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單元7.3仵作大會·雪針破微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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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紋破局:太醫院秘辛與玄鉤陰謀
暴雨如注,百戶府的殘垣斷壁在雨幕中嗚咽。張小帥握著染血的繡春刀,刀刃上的水珠混著趙承煜的血,滴落在滿地狼藉的飛魚服殘片上。那些烙著編號的殘片在泥漿中泛著暗紅,仿佛無數冤魂睜大的眼睛。他蹲下身,指尖撫過其中一塊殘片邊緣扭曲的鉤形紋路,三年前欽天監大火的記憶突然刺痛腦海——父親臨終前塞給他的半枚銅符,邊緣竟也有相似的紋路。
"張大人,看這個。"蘇半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壓抑的驚惶。她蹲在趙承煜扭曲的屍身前,銀簪精準地挑開死者眼皮。閃電劃破天際的刹那,兩人同時倒抽冷氣——死者眼白處赫然有道極淺的三鉤紅痕,比屍體胸口的飛魚烙痕多了道細如發絲的尾鉤。更詭異的是,死者口中竟含著半枚青銅鈴鐺,鈴身刻滿的鎮魂符文正滲出黑色液體。
"是玄鉤鈴。"張小帥的聲音冷得像冰,"三年前欽天監大火,我在火場聽到過同樣的鈴聲。"他突然扯開死者衣襟,九處飛魚烙痕在雨水中泛著詭異的紫光,最中央的烙印邊緣,隱約可見齒輪狀的刻痕。記憶如潮水湧來——父親書房暗格裏的密信,提到過"玄鉤衛用機械傀儡收集魂魄"。
就在這時,屋頂傳來瓦片碎裂聲。三道黑影破風而入,手中青銅鉤吞吐著幽藍火焰。為首者戴著青銅麵具,飛魚紋尾鉤處凝結著新鮮血痂:"敬酒不吃吃罰酒。"他抬手間,鉤形鎖鏈撕裂空氣,所過之處青磚瞬間碳化,"交出完整飛魚紋,留你們全屍。"
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鎖鏈,銀簪刺出的青色火焰卻在觸及對方胸口暗紋時,詭異地倒卷回來。張小帥揮刀劈開另一道鎖鏈,刀刃與青銅相撞迸發火星。他聞到對方兵器上濃烈的屍臭味,與亂葬崗那些被邪術改造的屍體如出一轍。混戰中,他一把扯下麵具人的麵罩——赫然是本該告老還鄉的百戶劉成,左眼已被替換成旋轉的鉤形齒輪,皮膚下金色血管如蛛網密布。
"劉叔,為什麽?"張小帥的刀刃抵住對方咽喉,手卻在微微發抖。劉成突然詭異地笑了,嘴裏滲出金粉:"我們都是玄鉤大人的容器......"話音未落,他的身體開始膨脹,皮膚下傳來齒輪轉動的哢哢聲,最終化作一團散發惡臭的黑霧。
黑霧中傳來 chanting 聲,地麵裂開,數十具渾身布滿鉤形血管的屍傀破土而出。這些屍傀胸口烙著的殘缺飛魚印記,竟與趙承煜收集的殘片編號完全對應。蘇半夏握緊銀簪,卻發現青光對這些屍傀毫無作用——它們的心髒位置,赫然跳動著半透明的鉤形魂魄。
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傳來破空聲。李大人率領東廠番子殺到,明黃披風在雨中翻飛如旗。他手中繡春刀劈出金色刀芒,斬斷困住張小帥的屍傀:"張仵作!太子已被轉移至太醫院!剛剛傳來消息,太醫院的鎮魂丹藥材庫,丟了整整十箱赤硝混磁石!"
張小帥望向暴雨中的京城,太醫院方向騰起的幽藍光芒穿透雨幕,與屍體眼白處的紅痕遙相呼應。他突然想起趙承煜生前的密信——"太醫院的鈴紋地磚下,藏著玄鉤的命脈"。
"蘇姑娘,我們去太醫院。"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刀鐔上,符文與暴雨碰撞出微弱金光,"劉成說的"容器",還有這些帶編號的飛魚紋,恐怕都和太醫院的鎮魂丹有關。"
兩人冒雨狂奔,終於在寅時三刻趕到太醫院。平日裏莊嚴肅穆的太醫院,此刻彌漫著刺鼻的硫磺味。藥房的門虛掩著,地上散落著破碎的藥罐,空氣中漂浮著細密的金粉——正是煉製鎮魂丹的關鍵材料"赤硝混磁石"磨成的粉末。
"小心!"蘇半夏突然拽住張小帥。前方走廊的鈴紋地磚下,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兩人屏息凝神,看著地磚緩緩升起,露出一條通往地下的密道。密道深處,傳來若隱若現的鈴鐺聲,和劉成體內發出的聲音一模一樣。
沿著密道深入,腐臭味愈發濃烈。轉過一個彎,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毛骨悚然。巨大的青銅丹爐懸浮在空中,爐身七道飛魚紋流轉著妖異的幽藍光芒,鱗片間滲出的黑色液體不斷滴落,在地麵匯成冒著氣泡的毒潭。丹爐周圍,七十二個鐵籠裏關著昏迷的人,他們胸口都烙著飛魚紋,眼白處的三鉤紅痕在幽光中閃爍。
"這些都是"容器"。"蘇半夏的聲音發顫,她展開父親遺留的《驗屍錄》殘卷,紙頁上的血字在幽光中若隱若現,"用活人煉製鎮魂丹,再用丹藥控製傀儡。趙承煜收集的飛魚紋殘片,是想拚湊出破解之法。"
就在這時,丹爐後方傳來腳步聲。督主身著繡滿暗紋的黑袍緩緩走出,手中青銅鈴鐺刻滿鎮魂符文。他看著張小帥,麵具下的聲音帶著扭曲的笑意:"不愧是欽天監的後人,這麽快就找到這裏。不過,一切都太晚了。"
督主搖動鈴鐺,丹爐中的火焰瞬間暴漲,化作萬千鉤形鎖鏈,纏住張小帥和蘇半夏的手腳。腐臭氣息順著鎖鏈滲入經脈,張小帥感覺體內氣血翻湧,眼前陣陣發黑。千鈞一發之際,他突然想起趙承煜密信中的提示——"鈴紋地磚的北鬥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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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姑娘,看地磚!"張小帥大喊,"北鬥第七星的位置,是陣眼!"
