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單元11.3鉤紋裏的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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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扣迷局
晨霧未散,順天府衙的晨會上,張小帥正指著輿圖部署公務。他抬手時,袖口一道細長的裂口隨著動作微微開合,那是昨夜在雀金閣與玄鉤衛激戰時留下的痕跡。金線繡紋的飛魚服沾著幹涸的血跡,在晨光中泛著暗紅,卻無損他眉眼間的冷峻肅殺。
"近日雀金閣頻繁有流民失蹤,"他的指尖重重敲在輿圖東側,那裏用朱砂標著朱門酒肆的位置,"據眼線回報,失蹤者最後現身時皆佩戴銀扣飾物。"話音未落,堂下捕快們便竊竊私語——銀扣在京城本是尋常物,卻因玄鉤衛慣用的鎮魂丹丹引中,常摻雜銀器熔鑄的碎屑,而變得敏感起來。
順子晃著鐵骰子湊上前,鏽鍋蓋在腰間叮當作響:"大人,我昨夜在乞兒巷聽小豆子說,城西破廟最近總有馬車深夜進出,車上的人......"他壓低聲音,"衣擺下隱約露出飛魚暗紋。"
張小帥的瞳孔微縮。七日前,他在雀金閣密道中與玄鉤衛交手,對方暗器上的銀粉曾令他氣血翻湧。當時他削斷那人衣袖,卻隻來得及瞥見半枚雙魚紋銀扣——與欽天監覆滅時,父親拚死護住的護民令牌紋樣如出一轍。
"蘇姑娘,"他轉頭看向蘇半夏,後者銀鈴輕響,正仔細翻閱太醫院密檔,"可有新發現?"
"昨日義莊送來的屍體,"蘇半夏展開染血的白布,死者胸口赫然烙著飛魚紋,指甲縫裏還嵌著細小的銀粉,"經查驗,這些銀粉中混有赤硝與鎮魂丹殘渣。更蹊蹺的是,他腰間係著的銀扣......"她舉起證物,那枚雙魚紋銀扣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幽藍,"與三年前玄鉤衛劫獄案證物上的暗紋完全相同。"
張小帥的袖中,雙魚銅符突然發燙。他想起昨夜在雀金閣夾層中發現的賬簿,模糊的字跡記載著"銀扣七十二,魂引聚星樓"。聚星樓,正是京城最高的觀星建築,也是太祖皇帝當年觀測龍脈的舊址。
"備馬,去城西破廟。"張小帥將繡春刀係緊,破損的袖口在風中揚起。順子摸出鐵骰子,蘇半夏收起銀針,三人帶著捕快迅速出城。
破廟周圍彌漫著腐臭與硫磺混合的氣息。順子率先發現廟後暗門,鐵指輕叩地麵,根據回聲判斷地道走向。當眾人潛入地下,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數十個刻著飛魚紋的鐵籠裏,關著佩戴銀扣的流民,他們雙眼空洞,脖頸處插著細長的銀管,正源源不斷地向體內注入墨綠色液體。
"鎮魂丹的改良版!"蘇半夏銀鈴驟響,鈴身滲出滾燙血珠。她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卻見鐵籠突然伸出青銅鎖鏈,鏈頭的鉤狀利刃泛著幽藍火焰。張小帥的繡春刀符文暴漲,雙魚銅符與玉骰產生共鳴,金色光芒劈開鎖鏈。
混戰中,順子的鏽鍋蓋擋下致命一擊。他瞥見暗處有個黑袍人正轉動青銅輪盤,輪盤上的星象圖與聚星樓的建築結構完全一致。"大人!他們要把這些人送去聚星樓!"他大喊著擲出鐵骰子,擊碎對方手腕。黑袍人踉蹌倒地,懷中掉出半塊雙魚紋玉佩,與張小帥的銅符碎片嚴絲合縫。
"原來如此......"張小帥拾起玉佩,眼中閃過寒芒,"太祖皇帝留下的護民神器被玄鉤衛拆分藏匿,他們想用銀扣為引,在聚星樓集齊魂魄,重啟龍脈樞機。"他展開袖中密信,上麵的朱砂字跡在燭火下扭曲如蛇:"月滿之夜,七星歸位,玄鉤現世。"
此時,地麵突然劇烈震動。遠處傳來聚星樓方向的鍾聲,悠長而陰森。蘇半夏翻開太醫院古籍,書頁間滑落一張泛黃的星象圖:"今夜正是百年難遇的"七星連珠",玄鉤衛要在聚星樓頂喚醒初代督主的機械軀殼!"
張小帥握緊雙魚銅符與玉佩碎片,符文光芒照亮眾人堅毅的臉龐:"走!絕不能讓他們得逞。"他看向順子的鏽鍋蓋,缺角處的金光與"護民"二字交相輝映;又望向蘇半夏的銀鈴,鈴身浮現出古老的鎮魔符文。這些曾在歲月中蒙塵的器物,此刻正散發著護佑蒼生的力量。
聚星樓前,玄鉤衛早已布下天羅地網。巨型青銅機關獸咆哮著阻攔去路,它們的關節處鑲嵌著無數雙魚紋銀扣,眼中跳動著幽藍的魂火。張小帥揮舞繡春刀,符文光芒所過之處,機關獸的金屬外殼開始崩解;蘇半夏銀鈴奏響清心咒,鈴音化作鎖鏈纏住試圖逃脫的黑袍人;順子則帶著乞兒巷的孩子們,用磁石粉與臭雞蛋擾亂敵人陣腳。
戰鬥進入白熱化時,聚星樓頂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初代督主的機械軀殼緩緩升起,胸口鑲嵌的玄鉤之核泛著妖異的紫光,周圍環繞著七十二個佩戴銀扣的活人——正是玄鉤衛用鎮魂丹控製的"魂引"。玄鉤衛首領現身,他臉上戴著雙魚紋銀質麵具,手中握著完整的護民令牌:"張小帥,你以為憑你們就能阻止玄鉤大人的重生?"
