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崇禎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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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孫銓的軍令就傳到了張世澤等人的手裏,隨著軍令的到達,他們也見到了一萬五千人的援軍。
    而率領這支援軍的人是來自榆林衛的尤世威。
    對於這尤世威,張世澤等勳貴是知道他的,也對這個人有很深的印象,因為這個人乃是戰功卓著的將領,是現如今的山海關中軍副總兵!
    沒錯,朱由檢為了打好此役是從關錦寧防區調了一些人的,隻不過調出的人不多,因為他收到了建奴扣關的奏報!
    對於袁崇煥送達京師的奏報,朱由檢自當是舉行了廷推,可結合張書緣送回京師的戰報,他們便就猜測此次扣關乃是建奴酋首皇太極的疑兵,為的就是讓他顧此失彼裁撤對於蒙古的支援。
    對此,朱由檢想了想又問了問孫承宗的意見,然後便就決定抽調山海關的副把總、遊擊、副將外加順天府、山西、天津三地共同籌措五萬步軍入蒙支援。
    這也是為什麽張書緣會見到曹變蛟。
    見援兵來了,張世澤當即就想進攻庫倫奪回失地,可他還沒動就見到了尤世威拿出了孫銓的軍令,上麵清晰蓋著總兵大印。
    “尤將軍這是何意?何為孫總會在此時調我們回去?”
    張世澤很是不解,這明明敵軍馬上就能被拿下了,反而卻是要調他們回去?而且他還想給同行的勳貴報仇呢!
    “世子,這並非孫總兵的意思,這是張閣的意思。”
    見他不解,臉龐圓潤,身著甲胄,手上泛著黝黑膚色的尤世威便就笑著給他解釋。
    “這……”
    聽得此話,張世澤瞬間就心道了一聲“完了”他沒法給同行的兄弟們報仇了!
    因為張書緣發話,那就代表著他們此行的目的已達成,接下來就要回京了。
    看了看徐錫登等人,張世澤便死死的捏起了拳頭。
    “尤將軍能否寬限兩日,我…我想給兄弟們報仇了在走。”
    “是啊,尤總兵,我等兄弟戰時近兩個月,死了這麽多弟兄,這如何能心安理得的回京?寬限我等幾日吧!”
    隨著張世澤開口,武定侯徐錫登等人也開了口。
    沒錯,在這段日子裏,他們這群勳貴是早已和那生死與共的底層士兵打成了一片,不為別的,就因為在混戰中有人多次救了他們,甚至都有人付出了生命。
    “這…諸位侯爺,這並非末將不通人情,實在是軍命難違。各位還是勿要讓張閣久等。”
    無奈,他尤世威知道戰場的血與情戰友情),可他卻沒辦法忤逆軍令,要知道軍令這玩意可不亞於聖旨,違者是必斬的!
    “好吧,那此地就交於將軍了。”
    眾人捏了捏手,旋即張世澤就拿出了軍印兵符,其他幾人見狀也是如此。
    ps:明朝兵符不單隻有虎符,還有將軍印、直紐型百官印、親王印、關防印、金牌、牙牌等用來調兵或證明身份的軍印兵符,甚至連最小的百戶都有獨立的印章。
    “諸位侯爺放心,隻要尤某在這裏一天,建奴就翻不起什麽風浪,那庫倫城也會回到我軍的手中!”
    見張世澤幾人眼露了淚光,尤世威便抱拳許諾。
    “好,那我等就多謝尤總兵了!”
    拱了拱手,放下各自的兵符,張世澤等人便就紅著眼退了出去,去與平山城的將士們告別了……
    一晃四天過去了。
    回到奈曼大營之後,張世澤等人便就像沒了魂兒一樣的呆坐。
    見到他們是這副樣子,張書緣便就知道他們怕是得了戰場病症。於是便跟他們談起了心,打算用未來的安排來給他們撫平心理的創傷。
    一聽後麵還有戰事安排,張世澤等人旋即就打起了精神,人也不蔫兒了,說話都有勁兒了。
    “嗬嗬,諸位放心,等我們過他那個兩三年,本閣必定為諸位請命,讓你們帶兵殺回來!”
    “到時候,別說那什麽阿拜,塔拜,就是他皇太極親自掛帥,我也會讓你們來的!”
    聽得此話,眾人就變的興奮了起來,一個個的抓著張書緣問“閣部大人果真?!”
    “定真!本閣向你們保證!”
    張書緣有這個信心,因為目前的一切都是在向好的一麵所發展,隻要關內不亂,一切都有的搞!
    “好,那我等就等著那一天了!”
