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市井情報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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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山記·暗流湧動
朱雀門的暮鼓聲震得人心惶惶。殘陽將城牆染成血色,城磚縫隙裏滲出的暗紅痕跡在暮色中泛著鐵鏽味。張小帥貼著斑駁的城牆根疾走,靴底碾過枯葉的聲響混著更夫梆子聲,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心跳上。懷中的密旨殘頁仿佛燒紅的烙鐵,宣紙上"戌時三刻,朱雀門"的朱砂字跡正在發燙,與他後頸的舊疤同時灼痛。
街角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張小帥猛地轉身,腰間匕首已出鞘半寸。月光掠過青石板上的碎瓷,照見三個蒙著灰布的漢子正將匕首抵住老王的後腰。老人的金絲眼鏡歪斜地掛在鼻梁上,檀木手串散落在地,珠子上還沾著未幹的血跡。
"把密旨交出來。"為首的漢子嗓音沙啞,袖口露出半截雲雷紋刺青。他身後兩人同時逼近,刀刃在張小帥喉間劃出一道血痕。遠處傳來馬蹄聲,李公館的馬車正朝著朱雀門方向疾馳,車簾上的朱雀紋在暮色中猩紅如血。
千鈞一發之際,破空聲驟響。三支淬毒銀針擦著漢子耳畔飛過,釘入身後磚牆。大牛鐵塔般的身影從屋頂躍下,手中鋼筋橫掃,驚得眾人紛紛後退。"老子看誰敢動!"他工裝褲膝蓋處還滲著血,卻咧嘴露出帶血的牙齒,模樣凶狠如獸。
混戰瞬間爆發。張小帥的匕首與對方彎刀相撞,火星四濺。他瞥見漢子腰間玉佩——半塊蟠龍紋玉佩,與他懷中父親遺留的殘片紋路契合。記憶如閃電劃過:八歲那年的深夜,父親將半塊玉牌塞進他懷裏,窗外火把通明,追殺者的馬蹄聲與此刻如出一轍。
"走!去城隍廟!"老王突然拽住他手腕。老人肩頭插著支銀針,鮮血浸透藏青布衫,卻仍將掉落的檀木手串死死攥在掌心。三人翻牆逃進城隍廟時,追兵的腳步聲已近在咫尺。月光透過破瓦灑在神台上,照見神佛殘缺的麵容,嘴角裂痕似在嘲笑他們的狼狽。
大牛抄起斷成兩截的梁柱抵住廟門,粗喘著問:"現在怎麽辦?那些人明顯衝著密旨和玉牌來的。"張小帥展開密旨,殘頁邊緣的焦痕與神台底座的雲雷紋凹槽嚴絲合縫。當他將密旨嵌入凹槽的刹那,地麵突然震動,神台下方露出暗格,半卷泛黃的圖紙靜靜躺著。
"這是...皇陵平麵圖?"老王推了推歪斜的眼鏡,手指在圖紙上某處停頓,"看這裏,標注著"九鼎中樞"的密室,就在朱雀門地宮下方。"他的聲音發顫,鏡片後的目光掃過圖紙邊緣的朱砂批注——與密旨上的蟠龍印鑒如出一轍。
廟外突然傳來鐵鏈拖拽聲。三人屏息望去,隻見數十盞燈籠組成的光帶朝著城隍廟移動,燈籠上的雲雷紋在夜色中泛著幽藍。張小帥摸到懷中玉牌,冰涼的玉石突然發燙,表麵紋路竟與燈籠上的圖案產生共鳴。"他們來了。"他握緊匕首,"這些人不止是為了密旨,更想要打開九鼎密室。"
千鈞一發之際,廟頂傳來瓦片碎裂聲。三個黑衣人破瓦而入,彎刀上凝結的毒霧在月光下蒸騰。為首者掀開兜帽,額角的朱雀紋刺青泛著詭異紅光:"小崽子們,跑啊?二十年前你們的父輩就是太天真,才會葬身火海。"他甩動腰間青銅鈴鐺,刺耳聲響震得人耳膜生疼。
混戰中,張小帥注意到黑衣人靴底沾著的紅泥——和父親筆記裏記載的皇陵封土顏色一模一樣。老王的檀木手串突然散開,每顆珠子裂開後露出微型弩箭,卻在射中敵人的刹那,被對方胸口浮現的雲雷紋血管盡數彈開。大牛揮舞梁柱橫掃,卻被鐵鏈纏住腳踝,重重摔倒在地。