"護民者,自當以命相搏!"張小帥將銅符與玉佩嵌入繡春刀,符文光芒暴漲十倍。順子握緊鏽鍋蓋,鐵指敲擊出獨特的節奏,玉骰的金光與百姓們的呐喊聲融合;蘇半夏銀鈴全力奏響太醫院失傳的《鎮魂曲》,鈴身浮現出鎮國玉璽的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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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的合力攻擊下,玄鉤之核出現裂痕,機械軀殼的再生能力逐漸失效。當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初代督主的機械軀殼轟然倒塌,七十二個"魂引"在金光中蘇醒。玄鉤衛首領發出淒厲的慘叫,他的身體被暴走的機械齒輪絞成碎片,那枚完整的護民令牌,最終落入張小帥手中。
晨光中,張小帥將雙魚銅符與護民令牌合二為一。令牌上的雙魚紋與鏽鍋蓋上的"護民"二字、銀鈴上的鎮魔符文遙相呼應,形成一道璀璨的光芒。他望向京城蘇醒的街巷,百姓們紛紛摘下佩戴的銀扣——那些曾作為死亡標記的飾物,此刻在陽光下閃耀著新生的希望。
"玄鉤衛雖敗,但守護之路永無止境。"張小帥將護民令牌鄭重收好,破損的飛魚服在風中獵獵作響。順子握緊鏽鍋蓋,蘇半夏輕撫銀鈴,他們知道,隻要心懷正義,再黑暗的陰謀也終將在護民之光下無所遁形。而那枚見證了血雨腥風的雙魚紋銀扣,將永遠銘記這段驚心動魄的傳奇。
銀扣迷局:暗湧
散會後,順天府衙的晨光被廊下的飛簷割裂成斑駁光影。李總旗慢悠悠地走到張小帥身邊,布滿老繭的手隨意搭在腰間魚形銀扣上,渾濁的眼睛掃過對方袖口那道新添的裂口——昨夜雀金閣的激戰,想必凶險異常。
"年輕人查案別太拚。"他笑著解下銀扣,金屬表麵的雲紋在陽光下泛著溫潤光澤,"這銀扣是我早年當總旗時得的,護過三次命,你戴著。"
張小帥正要推辭,卻見銀扣內側隱約閃過刻痕。他接過細看,瞳孔微微收縮——極小的"滅口"二字藏在雲紋凹槽裏,若不是光線恰好折射,根本難以察覺。這是玄鉤衛的死亡標記,七年前欽天監大火時,父親臨終前用血在他掌心畫的,正是這樣的符號。
"多謝李叔好意。"他不動聲色將銀扣收入袖中,繡春刀的符文在刀柄處微微發燙。雙魚銅符與銀扣產生的微妙共鳴,證實了他連日來的懷疑。昨夜在雀金閣密道,他分明看見玄鉤衛首領腰間掛著同樣形製的銀扣。
李總旗轉身離開時,衣擺下露出半截暗紅布條——與賜棺坊死者衣物殘留的布料纖維如出一轍。張小帥望著老人遠去的背影,想起晨會時他聽到"銀扣"二字時不自然的停頓,還有方才遞銀扣時,指腹在刻痕處若有若無的摩挲。
當夜,乞兒巷的梆子聲驚飛夜梟。順子帶著小豆子匆匆趕來,鐵骰子在掌心轉得飛快:"大人,城西破廟有古怪!孩子們看見李總旗天黑後進去,出來時馬車裝滿了木箱,壓得車輪都陷進泥裏!"
張小帥展開輿圖,朱砂標記的賜棺坊、雀金閣與破廟連成詭異的弧線。蘇半夏的銀鈴突然發出不安的震顫,她翻開新驗的屍格:"今早送來的流民,指甲縫裏除了鎮魂丹殘渣,還有銀器打磨的碎屑。更奇怪的是......"她舉起證物袋,裏麵是半枚魚形銀扣,"與李總旗的那枚紋路完全一致。"
子時三刻,破廟地窖彌漫著腐臭與硫磺混合的氣息。張小帥等人悄然潛入,眼前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數十個刻著飛魚紋的鐵籠裏,關著佩戴銀扣的流民,他們脖頸處插著細長的銀管,正源源不斷地向體內注入墨綠色液體。
"鎮魂丹的活人煉製場!"蘇半夏銀鈴驟響,鈴身滲出滾燙血珠。她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卻見鐵籠突然伸出青銅鎖鏈,鏈頭的鉤狀利刃泛著幽藍火焰。
黑暗中,李總旗的聲音突然響起:"張大人,何必自尋死路?"火把亮起,老人帶著玄鉤衛從陰影中現身,腰間空無一物,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刻著"執行"的雙魚紋銀扣,"你以為我真會把要命的東西給你?"
張小帥握緊繡春刀,符文光芒照亮對方胸前若隱若現的飛魚烙痕:"八年前漕運失蹤案,三年前太醫院縱火案,原來都是玄鉤衛的手筆。"他展開袖中銀扣,"這"滅口"標記,是要除掉所有知情者吧?"
李總旗大笑起來,笑聲裏帶著說不出的蒼涼:"知道為什麽選你當百戶?因為你爹當年用命護住的雙魚銅符,隻有落在你手裏,玄鉤大人才能放心收網!"他猛然揮動手臂,地窖頂部的青銅機關轟然啟動,數百枚淬毒的銀釘如雨落下。
千鈞一發之際,順子的鏽鍋蓋舞成密不透風的光輪,鐵指有節奏地敲擊盾麵,發出特殊的聲波震蕩。張小帥趁機將雙魚銅符按在繡春刀上,符文光芒暴漲,與蘇半夏的銀鈴咒音交織成網。激烈的戰鬥中,張小帥瞥見李總旗腰間的銀扣突然逆向轉動,老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不!這不可能......"李總旗驚恐地看著自己的皮膚下泛起金屬光澤,玄鉤衛首領的聲音從暗處傳來:"李總旗,你的女兒還在等你吧?可惜,棄子不需要家人。"
原來從始至終,李總旗都是被監控的棋子。玄鉤衛用他女兒的性命要挾其為惡,如今計劃即將得逞,便要用"滅口"銀扣將他徹底抹殺。張小帥看著老人絕望的眼神,想起他遞銀扣時那聲歎息,突然將繡春刀揮向困住李總旗的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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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派人救你女兒!"張小帥大喊。李總旗愣住的瞬間,蘇半夏甩出繩索纏住他的腰,將其拽到安全地帶。然而此時,玄鉤衛啟動了地窖的自毀裝置,整個破廟開始劇烈震動。
眾人奮力突圍,終於在最後一刻衝出險境。李總旗看著手中那枚即將爆裂的"執行"銀扣,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釋然與解脫。他衝向即將坍塌的破廟深處——那裏,藏著玄鉤衛用來煉製鎮魂丹的核心機關。
"張大人,替我護好京城......"隨著一聲震天巨響,李總旗與破廟一同化為廢墟。張小帥握緊手中的雙魚銅符和那枚"滅口"銀扣,看著京城的夜色,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這場正義與邪惡的較量,遠未結束,但他知道,哪怕前路再險,也要為這滿城百姓,為那些用命守護正義的人,拚出一片光明。
晨光微露時,張小帥將銀扣收入懷中。破損的飛魚服在風中獵獵作響,他望向京城蘇醒的街巷,低聲道:"李叔,你的銀扣,我收下了。這仇,我們一定會報。"而此時,暗處的玄鉤衛據點中,新一輪的陰謀,正在黑暗裏悄然醞釀。
銀扣疑雲
張小帥一愣,隨即拱手道謝:"多謝李總旗。"他接過銀扣,觸手冰涼,魚形的設計讓他想起飛魚服上的紋飾。正要推辭,卻見李總旗眼神懇切,隻好收下:"既如此,晚輩就卻之不恭了。"
看著李總旗遠去的背影,張小帥下意識摩挲著銀扣邊緣。雲紋雕刻得極為精細,魚嘴處還嵌著顆暗紅瑪瑙,在陽光下泛著妖異的光。他突然想起蘇半夏的話——近期所有失蹤者,身上都帶有銀質飾物。
"大人,蘇姑娘傳來消息!"順子急匆匆跑來,鐵骰子在掌心轉得飛快,"賜棺坊新到的屍體,指甲縫裏發現銀粉,和您這銀扣材質一模一樣!"
