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單元9.2:袖底迷局·百戶疑雲主謀伏筆+符號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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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鉤魂丹契
    秋雨裹著寒意滲入百戶府的青磚縫隙,張小帥握著染血的繡春刀,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他與蘇半夏貼牆而行,靴底避開青石板上的枯葉,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三日前在賭場獲得的線索,此刻如毒蛇般盤踞在他心頭——趙承煜書房暗格裏,或許藏著煉製"人魂丹"的最終秘密。
    蘇半夏突然拽住他的衣袖,銀簪在月光下微微顫動。牆角陰影處,兩具身著夜行衣的屍體蜷伏著,喉間插著淬毒的柳葉鏢,正是他們追蹤多日的東廠探子。張小帥蹲下身,發現死者衣襟內側繡著殘缺的飛魚紋,與賭場鐵甲傀儡胸口的烙痕如出一轍。
    "是滅口。"他壓低聲音,指尖抹過屍體嘴角殘留的黑血,"這毒...與雀金閣暗室的黏液成分相同。"話音未落,遠處傳來瓦片輕響,三道黑影如鬼魅般掠過屋脊。張小帥瞳孔驟縮——對方身法詭異,落腳處竟未發出半點聲響,絕非尋常江湖人士。
    蘇半夏迅速掏出袖中羅盤,指針瘋狂旋轉後,指向庭院西側的竹林。那裏正是趙承煜書房所在,竹影婆娑間,隱約透出微弱的燭光。兩人屏息靠近,卻見書房門窗緊閉,窗紙上映著晃動的人影,竟有數十人之多。
    "怎麽會有這麽多人?"蘇半夏輕聲驚呼。張小帥將耳朵貼在門上,屋內傳來金屬碰撞聲與念咒般的低語。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刺破寂靜,緊接著是液體傾倒的聲響,混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從門縫滲出。
    繡春刀無聲出鞘,張小帥猛地踹開門。屋內景象令他血液凝固:檀木架上擺滿大小不一的丹爐,爐中跳動的不是火焰,而是幽藍的魂魄。中央案幾上,一具少年屍體仰麵躺著,胸口插著完整的飛魚鉤,七道鉤刺穿透心髒,形成與丙字爐陣圖相同的圖案。
    "來得正好。"陰惻惻的笑聲從陰影中傳來。趙承煜身著繡滿十二地支的道袍緩緩走出,手中托著鎏金煉丹鼎,鼎身纏繞的活人筋骨還在微微蠕動。他身後,數十名蒙麵人舉起青銅鉤,鉤尖泛著詭異的紫光。
    張小帥的目光鎖定在牆上的密卷。泛黃的紙頁上,用朱砂繪製著完整的"鉤魂丹契"——以生辰八字為引,飛魚鉤為器,取活人魂魄煉製丹藥,服下者可操控地脈,掌控生死。更可怕的是,丹契下方赫然蓋著司禮監的朱印。
    "趙承煜,你竟敢私煉禁藥!"蘇半夏怒斥,手中弩箭對準對方咽喉。趙承煜卻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癲狂:"禁藥?這是能讓大明江山永固的神藥!當今聖上龍體抱恙,唯有此丹可續天命!"
    話音未落,蒙麵人同時甩出青銅鉤。張小帥揮刀格擋,刀刃與鉤子相撞,濺起的火星竟帶著磷光。他突然想起賭場傀儡甲胄內側的刻痕——那些生辰八字,此刻正在丹爐中燃燒,化作纏繞在青銅鉤上的鎖鏈。
    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最近的蒙麵人。但繩索觸及對方的瞬間,竟被腐蝕出大洞。趙承煜趁機將鎏金鼎爐倒扣,從中湧出無數鉤形鎖鏈,如毒蛇般纏向兩人。張小帥猛地扯開衣襟,露出鎖骨處暗紅的鉤形烙印——那是三年前追查此案時,被煉丹爐餘燼灼傷留下的印記。
    奇跡發生了。當鉤形鎖鏈觸及烙印的刹那,竟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趙承煜臉色驟變:"你...你身上為何會有丹契共鳴?"張小帥趁機揮刀劈向丹爐,繡春刀劈開爐身的瞬間,無數魂魄從鼎中逸出,在空中組成巨大的飛魚虛影。
    書房在劇烈震動中坍塌。張小帥拉著蘇半夏滾向牆角,卻見趙承煜在混亂中抓起案幾上的丹契密卷,正要逃離。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射出最後一支弩箭,正中對方手腕。密卷散落,其中一頁飄到張小帥麵前,上麵用血寫著:"八月十五月圓夜,丙字爐開爐,以太子之血補全最後一鉤。"
    暴雨傾盆而下,澆滅了丹爐中的幽藍火焰。張小帥撿起染血的密卷殘頁,望著遠處紫禁城方向。那裏的夜空不知何時聚起詭異的紅雲,形狀赫然是個巨大的飛魚,四爪鉤紋閃爍著妖異的紅光。蘇半夏的銀簪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簪頭的明珠映出可怕的畫麵:西苑深處,巨大的丙字爐已經開始運轉,爐口正對準太子的寢宮。
    "還有七日。"張小帥握緊密卷,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我們必須在月圓之前,毀掉丙字爐,阻止這場陰謀。"蘇半夏點頭,眼神堅定。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而百戶府的廢墟下,那些未燃盡的丹契殘片,還在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幽光,仿佛預示著更大的危機即將來臨。
    鉤魂契變
    柴房的腐臭味最先鑽入鼻腔,混雜著潮濕黴味與若有若無的硫磺氣息,仿佛千萬隻毒蟲在鼻腔裏啃噬。張小帥屏住呼吸,繡春刀的刀尖抵住鏽蝕的門閂,用力一挑。門軸發出刺耳的吱呀聲,驚起梁上棲息的夜梟,撲棱棱的振翅聲在寂靜中格外瘮人。
    月光順著門縫滲入,照亮橫陳在地的七具屍體。他們身著不同服飾,有綢緞長衫,也有粗布短打,慘白的皮膚在月光下泛著青灰,肢體以扭曲的姿態擺放,像是被某種力量強行折斷。張小帥蹲下身,火折子的微光照亮屍體的麵容——他們的表情凝固在驚恐與痛苦中,眼球凸出,嘴角大張,仿佛臨死前目睹了什麽極度恐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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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蘇半夏的聲音帶著顫抖,她握緊手中的銀簪,簪頭的明珠在黑暗中微微發亮,“比之前的三鉤殘紋多了一道。”
    張小帥的瞳孔驟然收縮。他仔細查看每具屍體的指節,那裏烙著奇特的紋路:三道深鉤後跟著一道若隱若現的淺鉤,像是未完成的飛魚紋。這與他們此前在賭場傀儡、死者銅符上發現的三鉤殘紋截然不同,多出來的這道淺鉤,仿佛是某種進階或預示。
    “還記得《方士秘錄》裏的記載嗎?”張小帥的聲音低沉而冰冷,“飛魚紋,三鉤為引,四鉤成契。這些人......可能是煉製‘鉤魂丹’的關鍵祭品。”他想起趙承煜書房中那卷染血的丹契密卷,上麵用血寫著“以生辰八字為引,飛魚鉤為器,集四鉤之魄,鑄不死之丹”。