"看後麵!"老王突然大喊。張小帥轉身,隻見管家拄著烏木拐杖緩步走出陰影,金絲眼鏡後的目光貪婪如狼。老人扯開衣領,胸口皮膚下浮現出與雲雷紋相同的血管紋路,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熒光:"張小帥,你父親當年從皇陵偷走雙玉,害我找了二十年!把玉牌和密旨交出來,我可以留你全屍。"
張小帥握緊玉牌,感受到它與密旨、圖紙之間強烈的共鳴。父親臨終前的話在耳邊響起:"若見朱雀與雲雷共鳴,切記逆紋為封。"他突然將玉牌按在圖紙的雲雷紋節點,整座城隍廟開始震顫。牆麵上褪色的壁畫剝落,露出隱藏的雲雷紋石刻,與密旨上的紋路完全吻合。
"不!你們在破壞陣法!"管家驚恐地尖叫。九鼎密室的方向傳來劇烈震動,地底深處響起青銅鼎共鳴的轟鳴。張小帥看見圖紙上浮現出血色文字:"血祭雙玉,重鑄囚籠"。他咬牙割破掌心,鮮血滴在玉牌上,刹那間,城隍廟的地麵裂開縫隙,一道光柱衝天而起,直指南麵的朱雀門。
追兵的喊殺聲與九鼎的嗡鳴混在一起。張小帥望著光柱消失的方向,握緊染血的玉牌。他知道,一場關乎皇室秘辛與上古封印的終極較量,即將在朱雀門的地宮深處展開。而暗處,還有更多戴著雲雷紋刺青的身影,正朝著同一個方向匯聚...
搬山記·風雲交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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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東西交出來!”為首的漢子扯下蒙麵布,露出左耳後猙獰的刀疤,脖頸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蚯蚓,“三日前在李公館壞我好事,真當我們燕雲寨是吃素的?”他身後兩名嘍囉晃了晃手中淬毒的匕首,刀刃上凝結的藍汪汪毒漿,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幽光。
張小帥手剛摸到腰間短棍,掌心已被冷汗浸透。父親臨終前塞給他的半塊玉牌在懷中發燙,與密旨殘頁產生著微妙的共鳴。八歲那年書房大火的場景在腦海中閃現,父親將他推出窗外時,身後追兵的喊殺聲與此刻如出一轍。
巷口突然響起清脆的銅鈴聲,叮叮當當的聲響穿透夜幕,驚得牆頭上的野貓弓起脊背逃竄。八名玄衣人踏著月光走來,衣袂間金線勾勒的飛魚服熠熠生輝,腰間繡春刀的白玉刀柄在夜色中泛著冷光——竟是錦衣衛!刀疤臉的瞳孔猛地收縮,匕首瞬間抵住老王咽喉,金絲眼鏡下老人的脖頸立刻滲出一線血珠:“朝廷的狗也來摻和?”
“燕雲寨的雜碎,光天化日之下當街搶劫?”為首的錦衣衛掀開繡著蟒紋的披風,露出腰間金燦燦的腰牌,“奉聖諭,緝拿私藏禁物要犯。”他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張小帥懷中若隱若現的密旨殘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幾位,還是跟我們走一趟詔獄吧。”
大牛鐵塔般的身軀往前一擋,工裝褲膝蓋處還沾著前日混戰留下的血漬:“有話好說!我們不過是普通百姓......”話音未落,一名錦衣衛甩出繡春刀,刀鞘重重砸在大牛肩頭,疼得他悶哼一聲。巷子裏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錦衣衛的銅鈴聲與燕雲寨嘍囉的粗喘聲交織,如同死神的前奏。
張小帥餘光瞥見錦衣衛袖口若隱若現的雲雷紋刺繡,與密旨上的蟠龍印鑒竟有幾分相似。記憶如閃電劃過,父親書房的灰燼中,曾找到過半張畫著同樣雲雷紋的殘紙。他悄悄將手探入懷中,摸到密旨背麵用朱砂寫的小字:“得九鼎者,可解東宮秘辛”。
“慢著!”老王突然開口,檀木手串在指間轉得飛快,“各位官爺,我們手中之物事關二十年前先太子失蹤案......”話未說完,刀疤臉獰笑一聲,匕首在老王脖頸又壓深幾分:“老東西,少拿皇室秘辛唬人!把密旨和玉牌交出來,我留你們全屍!”