蘇半夏銀簪連揮,青光劈開逼近的血霧鎖鏈,高聲喊道:"丹爐底部的凹槽,對應著北鬥七星!我們要把鈴鐺放進去!"她奮力拋出從趙承煜口中取出的青銅鈴鐺,卻被督主甩出的鉤刃擊落。
張小帥掙脫鎖鏈,揮刀斬向督主。刀刃與對方的鉤形兵器相撞,爆發出刺耳的金屬交鳴聲。激戰中,他瞥見丹爐底部的凹槽——那裏果然刻著北鬥七星圖,而最關鍵的"搖光"位,空著一個鈴鐺形狀的缺口。
"以我欽天監血脈為引!"張小帥將銅符按在胸口,三年前父親遺留的力量在體內覺醒。他猛地衝向掉落的青銅鈴鐺,卻被督主的鉤形鎖鏈纏住腳踝。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甩出浸滿朱砂的繩索,纏住督主的兵器,為張小帥爭取到寶貴的時間。
張小帥抓起鈴鐺,拚盡全力將其嵌入丹爐凹槽。頓時,整個密室劇烈震動,丹爐上的飛魚紋開始崩解,鉤形鎖鏈紛紛斷裂。督主發出淒厲的慘叫,他的身體在金光中開始透明化,皮膚下的金色血管紛紛爆裂。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丹爐轟然炸裂。巨大的衝擊波中,張小帥看到督主扭曲的麵孔——對方手中握著半枚刻著"玄鉤"的令牌,而在更遠處的陰影裏,另一雙戴著玄鐵手套的手緩緩放下望遠鏡,鏡片反光中,露出太子太傅陰冷的麵容。
塵埃落定,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張小帥和蘇半夏站在太醫院的廢墟上,看著鐵籠裏逐漸蘇醒的人們。那些飛魚紋烙痕正在陽光下消退,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但他們知道,這場關於飛魚紋的迷局看似落幕,實則是更大陰謀的序章。而那半枚"玄鉤"令牌,和太子太傅背後的身影,將成為他們下一個追查的目標。
鈴音驚瀾
暴雨如注,百戶府殘垣斷壁間,雨水裹挾著血水在青磚縫隙蜿蜒。張小帥握著染血的繡春刀,刀尖撐地,看著趙承煜扭曲的屍身——死者眼白處那道若隱若現的三鉤紅痕,在閃電照耀下泛著詭異紫光。蘇半夏跪坐在屍體旁,銀簪挑開死者衣襟,九處飛魚烙痕在雨水中泛著烏青,最中央的印記邊緣,隱約可見齒輪狀刻痕。
“趙大人臨死前緊握暗格機關。”蘇半夏起身時,衣擺掃過滿地狼藉的飛魚服殘片,“或許線索就在......”她話音戛然而止,目光鎖定在牆角傾倒的書櫃。兩人同時衝向書櫃,推開暗格的瞬間,冷風卷著雨絲灌進,檀木匣內空空如也,唯有半幅泛黃地圖壓在底部。
地圖上,朱筆醒目標注著“西苑丙字丹房”,周圍畫滿扭曲的飛魚紋符咒。張小帥展開地圖的手突然顫抖——那些符咒與父親遺留的《方士秘錄》殘頁中,聚魂陣的紋路如出一轍。更可怖的是,地圖角落用朱砂寫著:“七月十五,月圓之夜,以純陽之體為引,玄鉤現世。”
就在兩人仔細查看地圖時,蘇半夏不經意間挽起衣袖擦拭額角的雨水,半枚銀鈴從袖口滑落,鈴麵刻著“太醫院”字樣。這枚銀鈴樣式古樸,邊緣有些磨損,卻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這是......”張小帥目光落在銀鈴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蘇半夏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指尖顫抖著拾起銀鈴:“這是母親留給我的。她曾是太醫院醫官,在我八歲那年,她渾身是血地爬回家,塞給我這個和一本《驗屍密卷》,說‘太醫院的地底下藏著吃人的惡鬼’,當晚就......”她的聲音哽咽,銀鈴在掌心輕輕搖晃,發出細碎聲響,竟與趙承煜屍體口中青銅鈴的 chanting 聲產生共鳴。
張小帥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盯著銀鈴暗處浮現的細小飛魚紋:“你看!這紋路和趙大人身上的烙痕、地圖上的符咒......”話未說完,屋頂傳來瓦片碎裂聲。三道黑影破風而入,青銅鉤吞吐著幽藍火焰,飛魚紋尾鉤處凝結的血痂還在滴落。
“敬酒不吃吃罰酒。”為首者戴著青銅麵具,聲音像是從齒輪縫隙擠出,“交出完整飛魚紋,留你們全屍。”鉤形鎖鏈撕裂空氣,所過之處青磚瞬間碳化。
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銀簪刺出青色火焰。可火焰觸及對方胸口暗紋時,竟詭異地倒卷回來。張小帥揮刀劈開另一道鎖鏈,刀刃與青銅相撞迸發火星,腐臭氣息撲麵而來——那是亂葬崗屍傀身上特有的、混合著硫磺與腐肉的味道。
混戰中,張小帥一把扯下麵具人的麵罩。本該告老還鄉的百戶劉成,左眼已變成旋轉的鉤形齒輪,皮膚下金色血管如蛛網密布:“張小帥,你以為能阻止玄鉤大人?太醫院的鎮魂丹即將煉成,你們都得死!”
“鎮魂丹?”蘇半夏瞳孔驟縮,翻開懷中《驗屍密卷》。泛黃紙頁間,新浮現的血字在閃電下忽明忽暗:“以活人魂魄煉藥,以機械軀殼為引,製成不死屍傀。”她的目光掃過劉成身體——那些凸起的金色血管,分明是將鎮魂丹注入人體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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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傳來破空聲。李大人率領東廠番子殺到,明黃披風在雨中翻飛如旗。他手中繡春刀劈出金色刀芒,斬斷困住張小帥的屍傀:“張仵作!太子已被轉移至西苑!太醫院鎮魂丹藥材庫失竊,赤硝混磁石全部失蹤!”
張小帥望向雨幕中西苑方向,那裏騰起的幽藍光芒穿透雲層,與屍體眼白處的紅痕遙相呼應。他將銅符按在刀鐔上,符文與銀鈴產生共鳴,在掌心發燙:“蘇姑娘,銀鈴或許是關鍵!趙大人用命換來的地圖,還有你母親的遺物......”
