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紙鳶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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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山記·密旨驚現
蟬鳴聲在李公館的回廊裏炸響,張小帥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浸透。他和大牛、老王合力抬起最後一隻檀木箱,箱角的銅包角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隱約透出股陳舊的腥氣。木箱底部似乎壓著什麽硬物,每走一步都能聽見細微的摩擦聲,像是金屬刮擦木板的響動。
"小心些!"管家的怒吼從身後傳來,金絲眼鏡滑到鼻尖,露出布滿血絲的眼睛。他的烏木拐杖重重杵在青石板上,驚得廊下灰鴿子撲棱棱亂飛,"這箱子裏裝的是老爺從南洋帶回來的瓷器,磕壞一片你們都得賠!"
大牛憋紅著臉,喉結上下滾動:"知道了!"可話音未落,張小帥突然感覺掌心一滑——木箱底部的硬物猛地傾斜,箱蓋"哢嗒"彈開一道縫隙。暗紅綢布從縫裏滑落,露出半截泛黃的卷軸,卷首隱約可見朱砂寫的"密"字。
老王眼疾手快,用身體擋住管家的視線,同時壓低聲音:"別聲張!"他轉動檀木手串的速度陡然加快,珠子碰撞聲混著蟬鳴,掩蓋住張小帥急促的呼吸。三人裝作若無其事地將木箱搬進西廂房,張小帥趁管家轉身檢查其他物件的瞬間,飛快地掀開箱蓋一角。
卷軸上的字跡在日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開篇赫然寫著"永樂十六年"。泛黃的宣紙上,蠅頭小楷密密麻麻記錄著船隊出航的細節,可越往下看,張小帥的瞳孔越縮——"於深海見巨龜負碑,碑刻雲雷紋,按圖尋得九尊青銅鼎,藏於..."字跡戛然而止,像是被人匆忙截斷,末端還沾著暗紅的汙漬,像幹涸的血跡。
"怎麽還磨磨蹭蹭的?"管家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張小帥渾身僵硬,險些將卷軸掉在地上。老王猛地咳嗽一聲,伸手按住箱蓋:"這箱子的鎖扣好像卡住了,我正幫張師傅修理。"他轉動檀木手串的手指間,藏著半截青銅鑰匙,齒痕與箱底暗格的紋路完美契合。
就在這時,整座宅子突然劇烈震動。窗外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張小帥手中的卷軸被氣浪掀起,飄向空中。管家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發瘋般撲向卷軸:"快抓住它!"可還沒等他觸到邊角,三支淬毒銀針破空而來,擦著他的耳際釘入木柱。
三個蒙麵人破窗而入,黑色勁裝胸口繡著的雲雷紋在日光下泛著青芒。為首者甩出軟鞭纏住張小帥的手腕,陰鷙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把密旨和玉牌交出來,饒你們不死。"鞭子上的倒刺劃破皮膚,鮮血滴落在卷軸上,宣紙上的朱砂字突然發出紅光,照亮了牆壁上若隱若現的雲雷紋暗刻。
混戰瞬間爆發。大牛抄起牆角的青銅燭台砸向黑衣人,燭台底座的饕餮紋與卷軸上的圖案如出一轍。張小帥趁機滾向窗邊,卻見老王與管家扭打在一起,檀木手串散落一地,每顆珠子裂開後竟露出微型弩箭。記憶突然翻湧,八歲那年他曾在父親書房見過同樣的弩箭,箭尾刻著的雲雷紋,和黑衣人胸口的印記一模一樣。
"雲雷九轉,逆三為開!"父親臨終前的呢喃在耳邊炸響。張小帥在刀光劍影中摸到牆上的雲雷紋凸起,用力按下第三道暗紋。整麵牆發出齒輪轉動的轟鳴,露出後麵泛著幽藍冷光的密室。青銅編鍾懸掛在鏽跡斑斑的支架上,牆角楠木架堆滿泛黃古籍,最上方的羊皮卷用朱砂寫著"九鼎錄"三個大字,正中央的石台上,擺著刻滿饕餮紋的青銅鼎,鼎耳上的雲雷紋與他懷中的卷軸圖案嚴絲合縫。
