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你們逼我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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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會依舊進行著,可後殿中的一位小太監卻站不住了,拿出些碎銀遞給同伴,然後他就便退出了金鑾殿。
    這退走的太監名喚明誌,是朱由檢特地從近侍中挑選出的一位,讓特地安排去照顧張書緣的。
    起初,讓這小太監來打探情況,他還是十分不願意的。
    但奈何,他架不住張書緣的一通威逼利誘,而且,在加之他此時與朱由檢走的近,任誰看了都會覺的他張書緣以後是平步青雲。
    所以,再三的思量,明誌便一咬牙冒著殺頭的風險去旁聽朝會了。
    快步回到乾清宮的偏院,明誌很快就找到了正在曬太陽的張書緣。
    “大人…大人……”
    “喲,明誌回來了,朝會結束了?”
    “不是…大人,朝會……”
    “誒,你慢點說,來先喝杯水。”
    見這小子跑的是氣喘籲籲的,張書緣就遞給了他一杯水。
    “謝大人…”
    “客氣什麽,誒,對了你剛才說朝會怎麽了?”
    “張大人,出事了!”
    見張書緣問起,這明誌就趕緊放下杯子說了起來。
    “哦?誰說的?”
    “是…是當今首輔大人。”
    說這句話時,明誌的心是忍不住咚咚狂跳,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要知道,偷聽朝會已經是死罪一條了,搞不好他九族都會受到牽連,而再加上給張書緣傳遞朝堂消息。
    這要是鬥敗了,那不單是他自己死無葬身之地,恐怕九族也會跟他一樣了。
    “哼,怎麽著急就蹦出來了,看來…他們還是怕朱由檢搞他們……”
    心中暗道一聲,但麵上,張書緣卻沒說什麽。
    “行了,你去吧,記得此事不要外傳。”
    “是,小的明白。”
    明誌匆匆的走了,仿佛不曾來過。
    “看來他們以為駱養性出城是我指使的,為避免是去查他們的就胡編了個理由想弄死我……”
    “哼,那就看看,到底是誰死吧!”
    簡單的複盤了一下,張書緣便很快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這不用想就知道,他施鳳來口中的“短發異人”指的就是自己!
    “小李,幫我換下衣服!”
    “誒,來了。”
    匆匆退去了病服,換上一套嶄新的長袍,他就出了別院。
    依靠著前世記憶,很快他就溜達到了金鑾殿外。
    可還未靠近,他就被一隊身著甲胄的衛士給攔住了。
    “站住,汝是何人,竟敢擅闖皇宮!拿下!”
    一聲令下,一隊巡邏衛士便就蜂擁向前想要拿下張書緣。
    見攔住自己的這隊巡邏衛士如此說話,張書緣想也不想扭頭就跑。
    這一邊跑還一邊大吼“大哥我不是擅闖宮闈的……”
    可追逐他的衛士卻是不以為然。
    不是擅闖宮闈你跑什麽?
    很快外麵的吵鬧聲就直達了天聽。
    聽到外麵的雜聲,朱由檢便眉頭一皺,也不顧上和施鳳來扯皮了,旋即就命侍衛前去查看。
    不多時,出去的侍衛便就回來了。
    聽到外麵的衛兵是正在追捕一個擅闖宮門的人後,朱由檢當即想命宮內侍衛即刻圍殺。
    可他的話還沒出口,腦中猛然就閃過了一個人來,沒錯他想的正是張書緣。
    於是他趕忙話鋒一轉讓王承恩跟著這侍衛去外麵看看了。
    話說回來,其實他張書緣還是莽撞了。
    他也不仔細想象,這大明中樞豈是你一個“外人”能隨便走的?
    這先不說那滿朝臣子,單就是後宮裏的那些娘娘們也不敢隨便亂走,萬一打擾到別人那可就招來禍事了……
    沒用多久,張書緣就灰頭土臉的跟著王承恩進來了。
    在他進來的一瞬間,朝堂上的百官是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有人眼冒精光,有人暗自肺腑,更有人則是帶著敵意。
    因為,他那一頭短發特征,任誰看了都會以為他就是皇帝身邊出現的那個人。
    “大膽,麵見吾皇膽敢不禮?臣周應秋,請陛下治他個擅闖宮闈不臣之罪!”
