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單元7.3仵作大會·雪針破微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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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鉤影魂鎖謎局
    暴雨衝刷著百戶府的殘垣,血水混著泥漿在青磚縫隙蜿蜒。張小帥蹲在趙承煜扭曲的屍身前,染血的繡春刀抵著地麵,刀尖挑起半片烙著"27"號的飛魚服殘片。雨水順著殘片金線紋路流淌,將暗紅色血漬暈染成詭異的紫色,他盯著殘紋上扭曲的鉤形圖案,眉間褶皺幾乎能夾死蒼蠅。
    "第17起了。"蘇半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銀簪在雨幕中泛著冷光。她蹲下身翻開死者眼皮,瞳孔裏隱約可見的銀色脈絡在閃電中若隱若現,"和前幾例一樣,都是三品以上官員,心髒被掏空卻不見傷口。"她舉起手中油紙包著的銀針,針尖已經發黑,"鎮魂丹的毒,而且提煉手法比上次更精進。"
    張小帥的指節捏得發白。趙承煜是他父親生前的摯友,也是唯一一個願意相信欽天監大火另有隱情的人。此刻死者懷中還死死攥著半張星圖殘片,邊緣的焦痕與他父親遺留的筆記如出一轍。"27號..."他喃喃自語,突然扯開死者衣領,心口處赫然烙著與飛魚服殘片相同的編號。
    雷鳴炸響的瞬間,百戶府深處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張小帥與蘇半夏對視一眼,同時衝向聲源。穿過三道垂花門,隻見書房內一片狼藉,檀木書架傾倒,《明會典》散落一地。窗邊站著個黑衣人,鬥篷下伸出的鉤形利爪正抓著一卷密檔。
    "站住!"張小帥揮刀劈出,刀鋒卻劈了個空。黑衣人轉身時,露出半張戴著青銅麵具的臉,麵具右眼位置是個旋轉的齒輪,左眼則鑲嵌著一枚黑曜石——與督主密室裏的玄鉤衛標記如出一轍。黑衣人發出機械般的笑聲,甩出的鉤形鎖鏈瞬間纏住蘇半夏的銀簪。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刀鐔上,金光與鎖鏈碰撞出刺目火花。黑衣人吃痛鬆手,密檔飄落的瞬間,張小帥瞥見封皮上的朱砂批注:"玄鉤計劃·貳拾柒號實驗體"。當他再抬頭時,黑衣人已破窗而出,暴雨中隻留下一道銀色鉤形殘影。
    "追!"兩人追到府門,卻見街道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個玄鉤衛屍體。這些人胸口都插著飛魚令牌,可仔細一看,令牌上的魚目竟是用活人眼球鑲嵌。蘇半夏蹲下檢查屍體,發現每具屍體後頸都烙著編號,從"01"到"26",唯獨缺了"27"。
    "他們在自相殘殺?"張小帥皺眉撿起塊帶血的布帛,上麵用朱砂寫著"祭品不足,啟動備選方案"。他突然想起趙承煜屍身心口的編號,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遠處傳來更夫梆子聲,本該是三更天,卻有輛馬車在朱雀大街疾馳,車輪碾過積水濺起的水花裏,竟泛著詭異的磷光。
    "跟上那輛車!"兩人翻身上馬,追至城西亂葬崗。馬車停在一座破敗的土地廟前,趕車人竟是個三尺高的侏儒,頭戴的鬥笠下伸出無數銀色鉤爪。侏儒怪笑著扯開衣襟,露出布滿縫合痕跡的胸膛,裏麵跳動的竟是一顆由鎖鏈纏繞的機械心髒。
    "來得正好!"侏儒的聲音像指甲刮擦金屬,"27號的魂魄,就差你們來湊齊了!"話音未落,土地廟四周亮起幽藍鬼火,七十二根鎮魂柱破土而出,柱身雕刻的人臉正是那些失蹤官員。張小帥感覺懷中的銅符發燙,父親筆記裏的記載突然清晰起來:"玄鉤秘術,需以七七四十九具活人魂魄,配合北鬥七星位布陣。"
    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鎮魂柱,卻見繩索瞬間被腐蝕成灰燼。侏儒跳起按動胸口機關,鎮魂柱頂端射出鉤形鎖鏈,將兩人困在中央。張小帥揮刀斬斷鎖鏈,卻發現每斬斷一根,就有更多鎖鏈從地底湧出。更糟的是,趙承煜的屍體不知何時出現在鎮魂陣中央,胸口編號發出刺目的紅光。
    "這些編號是魂魄容器!"蘇半夏突然喊道,"他們要在月滿之時,用官員魂魄煉製終極邪物!"她掏出父親的《驗屍錄》,殘頁間突然滲出鮮血,顯現出新的卦象。張小帥順著卦象望去,發現鎮魂柱的排列竟組成了北鬥七星的形狀,而趙承煜所在的位置,正是"搖光"位。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地麵北鬥星圖的"天樞"位,蘇半夏則用銀簪刺破指尖,將精血滴在"搖光"位。金光與青光交織,鎮魂柱開始劇烈搖晃。侏儒發出尖銳的慘叫,他的機械心髒出現裂紋,無數魂魄從裂縫中逃出。趙承煜的屍體緩緩升空,胸口編號化作飛灰。
    混亂中,土地廟轟然倒塌。張小帥拉著蘇半夏滾出廢墟,卻見暴雨中走來個熟悉的身影——本該死去的督主!對方黑袍翻飛,露出的半張臉卻是用機械零件拚湊而成,胸腔位置跳動的銀色心髒上,密密麻麻插著27根鉤形導管。
    "張小帥,你以為毀掉幾個實驗體就能阻止玄鉤?"督主的機械眼閃爍紅光,"這些官員的魂魄,不過是龐大棋局的第一步。"他抬手間,整座亂葬崗開始下陷,露出地底巨大的丹爐。丹爐表麵的飛魚紋流轉著詭異的紫芒,爐中隱約可見太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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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蘇半夏失聲喊道。張小帥握緊銅符,感覺體內欽天監血脈沸騰。父親臨終前的畫麵在腦海閃過,那時老人塞給他的不僅是銅符,還有半卷被血浸透的《星軌秘錄》。他突然想起秘錄裏的最後一句話:"破鉤影之局,需以心為引,以魂為鎖。"