    用力的看了眼張書緣,張世澤這群人便就鼓起了精神。
    “好了,你們休息一天,明日我們啟程回京。”
    給他們畫完了餅後,張書緣並未去歇著,反而是去找孫銓與曹變蛟他們了。
    跟他們交代了一番自己的意思後,張書緣這才放心的去休息了。
    而他所交代的事情,自然是讓他們不要主動出擊,就在這耗著,補給所需他會讓朝堂供養一部分,剩下的就得讓林丹汗出血了。
    對此,孫銓二人皆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可張書緣卻是一笑,用手指了指輿圖上的大明、察哈爾、後金三個地理位置。
    看到他的手指,孫銓旋即就明白過來了,他張書緣這是要搞成相持的局麵,既讓蒙古舍棄不了大明,同時又讓建奴無法借道進攻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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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他也看出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他們保證不了出擊後的補給運輸!
    這從地圖上看,蒙古與建奴的地盤很小,距離也很短。但實際上整個察哈爾到沈陽是有著很大的一片區域,直線距離少說也得有個三千裏路左右。
    更別說那地方還是地形複雜的地域,而且人建奴也不是傻子,皇太極必然會發揮出騎兵優勢來分割包抄,直至把你絞殺在草原才算罷休。
    ps明朝一裏約等於0.444公裏,因此1106.1 公裏÷0.444 公裏裏≈2491.2裏。
    一夜轉瞬,次日一早。
    張書緣等人組成的觀察團便就啟程回京了,而跟隨他們而來的孫傳庭則是留在軍中,擔任孫銓帳下的參軍跟著他學習兵法和實踐。
    沒轍,雖說孫傳庭是牛x,也是明朝曆史中最後一位大帥。可人眼下不過才剛剛中舉並留意軍事,其能力還遠沒有達到後來那麽牛的地步,所以將他留在這裏曆練是最為恰當的。
    安排好一切,張書緣等人就踏上了回京之路……
    年年歲歲花相似,
    歲歲年年人不同。
    這不,走了大半個月,原本把守宣府城的兵丁也換了人。
    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宣府城,張書緣就沒來由的生出了股感歎。
    這遙想半年多前,自己還在出租房裏拚盡全力的打拚生活,可沒曾想到卻是有了這般遭遇,來到了明末不說,竟還坐到了萬人之上的內閣司員……
    不禁老成的歎了口氣,他就便拋除了這些雜念,轉而亮出了身份錄碟。
    進到宣府在王在晉的府上修息了一晚,次日他便就婉謝了王再晉的挽留招待,直言身上還有皇命無法久呆。
    過了宣府距離順天府就近了很多。
    見快到京城了,張書緣等人便就歸心似箭的跑了起來,不用在擔心有人再攻擊他們了。
    沒錯,在回來的路上,他們一行是遇到了些小部落的攻擊,好在他們觀察團的三千護衛還在,所以倒也沒出什麽大事,至多是影響了些路程。
    等他們到了順天府境內時,日子以來到了十月三十。
    還未到紫禁城北門,張書緣便就看到了朱由檢的皇駕。
    看到了遠處的人影,張書緣等人便就放慢了速度,調整好隊伍,如同結婚車隊一樣,排排場場的就去麵聖了。
    隨著他們的到來,道路兩旁的樂師旋即奏起了弦樂,大鼓、磬、笙、笛子、羅等樂器發出了恢弘悅耳的聲音,聽在眾人的耳中是不禁就生出了一股恢弘感。
    “臣張書緣攜觀察團凱旋而歸,幸得上天垂涎,臣等終有所獲。”
    翻身下馬,張書緣便帶著一眾勳貴走到近前參拜。
    “好好好,回來就好啊。朕日思夜想終於是把你們給盼回來了。來來飲下這杯酒,洗去戰場汙穢。”
    朱由檢站在鑾駕之上,笑嗬嗬的就按照禮儀辦事。
    沒辦法,我華夏自古就是禮儀大邦,凡是大事情輕則問卜,重則祭天,就更別說這種迎接從戰場歸來的大臣了,那禮儀簡直是繁瑣到了極點。
    等完成這一切,時辰早已是到了下午的酉時。
    進了紫禁城,張書緣就感覺這腿也不是自己的了,那渾身就如同是要散架了一般。
    還好,朱由檢心疼他,沒有拉著他說正事,而是當著群臣的麵宣布,明日朝會後,在英武殿舉辦宴席犒勞張書緣等人。
    回到家中,張書緣第一件事就是脫掉身上的長袍官服,然後便就去給幹娘朱燦綺請安。
    當見到自己這“兒子”來請安時,朱燦綺差點就沒哭出聲來。
    在這近兩個月裏,她是日日焚香禱告,祈求菩薩保佑張書緣。
    見幹娘有些繃不住,張書緣隻好是出聲安慰。
    他娘倆說了好一會兒話,朱燦綺才收回了哽咽。
    “黑了,也壯了。”