    蘇半夏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翻開一具屍體的衣襟,裏麵露出用朱砂繪製的符咒,符咒的排列方式與他們在賭場石壁上看到的磁紋煉丹陣相似,但又有細微差別。“張大哥,這些符咒的走向,好像在引導某種力量。”她指著符咒的末端,那裏都指向同一個方向——西苑。
    突然,柴房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張小帥立刻吹滅火折子,拉著蘇半夏躲到角落。腳步聲由遠及近,伴隨著鐵鏈拖曳的聲音,還有低沉的念咒聲。透過門縫,他們看到幾個人影緩緩走過,那些人穿著黑色長袍,頭戴麵具,麵具上雕刻著完整的飛魚紋。
    “丙字爐的準備如何了?”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
    “回大人,四鉤祭品已經集齊,就等月圓之夜。”另一個聲音恭敬答道。
    “很好。等太子的生辰一到,用他的血補全最後一鉤,鎮魂鼎成,這天下......”聲音漸漸遠去,隻留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在夜色中回蕩。
    張小帥和蘇半夏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以太子為祭品,補全飛魚紋,煉製鎮魂鼎。他們想起密卷中最後的警示:“鼎成之日,地脈倒轉,生靈塗炭,王朝傾覆。”
    “我們必須立刻通知皇上!”蘇半夏低聲說道。
    “來不及了。”張小帥握緊繡春刀,“從這裏到皇宮,至少需要一個時辰,而那些人隨時可能行動。我們要先找到丙字爐,毀掉它。”
    兩人悄悄跟隨著黑袍人的腳步,穿過曲折的小巷,來到一座廢棄的道觀前。道觀的匾額早已殘破不堪,但依稀能辨認出“白雲觀”三個字。這裏正是他們此前發現鐵傀的地方,也是一切陰謀的源頭之一。
    道觀內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正殿中央擺放著巨大的煉丹爐,爐身刻滿符文,十二根鎖鏈從爐中伸出,分別連接著十二個囚籠。囚籠裏關著的,都是京城中失蹤的人,他們的身體虛弱不堪,眼神空洞,仿佛靈魂已經被抽離。
    “動手!”張小帥大喝一聲,繡春刀出鞘,寒光閃過,斬斷一根鎖鏈。蘇半夏則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最近的黑袍人。戰鬥一觸即發,黑袍人紛紛掏出青銅鉤,鉤尖泛著詭異的紫光,與他們的武器碰撞,濺起的火花帶著刺鼻的硫磺味。
    趙承煜的身影突然從煉丹爐後走出,他手中托著鎏金煉丹鼎,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你們以為能阻止得了?四鉤已成,太子的生辰將至,鎮魂鼎必將現世!”說著,他將鼎爐倒扣,從中湧出無數鉤形鎖鏈,如毒蛇般纏向張小帥和蘇半夏。
    張小帥的鎖骨處突然傳來灼痛,那裏的鉤形烙印在黑暗中發出紅光。他想起三年前那場大火,自己從火場中救出的孩童,脖頸處也有類似的烙印。當時以為是意外灼傷,此刻才明白,這是與“鉤魂丹契”產生的共鳴。
    憑借著這股力量,張小帥揮舞繡春刀,將鉤形鎖鏈一一斬斷。蘇半夏則趁機點燃隨身攜帶的符紙,青色火焰組成的青龍圖騰衝向煉丹爐。在劇烈的爆炸聲中,煉丹爐開始龜裂,囚籠裏的人被解救出來,黑袍人四處逃竄。
    但趙承煜不甘心失敗,他衝向煉丹爐,試圖啟動最後的機關。張小帥眼疾手快,繡春刀直刺對方胸口。趙承煜倒下前,將一張密信塞進嘴裏,試圖銷毀證據。蘇半夏眼明手快,用銀簪撬開他的嘴,搶出密信。
    密信上隻有簡短的幾行字:“八月十五,子時,西苑丙字爐,太子祭天。”此時,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已經是三更天,距離八月十五,隻剩下不到兩日。
    張小帥握緊密信,望著天邊的殘月。一場更大的危機即將來臨,而他們,必須在月圓之夜前,阻止這場足以顛覆王朝的陰謀。柴房裏那七具屍體的指節烙印,還有道觀中未完成的煉丹陣,都在警示著他們,時間緊迫,刻不容緩。
    鉤魂鼎讖
    柴房腐臭的氣息中混著鐵鏽味,張小帥蹲在屍體旁,火折子的光暈在青灰皮膚上搖晃。他翻開懷中殘破的《方士秘錄》,泛黃紙頁邊緣焦黑卷曲,在晃動的火光中發出細碎的簌簌聲。"三魂七魄分煉法......"他的指尖劃過字跡斑駁的段落,燭淚般的墨點在"飛魚鉤紋"圖示旁暈染,"三鉤對應精、氣、神三魂,而這道淺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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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半夏的銀簪突然發出蜂鳴,簪頭明珠映出詭異的紅光。張小帥猛地扯開一具屍體的衣襟,暗紅色的朱砂印記在慘白皮膚上格外刺目——那是個未完成的鼎形符咒,缺口處正好能嵌入屍體指節的淺鉤紋路。"是引魄入鼎的符咒!"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驚怒,"這些人不是失敗品,是完整的煉丹材料!"
    夜風卷著枯葉撞進柴房,七具屍體的衣角無風自動。張小帥想起賭場密室裏鐵甲傀儡胸口的三鉤殘紋,那些被判定為"失敗品"的殘骸,原來隻是這場陰謀的障眼法。真正的殺招,是用活人完整魂魄煉製的"四鉤鼎器"。
    "張大哥,你看!"蘇半夏突然指向牆角。月光穿透窗欞,照亮牆縫裏滲出的黑色黏液,那些液體正沿著磚石縫隙,勾勒出與屍體心口相同的鼎形圖案。更遠處傳來鐵鏈拖曳的聲響,伴隨著低沉的 chanting,像是從地底深處傳來的喪歌。
    繡春刀出鞘的瞬間,柴房木門轟然炸裂。十二名黑袍人魚貫而入,他們麵具上的飛魚紋泛著幽藍磷光,手中青銅鉤滴著腥臭的黑血。為首之人抬手間,張小帥和蘇半夏隻覺腳下一沉,地麵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紋路,露出底下刻滿符咒的青磚——整個柴房竟是個巨大的煉丹陣眼。
    "不愧是錦衣衛的翹楚。"黑袍人的聲音像是砂紙摩擦,他掀開兜帽,露出半邊布滿鱗片狀疤痕的臉,"能查到四鉤鼎契的秘密,倒也不枉費我在雀金閣設下那麽多誘餌。"他手中青銅鉤突然暴漲,鉤尖分裂成三根倒刺,正是三魂鉤的形態。
    張小帥將《方士秘錄》殘頁塞進蘇半夏手中,刀刃在地麵符咒上劃出火星:"你去通知順天府!這裏我來拖住他們!"話音未落,黑袍人已甩出鎖鏈,鉤形鐵鏈在空中交織成網,將兩人困在中央。蘇半夏咬破舌尖,將血噴在銀簪上,借著符咒燃燒的青光,甩出繩索纏住最近的黑袍人。
    纏鬥中,張小帥瞥見對方腰間懸掛的鎏金腰牌——半塊殘缺的飛魚紋,與他懷中銅符嚴絲合縫。記憶如驚雷炸響:三年前火場中,那個渾身是血的孩童塞給他的半塊腰牌,此刻正在懷中發燙。"你是欽天監的餘孽!"他揮刀劈向對方咽喉,"當年縱火屠殺守書人的,就是你們!"