    "蘇姑娘,護好自己!"張小帥將全身內力注入銅符,符文亮起的刹那,北鬥七星的光芒從天而降。督主發出怒吼,機械心髒爆發出的能量與金光相撞。蘇半夏趁機甩出銀針,精準刺入丹爐的陣眼。隨著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丹爐炸裂,無數魂魄獲得自由,化作璀璨星光衝向天際。
    督主的身體在金光中寸寸崩解,臨終前,他的機械眼投射出一段記憶:二十年前的欽天監,父親與趙承煜正在研究玄鉤秘術的破解之法,卻被督主帶人圍剿。原來,所謂的玄鉤計劃,竟是從那時就開始布局。
    塵埃落定,暴雨漸歇。張小帥望著懷中蘇醒的太子,又看向手中微微發燙的銅符。蘇半夏撿起殘破的《驗屍錄》,紙頁上最後一行血字在陽光下閃爍:鉤影迷局終有解,魂鎖乾坤待後人。而在京城的暗處,某個戴著青銅麵具的人轉動著齒輪,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這場光明與黑暗的較量,遠未結束。
    硝磁迷魂局
    暴雨如注,青石磚縫間的血水蜿蜒成詭異的紋路。張小帥的繡春刀斜撐地麵,刀刃上凝結的暗紅血珠混著雨水滴落,在焦黑的瓦礫堆裏暈開墨色漣漪。他盯著眼前橫陳的無名屍——死者身著粗布短打,喉間卻烙著半枚殘缺的飛魚紋,與半月前趙承煜屍身的印記如出一轍。
    "大人,且看這個。"蘇半夏突然在屍體旁蹲下,銀簪如靈蛇般探入死者指甲縫。當她挑起一抹黑色粉末時,雨簾縫隙漏下的陽光正巧掠過,粉末表麵竟泛著極細的金芒,"這是"赤硝混磁石",前朝方士煉"鎮魂丹"的副產物。"她的聲音微微發顫,素白指尖因用力而泛青,"我爹當年給宮裏驗屍時提過,這種丹藥用活人魂魄為引,煉成後能操控屍身行動。"
    張小帥瞳孔驟縮。父親遺留的筆記中,"鎮魂丹"三字被朱砂重重圈起,旁邊批注著"玄鉤秘術之鑰"。他彎腰翻開死者眼瞼,灰敗的瞳孔裏赫然映出扭曲的鉤形黑影,與趙承煜屍體的死狀如出一轍。更詭異的是,死者掌心緊握的銀杏葉上,用血畫著個歪斜的"貳拾叁"。
    "第23具了。"蘇半夏展開油紙包著的銀針,針尖已徹底發黑,"從三品大員到市井流民,身份毫無關聯,唯獨..."她突然扯開死者衣襟,心口處赫然烙著與飛魚紋重疊的齒輪印記,"這些符號,像是某種機關的編號。"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瓦片輕響。張小帥旋身揮刀,繡春刀堪堪擦著黑影掠過。屋簷下,一襲黑袍的身影緩緩轉身,鬥篷邊緣垂落的銀色鉤形墜飾在雨中閃爍——正是玄鉤衛的標記。那人抬手擲出三枚鐵蒺藜,落地瞬間竟化作鉤形鎖鏈,將兩人困在中央。
    "來得正好。"黑袍人聲音沙啞如砂紙摩擦,袖口滑出的青銅鈴鐺綴著九顆慘白顱骨,"就讓你們見識見識,真正的鎮魂丹威力。"鈴鐺輕晃,無名屍突然暴起,原本僵直的關節發出詭異的哢哢聲,指甲瞬間瘋長三寸,泛著青紫的寒光抓向蘇半夏咽喉。
    銀簪與利爪相撞迸出火星。蘇半夏側身避開,卻見死者脖頸處裂開蛛網狀的紋路,黑色霧氣從中溢出,所過之處,青磚竟開始融化。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刀鐔上,金光與黑霧激烈碰撞,這才看清死者後頸皮下埋著枚銀色鉤形蠱蟲。
    "是活屍!"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活屍,繩索卻在接觸黑霧的刹那碳化。她突然想起父親《驗屍錄》裏的記載,急忙扯開死者衣角,果然在腰側找到個朱砂畫的"閉"字——這是鎮魂丹煉製時用於鎮封魂魄的符咒。
    黑袍人見狀,鈴鐺搖得更急。周圍廢墟中的屍體紛紛破土而出,腐臭的氣息混著硫磺味撲麵而來。張小帥感覺懷中的銅符發燙,父親臨終前的話在耳邊響起:"若遇鎮魂屍潮,破陣需斷其魂引。"他抬眼望去,黑袍人腰間懸掛的玉牌上,赫然刻著北鬥七星圖。
    "蘇姑娘,護住心脈!"張小帥將全身內力注入繡春刀,刀光化作北鬥七星的虛影。當金光觸及黑袍人玉牌的瞬間,鈴鐺發出刺耳的尖嘯,活屍們同時捂住腦袋痛苦嘶吼。蘇半夏趁機甩出銀針,精準刺入每具活屍後頸的蠱蟲,黑血噴湧而出,在地麵匯成蜿蜒的溪流。
    黑袍人見勢不妙,轉身欲逃。張小帥縱身躍起,刀鋒削斷其鬥篷係帶。黑袍飄落的瞬間,露出那人後背密密麻麻的鉤形紋身,最中央赫然紋著趙承煜的生辰八字。"原來如此..."張小帥瞳孔驟縮,這些死者,竟是玄鉤衛用來煉製活人傀儡的"容器"。
    然而,當他們循著血跡追到城西藥鋪時,隻看到滿地狼藉的丹爐。藥櫃暗格裏,半卷泛黃的《玄鉤秘錄》在雨中翻開,最新一頁用血寫著:"七月十五,月圓歸墟,以太子為鼎,九九歸一。"蘇半夏的銀簪突然劇烈震顫,簪頭明珠映出紫禁城方向衝天的紫霧——那是鎮魂丹大成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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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要在中元節煉就終極邪物!"張小帥握緊銅符,符文在雨中發出微弱的光芒。他想起無名屍掌心的"貳拾叁",結合趙承煜屍身的九處烙痕,突然意識到這是個龐大的獻祭陣。若讓玄鉤衛集齊九十九具"容器",再以太子純陽之軀為引...後果不堪設想。
