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陝西民變、蒙古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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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為何?”
    “陛下,我大明曆經兩百多年,太祖時定下的俸祿現已是難以支撐百官生活了,就如臣前日那樣,經常遭受無錢之用。所以,臣以為我朝中的不正之風就是於此有直接關係。”
    “那諸位的看法呢?”
    一聽小哥要出手了,朱由檢便就看向了其他人。
    “張閣部所言即是,臣擔任禦史之時就曾見到過這種現象,但奈何那時魏閹勢大,臣遞上的奏疏全部被打了回來。”
    李標是無奈的搖頭,眼中很是為當年不忿……
    “既然諸位都無意見,那明日就讓朝上議一議吧。”
    見這幾位都有些落寞了,朱由檢便直接就下了定論。
    “是,那臣回去後就謀劃謀劃……”
    身為戶部出身的畢自嚴旋即應聲,眼中閃爍著別樣的光彩,好似是見到了明君一般。
    這不單是他,就連韓爌這個老狐狸都是如此。
    這說實在的,若是換做去年提這事兒,他畢自嚴第一個就站出來反對,因為國庫裏沒錢是眾所周知的……
    “那就煩勞畢閣老了,爾等也別指望他一個人,大夥兒也都琢磨琢磨。”
    “是,臣等遵旨。”
    “嗯,時間差不多了,今兒就先這樣。”
    說著,朱由檢便作勢要起身了。眾人見狀忙是起身彎腰,做好隨時恭送的準備。
    起身站起,朱由檢先是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張書緣後,就便做出了一件頗為驚人的舉動。
    “自朕繼位之後,天下風亂,先有閹黨荼毒,後又天災肆虐,以後這政事想來會數目繁多,朕今後就多多拜托諸位了。”
    朱由檢說著就朝他們微微躬了躬身。
    雖說他躬身的幅度不大,但也是把眾人給嚇到了。
    “陛下這是臣等應該的,臣等萬不敢受此大禮。”
    眾人趕忙跪下還禮,同時表達立場。
    “嗯,多的話,朕就不多說了,諸位也早些忙完慢些回去吧。”
    撂下這句話,朱由檢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陛下真乃聖君啊,不但心懷大誌,更有護臣民之心呐。”
    一時間,王永光、畢自嚴等人是感動不已,隻感覺這大明有救了!
    “諸位閣老,我們進去辦公吧。”
    看了眼中這幾人,張書緣便走出來道。
    “好,我們勢必要展開新政,走隨老夫開創我大明的明天!”
    韓爌也是意氣風發,大手一揮就走進了閣部,其餘幾人紛紛跟進。
    這說實在的,東林與浙楚齊幾黨,也不全是那一心搞黨爭之人,他們也想名留青史的……
    跟原先的內閣司員交接完畢,張書緣才算是更加了解明末。
    在他看來,此時的大明國情要比史書中寫的還要危險。
    不但人口土地魚鱗冊數十年未發生變化,就連各個地方的開支情況都是很混亂的。
    就比如,河南一帶築堤,一年開支竟然能花費高達三十萬兩白銀!
    要知道,這三十萬兩可占是到了大明年入的百分之十啊,就這還是按照他能每年收入三百萬兩來計算的。
    而且,除了這兩點之外,整個朝中的用人規則也是一塌糊塗,不說全是請托來的,至少有一半以上是關係戶。
    捏著頭疼的腦袋,張書緣頓時就感覺到了心累。
    在他看來,想要革除這些弊病絕不是一兩年的功夫就能搞定的,這弄不好還得掀起幾次大案才行。
    “張閣部別做了,這事情是做不完的。”
    正當他頭疼的時候,不遠處的王永光就湊了過來說道。
    “哦,知道了。”
    “嗬嗬,張郡王,您今日所提真是大膽之極啊,比我那拴症還要直接。”
    “哦,不敢不敢,在下沒想那麽多,隻是看到了一些現狀想向陛下闡述一番罷了。”
    “誒,郡王說笑了,你這增加薪祿一事若是與我這肅清吏員之法相合,那必然可使我大明朝容光煥發啊,別的不說,單說這滿朝風氣就能好上很多了。”
    很顯然,這疑似浙黨成員的王永光是想做些實事的。
    也是,他今年都有六十多歲了,做官做到了這個份上,哪怕是在爭鬥也得要考慮子孫的品評了。
    “是啊,希望此事可成吧。”
    兩個人相識了一眼,大有一副忘年交的感覺……
    等他回到家中,時間已是到了亥時。
    幸好,他是身為現今的內閣成員,要不然的話,恐怕隻就能是夜宿文淵閣了……
    沒辦法,古代夜晚就是如此,基本上沒有什麽夜生活,普通百姓在吃過飯後早早的就歇息了,隻有達官顯貴還稍微好點,但也不敢隨意在城中溜達,隻能是在家看戲或跑到教司坊……
    帶著滿身的疲累,隨意的扒了兩口飯,他就沉沉的睡去了……
    一夜轉瞬,天剛微亮,他就被明誌給叫了起來。
    無奈,這朱元璋定的規矩,就是要求官員們在半夜三更爬起來。
    隨著他起身,三個小丫鬟就端著臉盆毛巾走了進來,伺候他穿衣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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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古代達官顯貴還很懂享受的,不但有人去伺候穿衣,更有許多小玩意來彰顯自己身的與眾不同。
    這不,明誌就給他送了件香包。
    這香包是用綢緞縫製,上麵繡著山河飛鳥,更有一陣陣沁人心脾的香味散出。
    “誒,這是啥?”
