊燒焦的錦帕,上麵用朱砂寫著:“子時三刻,玄武門。”懷中的“玄鉤令”殘片突然劇烈震動,與錦帕上的字跡產生共鳴,仿佛某種古老的詛咒正在蘇醒。
    子時的玄武門彌漫著硫磺味。張小帥和蘇半夏翻牆而入時,正看見劉德全跪在一輛封閉的馬車前,車廂裏傳來虛弱的咳嗽聲。“太子在裏麵!”蘇半夏要衝上前,卻被張小帥死死拽住——馬車四周站著二十四名禁軍,他們的瞳孔泛著丹砂紅,腰間佩刀的吞口正是飛魚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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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公公,玄鉤令可準備好了?”低沉的男聲從馬車中傳出。張小帥感覺血液瞬間凝固——那聲音,竟與三年前賜他玉佩的督主如出一轍。劉德全顫抖著打開鎏金匣,裏麵躺著的並非太子,而是一具穿著龍袍的人偶,胸口嵌著完整的玄鉤令牌,二十八道飛魚殘紋流轉著妖異的光。
    “原來太子早就......”蘇半夏捂住嘴。馬車突然劇烈搖晃,督主掀開簾子走出,金絲眼罩下的左眼布滿符咒,手中把玩著太子的冠冕:“聰明。三日前太子就成了鎖魂陣的祭品,現在的‘太子’,不過是服下鉤魂丹的傀儡罷了。”
    繡春刀與彎刀的碰撞聲劃破夜空。督主的死士們蜂擁而上,他們的招式陰毒狠辣,每一刀都直取要害。張小帥在混戰中注意到,這些人的攻擊節奏與丹爐上的符咒紋路完全一致——他們竟是以活人祭煉的“活陣”。
    千鈞一發之際,李大人帶著援軍趕到。飛魚服在月光下連成銀色的浪潮,弩箭射穿死士的咽喉。督主見勢不妙,抓起人偶就要逃跑,卻被張小帥擲出的磁石粉囊纏住。玄鉤令牌在磁石引力下劇烈震動,二十八道殘紋開始崩解。
    “你以為毀掉令牌就夠了?”督主狂笑,撕開衣襟露出胸口的符咒,“真正的玄鉤令,早已與我融為一體!”他將人偶拋向空中,念動咒語,整座玄武門開始崩塌。張小帥想起《方士秘錄》最後的批注,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繡春刀上:“蘇姑娘,射他心口的魚目!那是陣眼!”
    弩箭與刀刃同時刺入督主胸口。玄鉤令牌發出震天巨響,化作萬千碎片。督主在爆炸中灰飛煙滅,而人偶胸口的位置,露出了太子燒焦的半枚玉佩——正是三年前督主賜予張小帥的飛魚紋玉佩的另一半。
    晨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握著拚合的玉佩站在廢墟上。玉佩內側的“戊申年秋月”字樣在朝陽下閃爍,與他鎖骨處的朱砂胎記產生共鳴。蘇半夏遞來從劉德全身上搜出的密信,最新記錄上寫著:“祭天大典,紫宸殿,真正的玄鉤令主人......”
