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晨鍾撞碎雪霧時，林淵正在大理寺解剖凍僵的信鴿。鴿爪上的密信殘片寫著“硫磺庫失火另有隱情”，焦痕邊緣的白色結晶讓他瞳孔驟縮——那是隻有煉丹術士才用的硝石kno?）。
    一、禦前會議的科學賭局
    金鑾殿上，武則天擲出沙漏：“朕給你十日，查清是誰掐斷了邊軍的‘科學命脈’。”她轉向狄仁傑，“二十萬大軍已在潼關集結，若十日後無果......”
    “臣願以項上人頭擔保。”狄仁傑叩首時，獬豸玉佩撞擊地麵，發出清越聲響。
    林淵展開燒焦的硫磺庫圖紙：“陛下，硫磺燃燒需氧氣o?），而庫中牆壁無通風口，若要引發大火......”
    “必須有人提前鑿開氣孔，引入空氣。”武則天接過話頭，“且能自由出入軍械庫。”
    殿外寒風呼嘯，林淵的指尖劃過圖紙上的“鴻臚寺”印章——那是負責西域朝貢的機構，也是硫磺入長安的第一站。
    二、驗毒銀針與科學推理
    當日午後，林淵闖入鴻臚寺卿的宅邸，正撞見對方用銀針試毒。“大人這銀針......”他盯著發黑的針尖，“試的可是鶴頂紅as?o?）？”
    “林評事說笑了，”卿相強作鎮定，“不過是試些西域蜜餞。”
    “蜜餞含硫化物，確能使銀變黑。”林淵取出硝酸銀溶液，“但真凶的毒，該是這個——”溶液滴在卿相袖口，瞬間生成白色沉澱，“氯化銀agc），說明你接觸過濃鹽酸）。”
    狄仁傑踏入房門：“鴻臚寺私設煉丹爐，用鹽酸溶解硫磺製‘不老藥’，這事你可知情？”
    卿相撲通跪地，腰間掉出半枚玄甲會的“聖火”令牌——令牌內側刻著“庚”字，與終南山工坊的齒輪紋路完全一致。
    三、二十萬大軍的科學行軍
    潼關之外，二十萬大軍整裝待發。狄仁傑指著地圖上的白登山：“當年李弘節燒光草場，如今我們反其道而行之——用胡麻油富含不飽和脂肪酸）浸潤牧草，製成‘燃燒彈’。”
    副將麵露難色：“大人，胡麻油是百姓口糧......”
    “此戰若敗，長安米缸裏將全是突厥人的馬料。”狄仁傑轉身望向林淵，“臨淵的‘時間計算’可準？”
    “從長安到白登山，騎兵需八日，”林淵轉動沙漏，“但我們有‘科學加速’——用醋ch?oh）浸泡馬蹄鐵，可減少5的摩擦阻力。”他沒說的是，這靈感來自現代汽車的潤滑油理論。
    四、九日破局與最後的證據
    第九日深夜，林淵在玄甲會舊址發現密道。牆壁上的炭筆字寫著：聖火需硝石，硝石出鴻臚。他用酚酞試紙檢測地麵——堿性反應顯示，這裏曾堆放大量熟石灰ca(oh)?），正是硝石提純的關鍵原料。
    “他們用西域進貢的硝石製火藥，又用硫磺庫大火掩蓋痕跡。”林淵將證據呈給狄仁傑，“鴻臚寺卿不過是棋子，真正的棋手......”
    “是能調動各地駐軍，又熟知軍械部署的人。”狄仁傑握緊佩刀，刀鞘上的“玄甲”刻痕與密道壁畫上的圖騰重疊，“走，去見一個人。”
    五、第十日的金鑾殿對峙
    沙漏的最後一粒沙落下時，狄仁傑拽著隴右節度使闖入殿內。對方靴底的白色粉末經林淵檢測，正是硝石與硫磺的混合物。
    “大人靴底的‘雪’，”林淵舉起試管，“遇水發熱，是火硝kno?）與生石灰cao）的混合物——此乃玄甲會‘自動發火’裝置的核心。”
    節度使冷汗直流：“你竟能從靴底粉末破案......”
    “科學麵前，萬物皆有痕跡。”狄仁傑抽出聖旨，“陛下早已察覺你與玄甲會勾結，那道‘無警情’的軍令，正是誘你露出馬腳。”
    六、二十萬鐵騎的出征祭
    第十日正午，二十萬大軍踏雪北上。狄仁傑在陣前祭旗，用的不是牛羊，而是鴻臚寺私煉的偽硫磺——火焰騰起時，林淵用凹麵銅鏡聚焦陽光，在軍旗上投射出“科學破敵”的字樣。
    “記住今日的火，”狄仁傑望著漫天飛雪，“它不是玄學的祥瑞，是我們用十日查清的真相：敵人用科學作惡，我們便用科學衛道。”
    林淵撫摸著腰間的驗毒銀筷，銀筷上新刻的“庚”字與軍旗上的火光交相輝映。他知道，這一仗的意義遠超輸贏——當科學成為大唐軍隊的骨血，任何陰謀詭計，都將在理性的光照下無所遁形。
    第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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