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單元8.2:賭局破陣·錦袖迷蹤符號與煉丹的第一層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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鉤爐劫
暴雨如注的朱雀大街上,積水漫過青石板的溝壑,倒映著雀金閣鎏金燈籠扭曲的光影。那些搖曳的火光被雨幕割裂,在水麵暈染出破碎的血色漣漪,仿佛預示著即將發生的劇變。張小帥裹著濕透的玄色鬥篷,繡春刀在腰間泛著冷冽的寒光,雨水順著刀鞘的紋路蜿蜒而下,與未幹的血跡混作暗紅的溪流。
他猛地踹開賭場暗室的鐵門,鏽蝕的合頁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屋內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與檀香混合的氣息,燭火在穿堂風中劇烈搖晃,將牆上的陰影拉扯得扭曲變形。張小帥握緊刀柄,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屋內陳設——檀木架上整齊排列著十三片飛魚服殘片,每一片都泛著暗沉沉的冷光,邊緣處特有的鉤形缺口在燭光下若隱若現。
“果然在這裏。”他低聲自語,聲音裏帶著壓抑的憤怒。作為錦衣衛北鎮撫司的千戶,他追蹤這個案子已有三月有餘。從街頭巷尾離奇失蹤的方士,到富紳家中突然暴斃的眷屬,所有線索都指向這座表麵光鮮的雀金閣。而此刻眼前的飛魚服殘片,更是與他在《方士秘錄》中讀到的“三魂七魄分煉法”記載嚴絲合縫。
《方士秘錄》中曾有記載,古時邪術師為追求長生,會以勾魂鉤割裂活人魂魄,再以特殊爐鼎分煉三魂七魄。而飛魚服作為錦衣衛的象征,其獨特的鉤形紋飾竟被用來煉製邪術,這讓張小帥感到一陣惡寒。他緩步上前,仔細端詳那些殘片,發現每片布料上都隱約有暗紅的痕跡,像是幹涸的血跡。
“閣下深夜造訪,所為何事?”一個陰柔的聲音突然從陰影中傳來。張小帥猛地轉身,繡春刀出鞘半寸,寒光映出角落裏緩緩走出的身影。那是個身著月白長袍的男子,麵容蒼白如玉,嘴角卻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手中把玩著一枚造型詭異的青銅小鉤。
“趙無常,你果然是幕後黑手。”張小帥咬牙切齒地說道。趙無常,京城中有名的方士,表麵上為達官顯貴煉製延年益壽的丹藥,背地裏卻行著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十三片飛魚服殘片,對應十三個冤魂。你用勾魂鉤割裂他們的魂魄,再以爐鼎煉製,究竟是為了什麽?”
趙無常輕笑著搖搖頭,眼神中滿是嘲諷:“張千戶,你以為那些達官顯貴真的隻是為了長生?”他舉起手中的青銅鉤,在燭光下轉動,“這勾魂鉤,勾的何止是魂魄,更是人心的欲望。當他們渴望永生、渴望權力時,便心甘情願成為這煉魂爐鼎的一部分。”
張小帥隻覺一陣惡心,他從未想過,平日裏高高在上的權貴們,竟會為了一己私欲參與如此邪惡的勾當。“所以你就用飛魚服殘片煉製邪物,混淆視聽?你可知錦衣衛的飛魚服代表著什麽?”
“代表什麽?”趙無常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癲狂,“不過是權力的象征罷了。我用這飛魚服煉魂,便是要讓這象征權力的東西,也染上血腥與罪惡。”他話音未落,手中的勾魂鉤突然甩出,一道幽藍的光芒劃破空氣,直取張小帥咽喉。
張小帥反應極快,側身躲過攻擊,繡春刀順勢劈出。刀刃與勾魂鉤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趙無常的招式詭異莫測,每一次出鉤都帶著陰寒的氣息,仿佛要將人的魂魄一並勾走。而張小帥的刀法剛猛淩厲,錦衣衛的絕學在他手中發揮得淋漓盡致,刀光如電,招招致命。
兩人在狹小的暗室中激烈交手,燭火被勁風撲滅,屋內陷入一片黑暗。隻有偶爾閃過的刀光與鉤芒,照亮他們猙獰的麵容。張小帥越戰越勇,心中的怒火化作無窮的力量;而趙無常卻漸漸露出疲態,他沒想到這個年輕的錦衣衛千戶竟如此難纏。
“受死吧!”張小帥大喝一聲,繡春刀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直取趙無常要害。趙無常倉促間舉鉤抵擋,卻被強大的力道震得虎口發麻。就在這時,張小帥突然變招,刀刃一轉,挑飛了趙無常手中的勾魂鉤,緊接著一腳踹在他胸口,將他重重地踢倒在地。
趙無常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張小帥緩步上前,刀尖抵住他的咽喉:“說!還有哪些人參與了此事?”
趙無常看著眼前寒光閃閃的繡春刀,突然又笑了起來:“張千戶,你以為殺了我就能終結這一切?這京城之中,又有多少人不是這煉魂爐鼎的一部分?”他的笑聲中帶著無盡的悲涼與嘲諷,“那些高高在上的權貴,那些道貌岸然的方士,還有你……你以為自己真的能獨善其身?”
張小帥心中一震,手中的刀微微顫抖。他當然知道,這京城之中暗流湧動,權力與欲望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但他從未想過,這張網竟如此黑暗,如此可怕。“不管有多少人參與,我都會將他們一一揪出。錦衣衛的職責,便是守護這大明的天下,哪怕與這世間的黑暗為敵!”