    暴雨愈發猛烈,雷聲震得人耳膜生疼。張小帥望著紫霧彌漫的皇宮,對蘇半夏沉聲道:"通知守正司,封鎖京城九門。我們必須在三日內,找到剩餘的六十六具"容器",阻止這場陰謀。"蘇半夏點頭,銀簪重新泛起青光。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而暗處,無數雙泛著幽光的眼睛,正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此後兩日,京城暗流湧動。張小帥與蘇半夏穿梭於大街小巷,從義莊到青樓,從賭場到書院,每找到一具"容器",就能拚湊出更多關於玄鉤計劃的線索。在城南破廟,他們發現了刻著"叁拾柒"的屍體,其腳踝處係著的紅繩,竟與太子奶娘房中的樣式相同;在城東碼頭,"肆拾伍"號屍體懷中藏著半張海圖,標記的位置正是玄鉤衛的海外據點。
    終於,在中元節前夜,他們找到了最後一具"容器"。那是個賣花的盲眼少年,胸口的烙印還帶著新鮮的血跡。少年臨終前,顫抖著塞給張小帥一枚刻著"玖拾玖"的銅鈴,鈴鐺內壁刻著細小的字:"欲破鎮魂局,先毀玄鉤心。"
    月圓時分,紫禁城上空烏雲密布。張小帥與蘇半夏潛入欽天監舊址,順著地道找到了玄鉤衛的老巢。巨大的丹爐中,太子被鎖鏈倒吊,周身縈繞著紫黑色的霧氣。督主立於丹爐旁,手中握著集齊的九十九枚銅鈴,麵具下的眼睛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來得正好。"督主搖響銅鈴,丹爐中的火焰瞬間暴漲,"當最後一枚銅鈴歸位,這天下就將是玄鉤的囊中之物!"他話音未落,張小帥已將銅符與飛魚紋銅環合二為一,金光與丹爐的紫火激烈碰撞。蘇半夏則甩出銀針,直取丹爐的七個陣眼。
    激烈的打鬥中,張小帥突然想起盲眼少年的話。他定睛望去,發現督主胸口有個銀色的心髒狀裝置,正是所有銅鈴的控製中樞。"蘇姑娘,掩護我!"他大喝一聲,縱身躍起,繡春刀帶著金光直刺督主心髒。
    隨著一聲巨響,銀色心髒炸裂,九十九枚銅鈴同時粉碎。丹爐失去控製,開始劇烈搖晃。張小帥斬斷太子身上的鎖鏈,與蘇半夏護著太子衝出地道。身後,欽天監舊址在爆炸中轟然倒塌,揚起漫天塵土。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京城百姓歡呼雀躍。張小帥與蘇半夏站在城牆上,望著漸漸恢複平靜的街道。張小帥握緊手中重新拚湊好的銅符,對蘇半夏道:"玄鉤雖滅,但隻要人心存邪念,黑暗就不會消失。我們的守護,才剛剛開始。"蘇半夏點頭,銀簪在陽光下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而在京城的某個陰暗角落,半枚刻著"玄鉤"字樣的令牌仍在閃爍幽藍光芒,預示著黑暗與光明的較量,永無止境。
    三鉤謎影
    暴雨衝刷著百戶府的殘垣,血水混著泥漿在青磚縫隙蜿蜒。張小帥蹲在趙承煜扭曲的屍身前,染血的繡春刀抵著地麵,刀尖挑起半片烙著"27"號的飛魚服殘片。雨水順著殘片金線紋路流淌,將暗紅色血漬暈染成詭異的紫色。
    "不對。"他突然開口,聲音壓得極低,"趙承煜身上有九處飛魚烙痕,卻沒一處與這殘片編號對應。"話音未落,三年前欽天監大火的畫麵在腦海中炸開——衝天火光裏,父親渾身是血將半枚銅符塞進他懷中,火光照亮對方瞳孔裏細小的紅痕,就像...就像此刻屍體眼白處的印記。
    蘇半夏忽然伸手按住死者眼瞼。蒼白的眼皮被掀開瞬間,兩人同時倒吸冷氣——眼白處赫然有道極淺的"三鉤紅痕",比屍體胸口的飛魚烙痕多了道細如發絲的尾鉤。銀針探入咽喉的瞬間,針尖泛起詭異的靛藍色:"是改良過的鎮魂丹,混了南洋屍陀花的毒。"她聲音發顫,"這種煉製方法,隻有玄鉤衛的首席煉藥師才知曉。"
    張小帥的指節捏得發白。父親臨終前的叮囑猶在耳畔:"若見三鉤紅痕,立即焚毀銅符..."他下意識摸向懷中的半枚銅符,金屬表麵突然發燙。雨幕中,遠處屋頂閃過一道黑影,鬥篷邊緣垂落的銀色鉤形墜飾在閃電中明滅。
    "追!"兩人同時暴起。穿過三條街巷,黑影停在城西破舊的城隍廟前。月光穿透漏雨的屋簷,照亮供桌上排列整齊的青銅罐——每個罐口都插著染血的飛魚令牌,罐內浸泡的赫然是孩童的心髒,在紫色藥水裏泛著詭異的光澤。
    "來得正好。"黑袍人從陰影中走出,麵具右眼處是旋轉的齒輪,左眼鑲嵌著黑曜石,"知道為什麽趙承煜身上有九處烙痕嗎?"他抬手轉動腰間羅盤,地麵突然裂開,七十二具屍體破土而出,胸口均烙著不同編號的飛魚紋,"這些都是玄鉤衛的"容器",而他...是用來喚醒"母體"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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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卻在觸及屍體的瞬間燃起幽藍火焰。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刀鐔上,金光與黑霧相撞,竟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黑袍人怪笑著搖動青銅鈴鐺,屍體們的皮膚開始龜裂,銀色鉤形鎖鏈從傷口鑽出,在空中編織成巨大的囚籠。
    "小心!這些鎖鏈會吸食真氣!"蘇半夏的銀簪劃出青光,卻被鎖鏈纏住。張小帥突然想起父親筆記中的記載,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銅符上。符文亮起的刹那,囚籠出現裂痕,他趁機揮刀斬斷黑袍人的麵具係帶。
    麵具落地的瞬間,兩人瞳孔驟縮——黑袍人右臉是正常的人皮,左臉卻覆蓋著機械鱗片,額角赫然烙著與父親相同的三鉤紅痕!"你父親沒告訴你吧?"黑袍人發出機械般的笑聲,"二十年前,欽天監本就是玄鉤衛的據點!"
