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荒誕升遷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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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山記·機關誤觸
盛夏的長安街蒸騰著柏油味,張小帥抹了把額頭的汗,盯著手機屏幕上的訂單信息直皺眉。"富商宅邸搬遷,易碎品優先處理",後麵跟著的高額傭金讓他心跳加速,可再看看備注欄裏"若有損壞,照價賠償"八個加粗紅字,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帥子,接這單?"工友老周湊過來,安全帽簷下的眼睛瞪得溜圓,"聽說那宅子是晚清王爺府改建的,指不定藏著什麽寶貝呢!"
張小帥把手機揣進褲兜,抓起撬棍:"富貴險中求。不過醜話說前頭,真碰壞東西,咱們可都得喝西北風。"他瞥了眼停在巷口的廂式貨車,車廂裏墊著的泡沫板和麻繩在烈日下泛著白光。
半小時後,雕花銅釘大門緩緩打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戴著金絲眼鏡,目光像掃描儀般掃過眾人:"張隊長是吧?老爺吩咐,東廂房的紫檀木櫃和二樓書房的青花瓷瓶務必小心。特別是那個..."他頓了頓,指向書房角落的八角楠木匣,"沒有老爺的指令,誰都不許碰。"
張小帥點頭應下,餘光卻瞥見木匣底部隱約露出的銅環——那樣式,倒像是小時候在爺爺書房見過的機關盒。他壓下心頭的好奇,指揮眾人搬起紫檀木櫃。木頭與地板摩擦的吱呀聲中,他聽見老周嘟囔:"這櫃子沉得跟座山似的,怕不是鑲了金子。"
意外發生在搬運青花瓷瓶時。學徒小李腳下打滑,整個人朝花瓶撲去。張小帥飛撲過去,用肩膀硬生生撞開小李,自己卻重心不穩,後腰狠狠撞上書桌。劇痛中,他聽見身後傳來細微的"哢嗒"聲——正是從那八角楠木匣方向傳來的。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管家的臉瞬間變得煞白,衝過來死死按住木匣:"誰讓你們動的?!"話音未落,整麵牆突然緩緩移動,露出後麵的密室。幽藍的冷光中,張小帥看清裏麵擺滿了青銅器和古籍,正中央的石台上,放著個刻滿詭異紋路的青銅鼎。
"都愣著幹什麽?報警!"管家的喊聲帶著明顯的顫抖。張小帥卻鬼使神差地走近青銅鼎,鼎耳上的雲紋與他父親臨終前畫在紙上的符號一模一樣。他伸手觸碰鼎身的刹那,地麵突然劇烈震動,密室頂部開始緩緩下沉。
"快出去!"張小帥拽著呆若木雞的小李衝向門口。身後傳來管家的慘叫,回頭隻見那人被突然彈出的暗箭射中大腿,癱倒在地。張小帥咬牙折返,扛起管家往外跑,在密室徹底封閉的前一秒滾出書房。
警笛聲由遠及近時,張小帥坐在台階上喘著粗氣。老周遞來瓶冰鎮礦泉水,手還在發抖:"帥子,那裏麵...不會是文物吧?"
張小帥灌了口水,望著掌心殘留的青銅鏽。手機突然震動,新消息跳出:"張先生,速來警局一趟,有些問題需要您協助調查。"他站起身,拍了拍沾滿灰塵的褲腿,回頭看了眼那扇緊閉的雕花大門。夕陽的餘暉中,門環上的獸首仿佛咧開嘴,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警車呼嘯而去,帶走了管家和部分證物。張小帥坐在審訊室裏,望著頭頂明晃晃的白熾燈,思緒卻飄回那個神秘的密室。當警察詢問他觸碰青銅鼎的細節時,他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裏麵不知何時多了塊刻著雲紋的玉牌,冰涼的觸感讓他打了個寒顫。
夜色籠罩長安街時,張小帥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出租屋。剛打開燈,就聽見窗戶傳來輕響。一個蒙著麵的黑衣人翻窗而入,手中寒光一閃,匕首抵住他咽喉:"青銅鼎的下落,說!"
張小帥舉起雙手,盡量讓聲音保持平靜:"密室塌了,鼎被埋在下麵。"他頓了頓,掏出那塊玉牌,"不過我拿到了這個。"
黑衣人瞳孔驟縮,奪過玉牌仔細端詳。就在這時,樓道裏突然傳來腳步聲。黑衣人咒罵一聲,將玉牌塞回他手中:"三日後,城西破廟。帶著玉牌,別耍花樣!"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夜色中。
張小帥癱坐在椅子上,望著手中的玉牌出神。窗外,暴雨傾盆而下,衝刷著這座城市的喧囂。他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個遠超想象的漩渦。而這一切,都始於那個看似普通的搬家訂單。
接下來的三天,張小帥過得提心吊膽。他推掉了所有工作,整日研究那塊玉牌。玉牌背麵的紋路在強光下竟組成了一幅地圖,指向城郊的一座荒山。正當他猶豫是否要赴約時,手機突然收到條匿名短信:"別去,有詐。"
城西破廟前,黑衣人已經等得不耐煩。看到張小帥隻身前來,他冷笑一聲:"還算識相。把玉牌交出來!"
張小帥握緊玉牌:"我要知道真相。這玉牌,還有那個青銅鼎,到底是什麽來曆?"
黑衣人沉默片刻,摘下了麵罩。張小帥瞪大了眼睛——眼前的人,竟是白天在警局見過的文物局專家!
"年輕人,你惹上大麻煩了。"專家歎了口氣,"那青銅鼎是戰國時期的祭天禮器,傳說蘊含著改變國運的力量。而你手中的玉牌,是開啟鼎中秘密的鑰匙。現在,各方勢力都在盯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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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四周突然亮起手電筒的光束。數十個蒙麵人將他們團團圍住,為首的人戴著青銅麵具,聲音低沉而冰冷:"把玉牌和鼎的下落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張小帥握緊拳頭,望著手中的玉牌。暴雨再次襲來,電閃雷鳴中,他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遇到刻著雲紋的東西,能躲多遠躲多遠。"可惜,他終究還是沒能躲開。
"想拿玉牌,先過我這關!"張小帥揮起拳頭,衝進雨幕。一場關於秘密與生死的較量,在這個暴雨傾盆的夜晚,正式拉開帷幕。而他,早已沒有退路。
搬山記·機關誤觸
"帥子,發啥呆呢?"大牛鐵塔般的身影擋住陽光,手裏攥著半根咬剩的冰棍,"老王在路口等咱們呢,說是接了個大活?"