    “備馬。”張小帥將玉佩收入懷中,繡春刀的寒光映著天邊朝霞,“玄鉤令的陰謀才剛剛開始。那些藏在丹砂與符咒背後的人,我定要將他們從黑暗中揪出,為太子,為所有冤魂討回公道。”
    晨霧漸散,紫禁城的琉璃瓦上凝結著暗紅的血珠。這場始於飛魚殘紋的腥風血雨,在太子府的劫火中揭開了冰山一角,而等待張小帥和蘇半夏的,是更深的黑暗與更可怕的真相。
    朱牆血咒
    張小帥和蘇半夏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與恐懼。太子府......這個發現意味著什麽,不言而喻。他們之前以為趙承煜的餘黨是幕後黑手,卻沒想到,這場用活人煉製邪丹的陰謀,竟然牽扯到了皇室!李大人手中的火把在夜風中搖晃,將飛魚服上的銀鱗照得忽明忽暗,而不遠處太子府衝天的火光,正將半邊夜空染成詭異的丹砂色。
    “必須立刻控製現場!”李大人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揮揮手,東廠番子們立刻分散開來,封鎖各個出入口。張小帥握緊繡春刀,刀刃上還殘留著之前與黑衣人搏鬥時的血跡,此刻卻覺得這血仿佛燙得灼手。
    踏入太子府的瞬間,熱浪裹挾著刺鼻的焦糊味與丹砂的腥甜撲麵而來。正殿已經坍塌大半,梁柱間隱約可見半座青銅丹爐,爐身刻滿的飛魚殘紋在火光中扭曲變形,宛如無數掙紮的冤魂。蘇半夏蹲下身,從瓦礫堆裏撿起半塊燒焦的瓷片,上麵用朱砂繪製的三鉤圖案雖然殘缺,卻與他們之前在死者指節上看到的烙痕如出一轍。
    “張大哥,你看這個。”蘇半夏的聲音發顫。她小心翼翼地撥開灰燼,露出一截燒焦的鎖鏈,鎖鏈一端還係著繡著太子徽記的錦緞。鎖鏈上斑駁的鏽跡中,隱隱夾雜著暗紅的丹砂顆粒,像是幹涸的血跡。
    張小帥的思緒瞬間回到幾日前。那時他們在賭場暗格裏找到的賬本,記載著每月十五都有神秘貨物運往“東宮別院”;雲錦閣地窖鐵籠裏那些貴族子弟,身上的服飾也隱約透著皇家氣派。原來所有的線索早有暗示,隻是他們從未敢往最可怕的方向去想。
    “太子他......”蘇半夏欲言又止。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兩人立刻循聲趕去。在偏殿廢墟中,他們發現了太子的貼身太監劉德全。此刻的劉德全渾身是血,蜷縮在角落,懷中死死抱著一個檀木匣子。
    “別過來!”劉德全見有人靠近,眼中滿是驚恐,聲音尖銳得如同夜梟,“你們這些勾魂使者,別想搶走玄鉤令!”他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上暈開一朵朵暗紅的花。
    張小帥緩緩蹲下身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劉公公,我們是來救太子的。你懷裏的匣子,是不是和煉丹的陰謀有關?”
    “太子?太子早就死了!”劉德全突然瘋狂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哭腔,“三個月前,太子殿下就成了煉丹的祭品!他們說,要用皇室血脈才能煉成真正的鉤魂丹,才能讓玄鉤令重現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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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半夏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中的弩箭差點掉落。張小帥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脊背,三年前督主的話在耳邊回響:“若見飛魚紋染丹色,必是有人拿人命煉邪術。此乃前朝禁忌,一旦重現,必將掀起腥風血雨。”原來這場腥風血雨,竟從太子隕落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
    就在這時,劉德全突然將匣子砸向他們,趁著眾人躲避的瞬間,掏出一枚丹丸塞進嘴裏。等張小帥反應過來,劉德全已經七竅流血,倒在地上沒了氣息。那隻檀木匣子在地上翻滾幾圈,裏麵掉出半塊玉佩,玉佩上刻著的飛魚紋,與督主當年賜予張小帥的玉佩竟能完美拚接。
    “玄鉤令的碎片......”張小帥撿起玉佩,感覺掌心一片冰涼。他想起王老頭臨終前的囈語:“完整的玄鉤令能操控天下魂魄,而煉製它需要集齊三十六道鎖魂殘符,用活人獻祭,以皇室血脈為引......”
    “張大哥,你看天上!”蘇半夏突然驚呼。張小帥抬頭望去,隻見原本晴朗的夜空不知何時布滿烏雲,月光透過雲層,在地上投下巨大的飛魚陰影。更遠處的皇宮方向,傳來沉悶的鍾聲,一下又一下,像是催命的喪鍾。
    “是祭天大典!”張小帥猛地起身,“他們要在祭天大典上完成最後的煉製!蘇姑娘,我們立刻進宮!李大人,這裏就交給你了!”