    黑袍人怪笑一聲,鱗疤臉突然裂開,露出底下蠕動的符咒:"何止是守書人?當今聖上的病,太子的生辰,還有這京城地下的七十二處龍脈......"他的聲音突然拔高,所有黑袍人的青銅鉤同時發出尖嘯,"都是為了鑄就能掌控生死的鎮魂鼎!"
    柴房的屋頂轟然坍塌,暴雨傾盆而下。張小帥在雨幕中劈砍,繡春刀每擊中一個黑袍人,對方體內就湧出黑色煙霧,在空中凝成未完成的飛魚紋。蘇半夏趁機將浸滿黑狗血的符紙貼在陣眼青磚上,青色火焰順著符咒蔓延,卻在觸及鼎形圖案時,被詭異的紅光吞噬。
    "來不及了!"黑袍人舉起青銅鉤,鉤尖直指紫禁城方向,"子時的更鼓一響,丙字爐就會吞噬最後一道魂魄!"他的身體突然膨脹,化作巨大的鉤形虛影,十二名黑袍人也紛紛融入虛影,組成完整的飛魚圖騰。張小帥感覺鎖骨處的烙印幾乎要穿透皮膚,他猛地扯開衣襟,讓雨水衝刷灼痛的傷口。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將《方士秘錄》殘頁按在他胸口。奇跡發生了——殘頁上記載的"破陣要訣"自動浮現,與他體內的力量產生共鳴。張小帥揮刀斬向飛魚虛影的尾鉤,當繡春刀觸及那道淺鉤紋路時,整個柴房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黑袍人的慘叫中,巨大的虛影開始崩解,化作無數魂魄飛向夜空。
    但遠處西苑方向,十二道猩紅光柱已刺破雨幕。張小帥握緊染血的銅符,看著手中殘頁上最後的讖語:"四鉤成鼎日,乾坤倒轉時。唯有以血償血,方能破此劫數。"蘇半夏的銀簪指向北方,簪頭明珠映出可怕的畫麵:丙字爐前,太子的生辰八字木牌正在烈火中燃燒。
    "走!"張小帥拉起蘇半夏衝入雨幕,"這次,我們直接去西苑!"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雨夜中,而柴房廢墟下,那些未完成的鼎形符咒仍在滲出黑血,仿佛在預示著更大的危機——當最後一道鉤紋補全,鎮魂鼎真正成型之時,整個京城都將成為囚禁天下魂魄的活棺。
    鉤爐劫·金縷迷蹤
    腐臭的氣息在柴房凝滯,張小帥的繡春刀緊貼掌心,刀柄上的纏繩早已被冷汗浸透。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混著碎石滾動聲,由遠及近的節奏暗藏著某種詭異韻律。蘇半夏的銀簪突然發出細微嗡鳴,簪頭明珠泛起妖異的紅光,映得七具屍體心口的朱砂符咒仿佛活物般扭曲。
    "屏住呼吸。"張小帥扯過屍體殘破的衣襟,將兩人身影隱入濃重的陰影。三道黑影裹挾著腥風掠過柴房門檻,為首者腰間懸掛的青銅鉤墜在月光下劃出幽藍弧線——正是三日前在賭場暗室遇襲時,刺客使用的同款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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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死士抬著的烏木木箱表麵纏著鐵鏈,每道縫隙都滲出暗紅黏液。箱角露出的飛魚服殘片金線流轉,與張小帥懷中染血的布料碎片形成奇異共鳴。當最後一名死士經過時,他後頸處的鉤形胎記在月光下忽明忽暗,赫然與柴房屍體指節上的淺鉤紋路如出一轍。
    "跟上去!"張小帥貼著蘇半夏耳畔低語,染血的指尖指向屍體心口符咒延伸的方向。那些暗紅色紋路在地麵投下的陰影,竟與死士行進路線完全重合。兩人如鬼魅般尾隨,靴底避開青石板上的枯葉,卻發現街道兩側的槐樹樹幹,都被刻上了未完成的飛魚圖騰。
    轉過三條街巷,死士們停在一座看似普通的綢緞莊前。朱漆門板無聲滑開,露出地下密室的入口。張小帥和蘇半夏伏在對麵屋頂,看著木箱被抬入時,門縫裏泄出的不是尋常燭火,而是幽藍的磷光。蘇半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銀簪劇烈震顫——綢緞莊的招牌"雲錦閣",竟與趙承煜書房密卷中記載的煉丹工坊暗號完全一致。
    "小心機關。"張小帥將銅符按在瓦片縫隙,符麵"丹房丙字"的幽藍光芒與綢緞莊門楣暗紋產生共鳴。屋頂瓦片突然翻轉,露出暗藏的磁石弩箭。他揮刀斬斷射來的弩矢,刀刃與磁石碰撞的瞬間,綢緞莊地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
    當他們潛入密室時,濃烈的硫磺味幾乎令人窒息。三百六十盞琉璃燈組成巨大的八卦陣圖,中央祭壇上,十二口青銅丹爐正在吞吐黑紫色火焰。每座丹爐上都纏繞著鎖鏈,鏈尾係著的不是尋常鼎器,而是活生生的孩童——他們脖頸處烙著完整的飛魚紋,瞳孔中流轉著與黑袍人麵具相同的幽藍磷火。
    "這些是......"蘇半夏的聲音被丹爐轟鳴吞沒。張小帥扯開祭壇邊的錦緞帷幕,露出牆上巨大的地脈圖。圖上用朱砂標注的京城七十二處龍脈節點,竟與《方士秘錄》殘頁記載的"鎮魂鼎"陣眼位置完全吻合。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地脈圖中央赫然畫著當今太子的生辰八字,被九道鉤形鎖鏈牢牢鎖住。
    突然,整座密室開始劇烈震顫。祭壇後方的石壁緩緩升起,露出督主陸明淵的畫像。畫像下方的青銅匣自動彈開,裏麵躺著半卷金縷玉冊,冊頁上用活人血書寫著:"丙戌年中秋,月圓子時,以四鉤完魂為引,太子精血為祭,開鼎之日,乾坤倒懸。"