"原來在這裏!"管家突然掙脫老王,瘋了似的撲向密室。他扯開衣領,胸口皮膚下竟浮現出與雲雷紋相同的血管紋路,在幽藍冷光中泛著詭異的熒光,"當年鄭和船隊帶回的九鼎,果然藏在李公館!"他癲狂的笑聲混著密室裏的回音,震得青銅編鍾嗡嗡作響。
地麵突然劇烈震顫,密室頂部開始坍塌。黑衣人咒罵著逃竄,而管家卻張開雙臂,任由落石砸在身上。張小帥在千鈞一發之際抓住他的衣領,卻摸到對方腰間硬邦邦的炸藥包。"一起陪葬吧!"管家獰笑著扯動引線,老王飛身撲來將張小帥撞開。
爆炸聲響起的瞬間,張小帥眼前閃過父親最後的笑容。等他在煙塵中爬起時,警笛聲已由遠及近。醫護人員包紮他手臂的傷口,繃帶下的舊疤跟著心跳突突直跳——那是兒時在父親書房觸碰機關留下的印記。他望著掌心染血的卷軸,突然想起老王塞給他的青銅鑰匙,此刻正與卷軸上的雲雷紋產生共鳴,發出細微的嗡鳴。
深夜,張小帥翻牆潛入老王的出租屋。月光透過破窗,照見床頭擺著的相框——二十年前的考古隊合照中,年輕的管家站在父親身後,眼神陰森。抽屜深處,泛黃的筆記本裏夾著張字條:"帥子,當年鄭和船隊的密旨現世,必有腥風血雨。記住,雲雷紋的秘密藏在..."字跡戛然而止,旁邊畫著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人,手中握著青銅鑰匙。
手機突然震動,陌生短信跳出:"帶著密旨和鑰匙,明晚子時西郊破廟。敢報警,你和老王都得死。"張小帥將卷軸展開,在月光下仔細查看。宣紙上除了文字,邊緣還畫著一幅地圖,標記著紫禁城某處宮牆下的位置。而在地圖角落,用朱砂寫著一行小字:"得九鼎者,可窺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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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破廟前,烏雲遮蔽月光。張小帥握緊卷軸,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轉身瞬間,戴著青銅麵具的人緩步走出,身後跟著數十名黑衣人。"張小帥,你父親藏了二十年的秘密,該結束了。"麵具人摘下偽裝,露出管家血肉模糊卻帶著獰笑的臉,"以為炸死我就能守住密旨?當年你父親就是這麽天真!"
混戰中,張小帥發現黑衣人的招式與父親教過的考古隊防身術如出一轍。當他用父親傳授的技巧奪下麵具人的武器時,對方腕間的胎記突然發出紅光,與卷軸上的雲雷紋產生強烈共鳴。"原來九鼎不是兵器,而是打開時空之門的鑰匙!"張小帥突然頓悟,將青銅鑰匙插入卷軸末端的凹槽。
整座破廟開始震動,地麵裂開縫隙,露出深埋地下的青銅巨鼎。鼎身銘文在月光下流轉:"天命玄鳥,降而生商,九鼎鎮國,雲雷永藏"。管家瘋狂撲來:"把鑰匙給我!有了九鼎,我就能回到過去改寫曆史..."他的聲音被爆炸聲淹沒,特警的包圍網已經展開。
三個月後,張小帥站在故宮博物院修複室前。玻璃展櫃裏,修複完整的永樂密旨泛著古樸的光澤。手機突然震動,陌生彩信顯示:紫禁城某處宮牆下,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身影正在用洛陽鏟勘探,那人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在月光下泛著油光。他握緊口袋裏的青銅鑰匙,感受到微微發燙的溫度。窗外蟬鳴驟響,仿佛預示著這場跨越六百年的秘密,才剛剛拉開序幕。
搬山記·餛飩攤驚變
巷子口的餛飩攤還冒著熱氣,白霧般的水汽裹著骨湯的鮮香。攤主老周見他們慌慌張張跑來,抄起擀麵杖就要幫忙:“咋了這是?讓人追債了?”他圍裙上還沾著蝦皮,布滿老繭的手緊緊攥著木杖,渾濁的眼睛警惕地盯著身後。
話音未落,三道黑影從天而降,青瓦被踩得簌簌作響。為首的黑衣人蒙著麵,腰間彎刀泛著幽幽藍光,刀柄纏著的雲雷紋布條與張小帥懷中密旨上的暗紋如出一轍。“把東西交出來。”聲音像是從淬了冰的鐵管裏擠出,驚得餛飩鍋裏的沸水都顫了顫。
大牛鐵塔般的身軀擋在前麵,工裝褲膝蓋處還沾著翻牆時的牆灰:“有話好說!”他伸手去摸後腰別著的扳手,卻見黑衣人手腕一抖,三枚淬毒銀針擦著老周的蒸籠飛過,紮進身後磚牆發出“噗噗”悶響。餛飩攤的食客們尖叫著四散奔逃,瓷碗摔碎的聲音混著老周的怒吼:“光天化日之下敢行凶!”