"可不是大活。"張小帥把手機遞過去,屏幕上的訂單信息泛著冷光,"城西李公館,聽說老爺子收藏了不少古董。"他用袖口蹭了蹭額頭的汗,目光掃過備注欄裏鮮紅的加粗字:若有損壞,按三倍市價賠償。
大牛倒抽一口冷氣,冰棍棍"啪嗒"掉在地上:"三倍?咱把命賠進去都不夠!"他撓了撓後腦勺,露出憨厚的笑,"不過那李公館我聽說過,晚清時候是個貝勒爺的宅子,聽說地下還埋著..."
"行了行了,別瞎琢磨。"張小帥踹了他一腳,扛起牆角的麻繩,"先把家夥事兒搬上車,小心駛得萬年船。"貨車廂裏的泡沫板在烈日下曬得發軟,他又往縫隙裏塞了兩塊舊棉絮,這才招呼眾人出發。
雕花鐵門緩緩打開時,銅環撞擊聲驚飛了簷下的麻雀。管家拄著檀木拐杖站在台階上,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像冰錐般掃過眾人:"張隊長?"他翻開皮質筆記本,"特別注意東廂房的紫檀多寶閣,還有二樓書房的嵌螺鈿屏風。"老人突然壓低聲音,枯瘦的手指指向書房角落的朱漆木箱,"這個箱子,沒有老爺的指令,誰都不許動。"
張小帥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木箱表麵的描金蝙蝠圖案已經褪色,銅鎖卻鋥亮如新,鎖孔邊緣還殘留著細密的劃痕。他剛要開口詢問,大牛已經扛起太師椅往門外走,雕花扶手在門框上擦出刺耳的聲響。
"停下!"管家的拐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驚得眾人渾身一顫。他快步上前,從口袋裏掏出白手套仔細擦拭扶手,"這麽貴重的酸枝木,碰壞一點你們賠得起?"老人轉身從屋裏拿出一疊圖紙,"照著這個方位搬運,出了差錯..."他沒說完的威脅在悶熱的空氣裏凝成實質。
正午的日頭最毒時,眾人正在搬運書房的瓷器。學徒小順子抱著青花瓷瓶倒退兩步,後腰突然撞上書桌。"嘩啦"一聲脆響,張小帥轉頭看見半塊碎瓷片在地板上打轉,釉麵的纏枝蓮紋裂成兩半。
"完了完了!"小順子臉色煞白,癱坐在地。管家的身影瞬間出現在門口,他撿起瓷片對著陽光端詳,鏡片後的眼睛眯成細線:"康熙年間的官窯,市場估價..."他故意停頓,看著眾人煞白的臉,"八十萬。"
大牛攥緊拳頭就要往前衝,被張小帥一把拽住。他蹲下身,發現書桌邊緣有道新鮮的劃痕——像是被尖銳物體撬動過。當他伸手試探桌腿下的暗格時,指尖突然觸到凸起的銅鈕。
"別動!"管家的喊聲晚了一步。隨著"哢嗒"輕響,整麵書牆緩緩後退,露出後麵的密室。幽藍的冷光中,青銅編鍾懸掛在支架上,牆角的楠木架上擺滿了泛黃的古籍,正中央的石台上,放著個刻滿饕餮紋的青銅鼎,鼎耳上的雲雷紋與張小帥父親留下的舊圖紙如出一轍。
空氣突然凝固。管家顫抖著摸出手機,卻在撥號時被窗外飛來的石子擊碎屏幕。張小帥還沒反應過來,三個蒙著麵的黑衣人已經破窗而入,手中的短刃泛著寒光。
"鼎和玉牌,交出來。"為首的黑衣人聲音沙啞,刀刃抵在管家咽喉。張小帥這才發現,青銅鼎的底座下壓著半塊刻著雲紋的玉牌,與他貼身收藏的另半塊紋路契合。
大牛抄起牆角的太師椅砸過去,卻被對方輕巧避開。混戰中,張小帥摸到腰間的麻繩,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遇到刻雲紋的機關,要找...逆時針第三道暗紋。"他瞅準時機撲向青銅鼎,在黑衣人刺來的刀鋒下,指尖重重按在鼎身的雲紋凹槽。
地麵突然劇烈震動,密室頂部的石板開始墜落。黑衣人咒罵著撤退,張小帥趁機抓起玉牌,卻見管家不顧碎石,死死抱住青銅鼎不肯鬆手。
"快走!"張小帥拽起癱坐在地的小順子。衝出密室的瞬間,他回頭看見青銅鼎耳上的雲紋正在發光,管家枯瘦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警笛聲由遠及近時,張小帥坐在救護車前的台階上。醫護人員正在包紮他手臂的傷口,遠處的李公館已經被警戒線圍住。大牛遞來瓶冰鎮礦泉水,手還在發抖:"帥子,那玉牌..."
張小帥望著掌心的半塊玉牌,紋路在夕陽下泛著幽光。手機突然震動,陌生號碼發來條短信:玉牌另一半在西郊破廟,帶著鼎來換你父親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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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緊玉牌,想起父親臨終前反複念叨的"雲雷劫"。救護車的紅藍燈光掃過玉牌,映出背麵若隱若現的地圖——那上麵蜿蜒的線條,正指向城西的荒山。
夜色漸濃時,張小帥獨自站在西郊破廟前。月光穿過坍塌的屋簷,照見神台上供奉的青銅鼎複製品。身後傳來腳步聲,他握緊藏在袖中的玉牌,聽見熟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二十年了,終於等到這一天。"
當那人走出陰影時,張小帥瞳孔驟縮——麵前的老者,竟與管家有著七分相似,隻是他胸前的銀鎖,和自己貼身收藏的半塊玉牌嚴絲合縫。
"你父親沒告訴你吧?"老者撫摸著玉牌,"當年他偷走了另一半玉牌,害我們整個家族..."話音未落,破廟外突然響起引擎轟鳴,數十輛黑色轎車包圍了這裏。
張小帥將玉牌攥得生疼,掌心滲出的血珠滴在雲紋上。遠處傳來警笛的回響,他知道,這場始於搬家的風波,不過是揭開了更大秘密的一角。而手中的玉牌,既是鑰匙,也是催命符。
搬山記·機關誤觸
"古董好啊!"大牛咧嘴笑,露出兩顆虎牙,"碰碎一個,抵咱半年工錢!"