    記憶如潮水湧來。張小帥想起父親書房暗格裏的密信,想起趙承煜臨終前欲言又止的眼神,想起蘇半夏父親《驗屍錄》中被血塗掉的半頁記載。他握緊銅符,金屬表麵浮現出從未見過的紋路,與黑袍人胸口的機械心髒產生共鳴。
    "原來如此..."蘇半夏突然扯開死者內襯,後腰處的胎記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熒光,"這些"容器"都是玄鉤衛的試驗品,而三鉤紅痕...是開啟最終邪物的鑰匙!"她話音未落,城隍廟轟然倒塌,地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一個巨大的鉤形黑影緩緩升起。
    黑袍人縱身躍上黑影頂端,手中出現半塊刻著"玄"字的玉牌:"張小帥,當三鉤合一之時,就是鎮魂丹大成之日!"他將玉牌嵌入黑影眉心,整個京城突然響起尖銳的警報聲,遠處皇宮方向升起九道紫黑色光柱。
    "他們要在紫禁城煉製終極邪物!"張小帥拉著蘇半夏狂奔,懷中的銅符與玉牌產生感應,在雨夜中劃出金色軌跡。當他們趕到午門時,隻見太子被鎖鏈吊在觀星台上,胸口浮現出與趙承煜相同的九處烙痕,而督主正站在丹爐旁,手中握著另外半塊玉牌。
    "父親...究竟隱瞞了多少?"張小帥望著丹爐中翻滾的紫色火焰,想起父親瞳孔裏的紅痕。蘇半夏展開《驗屍錄》殘卷,新浮現的血字在閃電中明滅:"破三鉤之局,需以血為引,以魂為鎖。"她突然握住張小帥的手,銀簪刺入兩人掌心,鮮血滴落在銅符上。
    金光與紫火相撞的刹那,觀星台劇烈震動。黑袍人、督主與機械黑影逐漸融合,化作一隻遮天蔽日的鉤形怪物。張小帥感覺體內有股力量覺醒,他將全身真氣注入銅符,符文在空中投射出巨大的北鬥七星陣圖。
    "以我欽天監血脈為誓!"他揮刀斬向怪物眉心,"今日必破這三鉤謎影!"蘇半夏甩出銀針,封住丹爐的七個陣眼。隨著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怪物轟然炸裂,丹爐中的紫色火焰熄滅,隻留下半塊刻著完整飛魚紋的玉牌。
    塵埃落定,朝陽升起。張小帥握著拚湊完整的銅符與玉牌,看著懷中蘇醒的太子。蘇半夏撿起殘破的《驗屍錄》,紙頁上最後一行血字在陽光下閃爍:鉤影重重終有解,真相背後是人心。而在京城的某個陰暗角落,半枚刻著"玄鉤"字樣的令牌仍在閃爍幽藍光芒,預示著黑暗與光明的較量,永無止境。
    魂鎖迷陣
    暴雨如注,百戶府的血水順著瓦當墜成猩紅珠簾。張小帥蹲在趙承煜逐漸僵硬的屍身旁,繡春刀撐地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當蘇半夏用銀簪挑開死者眼瞼,那道細若遊絲的三鉤紅痕在閃電中忽明忽暗,像極了三年前欽天監大火裏父親瞳孔中轉瞬即逝的血色。
    "烙痕是外顯標記,這眼白紅痕......像是被灌了"勾魂散"。"蘇半夏的銀簪在紅痕上方輕輕晃動,素白的指尖突然發顫。簪身驟然發出蜂鳴,如同受驚的蜂群,"魂魄被按紋路鎖住了。趙承煜收集的殘片、地圖上的符咒,還有這些屍體......他們在湊齊某種魂魄陣法!"
    張小帥的目光掃過屍體胸口交錯的九處飛魚烙痕,突然扯下死者腰間褪色的香囊。幹枯的艾草中滾落半枚銅鈴,鈴身刻著北鬥第七星"搖光"的篆文,與他懷中父親遺留的銅符產生共鳴,震得掌心發麻。記憶如利刃割開三年前的傷口——火海中父親塞給他銅符時,耳語裏混著的正是銅鈴震顫的餘韻。
    "蘇姑娘,看這個。"他掰開死者緊握的右手,指甲縫裏嵌著靛藍色的粉末,在雨水中泛著磷火般的微光。蘇半夏的銀針探入粉末的瞬間,針尖騰起幽藍火焰:"南洋屍陀花的毒,混著西域噬心散......這是玄鉤衛首席煉藥師的手筆。"她突然掀開死者內襯,後腰處的胎記在雷光下顯現出齒輪狀紋路,"每個受害者都是棋子,而趙承煜......"
    話音未落,屋頂傳來瓦片碎裂聲。張小帥旋身揮刀,繡春刀劈開雨幕,卻隻削落一片繡著曼陀羅的黑綢。黑綢落地瞬間化作灰燼,露出磚縫裏半枚刻著"貳拾叁"的飛魚令牌。蘇半夏的銀簪突然調轉方向,刺入身後立柱,木屑紛飛中,一枚淬毒的透骨釘"叮"地釘在牆上,釘尾纏繞的銀絲編織成殘缺的鉤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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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在監視我們。"張小帥抹去臉上雨水,指腹觸到眉骨處新添的傷口。兩人循著血跡追到城西城隍廟時,供桌上的青銅罐正冒著詭異的紫煙。每個罐口都插著染血的飛魚令牌,罐內浸泡的心髒在藥液中規律跳動,最中央的玉匣裏,半卷泛黃的《玄鉤秘錄》正滲出黑色液體,書頁上的符咒遇雨化作活物,在泥地上蜿蜒成北鬥七星陣。
    "來得正好。"黑袍人從陰影中走出,青銅麵具右眼處的齒輪緩緩轉動,左眼鑲嵌的黑曜石映出兩人警惕的身影。他抬手轉動腰間羅盤,地麵突然裂開,七十二具屍體破土而出,胸口烙著從"01"到"72"的編號,眼白處的三鉤紅痕在月光下如同燃燒的血線,"知道趙承煜為什麽收集那麽多殘片嗎?"黑袍人怪笑,"這些"容器"的魂魄,要拚成能掌控龍脈的"鎮魂圖"!"
    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卻在觸及屍體的瞬間燃起幽藍火焰。那些屍體的皮膚開始龜裂,銀色鉤形鎖鏈從傷口鑽出,在空中編織成囚籠。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刀鐔上,金光與黑霧相撞,竟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黑袍人搖動青銅鈴鐺,屍體們同時發出非人的嘶吼,指甲暴漲成利爪,朝兩人撲來。
    "這些鎖鏈會吸食真氣!"蘇半夏的銀簪劃出青光,卻被鎖鏈纏住。張小帥突然想起父親筆記中的暗語,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銅符上。符文亮起的刹那,囚籠出現裂痕,他趁機揮刀斬斷黑袍人的麵具係帶。麵具落地的瞬間,那張左臉覆蓋機械鱗片、額角烙著三鉤紅痕的麵容,與記憶中父親書房暗格裏的畫像重疊。
    "你父親沒告訴你吧?"黑袍人發出機械般的笑聲,"二十年前,欽天監本就是玄鉤衛的據點!"他扯開衣襟,胸口的機械心髒正跳動著幽藍火焰,每一次搏動都有鎖鏈從皮膚下探出,"趙承煜發現了真相,所以他要集齊鎮魂圖的殘片——可惜,他的魂魄現在正鎖在觀星台的陣眼!"