    "原來如此。"張小帥的刀尖抵住玉冊,"賭場的三鉤傀儡是幌子,柴房的四鉤屍體是鋪墊,而這些被鎖住魂魄的孩童......"他的目光掃過祭壇上的丹爐,"是用來穩固鎮魂鼎的地脈鎖鏈!"話音未落,丹爐突然迸發強光,鎖鏈上的孩童同時發出非人的嘶吼,他們的魂魄正被強行抽離,注入地脈圖中。
    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最近的丹爐鎖鏈。但繩索觸及鎖鏈的瞬間,竟化作縷縷青煙。陸明淵的畫像突然裂開,真正的督主從壁畫後走出,手中托著完整的飛魚銅符,符麵十二地支符文流轉著妖異的紅光:"張千戶果然聰明,可惜......"他將銅符按入地脈圖中央,"你們來晚了。"
    整個密室開始下陷,地麵裂開巨大縫隙,從中湧出帶著鉤形缺口的鎖鏈。張小帥看著鎖鏈末端勾住蘇半夏的腳踝,鎖骨處的鉤形烙印突然灼痛難忍。千鈞一發之際,他掏出懷中的飛魚服殘片,布料上的"丙戌"二字與地脈圖產生共鳴,所有鎖鏈瞬間停滯。
    "破!"張小帥將銅符嵌入丹爐縫隙,幽藍光芒與鎖鏈上的磷火激烈碰撞。丹爐開始龜裂,被鎖住的孩童魂魄紛紛掙脫束縛,在空中組成巨大的飛魚虛影。督主發出淒厲的慘叫,他的身體開始被鎖鏈反噬,化作無數鉤形碎片。但地脈圖中央的太子生辰八字卻愈發猩紅,西苑方向傳來的煉丹爐轟鳴也越來越近。
    當密室即將完全坍塌時,張小帥抓起金縷玉冊殘頁,拉著蘇半夏衝向出口。暴雨衝刷著京城街道,他們在泥濘中狂奔,卻發現整個城市的建築都開始滲出黑色黏液。蘇半夏的銀簪指向北方,簪頭明珠映出可怕的畫麵:西苑丙字爐前,太子正被黑袍人按在祭台上,而陸明淵的繼任者高舉飛魚銅符,準備完成最後的儀式。
    "子時還有兩刻。"張小帥握緊染血的銅符,看著玉冊殘頁上最後的讖語,"必須阻止他們!"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而身後的綢緞莊廢墟下,那些未燃盡的丹爐仍在吞吐著黑火,仿佛在預示著這場關乎天下命脈的鉤爐之劫,真正的終局即將到來。
    鉤爐劫·人鼎讖影
    秋雨裹著寒意滲入青磚縫隙,張小帥與蘇半夏緊貼牆根疾行。黑衣死士抬著的木箱滲出暗紅黏液,在石板路上拖出蜿蜒的血痕,與屋簷滴落的雨水混作詭異的紫黑色。轉過三條暗巷,朱漆大門上的銜環獸首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正是趙承煜的私宅。
    "當心機關。"張小帥按住蘇半夏欲推院門的手,繡春刀輕挑門閂。門縫裏飄出的不是尋常檀香,而是混著硫磺與腐肉氣息的焦糊味。死士們腳步匆匆,拐進東廂房後便沒了聲響。兩人屏息靠近,卻見窗紙上映著晃動的人影——那些輪廓竟都長著扭曲的鉤形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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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格開啟的瞬間,檀木匣內的燙金封麵折射出刺目光芒。《人鼎造冊》四個篆字下,密密麻麻的朱砂批注如同無數血眼。張小帥翻開泛黃的紙頁,第一行字就讓他瞳孔驟縮:"收集對象:身強體健、無外傷、八字帶"火"。"字跡工整得近乎機械,每列生辰旁都畫著不同形態的鉤形符號。
    "這是...活體篩選標準。"蘇半夏的銀簪在掌心微微發燙,簪頭明珠映出冊頁邊緣若隱若現的符咒。隨著紙頁翻動,記錄愈發觸目驚心:"丙戌年八月十五,第三具人鼎入爐失敗,魂魄潰散,改用三鉤殘紋壓製";"丙戌年八月廿七,第五具人鼎引魄成功,淺鉤紋路需每日用活人血飼育"。
    當指尖停在"丙戌年九月初三"的記錄時,張小帥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泛黃的紙頁上,蠅頭小楷寫著:"第七具人鼎已備,三魂穩固,淺鉤引魄成功,靜待月圓開爐。"旁邊還貼著半張帶血的生辰八字帖,墨跡未幹的"太子"二字刺得人眼疼。
    "原來如此。"蘇半夏突然扯下冊頁夾層的油紙,露出底下的陣圖拓印,"三鉤對應三魂,淺鉤勾連七魄,而完整的飛魚紋......"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書房地板突然發出細微的齒輪轉動聲。暗格後方的牆壁緩緩分開,露出通往地下的甬道,幽藍的磷火順著石階蜿蜒而下,照亮兩側石壁上刻滿的飛魚圖騰。
    甬道盡頭傳來鎖鏈拖曳的聲響,混著若有若無的 chanting。張小帥握緊染血的銅符,符麵"丹房丙字"的幽藍光芒與石壁產生共鳴。當他們踏入密室,濃烈的腥甜氣息撲麵而來——三百六十盞琉璃燈組成巨大的八卦陣圖,中央祭壇上,十二口青銅丹爐正在吞吐黑紫色火焰。每座丹爐上都纏繞著鎖鏈,鏈尾係著的不是尋常鼎器,而是活生生的人。
    那些人脖頸處烙著完整的飛魚紋,瞳孔中流轉著幽藍磷火,皮膚下隱約可見鉤形血管在蠕動。張小帥認出其中一張麵孔——本該告老還鄉的戶部侍郎,此刻卻被釘在丹爐前,胸口插著刻滿咒文的青銅鉤,鮮血順著凹槽注入爐中。
    "歡迎光臨。"陰惻惻的笑聲從祭壇後方傳來。陸明淵的繼任者緩步走出,他身著繡滿十二地支的道袍,手中托著完整的飛魚銅符,符麵符文流轉著妖異的紅光,"張千戶果然聰明,不過......"他抬手一揮,所有丹爐同時發出刺耳的蜂鳴,"你們以為毀掉幾本冊子,就能阻止鎮魂鼎現世?"