"閉上你的烏鴉嘴!"張小帥照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震得安全帽都歪到了後腦勺,"趕緊的,別讓雇主等急了。"他踹了腳車廂裏東倒西歪的麻繩,帆布手套在掌心搓出沙沙響。手機屏幕還亮著訂單頁麵,城西李公館的定位閃個不停,備注欄裏"古董搬運,損壞照價賠償"八個紅字像八根鋼針紮在視網膜上。
貨車碾過青石板路時,雕花鐵門正緩緩拉開。管家拄著烏木拐杖立在台階上,金絲眼鏡把日光切成細碎的刀片,掃過眾人汗濕的後背:"張隊長?"他翻開皮質筆記本,紙頁摩擦聲像毒蛇吐信,"東廂房紫檀多寶閣,二樓嵌螺鈿屏風,碰壞任何一件——"老人突然頓住,視線落在大牛腰間晃蕩的扳手,"你們下半輩子都得在工地砌磚。"
張小帥彎腰應是,餘光卻被門廊下的石獅子勾住了魂。那獸爪下壓著的青銅球竟刻著雲雷紋,和父親臨終前在病床上畫的符號分毫不差。十年前父親在考古隊失蹤,隻留下半張泛黃的拓片,此刻他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口袋裏的碎布,布料邊緣還殘留著同樣的紋路。
"愣著幹什麽!"大牛的大嗓門震得簷下銅鈴亂晃。張小帥猛地回神,正看見學徒小順子踮著腳去夠多寶閣頂層的青花瓷瓶。檀木隔板突然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托住瓶底,冰涼的瓷麵沁出冷汗。
"小心暗格!"管家的喊聲晚了半步。小順子收力過猛,手肘撞在多寶閣側麵的蝙蝠紋銅飾上。整麵木牆發出齒輪轉動的哢嗒聲,緩緩向後退去,露出藏在牆後的密室。幽藍的冷光中,青銅編鍾懸在支架上泛著詭異的鏽色,牆角的楠木架堆滿泛黃的古籍,正中央的石台上,擺著個刻滿饕餮紋的青銅鼎——鼎耳上的雲雷紋與他口袋裏的拓片嚴絲合縫。
空氣瞬間凝固。管家的拐杖當啷落地,露出杖頭暗藏的機關按鈕。張小帥還沒反應過來,三枚淬毒銀針擦著耳畔釘入木柱。窗外躍入三個蒙麵人,刀刃上的寒光映出他們眼底的貪婪:"鼎和玉牌,交出來!"
大牛抄起旁邊的太師椅砸過去,雕花扶手卻像豆腐般被短刃削成碎片。張小帥摸到腰間的撬棍,金屬涼意讓他想起父親教過的口訣:"雲雷九轉,逆三為開"。他瞅準青銅鼎底座的第三道凹槽,指尖剛觸到凸起的紋路,整座密室突然劇烈震顫。
"快撤!"他拽著腿軟的小順子往門口衝。身後傳來瓷器碎裂的脆響,管家發瘋似的撲向傾倒的楠木架,試圖護住那些古籍。坍塌的天花板砸下來時,張小帥看見黑衣人首領扯下蒙麵巾——那是張熟悉的臉,三個月前在工地打過照麵的"工友"。
警笛聲刺破夜空時,張小帥坐在救護車前的台階上。醫護人員包紮他手臂的傷口,繃帶下的舊疤跟著心跳突突直跳——那是小時候翻父親書房被機關劃傷的。大牛蹲在旁邊,手裏攥著從廢墟裏扒出的半塊玉牌,雲紋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手機突然震動,陌生號碼發來條短信:"帶著鼎和玉牌,明晚子時西郊破廟。敢報警,你父親永遠回不來。"張小帥猛地抬頭,望向李公館廢墟上升起的濃煙。十年前父親失蹤前最後一通電話裏,也提到過西郊的破廟。
深夜的破廟蛛網密布,月光穿過坍塌的藻井,照亮神台上供奉的青銅鼎複製品。張小帥握緊口袋裏的玉牌,聽見身後傳來鐵鏈拖曳的聲響。轉身瞬間,手電筒光束刺得他睜不開眼,光暈中走出個戴青銅麵具的人,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張工頭的兒子,終於把你引出來了。"
大牛突然從陰影裏躍出,手中鐵鍬直劈麵具人。卻見對方抬手甩出軟鞭,鐵鏈纏住鐵鍬猛地一拽。張小帥趁機撲向麵具人腰間的布包,布料散開的刹那,半張泛黃的拓片飄落——和他藏了十年的那半,拚成了完整的雲雷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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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你父親偷走了玉牌的另一半,"麵具人扯下麵具,露出布滿刀疤的臉,"害得我們找了整整二十年!"他身後湧出十幾個黑衣人,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張小帥摸到口袋裏的玉牌,紋路突然發燙,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呢喃:"雲雷現,劫數至,唯有..."
爆炸聲突然響起,破廟的後牆轟然倒塌。特警的喊聲響徹夜空,紅藍警燈刺破黑暗。混亂中,張小帥瞥見麵具人鑽進一輛黑色轎車,車尾燈在夜色中拉出猩紅的血線。他握緊玉牌,感覺掌心的紋路正在與記憶深處的某個畫麵重疊——那是父親考古筆記裏夾著的老照片,照片上的青銅鼎,就擺在李公館的密室裏。
回到家時,天已經蒙蒙亮。張小帥翻出床底的鐵盒,取出父親留下的拓片。當他把兩塊玉牌拚在一起,一道暗門在牆麵上顯現。門後是個塵封的書房,書架上堆滿考古資料,最顯眼的位置擺著張泛黃的合照——父親站在李公館門前,身邊站著的年輕人,赫然是今晚的管家。
手機再次震動,新消息跳出:"別以為逃得過,玉牌的秘密,才剛剛開始。"張小帥望著窗外初升的太陽,把玉牌緊緊攥在手心。晨光中,雲雷紋泛起奇異的光,像是某種古老的預言,正在慢慢應驗。
搬山記·機關誤觸
"古董好啊!"大牛咧嘴笑,露出兩顆虎牙,汗珠順著他黝黑的脖頸滾進領口,"碰碎一個,抵咱半年工錢!"