兩人冒雨奔向西苑,街道上不斷有黑影閃現。那些被鎮魂丹控製的屍傀,胸口烙著的殘缺飛魚印記在雨中若隱若現。當他們衝進太醫院地下密室時,眼前景象令人毛骨悚然:巨大的青銅丹爐懸浮空中,爐身七道飛魚紋流轉著妖異幽藍,鱗片間滲出的黑色液體滴落成毒潭。丹爐周圍,七十二個鐵籠裏關著昏迷的人,他們胸口烙著飛魚紋,眼白處的三鉤紅痕在幽光中閃爍。太子被玄色鎖鏈倒懸在丹爐上方,胸口黃符正緩緩吸收他的血氣。
督主身著繡滿暗紋的黑袍立於丹爐前,手中青銅鈴鐺刻滿鎮魂符文:“來得正好。”他轉動鈴鐺,萬千鉤形鎖鏈纏住張小帥和蘇半夏,“當最後一道尾鉤歸位,玄鉤將借太子龍脈重生!”
蘇半夏突然舉起銀鈴,鈴身飛魚紋與丹爐紋路共鳴,爆發出耀眼金光。那些鉤形鎖鏈在金光中開始崩解,督主臉色驟變:“不可能!這枚銀鈴明明在二十年前就該被銷毀......”
“二十年前?”張小帥將銅符按在丹爐中央,鮮血順著紋路注入,“我父親也是在二十年前的欽天監大火中,帶著半枚銅符拚死逃脫!你們到底在謀劃什麽?”
丹爐中的鉤形虛影發出怒吼,督主的身體開始透明化,金色血管紛紛爆裂。蘇半夏趁機將銀鈴嵌入丹爐陣眼,青色火焰順著鎖鏈蔓延,燒盡所有鎮魂符咒。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丹爐轟然炸裂。
巨大的衝擊波中,張小帥看到督主扭曲的麵孔——對方手中握著半枚刻著“玄鉤”的令牌,而在更遠處的陰影裏,另一雙戴著玄鐵手套的手緩緩放下望遠鏡,鏡片反光中,露出太子太傅陰冷的麵容。塵埃落定,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照在蘇半夏手中微微發燙的銀鈴上。鈴身的飛魚紋流轉著溫潤光澤,卻預示著這場關於飛魚紋的迷局,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序章。
鉤影真相
暴雨如注,百戶府的殘垣斷壁在雨幕中嗚咽,積水倒映著破碎的飛魚服殘片,暗紅血跡在泥漿中暈染成詭異的圖案。張小帥握緊染血的繡春刀,刀刃上凝結的水珠混著趙承煜的血,順著刀鐔滴落。三日前,這位錦衣衛百戶在密信中提及"太醫院鎮魂丹異狀",如今卻陳屍於此,眼白處那道三鉤紅痕刺得人脊背發涼。
"張大哥!"蘇半夏渾身濕透地從書房衝出,懷中緊抱著一卷泛黃圖紙,"暗格裏的檀木匣空了,隻找到這個!"圖紙上,朱筆標注的"西苑丙字丹房"旁,密密麻麻畫滿飛魚紋符咒,與張小帥父親遺留的《方士秘錄》殘頁中記載的聚魂陣圖如出一轍。更詭異的是,圖紙角落用朱砂寫著:"七月十五,月圓之時,以純陽之體為引......"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自屋簷疾掠而下。數十名黑衣人破窗而入,手中青銅鉤吞吐著幽藍火焰,鎖鏈上纏繞的黑色霧氣所過之處,地磚瞬間腐蝕出深坑。為首的麵具人聲音冰冷如鐵:"把圖紙和殘片交出來。念在你曾為錦衣衛,留你全屍。"
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刀鐔上,符文亮起微弱金光:"督主才是玄鉤!三年前欽天監大火、趙承煜的死、還有這步步緊逼的陷阱......全是他的陰謀!"他的話音被一陣狂笑打斷,麵具人突然摘下青銅麵具,露出東廠督主那張熟悉的臉。他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完整的飛魚紋銅環。
"聰明,不愧是欽天監的餘孽。"督主轉動銅環,環身七道魚尾紋路流轉著妖異幽藍,"當年你父親拚死藏起半枚銅符,卻不知那本就是開啟聚魂陣的鑰匙。而現在,所有棋子都已就位。"他抬手間,丹爐中的火焰化作萬千鉤形鎖鏈,纏住張小帥和蘇半夏的手腳,腐臭氣息順著鎖鏈滲入經脈。
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銀簪刺出的青色火焰卻被督主胸口的暗紋吸收。她突然想起母親《驗屍密卷》中的記載,顫抖著翻開新浮現的血字:"玄鉤秘術,以魂為引,以械為軀,遇血則活......"而督主脖頸處,不知何時浮現出細密的金色血管,如同蛛網般蔓延至眼底。
"二十年前,我不過是欽天監最末等的小吏。"督主舉起銅環,飛魚紋與丹爐紋路共鳴,整個密室開始劇烈震動,"直到我發現了聚魂陣的秘密——用活人魂魄煉製鎮魂丹,再以機械軀殼為載體,就能打造出不死軍團。你父親、趙承煜,還有蘇姑娘的母親......都是我陣中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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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感覺體內氣血翻湧,鎖骨處的舊傷開始發燙。他想起父親臨終前塞給他的半枚銅符,想起那些被抹去的真相,此刻終於連成一線。"你用鎮魂丹控製官員,用飛魚紋標記祭品,甚至連太子都是你的目標!"
