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什麽?讓我們去搞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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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大概有十刻鍾的功夫,朱由檢便龍騰虎步的來到了乾清宮。
    見他來了,這殿內的眾人是起身躬身拜見。
    “嗬嗬,今兒殿裏沒有外人這套就免了吧。”
    還沒等他們道出聲音,朱由檢便笑著扶了扶手轉身走向了皇位。
    “陛下,不知將臣等聚在這裏是有何事?”
    朱由檢坐下之後,身為現今的內閣首輔韓爌便就恭敬的開了口。
    “韓師傅問的好,今日將諸位喊來有兩件事想說,一是朕詳細看過了各道禦史呈遞上來的宗室情況,朕想請諸位想想辦法如何給朕的族人開拓生路。”
    “這第二件事嘛,朕是想再開一司專程研究格物!”
    “諸位坐下。對了,這對向的六位除去徐老師傅外,剩下的幾位是朕近日尋來的格物學家。”
    “這位是我山東巡鹽禦史畢懋康,他身側的那位是我朝的農學大家宋應星,而那位才俊是我安慶府的才子方以智,至於那後兩位,一位是我朝的南直隸揚州府推官王徵,最後哪一位諸位應當都聽聞過,他便我朝名震蘇杭的大才薄玨!”
    朱由檢是笑嗬嗬的回應,眼神中閃爍著異常興奮的精芒。
    “再開一司?”
    一聽這話,韓爌等人便就看向了對麵的那六人。而那幾位則是向他們拱了拱手表示見過大人。
    “對,朕觀我朝外物孱弱,尤其是軍中火器已多年未有發展了,所以朕想問問幾位師傅的意見。”
    朱由檢的聲音落下,一瞬間整個殿內便就變的鴉雀無聲了。所有人都在想,這朱由檢究竟是發了那門子瘋竟想發展格物。
    這要知道,格物這東西向來就不是好研究的,輕則十幾年沒變化,重則可能長達百年無變!
    當然了,這也指的是重大研究,像一些小玩意兒還是好弄的,比如在原有的東西基礎上進行一下改製……
    “陛下,這火器一事不是有徐大人正在研究嗎,我朝還有必要再開一司嗎,這是不是有些鋪張?”
    “是啊,這火器一事向來耗費巨大,若再開一司專程研究此物,那倘若研究失敗該如何啊陛下,這是不是還會打擾到徐大學士?”
    想了想,韓爌與畢自嚴幾位老臣便就站了出來回應。
    “陛下此言有理,臣以為我朝應當再起一司革新格物了。眼下關外建奴逞凶已有侵天之誌,故臣以為當起一司!”
    這知道內情的孫承宗與李邦華是緊隨其後的出聲表態,而張書緣並沒有說話隻是跟朱由檢對視了一眼,示意他放心自己會在重要的時刻出手。
    “嗯,幾位臣肱言之有理,朕也知道這其中利弊。所以大家先想想此事吧,先給朕出出主意,如何改善我皇族的生活。”
    朱由檢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儼然就是不想先談這件事。
    見他如此,韓爌等人便就一心二用琢磨起了宗室和火器的事情了。
    過了大概有七刻鍾,朱由檢便就坐不住了當即便開口問道。
    “幾位師傅思量的如何?可有主意幫我皇族改善?”
    見他問起,韓爌等人便不得不麵對這個問題了。
    其實,這個問題是不應該讓他們來說的,按理來講這事屬於是你朱由檢的家事。
    而在這個問題上,整個大明是無人敢開口的,因為一旦開口那就代表著要和宗室對上了。
    “啟奏陛下,老臣以為我宗室之所以艱難,主要原因有二,一是天災不斷使我皇族流離失所,二是我皇族子弟無爵之人太多,故此臣以為應當予以皇親更多的支持,如此便可使我皇族之人生活改善了。”
    韓爌是掂量著開口,其他人也大多是這個意思。
    這雖然王永光等人是想辦些實事的,可不代表他們就敢在這件事上指手畫腳,天知道那宗室的能量有大,一個不好不但自己要倒黴,家人學生也要跟著一起去死。
    “誒,閣老此言有誤啊,先不說我皇族廣袤,但就這支持多少算夠?陛下,臣依稀記得據我朝張居正閣老驗算,我大明境內有七萬萬畝田地,人口一萬萬之數,而我宗室規模已達十八萬之多,這再增加恩賜,這豈不是加重了百姓負擔?”