就在僵持之際,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李公館的馬車在巷口急刹。管家拄著烏木拐杖緩緩下車,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在錦衣衛腰牌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陰笑:“來得正好。這幾人盜走我家老爺的傳家之寶,還請各位大人秉公處理。”他說話時,袖口滑落,腕間暗紅胎記與燕雲寨嘍囉身上的刺青如出一轍。
張小帥心中猛地一沉,終於明白為何燕雲寨和李公館會同時盯上他們。密旨和玉牌不僅藏著先太子的秘密,更牽扯到朝堂上盤根錯節的勢力。他握緊玉牌,感受到它與密旨之間強烈的共鳴,殘頁上“戌時三刻,朱雀門”的朱砂字跡正在發燙。
“都給我住口!”錦衣衛首領突然拔刀出鞘,寒光映得眾人臉色發白,“不論你們有何恩怨,現在都得跟我回詔獄。敢反抗者,格殺勿論!”他話音未落,燕雲寨眾人突然發難,暗器如雨點般射向錦衣衛。巷子裏頓時刀光劍影,喊殺聲震天。
混戰中,張小帥趁機拉著老王和大牛退到牆角。他摸到身後斑駁的磚牆,竟發現某處雲雷紋磚雕可以轉動。“雲雷九轉,逆三為開!”父親臨終前的遺言在耳邊響起。他迅速轉動第三塊磚雕,牆麵發出齒輪轉動的轟鳴,露出後麵幽深的密道。
“快走!”三人剛要鑽進密道,一支淬毒的弩箭擦著張小帥耳畔飛過。回頭望去,管家正獰笑著指揮眾人圍攻,而錦衣衛首領的目光始終緊盯著他們的背影,嘴角掛著捉摸不透的笑意。密道內黴味刺鼻,燭火搖曳著照亮石壁上的古老壁畫,畫中先太子手持九鼎,腳下鎮壓著無數妖魔鬼怪。
“這些人絕不是表麵這麽簡單。”老王喘著粗氣,擦拭著額頭的血跡,“燕雲寨、李公館、錦衣衛......他們背後都指向同一個秘密——九鼎。”他展開從李公館帶出的古籍殘卷,上麵赫然畫著與密道壁畫相同的場景,旁邊用朱砂批注:“九鼎者,鎮國之器,亦為打開時空之門的鑰匙。”
地麵突然劇烈震動,密道頂部開始掉落碎石。張小帥握緊玉牌和密旨,感受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體內湧動。他知道,他們已經卷入了一場足以顛覆朝堂的驚天陰謀,而朱雀門的戌時之約,將是解開所有謎團的關鍵。
三個月後,故宮博物院修複室。張小帥望著展櫃裏複原的密旨,手機突然震動。陌生彩信顯示:紫禁城某處宮牆下,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身影正在用洛陽鏟勘探,那人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在月光下泛著油光,袖口隱約露出半枚朱雀紋。他握緊口袋裏拚好的玉佩,感受到微微發燙的溫度——這場關於皇室秘辛與上古封印的較量,似乎才剛剛開始。而暗處,無數雙眼睛正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一場新的風暴正在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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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山記·詔獄迷雲
“燕雲寨的賊寇倒是長本事了。”為首的錦衣衛掀開繡春刀的錦套,刀鋒映出他鷹隼般的眼神,額間一道疤痕斜貫眉骨,在月光下泛著猙獰的白,“二十年前漏網之魚,今日正好一並清算。”他身後七名錦衣衛同時按住刀柄,蟒紋衣料摩擦出沙沙聲響,腰間銅鈴隨著動作輕晃,在死寂的巷子裏如同催命符。
刀疤臉的喉結劇烈滾動,抵在老王咽喉的匕首卻穩如磐石:“鎮撫司的人記性不錯。不過想抓我們,先問問這老東西的腦袋答不答應!”他身後燕雲寨嘍囉突然甩出鐵蒺藜,淬毒的倒刺在夜色中泛著幽藍,同時將油紙包著的硫磺粉撒向空中。
張小帥瞳孔驟縮,猛地扯過老王。錦衣衛首領反應極快,繡春刀劃出半輪銀月,將鐵蒺藜盡數劈落。硫磺粉遇火瞬間爆燃,火光衝天而起,照亮了眾人臉上扭曲的神情。混亂中,大牛抄起牆角的石鎖橫掃,燕雲寨三人被砸得倒飛出去,撞在青磚牆上發出悶響。
“保護密旨!”老王的金絲眼鏡被氣浪掀飛,露出眼底血絲。他的檀木手串突然散開,每顆珠子裂開後竟彈出微型弩箭,精準射向逼近的錦衣衛。張小帥趁機拽著兩人後退,後背撞上斑駁的照壁,指尖觸到某處凹陷的雲雷紋磚雕——與父親筆記中記載的機關如出一轍。
“雲雷九轉,逆三為開!”他咬牙按下第三塊磚雕。整麵牆發出齒輪轉動的轟鳴,露出後麵幽深的密道。腐臭氣息撲麵而來,石壁上的青苔在火光映照下泛著詭異的熒光。刀疤臉見狀,立刻押著老王退向密道:“走!這破玩意兒比命值錢!”