"沒錯!"督主瘋狂大笑,"當太子的龍脈之血注入丹爐,玄鉤將借肉身重生!而你們,不過是我棋盤上的棄子。"他轉動鈴鐺,七十二根鎮魂柱突然噴射出血霧,柱身雕刻的人臉正是這些年失蹤的官員。
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傳來破空聲。李大人率領東廠番子殺到,明黃披風在雨中翻飛如旗。但督主隻是輕蔑一笑,揮手間,番子們手中的繡春刀突然變成鉤形,眼白處浮現出三鉤紅痕——他們早已被鎮魂丹控製。
"蘇姑娘,看丹爐底部!"張小帥大喊,"北鬥第七星的位置,是陣眼!"他想起父親筆記裏的話:"飛魚紋非權柄象征,乃鎮壓邪祟的鎖魂印"。蘇半夏握緊銀鈴,鈴身飛魚紋與銅環產生共鳴,爆發出耀眼金光。
"以我欽天監血脈為引,以護民之心為盾!"張小帥將銅符按在丹爐中央,鮮血如注般湧入。丹爐中的鉤形虛影發出怒吼,督主的身體開始透明化,皮膚下的金色血管紛紛爆裂。蘇半夏趁機將銀鈴嵌入丹爐陣眼,青色火焰順著鎖鏈蔓延,燒盡所有鎮魂符咒。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丹爐轟然炸裂。巨大的衝擊波中,張小帥看到督主扭曲的麵孔——對方手中的銅環突然碎裂,露出半枚刻著"玄鉤"的令牌。而在更遠處的陰影裏,另一雙戴著玄鐵手套的手緩緩放下望遠鏡,鏡片反光中,露出太子太傅陰冷的麵容。
塵埃落定,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張小帥攙扶著受傷的蘇半夏,看著逐漸蘇醒的太子。太醫院廢墟中,那枚銀鈴靜靜躺在瓦礫上,鈴麵的飛魚紋泛著溫潤光澤。但他們知道,玄鉤衛的陰謀不會就此終結,那半枚"玄鉤"令牌和太子太傅的身影,預示著更大的危機還在前方等待。而他們,將繼續肩負起守護天下的重任,讓飛魚紋真正成為正義的象征。
此後的日子裏,張小帥和蘇半夏在整理線索時,發現了督主遺留的密室。密室中藏著一本手記,詳細記錄了玄鉤組織的百年謀劃。原來,這個神秘組織自明朝開國便已存在,曆代首領都在尋找複活玄鉤的方法。而太子太傅,正是現任玄鉤衛的副使。
為了徹底鏟除玄鉤衛,張小帥和蘇半夏向皇帝請命,成立了專門調查神秘案件的"鉤影司"。他們以百戶府為據點,招募能人異士,開始了與玄鉤衛的長期鬥爭。每到月圓之夜,京城中總會傳來若有若無的鈴鐺聲,提醒著他們,這場正義與邪惡的較量,永遠不會真正結束。
銅環驚讖
暴雨衝刷著百戶府的斷壁殘垣,將滿地的飛魚服殘片與暗紅血漬漸漸稀釋。張小帥單膝跪地,染血的繡春刀深深插入青磚,他看著蘇半夏懷中那卷在雨中瑟瑟發抖的泛黃圖紙,圖紙上朱筆標注的“西苑丙字丹房”與詭異的飛魚紋符咒,此刻正與記憶中父親遺留的《方士秘錄》殘頁重疊。
“張大哥!暗格裏隻剩這個了。”蘇半夏的聲音混著雨聲傳來,她渾身濕透,發絲緊貼蒼白的臉頰,懷中除了圖紙,再無他物。
話音未落,尖銳的破空聲撕裂雨幕。數十道黑影破窗而入,青銅鉤上纏繞的幽藍火焰將昏暗的書房映得妖異詭譎。為首的麵具人周身彌漫著黑色霧氣,所過之處,地磚寸寸腐蝕:“圖紙與殘片,交出可留全屍。”
“督主!果然是你!”張小帥將父親留下的半枚銅符按在刀鐔上,符文亮起微弱金光。三年前欽天監大火、趙承煜的離奇死亡、太醫院鎮魂丹的失竊……所有線索在此刻驟然串聯。
麵具人發出刺耳的狂笑,青銅麵具應聲而落,露出東廠督主那張熟悉卻扭曲的臉。他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手中把玩著一枚完整的飛魚紋銅環:“聰明,可惜太晚了。趙承煜不過是引你們入局的誘餌,而現在,該物歸原主了!”
隨著銅環轉動,圖紙上的飛魚紋竟化作血色漩渦,整個書房劇烈震顫,地麵轟然裂開,下方熊熊燃燒的丙字爐虛影散發著令人窒息的熱浪。蘇半夏的銀簪發出尖銳嗡鳴,簪頭明珠泛起詭異青光:“聚魂陣……他們要用太子的龍脈之力複活玄鉤!”
督主大手一揮,萬千鉤形鎖鏈裹挾著腐臭氣息纏向二人。張小帥揮刀劈砍,刀刃卻傳來刺骨寒意;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銀簪刺出的青色火焰被對方胸口暗紋盡數吸收。激戰中,張小帥瞥見督主腰間那枚銅環——內側隱約可見細密刻痕,與父親臨終前用血在他掌心畫的符號如出一轍。
“二十年前,我在欽天監禁書庫發現了《玄鉤秘典》。”督主癲狂大笑,“用活人魂魄煉製鎮魂丹,以機械軀殼為載體,再借龍脈之力……天下盡在掌握!你父親、蘇姑娘的母親,還有那些失蹤的醫官,都是陣中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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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發之際,李大人率領東廠番子趕到。然而督主隻是輕蔑一笑,揮手間,番子們眼白泛起三鉤紅痕,手中繡春刀瞬間變成鉤形兵器——他們早已被鎮魂丹控製。
“蘇姑娘,看銅環!”張小帥突然大喊。他想起父親筆記中的殘句:“雙魚銜環,血脈為引”。蘇半夏立刻會意,握緊母親留下的銀鈴衝向督主。銀鈴與銅環共鳴,爆發出耀眼金光,鉤形鎖鏈紛紛崩解。
張小帥趁機將半枚銅符按在圖紙上,鮮血順著飛魚紋紋路洶湧注入。刹那間,金光衝天,與丙字爐的邪火激烈碰撞。督主發出淒厲怒吼,身體開始透明化,皮膚下的鉤形血管紛紛爆裂。那些黑衣人在金光中慘叫著化作黑血,銅環也從督主手中脫落,墜地時裂為兩半。
當塵埃落定,督主的身影已消失不見,隻留下那枚完整的銅環。張小帥強撐著劇痛的身體撿起銅環,發現內側刻著密密麻麻的小字,竟是玄鉤計劃的全部細節。其中一頁用血寫著:“八月十五子時,祭天台,以太子為鼎,引龍脈之力,玄鉤重生”。
“還有七日!”蘇半夏看著銅環上的血字,臉色慘白,“他們要在祭天盛典上……”
“立刻進宮麵聖!”張小帥將銅環緊緊攥在手中,掌心被刻痕刺得鮮血淋漓。他知道,督主雖死,但玄鉤的陰謀遠未終結。
三日後,皇宮禦書房內,皇帝看著銅環上的密文,龍顏大怒:“竟有如此歹毒陰謀!朕命你們為鎮邪使,務必在祭天前鏟除餘孽!”