    “嗬嗬,王爺,這是小的昨日在西打磨廠買的,聽人說這裏麵是放了佛郎機的香料,十分耐用。”
    “是嗎,那我可要謝謝你了,對了,這是多少錢?我拿給你。”
    “這沒多少錢,王爺您就收下吧。”
    這自打跟著張書緣出了宮,明誌也變了,不但變的更為開朗了,就連說話時的語氣都大膽了起來。
    不但如此,他更是堅定了跟張書緣混的信心,完全就是一鐵杆粉絲。
    “你啊,行了,既然不貴重我就收下了。”
    微微一笑,張書緣就將這香囊拴在了腰間。
    “怎麽樣,合適不?”
    “太合適了,這簡直就是給您定做的。”
    “哈哈,行了你也別光說好聽的了,誒我沒記錯的話,你生辰快到了吧,想要什麽就跟我說。”
    張書緣大手一揮,拍著胸脯說道。
    “王爺,我不想要什麽,要非要說的話,是我想……”
    “想什麽?”
    “爺,要是行的話,我想接父母兄弟過來……”
    “可以啊,你接就是了,我給你放半個月假足夠你來回了。”
    聽到明誌是這個想法,張書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俗話說的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明誌有這想法也不算有什麽問題。
    “那小的就多謝王爺了。”
    明誌旋即就要跪,可他還沒彎下腰就被張書緣給攔住了。
    “跪什麽?這裏又不是在外麵,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啊,免了。”
    微微一笑,張書緣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了門外。
    一如往常的,黃伯已經是在大門外候著了。
    “黃伯幸苦了,兄弟們也幸苦了。”
    “小的不辛苦,爺您請。”
    跟自家府裏的下人問了聲好,張書緣便就鑽入了轎子。
    由府內小廝抬轎,很快他就到了皇宮門前。
    剛一出轎,張書緣還沒站定就聽到了一聲急吼從後方傳了過來。
    “讓開,八百裏加急!”
    那馬上的官差跑是呼哧帶喘,跳下馬來就衝入了宮中。
    “這是出什麽事兒了?”
    見此情景,張書緣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黃伯,你讓大夥兒回去吧,我今天應該是不用轎了。”
    “誒”
    黃俊力應了一聲帶著下人們就走了。
    快步的走進宮內,沒一會兒各部官員都就到了。
    而他們大多是睡眼惺忪,一看就知道是還沒睡醒呢。
    正當眾人是三三兩兩的聊著靜等皇帝來時,就見到了朱由檢快步急走到了皇位上。
    “有事……”
    “免了。”
    王承恩剛準備開口宣讀早朝開始,就被朱由檢給攔下了。
    “諸位愛卿,朕剛剛收到薊州來報,金人西進了!”
    “什麽?!”
    此話一出,眾人全部都就是一驚,惺忪的睡眼也都睜大了。
    “嗯,這是方才來的奏報,大伴讓大夥兒看看。”
    “是。”
    王承恩雙手接過奏報,走下龍階遞給了韓爌。
    一位位的傳遞,很快袞袞諸公就看完了這封奏報。
    而這封奏報是宣府巡撫的沈棨和遼東總兵祖大壽遞來的,他二人在這奏疏中是詳細闡述了金人動向。
    愛新覺羅·阿拜領軍一萬攜重器,走西北進攻阿魯科爾沁部。
    愛新覺羅·塔拜領一一萬三走西中進攻喀喇沁部。
    愛新覺羅·莽古爾泰攜輜重居中,好似已做後備隨時增援前方……
    “陛下,臣啟奏。”
    “講。”
    看完了這封奏報,還未正式卸任的兵部尚書的王洽就站了出來躬身道。
    “陛下,臣以為此時我朝應當不理會此事,我等應將重心放於我朝之內的軍備整頓之上。”
    沒錯,他一如史書那般,在上台後,自然是給朱由檢遞上了奏疏講了軍政十事。
    而他這十政說白了就是直戳了大明軍備的糜爛……
    隨著此言響起,剛剛競升吏部尚書的李長庚就站了出來。
    “陛下,臣李長庚以為,蒙古諸部對於我大明而言實乃北疆天然屏障,倘若以此之言,那我大明北疆危矣!”
    “沒錯,李尚書此言甚是。”
    聽到李長庚的話,一些有見識的官員紛紛附和。
    “誒,李尚書此言差異,下官以為我大明年年與之互市,倘若那蒙古諸部如此廢堪,那我們這些年的互市不做白做了?”