    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卻在觸及丹爐的瞬間化作縷縷青煙。張小帥將《人鼎造冊》按在祭壇邊緣,冊頁上的朱砂批注突然自動排列,組成完整的"鉤魂鎖龍陣"圖。當他把銅符嵌入陣眼,整個密室開始劇烈震顫,丹爐上的鎖鏈竟反向纏住道袍人。
    "太晚了!"道袍人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口與太子生辰八字完全相同的烙痕,"真正的祭品,從來不是太子一人!"他的身體開始膨脹,化作巨大的鉤形虛影,十二地支符文在虛影中流轉,與丹爐裏的魂魄產生共鳴。張小帥感覺鎖骨處的鉤形烙印幾乎要穿透皮膚,而蘇半夏的銀簪指向北方——西苑方向,十二道猩紅光柱已刺破雨幕。
    暴雨傾盆而下,密室在轟鳴中坍塌。張小帥拉著蘇半夏衝向出口,卻見甬道兩側的飛魚圖騰活了過來,無數鉤形鎖鏈從石壁伸出。千鈞一發之際,他掏出懷中的飛魚服殘片,布料上的"丙戌"二字與陣圖產生共鳴,鎖鏈瞬間停滯。但遠處傳來的煉丹爐轟鳴越來越近,而《人鼎造冊》最後一頁的讖語在雨中若隱若現:"月圓之夜,四鉤歸一,地脈倒轉,乾坤傾覆。"
    鉤爐劫·生死篩盤
    秋雨在青瓦上敲出急促的鼓點,張小帥的繡春刀挑開書房暗格的瞬間,檀木匣中《人鼎造冊》的燙金封麵泛著冷光,仿佛千萬雙眼睛在暗處窺視。蘇半夏握緊腰間弩箭,銀簪在掌心沁出冷汗,隨著紙頁翻動,密密麻麻的朱砂批注如毒蛇般纏住兩人的視線。
    "收集對象:身強體健、無外傷、八字帶"火"。"張小帥的聲音混著雨聲,指尖劃過"丙戌年九月初三"的記錄,"第七具人鼎已備,三魂穩固,淺鉤引魄成功,靜待月圓開爐。"墨跡未幹的字跡旁,半張帶血的生辰八字帖上"太子"二字刺得人眼眶生疼。
    蘇半夏突然扯下冊頁夾層的油紙,露出底下的陣圖拓印。十二座丹爐圍成圓陣,中央位置赫然是紫禁城的輪廓,每座丹爐對應著京城一處龍脈節點。"趙承煜一直在按條件篩選活人!"她的弩箭在顫抖,"那些被"賜棺"的死者,是因為不符合煉丹要求......"
    記憶如毒蛇噬咬著兩人。三個月前工部員外郎暴斃,屍身表麵無傷卻七竅流血;半月前順天府突然結案的書生失蹤案,卷宗裏潦草寫著"失足落水";還有那些被草草埋葬的乞丐、流民,他們的死亡證明上,都蓋著趙承煜親批的印鑒。此刻想來,那些所謂的"意外",不過是煉丹爐篩選失敗的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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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室突然劇烈震顫,牆壁上的燭火詭異地轉為幽藍。張小帥將銅符按在《人鼎造冊》的陣圖上,符麵"丹房丙字"的光芒與紙麵符咒共鳴,露出隱藏的夾層。裏麵躺著半卷人皮,上麵用丹砂寫著:"三鉤鎖魂,淺鉤引魄,四鉤成鼎,需取天家血脈補全最後一道鉤紋。"
    "是鎮魂鼎的關鍵!"蘇半夏的銀簪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簪頭明珠映出可怕的畫麵:西苑深處,巨大的丙字爐正在吞吐黑紫色火焰,爐身纏繞著無數鎖鏈,每根鎖鏈末端都係著個烙著飛魚紋的活人。而在丹爐中央,太子的生辰八字木牌被九道鉤形鎖鏈死死鎖住。
    腳步聲突然從門外傳來,混雜著鐵鏈拖曳的聲響。張小帥迅速吹滅燭火,拉著蘇半夏躲進書架後的暗角。門軸發出吱呀聲,四個黑衣死士抬著木箱魚貫而入,箱角滲出的暗紅黏液在青磚上腐蝕出猙獰的孔洞。最前方的死士脖頸處烙著完整的飛魚紋,他掀開木箱,露出裏麵昏迷的少年——少年胸口畫著未完成的淺鉤紋路,生辰八字與《人鼎造冊》裏的記錄完全吻合。
    "丙字爐火候已足。"死士首領的聲音沙啞如砂紙,"明日月圓,就用這小子開爐。"他們將少年鎖進鐵籠,轉身時,張小帥瞥見對方腰間懸掛的鎏金腰牌——半塊殘缺的飛魚紋,與他懷中銅符嚴絲合縫。
    蘇半夏的弩箭已經瞄準,卻被張小帥按住手腕。"不能打草驚蛇。"他低聲道,目光掃過鐵籠上的符咒,"這些人身上有鎮魂陣的氣息,貿然動手,整個宅邸都會變成殺陣。"兩人屏息等待,直到死士們離開,才悄悄靠近鐵籠。
    當張小帥用銅符解開符咒的瞬間,少年突然睜眼,瞳孔裏流轉著幽藍磷火:"快走...他們在等..."話音未落,整座宅邸響起刺耳的警鍾。無數鉤形鎖鏈從地底鑽出,纏住門窗。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卻被鎖鏈腐蝕成灰燼。
    "是引魄陣啟動了!"張小帥拉著蘇半夏退到牆角,看著牆壁上的飛魚圖騰活過來。那些石刻的鉤形紋路滲出黑色黏液,在空中凝成巨大的煉丹陣圖。更遠處傳來馬蹄聲,東廠的燈籠在雨幕中連成血色長龍,朝著宅邸圍攏。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突然將《人鼎造冊》撕成碎片,拋向空中。燃燒的紙頁化作無數青色符篆,與鉤形鎖鏈激烈碰撞。張小帥趁機揮刀斬斷鐵籠,帶著少年衝向庭院。但當他們打開大門,卻見趙承煜身著繡滿十二地支的道袍,正托著鎏金煉丹鼎站在雨幕中,鼎身纏繞的活人筋骨還在微微蠕動。
    "來得正好。"趙承煜的笑聲混著雷聲,"第七具人鼎逃脫,太子的血脈又出了岔子...不過沒關係——"他抬手一指張小帥,"用錦衣衛千戶的魂魄祭爐,倒也合了"天家羽翼"的說法!"丹爐突然迸發強光,無數鉤形鎖鏈如毒蛇般纏向三人。
    張小帥的鎖骨處突然灼痛難忍,那裏的鉤形烙印在黑暗中發出紅光。他想起三年前火場中,那個渾身是血的孩童塞給他的半塊腰牌,此刻正在懷中發燙。"蘇姑娘,帶他走!"他將銅符塞進少年手中,繡春刀舞出一片刀光,"我來拖住他們!"