他說罷,手起刀落。趙無常的笑聲戛然而止,鮮血濺在檀木架上的飛魚服殘片上,將那些暗紅的痕跡染得更濃。張小帥收起繡春刀,轉身走向門口。暴雨依舊在下,朱雀大街上的積水倒映著黎明前的黑暗。他知道,這隻是開始,在這看似繁華的京城之下,還有更多的黑暗等待著他去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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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雨幕時,張小帥的身影消失在街頭巷尾。而雀金閣內,那十三片飛魚服殘片依舊泛著冷光,仿佛在訴說著這個夜晚發生的故事,也預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鉤爐劫·暗符謎局
暴雨如注的朱雀大街上,積水漫過青石板的溝壑,倒映著雀金閣鎏金燈籠扭曲的光影。張小帥踹開賭場暗室鐵門的瞬間,繡春刀上的血珠混著雨水砸在青磚上,暈開的暗紅紋路宛如某種神秘符咒。檀木架上十三片飛魚服殘片泛著冷光,鉤形缺口與《方士秘錄》記載嚴絲合縫,空氣中彌漫著檀香與血腥味交織的詭異氣息。
“張大哥!”蘇半夏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帶著壓抑的驚怒。這位北鎮撫司新晉女吏提著浸透雨水的裙擺,懷裏緊抱著用油布裹著的賬本,發間銀簪還沾著方才打鬥時濺上的泥點。“賬本上所有飛魚服殘片的輸送記錄,都指向......”她的話音戛然而止,目光被牆角的景象牢牢釘住。
一具身著暗紋綢緞的莊家屍體正躺在血泊中抽搐,喉間發出咯咯的氣音。他的手指死死攥著衣領,用力之大讓指節泛白,半截暗金色的銅符從衣襟下露出一角。張小帥瞳孔驟縮——那銅符邊緣同樣是鉤形紋飾,中央卻刻著朵含苞待放的蓮花,與他在失蹤方士案現場發現的殘片如出一轍。
“是司禮監的蓮鉤符。”蘇半夏的聲音發顫,她蹲下身避開汩汩流出的鮮血,小心翼翼扯開屍體緊握的手指。銅符入手冰涼,背麵密密麻麻刻著梵文密咒,在燭光下泛著幽藍的光。“上個月城西李員外暴斃案,他枕邊也有半枚這樣的銅符。”
張小帥的繡春刀突然發出嗡鳴,刀刃在燭火中泛起細密的裂紋。他想起《方士秘錄》裏關於“三魂七魄分煉法”的恐怖記載:需以勾魂鉤割裂生魂,再用刻有密咒的法器鎮住魂魄,最後投入特製的爐鼎煉製。而飛魚服殘片,正是用來混淆視聽的幌子。
“這些銅符...根本不是司禮監之物。”張小帥用刀尖挑起銅符,看著咒文在刀刃上投下扭曲的陰影,“真正的蓮鉤符絕無梵文,這是有人故意栽贓。”話音未落,整座暗室突然劇烈搖晃,檀木架上的飛魚服殘片無風自動,鉤形缺口竟滲出黑色黏液。
蘇半夏猛地將賬本護在胸前,賬本裏掉出半張泛黃的藥方。張小帥撿起一看,瞳孔瞬間收縮——紙上用朱砂畫著煉丹爐的圖案,爐身刻滿與銅符相同的梵文,藥方配伍赫然寫著“人魄三錢,飛魚血五滴”。更觸目驚心的是右下角的落款:欽天監右監副·陸明淵。
“陸明淵?”蘇半夏倒吸冷氣,“他不是上個月剛被擢升為司禮監秉筆太監?難道這些飛魚服殘片的輸送,是為了煉製......”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牆角的屍體突然發出非人的嘶吼,原本已經死去的莊家竟緩緩站起,雙眼翻白,皮膚下浮現出詭異的鉤形紋路。
張小帥反應極快,繡春刀閃電般出鞘。刀鋒卻在觸及屍體的瞬間被某種無形力量彈開,反震之力震得他虎口發麻。蘇半夏見狀立刻掏出腰間的火折,將賬本裏夾帶的符紙點燃。符紙燃燒時發出青色火焰,照見屍體背後浮現的巨大銅爐虛影——正是藥方上繪製的煉丹爐。
“是魂魄傀儡!”張小帥想起秘錄記載,分煉法煉製出的魂魄可用來操控屍體。他迅速撕下衣襟纏住刀刃,再次揮刀劈向傀儡脖頸。這次繡春刀終於切入皮肉,但傷口處湧出的不是鮮血,而是粘稠的黑色液體,帶著刺鼻的腐臭味。
傀儡發出淒厲的尖叫,雙手突然長出利爪般的鉤形骨刺。蘇半夏趁機將燃燒的符紙貼在傀儡後背的銅爐虛影上,青色火焰順著咒文蔓延,傀儡的動作明顯遲緩下來。張小帥瞅準時機,繡春刀直取傀儡眉心,隨著一聲爆響,黑色液體四濺,傀儡轟然倒地。
暗室的搖晃愈發劇烈,檀木架上的飛魚服殘片全部化作黑色黏液,順著地麵流向牆角。在黏液匯聚之處,竟緩緩升起一座縮小版的煉丹爐,爐身刻滿的梵文與銅符、藥方上的咒文完全一致。蘇半夏翻開賬本,手指顫抖著指向其中一頁:“看!所有飛魚服殘片的最終去向,都是欽天監舊址......”
話音未落,天花板突然坍塌,數十具魂魄傀儡從上方墜落。張小帥拉著蘇半夏退到牆角,看著傀儡們脖頸處若隱若現的銅符——這次不是蓮鉤符,而是繡春刀形狀的印記。“他們在針對錦衣衛。”張小帥握緊刀柄,“用飛魚服殘片引我們入局,再用傀儡栽贓司禮監,這是要挑起兩廠一衛的內亂!”
蘇半夏迅速將賬本塞進懷裏,掏出袖中暗藏的銀針。這些銀針浸過特製的毒液,專門克製魂魄類邪物。“張大哥,我記得秘錄裏說,煉製魂魄傀儡的主爐被毀,傀儡就會消散。”她看向正在逼近的傀儡群,“我們必須毀掉那座煉丹爐!”
張小帥點點頭,眼神堅定。繡春刀在他手中舞出一片刀光,將衝在最前的傀儡逼退。蘇半夏趁機繞到傀儡身後,銀針如流星般射向煉丹爐。當銀針刺入爐身的瞬間,整座暗室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煉丹爐開始龜裂,黑色黏液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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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混亂中,張小帥瞥見煉丹爐裂開的縫隙裏,有半張人臉若隱若現。那是張熟悉的麵孔——正是本該在半月前墜馬身亡的陸明淵。“原來他才是幕後黑手!”張小帥怒吼,揮刀劈開層層傀儡,朝著煉丹爐衝去。
就在繡春刀即將砍中煉丹爐的刹那,整座暗室突然被耀眼的白光吞沒。等張小帥和蘇半夏再次睜開眼時,煉丹爐、傀儡群、飛魚服殘片全部消失不見,隻留下滿地狼藉和那枚暗金色的銅符。銅符上的蓮花紋突然綻放,露出裏麵藏著的微型密信。
蘇半夏撿起密信展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信上隻有短短一行字:“鉤爐既啟,魂歸無妄。三日後,紫禁城,恭候大駕。”落款處畫著朵燃燒的蓮花,與銅符上的紋飾遙相呼應。
暴雨依舊在下,朱雀大街的積水倒映著天邊的閃電。張小帥和蘇半夏對視一眼,他們知道,這場圍繞飛魚服殘片和魂魄煉製的陰謀,才剛剛拉開序幕。而更大的危機,正蟄伏在金碧輝煌的紫禁城中,等待著他們去揭開真相。
鉤爐劫·丹房謎影
暴雨在朱雀大街上掀起濁浪,雀金閣鎏金燈籠的光被雨幕絞碎,灑在暗室青磚上的血跡泛起詭異的虹彩。張小帥單膝跪地,繡春刀的刀尖挑開莊家脖頸處緊攥的衣領,腐臭的血腥味混著檀香撲麵而來。半枚暗金色銅符"當啷"墜入掌心,正麵殘缺的飛魚紋如同被咬去尾鰭的凶獸,三道鉤形紋路獨缺末道,與死者青紫指節上的烙痕嚴絲合縫。
"這不是尋常刑具留下的印記。"他翻轉銅符,背麵陰刻的"丹房丙字"在搖曳燭光下泛著幽藍磷光,仿佛有無數細小魂魄在字縫間遊弋。蘇半夏舉著油燈湊近,發間銀簪隨動作輕晃:"張大哥,前日從城南賭坊搜出的飛魚服殘片......"