張小帥與蘇半夏領命而出,卻在宮門口撞見太子太傅。老臣笑容和藹,眼神卻在瞥見銅環的瞬間閃過一絲陰鷙。這細微的變化沒有逃過張小帥的眼睛,他想起銅環密文中提到的“玄鉤右使”,心中警鈴大作。
當夜,鉤影司密室內,張小帥與蘇半夏仔細研究著銅環上的線索。突然,蘇半夏翻開母親的《驗屍密卷》,新浮現的血字令二人瞳孔驟縮:“玄鉤右使,善用傀儡之術,其印記藏於墨玉扳指。”
“是太子太傅!”張小帥猛然想起今日太傅拇指上那枚漆黑的扳指。二人對視一眼,立刻召集鉤影司精銳,冒雨直奔太傅府。
太傅府內一片寂靜,唯有書房透出微弱燭光。張小帥等人翻牆而入,卻見書房內空無一人,唯有案頭擺著半枚刻有“玄鉤”字樣的令牌,與督主的銅環正是一套。
“不好!調虎離山!”張小帥突然反應過來。話音未落,皇宮方向衝天火光驟起,淒厲的警鍾聲響徹京城——祭天台方向,正騰起妖異的幽藍火焰。
“走!”張小帥與蘇半夏飛身躍上屋頂,朝著皇宮疾馳而去。夜色中,他們的身影宛如兩道利劍,誓要斬斷玄鉤最後的陰謀。而在祭天台深處,太子太傅戴著玄鉤麵具,正將太子推向祭壇中央的巨大銅鼎,口中念念有詞:“龍脈已引,玄鉤將生……”
一場關乎大明江山的終極對決,即將在血色月光下展開。張小帥握緊手中銅環,父親的遺誌、趙承煜的犧牲、無數枉死的冤魂,都化作他眼中堅定的光芒。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險,他與蘇半夏都將拚盡一切,守護這天下蒼生。
破曉倒計時
烏雲壓城,紫禁城的飛簷在晨霧中若隱若現。蘇半夏握著銀簪佇立窗前,金屬震顫聲混著遠處傳來的更鼓聲,在鉤影司密室裏蕩起不祥的漣漪。銅環內側的血字"八月十五子時,祭天台,以太子為鼎,引龍脈之力,玄鉤重生"仍在她眼前晃動,窗外翻湧的烏雲如同祭壇上盤旋的陰魂。
"還有兩天。"她轉身時,看見張小帥正將染血的銅符按在《方士秘錄》殘卷上,泛黃的紙頁被燭火映得通紅,"我們必須在祭天大典前找到破解之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張小帥抬起頭,眼下青黑如墨。三日前從督主處奪得的銅環正懸浮在特製的朱砂陣中,內側密文在靈力波動下忽明忽暗。自從發現太子太傅的真實身份後,他們連續兩夜潛入太傅府,卻隻在密室裏找到半卷殘缺的《玄鉤續典》,記載著"以龍血啟陣,需破雙魚鎖魂局"的隻言片語。
"雙魚鎖魂局......"他的手指劃過銅環上雙魚銜尾的圖騰,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囈語,"我父親說過,欽天監鎮庫之寶"雙魚銅鑒",能照見魂魄本源。或許......"
話音未落,密室頂部傳來瓦片輕響。蘇半夏的銀簪率先出鞘,青光劃破燭火——三道黑影破頂而入,手中青銅鉤裹著冰藍色霧氣。為首者蒙著黑巾,袖口露出的皮膚布滿金色血管,赫然是被改造過的玄鉤衛。
"交出銅環,饒你們全屍。"黑巾人話音剛落,鉤形鎖鏈已撕裂空氣。張小帥揮刀格擋,刀刃與青銅相撞迸發出火星,刺骨寒意順著刀身蔓延至手臂。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另一道鎖鏈,卻見對方胸口暗紋閃過紅光,繩索瞬間寸寸碳化。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黑巾人腰間懸掛的墨玉扳指——正是《驗屍密卷》中記載的玄鉤右使信物。他猛地將銅符拍向地麵,朱砂陣爆發出金色屏障,同時欺身上前,繡春刀直取對方咽喉。黑巾人冷笑一聲,身體竟如皮影般扭曲,避開要害的同時,鉤尖擦著他耳際劃過,削落一縷黑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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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他們的血液有毒!"蘇半夏突然大喊。隻見一名黑衣人被銀簪刺傷後,傷口處湧出的黑血落地即化作腐蝕地磚的毒霧。她旋身避開毒霧,銀簪在空中劃出青色弧線,卻在觸及對方心髒位置時,被一枚跳動的青銅鈴鐺擋住。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將銅環擲向空中。雙魚圖騰爆發出強光,與黑巾人身上的玄鉤印記產生共鳴。黑衣人發出痛苦嘶吼,皮膚下的金色血管開始爆裂,化作腥臭的黑霧消散。黑巾落地時,露出半張腐爛的臉——赫然是本該告老還鄉的刑部尚書。
"玄鉤衛已經滲透到中樞......"張小帥撿起墨玉扳指,扳指內側刻著的三鉤印記讓他不寒而栗,"他們用鎮魂丹控製官員,再用機械改造軀體。蘇姑娘,你母親的《驗屍密卷》裏,有沒有記載破解之法?"
蘇半夏翻開密卷,新浮現的血字在燭光中若隱若現:"破鎖魂局,需以雙魚鑒照見陣眼,以血脈為引,以正氣為刃。"她的目光落在張小帥胸前的銅符上,又想起母親臨終前說過的話:"當銀鈴與銅鑒共鳴時,真相自會顯現。"
"雙魚銅鑒在欽天監舊址!"張小帥突然想起父親生前反複提及的禁地,"三年前大火後,那裏就成了禁區。但我記得密道......"