張小帥攥緊藏著密旨的衣襟,後背緊貼著油膩的餛飩車。父親書房那場大火的焦糊味突然湧進鼻腔,八歲那年蜷縮在書桌下的記憶刺痛神經——當時父親也是這樣死死護著個檀木匣子,火焰吞沒房間前,他分明看見父親塞進他懷裏半塊刻著雲雷紋的玉牌。
“再廢話,連這攤子一起燒了。”黑衣人揮刀劈向餛飩鍋,滾燙的骨湯飛濺而出。老周抄起漏勺格擋,沸水潑在黑衣人麵罩上,露出他下頜猙獰的蛇形刺青。張小帥瞳孔驟縮——這刺青與管家書房暗格裏那張泛黃的南洋航海圖上的標記一模一樣。
混戰瞬間爆發。老王甩出檀木手串纏住黑衣人手腕,珠子裂開露出裏麵的微型弩箭。大牛抄起滾燙的餛飩鍋砸過去,湯汁濺在黑衣人身上,換來一聲痛呼。張小帥趁機衝向巷口,卻被第二道黑影攔住去路。彎刀劃破他的衣袖,冷風貼著皮膚掠過,懷中密旨的焦邊硌得胸口生疼。
“戌時三刻,朱雀門...”黑衣人突然冷笑,刀尖點了點他的胸口,“小崽子,知道這密旨裏藏著什麽嗎?先太子的命,還有...”話未說完,老周掄起擀麵杖從背後砸來,木杖卻被彎刀削成兩段。木屑紛飛間,張小帥瞥見黑衣人腰間玉佩——半塊蟠龍紋玉佩,與他懷中的殘片能拚出完整的龍形。
“他們是當年盜掘皇陵的人!”老王邊戰邊喊,金絲眼鏡歪斜地掛在鼻梁上,“你父親就是被他們...”話音被一聲巨響打斷,巷子盡頭傳來磚牆倒塌的轟鳴。第四撥黑衣人破牆而入,每個人袖口都繡著暗紅火焰紋,正是父親筆記裏記載的“赤焰盜團”標記。
張小帥摸到餛飩車下的暗格——這是老周為防城管突襲設的機關。他按下凸起的銅釘,車底突然彈出三根鐵矛,逼退近身的敵人。密道入口在餛飩攤的蒸籠下方緩緩開啟,潮濕的黴味混著地下河的腥氣撲麵而來。老周一把將他推進去:“快走!這密道能通到城西...”
