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單元91.3大牛:骰子骨裏的忠犬魂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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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鉤影烙心錄
    京城的夜霧裹著脂粉香漫過雀金閣的朱漆門檻,十三歲的小順子縮在賭坊角落,骨瘦如柴的手指死死攥著當票。他看著莊家陳九爺轉動翡翠扳指,金絲繡著的飛魚紋在燭火下泛著冷光,耳畔回響著催債的獰笑:"拿不出五十兩銀子,就把你這"骰子精"的手筋挑了!"
    冷汗順著小順子的脊梁骨往下淌。三天前,他為了給病重的娘抓藥,在街頭與人賭骰子,本想靠聽聲辨點的本事贏些銀錢,卻不想落入玄鉤衛設下的圈套。對方出老千不說,還倒打一耙,硬說他作弊,逼著他簽下這五十兩的巨債。
    "陳爺,求求您再寬限些時日......"小順子話音未落,就被一記耳光扇得摔倒在地。嘴角溢出的鮮血滴在當票上,暈開一片暗紅。
    "寬限?"陳九爺冷笑一聲,翡翠扳指重重砸在賭桌上,"知道這雀金閣是誰的地盤嗎?玄鉤大人的規矩,欠債不還,就得拿命來抵!"他打了個手勢,兩個打手立刻上前,粗暴地拽起小順子。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擋在小順子麵前。"慢著。"沙啞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威嚴。小順子抬頭,隻見一位瞎眼老賭徒拄著拐杖站在那裏,渾濁的眼窩裏空無一物,卻精準地轉向陳九爺的方向,"這孩子的債,我替他還。"
    陳九爺上下打量著老賭徒,眼中滿是輕蔑:"李瘸子,你一個瞎眼的窮賭鬼,拿什麽還?"
    老賭徒摸索著從懷中掏出個油紙包,展開後露出半塊刻著雙魚圖案的玉佩:"就用這個。"玉佩在燭光下泛著溫潤的光,邊緣卻有一道明顯的裂痕,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斷的。
    陳九爺的臉色變了變,伸手奪過玉佩:"算你識相!帶著這小雜種滾吧!"
    小順子被老賭徒拽著走出賭坊,直到拐進一條無人的小巷,老賭徒才鬆開手。"謝......謝謝您,老伯。"小順子哽咽著說。
    老賭徒摸索著拍了拍他的頭:"孩子,想學真本事嗎?"不等小順子回答,他就自顧自地說下去,"聽好了,骰子落地的聲音,分三種。瓷骨相擊是清音,灌鉛加重是濁音,機關暗動是雜音。"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三枚骰子,依次丟在青石板上。
    小順子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真的能聽出三種聲音的不同。老賭徒滿意地點點頭:"你有天賦。從今天起,我教你聽骰辨點,但你要記住,賭術要用在正道。"
    就這樣,小順子成了李瘸子的徒弟。每個深夜,當賭坊打烊後,老賭徒就會教他各種賭術技巧,還會講一些奇怪的話:"玄鉤衛不是好東西,他們用賭局收集魂魄,煉製邪物。太醫院一直在暗中對抗他們......"
    小順子似懂非懂,但他記住了老賭徒的每一句話。他也漸漸發現,師傅雖然雙目失明,卻對京城的布局了如指掌,甚至能準確說出玄鉤衛據點的位置。
    半年後的一個雨夜,李瘸子把小順子叫到跟前,神色凝重:"孩子,我恐怕時日不多了。"他掏出半枚刻著"護民"字樣的銀鈴,塞進小順子手中,"帶著這個,去太醫院找白大夫。遇到危險,就搖響它。"
    小順子還沒來得及問什麽,賭坊方向突然傳來劇烈的爆炸聲。李瘸子臉色大變:"不好,玄鉤衛發現了!你快走!"
    "我不走!我要和師傅在一起!"小順子哭喊著。
    "聽話!"李瘸子用力把他推進暗道,"活下去,用我教你的本事,守護這京城的百姓......"
    暗道的石門緩緩關閉,小順子最後看到的,是師傅握著燒火棍,孤身一人迎向玄鉤衛的身影。那一夜,暴雨傾盆,他躲在暗道裏,聽著外麵傳來的打鬥聲、慘叫聲,直到一切歸於寂靜。
    當小順子再次回到賭坊時,隻看到滿地狼藉。李瘸子倒在血泊中,手中還緊握著半塊雙魚玉佩。小順子跪在師傅身旁,淚水模糊了雙眼。他握緊銀鈴和玉佩,暗暗發誓:一定要為師傅報仇,揭露玄鉤衛的陰謀。
    五年後,京城賭坊裏多了個神秘的賭客。他總是戴著鬥笠,遮住半邊臉,卻有著出神入化的聽骰本事。人們隻知道,他專找玄鉤衛開設的賭坊,用他們的手段贏光他們的錢,再把錢分給窮苦百姓。
    這天,雀金閣裏又傳來喧鬧聲。蘇半夏、張小帥和白芷三人扮作普通賭客,混進人群。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賭桌中央那個戴著翡翠扳指的莊家身上——正是當年逼死小順子師傅的陳九爺。
    而在角落的陰影裏,一個戴著鬥笠的年輕人握緊了手中的銀鈴。鈴身"護民"二字在燭火下微微發亮,與他懷中的雙魚玉佩遙相呼應。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向賭桌。一場新的較量,即將拉開帷幕......