"袖口內側用丹砂寫著"丙戌"。"張小帥接口,喉結重重滾動。記憶如淬毒的箭矢穿透腦海——三日前城郊義莊,第七具無麵屍的齒縫裏嵌著半片繡著丙字紋的衣料;五日前東市當鋪,掌櫃臨終前用血在賬本畫下的,也是三道殘缺的鉤形符號。這些零散的碎片此刻在暴雨聲中驟然拚合,指向某個蟄伏在陰影中的龐然大物。
暗室突然劇烈震顫,檀木架上的飛魚服殘片無風自動,鉤形缺口滲出黑色黏液。蘇半夏猛地拽住張小帥衣袖,卻見他反手將銅符按在牆麵磚縫處。隨著"哢嗒"輕響,青磚牆應聲而開,露出密道深處猩紅的光。那光是如此濃烈,像是有無數活物在血池中沸騰。
"小心!"蘇半夏話音未落,密道口已湧出數十具佝僂身影。那些"人"皮膚呈現不正常的青灰色,脖頸處赫然烙著與銅符相同的飛魚殘紋。他們行走時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脆響,空洞的眼窩裏躍動著幽藍磷火,正是《方士秘錄》中記載的"鉤魂傀儡"。
張小帥的繡春刀瞬間出鞘,刀光劈開雨幕般的黏液。刀鋒觸及傀儡的刹那,一股陰冷的力量順著刀身傳來,凍得他手腕發麻。蘇半夏迅速甩出浸過黑狗血的繩索,纏住傀儡腳踝:"張大哥,它們的命門在......"
她的聲音被突如其來的尖嘯撕裂。為首的傀儡突然暴起,利爪撕開自己的胸膛,露出裏麵正在燃燒的銅爐。爐身刻滿與銅符相同的梵文,爐中跳動的不是火焰,而是顆泛著藍光的心髒——赫然是人的心髒。
"是三魂七魄分煉法!"張小帥想起秘錄記載,真正的邪術需用活人魂魄煉製"丹引"。他猛地扯下衣襟纏住刀柄,運足內力將繡春刀刺入傀儡心口。隨著一聲爆響,黑色黏液噴濺在牆上,繪出一幅扭曲的煉丹圖:十二座銅爐圍成圓陣,中央位置赫然是紫禁城的輪廓。
密道深處傳來鐵鏈拖曳的聲響,更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蘇半夏翻開懷中賬本,手指在某頁停住:"半個月前,欽天監申領了三百斤赤硝、五十壇人血......所有物資都運往城西廢宅。"她的聲音發顫,"那裏曾是嘉靖年間煉製不老丹的......"
"丹房。"張小帥接道,目光掃過地麵逐漸匯聚的黏液。那些黑色液體正自動勾勒出地圖輪廓,終點處的標記不是尋常府邸,而是座道觀——白雲觀。他突然想起今早收到的密報,新任司禮監秉筆太監陸明淵,正是白雲觀俗家弟子。
暴雨不知何時停歇,朱雀大街的積水倒映著破碎的月光。張小帥和蘇半夏順著密道摸索前行,兩側石壁上開始出現暗紅刻痕。那些痕跡並非尋常文字,而是用人血繪製的符咒,每個符號都與銅符上的紋路產生共鳴。當他們終於推開盡頭的鐵門時,撲麵而來的熱浪幾乎將人掀翻。
巨大的煉丹爐占據了整個地下室,爐身纏繞著活人的筋骨,十二根鎖鏈分別連接著十二具被剝去麵皮的屍體。那些屍體胸前都繡著殘缺的飛魚紋,隨著煉丹爐的運轉,他們胸腔裏的心髒正通過鎖鏈流向爐中。爐頂漂浮著半幅飛魚服,袖口處"丙戌"二字在火光中扭曲成猙獰的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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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正好。"陰柔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陸明淵身著道袍緩步走出,手中握著完整的飛魚銅符,"張千戶可知,這丹房裏煉製的不是長生藥,而是......"他抬手一揮,煉丹爐突然迸發強光,爐中升起的不是青煙,而是密密麻麻的鉤形鎖鏈,每根鎖鏈末端都係著泛著磷光的魂魄。
蘇半夏突然將一疊符紙拋向空中,符咒燃燒的青光與鎖鏈的幽藍激烈碰撞。張小帥趁機衝向煉丹爐,繡春刀劈向連接心髒的鎖鏈。但每當刀刃觸及鎖鏈,就會響起嬰兒啼哭般的尖嘯,鎖鏈反而越纏越緊。
"這些魂魄早已與地脈相連。"陸明淵笑著舉起銅符,"看到這殘缺的飛魚紋了嗎?每一道鉤痕,都對應著京城一處龍脈節點。當十三道鉤痕全部補全......"他的話音未落,地下室突然劇烈搖晃,煉丹爐中的魂魄發出震天動地的嘶吼,整座白雲觀開始下陷。
張小帥在塵土飛揚中抓住蘇半夏,兩人躲進牆角凹陷處。混亂中,他瞥見陸明淵將銅符嵌入煉丹爐核心,完整的飛魚紋亮起刺目金光。地麵裂開巨大縫隙,從中湧出的不是岩漿,而是無數帶著鉤形缺口的鎖鏈,朝著紫禁城的方向蔓延而去。
"必須阻止他!"蘇半夏的喊聲被轟鳴吞沒。張小帥握緊繡春刀,看著裂縫中浮現的古老陣圖——那是《方士秘錄》中記載的"鉤魂鎖龍陣",一旦成型,整個京城的龍脈都會被煉成丹引。而他們,此刻正站在陣眼的中心。
暴雨再次傾盆而下,白雲觀的廢墟上,半枚銅符在積水裏泛著幽藍的光。"丹房丙字"的刻痕中,滲出的不再是磷火,而是鮮紅的血水。遠處紫禁城方向傳來悶雷般的轟鳴,仿佛大地在為即將到來的劫難而悲鳴。張小帥拉起蘇半夏,踏入雨幕——這場與邪術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鉤爐劫:鼎魂祭
暴雨在朱雀大街上肆虐,將雀金閣的鎏金燈籠澆得忽明忽暗。暗室內,血腥味混著檀香在潮濕的空氣中發酵,張小帥蹲下身,刀尖挑起莊家屍體攥著的衣領,半枚銅符"當啷"墜入掌心。三鉤殘缺的飛魚紋與死者指節烙痕嚴絲合縫,背麵"丹房丙字"泛著幽藍磷光,仿佛無數冤魂在字縫間哀鳴。
"是西苑煉丹房的丙號爐。"張小帥聲音冷得像冰,指腹摩挲著銅符邊緣的刻痕,"趙承煜每月輸送的飛魚服殘片、活人祭品,全都是為了那座丹爐......"三年前那場大火中消失的工部員外郎,半月前城郊義莊的無麵屍,此刻在他腦海中串聯成血色鎖鏈。
蘇半夏猛地將油燈湊近,火光照亮她蒼白的臉:"張大哥,欽天監密檔記載,嘉靖年間西苑曾設十二座煉丹爐,其中丙字爐專煉......"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張小帥手中的繡春刀——刀身上細密的裂紋正滲出黑色黏液,與檀木架上飛魚服殘片滴落的液體如出一轍。
暗室突然劇烈震顫,青磚地麵裂開蛛網狀縫隙。張小帥抄起桌上賬本,泛黃紙頁在指間飛速翻動。"丙戌年七月十五"的記錄旁,一行蠅頭小字刺得他瞳孔驟縮:"第七具三鉤人鼎已備,丙字爐開爐在即。"墨跡未幹的批注裏,還夾著半片繡著丙字紋的飛魚服殘片。
"不好!"蘇半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今日正是七月十四!"話音未落,密道方向傳來鐵鏈拖曳的聲響,數十具佝僂身影從黑暗中浮現。那些"人"皮膚泛著不正常的青灰,脖頸烙著殘缺飛魚紋,空洞的眼窩裏跳動著幽藍磷火——正是《方士秘錄》中記載的"鉤魂傀儡"。
張小帥的繡春刀瞬間出鞘,刀光劈開撲麵而來的黏液。刀鋒觸及傀儡的刹那,刺骨寒意順著手臂蔓延,仿佛有無數細小鉤子在啃噬骨髓。蘇半夏甩出浸過黑狗血的繩索,纏住傀儡腳踝:"它們的命門在心髒!"