    驚雷炸響,城隍廟轟然倒塌。地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一個巨大的鉤形黑影緩緩升起。黑袍人縱身躍上黑影頂端,手中的玉牌與張小帥懷中的銅符產生共鳴,整個京城突然響起尖銳的警報聲。遠處皇宮方向升起九道紫黑色光柱,觀星台的輪廓在血雲中若隱若現,太子被鎖鏈吊在陣眼位置,胸口浮現出與趙承煜相同的九處飛魚烙痕。
    "他們要用太子的純陽命格啟動鎮魂圖!"蘇半夏展開《驗屍錄》殘卷,新浮現的血字在閃電中明滅:"破陣需斷三樞,首斬鈴魂,次毀爐眼,終碎龍目。"她突然握住張小帥的手,銀簪刺入兩人掌心,鮮血滴落在銅符上。金光與紫火相撞的刹那,觀星台劇烈震動,黑袍人、督主與機械黑影逐漸融合,化作一隻遮天蔽日的鉤形怪物。
    張小帥感覺體內有股力量覺醒,父親臨終前未說完的話在耳邊回響。他將全身真氣注入銅符,符文在空中投射出巨大的北鬥七星陣圖。"以我欽天監血脈為誓!"他揮刀斬向怪物眉心,"今日必破這魂鎖迷陣!"蘇半夏甩出銀針,封住丹爐的七個陣眼。隨著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怪物轟然炸裂,丹爐中的紫色火焰熄滅,隻留下半塊刻著完整飛魚紋的玉牌。
    晨光穿透雲層時,張小帥握著拚湊完整的銅符與玉牌,看著懷中蘇醒的太子。蘇半夏撿起殘破的《驗屍錄》,紙頁上最後一行血字在陽光下閃爍:鉤影重重終有解,鎖魂迷陣破人心。而在京城的某個陰暗角落,半枚刻著"玄鉤"字樣的令牌仍在閃爍幽藍光芒,預示著黑暗與光明的較量,永無止境。
    鉤影真相
    窗外暴雨如注,雨水順著百戶府殘破的屋簷傾瀉而下,在趙承煜的屍身旁匯成暗紅的溪流。張小帥蹲下身,染血的指尖輕輕撫過死者眼白處那道細若遊絲的三鉤紅痕,三年前欽天監大火的畫麵在腦海中不斷閃回。
    "是督主。"他的聲音冷得像冰,"三年前授我飛魚服時,袖口暗紋就藏著這個標記。趙承煜密室裏的密信筆跡,也和督主批注奏折時的頓筆如出一轍。"話音未落,屋頂突然傳來瓦片碎裂聲,三道黑影破風而入,手中青銅鉤吞吐著幽藍火焰。
    蘇半夏反應極快,銀簪瞬間出鞘,青光如電般刺向最近的黑影。張小帥同時揮出繡春刀,刀光與青銅鉤相撞,爆發出刺耳的金屬交鳴聲。暴雨裹挾著硫磺味撲麵而來,嗆得人喘不過氣。
    "來得正好。"為首的黑影發出陰冷的笑聲,揭開鬥篷,露出半張機械與血肉交織的臉,"就讓你們這些螻蟻,成為鎮魂陣的最後祭品!"他手中青銅鉤突然分裂成九條鎖鏈,每條鎖鏈末端都係著一顆泛著幽光的骷髏頭。
    張小帥感覺懷中的銅符開始發燙,父親臨終前的話語在耳邊回響:"若見三鉤紅痕,便是玄鉤現世之時。"他將銅符按在刀鐔上,繡春刀頓時爆發出璀璨的金光。金光與幽藍鎖鏈相撞,激起漫天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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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半夏在混戰中發現異常,這些殺手的招式與三年前襲擊欽天監的黑衣人如出一轍。她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其中一名殺手的腳踝,卻見繩索瞬間被腐蝕成灰燼。更可怕的是,殺手們受傷後流出的不是鮮血,而是帶著金屬光澤的黑色液體。
    "小心!他們是機械傀儡!"張小帥大喊。話音未落,地麵突然裂開,無數鉤形鎖鏈破土而出。蘇半夏銀簪連揮,青光所到之處,鎖鏈紛紛斷裂,但更多的鎖鏈又從地底湧出,將兩人困在中央。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突然想起父親筆記中的記載。他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銅符上,符文頓時亮起。金光化作北鬥七星的圖案,籠罩在兩人周身。機械傀儡們發出刺耳的尖叫,被金光觸及的部位開始崩解。
    "想破陣?沒那麽容易!"為首的黑影瘋狂搖動青銅鈴鐺,整個百戶府開始劇烈震動。趙承煜的屍體突然緩緩升起,皮膚下浮現出銀色的脈絡,竟變成了一具恐怖的活屍。他的雙眼閃爍著幽藍的光芒,張開嘴,發出非人的嘶吼。
    蘇半夏看著活屍胸口的飛魚烙痕,突然想起父親《驗屍錄》中的記載:"鎮魂丹大成者,可操控死者為己所用。"她急忙提醒張小帥:"這些烙痕是控製陣眼!"
    張小帥心領神會,揮刀劈向活屍胸口的烙痕。繡春刀斬在烙痕上,濺起一串火星。活屍吃痛,揮動利爪抓來。張小帥側身避開,反手一刀,終於將其中一處烙痕斬斷。活屍發出一聲慘叫,身體開始瓦解。
    然而,更大的危機接踵而至。遠處皇宮方向突然升起九道紫黑色光柱,天空瞬間被染成詭異的顏色。為首的黑影見狀,發出得意的狂笑:"鎮魂陣已成,太子的魂魄即將被煉化!"
    張小帥握緊銅符,感覺體內欽天監的血脈之力在沸騰。他望著皇宮方向,眼神堅定如鐵:"蘇姑娘,我們走!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要阻止督主的陰謀!"
    兩人衝出百戶府,朝著皇宮狂奔而去。街道上早已空無一人,隻有暴雨無情地衝刷著大地。當他們趕到紫禁城時,隻見宮門緊閉,四周彌漫著濃烈的硫磺味。城牆上,無數機械傀儡手持青銅鉤,虎視眈眈地望著他們。
    "殺進去!"張小帥大喝一聲,揮刀衝向宮門。蘇半夏緊隨其後,銀簪泛著刺目的青光。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在暴雨中拉開帷幕。而在皇宮深處,督主正站在巨大的丹爐前,望著被鎖鏈束縛的太子,臉上露出扭曲的笑容。他手中的飛魚令牌閃爍著幽藍光芒,與丹爐中的火焰交相輝映,預示著一場更大的危機即將降臨......
    張小帥和蘇半夏在宮門處與機械傀儡展開激戰。繡春刀與青銅鉤不斷碰撞,銀簪的青光與傀儡的幽藍火焰交織。每斬殺一個傀儡,就有更多的傀儡從地底鑽出,仿佛無窮無盡。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蘇半夏喊道,"我們必須找到陣眼!"
    張小帥環顧四周,突然發現宮門上方的匾額上,隱約有飛魚紋的暗記。他心中一動,縱身躍起,將銅符按在匾額上。金光閃過,匾額轟然炸裂,露出後麵的青銅機關。
    "就是這裏!"他揮刀砍向機關,機關發出一陣轟鳴,終於停止運轉。機械傀儡們失去控製,紛紛倒地。兩人趁機衝進皇宮,朝著丹爐的方向飛奔而去。
    當他們趕到丹爐前時,督主正將太子緩緩推入丹爐。張小帥怒吼一聲,飛身撲去。督主轉身,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來得正好,就讓你們一起成為玄鉤的祭品!"