    賭坊內,骰子聲、鈴鐺聲、吆喝聲交織在一起。陳九爺搖晃著骰盅,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他不知道,這個看似普通的夜晚,將成為玄鉤衛噩夢的開始。那些被鉤影籠罩的黑暗過往,終將在正義的光芒下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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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順子站在賭桌前,鬥笠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想起師傅臨終前的話,想起這些年在太醫院學到的一切。銀鈴在袖中輕輕晃動,發出隻有他能聽見的聲響——那是李瘸子教他的"護民小調",是刺破黑暗的前奏。
    "這位公子要下注?"陳九爺打量著小順子,眼中滿是警惕。
    "五十兩,押小。"小順子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將一錠銀子拍在桌上。
    骰盅打開的瞬間,小順子的耳朵動了動。他聽出了骰子灌鉛的濁音,也聽出了機關暗動的雜音。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知道,這一局,他贏定了。而這,隻是開始。玄鉤衛的陰謀,終將被徹底粉碎;那些被鉤影烙在心底的傷痛,也終將化作守護正義的力量。
    鐵骰鎮魂
    京城的晨霧還未散盡,順子牙間咬著半塊麥餅,踏著青石板路往百戶府疾行。腰間的鐵骰子隨著步伐輕晃,與繡春刀鞘碰撞出清脆聲響。這枚用護民餅模具熔鑄的骰子,六個麵的點數凹槽裏都刻著細小的飛魚紋——既是對玄鉤衛的警示,也是他刻在骨血裏的複仇印記。
    三年前那個雨夜的記憶依舊清晰如昨。當張小帥的手掌帶著溫度落在他肩頭,那句"這雙耳朵該用來聽真相"像顆種子,在少年千瘡百孔的心裏生根發芽。此後的日子,破廟裏的燭光常亮到天明,蘇半夏教他用銀鈴音波幹擾鎮魂咒,白芷將太醫院清心訣編成口訣,而張小帥則帶著他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辨認玄鉤衛暗樁留下的蛛絲馬跡。
    "順子!"百戶府衙役老周的喊聲打斷思緒,"城西賭坊又出人命了,仵作說死者七竅流血,像極了鎮魂丹的症狀。"
    順子瞳孔微縮,鐵骰子在掌心轉了個圈。三年來,他從賭坊雜役成長為百戶府最機敏的捕快,經手的每個案件都與玄鉤衛脫不了幹係。上個月在醉仙樓,他就是憑著聽出酒壺裏暗格機關的聲響,破獲了玄鉤衛用毒酒控製官員的陰謀。
    賭坊內彌漫著血腥味,死者蜷縮在賭桌旁,眼白處隱約可見淡紅色的鉤形紋路。順子蹲下身,手指劃過死者袖口的暗袋,掏出半枚刻著蓮花的玉佩。這圖案讓他想起陳九爺書房裏的裝飾,心髒不由得加速跳動。
    "把賭坊所有人都帶回去問話。"順子將玉佩收入懷中,目光掃過角落瑟瑟發抖的莊家。那人轉動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金絲繡的飛魚紋在燭光下泛著冷光——與當年陳九爺的做派如出一轍。
    當夜,順子潛回百戶府密道。石壁上掛著的雙魚銅符在他靠近時泛起微光,這是張小帥留給他的聯絡暗號。當他將鐵骰子按在銅符凹槽,地麵突然裂開,露出通往太醫院舊址的暗道。
    "來得正好。"蘇半夏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她鬢間的金步搖綴著新的銀鈴,"玄鉤衛在籌備一場"萬魂賭局",要在月圓之夜用千名賭客的魂魄喚醒陣眼。"她展開一卷泛黃的圖紙,上麵用朱砂標注著京城七十二處風水穴位。
    順子的鐵骰子在圖紙上敲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這是張小帥獨創的密語,每一聲都對應著不同的地點。當敲到觀星台的位置時,圖紙突然浮現出血色文字:"雙魚銜月,鉤影現形。"
    "觀星台是龍脈入地的關鍵節點。"白芷將桃木簪按在圖紙上,符文光芒順著線條蔓延,"玄鉤衛想利用鎮魂丹控製守夜人,打開龍脈封印。"
    月圓之夜,雀金閣張燈結彩。順子混在賭客中,看著蘇半夏身著華服走向主桌。她廣袖輕揮,暗藏的磁石粉如煙霧般散開。與此同時,順子攀上房梁,鐵骰子敲擊木梁的節奏與蘇半夏銀鈴的韻律完美契合——正是張小帥教的"護民小調"。
    "買定離手!"戴著青銅麵具的莊家搖晃骰盅,鈴聲與骰子聲交織成詭異的旋律。順子屏住呼吸,耳朵捕捉到骰子裏齒輪轉動的細微聲響。當他的鐵骰子敲出特定節奏,蘇半夏突然發難,金步搖的珍珠流蘇化作鎖鏈纏住莊家手腕。
    "動手!"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窗戶,符文光芒照亮整個賭坊。順子從房梁躍下,鐵骰子精準擊中衝來的玄鉤衛穴位。混戰中,他瞥見莊家麵具下的左眼——赫然是轉動的鉤形齒輪,與督主如出一轍。
    "原來你就是玄鉤衛的左護法!"順子的鐵骰子與對方的青銅鉤相撞,濺起的火星照亮他眼底的仇恨。三年前陳九爺的獰笑、李瘸子倒在血泊中的畫麵在腦海中閃現,他的攻擊愈發淩厲。
    左護法怪笑一聲,搖動腰間九連環鈴。地麵突然裂開,二十八具胸口烙著飛魚紋的屍傀破土而出。順子想起白芷教的破邪口訣,將鐵骰子按在屍傀眉心的符文上。當"護民小調"的節奏與銀鈴、桃木簪的靈力共鳴,屍傀們的皮膚開始龜裂,金色血管寸寸爆裂。
    千鈞一發之際,順子發現左護法腰間掛著的香囊——裏麵裝著的,正是能解開龍脈封印的鎮魂丹。他甩出鐵骰子,骰子在空中劃出弧線,精準擊碎香囊。黑色藥丸散落的瞬間,觀星台方向傳來劇烈震動,龍脈之力在結界中瘋狂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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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讓他們得逞!"張小帥將雙魚銅符嵌入地麵,蘇半夏和白芷同時將法器按在陣眼。順子握緊鐵骰子,用盡全力敲擊銅符邊緣。當四種力量匯聚成雙魚圖騰,左護法的機械身軀開始崩解,他驚恐地看著自己化作飛灰,隻留下那枚轉動的鉤形齒輪。
    塵埃落定,順子在廢墟中拾起半塊護民餅模具殘片。三年前那個雨夜的溫度仿佛還在掌心,他將殘片與鐵骰子貼在一起。東方泛起魚肚白,京城的百姓們推開窗,迎接新一天的陽光。而順子知道,玄鉤衛的陰謀不會就此終結,但隻要他還握著這枚鐵骰子,就會永遠做這京城的守夜人,用聽聲辨點的本事,守護每一個黎明。
    鐵骰破局
    雀金閣內燭火搖曳,奢靡的香氣與血腥的暗流交織。陳九爺轉動著翡翠扳指,金絲繡就的飛魚紋在燭火下泛著冷光,他麵前的骰盅正滴溜溜地旋轉,青銅鈴鐺的餘韻與骰子滾動聲交織成詭異的旋律。賭客們屏息凝神,有人緊張地搓著手,有人額頭沁出冷汗,賭注在賭桌上堆成小山。
    “買定離手!”陳九爺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的威懾。就在眾人即將押注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陳九爺,您這骰子灌了鉛吧?”
    順子身著捕快服,身姿挺拔地走出陰影,腰間的鐵骰子隨著步伐輕晃,與繡春刀鞘碰撞出清脆聲響。他目光如炬,鐵骰子在指尖靈活翻轉,發出規律的清脆聲響:“三點為‘護’,六點為‘民’,您擲出的‘三鉤’點數,可真是巧啊。”
    賭坊內頓時一片嘩然。陳九爺的臉色驟變,翡翠扳指捏得咯咯作響:“哪裏來的毛頭小子,竟敢在雀金閣放肆!”