張小帥瞳孔微縮。他將銀扣對著陽光細看,忽然發現魚腹內側刻著極小的符號,像是某種密文。正要仔細辨認,袖口突然傳來刺痛——昨夜雀金閣留下的傷口又裂開了。暗紅血跡滲出來,滴在銀扣上,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密文竟開始緩緩移動!
"走,去太醫院!"張小帥當機立斷。蘇半夏正在解剖屍體,銀鈴在腰間發出不安的震顫。看到銀扣的瞬間,她臉色驟變:"這紋路...和三年前玄鉤衛劫獄案證物上的一模一樣!"
她取出銀針,蘸取屍體傷口處的液體滴在銀扣上。刹那間,銀扣騰起黑色煙霧,魚眼處的瑪瑙竟滲出鮮血般的液體。"這不是普通銀器,"蘇半夏神色凝重,"是用鎮魂丹浸泡過的殺人凶器!接觸者若氣血翻湧,銀扣就會釋放毒氣。"
張小帥猛地想起李總旗說的"護過三次命"。若按常理,這銀扣該是救命之物,可如今種種跡象表明,它分明是要命的陷阱。正思索間,窗外突然傳來夜梟的慘叫——那是乞兒巷的緊急暗號!
"小豆子有危險!"順子臉色大變。兩人趕到時,隻見小豆子被兩個黑袍人按在牆上,脖頸處正緩緩浮現飛魚烙痕。順子的鏽鍋蓋立刻飛旋而出,鐵指重重叩擊盾麵,發出獨特的聲波震蕩。
混戰中,張小帥注意到黑袍人腰間的雙魚紋玉佩。那紋路,竟與李總旗銀扣上的魚形如出一轍。他揮出繡春刀,符文光芒暴漲,卻在即將擊中敵人時,銀扣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
一道黑影閃過,李總旗不知何時出現在戰場。他手中握著把短刃,直取張小帥後心。"為什麽?"張小帥側身避開,眼中滿是震驚。李總旗獰笑:"玄鉤大人的計劃,容不得你這絆腳石!"
原來,從一開始,李總旗就是玄鉤衛安插在順天府的暗子。那枚銀扣,表麵是示好,實則是為了監視張小帥。當他察覺百戶大人即將接近真相,便決定親自出手。
"大人小心!他身上有鎮魂丹!"蘇半夏的喊聲傳來。李總旗扯開衣襟,胸口密密麻麻插著數十根銀針,每根針上都沾著墨綠色液體——正是鎮魂丹的劇毒形態。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將雙魚銅符按在繡春刀上。符文光芒與玉骰產生共鳴,照亮了李總旗背後的飛魚圖騰。那圖騰,和玄鉤衛首領的印記完全一致!
戰鬥進入白熱化。順子帶著乞兒巷的孩子們組成人牆,用彈弓和石塊牽製敵人。蘇半夏的銀鈴奏響清心咒,鈴身浮現出古老的鎮魔符文。張小帥則與李總旗展開生死對決。
"你以為憑你能阻止玄鉤大人?"李總旗瘋狂大笑,"聚星樓的計劃已經啟動,今夜子時,京城就要變成煉獄!"他突然將手中銀針盡數射出,每一根都帶著致命的毒氣。
張小帥揮舞繡春刀,符文光芒形成屏障。但銀針數量太多,眼看就要突破防線。危急時刻,他想起李總旗的銀扣。或許,破解之法,就藏在這枚充滿陰謀的飾物裏!
他將銀扣拋出,念動咒語。奇跡發生了:銀扣突然分裂成兩半,露出內部複雜的齒輪結構。這些齒輪開始逆向轉動,發出耀眼的金光。金光所過之處,銀針紛紛熔斷,鎮魂丹的毒氣也被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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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總旗目瞪口呆:"不可能...這銀扣明明被施了詛咒!"張小帥冷笑:"太祖皇帝留下的雙魚銅符,豈是你等宵小能破解的?"他揮出最後一刀,繡春刀的符文光芒徹底擊碎了李總旗的陰謀。
戰鬥結束時,東方已泛起魚肚白。張小帥拾起那枚銀扣,它的毒性已被完全清除,魚腹內側的密文變成了八個字:"玄鉤之核,聚星之巔"。這是玄鉤衛最終陰謀的線索。
"大人,接下來怎麽辦?"順子擦著臉上的血跡問道。張小帥握緊銀扣,眼神堅定:"去聚星樓。這次,一定要徹底鏟除玄鉤衛!"
