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大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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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方才可真是好口才啊,不知先生可是來進京趕考的?”
帶著朱徽媞,張書緣二人便就走到了李若璉的身邊,而李若璉此時是正在打理著長發和衣衫。
而張書緣之所以這麽問,主要是想確認一下這個“李若璉”究竟是不是那位史書中的那位。
見那位內閣大人過來了,李若璉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趕緊的躬身拜見施禮。
“拜見部堂大人,學生的確是來趕考的,而方才也不過是些肺腑之言,算不上有什麽才華。”
“嗬嗬,先生謙虛了,不知先生是哪裏人士?本閣覺的你方才所言實乃謀國之言,若是能夠高中想必定可以施展心中抱負!”
一聽他說是來趕考的人,張書緣就笑嗬嗬的向他伸出了橄欖枝。
這無論他是不是那曆史中的李若璉,但依照他方才所言,這個人也的確是個有心的人了,而對於這樣的人張書緣是很喜歡的。
“學生是順天府東安縣采魏裏上林苑番育署人,今能到京實屬是僥幸,不敢奢求高中,可若真受上天眷顧,學生定願舍身為吾皇掃清一些宵小。”
“嗬嗬,看來李先生是心在監察一道了,不錯不錯。這眼下京師人雲,本閣又看你身財拮據,這十兩銀子便就贈與先生吧,望先生能夠得償所願。”
一聽他是林苑番育署人,張書緣瞬間就確認了,這個李若璉還真是那位做到了錦衣衛指揮使的李若璉!
當即張書緣就高興了起來,掏出了十兩銀票遞給他。
“大人這…這學生實在不能收啊,公主殿下還請您幫在下勸勸閣部大人。”
看著遞來的銀票,李若璉是萬分驚恐,說什麽也不敢要。
雖說此時的銀票早已是不值什麽錢了,但可要知道這銀票再不值錢,那也還是大明的官方貨幣。
所以這哪怕它是隻有四兩的購買力,也不是他一個窮人能夠還的起的!
“嗬嗬,小哥你就收下吧,這是他的一番心意,本宮也喜歡你那言語。”
沒錯,作為長深宮裏的朱徽媞,是沒少見到他兩位哥哥為了外廷的事兒而鬧心,不是夜不能寐,就是躲著不見人。
其實,木匠皇帝朱由校是喜歡做木工不假,但除了喜歡之外他做那木工其實是還有著躲避大臣的意思。
因為,他實在是沒有那個腦子跟群臣鬥,隻能是依仗魏忠賢去和那群人精鬥,順帶讓魏忠賢給自己撈撈銀子……
“誒,李先生這十兩銀子本閣並不是借你,而是資助你,希望我大明能夠多多的有你這種人才啊。”
“殿下,時辰不早了,我們先回宮吧。”
看了眼周遭的人群是越來越多,張書緣便隻能是打算先撤了,等日後有了時間再說。
“好,李先生希望你能夠高中哦,還有那個位王才子你也是哦!”
點了點頭,朱徽媞便就看了眼李若鏈不遠處的那位白麵書生。
聽到朱徽媞的這話,那白麵書生差點沒高興的蹦起來,要知道這可是公主啊,誰人能夠聽到公主的鼓勵?
聽著朱徽媞的聲音,張書緣就不樂意了,當即便拽著她的手擠出了人群。
見他們要走了,隱藏在人群之中的禁軍護衛便就顯出了身形,迅速圍攏在了朱徽媞二人的左右推開人群。
出走人群,張書緣看了眼跟在身後的護衛,心底倒是鬆了口氣。
他還以為朱由檢就那麽放心將親妹子就那麽交給他帶呢。
這由於有了護衛,整個琉璃廠便就風聲鶴唳了起來,沿途擺攤商販的皆是收攤躲避,生怕惹的他們的不快。
看到這一幕,張書緣便就歎了口氣,心道這改造百姓的認知還是得提上日程……
坐上停放在街口的轎子,不大會兒的功夫他們便就來到了禁城。
“殿下,這都到了門口了,我就不進去了,明日還有的事情要忙。”
“啊,你不進來,那…那我皇帝哥哥問今天都幹嘛了,我該咋說?”
見張書緣不跟著自己進去,朱徽媞便就有些慌了,這才想起來她跟朱由檢的約定。
在臨出宮時,朱由檢是特地的跟她約法了三章,說是:出宮可以,那回來後要給朕講講所看所學以及體會什麽的。
而今天她二人是啥也沒幹,這又去哪兒說什麽體會?總不能說是自己看到了帥哥吧?
“那就是殿下的事了,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也不管朱徽媞是什麽表情,扔下這句話張書緣就撤了。
見人不管自己,朱徽媞旋即就跳腳罵了起來,隻不過身為大家閨秀的她又哪裏會罵人,那說辭聽在張書緣的耳中就和小孩子吵嘴一樣的好笑……
時間一晃,眨眼間五天便就過去了。
而在這個五天裏,張書緣是遊走於禁城、貢院以及京營校場之間,不是忙著整理考生名單,就是視察修建的考生考場,順帶也和朱由檢聊了聊後世的公務員考試製度。
雖然這後世的製度,眼下沒法用,但不得不說朱由檢這個人還是十分務實的,竟然采用了白話文書寫的建議,讓張書緣等大臣擬好問題來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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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消息在今日的朝上公布以後,諸多大臣是麵麵相覷,旋即便就站了出來反對。
而他們的理由不外乎還是那套“遵循祖製”或“如此考核如此能挑選良才呢?”
對此,沒等朱由檢開口,張書緣便就站了出來。
“諸位臣工,我朝時局動蕩,眼下天災不斷,大小起義更是鱗次。而關外又有建奴盤踞,若我朝再不變革,那豈不是要走上窮途末路?!”