為首的傀儡突然暴起,利爪撕開自己胸膛。眾人駭然發現,其胸腔內跳動的不是血肉心髒,而是座刻滿梵文的微型銅爐,爐中燃燒著泛著藍光的魂魄。"是三魂七魄分煉法!"張小帥想起秘錄記載,真正的邪術需以活人魂魄為引,"這些傀儡都是用飛魚服殘片煉製的人鼎!"
暗室穹頂轟然坍塌,暴雨灌了進來。張小帥拉著蘇半夏退到牆角,隻見更多傀儡從廢墟中爬出,它們手中握著的不是兵器,而是斷裂的繡春刀殘件。每把刀身上都刻著與銅符相同的鉤形紋路,在雨水中折射出詭異的虹光。
"原來如此。"蘇半夏突然掀開裙擺,從夾層中抽出張泛黃圖紙,"半月前在趙承煜書房找到的,這根本不是普通煉丹爐圖紙......"她將圖紙湊到閃電照亮的牆麵上,眾人倒吸冷氣——圖中十二座丹爐圍成圓陣,中央赫然是紫禁城的輪廓,每座丹爐對應著京城一處龍脈節點。
張小帥的目光落在圖紙角落的批注:"以飛魚為引,鉤魂鎖龍;三鉤人鼎,九轉成丹。"他猛然想起賬本裏"第七具三鉤人鼎已備"的記載,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西苑十二座丹爐,每座需七具人鼎,而丙字爐作為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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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煉的不是長生丹,是鎮魂鼎!"張小帥握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一旦十二座丹爐同時開爐,整個京城龍脈都會被煉成鎮壓魂魄的法器!"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沉悶的鍾聲,正是西苑方向。蘇半夏翻開懷中羅盤,指針瘋狂旋轉,最終指向北方。
暴雨中,兩人策馬狂奔。西華門守衛的屍體橫七豎八倒在血泊中,他們脖頸處都烙著完整的飛魚紋——這次不是殘缺的三鉤,而是象征皇權的四爪飛魚。張小帥踏著屍體衝進西苑,煉丹房方向騰起的不是青煙,而是猩紅的霧,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肉香與符咒燃燒的氣息。
"來晚了!"蘇半夏指著丹房上空。十二座丹爐通體赤紅,爐身纏繞著活人的筋骨,每根鎖鏈都連接著具被剝去麵皮的屍體。那些屍體胸前繡著完整的飛魚服紋樣,隨著丹爐運轉,他們胸腔裏的心髒正通過鎖鏈流向中央的丙字爐。爐頂漂浮著半幅飛魚服,袖口"丙戌"二字在火光中扭曲成猙獰的麵孔。
丹房深處傳來陰笑,趙承煜身著道袍緩步走出,手中握著完整的飛魚銅符:"張千戶,你以為飛魚服隻是錦衣衛的象征?"他抬手一揮,丙字爐迸發強光,爐中升起密密麻麻的鉤形鎖鏈,每根末端都係著泛著磷光的魂魄,"這是太祖皇帝留下的鎮魂秘儀,用十二地支鎖住京城龍脈,以活人魂魄為引,鑄就守護社稷的鼎爐!"