    順子卻不為所動,他的目光掃過陳九爺袖口若隱若現的暗紋——那繁複的蓮花紋路,與他記憶中督主書房的窗欞雕花完美重疊。三年前的畫麵在他腦海中閃現:李瘸子倒在血泊中,臨終前塞給他的半枚銀鈴;張小帥溫暖的手掌落在他肩頭,那句“這雙耳朵該用來聽真相”;還有無數個日夜,他跟著蘇半夏、張小帥和白芷學習聽骰辨點、破解玄鉤衛陰謀的場景。
    “玄鉤衛用灌鉛骰子和機關骰盅設局,騙取百姓錢財,收集魂魄煉製鎮魂丹。”順子的聲音冷靜而堅定,“陳九爺,你以為做得天衣無縫?”他手腕一抖,鐵骰子精準地擊中陳九爺身後的燭台,燭火熄滅的瞬間,暗藏在牆壁上的飛魚紋圖騰顯露出來。
    陳九爺惱羞成怒,扯下麵皮,眼白處的三鉤紅痕在黑暗中猩紅如血:“原來是太醫院的餘孽!找死!”他轉動腰間的青銅鈴鐺,刺耳的聲響中,賭坊的地麵突然裂開,二十八具胸口烙著星宿圖的屍傀破土而出,它們空洞的眼窩裏跳動著青色鬼火,手中的青銅骰盅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嘯。
    “來得正好!”順子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銀鈴。鈴身“護民”二字在黑暗中滲出微光,與鐵骰子產生共鳴。他按照張小帥教的“護民小調”節奏搖晃銀鈴,音波化作實質,震碎了最近的屍傀手中的骰盅。
    與此同時,雀金閣的窗戶突然被撞開,蘇半夏、張小帥和白芷破窗而入。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屍傀的脖頸;張小帥的繡春刀符文暴漲,劈開試圖靠近的玄鉤衛;白芷揮舞著桃木簪,符文光芒與銀鈴、鐵骰子的力量交織,形成一道金色屏障。
    “清心滌穢,魂歸本真!”三人齊聲吟唱,古老的咒語在賭坊內回蕩。順子則專注地聽著戰場上的每一個聲響,他的鐵骰子在手中飛速轉動,憑借聽聲辨位的本事,精準地攻擊屍傀的弱點。每當鐵骰子擊中關鍵穴位,屍傀皮膚下的金色血管就會爆裂。
    陳九爺見勢不妙,從袖中掏出一枚刻滿符文的骰子,狠狠擲向空中。骰子落地的瞬間,整個賭坊劇烈震動,牆壁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鎮魂符咒。更可怕的是,賭客們的眼神變得呆滯,皮膚下開始泛起金色血管——他們竟在陳九爺的操控下,變成了行屍走肉。
    “用磁石粉!”順子大喊一聲,他記得蘇半夏曾說過,磁石粉能擾亂鎮魂符咒的力量。蘇半夏心領神會,廣袖輕揮,暗藏的磁石粉如煙霧般散開。當磁石粉接觸到符咒的瞬間,那些詭異的符文開始扭曲、崩解。
    混戰中,順子瞥見陳九爺試圖從暗道逃跑。他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鐵骰子在手中蓄勢待發。在暗道的盡頭,陳九爺被逼入死角,他瘋狂地搖動鈴鐺:“你以為能奈我何?督主大人的計劃,豈是你們能阻止的!”
    “督主的陰謀,就從你這裏終結!”順子的鐵骰子帶著淩厲的風聲飛出,精準地擊中陳九爺的手腕。翡翠扳指落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緊接著,順子欺身上前,繡春刀抵住對方咽喉。
    “為什麽……為什麽你能識破我的機關?”陳九爺驚恐地看著眼前少年。
    順子握緊銀鈴,鈴音與鐵骰子的震動交織:“因為有人教會我,聽骰辨點,辨的不是點數,而是人心的善惡。”他想起李瘸子臨終前的囑托,想起張小帥的教導,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你們用賭局害人,就該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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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繡春刀寒光一閃,陳九爺發出一聲慘叫。暗道外,蘇半夏等人也成功擊潰了剩餘的敵人。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雀金閣的廢墟,順子撿起地上的鐵骰子,輕輕摩挲著上麵的飛魚紋。這場戰鬥,隻是他們與玄鉤衛漫長對抗的一個縮影,但他知道,隻要心中堅守“護民”的信念,這枚鐵骰子,終將成為刺破所有黑暗的利刃。而京城的守護之路,還在繼續……
    鐵骰鳴正義
    雀金閣內燭火搖曳,奢靡的氣息中暗藏殺機。陳九爺轉動著翡翠扳指,金絲繡就的飛魚紋在燭火下泛著冷光,三角眼中閃爍著陰鷙的光芒。賭桌上,賭注堆積如山,賭客們屏息凝神,卻不知一場陰謀正悄然籠罩著這裏。
    "買定離手!"陳九爺的聲音帶著幾分蠱惑,就在眾人即將押注時,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從陰影中傳來:"陳九爺,您這骰子灌了鉛,還藏著機關,當我們都是傻子?"