錦衣衛首領冷笑一聲,甩出腰間鎖鏈纏住刀疤臉腳踝:“想逃?當年你們在皇陵盜走九鼎殘片,害得三十六條人命葬身火海......”話音未落,密道深處突然傳來青銅編鍾的嗡鳴,震得眾人耳膜生疼。張小帥懷中的密旨殘頁劇烈發燙,“戌時三刻,朱雀門”的朱砂字跡竟滲出暗紅血珠。
密道內燭火全部熄滅,黑暗中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燕雲寨嘍囉點燃火把,照亮的瞬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牆壁上密密麻麻刻滿符咒,中央石台上擺著半塊蟠龍紋玉佩,與張小帥懷中的殘片紋路嚴絲合縫。刀疤臉眼睛通紅,猛地推開老王去搶玉佩:“果然在這兒!有了這東西,燕雲寨就能號令江湖!”
“蠢貨!”錦衣衛首領突然暴起,繡春刀直取刀疤臉後心。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擲出短棍擋住刀鋒,火星四濺。老王趁機抓住玉佩,卻發現底座刻著一行小字:“雙玉合,時空裂,九鼎現,乾坤逆”。記憶如閃電劃過——父親臨終前在他掌心反複畫的,正是這十六個字。
地麵突然劇烈震顫,石台上的玉佩懸浮而起,與張小帥懷中玉牌產生共鳴。光芒大盛間,一道裂縫在虛空撕開,隱約傳來金戈鐵馬的廝殺聲。錦衣衛首領臉色驟變,撕下蟒紋衣袖,露出手臂上與密道符咒相同的刺青:“原來先太子的預言是真的......二十年前我們在皇陵放走的,根本不是什麽賊寇!”
刀疤臉突然大笑,笑聲中帶著哭腔:“預言?你們錦衣衛才是最大的賊!當年明明是你們勾結藩王,誣陷先太子謀反!”他扯開衣領,胸口赫然紋著半幅地圖,與密道壁畫上的九鼎方位完全吻合,“這密道是先太子留給忠臣的後手,你們想毀屍滅跡?做夢!”