話沒說完,彎刀刺穿了老周的後背。黑衣人獰笑抽刀,鮮血濺在冒著熱氣的餛飩鍋裏:“以為躲得掉?二十年前沒拿到先太子的密旨,今天...”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張小帥懷中的密旨突然發燙,殘頁上的朱砂字發出紅光,與黑衣人玉佩產生共鳴。密道牆壁上的雲雷紋石刻亮起幽藍光芒,整座餛飩攤開始劇烈震動。
“不好!是九鼎共鳴!”老王臉色大變,拽著大牛跳進密道。黑衣人想要追趕,卻被突然升起的青銅柵欄擋住。張小帥最後一眼看見,老周倒在餛飩攤前,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嘴角動了動,似乎在說“去悅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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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內燭火搖曳,牆壁上刻滿甲骨文。張小帥摸著發燙的密旨,發現殘頁背麵浮現出隱形文字:“九鼎聚,時空裂,唯有持雙生玉佩者可解...”身後傳來追兵的怒吼,前方卻出現岔路,每條路口都立著刻有雲雷紋的石碑。大牛撿起塊石頭就要砸碑,被老王喝止:“這些是機關!你看石碑底座的血槽...”
正說著,密道頂部突然裂開縫隙,淬毒的鐵蒺藜如雨點般落下。張小帥展開密旨,發現殘頁邊緣的焦痕與石碑上的紋路契合。當他將密旨按在中間的石碑時,地麵轟然翻轉,三人墜入更深的地下密室。密室中央,半截青銅鼎散發著幽光,鼎身的饕餮紋與密旨上的蟠龍印鑒產生共鳴,震得人耳膜生疼。
“果然在這裏。”管家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他戴著青銅麵具,身後站著數十名黑衣人,“張小帥,交出密旨和玉佩,我留你全屍。當年你父親就是帶著半塊玉佩逃了二十年,可惜啊...”他摘下麵具,露出臉上猙獰的燒傷疤痕,“那場火沒能燒死他,卻讓我等了這麽久。”
混戰一觸即發。張小帥在刀光劍影中摸到青銅鼎的暗格,裏麵靜靜躺著半塊玉佩,與他懷中的殘片嚴絲合縫。當兩塊玉佩拚合的瞬間,整座密室開始崩塌,青銅鼎緩緩升起,鼎內浮現出先太子最後的手書:“九鼎非神器,乃牢籠。若後世有人妄圖開啟,必遭天譴...”
三個月後,故宮博物院修複室。張小帥望著展櫃裏修複的密旨,手機突然震動。陌生彩信顯示:西郊荒墳前,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身影正在焚香,他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在月光下泛著油光,而墳頭新立的碑上,刻著“周xx之墓”。窗外蟬鳴驟響,他握緊口袋裏拚好的蟠龍玉佩,感受到微微發燙的溫度——這場關於皇室秘辛的追逐,顯然還遠未結束。
搬山記·朱雀迷局
老王突然扯開嗓子,檀木手串在劇烈晃動中撞出淩亂聲響:"各位大爺!咱們就是普通搬家的,您是不是認錯人了?"他舉起沾滿灰塵的工作證,鏡片後的眼睛卻死死盯著黑衣人腰間微露的青銅令牌。大牛攥著木箱的手指關節發白,工裝褲口袋裏藏著的扳手硌得大腿生疼。
張小帥卻瞥見黑衣人袖口滑落瞬間,半枚朱雀紋刺青若隱若現。那抹猩紅與懷中密旨上褪色的朱砂字跡如出一轍,仿佛活過來的圖騰在皮膚上蜿蜒。八歲那年父親書房起火前,他曾在門縫裏看見父親與神秘人爭執,對方袖口同樣閃過這樣的刺青。
