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竟然會有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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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逐漸變弱,眼看著馬上要到申時了,整個平涼縣才徹底的安穩了下來。
    跟許顯純會合之後,騰驤四衛的禁軍就把李三等人給押了過來。
    再次見到對方,張書緣隻能是看到他那一臉的鄙夷,剛想張口說些什麽就被李三給吐了口痰。
    “呸,狗官,鵝就不該信你!”
    “大膽!”
    見他這樣,左右侍衛旋即抽出了刀劍。
    “住手。”
    “大人?!”
    “我還有話要同他講放開他。”
    擦了把臉,張書緣也沒在意,邁著步子就走到了他的身邊。
    “李三,本閣知道你們不易,但再不易也不能亂來!唉,生逢災年眾生皆難,你放心本閣會將那群王八蛋一一送上菜口。至於平涼…本閣保證不讓大軍開啟殺戮。”
    “你…你當真不殺鵝們鄉親??”
    “嗯,不殺!”
    “不殺好啊,看來張大老爺是鵝平涼的青天大老爺啊,請大老爺受鵝一拜。”
    李三瞬時就激動了起來,說著就要給他磕頭。
    而就在他李三行禮的瞬間,整個人突然就瞪著眼睛就掙脫了衛士的束縛衝向了張書緣。
    “大老爺在上,鵝自知犯了大罪,不過能見到大老爺為鵝們出力,鵝也就不讓大老爺難做了,望大老爺好生待鵝鄉親。”
    “快攔住他!!”
    張書緣沒想到,這麽一個農民漢子竟然如此深明大義,不惜為了百姓,竟然選擇了自裁。
    騰驤四衛真不愧是禁軍,哪怕是多年不受重視了,但他們的反應速度還是很快的,一個前衝就撞開了李三。
    “本閣說了不殺,李三你這是為何。”
    看著被救下的李三,張書緣也不知該誇他還是該罵他了。
    “大老爺,鵝是個粗人,但鵝也知道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
    “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大老爺還願意幫助鵝們,鵝說什麽也不能讓大老爺被鵝們牽連。”
    李三說的沒錯,這件事情他張書緣可以用“殺孽”來做擋箭牌保下大多數人,但唯獨李三等人卻是說什麽都要死的,因為他們犯的乃是謀反大罪。
    倘若他強行出麵保下了他們,那回京後等待他的將會是無盡的攻訐了。
    對於這個問題,張書緣起初也想過,但他的想法是有兩個。
    若是他們真是無故鬧事那就直接砍了。
    二若是,他們是真有冤屈還有一定號召力的話,那就用為民的大義來赦免他,給朱由檢刷名望。
    可眼下來看,這很明顯他們是被逼無奈且還能號召起一定數量的百姓。
    “嗬嗬,你這小民還操心起了本閣的事來,放心吧,本閣不會有事的。”
    微微的笑了笑,張書緣就便拉起了他。
    “大老爺……”
    見他這樣,李三一時間就陷入了無地自容之中。
    “誒,大老爺們的做這小女兒姿態作甚?本閣行事一向隻問本心,再說了你就不想看到那幾個扒皮吸血的上砍頭台?”
    “想,鵝…鵝做夢都想啊。”
    “嗬嗬,既然想那就別想別的,快去引路將那些人給本閣抓來。”
    “嗯嗯,是是……”
    一擦臉上的塵土,李三就被人看管著一起去抓人了。
    “大人,這…這能行嗎?”
    “怎麽,你覺的他們該殺?”
    看著湊上來的許顯純,張書緣就扭頭問道。
    “按人情來說他們殺倒是不該殺,可…可按律他們是……”
    “嘖,老許你轉轉腦筋啊,這件事若是真的按律辦了,那會是什麽後果?”
    “更…更大的民變!”
    “對,這李三等人的遭遇恐怕是早就深入人心了,如此他才能號令起這一城的百姓。倘若我們殺了他,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的事跡就會傳播來開,屆時全國各地活不下去的百姓就會舉竿而起……”
    “可…可大人,我們選擇放過了他們,同樣也會有人效仿啊。”
    說實在的,這種事情真的是影響不好,無論是殺還是不殺都會造成一定的模仿現象。
    而他之所以選擇赦免保護,主要是想讓他起一個帶頭作用,告訴天下我大明朝還是在管事的,如有貪贓枉法之輩發現一個斬一個,而鬧事檢舉者一律不死!
    當然,他這麽做也算是一種火中取栗的招式,一個不好就會滿盤皆輸。
    “行了老許,這件事還不到你考慮的時候,記住今天發生的事兒讓你手裏的人嘴巴嚴點,若是被我聽到了你知道後果的。”
    “下官明白!”
    威脅了一下許顯純,張書緣旋即就朝著韓王府走去。
    而許顯純是深深的記下了此事,他知道這位的能量可比什麽內閣首輔還要大,因為他能讓皇帝出手!