"閉上你的烏鴉嘴!"張小帥照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震得大牛的安全帽歪到一邊,"趕緊的,別讓雇主等急了。"他彎腰檢查三輪車後鬥的麻繩,帆布手套蹭過粗糙的木板,心裏卻想著手機訂單上那行加粗的紅字——若有損壞,按五倍市價賠償。
三輪車碾過青石板路,拐進幽深的巷子。李公館的朱漆大門敞開著,門口蹲著兩尊石獅子,獸爪下壓著的青銅球刻滿雲雷紋,讓張小帥想起父親臨終前在病床上畫的符號。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抱著賬本站在台階上,金絲眼鏡在陽光下反著冷光:"張師傅?"他推了推鏡框,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掃視,"醜話說在前頭,要是弄壞了老爺的寶貝,你們傾家蕩產也賠不起。"
老王堆著笑湊上前,檀木手串在指間轉得飛快:"您放心,我們"穿山甲搬家隊"幹了八年,手底下的兄弟個個..."話沒說完,大牛已經扛著工具箱往裏衝,粗重的腳步聲驚飛了簷下的灰鴿子。
東廂房裏,紫檀多寶閣泛著深沉的光澤。張小帥踮腳去夠頂層的青花瓷瓶,冰涼的瓷麵沁出冷汗。"小心暗格!"管家突然出聲,嚇得他手一抖。就在這時,大牛搬動太師椅時,椅腿擦過地麵的銅環,整麵牆發出齒輪轉動的哢嗒聲,緩緩向後退去——露出藏在牆後的密室。
幽藍的冷光中,青銅編鍾懸在支架上,牆角的楠木架堆滿泛黃的古籍。正中央的石台上,擺著個刻滿饕餮紋的青銅鼎,鼎耳上的雲雷紋與他口袋裏的拓片嚴絲合縫。張小帥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口袋裏父親留下的碎布,布料邊緣的紋路和眼前的雲雷紋如出一轍。
"你們幹了什麽!"管家的喊聲被破空聲打斷。三枚淬毒銀針擦著張小帥耳畔釘入木柱,三個蒙麵人破窗而入,刀刃上的寒光映出他們眼底的貪婪:"鼎和玉牌,交出來!"
大牛抄起旁邊的太師椅砸過去,雕花扶手卻像豆腐般被短刃削成碎片。混戰中,張小帥瞥見老王不知何時退到了牆角,檀木手串被攥得咯咯作響,繩結處隱約露出半截青銅鑰匙。記憶突然翻湧,父親筆記裏記載的"機關屋破解圖"中,同樣的鑰匙圖案被紅筆圈了七遍。
"雲雷九轉,逆三為開!"張小帥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呢喃,摸到青銅鼎底座第三道凹槽的凸起。地麵劇烈震動,密室頂部的石板開始墜落。黑衣人咒罵著撤退,管家發瘋似的撲向傾倒的楠木架,試圖護住那些古籍。混亂中,張小帥撿到半塊刻著雲雷紋的玉牌,碎片邊緣沾著暗紅的血跡。
警笛聲由遠及近時,張小帥坐在救護車前的台階上。醫護人員包紮他手臂的傷口,繃帶下的舊疤跟著心跳突突直跳——那是小時候翻父親書房被機關劃傷的。他望著掌心的玉牌碎片,突然想起管家賬本裏滑落的那張老照片,照片上年輕的管家站在考古隊中間,旁邊舉著洛陽鏟的男人,分明是失蹤十年的父親。
深夜,張小帥翻牆潛入老王的出租屋。月光透過破窗,照見床頭擺著的相框——二十年前的合影裏,年輕的老王站在考古隊中間,旁邊的領隊正是他父親。抽屜深處,半塊刻著雲雷紋的玉牌泛著幽光,與他在混亂中撿到的殘片嚴絲合縫。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老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張小帥轉身時,看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老王手中的檀木手串已經解開,露出藏在珠子裏的微型弩箭,"當年你父親偷走玉牌,害得我們被追殺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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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突然炸開一聲巨響,玻璃碎片飛濺的瞬間,張小帥側身滾向桌底。子彈擦著頭皮飛過,他摸到抽屜裏的青銅鑰匙,猛地插入牆上的暗孔。整麵牆翻轉,露出密室內塵封的考古筆記,最上麵壓著張泛黃的報紙,頭條新聞赫然寫著:"九鼎失竊案真相:內鬼盜走雙魚玉牌,致七人死亡"。
"你以為隻有你在查?"張小帥舉起父親的筆記本,紙頁間夾著的照片上,老王正把玉牌交給戴青銅麵具的人,"管家也是當年考古隊的幸存者,他賬本裏的血字,早把一切都寫清了。"
警燈的紅藍光芒突然照亮窗戶。老王的手開始顫抖,槍口緩緩下垂。當特警踹開門的瞬間,張小帥看見老王把什麽東西塞進嘴裏。他衝過去時,隻來得及抓住半張字條,上麵用血寫著:"玉牌合,九鼎立,紫禁城..."
三個月後,張小帥站在故宮博物院的修複室前。玻璃展櫃裏,完整的雙魚玉牌泛著溫潤的光。手機突然震動,陌生號碼發來條彩信——照片裏,戴青銅麵具的人站在太和殿屋簷下,手中托著個刻滿雲雷紋的青銅鼎,背景是正在修繕的藻井,隱隱露出半幅失傳的《九鼎圖》。
他握緊口袋裏的青銅鑰匙,鑰匙齒間還沾著老王的血。走廊盡頭,修複師正在擦拭新出土的編鍾,鍾體上的銘文在燈光下流轉:"天命玄鳥,降而生商,九鼎鎮國,雲雷永藏"。蟬鳴聲突然變得震耳欲聾,仿佛預示著另一場風暴,正在曆史的塵埃中緩緩蘇醒。
搬山記·機關誤觸
李公館的朱漆大門敞開著,門口蹲著兩尊石獅子,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抱著賬本站在台階上,金絲眼鏡在陽光下反著光。"張師傅是吧?"他推了推眼鏡,目光在三人身上掃來掃去,"醜話說在前頭,要是弄壞了老爺的寶貝,你們傾家蕩產也賠不起。"
"您放心!"老王堆起滿臉笑,從懷裏掏出張泛黃的錦旗,"看看這"搬山不損毫厘",都是老主顧送的!"錦旗邊角還沾著油漬,"搬山"二字被蹭得發灰,可老王抖開時那股子神氣勁兒,倒真像回事。
張小帥在旁邊憋著笑。這錦旗是上周從廢品站淘來的,當時老王舉著錦旗直樂:"破是破了點,關鍵時刻能唬人!"此刻見管家的目光在錦旗上多停留了兩秒,他趕緊接話:"我們幹活都帶三層護墊,保證比給自個兒娶媳婦還上心!"