"少廢話!"為首的黑衣人扯下麵罩,刀疤橫亙右臉,"李公館的東西,你們敢動?"他手中彎刀出鞘半寸,寒光映出張小帥驟然收縮的瞳孔。餛飩攤的蒸汽模糊了眾人身影,老周悄悄將滾燙的骨湯鍋往前推了推,鐵勺在鍋中發出危險的嗡鳴。
老王突然踉蹌著往前撲,檀木手串如靈蛇般纏住黑衣人手腕。珠子裂開露出的微型弩箭破空而出,卻被對方側身避開。"跑!"老王的吼聲未落,三支淬毒銀針擦著張小帥耳畔釘入磚牆。大牛抄起木箱砸向追兵,箱角銅包角在月光下劃出冷冽弧線,驚得餛飩攤的食客四散奔逃。
張小帥邊跑邊摸向懷中密旨,紙頁邊緣的焦痕硌得掌心發疼。密道入口就在前方巷口的石獅子下,父親臨終前畫的地圖此刻在腦海中清晰浮現。可身後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黑衣人甩出的軟鞭卷住了大牛的腳踝。
"別管我!"大牛轟然倒地,揚起的灰塵中,他摸出扳手狠狠砸向對方膝蓋。張小帥急刹轉身,卻見黑衣人扯開衣領,胸口刺著完整的朱雀圖騰,與密旨上殘缺的蟠龍紋竟能拚成太極圖案。記憶如閃電劃過——父親書房的灰燼裏,確實找到過半塊刻著太極紋路的玉佩。
混戰中,老王突然將張小帥拽進暗巷。牆麵上斑駁的雲雷紋磚雕突然凹陷,露出隱藏的青銅按鈕。"雲雷九轉,逆三為開!"老王轉動檀木手串的手指沾滿鮮血,按下第三道凸起的瞬間,整麵牆發出齒輪轉動的轟鳴。密道內湧出的腐臭氣息中,隱約傳來青銅編鍾的嗡鳴。
密道深處,燭火搖曳著照亮石壁上的壁畫。朱雀銜著玉簡,蟠龍盤繞九鼎,下方用朱砂寫著:"雙紋合,九鼎現,時空裂"。張小帥展開密旨比對,發現殘頁邊緣的焦痕竟與壁畫上的雲雷紋缺口完全吻合。當他將密旨嵌入石壁凹槽,整座密道開始震動,青銅鼎的輪廓從地麵緩緩升起。
"果然在這裏!"管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老人摘下金絲眼鏡,露出與黑衣人相同的朱雀刺青,"二十年前先太子假死,就是為了用九鼎打開時空之門。你父親偷走密旨和玉佩,壞了我們的大事!"他的袖口滑落,腕間暗紅胎記赫然是半枚朱雀圖騰。
大牛抄起地上的青銅燭台砸過去,燭台底座的饕餮紋與鼎身紋路共鳴,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張小帥摸到鼎耳上的凹槽,形狀恰好與懷中玉佩契合。當玉佩嵌入的瞬間,九鼎同時亮起,地麵裂開縫隙,露出更深層的密室。那裏停放著鎏金棺槨,棺蓋上的蟠龍朱雀紋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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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太子根本沒死!"老王突然喊道,"當年考古隊發現他的墓是空的,原來..."話未說完,黑衣人已經揮刀砍來。混戰中,張小帥的玉佩與密旨突然發出強光,與棺槨產生共鳴。棺蓋緩緩打開,裏麵卻不是屍體,而是一本泛黃的手記,首頁用血寫著:"九鼎乃上古囚籠,勿啟!"
爆炸聲突然響起,密室開始坍塌。管家瘋狂撲向手記,卻被掉落的石柱壓住。張小帥抓起手記就要往外跑,卻見黑衣人胸口的朱雀刺青發出紅光,與九鼎產生詭異聯係。"他們身上的刺青是打開九鼎的鑰匙!"老王拽著他躲避落石,"快毀掉..."