    暴雨衝刷著庭院的血跡,蘇半夏帶著少年消失在雨幕中。張小帥獨自麵對趙承煜和他的爪牙,刀刃與鎖鏈碰撞出的火星照亮他決絕的麵容。而在遠處的西苑,丙字爐的丹火越燒越旺,十二道猩紅光柱穿透雨幕,在雲層間勾勒出即將閉合的飛魚鉤紋。一場關乎天下命脈的決戰,正在腥風血雨中拉開帷幕。
    鉤爐劫·夜梟驚鼎
    蘇半夏的話音未落,青銅獸首銜環突然發出蜂鳴,整座府邸的銅鈴同時震顫,刺耳的警鈴聲撕破雨幕。張小帥的繡春刀瞬間出鞘,刀刃映出窗外掠過的黑影——是身著夜行衣的死士,他們腰間的青銅鉤在雷光中泛著幽藍。
    "不好!"張小帥扯住蘇半夏的手腕,將她拽向書架後的暗門。就在這時,書房木門轟然炸裂,木屑紛飛中,十餘名黑衣死士呈扇形包抄而入。為首者的麵具上雕刻著完整的飛魚紋,手中鎖鏈末端的倒刺還滴著黑血。
    "趙承煜的親衛!"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最近的死士腳踝。繩索觸及對方靴底的瞬間,卻騰起刺鼻的白煙——那些皮革竟被某種腐蝕性黏液浸透。張小帥的刀刃劈向另一名死士的咽喉,卻在即將觸及的刹那,被對方袖中彈出的鉤形鎖鏈纏住。
    庭院方向傳來更激烈的廝殺聲,趙承煜的怒吼穿透夜色:"給我殺了這些亂臣賊子!丹爐開爐在即,絕不能功虧一簣!"張小帥瞥見窗外,數十盞孔明燈騰空而起,橘紅色的光芒照亮天空中詭異的雲紋——那些雲層正詭異地聚合成飛魚形狀,四爪鉤紋在閃電中若隱若現。
    "他們在召喚地脈之力!"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地麵,符麵"丹房丙字"的幽藍光芒與地磚暗紋共鳴。整座書房突然翻轉,書架化作旋轉的機關,將死士們困在陣眼。蘇半夏趁機扯開暗格夾層,取出用油布包裹的《人鼎造冊》殘頁——那些記錄著活人篩選條件的朱砂批注,此刻在幽光中隱隱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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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門後的甬道傳來鐵鏈拖曳的聲響,混著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張小帥握緊染血的刀柄,帶著蘇半夏後退。當甬道盡頭的火把亮起時,他們的瞳孔驟縮——十二具鐵甲傀儡緩緩走出,這些傀儡不再是賭場中見到的三鉤殘紋,而是胸口嵌著完整飛魚圖騰的巨型怪物,每隻傀儡的關節處都纏繞著活人脊椎骨。
    "是四鉤鎮魂衛!"蘇半夏的銀簪劇烈震顫,簪頭明珠映出傀儡體內燃燒的魂魄。最前方的傀儡張開布滿尖牙的巨口,吐出的不是舌頭,而是帶著倒刺的鎖鏈。張小帥揮刀劈砍,繡春刀卻被鎖鏈纏住,巨大的力量將他拽向傀儡的血盆大口。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將浸滿朱砂的符紙拍在傀儡額頭。青色火焰順著符咒蔓延,傀儡發出金屬扭曲的慘叫,胸口的飛魚圖騰開始龜裂。但更多的傀儡從甬道深處湧出,它們齊聲發出的嘶吼震得人耳膜生疼,地麵的青磚也開始出現蛛網般的裂痕。
    "往西側!"張小帥突然想起《人鼎造冊》裏的批注,"丹房丙字的陣眼在......"他的聲音被劇烈的爆炸聲吞沒。整座府邸開始下陷,頭頂的梁柱轟然倒塌。蘇半夏抓住墜落的房梁,將《人鼎造冊》塞進張小帥懷中:"你帶著證據先走!我去引開他們!"
    "胡鬧!"張小帥反手拽住她的腰帶,將她護在身後。就在這時,甬道盡頭傳來熟悉的陰笑。趙承煜身著繡滿十二地支的道袍緩緩走出,手中托著的鎏金煉丹鼎正在吞吐黑紫色火焰,鼎身纏繞的活人筋骨還在有規律地蠕動。
    "張千戶,蘇姑娘,"趙承煜撫摸著鼎爐,指腹劃過某道凸起的骨節,"你們以為毀掉幾本冊子,就能阻止鎮魂鼎現世?"他抬手一揮,所有傀儡同時發動攻擊,鉤形鎖鏈如潮水般湧來。張小帥將銅符與飛魚服殘片同時拋出,兩件證物在空中相撞,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光芒中,張小帥恍惚看到三年前的火場。那個渾身是血的孩童塞給他半塊腰牌時,身後衝天的火光裏,隱約可見同樣的飛魚圖騰。此刻,他鎖骨處的鉤形烙印開始發燙,與銅符產生奇異的共鳴。繡春刀突然發出龍吟般的清鳴,刀刃上浮現出完整的飛魚紋路。
    "破!"張小帥揮刀斬向煉丹鼎,刀光所過之處,鉤形鎖鏈寸寸崩裂。趙承煜臉色驟變,從袖中甩出完整的飛魚銅符。十二地支符文在符麵流轉,與煉丹鼎產生共振,整個府邸開始劇烈搖晃。蘇半夏趁機將所有符紙點燃,青色火焰組成的青龍圖騰衝向天空,卻在接近飛魚雲紋時被燒成灰燼。
    "你們以為這是普通的煉丹?"趙承煜的道袍被氣浪掀起,露出內裏刻滿符咒的皮膚,"這是成祖皇帝留下的秘儀!用七十二條龍脈煉就鎮魂鼎,以天家血脈為引,方能保大明江山萬年......"他的聲音被更劇烈的爆炸聲淹沒。煉丹鼎出現裂痕,從中湧出無數鉤形鎖鏈,直指紫禁城方向。
    張小帥拉著蘇半夏衝向庭院,卻見東廠的燈籠已經將宅邸包圍。李公公率領的番子們手持繡春刀,眼神空洞,脖頸處烙著與傀儡相同的飛魚紋。更遠處,西苑方向的天空被猩紅染透,十二道猩紅光柱刺破雨幕,在雲層間勾勒出即將閉合的飛魚鉤紋。
    "子時快到了。"蘇半夏握緊染血的銀簪,"他們要在月圓時啟動鎮魂鼎!"張小帥望著手中的銅符,符麵的"丹房丙字"正在滲出金色血液。他想起《人鼎造冊》最後一頁的批注:"四鉤成鼎日,乾坤倒轉時。唯有以血償血,方能破此劫數。"
    暴雨傾盆而下,衝刷著庭院的血跡。張小帥與蘇半夏對視一眼,同時握緊武器。他們知道,這場關乎天下命脈的鉤爐之劫,真正的決戰,才剛剛開始。而在紫禁城深處,太子的生辰八字木牌已經放入丙字爐,等待著月圓時分的獻祭。
    鉤爐劫·天詔迷局
    繡春刀的寒光抵在趙承煜咽喉,雨珠順著刀刃墜入他蟒袍的金線紋路。張小帥卻感覺掌心發燙——對方懷中的檀木箱正滲出詭異的溫熱,箱縫裏溢出的黑色黏液在青石板上腐蝕出蛛網裂痕。
    "到此為止?"趙承煜突然狂笑起來,雨水灌進他大張的嘴裏,混著血絲順著下巴滴落,"你們以為能阻止得了?上方要煉"飛魚人丹",說能讓東廠督主"肉身不朽"!這是聖上默許的長生之術,你們不過是螳臂當車!"