    陳九爺的三角眼閃過殺意,猛地抬頭:"哪來的野狗!"他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如閃電般竄出。順子身著緊身勁裝,身姿矯健如豹,手中浸滿黑狗血的繩索已飛射而出。這是他三年來跟著張小帥日夜苦練的成果,每一個動作都經過千錘百煉。
    繩索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精準纏住陳九爺的手腕。陳九爺臉色驟變,用力掙紮,卻發現黑狗血灼燒著他的皮膚,發出"滋滋"聲響。與此同時,順子手中的鐵骰子也脫手而出,劃破空氣,帶著淩厲的風聲,精準擊中旁邊玄鉤衛的腕骨。"當啷"一聲,鉤形鎖鏈落地,玄鉤衛發出一聲慘叫。
    賭坊內頓時一片混亂,賭客們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陳九爺惱羞成怒,扯下麵皮,眼白處的三鉤紅痕在燭火下猩紅如血:"原來是太醫院的餘孽!給我殺了他!"隨著他一聲令下,十幾個玄鉤衛從暗處湧出,手中的青銅鉤泛著幽藍的冷光。
    順子卻毫不畏懼,他的耳朵微微一動,敏銳捕捉著周圍的聲響。這三年,蘇半夏教會他用銀鈴幹擾鎮魂咒,白芷傳授他太醫院的清心訣,而張小帥則將錦衣衛的格鬥術傾囊相授。此刻,這些本領化作他守護正義的利刃。
    "叮!"鐵骰子與青銅鉤相撞,濺起一串火星。順子側身避開攻擊,繩索如靈蛇般纏住另一名玄鉤衛的脖頸。他手腕一抖,那人便被拽得踉蹌倒地。與此同時,他腰間的銀鈴突然發出清脆聲響,這是與同伴約定的信號。
    "轟隆!"雀金閣的窗戶被撞開,張小帥、蘇半夏和白芷破窗而入。張小帥的繡春刀符文暴漲,刀光如電,瞬間劈開兩名玄鉤衛;蘇半夏甩出藏著磁石粉的金步搖,珍珠流蘇炸開,磁石粉如煙霧般散開,擾亂了玄鉤衛的鎮魂符咒;白芷揮舞桃木簪,符文光芒化作鎖鏈,捆住試圖逃跑的敵人。
    "清心滌穢,魂歸本真!"三人齊聲吟唱,古老的咒語在賭坊內回蕩,形成一道金色屏障。順子趁機衝向陳九爺,鐵骰子在他手中飛速轉動,聽聲辨位的本事發揮到極致。每當鐵骰子擊中玄鉤衛的穴位,對方皮膚下的金色血管就會爆裂。
    陳九爺見勢不妙,從袖中掏出一枚刻滿符文的骰子,狠狠擲向地麵。骰子落地的瞬間,整個賭坊劇烈震動,牆壁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鎮魂符咒。更可怕的是,那些驚慌失措的賭客們眼神變得呆滯,皮膚下開始泛起金色血管——他們竟在陳九爺的操控下,變成了行屍走肉。
    "用磁石粉破解符咒!"順子大喊。蘇半夏心領神會,廣袖揮舞間,磁石粉如潮水般湧向牆壁。當磁石粉接觸到符咒的瞬間,那些詭異的符文開始扭曲、崩解。張小帥和白芷則趁機解救被控製的賭客,桃木簪的光芒與繡春刀的符文交織,淨化著他們體內的邪力。
    混戰中,順子發現陳九爺試圖從暗道逃跑。他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鐵骰子在手中蓄勢待發。暗道內昏暗潮濕,彌漫著腐臭的氣息。陳九爺瘋狂地搖動腰間的青銅鈴鐺,召喚出更多屍傀阻攔。
    "別以為你能逃掉!"順子的鐵骰子接連飛出,擊碎擋路的屍傀。他的耳朵捕捉著陳九爺急促的喘息聲,腳步越來越快。在暗道的盡頭,陳九爺被逼入死角,他紅著眼睛,獰笑道:"你以為贏了我就贏了?玄鉤大人的計劃,你們永遠無法阻止!"
    "玄鉤衛的惡行,就從你這裏終結!"順子的聲音堅定如鐵。他握緊鐵骰子,想起李瘸子臨終前的囑托,想起張小帥的教導,想起這三年來的艱苦訓練。鐵骰子帶著他的憤怒與信念,飛射而出,精準擊中陳九爺的眉心。
    一聲慘叫過後,陳九爺倒地不起。順子撿起地上的鐵骰子,輕輕摩挲著上麵的飛魚紋——這是他用護民餅模具熔鑄而成的武器,每一個紋路都刻著他對正義的堅守。暗道外,陽光穿透雀金閣的廢墟,照亮了京城的街道。順子知道,這場戰鬥隻是開始,隻要玄鉤衛還在,他就會一直握著這枚鐵骰子,守護著這座城市的安寧,讓"護民"的信念永遠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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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鉤影燃魂
    雀金閣內血霧翻湧,陳九爺的翡翠扳指在混戰中碎裂,金絲繡就的飛魚紋混著血漬貼在青磚上。順子側身翻滾避開屍傀的利爪,腰間鐵骰子與繡春刀鞘撞出清響,這聲音像極了三年前張小帥教他擲骰辨點時,瓷碗磕在木桌的脆鳴。
    "找死!"一名玄鉤衛甩出青銅鉤,寒芒擦著他耳畔飛過。順子條件反射地抬臂格擋,新鑄的鐵指套與鉤刃相撞,迸濺的火星照亮他脖頸處扭曲的舊疤——那道烙鐵燙出的月牙形傷痕,此刻正隨著劇烈心跳微微發燙。記憶如滾燙的鐵水灌入腦海,十二歲的寒夜,陳九爺的打手將他按在賭坊火盆上,滾燙的烙鐵落下時,他聽見母親在巷口絕望的哭喊。
    "順子!左側三具!"蘇半夏的銀鈴音波震碎屍傀的顱骨,金步搖的珍珠流蘇掃過他發梢。順子猛地回神,鐵骰子在指間旋出殘影。聽聲辨位的訣竅在他耳中化作具象的波紋,三具屍傀關節處齒輪轉動的細微聲響,被他精準捕捉。鐵骰子破空而出,分別擊中對方膝蓋後方的金屬軸,伴隨著齒輪崩裂的脆響,屍傀轟然倒地。
    混戰中,陳九爺突然扯開衣襟,胸口浮現出與督主書房窗欞如出一轍的蓮花暗紋。他轉動腰間九連環鈴,整個賭坊的地磚開始龜裂,二十八道鎖鏈破土而出,鏈頭纏繞著幽藍鬼火。順子的太陽穴突突跳動,這鎖鏈的震顫頻率,竟與三年前李瘸子臨終前,用燒火棍在他掌心敲擊的節奏完全一致。
    "用鐵指套!"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襲來的鉤形鎖鏈,符文光芒映亮順子的側臉。少年突然想起那個雨夜,張小帥將熔鑄著護民餅模具的鐵指套套在他斷指上,淬火的鐵水蒸騰起白霧:"記住,這不是殘缺,是能勾住真相的鉤。"
    順子低吼一聲,鐵指套狠狠砸向地麵。"護民小調"的節奏混著磁石粉的嗡鳴,鎖鏈上的鎮魂符咒寸寸剝落。他在紛飛的木屑中騰挪閃轉,鐵指套與青銅鉤不斷碰撞,每次金屬交鳴都帶著李瘸子教他的韻律。當陳九爺甩出暗藏毒針的袖箭時,順子偏頭躲過,脖頸舊疤被劍氣擦破,鮮血滴落在鐵指套的雙魚紋上。