    溜達著來到韓王府的門前。
    由於此時城中的亂民被羈押,韓王府也收攏了防守態勢並派人出來打探起了情況。
    亮了亮身上的皇家命牌,韓王府的小廝旋即就把他給引入了王府。
    進入府中,張書緣看的是目瞪口呆的,這映入眼簾的不是名貴的石料木料,就是精心雕刻的山石畫廊,而在這正堂裏還懸掛著數十位名人的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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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愧是養豬啊,這得吃了多少民脂民膏啊……”
    看著眼前的精美家具擺設,張書緣就忍不住的在心底發問。
    就在他看著身旁的花瓶研究時,一道底氣十足的聲音就從外麵傳了進來。
    “原來是書緣到了啊,哎呀,真是一直無緣見過,還望你原諒叔叔啊。”
    這朱亶塉一進來就來了個自來熟,差點就讓張書緣沒繃住。
    他預想過跟這位見麵的場景,在他看來,他二人見麵應當是先互相試探一番,然後在例行慣事的認親。
    “啊,侄兒拜見叔叔。”
    見對方如此,他也不好駁了朱亶塉的臉麵。
    “哎呀,快起來快起來,這半年來我可沒少聽你的名聲啊,先是剿除閹黨,後是破除走私大案,真不愧是我朱家兒郎啊。”
    “叔叔過譽了,這些都是陛下明察,侄兒不過是做了些犬馬之勞。”
    兩個人攀談了兩句,朱亶塉就讓他給坐下了。
    “嗬嗬,坐。這去年我進京見過陛下,曾想多留幾日,卻沒曾想讓那群個文人給說教了一頓,實在是讓人汗顏啊。”
    坐下後,朱亶塉就說起了他去京師祭拜朱有校的事兒了。
    “呃,這也是我皇族之人沒辦法的事,誰讓我太宗皇帝定了規矩呢,不過眼下情況有所改善,侄兒已在朝中做了內閣閣員,叔叔下次再去應當就沒有人敢說教了。”
    沒轍,入了朱由檢族譜的他,隻得是站在了皇族立場說話。
    “誒話不可能這麽說,對了,你母親如何?”
    說到這裏時,朱亶塉就看向了他的眼底,好似是在確認他究竟是不是皇家成員。
    “哦,叔叔勿念,家母已在京師了,老人家身體很好。”
    “好就行啊,這不像我老是腰酸腿疼的……”
    拉了好一陣的閑話,時間不知不覺的就到了戌時。
    見到了晚上,朱亶塉就邀請他在家中酒宴了。
    對此,張書緣當然是十分樂意,而他今天來也是有件事想對他說。
    來到宴庭。
    沒多大會兒的功夫,桌子上便擺滿了山珍海味。
    看著麵前的珍饈,張書緣一時間就不知該說什麽了,而這場景正應了那句俗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見他沒動筷子,朱亶塉就有些懵了。
    “侄兒為何不動啊?是這菜不合胃口?”
    “哦不,不是菜不好,是我想到了一些事。”
    “事兒?這天下能有什麽事兒比吃還要上心啊?說來於叔叔聽聽!”
    見他問起,張書緣整理了一下措詞便道。
    “叔叔,今兒侄兒看到這一桌子就想到了外麵的百姓。昔日我洪武皇帝以一介布衣起家創造大明,那時也是天災不斷,可就算天災再大,這百姓還是有食物果腹的……”
    “是啊,天災連年真是駭人不淺……”
    朱亶塉好似沒聽出他的意思,自顧自的憐惜了一句。
    “叔叔,我今天來此,實不相瞞是有件事想與您商量。”
    “哦?何事?”
    朱亶塉一愣,心說這麽說著說著就轉移話題了呢。
    “這第一件事,侄兒想請叔叔為我陝西百姓出力開倉放糧,第二件事是想問問叔叔如何看待我大明宗室。”
    張書緣說的這兩件事,隻有最後一件才是他真正的想問的。
    “侄兒真不愧我朱家血脈,哪怕做到了內閣也不忘記百姓,好啊,好!”
    “可不瞞侄兒,叔叔這邊錢糧是有一些,可這也不多啊……”
    “那不知叔叔可願拿出多少?”
    “嗯…這個數,你看如何?”
    想了想,朱亶塉就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五萬兩?”
    “誒,侄兒說笑了,叔叔這麽一大家子哪兒有那麽多錢,叔叔也隻能是拿出五千兩。”
    一聽這話,張書緣的臉色就慢慢的變冷了。
    起初,他還不相信這大明宗室會選擇眼看著天下傾覆,可此時他是真的長了見識,這世上還真有那種看著自家要倒閉而選擇袖手旁觀的人。
    “叔叔果真隻能拿出這些嗎?若是如此那叔叔這頓飯侄兒可就不好吃了。”
    說罷,張書緣就要起身。
    既然這朱亶塉給臉不要臉,那後麵的就不用談了,直接讓許顯純來查他,隻要抓到證據那就交給朱由檢來弄。
    他就不信,這幫宗室不怕死!
    要知道,朱由檢這個人讓他搞指揮他不行,可搞政治那可是強的一批,說弄死你就弄死你,絕無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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