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與張世澤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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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了這場風波,張書緣是終於看清了這明末文人的厲害,竟然是真的有不怕死的!
    回到府上,張書緣與張世澤二人是麵麵相覷的飲酒,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不知喝了有幾杯,小英國公張世澤終究還是沒忍住沉默。
    “書緣兄,你…你怎麽能答應方才那人的話呢?這…這是不是太給他們臉了?!”
    “唉,不如此,那還能這麽?難道真讓那吳遵周動兵?或者鬧到陛下那裏去?”
    張書緣是搖頭苦笑,說著就舉起了酒杯。
    “嗨,來吧世澤,咱們喝酒,別說那些了。”
    “嘖,你…你就給他們臉吧,你可別忘了眼下你可是武考的考官,這要是今兒這事傳到了武人那邊,可有你好受的。”
    “能有啥好受?放心放心,一群不知真相的人而已翻不起什麽大浪。”
    張書緣說的沒錯,就那群文人武人,他們能翻起什麽大浪?至多是私下裏罵罵自己而已,又少不了一塊肉。
    沒轍,見他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張世澤也隻好是陪他喝起了酒來。
    不過,在席間,張世澤也問起了格物司的事兒。
    聽到張世澤問起,張書緣隻是搖了搖頭。
    “格物司剛落地沒幾天,沒什麽成果呢。”
    “嘿,怎麽沒成果?那天我雖然沒在宮裏,可我也聽說了,你們搞出的那帶螺旋紋的彈丸居然能擊穿三尺厚的木門!”
    “嗬,你這是從哪兒知道的?我咋不清楚?”
    聽到小國公這麽說,張書緣就納悶了起來,這到底是誰大嘴巴在外麵胡咧咧,不知道軍工是保密衙門嗎?
    “嘿,你甭管我從哪兒知道的,反正這滿朝文武沒一個不知道的。誒,你說那槍用起來是啥樣的感覺?推力有沒有火繩槍大?!”
    “怎麽,你世子爺也懂製造火器?”
    “嗨,不懂還不能問問嘛,誒,我可告訴你啊,我這射箭技術可是一流,你日後要是想試驗火器了可得找我啊!”
    見他不想說,張世澤隻好是退而求其次了。
    沒辦法,這位爺天生就好動,對火器也比較癡迷,隻是礙於家教嚴格又無在軍中一線任職,所以他就沒啥機會摸到槍。
    “行,等有機會了,我帶你去格物司轉轉。”
    笑了笑,張書緣便就跟他碰了一杯。
    這說實話,今兒這事兒可是把張書緣給感動著了。因為那試圖變革一事,放在任何一位官員的身上都是避之不及的事情,隻有這位未來的國公願意陪伴在自己左右。
    “世澤,今兒謝謝你了。”
    “嗨,你我謝啥,再說我也沒做什麽啊。這要是我懂文事,今兒在朝上興許能幫上一幫,嘖,可惜我不懂啊……”
    又說起朝堂,張世澤也是長歎了口氣。
    身為大明的頂級勳貴,他是比誰都看得清楚。雖說眼下閹黨已滅,晉商走私之流被誅,秦藩一係被殺,但這天下並沒有好了很多,依舊是風起雲蕩,就他知道的許多將領那個不是在喝兵血,又有那個是實打實的靠著軍功上來的?
    見他透出了一股無奈,張書緣便起身端著酒杯,拍了拍他的肩膀。
    “世澤,有道是事在人為,有你也好,無我也罷,這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
    “這正如那首《塞上曲二首·其二》寫的好,願得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玉門關。所以此事是我想做的,與你無關,你隻需守好你後軍都護府右都督即可,剩下的就交給我和陛下吧。”
    “誒,書緣兄你說的不對,這報國二字豈能由你和陛下二人承擔?不管怎麽說我張世澤身為國公世子,理應是要出一份力的。今後你這邊若有需要就言語一聲,隻要是對我朝有益就行!”
    “哈哈哈,好,我知道了……”
    這一頓酒一直喝到了傍晚才結束,好在今日他沒什麽事情,隻等兩天後的秋考即可。
    時間一晃,眨眼間兩日便就過去了。
    在這兩日之內的朝會上,各部大臣都是在冷冷的嗤笑張書緣,更有甚者給他起了個“莽夫內閣”的名號,來佐證他辦事過於急躁。
    對此,張書緣是一點都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心想正好,既然說我是莽夫是吧,那我就莽給你們看看!
    可還沒等他搞事,這秋考便就開始了。
    邁入軍營校場,而此時的校場內早已是被修建出了許多木質隔間。
    這些隔間大約有兩丈寬,一丈長,中間格擋的木板也有四尺厚。而裏麵的空間是僅能擺放下一張小桌子和一個小床。
    而此時的校場中是有大量的武人在排隊進行搜身檢查。
    看了眼這校場的景象,張書緣便就去找李邦華了。
    “李閣情況如何?”