張小帥的繡春刀劈出,卻被無形屏障彈回。趙承煜舉起銅符,完整的飛魚紋亮起刺目金光:"丙字爐作為陣眼,需七七四十九具三鉤人鼎。那些失蹤的官員、乞丐、錦衣衛,都是獻給社稷的祭品!"他話音未落,丹房地麵突然裂開,從中湧出帶著鉤形缺口的鎖鏈,朝著紫禁城方向蔓延。
"毀掉丹爐!"張小帥大喊。蘇半夏甩出符紙,符咒燃燒的青光與鎖鏈的幽藍激烈碰撞。張小帥趁機衝向丙字爐,卻見爐身梵文突然流動,化作巨大的鉤形牢籠將他困住。鎖鏈纏住他的四肢,冰冷的觸感像極了那些傀儡身上的黏液。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將浸滿黑狗血的羅盤擲向丹爐。羅盤撞在爐身的瞬間,十二座丹爐同時發出悲鳴。趙承煜驚恐地看著手中銅符出現裂紋:"不可能!這是太祖親傳的秘術......"他的聲音被丹爐爆炸的轟鳴吞沒,猩紅霧氣中,無數魂魄掙脫鎖鏈,在空中組成巨大的飛魚虛影。
廢墟中,張小帥掙紮著爬起。丙字爐已化作滿地碎片,其中一塊殘片上,"丹房丙字"的刻痕裏滲出鮮紅血水。遠處紫禁城方向傳來悶雷般的轟鳴,仿佛大地在為這場血腥的祭祀而悲鳴。蘇半夏撿起半張燒焦的圖紙,上麵未燃盡的字跡寫著:"鼎成之日,魂歸無處;鉤鎖龍脈,社稷永固。"
暴雨依舊在下,衝刷著西苑的血跡。張小帥握緊繡春刀,刀刃上的裂紋不知何時已悄然愈合。他望向灰蒙蒙的天空,突然想起太祖皇帝那句"山河永固"的誓言——原來在某些人眼中,這四個字的重量,要用無數人的生命來鑄就。
"走吧。"他拉起蘇半夏,"這件事不會就此結束。"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而暗處,一雙眼睛正透過雨簾注視著他們。那人手中把玩著半枚銅符,三鉤殘缺的飛魚紋在雷光中忽明忽暗。
鉤爐劫·鐵傀縛魂
暴雨在朱雀大街上掀起濁浪,雀金閣暗室內的血腥味愈發濃烈。張小帥攥著刻有"丹房丙字"的銅符,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蘇半夏突然按住腰間的弩機,檀木弩身發出細微的嗡鳴,仿佛感應到某種不祥的存在。密道深處傳來鐵鏈拖曳的聲響,如同來自幽冥的喪鍾,在潮濕的石壁間回蕩。
"張大哥,有東西過來了。"蘇半夏的聲音緊繃如弦。她將油燈壓低,昏黃的光暈在地麵搖晃,映出密道口逐漸拉長的黑影。數十個蒙著黑布的身影緩緩逼近,每一步都帶著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黑布下隱約透出冷冽的光澤。
張小帥的繡春刀出鞘半寸,刀身在燭光下泛起幽藍的光。當第一個黑影踏入光暈,蘇半夏果斷扣動弩機。三支淬毒箭矢破空而去,卻在觸及黑布的瞬間發出金石相擊之聲。眾人駭然發現,箭鏃竟被彈開,黑布下露出裹著鐵甲的軀體,胸口位置赫然嵌著與死者相同的飛魚殘紋烙片,殘缺的三鉤在火光中泛著暗紅。
"是鐵傀!"張小帥想起《方士秘錄》中的記載。這種傀儡以精鐵鑄身,灌入活人魂魄煉製,尋常刀劍難以傷其分毫。更詭異的是,每具鐵傀胸口的飛魚殘紋,都與他們此前追查的線索嚴絲合縫。
鐵傀們突然加快腳步,鐵鏈拖地聲驟然密集。最前方的鐵傀揮起布滿尖刺的鐵臂,帶起的勁風將油燈撲滅。暗室瞬間陷入黑暗,隻有鐵傀胸口的飛魚殘紋泛著幽光,如同深海中窺視的鬼眼。蘇半夏迅速摸出火折子,在火苗燃起的刹那,張小帥看清了鐵傀們脖頸處的梵文咒印——那與銅符背麵的刻字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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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咒印!"張小帥大喊著揮刀劈向最近的鐵傀。繡春刀砍在鐵甲上濺起火星,卻在觸及咒印的瞬間,鐵傀發出非人的嘶吼。它的鐵甲表麵浮現出流動的血紋,原本呆滯的雙眼突然泛起紅光,反手一爪抓向張小帥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甩出浸過黑狗血的繩索,纏住鐵傀手腕。黑狗血接觸鐵甲的地方冒出白煙,鐵傀的動作明顯遲緩。張小帥趁機欺身上前,刀尖直刺咒印。隨著"砰"的一聲爆響,鐵傀胸口的飛魚殘紋烙片迸裂,黑色黏液噴湧而出。
但更多的鐵傀已經逼近。它們胸口的飛魚殘紋開始共鳴,發出刺耳的蜂鳴。蘇半夏的弩箭不斷射出,卻隻能延緩鐵傀的攻勢。張小帥注意到,這些鐵傀的行動軌跡似乎遵循某種陣法,每一次攻擊都能相互配合,將他們逐漸逼向牆角。
"這樣下去不行!"蘇半夏的聲音帶著喘息,她的裙擺已被鐵傀的黏液腐蝕出破洞。張小帥突然想起在賭場找到的飛魚服殘片,那些布料邊緣同樣有鉤形缺口,與鐵傀胸口的烙片形狀相似。他心中一動,扯開懷中的包袱,取出半片繡著丙字紋的飛魚服殘片。
奇跡發生了。當飛魚服殘片靠近鐵傀,它們胸口的烙片竟開始發燙,發出暗紅色的光。鐵傀們的動作出現了片刻停滯,仿佛在進行某種激烈的掙紮。張小帥抓住機會,將殘片按在最近的鐵傀胸口,口中念出從秘錄中學來的破邪咒。
隨著一聲巨響,那具鐵傀轟然倒地,鐵甲表麵的咒印寸寸碎裂。其他鐵傀似乎受到了影響,攻擊節奏變得混亂。蘇半夏趁機點燃隨身攜帶的符紙,青色火焰照亮整個密道。在火光中,張小帥看到鐵傀們的鐵甲縫隙裏,隱約露出半截鎖鏈,鎖鏈的另一端,竟延伸向密道深處。
"這些鐵傀是被操控的!"張小帥大喊,"跟著鎖鏈,找到操控它們的源頭!"兩人不再戀戰,沿著鎖鏈的方向疾奔。密道越來越窄,牆壁上開始出現暗紅的刻痕,那些痕跡不是尋常文字,而是用人血繪製的符咒,每個符號都與鐵傀身上的咒印產生共鳴。
當他們終於推開密道盡頭的鐵門時,撲麵而來的熱浪幾乎將人掀翻。巨大的煉丹爐占據了整個地下室,爐身纏繞著活人筋骨,十二根鎖鏈分別連接著十二具被剝去麵皮的屍體。這些屍體胸前繡著完整的飛魚服紋樣,隨著煉丹爐的運轉,他們胸腔裏的心髒正通過鎖鏈流向爐中。而在煉丹爐的上方,懸浮著數十個操控鐵傀的符咒,每個符咒都對應著一具鐵傀。
"是丙字爐!"蘇半夏指著煉丹爐上的銘文。爐身刻滿的梵文此刻正發出耀眼的紅光,與鐵傀胸口的飛魚殘紋遙相呼應。張小帥握緊繡春刀,正要衝向煉丹爐,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笑聲。
"張千戶,別來無恙。"趙承煜身著道袍從陰影中走出,手中把玩著完整的飛魚銅符,"你以為毀掉幾具鐵傀就能阻止一切?這些鐵傀不過是煉鼎的引子,真正的大戲,才剛剛開始。"他抬手一揮,煉丹爐突然迸發強光,十二具屍體的心髒同時炸裂,化作無數鉤形鎖鏈,朝著紫禁城的方向蔓延而去......