    “嗬嗬,娘,這看您說的,好像我之前很瘦似的。”
    “可不,半年前你那身子骨,就和吃不上飯似的,瘦的跟猴一樣。”
    “……”
    娘倆是開了好一陣的玩笑,才結束了談話。
    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吃過飯後,張書緣便就腦袋一沉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金鑾殿。
    雖然是回來了,但回來了他就得上三點爬起來去上早朝。
    好在,今日的早朝眾人也都知道皇帝高興,沒人敢生事觸了皇帝的興致。
    見無人啟奏生事,張書緣隻好便站了出來,將蒙古戰場的事情講述了一番,言語中是重點指出了張世澤等人的悍不畏死,身先士卒的英勇事跡。
    對此,朱由檢顯的很高興,當庭就給張世澤等人賜了恩典,沒繼承父輩爵位的,當庭繼承,繼承了的則是賞賜了千匹綢緞和價值千兩的古玩字畫。
    這要問為什麽不升他們的爵位,一是他們的功績還不夠,二是升爵要用糧,三是他朱由檢不想亂花錢。
    而對於子孫的事跡,成國公等人則是神色不一,有高興的,心疼的,滿意的,甚至有些人當場就哭了,就差沒去抱住自己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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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完了早朝之後,眾人便就去往了英武殿吃宴。
    好一陣的應酬之後,張書緣是被眾人灌了個酩酊大醉,而在席間,那東林、浙楚齊宣各黨是紛紛進言為他請功,並且給他冠了許多的好詞兒,什麽文武雙全啊、氣宇軒昂、聰明伶俐,反正隻要好聽的詞兒就往他身上套,搞的就好似他們幾方之間不是政敵一般。
    而張書緣也明白這些人的心思,也怕自己被他們給搞飄了,當即就便謙虛的推辭,可謙虛推讓了,還來的就是一杯接一杯的酒……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看到的卻是雕龍畫鳳的金頂。
    “嘶…我這是在哪兒。”
    “小哥,你醒了啊。”
    聽到他聲音,朱由檢便就放下筆墨,端起書案上的茶走了過來。
    “陛下?我怎麽睡到你這了?”
    “嘖。你忘了,你今日可是醉倒在了文淵閣值房門口。要不是有人發現,你啊就受凍吧!”
    朱由檢嗬嗬笑著,那神情就仿佛是他張書緣前世是損友。
    “啊?我去值房了?我…我沒說什麽胡話吧?”
    聽到這話,張書緣就趕忙坐起來回想,可任憑他如何回想就是想不起來,隻覺的腦袋是疼的一批。
    “行了,你應該沒說什麽胡話。至多是拉著侍衛跟人講了什麽戰場廝殺,試圖教會人怎麽行軍打仗……”
    看著他的囧樣,朱由檢是強忍笑意,眼珠子更是透出“沒問題”的意思。
    “你,陛下,下午你這麽不攔著我點啊,這要是我……”
    “誒,我還不了解你,你平時是大大咧咧的,可朕知道你心底有杆秤,哪怕是喝醉了也不會亂來。”
    朱由檢說的沒錯,張書緣看似在他麵前是無規無矩,但實際上他那謹小慎微的心思,早就是讓朱由檢一覽無餘了。
    就從他二人見的第二麵那次跪地施禮起,就足以證明他張書緣的心一直是在提著的。
    見朱由檢都這麽說了,他張書緣還能怎麽辦,隻求明日不要被群臣調笑了……
    聊了好一陣,張書緣才問起了他為何這麽著急的催自己回來。
    見張書緣問起了正事。
    朱由檢先是哈哈一笑,進而才開口“喊你回來是有四件事,一是風兒懷孕了,二是諸王進京了,三是這快入冬了你那產業還搞不搞,四是據兩廣總督王尊德上奏,說是有佛朗機人要進京與我朝談生意。”
    一聽這話,張書緣旋即就為他高興了起來,因為這四件事裏有三件是讓他大明複興的好事。
    先不說與葡萄牙人的生意,單就是後繼有人這一條,就對大明產生了不一樣的效果反應。
    因為,皇帝有了子嗣會造成政治上的穩定,不用再考慮繼承人的問題了,而且還能借此來向天下宣告,大明不是被上天給拋棄了,天象異變跟皇家沒關係。
    其實,眼下民間是有很多朱家皇帝的流言蜚語,而那意思大多是在說,天象異變是跟朱由檢上幾代的皇帝有關,尤其是重點誇獎嘉靖帝。
    而這流言都是百姓們私下偷偷說的,明麵上也能聽到些風聲,隻不過大家都裝作是聾子罷了,一來是有文官群賢想洗腦朱由檢的因素,二來此事會觸怒皇帝,所以沒人會傻到去戳透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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