    蘇半夏的銀簪發出刺耳嗡鳴,簪頭明珠映出趙承煜眼底瘋狂的血絲。張小帥想起三日前在賭場暗室,那些鐵甲傀儡胸口的飛魚殘紋——此刻竟與趙承煜蟒袍下擺的暗繡嚴絲合縫。更遠處傳來鐵鏈拖曳聲,七名黑衣死士破牆而入,他們麵具上的飛魚圖騰泛著幽藍磷火,手中青銅鉤滴著腥臭的黑血。
    "聖上被方士蒙蔽了!"張小帥的刀刃壓進對方皮膚,卻見趙承煜脖頸處浮現出細密的鉤形血管,"那些所謂的"人鼎",都是用活人魂魄煉製!順天府失蹤的三百零七人,戶部員外郎暴斃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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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趙承煜突然劇烈咳嗽,噴出的黑血在雨中凝成符咒,"三年前欽天監觀星,說龍脈將斷!聖上親自寫下密詔——"飛魚銜月,鼎鎮八荒"!"他猛然扯開衣襟,胸口烙著的完整飛魚圖騰正在滲血,"知道為何丙字爐獨缺末道鉤紋?因為那要用東廠督主的心頭血來補!"
    蘇半夏的弩箭穿透一名死士咽喉,卻見屍體轟然炸裂,化作無數鉤形鎖鏈纏住廊柱。張小帥感覺鎖骨處的舊傷開始灼痛——那是三年前火場留下的鉤形疤痕,此刻竟與趙承煜胸口的圖騰產生共鳴。更遠處傳來沉悶的鍾鳴,西苑方向的天空不知何時聚起猩紅雲層,隱約勾勒出飛魚形狀。
    "不好!是地脈鎖魂陣啟動了!"張小帥拽著蘇半夏後退,卻見趙承煜趁機將木箱砸向地麵。檀木裂開的瞬間,三百片飛魚殘片騰空而起,在空中組成巨大的煉丹陣圖。每片殘片都刻著生辰八字,最中央的,赫然是當今東廠督主的命數。
    暴雨突然轉為猩紅,趙府的青石板開始滲出黑色黏液。那些死士的屍體在黏液中溶解,化作人形傀儡,它們空洞的眼眶裏跳動著幽藍火焰。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地麵,符麵"丹房丙字"的光芒與陣圖碰撞,卻隻激起更濃烈的腥風。
    "張千戶果然聰明。"陰惻惻的聲音從雲層傳來。繡著十二地支的道袍在血雨中展開,陸明淵的繼任者踏空而來,手中托著完整的飛魚銅符,"聖上雖被蒙蔽,但這鎮魂鼎卻是成祖皇帝留下的遺詔。當飛魚紋補全,地脈倒轉,就能逆轉天命!"
    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卻在觸及道袍的瞬間被燒成灰燼。張小帥的繡春刀劈向銅符,刀刃卻被無形屏障震回。他瞥見對方腰間懸掛的金牌令——背麵刻著的"丙戌年欽定"字樣,與《人鼎造冊》上的禦筆批注如出一轍。
    "你們看!"趙承煜突然指向天空。雲層中的飛魚圖騰張開巨口,十二道猩紅光柱從西苑衝天而起,在空中勾勒出完整的飛魚紋。地麵開始劇烈震顫,京城七十二處龍脈節點同時亮起幽藍光芒,無數鉤形鎖鏈破土而出,朝著紫禁城方向蔓延。
    張小帥感覺體內有股力量在沸騰,他猛地扯開衣襟,露出鎖骨處的鉤形疤痕。當疤痕與天空中的飛魚紋共鳴時,手中的銅符突然分解成三枚碎片,分別飛向陣圖的三個角。蘇半夏趁機將《人鼎造冊》拋向空中,那些記錄著活人獻祭的血字化作青色火焰,與猩紅雲層激烈碰撞。
    "原來如此......"陸明淵的繼任者突然冷笑,將銅符按在自己胸口,"缺的不是督主的血,而是能與龍脈共鳴的載體!"他的身體開始膨脹,化作巨大的鉤形虛影,十二地支符文在虛影中流轉,與地麵的鎖鏈產生共振。整個京城的建築都開始滲出黑色黏液,化作巨大的煉丹爐。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想起《方士秘錄》最後的批注:"以血償血,以魂破魂"。他將自己的手掌按在銅符碎片上,鮮血滲入符文的瞬間,天空中的飛魚圖騰發出震天動地的怒吼。蘇半夏的銀簪突然發出刺目白光,簪頭明珠映出太子被押往丙字爐的畫麵——他的生辰八字木牌,正被放入最後一道鉤紋。
    "走!"張小帥拉著蘇半夏衝向馬背,"必須在子時前趕到西苑!"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血雨腥風中,而趙府廢墟下,趙承煜的屍體正在被黏液吞噬,他胸口的飛魚圖騰卻越發清晰,仿佛在預示著這場關乎天下命脈的鉤爐之劫,真正的終局即將到來。
    鉤爐劫·七鉤謎匣
    秋雨裹挾著鐵鏽味潑灑在趙府青瓦上,張小帥的繡春刀抵住趙承煜咽喉時,對方蟒袍下的肌肉突然詭異地蠕動。十二名黑衣死士從廊柱陰影中暴起,青銅鉤破空聲混著暴雨,在回廊間織成致命的羅網。
    "蘇姑娘,當心他們袖口的鉤形鎖鏈!"張小帥旋身格開三道鉤刃,火星濺在朱漆廊柱上,瞬間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蘇半夏的弩箭連發,精準射穿兩名死士的咽喉,卻見屍體轟然炸裂,化作黑色黏液順著地麵流向趙承煜懷中的檀木箱。
    箱蓋上,完整的七鉤飛魚紋正在吸收黏液,暗紅色的光芒如同活物般流轉。張小帥瞳孔驟縮——這與賭場密室裏殘缺的三鉤傀儡、柴房屍體上的淺鉤紋路截然不同,七道鉤刺首尾相連,構成的圖案竟與《方士秘錄》中記載的"鎮魂鼎"陣眼如出一轍。
    "趙承煜,你私煉禁術,該當何罪!"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卻在觸及死士甲胄的瞬間騰起白煙。對方脖頸處的皮膚裂開,露出底下蠕動的鉤形符咒,"這些人根本不是活人,是用魂魄煉製的行屍!"