晨光中,他看著京城的街道,想起李總旗最後的瘋狂。這枚銀扣,曾是陰謀的象征,如今卻成了揭開真相的關鍵。而他知道,守護京城的路還很長,但隻要有信念在,就沒有什麽陰謀是不能破解的。
蘇半夏收起銀鈴,鈴身重新浮現出完整的太醫院徽記:"太祖皇帝留下的護民之秘,終究還是被我們一步步解開了。"她望向聚星樓的方向,"但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張小帥將銀扣收入懷中,破損的飛魚服在風中獵獵作響。他知道,這不僅是一場與邪惡的較量,更是一場守護正義與信念的戰爭。而那枚充滿故事的銀扣,將繼續見證他與夥伴們,在黑暗中尋找光明的征程。
銀扣殺機
李總旗看著張小帥將銀扣別在袖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晨霧未散,順天府衙的簷角垂著蛛絲,沾著露水的蛛網在晨光裏泛著幽光。他轉身離開時,正巧撞上匆匆趕來的順子,少年捕快腰間的鏽鍋蓋叮當作響,鐵骰子在指縫間靈活轉動。
"借過借過!"順子慌忙側身,卻在錯身的瞬間,瞥見張小帥袖口的新銀扣。那銀扣呈魚形,表麵刻著雲紋,在晨曦下泛著冷光。"大人,這銀扣挺別致啊!"他吹了聲口哨,目光落在銀扣尾鰭處若隱若現的暗紋上——那紋路,竟與乞兒巷孩子們撿到的神秘金屬碎片如出一轍。
張小帥下意識按住銀扣,觸手一片冰涼。昨夜在雀金閣與玄鉤衛交手時,他分明看見對方首領腰間掛著類似飾物。"李總旗相贈,說是能辟邪。"他隨口敷衍,卻沒注意到李總旗離去時,衣擺下露出半截暗紅布條——與賜棺坊死者衣物殘留的布料纖維完全相同。
午後,蘇半夏在太醫院驗屍,銀鈴突然發出尖銳的嗡鳴。她用銀簪挑起死者指甲縫裏的黑色粉末,在陽光下細看:"赤硝混磁石,果然又是鎮魂丹的副產物。"更詭異的是,死者衣襟內側繡著半枚魚形圖案,與張小帥的銀扣輪廓嚴絲合縫。
與此同時,順子帶著小豆子在城西破廟探查。月光透過殘破的窗欞,照在滿地狼藉的銀器碎片上。"順哥!"小豆子突然壓低聲音,"我看見李總旗半夜來過這裏,和幾個黑袍人搬了好多木箱!"話音未落,暗處傳來鎖鏈拖拽聲,數十個刻著飛魚紋的鐵籠在陰影中若隱若現。
子時三刻,順天府衙的油燈忽明忽暗。張小帥把玩著銀扣,突然發現魚腹內側刻著極小的符號。他將雙魚銅符貼上去,符文光芒亮起的刹那,銀扣表麵的雲紋竟開始流動,拚湊出一幅聚星樓的地形圖。而在圖紙角落,赫然畫著個正在獰笑的飛魚頭——那是玄鉤衛的標記。
"不好!"他猛地起身,袖口的銀扣卻突然發燙。暗格裏藏著的密信無風自動,露出"月滿之夜,七星歸位"八個朱砂字。窗外,更夫敲過三更,聚星樓方向傳來沉悶的鍾聲,驚飛了棲在屋簷的夜梟。
同一時刻,李總旗站在玄鉤衛據點,望著牆上的星象圖冷笑。他解開衣襟,胸口烙著的飛魚圖騰泛著妖異的紅光。"張小帥,等你帶著銀扣踏入聚星樓,就是玄鉤大人重生之時。"他轉動手中的青銅齒輪,齒輪咬合聲混著鎮魂鈴響,在密室裏回蕩。
當張小帥等人趕到聚星樓時,頂樓已升起巨大的青銅祭壇。李總旗站在陣眼處,周圍環繞著七十二個戴著銀扣的活人——正是近期失蹤的百姓。他們雙眼空洞,脖頸處插著細長的銀管,正源源不斷地向體內注入墨綠色液體。
"李總旗,你竟然......"張小帥的繡春刀符文暴漲,卻在靠近祭壇時,銀扣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無數青銅鎖鏈破土而出,鏈頭的鉤狀利刃泛著幽藍火焰。李總旗大笑起來,笑聲裏帶著說不出的癲狂:"八年前我就被種下鎮魂蠱,今日不過是物盡其用!"
千鈞一發之際,順子的鏽鍋蓋飛旋而出,鐵指重重叩擊盾麵,發出特殊的聲波震蕩。蘇半夏的銀鈴奏響清心咒,鈴身浮現出古老的鎮魔符文。張小帥將雙魚銅符按在繡春刀上,符文光芒與玉骰產生共鳴,照亮了祭壇中央的玄鉤之核——那是初代督主的機械心髒,此刻正貪婪地吸收著活人魂魄。
戰鬥進入白熱化。李總旗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口密密麻麻的銀針:"既然要死,就拉你們陪葬!"他猛地拔出銀針,墨綠色的毒氣瞬間彌漫開來。危急時刻,張小帥想起銀扣內側的密文,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魚眼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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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跡發生了。銀扣突然分裂成兩半,露出內部複雜的齒輪結構。這些齒輪開始逆向轉動,發出耀眼的金光。金光所過之處,毒氣被淨化,青銅鎖鏈紛紛崩解。李總旗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身體逐漸透明,終於在消散前,從懷中掏出半塊玉佩:"去...去城西地窖..."
當黎明的曙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握著玉佩和殘缺的銀扣,站在聚星樓廢墟上。玉佩內側刻著"護民"二字,而銀扣的魚嘴處,不知何時多了道裂痕,像極了李總旗最後的苦笑。遠處,乞兒巷傳來孩子們的喧鬧聲,順子正在教小豆子用樹枝削製簡易的"鏽鍋蓋"。
"大人,這銀扣......"蘇半夏欲言又止。張小帥將銀扣收入懷中,破損的飛魚服在風中獵獵作響:"它不僅是凶器,更是警示。玄鉤衛一日不除,我們就一日不能鬆懈。"
晨光中,銀扣的裂痕裏滲出一絲微光,映著京城蘇醒的街巷。誰也不知道,這個曾沾滿陰謀的飾物,未來還會見證多少驚心動魄的故事。但張小帥知道,隻要心懷正義,再黑暗的陰謀也終將在護民之光下無所遁形。
銀扣玄機
張小帥低頭看了看,笑道:"是李總旗送的。"他沒注意到,順子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那魚形銀扣的紋路,與他在玄香坊密室看到的標記一模一樣。鐵骰子在掌心咯吱作響,他想起三日前深夜潛入玄香坊的情景:暗格裏整齊排列的丹爐上,刻著的正是這種雲紋魚尾圖案,而那些丹爐,正在煉製散發著腐臭的鎮魂丹。
"大人,這銀扣......"順子剛要開口,卻見李總旗的身影在長廊盡頭一閃而過,黑袍下隱約露出半截暗紅布條,和賜棺坊死者衣物上殘留的布料纖維如出一轍。蘇半夏的銀鈴突然發出尖銳的嗡鳴,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細密血珠——這是玄鉤衛秘術發動的征兆。
張小帥終於察覺異樣,手指摩挲著銀扣邊緣。魚嘴處鑲嵌的暗紅瑪瑙突然泛起妖異的光,他瞳孔驟縮,想起昨夜在雀金閣與玄鉤衛交手時,對方首領腰間晃動的正是同款飾物。"回房詳查。"他壓低聲音,繡春刀的符文在刀柄處微微發燙。
密室中,蘇半夏的銀針在銀扣表麵遊走。當針尖觸及魚腹內側時,突然騰起黑色煙霧,瑪瑙眼珠滲出墨綠色液體。"這是鎮魂丹的載體。"她神色凝重,"接觸者若運功調息,銀扣就會釋放毒氣,同時將佩戴者的行蹤傳送給施術者。"話音未落,銀扣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表麵雲紋扭曲變形,拚湊出一幅聚星樓的地形圖。
順子猛地拍案而起:"聚星樓!三日前小豆子在那裏看到過李總旗,他和黑袍人搬運的木箱裏,傳出鎖鏈拖拽聲!"他摸出懷中的碎布,上麵還沾著丹爐殘留的赤硝粉末,"玄香坊煉製的鎮魂丹,怕是都運往了那裏。"
夜色籠罩京城時,聚星樓方向傳來沉悶的鍾聲。張小帥將雙魚銅符按在銀扣上,符文光芒亮起的刹那,整座樓閣的輪廓在地麵投射出巨大的飛魚圖騰。"這是玄鉤衛的聚魂陣。"他展開欽天監古籍,泛黃的紙頁間滑落半張星象圖,"月滿之夜,他們要用活人魂魄喚醒初代督主的機械軀殼。"
眾人潛入聚星樓時,頂樓祭壇上已排列著七十二個戴著銀扣的活人。他們雙眼空洞,脖頸處的銀管正源源不斷地向體內注入墨綠色液體。李總旗站在陣眼處,胸口烙著的飛魚圖騰泛著妖異的紅光,手中青銅鈴鐺每一次搖晃,都讓地麵的星象圖亮起幽藍火焰。
"張小帥,你終於來了。"李總旗的笑聲混著齒輪轉動聲,"這枚銀扣,可是督主親自下令打造的催命符。"他猛地扯斷衣帶,露出纏滿全身的鎮魂丹藥囊,"當你踏入聚星樓的那一刻,就注定成為陣中的祭品!"