當夜,兩人冒雨潛入已成廢墟的欽天監。斷壁殘垣間,破碎的渾天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張小帥憑著記憶掀開第三塊刻有北鬥的地磚,露出通往地下的密道。黴味混著腐臭撲麵而來,石壁上鑲嵌的夜明珠早已黯淡,唯有深處傳來若有若無的齒輪轉動聲。
密道盡頭是座塵封的密室,中央石台上,雙魚銅鑒靜靜躺著。這麵直徑三尺的古鏡,鏡背雙魚浮雕栩栩如生,魚眼處鑲嵌的夜明珠與銅環上的圖騰如出一轍。當蘇半夏的銀鈴靠近銅鏡時,鏡麵突然泛起漣漪,映出祭天台的幻象——太子太傅身披黑袍,正將太子推入刻滿玄鉤符文的祭壇。
"來不及了!"張小帥將銅符按在鏡心,鮮血順著雙魚紋路注入。銅鏡爆發出耀眼金光,映出地下深處的隱秘:太醫院下方,七十二座鎮魂塔組成巨大的聚魂陣,而陣眼,正是存放雙魚銅鑒的欽天監舊址。
就在這時,地麵突然劇烈震動。無數青銅傀儡破土而出,胸口烙著的飛魚紋與銅環密文完全吻合。蘇半夏握緊銀鈴,鈴身飛魚紋與銅鏡產生共鳴,清越的鈴聲震碎傀儡的關節。張小帥揮刀劈開湧來的屍傀,卻見遠處的祭天台方向,幽藍火焰已衝天而起——子時已至,玄鉤重生的儀式正在進行。
"走!"兩人踏著傀儡殘骸衝向地麵。暴雨中,紫禁城的輪廓在火光中扭曲變形,祭天台上傳來的 chanting 聲混著雷聲,如同來自地獄的喪鍾。當他們翻過宮牆時,正看見太子太傅將太子的手腕按在祭壇中央的玄鉤圖騰上,鮮血順著符文紋路蜿蜒,匯聚成巨大的鉤形虛影。
"以我欽天監血脈為引,以護民之心為盾!"張小帥高舉雙魚銅鑒,銅鏡金光與蘇半夏的銀鈴青光交織成網。銅環在空中飛速旋轉,與祭壇上的玄鉤虛影激烈碰撞。太子太傅發出怒吼,他的身體開始透明化,皮膚下的機械齒輪暴露無遺。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將銀簪刺入祭壇陣眼。青色火焰順著符文蔓延,燒盡所有鎮魂符咒。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祭天台轟然炸裂。巨大的衝擊波中,張小帥看到玄鉤虛影在金光中消散,而太子太傅手中緊握的半枚玄鉤令牌,正緩緩沉入地底。
塵埃落定,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張小帥攙扶著受傷的蘇半夏,看著蘇醒的太子。雙魚銅鑒靜靜躺在廢墟上,鏡中映出初升的朝陽。但他們知道,玄鉤的陰影不會徹底消散——銅環內側,新的血字正在浮現,預示著新的陰謀與挑戰。而他們,將繼續肩負起守護天下的重任,讓飛魚紋真正成為正義的象征。
密卷疑雲
暴雨如注,雨水順著青瓦縫隙傾瀉而下,在京城石板路上激起層層白霧。張小帥與蘇半夏踏著積水狂奔,繡春刀與銀簪在雨中泛著冷光,二人的身影在雨幕中忽隱忽現。遠處太醫院的飛簷在閃電中若隱若現,宛如蟄伏的巨獸。
“就是這裏。”蘇半夏突然拽住張小帥的衣袖,拐進一條狹窄的胡同。兩人貼著斑駁的院牆前行,潮濕的青苔在腳下打滑,空氣中彌漫著腐葉與藥草混合的古怪氣息。太醫院的正門本該人來人往,此刻卻大門緊閉,門前的石獅子蒙著厚厚的灰塵,連值守的侍衛都不見蹤影。
推開虛掩的側門,院落裏寂靜得可怕。往日飄著藥香的長廊空無一人,晾曬藥材的竹匾東倒西歪,被雨水泡爛的陳皮散落在泥地裏。張小帥握緊銅環,內側的血字硌得掌心生疼——“八月十五子時,祭天台,以太子為鼎,引龍脈之力,玄鉤重生”。距離祭天大典隻剩不到兩日,每一分每一秒都彌足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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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輕車熟路地穿過九曲回廊,來到一間破舊的偏房。房門的銅鎖早已鏽跡斑斑,她從發間取下銀簪,熟練地撥動鎖芯。“哢嗒”一聲,門軸發出刺耳的吱呀聲,揚起一陣嗆人的灰塵。屋內光線昏暗,僅有的一扇小窗被木板釘死,角落裏結滿了厚厚的蛛網。
“在這兒。”蘇半夏蹲下身子,用力推開牆角的破木箱。暗格的石板上積著厚厚一層灰,她用袖口擦了擦,露出一個魚形凹槽。當銀鈴放入凹槽的瞬間,石板無聲滑開,露出一本布滿灰塵的冊子——正是母親用生命守護的《驗屍密卷》。
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幹枯的艾草,蘇半夏翻開第一頁,手突然顫抖起來。紙上用朱砂畫著與趙承煜眼白處相同的三鉤紅痕,旁邊的批注早已被血漬暈染:“玄鉤秘術,以活人魂魄煉藥,中此印記者,七日後必成行屍。”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八歲那年的雨夜,渾身是血的母親將密卷塞進她懷裏,最後一句話是:“記住,太醫院的地底下......”話音未落,便永遠閉上了眼睛。
張小帥湊過來,目光落在密卷空白處。隨著蘇半夏的翻動,詭異的血字正在紙上緩緩浮現:“鎮魂丹反噬之法:赤硝混磁石遇龍涎香則燃,聚魂陣需以雙魚為引......”他突然想起父親遺留的《方士秘錄》殘頁,以及督主手中那枚完整的飛魚紋銅環。
“雙魚......”張小帥喃喃自語,突然抓起銅環。當銅環與密卷上的雙魚圖騰重疊時,一道金光閃過,密卷內頁竟透出淡淡的影子——那是太醫院地下三層的布局圖,中央赫然畫著一個巨大的丹爐,周圍環繞著七十二個囚籠。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燭火“噗”地熄滅。黑暗中,傳來齒輪轉動的哢哢聲,還有若有若無的鈴鐺聲。蘇半夏的銀簪驟然發出嗡鳴,簪頭明珠泛起青光:“有玄鉤衛!”
話音未落,屋頂的瓦片轟然炸裂,三道黑影破頂而入。為首的黑衣人戴著青銅麵具,飛魚紋尾鉤滴著黑水:“交出密卷,饒你們不死。”鉤形鎖鏈撕裂空氣,所過之處的青磚瞬間碳化,露出下麵泛著幽藍的金屬層。
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刀鐔上,符文亮起金光:“來得正好!”繡春刀劈開一道鎖鏈,火星四濺。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另一道鎖鏈,銀簪刺出的青色火焰卻在觸及對方胸口暗紋時詭異地熄滅。她突然想起密卷中的記載:“玄鉤衛軀殼乃機械所鑄,尋常術法難傷根本。”
“刺他們後頸!”張小帥大喊,刀光如電般劃過黑衣人的脖頸。金屬碰撞聲中,一塊齒輪狀的零件迸飛出來,黑衣人發出非人的嘶吼,皮膚下的金色血管開始爆裂。蘇半夏趁機將銀簪刺入對方後頸的齒輪縫隙,青色火焰順著金屬紋路蔓延,瞬間將其燒成灰燼。
激戰中,張小帥瞥見麵具人腰間的墨玉扳指——正是《驗屍密卷》中記載的玄鉤右使信物。他猛地擲出銅環,雙魚圖騰爆發出強光,與扳指上的三鉤印記相撞。麵具人發出慘叫,麵具碎裂,露出的竟是太子太傅的幕僚!
“果然是你們!”張小帥揮刀逼近,卻見對方突然掏出一枚丹藥塞進嘴裏。他的身體開始膨脹,皮膚下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最終化作一團腥臭的黑霧。黑霧中傳來陰冷的笑聲:“你們以為能阻止玄鉤大人?祭天大典,太子必死!”