三個月後,故宮博物院修複室。張小帥望著展櫃裏複原的密旨,手機突然震動。陌生彩信顯示:紫禁城某處宮牆下,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身影正在用洛陽鏟勘探,那人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在月光下泛著油光,袖口隱約露出半枚朱雀紋。他握緊口袋裏的玉佩殘片,感受到微微發燙的溫度——這場跨越二十年的迷局,似乎才剛剛開始。
搬山記·城隍廟驚變
當他翻牆逃進廢棄的城隍廟時,後頸已經被劃出道血痕。粗糲的牆磚磨破掌心,冷汗混著血水順著下巴滴落。月光透過破瓦灑在神台上,斑駁光影裏,那卷密旨的殘頁正在微微發燙,仿佛某種古老的力量被喚醒。張小帥跌坐在蛛網密布的供桌旁,看著宣紙上"戌時三刻,朱雀門"的朱砂字跡,在月光下詭異地流轉。
廟外傳來枯葉碎裂聲,他猛地屏息。檀木梁上垂下的蛛網輕輕顫動,三道黑影如鬼魅般翻過高牆。為首的黑衣人腰間玉佩泛著冷光,正是父親筆記裏記載的雲雷紋圖騰。張小帥握緊懷中密旨,後背死死抵住剝落的壁畫——那上麵褪色的朱雀銜珠圖,竟與密旨落款處的蟠龍印鑒呈陰陽互補之勢。
"跑啊,接著跑。"黑衣人摘下兜帽,刀疤臉在月光下猙獰可怖,"二十年前你爹帶著半塊玉牌葬身火海,今天,密旨也該物歸原主了。"他揮刀劈來,刀鋒劃破空氣的銳響驚飛梁上夜梟。張小帥側身滾向神台,青銅燭台被撞翻在地,燭淚潑灑處,地磚縫隙裏竟滲出暗紅液體,如同幹涸的血跡。
千鈞一發之際,廟門轟然洞開。大牛舉著從工地順來的鋼筋衝進來,工裝褲沾滿泥漿:"小崽子!當我死了?"他橫掃鋼筋逼退黑衣人,卻沒注意到身後另一道黑影甩出軟鞭。張小帥抄起斷成兩截的燭台擲出,尖銳的銅角擦著大牛耳畔飛過,釘入黑衣人肩頭。鮮血濺在壁畫上,朱雀圖騰竟像活過來般扭曲蠕動。
"小心!他們身上有..."老王的聲音從梁上傳來。他倒掛在腐爛的橫梁上,檀木手串散成一顆顆珠子,每顆都彈出微型弩箭。黑衣人揮刀格擋,刀刃卻在觸碰到弩箭的瞬間發出刺耳的金屬悲鳴——箭尾刻著的雲雷紋,與他們胸口的刺青產生共鳴,迸發出幽藍火花。
混戰中,張小帥摸到神台下的暗格。腐朽的木板下,半塊沾滿泥土的玉牌靜靜躺著,邊緣的齒痕與他懷中的殘片嚴絲合縫。當兩塊玉牌相觸的刹那,整座城隍廟劇烈震顫。壁畫上的朱雀與蟠龍突然脫離牆麵,化作光影纏繞在密旨周圍,宣紙上那些殘缺的文字竟開始自動補全。
"天命玄鳥,降而生商,九鼎為匙,時空為牢..."張小帥念出密旨上顯現的古篆,後頸的傷口突然灼痛難忍。記憶如潮水翻湧:八歲那年的深夜,父親將半塊玉牌塞進他懷裏,窗外火光衝天,追殺者袖口的雲雷紋刺青在濃煙中若隱若現。而此刻,黑衣人胸口的刺青正與密旨產生共鳴,發出詭異的嗡鳴。
"原來如此!"管家的聲音從廟外傳來。老人拄著烏木拐杖緩步走進,金絲眼鏡後的眼神瘋狂而熾熱,"先太子根本沒死!他用九鼎設局,就是要等雙紋合一的這天!"他扯開衣領,胸口皮膚下浮現出與雲雷紋相同的血管紋路,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熒光,"交出玉牌和密旨,我可以讓你知道你父親的真正死因。"
大牛怒吼著衝過去,卻被管家甩出的鐵鏈纏住腳踝。鐵鏈另一端連著廟外的馬車,馬匹受驚嘶鳴,將大牛拖出廟門。張小帥想要去追,卻見黑衣人已將他團團圍住。老王突然將檀木手串甩向空中,所有珠子同時炸開,煙霧彌漫中,他抓住張小帥的手腕:"往西南角跑!地道口在..."
爆炸聲響起,整座城隍廟開始坍塌。張小帥在濃煙中摸索著前進,密旨和玉牌在懷中發燙,仿佛要將他的皮肉灼穿。當他終於找到地道口時,身後傳來管家的獰笑:"記住,戌時三刻的朱雀門,可不是你能承受的真相!"