    趙承煜突然發出癲狂的笑聲,雨水順著他扭曲的嘴角滑落:"罪?聖上親批的"長生秘儀",誰敢說個不字!"他猛地扯開衣襟,胸口赫然烙著與木箱相同的七鉤飛魚紋,"知道為什麽要收集帶"火"命的生辰八字嗎?因為鎮魂鼎的爐心,需要九十九個火命之人的魂魄當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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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小帥感覺鎖骨處的舊傷開始灼痛——那是三年前追查欽天監失火案時,被神秘人用鉤形兵器所傷留下的疤痕。此刻,疤痕竟與趙承煜胸口的圖騰產生共鳴,手中的銅符也微微發燙。更遠處傳來沉悶的鍾鳴,西苑方向的天空不知何時聚起暗紫色雲層,隱約有鉤形閃電劃破天際。
    "小心!他要啟動陣法!"蘇半夏的銀簪突然發出刺耳嗡鳴,簪頭明珠映出驚人畫麵:趙府地下深處,無數鉤形鎖鏈正沿著地脈向京城各處蔓延,鎖鏈末端係著的,是數百個被囚禁的活人,他們胸口都畫著未完成的飛魚紋。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將銅符拍向地麵。符麵"丹房丙字"的幽藍光芒與青石板上的磁紋共鳴,整座回廊突然翻轉,雕花木梁化作旋轉的機關,將半數死士困入其中。但趙承煜趁機將木箱拋向空中,七鉤飛魚紋爆發出刺目紅光,所有飛魚殘片從箱中激射而出,在空中組成巨大的煉丹陣圖。
    "以人魂為引,以地脈為爐!"趙承煜癲狂地大笑,他的身體開始透明化,化作無數鉤形光點融入陣圖,"張千戶,你以為找到幾具屍體、幾本賬簿就能阻止?當七鉤飛魚紋現世,便是鎮魂鼎成之時!"
    蘇半夏的弩箭射向陣圖核心,卻被紅光反彈。張小帥握緊染血的銅符,突然想起《人鼎造冊》裏被血塗掉的日期——那些所謂"意外身亡"的官員,死亡時間竟與月相變化完全吻合。"他們在等月圓之夜!"他大喊道,"趙承煜是要用月蝕之力,徹底激活鎮魂鼎!"
    地麵開始劇烈震顫,無數鉤形鎖鏈破土而出,纏住兩人的腳踝。張小帥看著陣圖中逐漸成型的巨大鼎爐,爐身刻滿的生辰八字裏,赫然有當今太子的命數。更可怕的是,陣眼處的空缺,形狀竟與他懷中的飛魚服殘片嚴絲合縫。
    "蘇姑娘,把符紙都點燃!"張小帥扯下衣襟包裹手掌,衝向陣圖。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祖傳的銀簪上,青色火焰順著符咒蔓延,卻在觸及飛魚紋時被燒成灰燼。趙承煜的聲音從紅光中傳來:"太晚了!當第一縷月蝕之光落下,整個京城都會成為獻祭的熔爐!"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突然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的鉤形疤痕。當疤痕與陣圖中的七鉤飛魚紋產生共鳴時,他懷中的銅符和飛魚服殘片同時發出強光。奇跡發生了——陣圖開始逆向旋轉,所有鉤形鎖鏈發出痛苦的尖嘯,被囚禁的活人魂魄順著光芒掙脫束縛。
    但西苑方向傳來的轟鳴越來越近,十二道猩紅光柱已刺破雲層。張小帥拉著蘇半夏衝向馬廄,暴雨衝刷著他們身後逐漸崩塌的趙府。蘇半夏的銀簪指向北方,簪頭明珠映出可怕的畫麵:丙字爐前,太子正被黑袍人按在祭台上,而陸明淵的繼任者高舉完整的飛魚銅符,準備完成最後的儀式。
    "還有半個時辰就月蝕了。"張小帥握緊韁繩,看著懷中微微發燙的銅符殘片,"這七鉤飛魚紋不過是引子,真正的殺招還在西苑。"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而趙府廢墟下,那個刻著七鉤飛魚紋的檀木箱正在黏液中沉浮,箱蓋上的紅光,如同一隻永不閉合的眼睛,凝視著即將到來的血月。
    鉤爐劫·丹鑰迷魂
    秋雨在青石板上炸開血珠般的水花,張小帥的繡春刀抵著趙承煜咽喉,卻感覺對方脖頸下傳來詭異的脈動,如同有活物在皮膚下遊走。蘇半夏的弩箭鎖定四周死士,銀簪在掌心發燙——那些黑衣人的瞳孔深處,正流轉著與賭場傀儡相同的幽藍磷光。
    "三魂七魄,缺一不可。"趙承煜突然掀開檀木箱蓋,四十九片飛魚服殘片整齊碼放,每片都散發著微弱的丹砂光芒,如同囚禁著將醒未醒的魂魄。潮濕的空氣裏泛起硫磺味,殘片邊緣的金線鉤紋在雨幕中若隱若現,拚湊出完整飛魚圖騰的輪廓。
    "飛魚人丹需要完整的飛魚紋鎮壓魂魄,而這些殘片......"趙承煜抓起一片繡著"丙戌"字樣的殘片,癲狂地大笑,唾液混著血絲濺在殘片上,"都是打開丹爐的鑰匙!"他的袖口滑落,腕間赫然烙著與殘片相同的鉤形印記,隨著笑聲劇烈起伏。
    張小帥的瞳孔驟縮。記憶如驚雷炸響:白雲觀廢墟下的鐵傀甲胄、賭場密室石壁上的磁紋,還有柴房屍體指節的淺鉤——所有碎片在此刻驟然串聯。他握緊懷中銅符,符麵"丹房丙字"的幽藍光芒與殘片產生共鳴,鎖骨處的舊傷突然灼痛難忍,仿佛有無數鉤鏈在血肉裏翻攪。
    "原來如此。"蘇半夏的聲音帶著寒意,銀簪指向天空。不知何時,北方天空聚起暗紫色雲層,隱約勾勒出巨大的飛魚輪廓,四爪鉤紋在閃電中若隱若現。更遠處傳來沉悶的轟鳴,不是雷聲,而是西苑方向傳來的煉丹爐運轉聲,混著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
    趙承煜身後的死士們同時舉起青銅鉤,鉤尖滴落的黑血在地麵腐蝕出深坑。這些兵器表麵刻滿的生辰八字,與《人鼎造冊》裏記錄的"人鼎"完全吻合。"知道為什麽要收集身強體健、八字帶"火"的活人嗎?"趙承煜將殘片按在胸口,皮膚下浮現出細密的血管紋路,"飛魚丹成需要三魂為引,七魄為柴,而天家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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