    丹爐中,幽藍的火焰熊熊燃燒,太子的身影在火焰中若隱若現。張小帥和蘇半夏與督主展開了最後的決戰。繡春刀、銀簪與督主手中的飛魚令牌不斷碰撞,迸發出耀眼的光芒。
    "以我欽天監血脈為引,破!"張小帥將全身內力注入銅符,金光化作一道光柱,直衝雲霄。蘇半夏趁機甩出銀針,封住督主的幾處大穴。督主發出一聲慘叫,身體開始崩潰。
    在金光的照耀下,丹爐中的火焰漸漸熄滅。太子被救出,雖然昏迷不醒,但總算保住了性命。督主在金光中徹底消散,隻留下一地破碎的飛魚令牌。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灑在紫禁城上時,張小帥和蘇半夏望著懷中蘇醒的太子,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場驚心動魄的危機雖然暫時解除,但他們知道,黑暗與光明的較量永遠不會結束。而他們,將繼續肩負使命,守護這天下的安寧。
    血痂謎影
    暴雨如注,百戶府的屋簷下,趙承煜的屍體仍保持著掙紮的姿勢,眼白處的三鉤紅痕在閃電中忽明忽暗。張小帥的繡春刀撐在血泊裏,刀柄纏著的布條早已被血水浸透,當他看清為首者青銅麵具上的飛魚紋尾鉤時,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那處凝結的新鮮血痂,與趙承煜指甲縫裏刮下的皮肉碎屑完全吻合。
    "敬酒不吃吃罰酒。"為首者的聲音像是從青銅麵具後擠出來的金屬摩擦聲,他抬手的瞬間,鉤形鎖鏈撕裂雨幕,青磚地麵接觸鎖鏈的刹那便化作黑色粉末。蘇半夏反應極快,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鎖鏈,銀簪同時刺出青色火焰。可詭異的是,火焰觸及對方胸口暗紋時,竟如同被黑洞吞噬般倒卷回來,險些灼傷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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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刀鐔上,金光與碳化的鎖鏈相撞,爆發出刺耳的尖嘯。他盯著對方麵具邊緣露出的半寸皮膚——那裏隱約可見與父親相同的三鉤紅痕刺青。記憶突然閃回三年前欽天監大火,火海中父親塞給他銅符時,後頸處的衣襟被扯開,露出的正是這道禁忌的印記。
    "你們和督主是什麽關係?"張小帥的聲音混著雨聲,繡春刀劃出七道殘影。為首者冷笑,青銅麵具右眼處的齒輪突然轉動,射出三根淬毒的銀針。蘇半夏銀簪連揮,青光將銀針絞成齏粉,卻見地麵的碎屑突然蠕動,化作鉤形小蛇撲來。
    "告訴你們也無妨。"為首者扯下麵具,露出半張機械與血肉交織的臉,金屬齒輪替代了左眼,"二十年前,欽天監本就是玄鉤衛的巢穴。你父親,不過是第一批實驗品!"他扯開衣襟,胸口跳動的竟是一顆由鎖鏈纏繞的銀色心髒,每一次搏動都有黑色霧氣溢出。
    蘇半夏的銀簪突然劇烈震顫,簪頭明珠映出詭異畫麵:父親深夜在書房繪製的星圖、趙承煜密室裏被燒毀的密信殘片、還有太子東宮暗格裏的半卷《玄鉤秘術》,此刻竟在她腦海中拚湊成完整的鎮魂大陣圖。"他們要用太子的純陽之體做陣眼!"她失聲喊道,"這些屍體都是用來激活陣法的祭品!"
    話音未落,地麵突然裂開,七十二根鎮魂柱破土而出。每根石柱上都嵌著飛魚紋銅片,與趙承煜屍體胸口的烙痕一一對應。張小帥感覺懷中的銅符滾燙如烙鐵,父親筆記裏的血字突然清晰浮現:"三鉤紅痕現,鎮魂陣眼開;欲破玄鉤局,需毀心核來。"他望著對方胸口的銀色心髒,終於明白那就是陣眼所在。
    為首者搖動青銅鈴鐺,被蘇半夏纏住的鎖鏈突然分裂成無數細鉤,如蛛網般籠罩兩人。張小帥揮刀斬斷鉤鏈,卻見鉤尖刺入地麵後竟長出黑色藤蔓,將他的腳踝死死纏住。蘇半夏甩出銀針,封住鈴鐺上九顆顱骨的七竅,趁對方攻勢稍緩,銀簪直取其咽喉。
    "天真!"為首者反手抓住銀簪,金屬手掌瞬間變形,將簪身捏出裂紋,"沒有完整飛魚紋,你們連鎮魂陣的邊都摸不到!"他突然扯開腰間錦囊,露出半塊刻著"玄"字的玉牌,與張小帥懷中銅符產生共鳴,震得他氣血翻湧。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想起趙承煜屍體藏匿的香囊。他迅速掏出裏麵的幹枯艾草,從中滾落的半枚銅鈴在雨中發出清越鳴響。銅鈴表麵的北鬥紋路與玉牌產生對衝,為首者的銀色心髒出現裂紋。"原來如此!"張小帥將銅鈴按在對方胸口,"趙承煜收集的殘片,就是為了克製你們的陣眼!"
    銀色心髒爆裂的瞬間,鎮魂柱開始崩塌。張小帥拉著蘇半夏衝向百戶府密道,身後傳來為首者不甘的怒吼:"就算殺了我,督主的計劃也不會停止!太子的魂魄,今晚子時必將......"話音戛然而止,被淹沒在劇烈的爆炸聲中。
    當兩人從密道鑽出時,紫禁城方向已升起九道紫黑色光柱。蘇半夏展開父親遺留的《驗屍錄》殘卷,新浮現的血字在閃電中明滅:"破陣需斷三樞,首斬鈴魂,次毀爐眼,終碎龍目。"她望著手中破損的銀簪,突然扯下束發的絲帶,將銀簪碎片重新纏繞:"張大哥,我們必須在子時前趕到觀星台。"
    張小帥握緊銅符,符文與暴雨碰撞出微弱金光。他想起父親書房暗格裏未寫完的信,信末用血畫著的三鉤紅痕此刻正在掌心發燙。"走。"他望向陰雲密布的天空,"這次,我要讓玄鉤衛為二十年前的罪孽,付出代價。"
    暴雨愈發猛烈,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街巷盡頭。而在京城某處陰暗的密室中,督主撫摸著完整的飛魚紋玉牌,麵具下的嘴角勾起陰森的弧度。丹爐中,太子昏迷的身影被鎖鏈吊起,胸口的胎記正隨著紫黑色光柱的節奏,詭異地跳動。一場關乎天下安危的終極對決,正在子時的陰影中,緩緩拉開帷幕。
    鉤瞳迷局
    暴雨衝刷著百戶府坍塌的飛簷,碎瓦下趙承煜的屍體仍保持著抓握的姿勢,指甲縫裏嵌著的靛藍粉末在雨中暈染成詭異的漩渦。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迎麵而來的鉤形鎖鏈,火星濺落在青磚上,瞬間灼出焦黑的孔洞。腐肉混著鐵鏽的腥氣撲麵而來,他瞳孔驟縮——這股濃烈的屍臭味,與三日前亂葬崗那些皮膚翻卷著金屬鱗片的屍體如出一轍。
    "蘇姑娘,小心他兵器上的屍毒!"張小帥旋身擋在蘇半夏身前,刀鋒擦著為首者的青銅麵具掠過。對方抬手時,袖口滑落的飛魚紋尾鉤凝結著新鮮血痂,與趙承煜指甲縫裏刮下的皮肉碎屑完全吻合。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鎖鏈,銀簪刺出的青色火焰卻在觸及對方胸口暗紋時詭異地倒卷回來,在她腕間烙下焦痕。
    混戰中,張小帥瞅準破綻,刀背狠狠砸向麵具人脖頸。青銅麵具應聲而碎,露出的麵容讓他呼吸停滯——本該三年前就告老還鄉的百戶劉成,左眼已被替換成旋轉的鉤形齒輪,皮膚下金色血管如蛛網密布,隨著心髒跳動發出機械運轉的哢嗒聲。更可怖的是,他後頸處赫然烙著與父親相同的三鉤紅痕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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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叔,你......"張小帥的聲音發顫,三年前劉成教他使刀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對方卻發出金屬摩擦般的冷笑,殘缺的麵具下裂開滲著黑血的嘴角:"天真!二十年前欽天監那場大火,本就是我們為煉製鎮魂丹設的局!你父親不過是第一批祭品!"