地道內黴味刺鼻,燭火搖曳著照亮石壁上的古老壁畫。那些描繪著先民祭祀九鼎的畫麵裏,每尊鼎下都鎮壓著扭曲的黑影。張小帥展開密旨比對,發現殘頁邊緣的焦痕竟與壁畫上的雲雷紋缺口完全吻合。當他將密旨嵌入石壁凹槽,地麵突然裂開,一具穿著明黃龍袍的幹屍緩緩升起——那人手中緊握著半卷殘冊,封麵上赫然寫著"九鼎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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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二刻,城南破廟。
張小帥從地道爬出時,看見老王倚在斷牆下,胸口插著一把淬毒的匕首。"帥子..."老人咳著血,將染血的青銅鑰匙塞進他掌心,"去朱雀門...你父親的筆記...在..."話未說完,瞳孔驟然渙散。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數十盞紅燈籠組成的光帶正朝著朱雀門方向移動,燈籠上的雲雷紋在夜色中泛著妖異的紅光。
他握緊青銅鑰匙,密旨和玉牌在懷中劇烈震動。破廟屋簷下的銅鈴無風自動,發出刺耳的聲響。當月光正好照在廟前的石碑上時,他突然發現碑文底部刻著一行小字:"得九鼎者,非王非寇,乃囚於時空之人。"而此刻,懷中的密旨已經滾燙得難以忍受,宣紙上的文字全部變成了血色——"戌時三刻,朱雀門開,萬劫不複。"
遠處傳來更鼓聲響,第一聲梆子驚破夜空。張小帥望著手中的青銅鑰匙,鑰匙齒間隱約可見暗紅鏽跡,像是幹涸的血跡。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當第二聲梆子響起時,他朝著朱雀門的方向狂奔而去,身後,破廟在月光下轟然倒塌,揚起的塵埃中,仿佛有無數冤魂在哀嚎。而朱雀門的方向,一團巨大的黑影正在緩緩升起,那是九個相互交纏的青銅鼎,在夜空中泛著冷冽的光。
搬山記·暗夜追凶
"咱們...跟上去?"老王試探著問,檀木手串在指間停住轉動,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透著猶豫。蟬鳴聲在寂靜的巷子裏格外刺耳,混著遠處若隱若現的馬蹄聲,敲得人心慌。
大牛已經抄起木棍,粗壯的手臂青筋暴起:"怕啥!大不了和他們拚了!"他工裝褲膝蓋處還沾著之前打鬥留下的血跡,說話時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眼神裏滿是狠勁。
張小帥望著逐漸消失在夜色中的車隊,月光下,馬車車簾上的朱雀紋泛著冷光,與黑衣人袖口的刺青如出一轍。密旨的殘頁在他懷中發燙,像團隨時會引爆的火。父親臨終前的畫麵在腦海中閃過,老人塞給他半塊玉牌時,掌心的溫度仿佛還留在皮膚上。"走。"他咬了咬牙,"但得小心,這趟渾水,恐怕比咱們想得深得多。"
三人貼著牆根,悄無聲息地跟在車隊後麵。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零星的燈籠在風中搖晃,昏黃的光暈裏,牆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張小帥握緊腰間的匕首,這是從黑衣人那裏奪來的,刀柄上刻著的雲雷紋與密旨上的紋路隱隱呼應。
轉過幾條巷子,車隊突然停在朱雀門外。高大的城門緊閉,月光灑在斑駁的城牆上,投下陰森的影子。管家從馬車上下來,金絲眼鏡在夜色中閃著寒光。他抬手做了個手勢,幾個黑衣人立刻散開,在城門周圍警惕地張望。
"他們在等什麽?"大牛壓低聲音,木棍在地上輕輕敲了兩下。老王推了推眼鏡,目光落在城門兩側的石獅子上:"你們看,石獅子嘴裏的夜明珠,少了一顆。"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左側石獅子的嘴裏果然空蕩蕩的,而右側那顆珠子,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紅光。
張小帥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想起密旨上殘缺的字句,"戌時三刻,朱雀門",再看天色,月亮已經爬上中天,時間就快到了。懷中的密旨突然劇烈震動,殘頁上的朱砂字跡開始扭曲變形,漸漸浮現出一些新的文字:"雙珠合璧,九鼎現形"。