青銅機關獸從暗處湧出,關節處鑲嵌的雙魚紋銀扣閃爍著寒光。順子揮舞鏽鍋蓋,鐵指敲擊出特殊節奏,聲波震碎了機關獸的金屬外殼;蘇半夏銀鈴奏響清心咒,鈴身浮現出古老的鎮魔符文,纏住試圖靠近祭壇的黑袍人;張小帥的繡春刀與雙魚銅符共鳴,符文光芒所過之處,傀儡皮膚下的齒輪紛紛爆裂。
千鈞一發之際,李總旗將鈴鐺擲向玄鉤之核。巨大的機械心髒開始瘋狂運轉,整座樓閣劇烈震動。張小帥想起銀扣內側的密文,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魚眼處。奇跡發生了——銀扣分裂成兩半,內部齒輪逆向轉動,釋放出耀眼的金光。金光與銅符、玉骰的光芒交織,形成光柱直衝雲霄。
"不可能......"李總旗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身體逐漸透明,"這銀扣明明被施了詛咒......"他在消散前,從懷中掏出半塊玉佩:"去城西地窖...督主的複活...需要完整的雙魚符......"
當晨光刺破烏雲時,張小帥握著殘缺的銀扣和玉佩,站在聚星樓廢墟上。玉佩內側刻著"護民"二字,而銀扣裂痕處滲出的金光,正與初升的太陽遙相呼應。遠處,乞兒巷傳來孩子們的喧鬧聲,小豆子舉著樹枝削成的"鏽鍋蓋"奔跑,陽光灑在他身上,為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畫上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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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擦拭著破損的銀鈴,鈴身重新浮現出完整的太醫院徽記:"太祖皇帝留下的護民之秘,終究還是被我們解開了。"她望向京城的街巷,"但隻要玄鉤衛的陰謀還在繼續,我們的守護就不會停止。"
張小帥將銀扣收入懷中,破損的飛魚服在風中獵獵作響。他知道,這枚充滿殺機的銀扣,不僅是陰謀的見證,更是守護正義的警鍾。而在暗處,新的危機正在悄然醞釀,等待著他們繼續用勇氣和智慧,揭開下一個謎團。
銀扣驚變
當天夜裏,順天府衙的梆子聲驚飛夜梟。張小帥伏案查看案卷,案頭堆疊著從賜棺坊帶回的屍格記錄,朱砂批注的"飛魚紋鎮魂丹殘渣"等字樣在燭火下泛著暗紅。燭火搖曳間,銀扣上的雲紋在桌麵上投下詭異的陰影,宛如無數細小的鉤子,正無聲地攀爬蔓延。
他伸手去夠茶杯,袖口的銀扣卻突然發出輕微的"哢嗒"聲。動作僵在半空,張小帥屏住呼吸——這聲響絕非普通銀器碰撞,倒像是某種精巧機關咬合的聲音。借著跳動的燭火,他這才發現魚形銀扣的魚尾處有道極細的縫隙,方才轉動時,雲紋竟像齒輪般錯動了半分。
指尖微微發顫,他捏住銀扣兩側輕輕旋轉。內側暗格應聲彈開,兩個小字映入眼簾:"滅口"。字體極小,邊緣還帶著刻刀劃過的毛邊,暗紅的痕跡像是幹涸的血跡。記憶如潮水翻湧,他想起三日前在雀金閣密道,被玄鉤衛首領斬斷的半截衣袖上,同樣沾著這種暗紅粉末——經蘇半夏查驗,那是鎮魂丹與赤硝混合灼燒後的殘留物。
繡春刀的符文在刀柄處發燙,雙魚銅符隔著衣料傳來灼痛。張小帥猛地起身,卻聽見窗外傳來瓦片輕響。他吹滅燭火,反手抽出繡春刀貼牆而立,刀刃映出窗紙外晃動的黑影。就在這時,腰間的銀扣突然發出高頻震顫,內側的"滅口"二字泛起幽藍熒光。
"誰?"刀光破空,卻隻斬斷半片飄落的枯葉。他追到庭院時,隻看見牆頭上閃過的黑袍衣角,那人腰間懸掛的雙魚紋玉佩,與李總旗送他的銀扣紋路如出一轍。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他終於明白李總旗那句"護過三次命"的深意——這根本不是護身符,而是懸在頭頂的奪命符。
"大人!"順子的聲音從轉角傳來,少年捕快握著鏽鍋蓋,鐵骰子在指間轉得飛快,"城西破廟有異動!小豆子看到李總旗帶著馬車進出,車上裝著的木箱在滲黑水!"話音未落,蘇半夏的身影也出現在回廊,銀鈴急促作響,鈴身滲出的血珠滴落在青磚上,瞬間化作嫋嫋白煙。
"走!"張小帥將銀扣死死攥在掌心,金屬邊緣割破皮膚,鮮血卻順著"滅口"二字的刻痕被盡數吸收。當他們趕到破廟時,地窖裏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與硫磺混合的氣息。數十個刻著飛魚紋的鐵籠整齊排列,籠中關著的流民雙目空洞,胸口赫然烙著與他銀扣相同的魚形印記。
"鎮魂丹的活人煉製場!"蘇半夏的銀簪刺入流民頸側,抽出時簪尖已染成墨綠,"這些人被當成了藥引,而李總旗......"她突然頓住,目光落在牆角散落的銀器殘片上——那些碎片拚湊起來,分明是未完工的魚形銀扣。
順子的鐵骰子突然破空而出,擊碎暗處飛來的淬毒暗器。陰影中,李總旗慢條斯理地鼓掌走出,他的官服下隱隱透出黑袍輪廓,腰間掛著的青銅鈴鐺每響一聲,鐵籠裏的流民就劇烈抽搐。"不愧是欽天監遺孤,"他轉動著左眼的鉤形齒輪,"這麽快就發現了銀扣的秘密。"
張小帥握緊繡春刀,符文光芒照亮對方胸前若隱若現的飛魚烙痕:"從一開始就是圈套?你接近我,就是為了用這枚"滅口"銀扣?"