    "原來你就是當年的小雜種!"陳九爺的三角眼瞪得幾乎爆裂,他扯下麵皮,眼白處的三鉤紅痕如毒蛇遊走,"當年沒燒死你,倒是養出條咬人的狗!"說著,他掏出一枚刻滿符文的骰子,正是三年前栽贓小順子出千的那枚機關骰。
    骰子落地的瞬間,整個空間開始逆向旋轉。順子感覺耳膜生疼,屍傀們空洞的眼窩裏青光暴漲,賭客們皮膚下的金色血管瘋狂蠕動。千鈞一發之際,他摸到懷中的銀鈴——那是李瘸子用最後力氣塞進他掌心的半枚鈴鐺,鈴身"護民"二字此刻滲出滾燙的血珠。
    "清心滌穢,魂歸本真!"順子與蘇半夏、白芷同時吟唱。銀鈴、桃木簪、鐵指套爆發出三色光芒,在空中凝成巨大的雙魚圖騰。陳九爺驚恐地看著自己胸口的蓮花暗紋開始崩解,他瘋狂搖動鈴鐺,卻發現聲音再也無法操控屍傀——那些被奴役的魂魄,正順著銀鈴音波的指引,掙脫鎖鏈的束縛。
    "不可能...雙魚合璧的秘密..."陳九爺的機械義眼迸出火花,他的身體開始浮現裂痕。順子趁機欺身上前,鐵指套精準扣住對方咽喉。這一刻,三年前的畫麵與現實重疊:張小帥揮刀斬斷困住他的鐵鏈,護民餅的溫熱還留在掌心,那句"你是能勾住真相的鉤"在耳邊回響。
    隨著一聲巨響,陳九爺的機械身軀轟然炸裂。順子在氣浪中穩住身形,看著飛散的齒輪零件中,一枚刻著半朵蓮花的玉佩墜落在地。他彎腰拾起玉佩,與懷中李瘸子留下的半塊雙魚玉佩拚接——完整的圖案,正是太醫院傳承百年的護民圖騰。
    晨光穿透硝煙時,順子撫摸著微微發燙的鐵指套。脖頸的舊疤仍在滲血,卻不再是恥辱的印記。他望向京城深處若隱若現的觀星台,那裏的飛魚旗在風中獵獵作響。蘇半夏將染血的銀鈴重新係好,張小帥把雙魚銅符按進他掌心,白芷的桃木簪在三人之間流轉出溫潤的光。
    "玄鉤的陰謀不會就此終結。"張小帥的聲音混著晨風,"但隻要我們還在,這京城的每一寸土地,都容不得黑暗滋生。"順子握緊銅符,鐵指套敲擊出堅定的節奏。曾經賭坊烙下的傷疤,如今化作守護的勳章;那枚熔鑄著信念的鐵骰子,終將成為刺破所有陰謀的鉤,讓正義的光芒,照亮每一個被黑暗籠罩的角落。
    玉碎鉤沉
    雀金閣內血霧蒸騰,屍傀碎裂的齒輪零件如暴雨墜落。順子的鐵指套還殘留著與玄鉤衛兵器碰撞的灼痛,卻在蘇半夏銀鈴驟然響起的尖銳嗡鳴中瞳孔驟縮。
    "小心!"蘇半夏的警告聲與金屬破空聲同時炸響。順子條件反射地後仰,陳九爺的軟劍擦著喉結掠過,劍鋒帶起的勁風掀起他額前碎發。十二歲那年被烙鐵燙傷的舊疤在冷汗浸透的脖頸處微微抽搐,恍惚間又聽見李瘸子臨終前沙啞的叮囑:"聽聲辨位,要快過殺人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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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骰子已在指尖旋出殘影。順子循著軟劍軌跡捕捉到陳九爺手腕肌肉繃緊的細微聲響,暗運巧勁將骰子甩出。淬了黑狗血的鐵骰子劃破空氣,精準命中對方腕間養老穴。陳九爺發出一聲悶哼,軟劍脫手墜地,劍柄上鑲嵌的翡翠在青磚上撞出蛛網裂痕。
    就在軟劍墜落的瞬間,順子瞥見陳九爺腰間玉佩的缺口。那枚羊脂白玉雕琢的飛魚佩,斷裂處參差不齊的紋路,竟與三日前在趙承煜書房暗格裏發現的飛魚服殘片邊緣嚴絲合縫。記憶如潮水翻湧:趙承煜臨終前攥著染血的布片,喉間擠出破碎的遺言:"飛魚...玉佩...督主..."
    "原來趙大人的死,果然與你有關!"順子的繡春刀出鞘半寸,符文光芒映亮陳九爺驟然變色的臉。三年前在賭坊被欺壓的屈辱、李瘸子倒在血泊中的慘狀、趙承煜欲言又止的遺憾,此刻都化作眼中跳動的怒火。他的鐵指套不自覺摩挲著腰間鐵骰子——這枚用護民餅模具熔鑄的兵器,此刻滾燙如烙鐵。
    陳九爺突然詭笑,三角眼閃過陰鷙的光:"小雜種,知道得太多了。"他扯下麵皮,眼白處的三鉤紅痕在燭火下猩紅如血,轉動腰間九連環鈴。賭坊的地磚開始龜裂,二十八具胸口烙著星宿圖的屍傀破土而出,他們空洞的眼窩裏跳動著青色鬼火,手中青銅骰盅發出的尖嘯與銀鈴音波激烈碰撞。
    "蘇姑娘,東南角星宿圖有破綻!"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襲來的鉤形鎖鏈,雙魚銅符在掌心發燙。他記得父親臨終前塞給他的半枚銅符背麵,也刻著與陳九爺玉佩相似的蓮花紋路。此刻銅符與玉佩產生共鳴,在地麵投映出破碎的星圖。
    順子的鐵骰子在指間飛速轉動,聽聲辨位的絕技讓他精準捕捉到屍傀關節處齒輪轉動的異響。"白芷,桃木簪封魂!"他大喊著甩出骰子,鐵骰子擊中屍傀膝關節的金屬軸,同時蘇半夏的銀鈴爆發出刺目金光,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滾燙的血珠。三人的法器光芒交織成網,卻在觸及陳九爺衣角時被神秘力量反彈。
    陳九爺狂妄大笑,從袖中掏出一枚刻滿符文的骰子:"以為能破陣?這枚勾魂骰,可是用趙承煜的魂魄煉製的!"骰子落地的瞬間,整個空間開始逆向旋轉,牆壁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鎮魂符咒。更恐怖的是,那些驚慌失措的賭客們眼神變得呆滯,皮膚下開始泛起金色血管——他們竟在陳九爺的操控下,變成了行屍走肉。
    千鈞一發之際,順子突然想起趙承煜書房暗格裏的殘卷記載:"雙魚銜月,蓮花為鑰,破盡虛妄。"他猛然扯下陳九爺腰間的玉佩,與懷中的飛魚服殘片拚接。當完整的圖案顯現時,玉佩爆發出耀眼的白光,與張小帥的銅符、蘇半夏的銀鈴、白芷的桃木簪產生共鳴。
    "以醫心為刃,以仁血為引!"四人齊聲呐喊。順子的鐵指套重重砸向地麵,"護民小調"的韻律混著磁石粉的嗡鳴,震得地磚上的飛魚紋寸寸碎裂。陳九爺驚恐地看著自己胸口浮現出與祭壇同紋的二十八星宿圖——原來他不僅是玄鉤衛的爪牙,更是聚魂陣的關鍵一環。
    隨著一聲巨響,青銅丹爐虛影轟然炸裂。被困的魂魄化作金色光芒衝天而起,在空中凝聚成趙承煜、李瘸子等無數人的虛影。陳九爺的機械身軀開始崩解,齒輪紛紛炸裂,他在消散前發出淒厲慘叫:"督主不會放過你們..."