    當他們趕到皇宮時,紫宸殿前已經聚集了眾多大臣。皇帝高坐在龍椅上,臉色蒼白如紙,眼神空洞無神。殿下,寧王正捧著一個巨大的丹爐,丹爐上的飛魚紋完整無缺,在燭火下泛著妖異的光。
    “寧王!你竟敢謀逆!”張小帥揮刀衝上前,卻被禦前侍衛攔住。寧王轉過身,臉上帶著陰森的笑容:“謀逆?我這是在幫陛下長生不老!等玄鉤令煉成,這天下都將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你以為用太子的魂魄、用無數無辜者的性命煉製邪丹,就能得逞?”蘇半夏怒喝,手中弩箭對準寧王,“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人,必將遭到報應!”
    寧王大笑起來:“報應?從三十年前先帝火燒玄鉤教開始,這報應就已經來了!我不過是在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他猛地將手中丹爐舉起,丹爐中瞬間爆發出刺目紅光,無數透明的魂魄從裏麵飄出,在空中凝成巨大的飛魚虛影。
    張小帥想起《方士秘錄》中的記載,大喊:“蘇姑娘,射丹爐的魚目!那是陣眼!”與此同時,他奮力掙脫侍衛的束縛,揮刀砍向寧王。蘇半夏的弩箭精準射出,正中丹爐魚目。飛魚虛影發出淒厲的慘叫,丹爐開始劇烈震動。
    混亂中,張小帥看見督主的身影在煙霧中若隱若現。督主手中握著完整的玄鉤令,眼神瘋狂:“誰都別想阻止我們!玄鉤令出,神鬼莫擋!”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突然想起懷中的玉佩碎片。他將兩塊玉佩拚合,玉佩瞬間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所到之處,飛魚虛影開始消散,玄鉤令也出現了裂痕。督主發出不甘的怒吼,玄鉤令最終炸裂成無數碎片。
    隨著玄鉤令的破碎,寧王和督主在強光中化作飛灰。丹爐也轟然倒塌,裏麵露出太子的遺體,他的手中還緊握著半卷《方士秘錄》,上麵用鮮血寫著:“救我......”
    晨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和蘇半夏站在皇宮的廢墟上。經過一夜的驚心動魄,陰謀終於被粉碎,但代價卻是如此沉重。蘇半夏望著天邊的朝霞,輕聲問:“張大哥,我們還會遇到這樣可怕的事嗎?”
    張小帥握緊手中的繡春刀,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隻要還有人覬覦權力和長生,黑暗就永遠不會消失。但我們會一直追查下去,為那些冤魂,也為這天下的正義。”
    晨霧漸漸散去,新的一天開始了。但對於張小帥和蘇半夏來說,這場與邪惡勢力的鬥爭,永遠不會真正結束。他們知道,在看不見的角落裏,或許還有新的陰謀正在醞釀,而他們,將繼續守護著這片土地,直到所有的黑暗都被正義的光芒驅散。
    魂爐驚變
    驗屍房內的燭火突然劇烈搖曳,映得牆上懸掛的飛魚紋拓片如活物般扭曲。張小帥將殘頁和銀針收入懷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走!是時候揭開真相了。不管涉及到誰,都不能讓這些用活人魂魄煉丹的惡鬼逍遙法外!"他腰間的繡春刀隨著動作發出清越鳴響,刀刃上還凝結著前日與黑衣人搏鬥時的血痂。
    蘇半夏握緊弩箭,羊皮紙上新繪製的二十八宿方位圖在袖中沙沙作響。自發現磁石粉與飛魚紋的關聯後,她連續三夜未合眼,將所有死者的生辰、死亡地點與星象對應,終於拚湊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陣法輪廓——那是失傳已久的"萬魂鎖天陣",需以皇室血脈為引,方能煉成能操控天下魂魄的玄鉤令。
    兩人翻牆而出時,正撞見更夫踉蹌著跑來。老人的燈籠在風中劇烈搖晃,昏黃光暈下,他臉上的驚恐清晰可見:"西市...雲錦閣著火了!火焰裏...有好多人影在跳舞!"張小帥與蘇半夏對視一眼,同時想起密賬裏記載的"丙字密道"——那條直通西苑的暗道,入口就在雲錦閣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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