鉤爐劫·鼎爐棄骸
暴雨在朱雀大街上掀起濁浪,雀金閣暗室內的血腥味與硫磺氣息交織成令人作嘔的瘴氣。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傀儡脖頸的瞬間,腥臭的黑血如墨汁般噴湧而出,濺在青磚地麵上竟發出"滋滋"的腐蝕聲響。那些蒙著黑布的鐵甲傀儡轟然倒地,胸腔內滾出的不是心髒,而是半融化的銅塊與扭曲的人骨殘渣。
"這些是實驗失敗品!"張小帥踢開傀儡殘骸,刀刃上的黏液正冒著青煙,"被"賜棺"的死者都是穿幫的人鼎候選人!"他想起三日前城郊義莊的場景——七具裹著素白殮布的屍體,表麵看似安詳,實則耳後都烙著極小的鉤形印記。當時仵作隻道是尋常火印,此刻想來,分明是煉丹爐篩選失敗的標記。
蘇半夏的弩箭再次嗡鳴,密道深處傳來更沉重的鎖鏈拖曳聲。這次出現的傀儡體型更大,鐵甲表麵布滿暗紅鏽跡,胸口的飛魚殘紋烙片泛著不祥的紫光。"趙承煜用"殉職"的名義滅口,實則是銷毀煉丹爐不要的殘次品!"她扯開衣襟,露出暗藏的火油囊,"那些失蹤的錦衣衛、欽天監官員,不過是他煉製鎮魂鼎的活祭材料!"
暗室突然劇烈震顫,檀木架上的飛魚服殘片無風自動,鉤形缺口滲出的黑色黏液在空中凝成詭異的符咒。張小帥將刀尖抵住最近的傀儡胸口,卻見烙片突然迸發強光,無數細小鉤鏈從鐵甲縫隙鑽出,如毒蛇般纏向他的手腕。"小心!這是鉤魂鎖!"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鎖鏈,卻被傀儡徒手扯斷。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突然將懷中的銅符按在傀儡額頭。"丹房丙字"的幽藍光芒與飛魚殘紋劇烈碰撞,傀儡發出金屬扭曲的慘叫,鐵甲表麵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裂痕。"《方士秘錄》記載,煉丹爐次品懼怕本源印記!"他大喝著揮刀,繡春刀劈開傀儡頭顱的瞬間,裏麵滾出的竟是顆刻滿咒文的活人心髒,還在微弱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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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盡頭傳來陰森的鼓掌聲。趙承煜身著繡著十二地支的道袍緩步走出,手中托著鎏金煉丹鼎,鼎身纏繞的不是紋飾,而是真正的活人筋骨。"張千戶果然聰明。"他撫摸著鼎爐,指腹劃過某道凸起的骨節,"不過你以為那些"失敗品"真是廢物?"話音未落,所有倒地的傀儡突然暴起,胸口烙片連成一道猩紅光網,將張小帥與蘇半夏困在中央。
蘇半夏猛地扯開火油囊,青色火焰瞬間吞沒最近的傀儡。但火焰接觸鐵甲的刹那,竟化作詭異的幽藍,反而助長了傀儡的凶性。張小帥看著光網邊緣的符文,突然想起賭場賬本裏被血塗掉的日期——所有"賜棺"記錄,都與煉丹爐開爐的時辰吻合。"這些棄骸是用來守護陣眼的!"他揮刀斬向光網,刀刃卻被無形力量震得脫手。
趙承煜舉起煉丹鼎,鼎中突然噴出無數鉤形鎖鏈,纏住蘇半夏的腳踝。"三日前白雲觀的道士,五日前刑部的捕快..."他獰笑著收緊鎖鏈,"他們臨死前都以為自己是殉國忠臣,卻不知早已成了鎮魂鼎的養料。張千戶,你猜當今聖上知道自己的龍椅下埋著多少冤魂?"
張小帥在廢墟中摸索,指尖觸到半片飛魚服殘片。當布料上的丙字紋與光網符文產生共鳴,整個暗室突然劇烈搖晃。那些失敗品傀儡的鐵甲開始龜裂,黑血中浮現出無數人臉,正是那些被"賜棺"的官員。"他們的怨氣還未消散!"蘇半夏趁機射出弩箭,三支淬毒箭矢同時命中趙承煜持鼎的手腕。
煉丹鼎墜地的瞬間,整個地下室開始坍塌。張小帥扯住蘇半夏滾向牆角,看著趙承煜被失敗品傀儡淹沒。那些曾被他視為棄物的殘骸,此刻用扭曲的肢體將他拖入煉丹爐的烈焰。最後一刻,趙承煜手中的鎏金鼎爐裂開縫隙,露出裏麵密密麻麻的人骨——每根骨頭都刻著飛魚殘紋。
暴雨衝刷著雀金閣的廢墟,張小帥從瓦礫中撿起半塊銅符。遠處紫禁城方向傳來悶雷般的轟鳴,他知道,這隻是鉤爐陰謀的冰山一角。蘇半夏擦拭著染血的弩機,突然指向天際:"張大哥,那片雲..."隻見北方天空不知何時聚起詭異的紅雲,形狀赫然是個巨大的飛魚殘紋,三鉤缺末道,正對著西苑的方向。
鉤爐劫·生辰鎖魂
暴雨如銀鞭抽打著雀金閣的飛簷,暗室內硫磺與腐臭交織的瘴氣令人窒息。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鐵甲傀儡的瞬間,腥臭的黑血濺上他的麵甲。混戰中,一具傀儡轟然倒地,殘破的鐵甲內側翻出一道暗紅刻痕,在搖曳的燭光下若隱若現。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那些用丹砂寫就的細小文字,分明是生辰八字。記憶如驚雷炸響——三日前在順天府衙翻閱屍冊時,那些被草草判定為"意外身亡"的案卷裏,死者的生辰竟與眼前刻痕完全吻合。溺水而亡的綢緞莊掌櫃、墜馬暴斃的翰林編修、突發惡疾的禁軍百戶......所有看似偶然的死亡,此刻都化作鎖鏈上的鐵環。
"蘇半夏!看傀儡甲胄內側!"他揮刀逼退圍攏的鐵傀,靴底碾碎地麵凝結的黑血。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鎖鏈纏住傀儡脖頸,火光映照下,她也看清了那些詭異的丹砂字跡:"丙辰年乙未月甲子日......這是李員外家失蹤的賬房先生!"
密道深處傳來鐵鏈拖曳的轟鳴,更沉重的腳步聲震得青磚發顫。張小帥抓起半塊帶血的飛魚服殘片,殘片邊緣的鉤形缺口突然與傀儡胸口的烙片共鳴,發出蜂鳴般的震顫。他終於明白,趙承煜豢養這些鐵傀的真正目的——每具傀儡都是用活人魂魄煉製,而生辰八字,正是鎖住魂魄的咒符。
"這些不是普通棄骸。"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傀儡眉心,幽藍的"丹房丙字"光芒與丹砂字跡激烈碰撞,"是用活人祭煉失敗的半成品!生辰被刻在甲胄裏,魂魄就永遠困在這副軀殼中!"隨著一聲金屬扭曲的慘叫,傀儡鐵甲寸寸崩裂,裏麵滾出的不是內髒,而是顆刻滿符咒的心髒,還在有規律地跳動。
蘇半夏突然扯開衣襟,露出暗藏的火折子:"張大哥,《方士秘錄》記載,破解生辰鎖魂咒需用......"她的聲音被劇烈的爆炸聲吞沒。趙承煜手持鎏金煉丹鼎從密道走出,鼎身纏繞的活人筋骨在火光中扭曲蠕動,十二地支符文流轉著妖異的紅光。
"聰明!"趙承煜撫掌大笑,鼎中噴出的鉤形鎖鏈纏住蘇半夏的腳踝,"順天府的屍冊、錦衣衛的調令、欽天監的星圖......我花了十年,才湊齊這三十六具生辰契合地脈的人鼎!"他抬手一揮,所有傀儡胸口的飛魚殘紋同時亮起,將張小帥困在血色光網中央,"張千戶可知,為何西苑丙字爐獨缺末道鉤紋?"