"是機關!"他低聲說道,"石獅子嘴裏的珠子,可能是打開某個秘密的鑰匙。"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咚——咚——",已是戌時二刻。
管家似乎也聽到了更聲,他從袖中掏出一顆夜明珠,珠子表麵刻著細密的雲雷紋。當他將珠子放入左側石獅子口中時,地麵突然傳來一陣震動。緊閉的城門緩緩升起,露出後麵漆黑的隧道入口,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
"上!"大牛率先衝了出去。張小帥和老王緊跟其後,剛靠近隧道口,就聽見裏麵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混著低沉的 chant聲,讓人毛骨悚然。隧道壁上插著的火把突然亮起,照亮了牆上的壁畫——上麵畫著先太子身穿龍袍,手持九鼎,腳下鎮壓著無數妖魔鬼怪。
"果然和先太子有關。"老王喃喃自語,"二十年前的謀反案,恐怕根本就是個幌子。"他的聲音在隧道中回蕩,驚醒了沉睡的蝙蝠,成群的蝙蝠從頭頂飛過,發出刺耳的尖叫。
越往裏走,溫度越低。張小帥的手不自覺地摸向懷中的密旨,卻發現密旨已經變得滾燙,殘頁上的文字全部變成了血紅色。前方傳來石門開啟的聲音,管家的笑聲在隧道中回蕩:"等了二十年,終於等到這一天!先太子的秘密,就要揭曉了!"
當他們趕到石門處時,眼前的景象讓三人倒吸一口冷氣。巨大的密室中,九尊青銅鼎整齊排列,鼎身刻滿雲雷紋和饕餮紋,在火把的照耀下泛著詭異的光。管家站在鼎陣中央,手裏拿著一卷完整的密旨,正是他們丟失的那半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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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來得正好。"管家轉過身,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充滿惡意,"把你手中的密旨和玉牌交出來,我可以留你們全屍。"他話音未落,十幾個黑衣人從暗處湧出,將三人團團圍住。
大牛揮舞著木棍,怒吼著衝了上去:"想要東西,先過我這關!"激烈的打鬥聲在密室中回蕩,青銅鼎也開始震動,發出嗡嗡的聲響。張小帥趁機觀察鼎陣,發現每尊鼎上都有一個凹槽,形狀與他懷中的玉牌相似。
"老王,鼎上有機關!"他大喊道。老王立刻會意,甩出檀木手串纏住一個黑衣人,同時喊道:"按雲雷紋的順序,把玉牌放進去!"張小帥握緊玉牌,按照記憶中密旨上的圖案,將玉牌依次嵌入鼎中。
隨著最後一塊玉牌嵌入,九鼎同時發出耀眼的光芒,整個密室開始劇烈震動。管家瘋狂地大笑起來:"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先太子根本沒有死,他就在..."話未說完,鼎陣中央突然裂開一道縫隙,裏麵傳來陣陣陰風,隱約可見一個穿著龍袍的身影。
"快!關閉鼎陣!"老王的聲音被轟鳴聲淹沒。張小帥發現密旨殘頁上出現了新的文字:"以血為引,逆紋而封"。他咬牙割破手掌,將鮮血滴在鼎上,同時按照逆序轉動玉牌。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整個密室開始坍塌。管家被裂縫吞噬前,扔出一把青銅鑰匙,正好落在張小帥腳邊。他撿起鑰匙,發現上麵刻著"赤焰"二字——正是父親筆記中提到的神秘組織標記。
當三人狼狽地逃出隧道時,朱雀門已經重新關閉,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天邊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將開始。張小帥望著手中的鑰匙和密旨,知道這一切才剛剛開始。而遠處,紫禁城的輪廓在晨光中若隱若現,似乎藏著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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