大牛憋紅著臉強忍住笑,把工具箱往肩上一扛:"您就瞧好吧!"他這一動作過猛,腰間的扳手滑出來,"當啷"一聲砸在青石板上。管家臉色驟變,拐杖重重一頓:"小心些!東廂房的紫檀多寶閣,二樓書房的嵌螺鈿屏風,還有——"他指了指書房角落的朱漆木箱,銅鎖鋥亮如新,"這個箱子,沒有老爺的指令,誰都不許動。"
張小帥跟著眾人進了東廂房,目光立刻被多寶閣頂層的青花瓷瓶吸引。瓶身繪著纏枝蓮紋,在陽光下泛著幽藍的光。他剛要伸手去扶梯子,突然瞥見瓶底有道極細的暗紋——那形狀,竟和父親臨終前在病床上用手指反複畫的圖案一模一樣。
"我去搬屏風!"大牛的大嗓門把他嚇了一跳。看著大牛扛起沉重的嵌螺鈿屏風,張小帥總覺得心頭不安。果不其然,屏風拐角擦過門框的瞬間,發出刺耳的刮擦聲。管家衝進來時,張小帥眼疾手快,掏出懷裏的帕子在刮痕上一抹:"您看,連道白印子都沒有!"
趁管家檢查屏風的當口,張小帥悄悄靠近朱漆木箱。箱體表麵的描金蝙蝠圖案已經褪色,但銅鎖周圍的劃痕卻很新鮮,像是被不同的鑰匙反複試過。他剛要仔細查看,老王突然在身後扯了扯他的衣角:"帥子,快來搭把手!"
搬運書房的博古架時,小順子腳下一滑,整個人朝架子撞去。張小帥飛撲過去,用肩膀頂住博古架,卻聽見身後傳來"哢嗒"一聲輕響。回頭一看,博古架側麵的暗格彈開,露出裏麵的機關盒。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整麵牆開始緩緩移動,露出後麵的密室。
幽藍的冷光中,青銅編鍾懸掛在支架上,牆角的楠木架上擺滿了泛黃的古籍。正中央的石台上,放著個刻滿饕餮紋的青銅鼎,鼎耳上的雲雷紋與他記憶中的圖案嚴絲合縫。管家的拐杖"當啷"掉在地上,他臉色煞白:"你們...你們怎麽會..."
破空聲突然響起,三枚淬毒銀針擦著張小帥耳畔飛過,釘入木柱。三個蒙麵人破窗而入,手中短刃泛著寒光:"把鼎和玉牌交出來!"大牛抄起旁邊的太師椅砸過去,卻被對方輕易躲開。混戰中,張小帥瞥見老王不知何時退到了牆角,神色異常緊張。
"雲雷九轉,逆三為開!"父親臨終前的話突然在腦海中響起。張小帥衝向青銅鼎,在刀光劍影中摸到鼎底座第三道凹槽的凸起,用力按下。地麵劇烈震動,密室頂部開始坍塌。黑衣人咒罵著撤退,管家卻發瘋般撲向楠木架,試圖搶救那些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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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中,張小帥撿到半塊刻著雲雷紋的玉牌,碎片邊緣還沾著血跡。等他再回頭找老王時,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警笛聲由遠及近,他握著玉牌的手微微發抖——這玉牌的紋路,和父親留下的半塊殘片能拚到一起。
當晚,張小帥翻牆潛入老王的出租屋。月光透過破窗照進來,床頭擺著的相框裏,二十年前的父親站在考古隊中間,旁邊的老王笑得一臉燦爛。抽屜深處,半塊玉牌泛著幽光,旁邊還放著張字條:"帥子,對不起。當年我和你父親一起參與考古,卻眼睜睜看著他為了保護玉牌..."
手機突然震動,陌生號碼發來條短信:"帶著玉牌,明晚子時西郊破廟。敢報警,你和老王都得死。"張小帥望著窗外的月光,把兩塊玉牌拚到一起。玉牌發出微光,照出背麵的小字:"九鼎現世,雲雷開天"。
西郊破廟前,月光被烏雲遮住。張小帥握緊玉牌,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轉身一看,老王舉著雙手走出來,臉上有明顯的傷痕:"帥子,我被他們抓了,好不容易逃出來。那些人是當年考古隊的叛徒,他們一直在找九鼎的下落..."
話沒說完,破廟四周亮起無數手電筒的光束。戴青銅麵具的人緩緩走出:"張小帥,把玉牌交出來。當年你父親藏起了最重要的一塊,害我們找了這麽多年!"老王突然擋在他身前:"有本事衝我來!"
混戰一觸即發。張小帥在打鬥中發現,青銅麵具人的招式和父親教過他的考古隊防身術極為相似。當他用父親傳授的技巧奪下對方的武器時,麵具掉落——露出的,竟是管家的臉!
"為什麽?"張小帥愣住了。管家擦去嘴角的血:"因為隻有集齊九鼎,才能解開長生的秘密。當年你父親不肯交出玉牌,我隻能..."話音未落,警笛聲再次響起。特警的包圍下,管家被帶走前,衝著張小帥喊:"你以為事情就這麽結束了?真正的幕後黑手..."