    蘇半夏的銀簪突然劇烈震顫,簪頭明珠映出驚人身後景象:百戶府地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趙承煜的屍體緩緩升起,皮膚下浮現出銀色脈絡,竟被煉成了活屍傀儡。劉成甩出的鎖鏈勾住張小帥腳踝,將他重重砸向石柱:"交出完整飛魚紋,我留你全屍!你以為趙承煜收集那些殘片是為了什麽?"
    劇痛讓張小帥瞬間清醒,他摸到懷中父親遺留的銅符,突然想起趙承煜密室裏被燒毀的密信殘片——那些用朱砂圈出的"玄鉤衛名錄",此刻與劉成胸口的機械心髒紋路完全重合。當鎖鏈再次襲來時,他將銅符按在刀鐔上,金光與青銅碰撞迸發的強光中,他看清劉成腰間玉佩的暗紋,正是父親筆記裏記載的鎮魂陣核心標記。
    "蘇姑娘,他的心髒就是陣眼!"張小帥揮刀斬斷纏住蘇半夏的鉤索,卻見劉成扯開衣襟,露出跳動的銀色心髒。每一次搏動都有黑色霧氣溢出,化作無數鉤形小蛇撲來。蘇半夏銀簪連揮,青光絞碎小蛇,卻發現血液落地後竟滲入磚縫,激活了地下暗藏的鎮魂柱。
    七十二根石柱破土而出,每根都嵌著飛魚紋銅片,與趙承煜屍體胸口的烙痕一一對應。劉成瘋狂搖動青銅鈴鐺,活屍趙承煜突然睜開眼,瞳孔裏的三鉤紅痕與陣圖共鳴,整個百戶府開始劇烈震顫。張小帥感覺懷中銅符滾燙如烙鐵,父親筆記裏的血字在暴雨中浮現:"破陣需斷三樞,首斬鈴魂,次毀爐眼,終碎龍目。"
    蘇半夏甩出浸滿朱砂的繩索纏住鈴鐺,銀簪直取劉成咽喉。但對方機械眼突然射出藍光,將繩索熔成鐵水。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想起趙承煜香囊裏的半枚銅鈴——那上麵的北鬥紋路與劉成的玉佩產生對衝,銀色心髒出現了裂紋。"原來如此!趙叔收集的殘片,是為了克製鎮魂陣!"
    心髒爆裂的瞬間,活屍趙承煜發出淒厲慘叫,化作灰燼消散在雨中。劉成的機械軀體開始崩解,臨終前他扯出藏在齒間的密信:"督主在觀星台...太子是最後的祭品..."話音未落,整個人轟然倒塌,手中密信露出半截印章——正是督主書房獨有的飛魚紋印鑒。
    紫禁城方向突然升起九道紫黑色光柱,蘇半夏展開父親的《驗屍錄》殘卷,新浮現的血字在閃電中明滅:"子時月滿,龍脈倒懸,玄鉤現世,天下傾覆。"她望著手中破損的銀簪,將碎玉重新纏上紅繩:"張大哥,我們隻剩兩個時辰了。"
    張小帥握緊布滿裂痕的銅符,符文與暴雨碰撞出微弱金光。他望向陰雲密布的皇宮,那裏曾是父親殞命的地方,如今又將成為正邪決戰的戰場。"走。"他的聲音混著雷聲,"這次,我要讓玄鉤衛的陰謀,徹底終結在北鬥七星之下。"
    暴雨愈發猛烈,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街巷盡頭。而在觀星台深處,督主撫摸著完整的飛魚紋玉牌,麵具下的嘴角勾起陰森的弧度。丹爐中,太子昏迷的身影被鎖鏈吊起,胸口的胎記正隨著紫黑色光柱的節奏,詭異地跳動。一場關乎天下安危的終極對決,正在子時的陰影中,緩緩拉開帷幕。
    星台危局
    腐臭的黑霧在百戶府上空翻湧,數十具屍傀的鉤形血管泛著詭異金屬光澤。張小帥的繡春刀已卷刃,虎口被震裂的鮮血順著刀鐔滴落,在屍傀堅硬如鐵的皮膚表麵隻留下淺痕。蘇半夏的銀簪青光黯淡,黑狗血繩索燃起的幽藍火焰即將熄滅,地麵裂痕中滲出的紫色光芒卻愈發濃烈——鎮魂大陣的成型已進入最後階段。
    "張大哥,陣眼在加速運轉!"蘇半夏的喊聲被 chanting 聲吞沒。她銀簪刺入最近屍傀的後頸,卻見對方血管突然暴漲,將銀針反推出來。張小帥感覺體內屍毒如蟻噬骨,勉強運功壓製,餘光瞥見黑霧中隱約浮現的巨大鉤形虛影——那是玄鉤大陣核心即將具象化的征兆。
    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傳來破空聲。驚雷炸響的瞬間,李大人率領的東廠番子如黑色洪流衝破雨幕。明黃披風在雨中翻飛如旗,他手中繡春刀劈出的金色刀芒精準斬斷困住張小帥的屍傀鎖鏈:"張仵作!太子已被轉移至觀星台!督主正在啟動丙字爐!"