    與別人不同,別人入殿都是規規矩矩的低著頭參拜。
    可張書緣卻是抬頭挺胸,更是在進來後一點都沒拿自己外人,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又看看那個,好似是在確認什麽。
    “陛下恕罪,在下初入宮闕不知規矩,還請陛下責罰。”
    見此情景,沒等朱由檢開口,張書緣就來了個不按套路出牌。
    “陛下,這人已認罪,臣懇請陛下,將他即刻打入大牢交由三司會審!”
    一閹黨餘孽站出來出聲,在看向張書緣的時候是恨不得吃了他。
    “嗬嗬,愛卿嚴重了,對了,還沒給大家介紹,這是朕一遠方表兄姓張名書緣。這次入京是專程奉朕的姑親之命來看朕的。所以打入大牢就免了,不過有錯不罰也不行,既然如此,那朕就罰你抄寫我大明律百遍,不知你可同意啊,表兄?”
    朱由檢是大大方方的介紹其他來了,而張書緣旋即就會意了。
    這是他朱由檢要趁機解決自己的身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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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按理來說,他張書緣是沒資格靠著血緣關係成就郡王身份的,因為爵位身份隻能是繼承父輩或自己有功被封才行,可事急從權,眼下他朱由檢隻能是想用這個說辭來給張書緣找身份了。
    “臣願意!”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就將身份的問題給糊弄了過去。
    而整個大殿的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表演,那眾多大臣也看的很明白,他二人分明是在演戲嘛,可明白歸明白但卻無人敢說些什麽。
    要知道,前不久那權傾朝野的魏忠賢可是剛死在當今的陛下手上不久,再加上人張書緣的身份是他朱由檢親口道出的,百官更是不敢忤逆,隻得順著朱由檢的意思來了。
    “原來是張王爺,失敬失敬。”
    見此情景,廷中的一些小官則是立馬轉臉紛紛向張書緣點頭致意了起來。
    至於那些個六部大臣們卻是無所謂,先不說張書緣這個郡王是真是假,那怕是真的也犯不上他們去低聲下氣的攀談。
    就在場中靜謐下來的時候,一聲重喝就響了起來。
    “陛下,臣魏良卿有事啟奏!”
    “魏卿有何要奏啊?”
    見有人要說正事了,朱由檢便直接發問。
    “啟奏陛下,臣檢舉張書緣張郡王爺。”
    轟。
    朝野瞬時震動,無數人紛紛看向了張書緣,心說這人是做了什麽事兒,竟惹得閹黨餘孽接連攻擊。
    “哦?不知魏卿要檢舉何事?”
    “陛下,臣在入朝時收到上稟,說昨日駱養性在臨行前見過這位王爺,然後就便發生了擅闖太仆寺之事。所以臣斷定這此事之中定有蹊蹺。”
    一聽這話,朱由檢心底的火噌的就燒了起來。
    好啊,弄了半天這皇宮早已是成了人盡可夫之地了?什麽消息也能傳的出去?
    “兄長,他說的事真有發生?”
    雖然怒火騰起,但朱由檢還沒失去理智,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亂,而且,既然小哥主動來了,那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麽的。
    果不其然,他的話音剛落,張書緣就開了口。
    “陛下,臣昨日是與駱千戶見了一麵,可那時陛下您也在不是?”
    嘩!
    整個朝堂瞬時就靜了下來,所有人全部都看向了張書緣。
    心說,大哥,我們知道你與陛下是一起的,但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直白,這麽直白還讓我們怎麽搞你!
    看著這各有心思的百官,張書緣並沒有停下聲音。
    “你應該是魏太師吧?”
    “本官正是。”
    “是就好,可若張某沒記錯的話,您是與魏忠賢有舊吧?哦,對了,還有你,梁夢環梁大人?”
    眾人本以為他會接著話茬往下說,可沒想到張書緣直接來個大挪移,直接就轉向了閹黨的事情。
    ‘你…你…你血口噴人,梁某魏某何時與魏忠賢有舊了?!’
    此言一出,嚇的二人頓時就尿了,趕緊跟那死去的魏忠賢撇開關係。
    “是嗎,那怎麽張某有聽說,您二位一個是魏忠賢的賢侄,一個是魏忠賢的義子呢?”