    塵埃落定,順子在廢墟中拾起完整的玉佩。玉佩背麵新浮現的血字在晨光中閃爍:"鉤影燃魂,護民守心"。他握緊玉佩,望向京城深處若隱若現的觀星台——那裏,督主的陰謀仍在暗處湧動。但此刻,他的鐵骰子敲擊出堅定的節奏,與同伴們的法器共鳴成曲。這曲守護正義的戰歌,終將響徹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鉤影溯仇
    雀金閣的梁柱在硝煙中轟然倒塌,碎木揚起的塵埃裏,陳九爺腰間玉佩的缺口與飛魚服殘片的輪廓嚴絲合縫。順子的繡春刀抵住對方咽喉,刀刃上符文映著他通紅的眼眶,鐵骰子在掌心攥出細密的汗漬。
    “原來你也摻和了玄鉤的陰謀!”順子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最深處擠出來的,帶著十二年來刺骨的寒意。記憶如毒蛇噬咬著他——三年前那個暴雨夜,李瘸子渾身是血地將半枚銀鈴塞進他掌心;半個月前趙承煜臨終前攥著染血的飛魚服殘片,喉間發出氣若遊絲的“玉佩……”此刻,這些碎片終於在他眼前拚成完整的圖景。
    陳九爺被鐵骰子擊中的手腕還在抽搐,三角眼閃過陰鷙的光:“小雜種,知道得太多了。”他突然扯開衣領,胸口浮現出與督主書房如出一轍的蓮花暗紋,“當年你娘在義莊發現鎮魂丹的屍體,就該死!”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順子心頭。十二歲那年的畫麵在眼前炸開:破舊的茅草屋內,母親咳著血將他摟在懷裏,臨終前的囈語混著藥香:“飛魚紋……餅裏的暗紋……”那時他不懂,直到遇見張小帥,吃到帶著雙魚印記的護民餅,才驚覺繈褓上的暗紋竟與餅中飛魚紋如出一轍——原來母親早就發現了玄鉤衛用賭坊作掩護、以護民餅為媒介傳播鎮魂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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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我娘命來!”順子的鐵指套重重砸在陳九爺肩頭,金屬碰撞聲混著骨骼碎裂的脆響。他想起這些年在百戶府當捕快的日夜,每一次追查玄鉤衛的線索,都像是在母親的墳前點燃一炷香。此刻,陳九爺嘴角溢出的鮮血滴落在地磚上,竟與記憶中母親染血的衣襟重疊。
    蘇半夏的銀鈴突然爆發出刺耳的嗡鳴。陳九爺趁機轉動腰間九連環鈴,賭坊地麵轟然裂開,二十八具胸口烙著星宿圖的屍傀破土而出。它們空洞的眼窩裏跳動著青色鬼火,手中青銅骰盅發出的尖嘯,與順子耳中轟鳴的心跳聲混作一團。
    “小心!這些屍傀的關節處有鎮魂符咒!”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襲來的鉤形鎖鏈,雙魚銅符在掌心發燙。他瞥見順子發紅的眼眶,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個雨夜——少年渾身是血地蜷縮在破廟,懷中緊攥著半塊帶血的護民餅。
    順子的鐵骰子在指間旋出殘影。聽聲辨位的訣竅在憤怒中化作更敏銳的感知,他捕捉到屍傀關節處齒輪轉動的細微聲響,甩出的鐵骰子精準擊碎對方膝蓋後方的金屬軸。當第一具屍傀轟然倒地時,他仿佛聽見李瘸子在耳邊輕笑:“丫頭,記住,再精巧的機關,也敵不過人心的清明。”
    混戰中,陳九爺突然掏出一枚刻滿符文的骰子。骰子落地的瞬間,整個空間開始逆向旋轉,牆壁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鎮魂符咒。更可怕的是,那些驚慌失措的賭客們眼神變得呆滯,皮膚下開始泛起金色血管——他們竟在陳九爺的操控下,變成了行屍走肉。
    “用磁石粉!”蘇半夏甩出藏著磁石粉的金步搖,珍珠流蘇炸開,灰色粉末如煙霧般彌漫。順子想起她教自己的話:“玄鉤衛的符咒怕磁,就像惡鬼怕人心。”他握緊鐵指套,按照張小帥教的“護民小調”節奏敲擊地麵,符文光芒順著地磚縫隙蔓延,與磁石粉產生共鳴。
    陳九爺的臉色終於變了。他看著自己胸口的蓮花暗紋開始崩解,瘋狂搖動鈴鐺:“不可能!督主大人的計劃……”話未說完,順子的鐵骰子已經狠狠砸在他眉心。記憶中母親最後的微笑、李瘸子倒下的身影、趙承煜臨終的遺憾,都隨著這一擊化作實質的力量。
    隨著一聲巨響,青銅丹爐虛影轟然炸裂。被困的魂魄化作金色光芒衝天而起,在空中凝聚成無數人的虛影。順子在其中看見了母親溫柔的麵容,她手中捧著護民餅,餅上的飛魚紋與繈褓暗紋交相輝映。
    塵埃落定,順子拾起陳九爺的玉佩,將它與飛魚服殘片拚接完整。玉佩背麵浮現出新的血字:“鉤影溯仇,護民終章”。他握緊玉佩,望向京城深處若隱若現的觀星台——那裏,督主的陰謀仍在暗處湧動。但此刻,他腰間的鐵骰子輕輕晃動,與蘇半夏的銀鈴、張小帥的銅符共鳴出清亮的聲響。這聲音,終將成為刺破所有黑暗的戰歌。
    龍魂破曉
    殘垣斷壁間,順子的繡春刀還滴著陳九爺的血,鐵骰子在掌心燙得驚人。督主的冷笑如毒蛇吐信,從穹頂垂落的金絲帳幔後傳來。黑袍人懸浮在空中,左眼的鉤形齒輪泛著幽藍光芒,手中青銅鈴鐺刻滿鎮魂符文,每道紋路都滲著暗紅血漬。
    "不過是個雜種,也配談真相?"督主的聲音裹著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震得眾人耳膜生疼。他輕輕晃動鈴鐺,賭坊內所有屍體同時抽搐著站起,胸口殘缺的飛魚紋滲出黑血,在空中凝成巨大的鉤形虛影。二十八具屍傀空洞的眼窩裏燃起青色鬼火,手中青銅骰盅發出的尖嘯,與蘇半夏銀鈴的震顫聲激烈碰撞。
    順子感覺脖頸的舊疤開始發燙,十二歲那年烙鐵落下的劇痛突然重現。他想起母親臨終前染血的手指,死死攥著繈褓上的飛魚暗紋;想起李瘸子倒在血泊中,用最後力氣塞給他的半枚銀鈴。"我不僅要真相,還要你們血債血償!"他握緊鐵指套,鐵骰子在指間旋出殘影。