李總旗冷笑:"八年前欽天監那場大火,你以為是意外?督主早就盯上了雙魚銅符。這銀扣不僅能追蹤你的行蹤,"他抬手打了個響指,張小帥腕間的銀扣瞬間發燙,"還能在關鍵時刻......"
話未說完,順子的鏽鍋蓋突然橫在兩人之間,鐵指重重叩擊盾麵,發出特殊的聲波震蕩。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李總旗,銀鈴奏響清心咒。激烈的打鬥中,張小帥發現李總旗腰間的玉佩正在與他的銀扣產生共鳴,而地窖深處傳來的齒輪轉動聲,昭示著更大的陰謀即將啟動。
"聚星樓!"蘇半夏突然大喊,"他們要在月滿之夜,用這些人的魂魄啟動初代督主的機械軀殼!李總旗身上的玉佩,就是打開核心機關的鑰匙!"
混戰中,張小帥瞅準時機,揮刀斬斷李總旗腰間的玉佩。雙魚紋玉佩裂成兩半的刹那,整座破廟開始劇烈震動。李總旗發出不甘的怒吼,他的身體逐漸透明化,在消散前將半塊玉佩拋向張小帥:"你以為能阻止玄鉤大人?聚星樓的大陣一旦啟動......"
餘音未落,破廟轟然倒塌。張小帥握著殘損的玉佩和銀扣衝出廢墟,看著天邊即將圓滿的月亮,深知這場較量遠未結束。銀扣內側的"滅口"二字仍在泛著微光,仿佛在提醒他——玄鉤衛的陰謀如同這機關重重的銀器,每解開一層,就會暴露出更深的殺機。而他,注定要帶著這枚充滿死亡意味的銀扣,在黑暗中繼續追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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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殺局
玄鉤衛密窟內,青銅燭台搖曳著幽藍火焰,將李總旗臉上的陰影拉扯得扭曲變形。他單膝跪地,腰間的雙魚紋玉佩與地麵的星象圖產生共鳴,泛起詭異的青光。"大人,張小帥已經戴上銀扣。按照計劃,明晚亥時,玄鉤衛會在他回家的必經之路動手。"
暗幕之後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一道沙啞的聲音仿佛從九幽之地傳來:"很好。雙魚銅符近在咫尺,絕不能讓欽天監的餘孽壞了大事。"隨著話音落下,一道黑影緩緩走出,左眼處鑲嵌的巨型鉤形齒輪折射著冷光,正是玄鉤衛督主。他揮了揮手,身旁的黑袍人立刻呈上一幅卷軸,展開後竟是京城的地下輿圖,密密麻麻的紅點標記著各處據點。
李總旗偷瞄一眼,心中猛地一震——圖上標注的聚星樓位置,正是太祖皇帝當年觀測龍脈的核心之地。他想起三年前被玄鉤衛脅迫時,對方許諾隻要拿到雙魚銅符,就放了他被囚禁的女兒。可如今,看著督主眼中閃爍的貪婪與瘋狂,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不過是枚隨時可棄的棋子。
"記住,"督主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張小帥一死,立刻奪取雙魚銅符。若有差池......"話音未落,一道青銅鉤閃電般擦著李總旗耳畔飛過,釘入身後石柱,濺起的火星照亮了他瞬間蒼白的臉。
另一邊,順天府衙內,張小帥正對著輿圖沉思。案頭擺著從賜棺坊收集的物證,其中一枚銀扣碎片與他袖口的魚形銀扣紋路完全吻合。蘇半夏的驗屍報告顯示,近期所有死者指甲縫裏都殘留著相同的銀粉,這種特殊合金正是玄鉤衛用來煉製鎮魂丹的關鍵材料。
"大人,城西破廟有新發現!"順子匆匆跑來,鐵骰子在掌心捏得咯吱作響,"小豆子他們在地道裏發現了刻著飛魚紋的青銅棺槨,裏麵躺著的人穿著官服,胸口也有個魚形銀扣!"
張小帥瞳孔驟縮,立即帶人趕往破廟。當他們撬開青銅棺槨時,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撲麵而來。棺中之人雖已死去多日,但麵容仍可辨認——竟是三個月前"意外身亡"的戶部侍郎。更詭異的是,他手中緊握著半塊玉佩,上麵的雙魚紋與李總旗的玉佩如出一轍。
"這是個圈套。"蘇半夏突然開口,銀鈴在腰間發出不安的震顫,"這些銀扣不僅是身份標記,更是鎮魂丹的載體。佩戴者一旦情緒波動劇烈,銀扣就會釋放毒氣,同時向施術者傳遞位置。"
張小帥臉色一變,猛地扯下袖口的銀扣。仔細查看下,果然發現魚腹內側刻著極小的符文,在燭光下泛著幽藍的光。他想起昨夜查看案卷時,銀扣突然發出的"哢嗒"聲,後背頓時滲出冷汗。
就在這時,暗處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音。數十名玄鉤衛破牆而入,他們皮膚下的金色血管如活物般蠕動,手中的青銅鉤吞吐著幽藍火焰。為首之人正是李總旗,他看著張小帥手中的銀扣,臉上露出獰笑:"張大人,可惜你發現得太晚了。"
激烈的戰鬥瞬間爆發。順子揮舞鏽鍋蓋,鐵指敲擊出特殊節奏,聲波震碎了部分玄鉤衛的金屬外殼;蘇半夏銀鈴奏響清心咒,鈴身浮現出古老的鎮魔符文,纏住試圖靠近的黑袍人;張小帥則揮舞繡春刀,符文光芒與雙魚銅符共鳴,每一次揮砍都能帶起金色光芒。
混戰中,張小帥注意到李總旗始終在尋找機會靠近他。突然,他想起李總旗方才說的"明晚亥時",心中一動,故意賣了個破綻。李總旗果然中計,猛地撲來,卻被張小帥反手製住。
"你女兒在督主手裏,對嗎?"張小帥在他耳邊低聲道。李總旗身體一僵,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我可以救她,但你要如實交代玄鉤衛的計劃。"
李總旗沉默良久,終於咬牙開口:"督主想在月滿之夜,用二十八名命定之人的魂魄啟動聚星樓的 ancient 機關,喚醒初代督主的機械軀殼。而雙魚銅符,就是打開核心封印的鑰匙......"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破空而來。督主現身,他眼中的鉤形齒輪高速旋轉,周圍的空氣都為之扭曲。"李總旗,看來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他抬手一揮,一道青銅鎖鏈瞬間穿透李總旗的胸膛。
"不!"張小帥想要救援,卻被玄鉤衛的攻擊纏住。李總旗在臨死前,將半塊玉佩塞給張小帥,用盡最後力氣說道:"去...聚星樓..."