當黑霧散去,地上隻留下半枚刻著“玄鉤”字樣的令牌。張小帥撿起令牌,與手中的銅環拚在一起,完整的飛魚圖騰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蘇半夏重新點亮蠟燭,密卷上又出現了新的血字:“丹爐陣眼,雙魚銅鑒;龍涎香引,焚盡邪靈。”
“雙魚銅鑒......”張小帥想起父親生前常說的欽天監鎮庫之寶,“或許,這就是破解聚魂陣的關鍵。”他望向窗外,雨勢絲毫未減,遠處紫禁城的觀星台在閃電中若隱若現,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逼近。
蘇半夏將密卷小心收好,銀鈴重新掛回腰間:“我們走。無論前方有多少危險,我都要為母親報仇,更要阻止他們的陰謀。”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轉身踏入雨幕。此刻的京城,看似平靜的表象下,一場關乎天下安危的生死較量,才剛剛拉開序幕......
陽血破陣
暴雨如注,太醫院偏房的瓦簷垂下如簾的雨水,將這座平日裏彌漫著藥香的院落,浸染成陰森死寂之地。張小帥握著染血的繡春刀,警惕地盯著四周,雨水順著刀身滴落,在青磚上暈開深色痕跡。蘇半夏輕車熟路地來到牆角,推開暗格,取出那本布滿灰塵的《驗屍密卷》。
翻開密卷,裏麵詳細記錄著各種離奇死亡案件的驗屍過程和心得。泛黃的紙頁間,還夾著幹枯的艾草與暗紅血漬,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驚心動魄。蘇半夏快速翻閱,突然停在一頁上,目光瞬間凝固——上麵畫著與聚魂陣相似的圖案,扭曲的飛魚紋符咒環繞四周,旁邊批注著:"此陣以活人魂魄為引,需七七四十九日煉製。然魂屬陰,需以純陽之物克製。若能找到至陽之血,便可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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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哥!"蘇半夏聲音發顫,將密卷遞過去,"你看這個!或許能找到破解聚魂陣的辦法。"
張小帥湊近細看,眉頭緊鎖:"至陽之血......太子乃是龍脈之體,天生陽氣充沛,可他們正是要用太子之血祭陣。普通凡人的陽血,根本無法與之相比。"他想起銅環內側的血字,八月十五子時,祭天台,以太子為鼎,引龍脈之力,玄鉤重生。時間緊迫,他們必須在祭天大典前找到破陣之法。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燭火搖曳不定。密卷突然無風自動,快速翻到最後一頁,空白處緩緩浮現出新的血字:"欽天監雙魚銅鑒,可辨純陽之體。然鑒在何處,唯有血引方能知曉。"
"雙魚銅鑒?我父親生前曾提及,那是欽天監鎮庫之寶,能照見萬物本源。"張小帥握緊銅環,內側的飛魚紋與密卷上的圖案隱隱呼應,"但如何用血引找到銅鑒?"
蘇半夏咬了咬嘴唇,目光堅定:"我母親在密卷裏常說,驗屍需用心感受死者留下的痕跡。或許,我們可以從那些被玄鉤衛害死的人身上尋找線索。趙承煜曾是錦衣衛百戶,他的屍體上,說不定有我們需要的東西。"
兩人冒雨趕回百戶府。趙承煜的屍體仍躺在原地,在暴雨衝刷下,皮膚泛著詭異的青灰色。張小帥蹲下身子,仔細檢查屍體。突然,他發現死者右手食指指甲縫裏,藏著一些黑色粉末。
"是赤硝混磁石,鎮魂丹的主材料。"蘇半夏用銀簪挑起粉末,"趙大人臨死前,一定接觸過煉製鎮魂丹的人。"她的銀簪突然發出嗡鳴,簪頭明珠泛起青光,指向屍體胸口的飛魚烙痕。
在青光照射下,飛魚烙痕邊緣浮現出細小的血線,組成一個雙魚圖案。張小帥立刻將銅環按在圖案上,一道金光閃過,地麵突然裂開一條縫隙,露出下麵的暗格。暗格裏,半塊染血的布條靜靜躺著,上麵繡著欽天監的徽記。
"這布條上的血跡,或許就是血引!"蘇半夏眼睛一亮。
兩人帶著布條,按照密卷中的指引,來到欽天監舊址。這裏早已荒廢,斷壁殘垣間,雜草叢生。張小帥將布條放在地上,鮮血很快滲入泥土。地麵開始震動,一座塵封已久的密室緩緩升起。
密室中央,雙魚銅鑒靜靜懸浮在空中。這麵銅鏡直徑三尺,鏡背雙魚浮雕栩栩如生,魚眼處鑲嵌的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當張小帥靠近時,銅鑒突然發出清鳴,鏡中映出一個模糊的人影——正是他的父親。
"孩子,玄鉤衛的陰謀,始於二十年前的一場大火......"父親的聲音在密室中回蕩,"雙魚銅鑒,可照見世間純陽之體。但要發揮它的真正力量,需要欽天監血脈的引導。"
張小帥握緊拳頭,將銅符按在銅鑒上。鮮血順著符文紋路注入,銅鑒爆發出耀眼金光,映出京城各處隱藏的玄鉤衛據點。在觀星台下方,一個巨大的聚魂陣正在緩緩成型,無數囚籠裏,關著被鎮魂丹控製的活人。
"不好!祭天大典的準備已經就緒。"蘇半夏臉色蒼白,"我們必須盡快找到至陽之血,否則一切都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銅鑒光芒大盛,映出一個熟悉的身影——太子太傅。在他的袖中,藏著一個刻滿飛魚紋的丹爐,裏麵,正燃燒著幽藍的火焰,無數魂魄在火焰中痛苦掙紮。
"原來他就是玄鉤衛的首領!"張小帥眼中閃過怒火,"走!我們現在就去觀星台,阻止他們的陰謀!"
兩人離開密室,朝著觀星台飛奔而去。暴雨依舊在下,雷聲轟鳴,仿佛預示著一場驚天動地的決戰即將到來。而在他們身後,雙魚銅鑒的光芒漸漸消散,但那照出的真相,卻在兩人心中燃起了熊熊鬥誌。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們都要守護這天下蒼生,讓玄鉤衛的陰謀徹底破滅。
血月鎮魂劫
太醫院偏房內,燭火在穿堂風中明滅不定。張小帥的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一陣陰笑,仿佛毒蛇吐信般令人毛骨悚然。蘇半夏的銀簪瞬間發出刺耳嗡鳴,簪頭明珠泛起刺目的青光,映得她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
木門轟然炸裂,木屑紛飛。督主身著繡滿暗紋的黑袍,帶著一群玄鉤衛魚貫而入。他手中把玩著一張泛黃的生辰八字帖,上麵"太子"二字在幽光中若隱若現,臉上滿是得意:"你們以為能找到破解之法?太天真了!太子的血脈才是最純正的至陽之血,有了他,玄鉤必將重生!"