裂縫中伸出漆黑的觸手,所到之處石塊化為齏粉。張小帥握緊兩塊玉佩,鮮血順著指縫滴在紋路間。密旨殘頁自動展開,顯現出完整的文字:“以血為引,以命相抵,重鑄囚籠”。他突然想起父親最後的信:“帥子,若見此景,切記——真相不在九鼎,而在人心。”
“一起動手!”他大喊著將玉佩嵌入裂縫。老王甩出檀木手串纏住觸手,大牛舉起石鎖砸向裂縫邊緣。錦衣衛首領猶豫片刻,揮刀斬斷同伴伸向密旨的手:“都住手!先太子設局,是為了封印比謀反更可怕的東西......”話未說完,裂縫中傳來震天怒吼,一道龍影呼嘯而出。
劇烈的爆炸聲中,張小帥被氣浪掀飛。等他在煙塵中爬起時,密道已經坍塌,燕雲寨眾人不見蹤影,錦衣衛也隻剩首領重傷倒地。那人顫抖著掏出一枚令牌,上麵“鎮撫司”三字被血浸透:“去......詔獄......找陳......”話未說完,氣絕身亡。
三個月後,故宮博物院修複室。張小帥望著展櫃裏複原的密旨,手機突然震動。陌生彩信顯示:詔獄深處,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身影正在翻閱卷宗,他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在燭光下泛著油光,袖口隱約露出半枚朱雀紋。窗外雷雨交加,他握緊口袋裏拚好的玉佩,感受到微微發燙的溫度——這場關於皇室秘辛的較量,似乎才剛剛開始。而詔獄地牢裏,某個刻著雲雷紋的青銅匣子正在蘇醒,匣蓋上的“燕雲”二字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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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山記·雙魚驚瀾
"留活口!"管家摘下金絲眼鏡,露出眼角綠豆大的朱砂痣,在火把照耀下紅得瘮人,"尤其是那個戴玉佩的!"他枯瘦的手指點向張小帥,烏木拐杖重重頓在青石板上,驚起一片塵埃。身後黑衣殺手們同時收緊鎖鏈,淬毒的鏈刃在月光下泛著幽藍。
張小帥下意識按住胸口。父親臨終前塞給他的雙魚玉佩正隔著布料發燙,魚眼處鑲嵌的紅寶石仿佛兩顆跳動的心髒。記憶如潮水翻湧:八歲那年的大火,父親渾身是血將玉佩塞進他掌心,嘴裏喃喃說著"雙魚銜月,九鼎現形"。此刻管家的命令,讓他後頸的舊疤也跟著灼痛起來。
混戰瞬間爆發。大牛揮舞著從鐵匠鋪順來的鐵錘,工裝褲膝蓋處滲出的血珠滴落在地。"狗東西們!"他的怒吼震得屋簷下的夜梟撲棱棱亂飛,鐵錘砸在殺手的鋼盾上,濺起的火星照亮眾人扭曲的麵孔。老王的檀木手串突然散開,每顆珠子裂開後露出微型弩箭,卻在射中錦衣衛的瞬間,被對方蟒紋衣料下的軟甲彈開。
張小帥側身避開飛來的暗器,餘光瞥見老王與一名錦衣衛纏鬥。老人的招式突然變得淩厲,袖中滑落的半枚玉佩閃著寒光——赫然也是雙魚造型!記憶與現實重疊,他想起前日在老王書房,曾見過泛黃的信紙上畫著相同的雙魚圖騰,落款處寫著"欽天監王某某"。
"老王!你..."張小帥的質問被爆炸聲打斷。管家擲出的火藥彈在牆角炸開,濃煙中,殺手們甩出鎖鏈纏住大牛的腳踝。千鈞一發之際,老王突然甩出手中玉佩,兩道銀光如遊魚般穿透煙霧,精準擊碎殺手的腕骨。玉佩飛回老人掌心時,張小帥清楚看見魚嘴處刻著的雲雷紋,與密旨上的蟠龍印鑒竟是陰陽互補。
"帶著密旨先走!"老王的金絲眼鏡早已碎裂,露出眼底血絲,"去城西破廟,找..."話未說完,一支淬毒弩箭穿透他的左肩。老人踉蹌著撞向牆壁,卻仍死死攥住玉佩,檀木手串散落一地,珠子上的朱砂字跡拚成"九鼎鑰匙"。
張小帥咬牙衝過去,剛扶住老王,就聽見管家陰冷的笑聲:"當年欽天監的漏網之魚,今天還是得死!"老人突然將半枚玉佩塞進他掌心,雙魚相觸的刹那,兩道玉佩同時發出紅光。密道入口處的石壁轟然洞開,露出布滿青苔的階梯,牆壁上的雲雷紋石刻與玉佩紋路嚴絲合縫。
"記住,雙魚合則..."老王的聲音被劇烈咳嗽打斷,鮮血染紅了他的藏青長衫,"去找...欽天監舊址..."話音未落,黑衣人已圍攏上來。張小帥背起老王,在大牛的掩護下衝進密道。身後傳來錦衣衛與殺手的叫罵聲,還有管家氣急敗壞的怒吼:"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密道內腐臭刺鼻,燭火搖曳著照亮石壁上的壁畫。畫中先太子身穿龍袍,雙手各持一枚雙魚玉佩,腳下鎮壓著九個巨大的青銅鼎。張小帥展開懷中密旨,殘頁上的焦痕突然與壁畫產生共鳴,浮現出血色文字:"雙魚銜月,九鼎開劫,逆紋為封,順紋為解"。
"原來如此..."老王虛弱地笑了笑,"二十年前,先太子發現九鼎鎮壓的不是邪祟,而是..."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瞳孔逐漸渙散。張小帥感覺手中玉佩愈發滾燙,雙魚的眼睛開始滲出暗紅液體,在地麵匯成詭異的圖騰。
地麵突然劇烈震動,密道頂部開始掉落碎石。前方傳來青銅齒輪轉動的轟鳴,盡頭處九尊青銅鼎緩緩升起,鼎身的饕餮紋與玉佩上的雲雷紋產生共鳴。管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張小帥!交出玉佩,我告訴你父親的真正死因!他可不是什麽英雄,而是個背叛主子的狗!"