張小帥的後背緊貼潮濕的石壁,指尖觸到牆角的陶罐。陶罐表麵的釉色剝落處,露出與傀儡甲胄相同的丹砂字跡。記憶突然閃回半月前的盜墓案——被盜的侯府祖墳中,棺槨內陪葬的陶俑同樣刻著生辰八字。"是龍脈!"他猛然揮刀劈向光網,"你們在用生辰八字對應京城龍脈的十二地支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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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承煜的瞳孔微微收縮,鎏金鼎爐發出不滿的嗡鳴。張小帥趁機將陶罐砸向最近的傀儡,陶片飛濺間,丹砂字跡與甲胄刻痕產生共鳴。被困在傀儡體內的魂魄發出淒厲的哭喊,化作青煙湧入煉丹鼎。鼎身的符文開始紊亂,趙承煜的道袍下擺滲出黑血。
"找死!"趙承煜將鼎爐倒扣,無數鉤鏈如毒蛇般撲向張小帥。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掙脫鎖鏈甩出火折子,浸透火油的飛魚服殘片轟然燃燒。青色火焰觸及傀儡甲胄的瞬間,所有丹砂字跡同時迸發強光,被困的魂魄順著火光衝向天際。
暗室在劇烈搖晃中坍塌,張小帥拉著蘇半夏滾向密道口。最後一眼,他看見趙承煜被失控的鐵傀撕扯,鎏金鼎爐裂開縫隙,露出裏麵堆積如山的生辰八字木牌。每塊木牌都用朱砂寫著不同的姓名與生辰,最上方壓著的,竟是當今太子的玉牒殘片。
暴雨衝刷著雀金閣的廢墟,張小帥從瓦礫中撿起半塊刻著生辰八字的甲胄殘片。遠處紫禁城方向傳來悶雷般的轟鳴,他突然想起《方士秘錄》最後的批注:"以人鼎鎮龍脈者,必遭天譴。"蘇半夏擦拭著染血的弩機,指向北方天空——那裏不知何時聚起詭異的紅雲,形狀赫然是個巨大的飛魚殘紋,三鉤缺末道,正對著西苑的方向,而雲層深處,隱約傳來無數冤魂的哀嚎。
鉤爐劫·璿璣謎陣
暴雨在朱雀大街上肆虐,將雀金閣暗室澆成一片血色煉獄。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傀儡脖頸,腥臭的黑血噴濺在青磚上,腐蝕出猙獰的孔洞。他一腳踹開轟然倒地的鐵甲殘骸,目光突然被傀儡衣襟下閃過的冷光攫住。
"蘇姑娘,快看這個!"他猛地扯開浸透黏液的布料,一具青銅圓片嵌在傀儡心口,表麵陰刻的"丹房丙字"泛著幽藍磷光,與掌心銅符的字體如出一轍。更詭異的是圓片邊緣的鉤形紋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轉動,每轉過一格,就與傀儡胸口的飛魚殘紋缺口精準重合。
蘇半夏倒吸冷氣,手中的弩機差點滑落。她湊近細看,發現圓片縫隙間滲出暗紅液體,在地麵聚成細小的溪流:"這不是普通的符文轉動...那些鉤紋在吸納傀儡體內的魂魄之力!"話音未落,整個暗室突然劇烈震顫,檀木架上的飛魚服殘片無風自動,鉤形缺口湧出的黑色黏液在空中凝成鎖鏈,朝著青銅圓片纏繞而去。
張小帥的刀尖抵住圓片邊緣,卻發現刀刃剛觸及紋路,就傳來鑽心的寒意。記憶如閃電劃過——三日前在白雲觀廢墟,他曾在焦土中撿到半塊刻著鉤紋的青銅碎片,當時隻道是煉丹爐殘件,此刻想來,竟是這神秘機關的一部分。"這些轉動的鉤紋,是開啟某個大陣的鑰匙!"他突然想起賭場賬本裏被血塗掉的日期,"每次"人鼎"獻祭後,趙承煜都會調整丹房值守時辰...那是在校準機關運轉!"
密道深處傳來齒輪咬合的轟鳴,比之前更沉重的腳步聲震得地麵龜裂。數十具體型巨大的鐵傀破土而出,它們胸口的飛魚殘紋烙片泛著妖異的紫光,脖頸處纏繞的鎖鏈末端竟係著燃燒的人魂。蘇半夏迅速點燃懷中的符紙,青色火焰照亮鐵傀腰間的銅鈴——每個鈴鐺都刻著不同的生辰八字,正是順天府那些"意外身亡"者的命數。
"趙承煜在用人命給機關上弦!"她將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甩向最近的鐵傀,繩索觸及銅鈴的瞬間爆出火星,"這些生辰鎖魂咒與青銅圓片聯動,一旦所有鉤紋完全重合..."話音被鐵傀的怒吼淹沒,那具傀儡揮起的鐵臂上,密密麻麻的小鉤正貪婪地吸食著符紙火焰。
張小帥突然扯下衣襟包裹手掌,猛地按住青銅圓片。轉動的鉤紋觸及他掌心的溫度,竟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他咬牙忍受著刺骨寒意,看著圓片表麵浮現出微型地脈圖——十二道鉤紋對應京城十二處龍脈節點,而"丹房丙字"所在的位置,赫然是西苑地下。"蘇姑娘,快取賭場贏來的飛魚服殘片!"他大喊,"那些布料上的丙字標記,或許是破解機關的關鍵!"
蘇半夏從懷中掏出用油布裹著的殘片,當繡著"丙戌"的袖口貼上青銅圓片,整個機關突然發出金石相擊的轟鳴。轉動的鉤紋開始逆向旋轉,鐵傀們發出痛苦的嘶吼,胸口的烙片滲出金色血液。趙承煜的笑聲卻從四麵八方傳來:"張千戶以為破壞幾具傀儡就能阻止?"鎏金煉丹鼎從密道升起,鼎身纏繞的活人筋骨突然暴長,化作巨大的鉤形鎖鏈,"看看這鼎爐底部刻著什麽!"