戰鬥愈發激烈。張小帥將雙魚銅符與玉佩合二為一,符文光芒暴漲十倍。在眾人的合力攻擊下,督主的防禦出現破綻。張小帥抓住機會,揮刀斬向他的左眼。鉤形齒輪轟然碎裂,督主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逐漸消散在金光之中。
晨光刺破烏雲時,張小帥站在破廟廢墟上,手中的玉佩和銀扣在陽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他知道,雖然暫時挫敗了玄鉤衛的陰謀,但更大的危機還在前方。而那枚充滿殺機的銀扣,不僅是陰謀的見證,更將成為他們繼續追尋真相的關鍵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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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接下來怎麽辦?"順子擦著臉上的血跡問道。張小帥握緊玉佩,目光堅定:"去聚星樓。這一次,我們要徹底終結玄鉤衛的野心。"
與此同時,在京城的某個角落,一雙眼睛正透過青銅鏡注視著這一切。鏡中映出的,是聚星樓頂端緩緩升起的巨型機械裝置,以及上麵排列整齊的二十八具棺材。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鈴音索命局
玄鉤衛地下祭壇內,青銅燭台搖曳著幽藍火焰,將督主左眼處的鉤形齒輪映得森然可怖。他轉動著手中的青銅鈴鐺,每一次晃動都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祭壇地麵的飛魚圖騰隨之泛起血光。"很好。這小子太礙事了,除掉他,聚魂陣的計劃就能順利進行。"陰森的笑聲混著齒輪轉動聲,在布滿符文的石壁間回蕩。
李總旗單膝跪地,額角滲出冷汗。他看著督主身後緩緩升起的巨型丹爐,爐中漂浮的二十八具孩童屍體蜷縮成鉤狀,胸口烙印的生辰八字與欽天監古籍記載的"龍脈祭品"完全吻合。腰間的魚形銀扣突然發燙,內側的"滅口"二字仿佛要燙穿皮肉——這是督主對他最後的警告。
"記住,"督主的鈴鐺重重砸在祭壇邊緣,濺起的火星落在李總旗手背上,"亥時一到,玄鉤衛精銳傾巢而出。張小帥若帶著雙魚銅符落入陷阱......"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鉤形齒輪迸發出刺目藍光,"你女兒在亂葬崗的地窖裏,若有差池,她的魂魄就會成為聚魂陣的第一道祭品。"
與此同時,順天府衙內,張小帥將新截獲的密信按在輿圖上。信箋邊緣的焦痕與三日前雀金閣爆炸殘留的痕跡一致,朱砂字跡在燭火下扭曲如蛇:"月滿子夜,星落聚星樓,玄鉤醒世。"他的手指劃過輿圖上的賜棺坊、玄香坊與聚星樓,三點連成的弧線,恰好與京城龍脈走向重合。
"大人!"順子撞開房門,鐵骰子在掌心轉得飛快,"小豆子在城西當鋪看到李總旗!他用銀扣換了張聚星樓的地形圖,那銀扣的紋路......"少年捕快突然噤聲,目光死死盯著張小帥袖口——那裏別著的魚形銀扣,正滲出細密的黑血。
蘇半夏的銀鈴驟然發出刺耳尖嘯,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滾燙血珠。她抓起銀針刺入銀扣,針尖瞬間變黑:"這是鎮魂丹與赤硝的混合物!銀扣內部藏著機關,一旦距離聚星樓十丈之內......"話音未落,窗外傳來夜梟淒厲的叫聲,三十六盞孔明燈同時升空,在夜空中拚湊出玄鉤衛的飛魚圖騰。
亥時三刻,朱雀大街陷入詭異的寂靜。張小帥獨自走在回家路上,繡春刀的符文在黑暗中若隱若現。轉角處,他故意放慢腳步,聽著身後逐漸逼近的鎖鏈聲。當第一枚淬毒的青銅鉤破空而來時,他猛地旋身揮刀,刀刃卻穿透了虛影——這是玄鉤衛的迷魂陣。
"出來吧,李總旗。"他的聲音驚飛簷下宿鳥。陰影中,老捕頭緩緩現身,官服下露出黑袍衣角,腰間的青銅鈴鐺與督主的形製如出一轍。"張大人果然機警,"李總旗轉動鈴鐺,地麵突然裂開縫隙,伸出纏繞符咒的鎖鏈,"可惜,你戴了三日的銀扣,早已將氣血脈絡暴露無遺。"
鎖鏈瞬間纏住張小帥的腳踝,銀扣爆發出刺目藍光。他感覺體內真氣開始逆行,喉間泛起鐵鏽味——正是鎮魂丹發作的征兆。千鈞一發之際,鏽鍋蓋的嗡鳴從屋頂傳來,順子帶著乞兒巷的孩子們居高臨下拋出磁石粉與臭雞蛋,混亂中,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綢緞,銀鈴奏響清心咒。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李總旗腰間玉佩的雙魚紋。記憶突然閃回父親臨終場景——欽天監大火那晚,父親塞進他懷中的半塊玉佩,紋路竟與眼前的完全契合。他強忍毒氣攻心的劇痛,揮刀斬斷鎖鏈,雙魚銅符在掌心灼燒:"你女兒在亂葬崗地窖,對嗎?督主根本沒打算留活口!"
李總旗的瞳孔驟縮,鈴鐺搖晃的節奏亂了半拍。就在這時,真正的玄鉤衛精銳從四麵八方圍攏,他們皮膚下的金色血管如蛛網蔓延,關節處伸出可變形的青銅鉤。督主的聲音混著鈴鐺聲從虛空傳來:"殺了他!取銅符!"