    “所以,臣吳惟華建議,我朝應按兵不動,做好北疆防禦即可。”
    還沒等幫助派高興一會兒,身為浙黨成員之一的戶部給事中吳惟華就出聲打臉了。
    其實,他說是也沒錯,自從金人勢大之大後,明朝的皇帝就開始與北邊進行貿易了,尤其是到了朱由校時期更是加重了對其的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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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這位開口,浙黨一係的官員就開始讚同起了他的話。
    在他們看來,這數年來的扶持就是不應該的,應該把收到的稅銀多撥給南方一些。
    “夠了!”
    見朝堂亂了起來,大有一副黨爭再起的意思,朱由檢就怒了。
    “都給朕安靜,一個個的成何體統?!”
    “陛下,臣建議我朝必須得出兵馳援蒙古部落。”
    隨著朱由檢發怒,張書緣也忍不住了,當即就站了出來代替朱由檢下場。
    “張閣部為何道出此言呐?難道閣部不知道我朝支援了那蒙古多少?”
    見他出來了,吳惟華也不怵他,頂著牛就問道。
    “知道,但知道又如何?難道吳事中認為那蒙古部落打得過金人?”
    “打不打得過下官不好說,可下官知道,我大明不惜民力馳援他們,他們能沒個長進?”
    “嗬嗬,看來吳事中是沒去過前線呐。”
    看著吳惟華張書緣就冷笑了起來。
    “下官是沒去過,可張閣部也不是沒去過?”
    “吳事中所言即是,這邊關之事我等是知之甚少,但無論怎麽說,我朝馳援蒙古許久,想來他們是能抵抗住的。”
    霎時間,一群不知兵事的家夥就跑了出來,紛紛擁護吳惟華的言論。
    “哈哈哈,好一個想來,那若是我給一殘疾人錢財,那他就能恢複如初長出手腳了?”
    張書緣瞬間就笑了起來,好似這殿內沒了旁人。
    “放肆!陛下,臣李康先彈劾張閣部不尊天聖,妄自開合,汙言穢堂。請陛下將其革職以儆效尤。”
    身為國子監祭酒的李康先旋即回嗆。
    “放肆!李祭酒退下!”
    “陛下,萬不能由此子胡來啊!若陛下不答應臣,那臣就跪死在了裏!”
    “你!!”
    朱由檢頓時就捏起了拳頭,恨不得轉身就走。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走一旦走了,這大事不但解決不了,更會拖成黨爭再起的根源。
    “陛下,臣以為,我朝必須出兵的理由有三,一是我北疆重點在寧錦,大同宣府周遭防備不足,二是蒙古東部諸部對於我大明而言實乃屏障,三是我朝必須得聯合蒙古諸部,以防他們倒向金人!”
    “陛下不可啊,此舉實乃勞民傷財之舉,與我大明更無半點好處啊!”
    李康先又是一聲疾呼,就好似這件事做成會要了他的命一樣。
    同他一樣,這大多數的南方官員都是一個想法,那就是不想讓朝堂給北邊花錢。
    “好一個勞民傷財,你可知一旦北疆有恙,那我大明京師豈不處於敵人的鐵蹄之下?”
    “陛下,臣彈劾國子監祭酒李康先,枉顧聖命言誤國大計,懇請陛下將其即刻斬首以正人心!”
    這句話一出,整個朝堂瞬間就炸鍋了。
    而這個詞兒,他們是好久都沒有聽到過了,要知道哪怕是黨爭最凶烈之時也才出現過幾次。
    “來啊,將國子監祭酒李康先褪去朝服,即刻以誤國之罪拿下!”
    朱由檢抓準時機旋即出手。
    而宮中護衛旋即就衝了進來,就和拎小雞一樣就給他拖了出去。
    “陛下…臣也是為了我大明江山啊……陛下…”
    聲音很快就消失了,殿內的氣氛更是凝重到了極點,所有人都不敢出聲了。
    “張閣部所言不錯,這蒙古實對我大明而言有多方好處,不知有哪位可願領兵?”
    “臣李邦華願帶兵前出,以助蒙古擊退金兵!”
    “臣陳新甲願帶兵前往!”
    “臣盧象升願帶兵出征!”
    隨著朱由檢的話音落下,整個朝堂中就隻有這三位的聲音了。
    “好,大伴擬旨著刑部員外郎陳新甲帶甲三萬,即刻從大同進入蒙古,另外再給林丹汗所部送信,讓其勿要心憂我大明與他同仇敵愾。”
    “是。”
    “還有,在著原吏部尚書王再晉即刻前往宣府,賜尚方寶劍總覽一切要務!”
    “奴婢遵旨。”
    王承恩躬身領命並在心裏記下這些內容。
    眾人見狀,是趕緊叩拜聽旨。
    道出此言後,朱由檢看了眼跪下的朝臣就想宣布退朝了。
    可就在此時,又一聲急報就從外麵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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