三個月後,張小帥站在故宮博物院的修複室前。玻璃展櫃裏,完整的雙魚玉牌泛著溫潤的光。手機突然震動,陌生號碼發來一張照片:紫禁城的某個角落,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查看古地圖,而那身影,分明是已經"消失"的老王。
他握緊口袋裏的玉牌,玉牌微微發燙。窗外,蟬鳴聲此起彼伏,仿佛預示著這場關於九鼎的秘密,才剛剛拉開序幕。
搬山記·機關誤觸
蟬鳴撕扯著盛夏的熱浪,三輪車碾過青石板的顛簸震得張小帥肩胛骨發疼。李公館朱漆大門洞開,門釘如怒目圓睜的銅瞳,門口石獅子爪下的青銅球刻滿雲雷紋,與他藏在內衣口袋的半塊玉牌紋路如出一轍。
"張師傅?"管家金絲眼鏡閃過冷光,賬本在臂彎壓出褶皺,"若弄壞老爺的寶貝,你們傾家蕩產也賠不起。"老王立刻堆笑,從懷裏掏出卷邊錦旗:"您瞧這"搬山不損毫厘",都是老主顧送的!"張小帥憋住笑——那錦旗分明是上周從廢品站淘的,邊角還沾著油條油漬。
跨過門檻的瞬間,沉香混著樟腦的氣息撲麵而來。博古架上,青花瓷瓶的纏枝蓮紋在日光裏流轉,釉麵開片如冰裂般細膩。牆角青銅香爐青煙嫋嫋,龍形爐鈕的鱗片上凝著細密水珠,顯然是剛添過香。大牛看得直咽口水,腳步虛浮著往前挪,差點撞上托著茶盤的丫鬟,木盤上的青瓷盞晃出漣漪。
"東廂房紫檀多寶閣,二樓嵌螺鈿屏風。"管家的拐杖點向書房角落的朱漆木箱,銅鎖泛著冷光,"這個沒有指令,誰都不許動。"張小帥彎腰應是,餘光瞥見箱底滲出暗紅鏽跡,像幹涸的血跡。
當他戴上手套觸碰多寶閣頂層的琺琅盒時,指腹突然觸到盒底凸起的雲雷紋。十年前父親在考古隊失蹤,最後寄回家的信裏畫著同樣的符號,信紙邊緣還沾著某種礦物碎屑。"小心暗格!"管家的警告聲中,小順子搬動太師椅時不慎刮擦地麵銅環,整麵牆發出齒輪轉動的轟鳴。
幽藍冷光從牆後漫出,青銅編鍾懸在支架上泛著詭異鏽色,正中央的石台上,刻滿饕餮紋的青銅鼎赫然在目。鼎耳雲雷紋與他記憶中的圖案嚴絲合縫,而牆角楠木架上的古籍,封皮印著褪色的"九鼎錄"字樣。
破空聲撕裂空氣,三枚淬毒銀針擦著耳畔釘入木柱。三個蒙麵人破窗而入,刀刃映出貪婪的目光:"鼎和玉牌,交出來!"大牛抄起太師椅砸去,雕花扶手卻如豆腐般被削碎。混戰中,張小帥瞥見老王退到陰影裏,檀木手串繩結散開,露出半截青銅鑰匙——與父親筆記裏畫的機關鑰匙分毫不差。
"雲雷九轉,逆三為開!"父親臨終前的呢喃在耳邊炸響。張小帥避開刀鋒,摸到鼎底座第三道凹槽的凸起。地麵劇烈震顫,密室頂部開始坍塌,黑衣人咒罵著逃竄,管家卻發瘋般撲向古籍。混亂中,半塊染血的雲雷紋玉牌落入他掌心,碎片邊緣的齒痕與貼身收藏的殘片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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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聲由遠及近時,張小帥坐在救護車台階上。醫護人員包紮手臂傷口,繃帶下的舊疤突突跳動——那是八歲時在父親書房觸碰機關留下的。他望著玉牌碎片,突然想起管家賬本裏滑落的老照片:年輕的管家站在考古隊中間,父親舉著洛陽鏟站在c位,背後是座未知名的古墓。
深夜,張小帥翻牆潛入老王的出租屋。月光透過破窗,照見床頭相框裏二十年前的合影。照片中,父親將半塊玉牌塞進老王掌心,兩人身後的考古隊旗幟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抽屜深處,沾著泥土的半塊玉牌泛著幽光,旁邊字條寫著:"帥子,當年我們打開過一座周王墓,裏麵的九鼎..."
手機突然震動,陌生短信跳出:"帶著玉牌,明晚子時西郊破廟。敢報警,你和老王都得死。"張小帥將兩塊玉牌拚合,一道暗門在牆麵上顯現。門後密室裏,堆滿父親的考古筆記,最上麵壓著張泛黃報紙,頭條新聞是:"九年前考古隊全軍覆沒,唯一幸存者下落不明"。
西郊破廟前,烏雲遮蔽月光。張小帥握緊玉牌,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轉身瞬間,老王舉著雙手走出陰影,臉上布滿淤青:"帥子,我被他們抓了,那些人是當年考古隊的叛徒!"話音未落,破廟四周亮起無數手電筒光束,戴青銅麵具的人緩步走出。
"張小帥,交出玉牌。"麵具人聲音沙啞,"當年你父親藏起了最重要的鼎紋玉牌,害我們找了整整十年!"老王突然擋在他身前,從袖口抽出青銅鑰匙:"有本事衝我來!"混戰中,張小帥用父親教的格鬥術奪下麵具——露出的,竟是管家的臉。
"為什麽?"張小帥的刀刃抵住對方咽喉。管家擦去嘴角血跡,獰笑:"隻有集齊九鼎,才能解開長生秘密。當年你父親非要把玉牌交給國家,我隻能..."警笛聲再次響起時,管家被特警押走,臨走前大喊:"你以為結束了?真正的主謀在..."