張小帥的瞳孔驟縮。鼎爐底座上密密麻麻的生辰八字中,赫然有當今聖上的命數。而在最中央,太子的生辰被九道鉤紋環繞,組成完整的飛魚圖騰。"三日前欽天監觀星有變,聖上特批西苑連夜動工..."蘇半夏的聲音發顫,終於明白為何所有線索都指向丙字爐——那根本不是煉製長生丹的地方,而是企圖用帝王血脈鎖住龍脈的鎮魂大陣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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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圓片的轉動突然加速,鉤紋與飛魚殘紋即將完全重合。張小帥將銅符狠狠嵌入圓片凹槽,幽藍光芒與丹砂字跡劇烈碰撞。暗室穹頂轟然坍塌,暴雨裹挾著碎石傾瀉而下,他瞥見趙承煜站在煉丹鼎上,手中握著完整的飛魚銅符,十二地支符文在符麵流轉:"當最後一道鉤紋閉合,整個京城都會成為鎮住天下魂魄的活祭爐鼎!"
蘇半夏突然將懷中所有符紙點燃,火焰組成的青龍圖騰衝向煉丹鼎。張小帥趁機揮刀劈向青銅圓片,繡春刀觸及鉤紋的刹那,無數魂魄從地底湧出,在空中組成巨大的飛魚虛影。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圓片炸裂成碎片,每片殘片上都浮現出死者的麵容——那些被"賜棺"的官員、失蹤的方士,還有無數無名冤魂。
廢墟中,張小帥握緊染血的銅符殘片。遠處紫禁城方向傳來悶雷般的轟鳴,蘇半夏指著天際:"張大哥,雲..."北方天空不知何時聚起詭異的紅雲,形狀赫然是完整的飛魚圖騰,四爪鉤紋閃爍著妖異的紅光,而雲層深處,隱約傳來丹房齒輪轉動的聲響,預示著這場關乎天下命脈的鉤爐之劫,才剛剛拉開序幕。
鉤爐劫·磁紋迷局
爆炸聲如驚雷炸響,暗室頂部的青磚如雨點般墜落。張小帥猛地將刻有"丹房丙字"的銅符和飛魚服殘片塞進懷裏,鐵鏽味的氣浪掀翻他的鬥篷。蘇半夏的銀簪在氣浪中飛脫,她踉蹌著被張小帥拽住手腕,兩人在煙塵中跌跌撞撞地朝出口奔去。
"小心!"張小帥突然將蘇半夏撲倒在地。一根燃燒著的橫梁擦著她的發頂墜落,火星濺在她後頸烙下焦痕。當他撐起身時,火光突然照亮石壁——那些斑駁的汙漬下,竟浮現出細密的紋路。磁石粉繪製的暗紋在火光中泛著幽藍,組成複雜的煉丹陣圖,陣眼處半枚飛魚紋栩栩如生,尾端尖銳的鉤刺直指北方西苑方向。
"這不是普通的煉丹圖!"張小帥用刀尖刮下牆皮,磁石粉末沾在刀刃上發出細微的嗡鳴,"是鎮魂陣的引魂圖!每道紋路都對應著京城的地磁走向!"他想起《方士秘錄》中關於"地脈鎖魂"的記載,冷汗順著脊背滑落——趙承煜他們要煉製的根本不是丹藥,而是要用整座京城的地脈作為牢籠,囚禁萬千魂魄。
蘇半夏突然抓住他的衣袖,聲音帶著哭腔:"張大哥,出口被堵住了!"碎石堆後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數十具鐵甲傀儡從煙塵中浮現,它們胸口的飛魚殘紋烙片在火光中猩紅如血,脖頸處纏繞的鎖鏈末端滴著黑色黏液。最前方的傀儡緩緩抬起頭,空洞的眼窩裏跳動著兩簇幽藍磷火,鐵甲縫隙間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蠕動的符咒。
張小帥的繡春刀出鞘,刀身在高溫中發出清脆的鳴響。他將銅符按在刀背,幽藍的"丹房丙字"光芒與傀儡胸口的烙片產生共鳴。"這些傀儡是用磁石驅動的!"他大喊著揮刀劈開最近的傀儡,刀刃觸及鐵甲時濺起的不是火星,而是細小的磁石顆粒,"攻擊它們關節處的符文!"
蘇半夏迅速摸出腰間的銀針,針尖蘸著特製的朱砂墨汁。當她將銀針刺入傀儡脖頸的咒文時,鐵甲表麵瞬間爬滿蛛網狀的裂痕。但更多的傀儡從坍塌的牆壁中湧出,它們相互勾連的鎖鏈組成巨大的鉤形,將兩人逼向牆角。張小帥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貼身收藏的飛魚服殘片——那些布料上的丙字紋在高溫中竟開始發燙,與石壁上的磁紋產生奇異共振。
"是陣眼!"蘇半夏突然明白了什麽,她抓起地上的碎石砸向石壁,"飛魚紋與磁紋共鳴會引發磁場紊亂!"隨著石塊撞擊,石壁上的磁紋開始扭曲變形,整座暗室劇烈搖晃。傀儡們的動作變得遲緩,它們胸口的烙片發出刺耳的蜂鳴,仿佛有無數魂魄在其中掙紮。
就在這時,趙承煜的笑聲從濃煙中傳來。他身著繡滿十二地支的道袍,手中托著鎏金煉丹鼎緩緩升起。鼎身纏繞的活人筋骨在火光中扭曲蠕動,鼎口飄出的不是煙霧,而是密密麻麻的鉤形鎖鏈。"張千戶果然聰明。"他撫摸著鼎爐,指腹劃過某道凸起的骨節,"但你以為毀掉暗室就能阻止鎮魂陣?"
張小帥看著鼎爐底部露出的半枚飛魚紋——與石壁上的圖案完全吻合。趙承煜將完整的飛魚銅符嵌入鼎爐,十二地支符文驟然亮起,整座暗室的磁紋都開始朝著鼎爐匯聚。傀儡們胸口的烙片化作液態,順著鎖鏈流向鼎爐,在空氣中凝成巨大的鉤形虛影。
"蘇姑娘,護住心脈!"張小帥將飛魚服殘片按在蘇半夏後背,自己抽出腰間的鐵鏈纏住手腕。當鎮魂陣的力量達到頂峰時,他猛地將鐵鏈拋向鼎爐。繡春刀與鐵鏈相連,刀刃上的銅符光芒與鼎爐的飛魚紋激烈碰撞。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鎏金煉丹鼎出現裂痕,從中湧出的不是魂魄,而是黑色的磁暴。
暗室在磁暴中徹底坍塌。張小帥用身體護住蘇半夏,碎石砸在他背上發出悶響。當煙塵散去,他們看到趙承煜被磁暴反噬,整個人被鉤形鎖鏈貫穿,化作一團幽藍的磷火。而石壁上的磁紋雖然破碎,陣眼處的飛魚紋卻依然清晰,鉤刺所指的西苑方向,隱約傳來更沉重的齒輪轉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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