    張小帥望向觀星台方向,瞳孔驟縮。那裏騰起的幽藍光芒穿透雨幕,與屍體眼白處的紅痕遙相呼應,在空中勾勒出巨大的三鉤圖案。記憶如閃電劈開迷霧:父親書房暗格裏的星圖殘片、趙承煜密室中被燒毀的"丙字爐建造圖"、還有蘇半夏父親《驗屍錄》裏用血批注的"龍目反噬"......所有線索在此刻驟然串聯。
    "李大人,丙字爐是鎮魂大陣的心髒!"張小帥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與血水,"督主想用太子龍脈之血激活玄鉤!"他握緊銅符,符文與觀星台的幽藍光芒產生共鳴,燙得掌心生疼。蘇半夏扯下衣襟裹住受傷的手腕,銀簪重新泛起青光:"我隨你去星台,這裏交給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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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廠番子們的繡春刀組成刀牆,將屍傀群死死攔住。李大人揮刀劈開黑霧,刀光中隱約可見他腰間玉佩——那上麵的北鬥紋路竟與張小帥的銅符如出一轍。"速去!"他大喝,"我會守住百戶府,不讓鎮魂陣徹底成型!"
    暴雨中的紫禁城宛如巨獸,觀星台的輪廓在紫電中若隱若現。張小帥與蘇半夏踏著積水狂奔,沿途不斷有機械傀儡破土而出。這些傀儡胸口鑲嵌的半塊飛魚紋玉牌,與劉成身上的印記完全相同,行動時關節發出齒輪轉動的哢嗒聲。
    "小心!它們的弱點在玉牌下方三寸!"蘇半夏甩出浸滿朱砂的繩索纏住傀儡脖頸,銀簪刺向其心口。張小帥則將銅符按在刀鐔上,金光所到之處,傀儡的金屬皮膚紛紛崩解。但更多傀儡從地磚縫隙湧出,前方觀星台的幽藍光芒也愈發強盛,隱隱傳來太子虛弱的呼救聲。
    當他們衝破最後一道防線時,觀星台頂層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督主身著黑袍立於丙字爐前,手中完整的飛魚紋玉牌與丹爐共鳴,發出鍾鳴般的嗡響。太子被玄色鎖鏈倒懸在丹爐上方,胸口的胎記正隨著幽藍火焰詭異地跳動,每一次閃爍都有一縷金色氣息被吸入丹爐。
    "督主!你身為司禮監掌印,竟勾結玄鉤衛!"張小帥揮刀劈向鎖鏈,卻被丹爐噴出的紫霧彈回。督主轉身,麵具下的聲音帶著金屬扭曲的笑意:"玄鉤衛?不,我就是玄鉤!二十年前欽天監大火,那些所謂的"邪祟",不過是我煉製龍脈祭品的試驗品!"
    他抬手轉動玉牌,丹爐中的火焰瞬間暴漲。太子的身體開始透明化,魂魄即將被徹底抽離。蘇半夏的銀簪突然劇烈震顫,簪頭明珠映出恐怖畫麵:丹爐底部的龍目封印正在鬆動,一旦開啟,整個京城將淪為煉魂場。
    "張大哥,必須先毀掉玉牌!"蘇半夏甩出銀針封住督主幾處大穴,卻見對方皮膚下突然伸出鉤形鎖鏈,將銀針絞成粉末。張小帥將全身內力注入銅符,金光與紫霧激烈碰撞。混亂中,他瞥見丹爐側麵的北鬥七星圖——與趙承煜收集的殘片圖案完全吻合。
    "原來如此!"他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口與銅符共鳴的胎記,"啟動大陣需要完整的飛魚紋與北鬥血脈!"記憶如潮水湧來:父親臨終前塞給他的半枚銅符、劉成身上的三鉤紅痕、還有李大人玉佩的秘密......此刻終於連成完整的拚圖。
    督主的笑聲愈發癲狂:"太晚了!龍脈即將覺醒,天下將在玄鉤之力下重生!"他將玉牌嵌入丹爐,龍目封印轟然開啟。地底傳來震天動地的轟鳴,整個觀星台開始傾斜。張小帥感覺體內血脈沸騰,銅符與丹爐的北鬥陣圖產生共振,在他周身形成金色屏障。
    "以我欽天監血脈為誓!"他將銅符拍在丹爐陣眼,"今日必破此局!"蘇半夏趁機甩出浸滿太子精血的繩索,纏住玉牌。金光與紫火相撞的刹那,觀星台劇烈震動,督主的黑袍被氣浪撕碎,露出布滿鉤形紋身的軀體——那些紋身,竟組成了完整的鎮魂大陣圖。
    隨著一聲巨響,丹爐炸裂。太子在金光中緩緩下落,張小帥飛身將他接住。督主的身體在能量衝擊下開始崩解,臨終前,他的機械眼投射出二十年前的畫麵:父親與趙承煜正在破解玄鉤秘術,卻被督主帶人圍剿。原來,所謂的玄鉤衛,從一開始就是朝廷高層的陰謀。
    塵埃落定,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張小帥望著懷中蘇醒的太子,又看向手中微微發燙的銅符。蘇半夏拾起殘破的《驗屍錄》,紙頁上最後一行血字在陽光下閃爍:鉤影迷局終有解,正道燃魂照乾坤。而在京城的某個陰暗角落,半枚刻著"玄鉤"字樣的令牌仍在閃爍幽藍光芒,預示著黑暗與光明的較量,永無止境。
    丹爐血咒
    地底密室彌漫著刺鼻的硫磺氣息,潮濕的石壁上爬滿暗紫色苔蘚,在幽綠的磷火映照下泛著詭異的光澤。巨大的青銅丹爐懸浮在空中,爐身雕刻的七道飛魚紋流轉著妖異的幽藍光芒,鱗片間滲出的黑色液體不斷滴落,在地麵匯成冒著氣泡的毒潭。
    督主身著繡滿暗紋的黑袍立於丹爐前,袍角垂落的銀色鉤形墜飾隨著呼吸輕輕晃動。他手中的青銅鈴鐺刻滿鎮魂符文,每一次搖動都發出攝人心魄的嗡鳴,震得石壁簌簌掉渣。太子被玄色鎖鏈倒懸在丹爐上方,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胸口貼著的黃符正緩緩吸收他的血氣,符咒上的朱砂字跡逐漸變得鮮紅欲滴。
    張小帥和蘇半夏藏身暗處,看著眼前駭人的景象,隻覺背後一陣發涼。張小帥握緊手中的繡春刀,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想起父親筆記中關於"玄鉤秘術"的記載,丹爐底部凹槽裏,七具胸口烙著完整飛魚紋的屍體呈北鬥七星狀排列,眼白處的紅痕在火光中格外刺目——那分明是被"鎖魂三式"禁錮的魂魄。
    "督主這是要以太子龍脈為引,用七星活屍煉就鎮魂丹。"蘇半夏壓低聲音,銀簪在掌心泛著冷光,"一旦讓他得逞,整個京城都會淪為人間煉獄。"她展開父親遺留的《驗屍錄》殘卷,紙頁上的血字在幽光中若隱若現:"破陣需斷三樞,首斬鈴魂,次毀爐眼,終碎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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