憤怒湧上心頭,張小帥握緊兩枚玉佩。當他將雙魚玉佩按在鼎耳凹槽的瞬間,九鼎同時發出震耳欲聾的嗡鳴。時空仿佛扭曲,裂縫中傳來先太子的歎息:"若見雙魚現世,切記..."話未說完,管家的鐵鏈已纏住張小帥的腳踝。
千鈞一發之際,大牛揮舞鐵錘砸斷鐵鏈,震耳欲聾的聲響中,張小帥看見父親的幻影出現在九鼎之間。老人微笑著點頭,手中的雙魚玉佩與他手中的合二為一。光芒大盛間,密道開始坍塌,管家的慘叫與九鼎的轟鳴混在一起,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三個月後,故宮博物院修複室。張小帥望著展櫃裏複原的密旨,手機突然震動。陌生彩信顯示:紫禁城某處宮牆下,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身影正在用洛陽鏟勘探,那人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在月光下泛著油光,袖口隱約露出半枚雙魚紋。他握緊口袋裏拚好的玉佩,感受到微微發燙的溫度——這場關於皇室秘辛的較量,似乎才剛剛開始。而在欽天監舊址的地底下,某個刻著雲雷紋的青銅匣子正在蘇醒,匣蓋上的雙魚圖騰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搬山記·殘頁泣血
爆炸聲突然響起。城隍廟方向騰起衝天火光,映得朱雀門上的匾額搖搖欲墜。熱浪裹挾著灰燼撲麵而來,張小帥被氣浪掀翻在地,耳膜嗡嗡作響。他掙紮著抬頭,隻見管家陰鷙的臉上浮起獰笑,手中煙霧彈正冒著刺鼻的黃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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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老王的驚呼聲被淹沒在嘈雜中。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驟縮,他猛地拽住張小帥的手腕,卻被突然竄出的黑衣人一刀斬斷衣袖。煙霧彌漫間,兵器碰撞聲、慘叫聲混作一團,空氣中彌漫著硫磺與血腥的氣息。
張小帥感覺腰間一痛,父親留下的雙魚玉佩竟被人硬生生扯走。他伸手去抓,隻揪住一片衣角,布料撕裂的聲音在混亂中格外刺耳。等煙霧散盡,刺鼻的味道還滯留在鼻腔,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驟縮——大牛仰躺在地,胸口插著三支淬毒弩箭,工裝褲早已被鮮血浸透,雙眼圓睜著望向天空,手中還死死攥著半截染血的密旨殘頁。
"大牛!"張小帥踉蹌著撲過去,膝蓋重重磕在青石板上。他顫抖著掰開大牛的手指,殘頁上"戌時三刻,朱雀門"的朱砂字跡被血浸染,變得模糊不清。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個總咧著嘴傻笑的漢子,抄起糞叉就跟錦衣衛拚命的模樣,此刻卻永遠定格在冰冷的地麵上。
老王蹲下身,顫抖著合上大牛的眼睛。檀木手串在指間轉動的速度快得驚人,珠子碰撞聲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悲愴:"他們早有預謀。"老人扯開被割裂的衣袖,露出小臂上的雲雷紋刺青,"二十年前,我和你父親都是欽天監暗衛,奉命守護九鼎的秘密。"
張小帥猛地抬頭,眼中布滿血絲:"什麽秘密?"他握緊殘頁,邊緣的焦痕硌得掌心生疼,"我父親究竟為什麽而死?"