張小帥將雙魚銅符按在繡春刀上,符文光芒暴漲。順子的鏽鍋蓋與玉骰共鳴,缺角處延伸出金色鎖鏈;蘇半夏的銀鈴浮現鎮國玉璽虛影,咒音化作光網。激烈的交鋒中,李總旗突然調轉鈴鐺,將最強一擊引向督主的分身:"我女兒若死,你們誰也別想活著!"
爆炸的氣浪掀翻半條街。當煙塵散去,張小帥發現李總旗倒在血泊中,手中緊握著完整的雙魚玉佩。老捕頭氣若遊絲:"聚星樓...地底...有龍脈樞機..."他的瞳孔漸漸渙散,最後的目光落在遠處跑來的小身影上——正是被阿巧救出的女兒。
月滿時分,聚星樓頂端的聚魂陣開始運轉。二十八具棺材緩緩升起,棺中少年胸口的銀扣與張小帥手中的雙魚玉佩產生共鳴。他握緊染血的銅符,看著督主左眼的鉤形齒輪與巨型丹爐同步轉動,終於明白太祖皇帝留下的護民之秘:真正的神器,從來不是某件寶物,而是千萬人守護正義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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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欽天監之名!"繡春刀劈開血色月光,張小帥帶著眾人衝向祭壇。鏽鍋蓋的敲擊聲、銀鈴的咒音、百姓們的呐喊聲,匯聚成比龍脈更強大的力量。當雙魚銅符與玉佩合二為一時,金色光柱直衝雲霄,玄鉤衛的陰謀在護民之光中轟然崩塌。
晨光刺破烏雲時,張小帥拾起破碎的銀扣。內側的"滅口"二字已被燒得模糊,卻在陽光下隱約透出新的刻痕:"護民者,民恒護之。"他望向京城蘇醒的街巷,將銀扣收入懷中——這枚浸透陰謀與犧牲的飾物,終將成為照亮黑暗的印記。而在暗處,督主殘留的虛影握緊破碎的鈴鐺,新一輪的陰雲,正在更深處翻湧。
誘敵之計
兩人趕到張小帥住處時,屋內燭火搖曳,正看到他握著銀扣沉思。銅製燭台上凝結的蠟淚已堆成小山,映得他臉上的陰影忽明忽暗。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他抬起頭,目光掃過順子緊繃的臉和蘇半夏急促起伏的胸口。
"大人,這銀扣是玄鉤衛的東西!"順子急忙說道,將草圖鋪在桌上,上麵畫著魚形銀扣的紋樣,與玄香坊密室裏發現的玄鉤標記完全吻合,"李總旗沒安好心!"
蘇半夏也神色凝重地補充:"這銀扣是鎮魂丹的載體,一旦靠近聚魂陣,就會釋放致命毒氣,還可能暴露您的行蹤。"
聽了兩人的匯報,張小帥非但沒有驚慌,反而冷靜道:"來得正好。這或許是個將計就計的好機會。"他轉動著手中的銀扣,魚嘴處的暗紅瑪瑙在燭光下泛著妖異的光,"玄鉤衛既然敢把這東西給我,必定認為勝券在握。我們就順著他們的想法,引蛇出洞。"
順子一愣:"大人,您是說......"
"不錯。"張小帥將銀扣重新別回腰間,"明日入夜,我便帶著這銀扣,按他們預計的路線"回家"。蘇姑娘,你準備好解毒藥劑和破解鎮魂丹的法子;順子,你召集乞兒巷的孩子們,讓他們在沿途設下暗哨,一旦發現玄鉤衛的蹤跡,立刻發出信號。"
"可是太危險了!"蘇半夏忍不住說道,"玄鉤衛必定設下重重埋伏,而且這銀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張小帥打斷她,展開輿圖,在上麵標注出幾個關鍵地點,"玄鉤衛的聚魂陣需要在月滿之夜完成,時間緊迫。我們必須主動出擊,找到他們的老巢,救出被抓的百姓。這銀扣,就是最好的誘餌。"
次日傍晚,京城的街道籠罩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中。張小帥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繡春刀的符文在黑暗中若隱若現。路過朱雀大街時,他故意放慢腳步,敏銳地捕捉著周圍的動靜。暗處,幾雙眼睛正緊緊盯著他腰間的銀扣,嘴角勾起陰冷的笑意。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街道兩旁的燈籠同時熄滅。張小帥心中一緊,卻依舊保持著鎮定。果不其然,隨著一聲尖銳的哨響,數十名玄鉤衛從四麵八方圍攏過來,他們皮膚下的金色血管如活物般蠕動,手中的青銅鉤吞吐著幽藍火焰。
"張小帥,你果然上鉤了。"李總旗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他撕下偽裝的官服,露出裏麵繡著飛魚紋的黑袍,腰間的青銅鈴鐺發出刺耳的聲響,"乖乖交出雙魚銅符,或許還能留個全屍。"
張小帥冷笑一聲:"就憑你們?"話音未落,一聲清脆的哨聲劃破夜空。緊接著,乞兒巷的孩子們從屋頂、牆角紛紛現身,拋出裝滿磁石粉和臭雞蛋的袋子,頓時煙霧彌漫,臭氣熏天。玄鉤衛們頓時亂了陣腳,金屬關節被磁石粉幹擾,行動變得遲緩。
與此同時,蘇半夏從暗處衝出,銀鈴奏響清心咒,鈴身浮現出古老的鎮魔符文。她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綢緞,纏住試圖靠近張小帥的玄鉤衛。順子揮舞著鏽鍋蓋,鐵指有節奏地敲擊盾麵,發出特殊的聲波震蕩,震碎了部分敵人的金屬外殼。
激烈的戰鬥中,張小帥敏銳地發現李總旗試圖繞到他身後,奪取雙魚銅符。他佯裝不察,在李總旗出手的瞬間,突然轉身,繡春刀的符文光芒暴漲,直取對方要害。李總旗慌忙閃避,卻露出了破綻。
"現在!"張小帥大喊一聲。蘇半夏心領神會,將特製的解毒藥劑灑向空中,形成一道屏障,暫時壓製住銀扣釋放的毒氣。順子趁機將玉骰按在鍋蓋缺角處,裂痕處滲出的金光與蘇半夏的銀鈴咒音交織,形成金色鎖鏈,纏住了李總旗。
"說!玄鉤衛的聚魂陣設在何處?"張小帥將刀刃抵在李總旗喉間。
李總旗掙紮了幾下,見無法逃脫,終於咬牙說道:"聚星樓...地下三層...你們以為能阻止玄鉤大人的計劃?太天真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轟鳴,聚星樓的方向升起一片血紅色的光芒。張小帥心中一緊,知道玄鉤衛的聚魂陣已經開始啟動。他看了眼手中的銀扣,內側的"滅口"二字在血光中泛著詭異的光。
"走!"他收起繡春刀,"我們立刻趕往聚星樓,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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