三個月後,張小帥站在故宮博物院修複室前。玻璃展櫃裏,完整的雙魚玉牌泛著溫潤光澤。手機震動,陌生彩信顯示:紫禁城某處宮牆下,一個熟悉身影正在用洛陽鏟勘探,那人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在月光下泛著油光。
他握緊口袋裏的玉牌,感受到微微發燙的溫度。窗外蟬鳴驟響,仿佛預示著這場跨越十年的謎團,不過是掀開了冰山一角。而那些藏在雲雷紋深處的秘密,正等待著被一一破解。
搬山記·機關誤觸
老王立刻反應過來,一拍大腿,檀木手串撞在膝蓋上發出悶響:"我說呢!剛才我就覺得不對勁,這架子看著結實,怎麽會這麽容易倒?"他蹲下身時故意用肩膀撞了撞張小帥,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管家的臉色瞬間變得青白,金絲眼鏡滑到鼻尖。他猛地伸手去按機關凸起,卻被張小帥搶先一步握住手腕。"您這是做什麽?"張小帥的拇指扣住對方腕骨的麻穴,感覺到老人的脈搏跳得飛快。隨著"哢嗒"一聲脆響,暗格像蟄伏的巨獸緩緩張開,描金匣子上的雲雷紋在日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匣子打開的瞬間,眾人倒抽冷氣。翡翠扳指躺在猩紅絲絨上,帝王綠的光澤流轉,正是管家賬本上標注"失竊半年"的珍貴藏品。但更令人心驚的是扳指內側刻著的半圈雲雷紋——與張小帥父親遺留的拓片紋路嚴絲合縫。
"這...這是栽贓!"管家猛地掙脫,後背撞翻了一旁的青瓷花瓶。碎裂聲中,張小帥瞥見花瓶底座同樣刻著雲雷紋,而管家口袋裏掉出的鑰匙,齒痕與暗格鎖孔完美契合。記憶突然翻湧,父親臨終前攥著的半張圖紙上,也畫著相同的鎖具結構。
破空聲撕裂空氣,三枚淬毒銀針擦著大牛耳畔釘入木柱。三個蒙麵人破窗而入,刀刃映出貪婪的紅光:"交出扳指和玉牌!"大牛抄起斷裂的黃花梨木梁砸過去,木屑紛飛中,張小帥看見為首黑衣人腰間的玉佩——同樣刻著雲雷紋,和他藏在內衣口袋的半塊玉牌是同一係列。
混戰中,老王突然將張小帥拽到身後,自己的手臂被匕首劃開血口。"接著!"他把半截青銅鑰匙塞進張小帥掌心,聲音壓得極低,"去找城西悅來客棧的老陳..."話未說完,黑衣人已經逼到近前。張小帥摸到暗格深處的第二道機關,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呢喃"雲雷九轉,逆三為開",用力按下凸起的銅鈕。
整麵牆發出齒輪轉動的轟鳴,博古架向兩側滑開,露出後麵幽藍的密室。青銅編鍾懸掛在鏽跡斑斑的支架上,牆角的楠木架堆滿泛黃的古籍,最上方的羊皮卷用朱砂寫著"九鼎錄"三個大字。正中央的石台上,擺著個刻滿饕餮紋的青銅鼎,鼎耳上的雲雷紋與他懷中的半塊玉牌嚴絲合縫。
"你們居然找到了!"管家的臉上露出瘋狂的笑意,他突然衝向楠木架,從夾層中抽出一本皮革筆記,"當年我和你父親在周王墓發現九鼎的秘密,他卻想將玉牌交給國家..."他翻開的紙頁間,夾著張小帥父親的照片——年輕的考古隊員站在墓室前,手中握著半塊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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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麵突然劇烈震動,密室頂部開始坍塌。黑衣人咒罵著逃竄,張小帥卻在碎石雨中看見管家將筆記塞進懷裏,朝著青銅鼎撲去。"隻有集齊九鼎,才能解開長生的秘密!"管家的喊聲被落石淹沒,張小帥在千鈞一發之際抓住他的衣領,卻摸到老人腰間硬邦邦的炸藥包。
警笛聲由遠及近時,張小帥躺在救護車前的擔架上。醫護人員包紮他額頭的傷口,繃帶下的舊疤跟著心跳突突直跳——那是八歲時,他在父親書房觸碰機關留下的。他望著掌心的青銅鑰匙和染血的半塊玉牌,突然想起老王抽屜裏那張泛黃的合影:二十年前的考古隊合照中,管家站在父親身後,眼神陰森。
深夜,張小帥翻牆潛入悅來客棧。月光透過破舊的窗紙,照見老陳蜷縮在閣樓角落,胸口插著匕首。"帥子...王哥托我給你..."老人顫抖著掏出個油紙包,裏麵是父親的考古筆記,扉頁用血寫著:"管家是內鬼,九鼎是打開長生之門的鑰匙"。窗外突然傳來引擎轟鳴,三輛黑色轎車包圍了客棧。
手機震動,陌生短信跳出:"帶著鑰匙和玉牌,明晚子時西郊破廟。敢報警,你和老王都得死。"張小帥將兩塊玉牌拚合,一道暗門在牆麵上顯現。門後密室裏,堆滿父親的研究資料,最上麵壓著張泛黃報紙,頭條新聞是:"九年前考古隊全軍覆沒,唯一幸存者下落不明"。
西郊破廟前,烏雲遮蔽月光。張小帥握緊玉牌,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轉身瞬間,管家戴著青銅麵具緩步走出,身後跟著數十名黑衣人:"張小帥,你父親藏了十年的秘密,該結束了。"他摘下麵具,露出猙獰的笑容,"當年若不是他把玉牌分成兩半,我早就煉成九轉長生丹了!"
混戰一觸即發。張小帥在打鬥中發現,黑衣人招式與父親教過的考古隊防身術如出一轍。當他用父親傳授的技巧奪下管家手中的青銅劍時,劍身上的雲雷紋突然發出藍光,照亮了破廟牆壁上的古老壁畫——畫中古人用九鼎祭祀,天空裂開縫隙,有仙人降臨。
"原來九鼎不是兵器,而是鑰匙!"張小帥突然頓悟。他將青銅鑰匙插入玉牌凹槽,整座破廟開始震動。地麵裂開縫隙,露出深埋地下的青銅巨鼎。管家見狀瘋狂撲來:"把鑰匙給我!有了九鼎,我就能..."話未說完,特警的包圍網已經展開。
三個月後,張小帥站在故宮博物院修複室前。玻璃展櫃裏,完整的雙魚玉牌泛著溫潤光澤。手機震動,陌生彩信顯示:紫禁城某處宮牆下,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身影正在用洛陽鏟勘探,那人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在月光下泛著油光。他握緊口袋裏的青銅鑰匙,感受到微微發燙的溫度。窗外蟬鳴驟響,仿佛預示著這場關於九鼎的秘密,才剛剛拉開序幕。
搬山記·暗室迷蹤
老王端起餛飩湯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人心隔肚皮啊。不過話說回來,這李公館的機關還真有意思,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寶貝藏在暗處..."他轉動著檀木手串,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閃著算計的光。碗裏的熱氣氤氳而上,模糊了他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大牛抹了把嘴,湯汁順著下巴滴在工作服上:"要我說,咱下次再去探探?說不定還能抓個更大的賊!"他拍了下桌子,震得碗裏的餛飩都跳了起來。張小帥皺著眉踢了他一腳:"就知道錢!也不看看今天多險,要不是那機關意外觸發,咱們這會兒指不定被管家坑成什麽樣。"
夜色漸深,餛飩攤的白熾燈在地上投下昏黃的光暈。張小帥摸著口袋裏的半塊玉牌,那是從翡翠扳指暗格裏發現的。玉牌邊緣的雲雷紋硌著掌心,讓他想起父親留下的那本殘破的考古筆記——裏麵夾著的泛黃照片上,年輕的老王和父親站在一座古墓前,背景壁畫上的紋路與李公館密室裏的如出一轍。
回到出租屋,張小帥翻開父親的筆記,在黴跡斑斑的紙頁間尋找線索。突然,一張字條從夾縫中飄落,上麵用暗紅墨水寫著:"雲雷現,禍將至,玉牌合,九鼎出"。字跡已經模糊,但最後那個"鼎"字的寫法,和他在李公館密室裏看到的青銅鼎銘文一模一樣。
淩晨時分,窗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張小帥趴在窗邊張望,隻見三個黑影翻牆進入隔壁院子,為首的人手腕上閃過一道檀木手串的光澤。他心頭一緊,抓起外套就追了出去。巷子裏彌漫著潮濕的霧氣,黑影在青磚牆上投下扭曲的輪廓,像極了李公館密室裏那些猙獰的饕餮紋。
追至一處廢棄的城隍廟,張小帥躲在石柱後。月光透過破洞的屋頂灑下,照見黑衣人正在搬動神像。隨著"轟隆"一聲,地麵裂開一道暗門,幽藍的光從裏麵溢出。為首的黑衣人摘下兜帽——竟是老王!