    “還有我朝土地並不非無限,早在嘉靖爺時我朝的戶部尚書梁材便已提出了節流之算,而如今我朝更是天災不斷,所以臣以為,韓閣老此言甚為繆談!”
    還沒等畢子嚴這個守財奴開口,張書緣便就站了出來懟道。
    在方才,你韓爌不是要算計我嗎,那好我現在就給你扣個開倒車的大帽子!
    “那…那張司是何意?讓我皇族之人困頓而死?!”
    “非也,我宗室之人並非都是那庸碌度日之人,就比如在下,在下同為宗室一員,可閣老覺的在下是那庸碌之輩?”
    還是老話說的好,實踐才是唯一的真理!
    這不一說起自己的事,韓爌也沒法反駁了。
    “張司的確乃才華之人,可…我太祖皇帝有訓。”
    “閣老,世事是在變的,太祖他老人所言是為了我等子孫著想,可到了如今在依靠他老人家怕是說不過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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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臣張書緣以為,我皇族是該到了抉擇之時了!”
    他們怕宗室,可張書緣並不怕他們,而且再加之先前秦王一案,哪怕是福王那些人想搞事也得要掂量掂量了。
    “嗯,張愛卿所言不錯,是該有個抉擇了。”
    “既然張卿所言著實,可又有什麽辦法為我皇族解困?”
    朱由檢是愁容滿麵的,弄了下袖子便就看向了韓爌等人。
    沒錯,這之所以今日召集來韓爌他們來,就是他朱由檢就是想弄他們了。
    因為,這群人一天天的吵的要死,不是攻訐這個,就是攻訐那個的,吵的他是心煩不已。
    “臣以為,我朝當由內閣牽頭,六部協辦共同測算宗室用度及諸王的封地,多者分出,少者增添,當然我朝還可讓我皇族有才子弟登堂拜官,亦或者行商天下,總之我皇族今後一切皆可為,故此方能解困!”
    張書緣是站的筆直開口,完全是明白了今日的會議是怎麽個事兒了。
    見小哥出手了,朱由檢旋即就抓住了機會,還沒等韓爌再反駁一句呢,他就開口說道。
    “嗯,張卿所言不錯,如此想來我皇族之人便就可生活改善了。”
    “韓師傅你意下如何?”
    看著朱由檢眼光灼灼的看著自己,韓爌整個人就出了身冷汗。
    這答應吧,怕宗室找自己的麻煩,不答應吧,皇帝又在看著自己。
    琢磨了一下,韓爌便就咬牙同意了此事。
    “回陛下的話,老臣以為張司所言進退有據,臣讚同此議!不過,臣以為此乃張司所言,應當由張司領銜辦理,一來他乃是我皇族之人,二來他也與諸王詳熟辦理起此事因當可馬到功成!”
    雖然是同意了此事,可韓爌卻不想由內閣領銜,瞬間就將皮球給踢了回去。
    聽到這老家夥的話,張書緣瞬間就不樂意了,當即便就出聲道。
    “閣老此言差異,下官之所以言我內閣領銜,一是我閣乃京畿中央,二是在下於族中為偏係,所以下官以為此事應當由我內閣領銜最為恰當。倘若此難解除,我皇心中必然就無慮了!”
    當著朱由檢的麵,張書緣直接就給他戴起了高帽。
    “是啊,韓師傅有所不知,張卿雖是朕的族兄,但他的資曆輩份並不適合辦理此事啊,還是韓師傅受累吧。”
    朱由檢是笑嗬嗬的,完全是讓人看不出他是在故意的搞韓爌……
    “呃…既然陛下如此言語,那老臣必辦成此事!”
    無奈,皇帝都親自開口,他韓爌還能怎麽辦?隻能是硬著頭皮接下了此事,隻不過在他坐下去的同時是惡狠狠的看著張書緣,就好似要是生吃了他似的。
    見老狐狸吃癟,張書緣心底也樂開花,心說就憑你也想跟我鬥,你有這個背景嗎!
    “好!不愧是我內閣首輔,韓師傅此事若成朕定要好生謝你才是啊。”
    朱由檢是依舊笑嗬嗬的,言語中就給他許了喏。
    其實,他這個諾言也是出於政治的需要。
    因為開創了東林黨的僅存魁首劉一燝也即將要退休了,所以朱由檢就萌生出了要提拔韓爌接替劉一燝的三公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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