    “你…你血口噴人!”
    “嗬嗬,我血口噴人,那好你二位來向陛下解釋解釋,你們是怎麽坐上這位置的?!”
    “萬曆四十一年,你梁夢環不過一監察禦史。可到了天啟五年時,你卻為了往上爬竟以魏忠賢義子自居。後來還上疏給先皇誣劾汪文言,奏熊廷弼侵軍費十七萬並與魏忠賢和某,一道殺害先帝朝兵部尚書楊漣楊大人,你說有沒有此事!”
    隨著這句話道出,在場的一些老人瞬間就想起了試圖撥亂反正的楊漣了。
    “陛下,臣萬不敢做出此事啊!”
    梁夢環瞬時就跪了,哐哐一個勁兒的給朱由檢磕頭。
    與此同時,張書緣卻是走到了施鳳來的身邊繼續說道。
    “陛下,除了這梁大人,那魏大人所做更是令人咂舌。”
    “哦?兄長細說。”
    朱由檢也不管跪在地上狂磕頭的梁夢環,反而是饒有興致的看向了皇位下的每一個人。
    “陛下,我們這魏良卿魏大人。之所以能有如今的成就,原因有三,一是他身為魏忠賢的侄子,二是他魏良卿吃兵肉喝兵血。三是他魏良卿居然求助魏忠賢欺壓我大明忠臣袁崇煥!”
    “以至本該是袁督師領的功名,到頭來卻是到他的頭上!”
    “諸位大人,想來應該沒忘記天啟六年吧?”
    說到這,張書緣便就看向了眾多大臣。
    天啟六年,不就是前年所發生的的事兒?
    而那一年唯一能對大明說得上喜事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寧遠大捷!
    “陛下,張王爺說的即是,此事老臣是親眼所見,若不是迫於先帝體魄,老臣早已是啟奏此事了……”
    瞅準機會,身為東林元老的劉一燝就出手了,隨著他的動作,浙、齊、楚、宣、昆幾大黨派也瞬時出手,紛紛口稱當時朝會。
    撲通。
    魏良卿與梁夢環便瞬時癱軟在了地上,心中直呼“天要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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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真是朕的兩個好大臣呐啊,來人!”
    “陛下請等等,我還未說完。”
    張書緣學著大臣們一躬身,轉頭又看向了廷內的大臣們。
    而被他眼光掃到的人,無不是心驚膽戰,隻怕被點到名字。
    其實,此時所有人都看出了是個什麽局勢了,這局勢便就是趕盡殺絕,抹除閹黨!
    “列位大人,我想我們都知道,魏忠賢在時外人是如何稱呼他的吧?”
    “嗯…”
    眾人不置可否,很顯然知道他接下來要搞什麽了。
    “沒錯,他一老狗不但是巧取豪奪,竟然敢對外自稱九千歲,這完全是沒將我大明曆代先帝放在眼裏!”
    “而接下來,我說到的幾位大人,還請你們能自己站出來!”
    “閻鳴泰、劉詔、李精白、周應秋……”
    陸陸續續,張書緣點到了很多人的名字,而被點到的人無不是顫抖著身軀,艱難的移了出來。
    “閻鳴泰,你本是我大明列位臣工中的戶部主事,不過短短二十七年你就升任到了兵部右侍郎,協理京營戎政。”
    “按理說,你那時應該是春風得意之時,早已擁有常人所不可攀的高位,可你呢,為了升遷,為了不受左柱國孫帥的專斷,就依附上了魏忠賢?!你可知那魏忠賢害死了多少人嗎?!你不知道,你隻知道爬,不停的向上爬!”
    “還有劉詔劉大人,我雖不認識你,但你的事跡可早已是如雷貫耳了。”
    “陛下,咱們這位劉詔劉大人,原不過一賭徒爾,本是我開封杞縣知縣,為了攀升,他不惜侍魏忠賢為父,僅用了九年時光便爬到了兵部尚書之職!”
    “在職期間,他是巧取豪奪侍奉魏忠賢並與李精白等人,爭相為魏忠賢頌德立祠,所以臣請陛下明察,為我大明百姓及袞袞臣公昭雪!”
    隨著張書緣的聲音落下,朝中除了那些閹黨餘孽外,剩下的人則全部都隨著他躬身請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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