    "太天真了。"督主轉動著機械義眼,齒輪轉動聲中,丹爐虛影在他身後緩緩升起。爐中太子的魂魄被鎖鏈纏繞,龍袍浸透鮮血,"當二十八具魂魄湊齊,太子的龍脈將喚醒玄鉤,這天下......"他的話被張小帥的怒吼打斷。
    "住口!"張小帥將雙魚銅符按在地麵,符文光芒如蛛網般蔓延,"你以為用鎮魂丹控製龍脈,就能得逞?"他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叮囑,銅符背麵的蓮花暗紋此刻燙得驚人——那是打開觀星台密室的關鍵。
    蘇半夏的金步搖突然炸開,珍珠流蘇化作鎖鏈纏住最近的屍傀。銀鈴發出尖銳的音波,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滾燙的血珠:"十二年前你們滅了太醫院,現在又想吞噬龍脈,做夢!"她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繩索觸及屍傀皮膚的瞬間,騰起陣陣白煙。
    督主獰笑一聲,加大搖鈴的力度。賭坊地麵裂開一道道縫隙,湧出黑色的霧氣。屍傀們皮膚下的金屬血管暴漲,掙脫蘇半夏的鎖鏈撲向眾人。更恐怖的是,那些被解救的賭客,皮膚下的金色血管再次泛起,眼神變得呆滯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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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被種下了鎮魂蠱!"白芷揮舞桃木簪,符文光芒卻被屍傀胸口的飛魚紋吸收。她翻開母親留下的醫書,泛黃的紙頁上浮現新的血字:"以魂為引,以怨為飼,蠱毒不除,萬魂難安。"
    順子突然想起李瘸子教他的聽聲辨位絕技。他閉上眼,專注捕捉空氣中細微的聲響——督主搖鈴的節奏、屍傀關節的轉動、蠱蟲在人體內的蠕動。當鐵骰子敲擊地麵的瞬間,他精準找到了蠱蟲的命門。
    "攻擊他們心口下方三寸!"順子大喊著甩出鐵骰子。淬了黑狗血的鐵骰子劃破空氣,擊中屍傀特定穴位。與此同時,蘇半夏的銀鈴、張小帥的銅符、白芷的桃木簪同時爆發強光,三種力量交織成巨大的雙魚結界。
    督主的臉色終於變了。他瘋狂結印,丹爐中的太子魂魄發出淒厲慘叫,龍脈之力被瘋狂抽取,化作一條黑色巨龍。"給我破!"他操控巨龍撲向結界,整個賭坊開始劇烈搖晃。
    千鈞一發之際,順子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母親刻下的鉤形舊疤。鮮血滲出的瞬間,他懷中的半枚銀鈴與督主的青銅鈴鐺產生共鳴。記憶如潮水湧來——李瘸子臨終前的咳嗽聲,竟是另一種密語;母親用血寫在繈褓上的,不隻是飛魚紋,還有破解鎮魂陣的關鍵。
    "清心滌穢,魂歸本真!"四人齊聲吟唱。順子的鐵指套重重砸向地麵,"護民小調"的韻律混著磁石粉的嗡鳴,震得巨龍發出哀鳴。當雙魚結界與龍脈之力相撞的刹那,太子的魂魄突然化作金龍虛影,撞碎束縛它的鎖鏈。
    督主的黑袍被撕裂,露出胸口與祭壇同紋的二十八星宿圖。他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身體開始逆向分解,皮膚下的金色液體爆裂成萬千鉤刺。"不可能......玄鉤大人......"他的嘶吼被丹爐的爆炸聲淹沒。
    塵埃落定,京城的龍脈恢複平靜。順子在廢墟中拾起完整的銀鈴,鈴身"護民"二字在朝陽下熠熠生輝。他望向天邊初升的太陽,握緊同伴的手:"玄鉤雖毀,但隻要還有黑暗,我們就繼續守護。"
    張小帥收起銅符,繡春刀上的符文重新煥發光芒:"下次,我們主動出擊。"白芷將桃木簪鄭重地插入發間,三人的身影漸漸融入晨光。而在他們身後,新的雙魚圖騰在廢墟中緩緩浮現,與遠處觀星台閃爍的詭異光芒遙遙對峙。這場龍魂破曉之戰,隻是正義與邪惡漫長對抗的序章。
    鐵骰鳴真
    雀金閣的梁柱在符咒光芒中震顫,督主黑袍翻飛,左眼的鉤形齒輪迸射出幽藍電弧。他手中青銅鈴鐺瘋狂搖晃,二十八具屍傀胸口的飛魚紋滲出黑血,在空中交織成吞噬一切的巨網。順子感覺懷中的鐵骰子燙得驚人,仿佛要將他的肋骨灼穿——那是用護民餅模具熔鑄的兵器,此刻正與玄鉤衛的邪惡力量激烈共鳴。
    "就憑你們?"督主的冷笑混著齒輪轉動聲,"當龍脈之力注入玄鉤,這天下..."他的話音被一聲悶響打斷。張小帥的繡春刀深深插入地麵,雙魚銅符在掌心被捏得變形,鮮血順著符文流淌,在青磚上勾勒出古老的聚魂陣圖。
    順子的太陽穴突突跳動。三年前那個雨夜突然在眼前閃現:張小帥將半塊還帶著餘溫的護民餅塞進他掌心,粗糙的手掌覆上他顫抖的肩膀:"你這雙耳朵,該用來聽真相。"此刻記憶中的溫度與鐵骰子的熾熱重疊,他猛然咬破舌尖,將滾燙的鮮血噴在骰子上。
    "大人說過,我的耳朵能聽見真相!"順子怒吼著甩出鐵骰子。淬血的骰子在空中急速旋轉,切割空氣的銳響竟與蘇半夏銀鈴的震顫產生共鳴。十二歲那年在賭坊被烙鐵燙傷的舊疤突然發燙,他想起母親臨終前的囈語,想起李瘸子用燒火棍在地上敲出的神秘節奏——原來那些被忽略的過往,都是命運埋下的伏筆。
    蘇半夏的銀鈴爆發出刺目金光,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滾燙的血珠。她廣袖揮舞,磁石粉與順子的鐵骰子音波交織,形成金色的音障。屍傀們空洞的眼窩裏,青色鬼火開始明滅不定,它們關節處的鎮魂符咒在音波衝擊下寸寸龜裂。
    "雕蟲小技!"督主揮手間,丹爐虛影中太子的魂魄發出淒厲慘叫。龍脈之力化作黑色巨龍,龍鱗上密密麻麻排列著京城百姓的麵容。順子的耳朵捕捉到巨龍鱗片摩擦的異響——每一聲響動,都對應著一個被鎮魂丹控製的靈魂。
    "白芷,桃木簪封魂!張大哥,銅符引雷!"順子的鐵骰子在空中劃出詭異弧線,精準擊中巨龍左眼。聽聲辨位的絕技在憤怒中升華,他仿佛能看見聲波在空氣中的軌跡。當鐵骰子與巨龍相撞的刹那,他聽見了十二年前母親在義莊發現鎮魂丹秘密時,慌亂中掉落的藥瓶碎裂聲。