"老張啊老張,當年你要是把玉牌交給我,哪會落得那樣的下場?"老王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殿裏回響,"現在好了,隻要集齊九鼎,長生不老的秘密..."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機關聲打斷,暗門內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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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握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父親失蹤前最後一通電話裏,提到的正是城隍廟這個地點。他悄悄摸向暗門,卻不小心踩到一塊鬆動的石板。"誰?"老王猛地回頭,手中寒光一閃,三支淬毒銀針破空而來。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側身躲過,後腰卻被石壁擦傷。他掏出懷中的半塊玉牌,玉牌突然發出微光,與暗門內的青銅器物產生共鳴。整個密室開始震動,牆上的壁畫緩緩轉動,露出後麵的青銅鼎陣——九尊鼎上的雲雷紋依次亮起,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詛咒。
"原來你早就拿到了玉牌!"老王的臉上露出貪婪的神色,"把它給我,我可以饒你一命!"他揮動手串,珠子裏彈出的微型弩箭如雨點般射來。張小帥在鼎陣間穿梭,記憶突然清晰起來:八歲那年,他曾在父親的書房見過同樣的弩箭,箭尾刻著的雲雷紋,和老王的手串如出一轍。
混戰中,張小帥摸到其中一尊鼎上的凹槽,形狀恰好與玉牌吻合。當他將玉牌嵌入的瞬間,整個密室天旋地轉。青銅鼎陣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九道光柱衝天而起。老王被光芒籠罩,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不!這不是開啟九鼎的方法!"
警笛聲由遠及近時,張小帥癱坐在地。玉牌在手中發燙,鼎陣中央緩緩升起一個錦盒,裏麵放著父親的考古日記。最後的一頁用血寫著:"老王已叛變,九鼎實為上古祭壇,妄圖使用者將遭天譴..."字跡戛然而止,旁邊畫著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人,手中握著檀木手串。
三個月後,張小帥站在故宮博物院的修複室前。玻璃展櫃裏,完整的雙魚玉牌泛著溫潤的光。手機突然震動,陌生號碼發來一張照片:李公館的廢墟中,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身影正在挖掘,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在月光下泛著油光。
他握緊口袋裏的青銅鑰匙,鑰匙齒間還沾著那晚的血跡。窗外的蟬鳴聲突然變得震耳欲聾,仿佛在警告著,這場關於九鼎的秘密,遠遠沒有結束。而那些藏在雲雷紋深處的真相,正等待著被一一揭開。
搬山記·暗夜追影
夜色漸深,長安街的路燈亮了起來,昏黃的光暈在青石板路上暈染開來。三人騎著三輪車晃晃悠悠往回走,車鬥裏沒搬完的雜物隨著顛簸叮當作響,大牛哼著跑調的小曲,時不時伸手拍打著藏在貼身口袋裏的支票。
“這趟可真值!”大牛咧著嘴笑道,露出兩顆虎牙,“明兒個咱就去下館子,好好搓一頓!”
老王坐在車鬥裏,慢悠悠地轉著檀木手串,金絲眼鏡在路燈下泛著微光:“別光顧著樂,把錢收好了,這年頭,財不露白。”
張小帥握著車把,目光卻透著幾分警惕。白天在李公館的遭遇,讓他心裏始終沉甸甸的。那暗藏機關的架子、監守自盜的管家,還有突然出現的神秘密室,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尤其是從翡翠扳指暗格裏發現的半塊玉牌,此刻正安靜地躺在他口袋裏,玉牌上的雲雷紋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讓他的掌心微微發燙。
三輪車碾過一塊凸起的石板,猛地顛簸了一下,大牛差點從車鬥裏摔出來。“慢點慢點!”他驚呼道,手忙腳亂地抓住車鬥邊緣。
“路不好走,當心點。”張小帥提醒道,眼神不自覺地往四周瞥去。街道上行人稀少,隻有偶爾經過的汽車燈光劃破黑暗。誰也沒注意到,街角陰影裏,一雙眼睛正死死盯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那道身影裹在黑色鬥篷裏,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轉過一個街角,三輪車突然發出“哢嗒”一聲異響,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張小帥皺著眉頭停下車子,彎腰檢查:“車鏈子掉了。”
“我來!”大牛跳下車,擼起袖子就準備動手。老王也下了車,站在一旁幫忙打著手電筒。夜色中,三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在地上投下晃動的影子。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卷起路邊的落葉。張小帥突然感覺背後發涼,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卻隻看到空蕩蕩的街道。但他清楚地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壓力正朝著他們逼近。
“好了!”大牛拍了拍手,臉上沾著機油,“走吧!”
三輪車重新啟動,沒走多遠,前方的路燈突然閃爍起來,光線忽明忽暗。張小帥心裏一緊,這種情況太不正常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三道黑影從暗處竄出,直撲向三輪車。
“小心!”張小帥大喊一聲,猛地轉動車把。三輪車歪歪扭扭地避開了黑影,但車鬥裏的雜物卻散落一地。大牛抄起車上的扳手,警惕地看著四周:“什麽人?”
黑暗中傳來一陣冷笑,三個蒙麵人緩緩走出。他們身著黑衣,手中握著寒光閃閃的匕首,刀刃上泛著詭異的幽藍——顯然淬了毒。
“把支票和玉牌交出來。”為首的蒙麵人聲音沙啞,仿佛砂紙摩擦一般。
張小帥心中一震,對方竟然知道玉牌的事!看來他們早就盯上了自己一行人。他悄悄把手伸進口袋,緊緊握住那半塊玉牌。玉牌上的雲雷紋似乎感應到了他的緊張,溫度越來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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