老王摘下碎裂的金絲眼鏡,擦拭著鏡片上的血漬:"先太子根本沒有謀反。"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當年他發現了九鼎的真相——那根本不是鎮國神器,而是上古用來囚禁邪祟的牢籠。有人想利用九鼎打開時空裂縫,放出被封印的東西,所以才構陷先太子,製造了那場驚天大火。"
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燈籠的光暈在夜色中搖晃。李公館的馬車緩緩駛來,管家拄著烏木拐杖走下馬車,金絲眼鏡後的目光貪婪如狼。他舉起手中的雙魚玉佩,魚眼處鑲嵌的紅寶石在火光映照下猩紅如血:"張小帥,想知道你父親最後是怎麽求饒的嗎?"老人扯開衣領,胸口皮膚下浮現出與雲雷紋相同的血管紋路,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熒光,"他跪在我麵前,求我放過你,可我還是看著他在火海中掙紮!"
張小帥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八歲那年的記憶如噩夢般清晰:父親渾身是血將他推出書房,最後一眼是他手中緊握的雙魚玉佩。窗外火把通明,喊殺聲中傳來"雙魚銜月,九鼎現形"的 chant。此刻管家手中的玉佩,與他失去的那半塊紋路嚴絲合縫。
"把玉佩還我!"張小帥怒吼著衝上前,卻被老王一把拽住。老人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冷靜:"別衝動!還記得你父親的筆記嗎?城隍廟的壁畫上,藏著打開九鼎密室的機關。"他轉頭望向仍在燃燒的城隍廟方向,"現在,那裏恐怕已經..."
話未說完,城隍廟方向傳來一聲巨響,整座建築轟然倒塌。火星四濺中,隱約可見牆壁上的雲雷紋石刻在火光中若隱若現。管家的笑聲混著火焰的爆裂聲傳來:"晚了!九鼎的秘密,馬上就要重見天日!"他抬手示意,黑衣人同時亮出淬毒的彎刀,刀刃上凝結的藍汪汪毒液在夜色中泛著幽光。
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八名玄衣人踏著月光疾馳而來,蟒紋衣料在風中獵獵作響,腰間繡春刀的白玉刀柄泛著冷光。錦衣衛!為首的千戶掀開繡春刀的錦套,刀鋒映出他鷹隼般的眼神:"鎮撫司辦案,閑雜人等退下!"
管家的表情瞬間凝固,隨即恢複陰鷙:"趙千戶,當年皇陵走水,你也脫不了幹係吧?"他猛地扯開衣領,胸口的雲雷紋血管愈發明顯,"先太子根本沒死!他在時空裂縫中等著雙魚玉佩現世,好重啟九鼎!"
張小帥握緊手中的殘頁,感受到上麵殘留的溫度。父親的遺言在耳邊響起:"若見雙魚現世,切記逆紋為封。"他轉頭望向老王,老人微微點頭,從懷中掏出半塊玉佩——正是從黑衣人那裏奪來的。
"走!"老王拽著張小帥後退,"去城隍廟廢墟!那裏一定還有線索!"兩人在錦衣衛與黑衣人的混戰中突圍,身後傳來兵器碰撞的巨響和管家的怒吼。
城隍廟廢墟中,焦黑的梁柱橫七豎八。張小帥在瓦礫堆中摸索,突然觸到一塊凸起的雲雷紋磚雕。"就是這裏!"他想起父親筆記中的記載,"雲雷九轉,逆三為開!"按下第三塊磚雕的瞬間,地麵發出齒輪轉動的轟鳴,露出通往地下的密道。
密道內腐臭刺鼻,燭火搖曳著照亮牆壁上的古老壁畫。畫中先太子身穿龍袍,雙手各持一枚雙魚玉佩,腳下鎮壓著九個巨大的青銅鼎。老王擦拭著額頭的血跡:"二十年前,你父親就是在這裏拿到的密旨。現在,我們必須趕在他們之前..."
話音未落,密道深處傳來青銅鼎的嗡鳴,夾雜著陰森的 chant聲。張小帥握緊殘頁和玉佩,心中默念著父親的教誨。前方等待他們的,不僅是揭開真相的關鍵,更是關乎天下蒼生的生死較量。而大牛用生命守護的秘密,也終將在這場驚心動魄的博弈中浮出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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