張書緣是大聲的說著,整個朝堂上的人全部看向了他。
“陛下,老臣有一言要說。”
看了眼張書緣,身為內閣首輔的韓爌,便就跟位列三公的劉一燝對視了一眼,進而站出來說道。
“哦?韓師傅有何要講?”
“啟奏陛下,老臣以為,張司所言無錯。雖說我朝如今艱難,但還遠沒有到張司說的那般田地。故而,此次秋試我朝是應當有些變化才好,不過這變化決不可改用那白話!”
“為何?這白話人人都說,朕想來這用於大考之中應該是可以的。”
“陛下,話雖如此,可我朝畢竟長期發揚古典經冊,若改用了白話,那天下學子又該如何引經據典撰寫考文?”
韓爌說的並沒有錯,也是大明的實際情況,畢竟我華夏幾千年的科舉製度一向考的便就是四書五經、八股文以及朱程理學這些東西。
ps古代考生的考試,不但要引經據典還要吟詩作賦對應考題,隻有文采斐然者才能進入到殿試的環節。大家有興趣可以去找一下古代的考生試卷。
“首輔所言即是。”
見韓爌說的是有理有據的,一眾大臣便就出聲附和,就連孫承宗與盧象升也都是頻頻點頭。
“首輔大人所言不錯,可我朝眼下若是拘泥於這些,豈不是有些本末倒置?眼下時局非常,我朝當行非常之舉,由此才可廣泛的吸納才俊!”
見韓爌是搬出了習慣來說事,張書緣便朝著朱由檢躬了躬身又站了出來。
“嗯,張司所言沒錯……”
除了那些四品大臣以外,剩下的五六品官員則大多是些隨風倒的騎牆派,尤其是在張書緣從陝西回來後,更是被他們許多人看好了。
“陛下,依臣看來,若我朝由今年開始變革,倘若推舉白話,一來可使我朝的文學典籍廣泛傳播,二也可讓天下那有心、有力之輩參朝聞事。如此我朝便可搜羅來天下的才俊了!”
懟完韓爌之後,張書緣並未停下,依舊是在滔滔不絕的說著。
“那依張司所言,我朝豈不是要摒棄我太祖和我中華無數聖賢的經典?”
“倘若如此,那我朝豈不是成了無根無源之國?!”
見他這麽說,韓爌就搬出了殺手鐧。
一聽這話,張書緣便就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這老家夥的這話,其威力是並不亞於後世的“漢奸”二字。
一時間,整個朝堂所有人便就怒視起了張書緣,就好似他是那個要斷了華夏傳承的人一般。
“首輔大人,在下提議此事,也不是要斷了我華夏文脈。而是這當下時局紛亂,我朝又缺少才俊,尤其是知武之人,故此在下才……”
“故此?故此也不可!不過老朽倒是讚同張司的意思,我朝應當是要有些變化了。”
看到他落了下風,韓爌瞬間就在心底高興了起來。
“不知韓師傅是何建議?”
見張書緣落了下風,朱由檢便開口問道。
“啟奏陛下,老臣以為我朝此次秋試,當采用“務實”二字!論述要控製字數篇章,詩賦篇章要簡潔明了直戳我大明痛楚,故此方能有所收獲。”
說實話,張書緣提議的這件事,其實是對東林黨有好處的,畢竟他們的主張便就是開放言路。
隻不過他們的“開放言路”是對人有選擇的,一是要崇尚四五書經等典籍,二是他們要保證能考過的人全是跟他們有關係的人。
當然了,韓爌等人之所以沒徹底站在他這邊,主要還是怕顛覆了自己的基本盤。
聽到韓爌的這話,瞬時間朝堂上的眾臣便熙熙攘攘的跪地啟奏了起來,甚至有些老臣竟然是口稱“若陛下執意開展白話,那他們便就跪死在這裏,已告列祖列宗。”
這朝中的大部分人都站到了韓爌等人那裏,隻有徐光啟等一些西學分子是微微的偏向著張書緣這邊。
“好了,都給朕起來。既然二位師傅所言都有道理,那朕決定今年的秋試便采用韓師傅的意思吧。”
沒轍,見改革阻力這麽大,朱由檢也不好駁了韓爌的意思,同時又心想王承恩怎麽還不發力,抓幾個老家夥來敲打敲打他們?
“李師傅,你三人可擬好了今年文試選題?”
“回陛下的話,臣與戶部尚書等人共擬好了三策,一乃“民生”,二乃文采“論孔孟治國之道”,三乃“論算”。讓天下學子籌算如何減少我朝支出。”
身為內閣成員的李標瞬間就走了出來躬身回應。
“就定論民生作為此次秋試考題吧。”
聽著李標的話,朱由檢想了想便開口說道。
“是,臣遵旨。”
“那張師傅你們這邊呢?”
聽到朱由檢點自己名字了,張書緣便就同李邦華、孫承宗二人對視了一眼走出來回道。
“啟奏陛下,臣與兩位大人共同商定出了論“建奴軍力”,“元與清”,“論戰時擬策”三選。”
張書緣是躬身啟稟,而朱由檢是早就知道他們三人的想法,故作了一番深沉後便開口。
“就定論戰時擬策吧!”
沒錯,這作為眼下最終的大事,還是得論擬策優先,畢竟武狀元大多是要從軍擔任一方將領的。
“諸位愛卿可還有奏?”
見事情已定,朱由檢便裝作很累的看向了大殿。
“既然無事,那就退朝吧。”
見無人在出聲,朱由檢便就大袖一揮起身走下了龍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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