    “哦,張閣來了,快請坐。”
    見張書緣來了,身為整改京營大臣,李邦華就揮退了屬下,轉而倒了杯茶走了過來。
    接過遞來的杯子,張書緣點了點頭就坐在了軍帳中的左側。
    “一切無恙,若不出意外巳時便可開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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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無恙就好啊。對了李閣禮部的人到了沒?”
    張書緣知道,凡是重大事宜都會請禮部的人來禱告祭天。
    “快了吧。”
    李邦華是沉思了一番,也坐在了他身旁。
    正當他二人說著禮部時,沒過兩句話京營內的一總兵便跑了進來。
    “啟稟將軍,禮部周大人攜祠祭司主事喬若雯求見。”
    “哦,快快去請!”
    一聽來人了,李邦華便趕緊起身去迎接。
    這不是說他不會端架子,而是他近來得罪了不少勳貴那邊的人,故而要多多的親近一下文臣來示強。
    當然了,這其中也不全是因為這個,自然也有著他出身自東林的因素在裏麵。
    要知道,李邦華可不是無黨之人,他是東林黨的三君之一,更是東林黨的日後領袖之一啊。
    見他起身了,張書緣也站了起來,也是,他對周士樸這個人還是很有好感的。
    不為別的,就為他帶著全家自縊不投降敵首李自成)!
    不大會兒功夫,周士樸便就帶著喬若雯走了進來。
    “下官拜見部堂大人。”
    這剛一進來,周士樸便就帶著喬若雯就是一躬身。
    這可把李邦華給嚇了一跳,要知道他的品階可沒有人周士樸高啊。
    “誒呦,周大人快快請起,怎能如此多禮?應當是李某向您行禮才是啊。”
    李邦華說的沒錯,雖然是入了內閣,但論品階的話他也不過是三品的工部侍郎之職。
    ps:明朝的內閣很畸形,一沒有官階,二卻有酷似宰相之權,三說到底這內閣的最初衷,也是為了幫皇帝處理奏折的私人顧問團。
    “誒,下官豈敢受閣部大禮?哦,張閣也在。”
    這說著話的功夫,周士樸便就看到了站在李邦華身後的張書緣,當即就便向他恭謙了的施了一禮。
    “哦,尚書大人,來來坐下說話。”
    張書緣笑了笑,旋即便就側過了身子讓這周士樸坐下。
    而周士樸現年三十二歲,別看他年輕,可那麵相卻是十分的老熟,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人是吃了不少苦的。
    沒錯,這周士樸自從泰昌元年1620)授禮科給事中後,因不願諂媚魏忠賢,就被他給搞下了台,帶著病在老家商丘種了七年地,若沒有張書緣舉薦的話,他也會在今年起任為太常寺少卿。
    再看那喬若雯,也是三十歲左右的樣貌,但不過人卻是要比周士樸看起來清秀很多。
    當然,這喬若雯也是個“正直”之輩,在此之前也曾多次抨擊過魏忠賢,隻不過他抨擊之時已經是到了天啟七年年末,也就沒受到魏忠賢什麽欺壓了。
    坐下之後,眾人是寒暄了好一陣,這才談起了正事。
    隻不過,這正事也沒什麽好說的,無非是就準備祭天而已。
    很快,校場的中央,周士樸二人便就按算好的時辰來到此地,讓人擺放好了貢品之後便就開始朗讀祭詞了。
    半個時辰後,洋洋灑灑的儀式才算搞完,而張書緣則是被那告詞念的是直打瞌睡,無奈隻因這大明的文法還是太過彎彎繞了。
    結束了祭天之後,李邦華便就去招待二人休息了,而張書緣則是留在了當場。
    “吉時已至,秋試開始!”
    隨著他一出聲,身邊的士兵便就敲響了大鑼。
    隨著鑼聲泛出,一眾學子便就走入了自己的小木房。
    就在他們剛剛坐下,木板房外便就站過去了一隊兵士,一個兵卒看管一位考生謹防他們作弊。
    看著台下的眾多學子開始動筆,張書緣便就看了眼孫承宗,心說這古人是怎麽能忍得住監考那麽久的,當即便就湊過去跟孫承宗閑聊。
    ps這明代的武試,不但要考體力、兵器、騎射,還要考核武人的算術,論策以及地理等知識,而這一套考完最起碼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而在此期間考官是不能離場的,隻能是在考場內辦公。
    這剛開始孫承宗還不想跟他聊,但沒過多久他二人便就小聲的聊起了軍改一事。
    因為,這監考實在是太過枯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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