張小帥握緊銅環,內側的血字硌得掌心生疼:"你謀劃二十年,就是為了用太子龍脈複活玄鉤?"他想起父親臨終前的慘狀,想起趙承煜死不瞑目的雙眼,怒火瞬間湧上心頭。
"沒錯!"督主狂笑起來,黑袍下的金色血管隱隱蠕動,"二十年前,我在欽天監禁書庫發現《玄鉤秘典》,從此便知曉,唯有龍脈之血,才能讓玄鉤真正覺醒。你父親、蘇姑娘的母親,還有那些失蹤的醫官,都是我棋盤上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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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銀鈴在腰間輕輕搖晃,發出細碎聲響:"我母親當年發現你們用活人煉藥,所以你就殺人滅口?"
"哼,婦人之仁!"督主不屑地嗤笑,"若非她多管閑事,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不過她留下的《驗屍密卷》,倒是幫了我大忙。"他抬手一指,身後的玄鉤衛同時甩出鉤形鎖鏈,鎖鏈上纏繞的黑色霧氣所過之處,青磚瞬間腐蝕出深坑。
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刀鐔上,符文亮起微弱金光:"蘇姑娘,護住陣眼!我來擋住他們!"繡春刀劈出,與襲來的鎖鏈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蘇半夏旋身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銀簪刺出青色火焰,卻被督主胸口的暗紋盡數吸收。
激戰中,張小帥瞥見督主脖頸處細密的金色血管——那些蠕動的紋路,竟與丹爐上的飛魚鱗片如出一轍。原來督主自己,早已是玄鉤秘術的試驗品!他猛地揮刀,刀鋒直取督主咽喉,卻見對方身體如皮影般扭曲,輕鬆避開要害。
"張小帥,你以為憑你的陽血就能破陣?"督主陰笑著舉起生辰八字帖,"子時一到,血月當空,太子的龍脈之血將注入玄鉤鼎,屆時天下都將在我的掌控之中!"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響起沉悶的鍾聲。張小帥心頭一緊——子時已至!他望向窗外,隻見一輪血月緩緩升起,將整個京城染成詭異的暗紅色。遠處觀星台方向,傳來陣陣 chanting 聲,伴隨著齒輪轉動的轟鳴。
"不好!他們要開始了!"蘇半夏大喊。她的銀簪突然劇烈震動,密卷從懷中飛出,自動翻開,新浮現的血字在血月光下閃爍:"破陣之法,雙魚銜月,以血為引,以魂鎮魂。"
張小帥握緊銅環,突然想起父親筆記裏的話:"欽天監雙魚銅鑒,可照見世間本源。"他轉頭看向蘇半夏:"你母親的銀鈴和我的銅環,或許就是雙魚!"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出手。蘇半夏將銀鈴拋向空中,張小帥把銅環緊隨其後。雙魚圖騰在空中相撞,爆發出耀眼金光,與血月的幽光激烈碰撞。督主臉色驟變:"不好!阻止他們!"
玄鉤衛瘋狂撲來,鉤形鎖鏈如毒蛇般纏住兩人。張小帥感覺體內氣血翻湧,鎖骨處的銅符燙如烙鐵。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以我欽天監血脈為誓,今日必破此陣!"
金光與幽光交織成網,將玄鉤衛盡數籠罩。督主發出淒厲的怒吼,身體開始透明化,皮膚下的機械齒輪暴露無遺。但遠處觀星台的 chanting 聲卻越來越響,太子的驚呼聲隱約傳來。
"走!去觀星台!"張小帥拉起蘇半夏,兩人飛身躍上屋頂。血月下,京城的輪廓在妖異的光芒中扭曲變形,觀星台方向,巨大的玄鉤鼎正在緩緩升起,太子被倒懸在鼎口,鮮血如注般滴落。
太子太傅站在鼎旁,手中握著另一半玄鉤令牌,臉上滿是癲狂:"龍脈已引,玄鉤將生!天下即將大亂!"
張小帥和蘇半夏對視一眼,眼中閃過決絕。他們知道,這將是一場生死之戰。如果不能阻止玄鉤重生,天下蒼生將永無寧日。而他們,作為欽天監最後的血脈和正義的守護者,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險,都將拚盡一切,守護這天下太平。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決戰正式拉開帷幕。血月當空,雙魚圖騰在夜空中閃爍,一場關乎天下命運的較量,正在這詭異的夜色中激烈展開......
鈴震玄鉤
血月當空,觀星台在妖異的紅光中扭曲如巨獸。巨大的玄鉤鼎懸浮半空,太子的鮮血正順著鎖鏈滴入鼎中,在丹爐底部匯聚成血色漩渦。督主與太子太傅立於鼎旁,手中令牌碰撞出刺耳聲響,七十二道鎮魂柱同時噴射出黑霧,將整個高台籠罩在陰森的咒文聲中。
“張大哥,小心!”蘇半夏的銀簪突然發出尖銳嗡鳴。數十道黑影自黑霧中疾射而出,青銅鉤上纏繞的幽藍火焰將空氣灼燒出焦痕。張小帥旋身揮刀,繡春刀劈出的金光與鎖鏈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飛濺的火星落在玄鉤鼎上,竟被詭異的紋路盡數吸收。
“他們的兵器淬了鎮魂丹毒!”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一名玄鉤衛,銀簪刺出的青色火焰卻在觸及對方胸口暗紋時詭異地熄滅。她的目光掃過密卷上新浮現的血字,突然咬破指尖將鮮血抹在銀簪上:“以血為引,破邪!”
猩紅火焰順著銀簪暴漲,瞬間將三名玄鉤衛燒成灰燼。但更多黑影從黑霧中湧出,他們的關節處發出齒輪轉動的哢哢聲,皮膚下金色血管如同活物般蠕動。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刀鐔上,符文光芒與蘇半夏的火焰交織,卻發現督主正悠閑地把玩著太子的生辰八字帖,臉上笑意愈發張狂。
“沒用的!”督主的聲音混著 chanting 聲回蕩,“當最後一滴龍血入鼎,玄鉤將撕裂陰陽!”他猛地揮動手臂,玄鉤鼎轟然震動,無數鉤形鎖鏈從鼎中激射而出,在空中編織成死亡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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