    張小帥的鮮血浸透雙魚銅符,符文光芒衝天而起,引動天際驚雷。白芷的桃木簪化作流光,刺入巨龍眉心。蘇半夏銀鈴的音波與順子鐵骰子的震顫完美契合,形成共振結界。在轟鳴中,巨龍的身體開始崩解,被困的魂魄化作金色光點四散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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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督主的臉色驟變,他瘋狂搖動鈴鐺,賭坊地下傳來驚天轟鳴。完整的玄鉤虛影從地底升起,鉤尖直指天際。順子的鐵骰子突然發出蜂鳴,他的耳朵捕捉到玄鉤內部齒輪轉動的頻率——那與陳九爺密室裏機關盒的聲響如出一轍。
    "在鉤柄!那裏是陣眼!"順子大喊著衝向玄鉤。鐵指套與玄鉤表麵的符文碰撞,濺起的火花照亮他決絕的麵容。當他將滴血的鐵骰子嵌入鉤柄凹槽的瞬間,蘇半夏的銀鈴、張小帥的銅符、白芷的桃木簪同時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光芒。
    玄鉤虛影在共振中寸寸碎裂,督主的機械身軀開始崩解。他驚恐地看著自己化作飛灰,發出最後的嘶吼:"不可能...雙魚合璧的秘密..."隨著爆炸聲響起,丹爐轟然炸裂,太子的魂魄化作金龍,盤旋著衝向天際。
    晨光穿透硝煙時,順子跪在廢墟中。他拾起微微發燙的鐵骰子,上麵的飛魚紋沾著鮮血,卻愈發清晰。張小帥走過來,將半塊護民餅放在他掌心——還是記憶中的溫度。"你做到了。"張小帥的聲音帶著欣慰,"用這雙耳朵,還有這顆不肯向黑暗低頭的心。"
    順子握緊護民餅和鐵骰子,望向京城初升的太陽。他知道,玄鉤的陰謀不會徹底終結,但隻要這枚鐵骰子還在手中,隻要"護民"的信念還在心中,他就永遠是那個能聽見真相的人,是京城黑暗中的守夜人。
    鐵骰燃光
    晨霧未散的京城街道泛著青灰色,順子蹲在百戶府的屋簷下,指尖反複摩挲著那枚變形的鐵骰子。棱角處焦黑的痕跡是與督主機械身軀碰撞的印記,而六個麵上凸起的飛魚紋,此刻在朝陽下泛著溫潤的光。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梆子聲,驚起幾隻麻雀掠過瓦當,他望著翻飛的鳥影,脖頸處的舊疤突然微微發癢——那是十二歲時,陳九爺的烙鐵留下的恥辱印記,如今卻成了他浴火重生的勳章。
    "又在發呆?"張小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繡春刀的符文在晨光中明滅不定。他將半塊還帶著熱氣的護民餅塞進順子手裏,麥麩的香氣混著熟悉的溫度,瞬間喚醒三年前那個雨夜的記憶。那時的小順子蜷縮在賭坊角落,攥著當票瑟瑟發抖,是這隻手掌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將他拽出了黑暗的深淵。
    順子接過餅,咬下一口,感受著粗糙的麥麩在齒間摩挲。三年前的畫麵如潮水般湧來:李瘸子臨終前塞給他的半枚銀鈴,母親用最後力氣繡在繈褓上的飛魚紋,還有無數個深夜,張小帥手把手教他拆解玄鉤衛機關時的耐心。"你不是任人拿捏的骰子,"張小帥曾說,"你是能勾住真相的鉤。"這句話像一粒火種,在他心底燃燒至今。
    "觀星台的密道有新發現。"蘇半夏的聲音從回廊那頭傳來,她鬢間的銀鈴隨著步伐輕響,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在陽光下泛著金光。白芷跟在她身後,桃木簪上纏繞的紅繩隨風飄動——那是用蘇半夏的裙帶所製,象征著他們共同經曆的生死與共。
    四人在百戶府的密室裏會合。張小帥展開一張泛黃的輿圖,上麵用朱砂標注著京城七十二處風水穴位,觀星台的位置被畫了個醒目的紅圈。"根據趙承煜留下的殘卷,"他用匕首尖輕點地圖,"玄鉤衛在尋找一種能操控龍脈的 ancient artifact,而觀星台的星軌圖,正是解開秘密的關鍵。"
    順子的鐵骰子在掌心轉了個圈,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突然想起昨夜在城南破廟,曾聽到兩個玄鉤衛餘孽的對話。"他們提到"月滿鉤沉","順子將鐵骰子按在輿圖的觀星台位置,"還有個帶著青銅麵具的人,正在收集二十八星宿的魂器。"
    蘇半夏翻開母親留下的《驗屍密卷》,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半張陳舊的星圖。當她將星圖覆蓋在輿圖上,眾人驚異地發現,星圖的線條竟與京城的龍脈走向完全吻合。"太醫院的先祖早就察覺了玄鉤衛的陰謀,"她的指尖劃過圖上的雙魚標記,"這雙魚合璧的陣法,需要四件分別代表天地人魂的法器。"
    白芷突然輕呼一聲,桃木簪在她手中發燙。"我想起來了!"她翻開一本殘破的醫典,"母親臨終前說過,桃木簪是"人"之器,蘇姑娘的銀鈴是"魂"之器,張大哥的雙魚銅符是"天"之器,而......"她望向順子,"而順子的鐵骰子,正是"地"之器!"
    順子握緊鐵骰子,感受到器物傳來的溫熱。他想起鑄造這枚骰子時,張小帥特意將護民餅的模具熔化其中。麥香與鐵水交融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這枚骰子承載的不僅是複仇的怒火,更是守護蒼生的信念。
    三日後,月圓之夜。觀星台被詭異的紫霧籠罩,台基上的二十八星宿圖泛著幽藍的光。順子四人潛伏在陰影中,看著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人緩步走上祭壇。那人手中握著七枚青銅骰盅,每個骰盅上都刻著不同的星宿圖案。
    "動手!"張小帥低聲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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