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程玲玲的愛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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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玲玲心急如焚地又說道:“爸爸,傳宗哥和我不過才相差幾歲,很多人情侶之間不都相差十幾歲甚至七八歲嗎?
    為何我們倆就不行呢?而且傳宗哥那般出類拔萃,您和媽媽對他也是青睞有加。倘若他們離婚了,絕非因我而起,我決然不會去插足他們的婚姻。待那時他們離婚,傳宗哥恢複單身之身,我同樣單身,我緣何就沒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呢?”
    徐麗華語重心長地說道:“玲玲,你和傳宗哥所接觸的人與事大相徑庭,人生經曆更是截然不同,所以你們倆並不適配呀!
    你與傳宗哥、秀芝姐本就是好友,怎能懷有等他們離婚這般念頭呢?此等想法實在不妥,況且人家剛剛步入新婚,皆盼望著能攜手白頭偕老,你可千萬別讓自己陷入這般境地。”
    程前輕輕拉過女兒程玲玲的手,柔聲道:“走,玲玲,咱們回房間。”
    進入房間後,打開燈,為玲玲倒了一杯水,隨後娓娓道來:“玲玲,我知曉你這個年紀正值情竇初開之時,勢必會傾慕那些出類拔萃之人。你傳宗哥相貌堂堂,風度翩翩,宛如一位風度翩翩的佳公子,何人會不心生喜愛呢?
    倘若我身為女子,想必也會為之傾心。然而,喜歡並不等同於就要嫁給他,兩個人相伴一生,需得有共同語言才行。你說傳宗哥和秀芝姐缺乏共同語言,那你與他就一定有嗎?”
    程玲玲著急地說道:“我和李秀芝可不是好友啊!今天是我頭一回見她,以前壓根兒就沒見過。難道就因為在一起吃了一頓飯,就能算好友了?我跟她根本就沒有共同語言,你們沒瞧見嗎?今天跟她說話的時候,咱們說的好些事兒,她都接不上話。”
    徐麗華趕忙插話道:“玲玲,你難道沒留意到嗎?今天雖說她有時插不上話,可你傳宗哥一直想法子把她拉進話題裏。而且,她始終不失禮數,臉上一直掛著微笑,自始至終都沒拉下臉來。像這樣的女孩,心思可深著呢?你可不是她的對手。”
    程前趕忙勸道:“哎呀!你們母女倆何必在這事兒上糾纏不休呢?玲玲,你才十六七歲,雖說已滿十六周歲,虛歲十七了,可畢竟涉世未深,很多事還看不透。
    你傳宗哥和秀芝姐已然成婚。喜歡是人之常情,就如同爸爸瞧見姿容出眾的女子,也難免會多留意幾眼,畢竟人皆有愛美之心。
    你媽媽看到你傳宗哥那般豐神俊朗,也不禁會讚歎其相貌堂堂,觀之令人心曠神怡。
    但欣賞並不等同於婚嫁,對吧?這世間容貌出眾之人比比皆是,倘若見一個傾心一個,見一個便欲嫁一個,那你根本應付不來。玲玲,這天下好看之人可謂數不勝數。”
    程玲玲急切地辯駁道:“天下好看之人固然多如繁星,然而皆無法與傳宗哥相媲美。
    有些人不過空有一副好皮囊,腹中實則空洞無物;有些人雖心思深沉,可容貌卻平淡無奇。
    總之,我從未遇見過如傳宗哥這般才貌俱佳、出類拔萃之人。我欣賞他難道有錯嗎?我又沒說當下就要嫁給他,我隻是講倘若他們二人並不契合,日後分道揚鑣,我必定會毫不猶豫地嫁給傳宗哥。”
    徐麗華又急又氣地數落道:“那今日真不該去。就隻見了一麵,你便被迷得如癡如醉?咱們此次前去,本意是向傳宗哥表達謝意,可你呢?竟然被易傳宗迷住了雙眼。”
    程玲玲急著說道:“直接拎著那些發放的福利之物,全然未用心去挑選飽含心意的禮品。
    你們還指責李平安和李秀芝不懂禮數,依我看,你們倆也好不到哪兒去,還以己度人,覺著人家不稀罕就敷衍了事。
    您們已經提前知曉傳宗哥喜愛讀書,便去書店精心挑選幾冊好書;倘若打聽到他鍾情寫作,偏好稿紙、筆墨硯台,亦或是喜愛琴瑟、笛簫之類,精心備上一兩樣,如此方顯誠意,才算是用心致謝。
    瞧瞧你們拿的都是些什麽?罐頭、軍裝,還有你爸爸你的的煙酒。”
    程前趕忙解釋:“這煙酒可都是特供的呀!玲玲你有所不知,這特供之物在市麵上壓根兒無處可尋,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求之不得呢?”
    程玲玲不以為然地說道:“是,有些人求之不得,可你們難道沒留意到嗎?傳宗哥壓根兒就不抽煙,況且他家的酒比咱們家的特供酒更為上乘,他豈會瞧得上這些?
    一看你們就是隻圖數量,毫無誠意可言。你們不過是比李平安、李秀芝母女更擅長做表麵文章罷了。”
    說完,程玲玲氣鼓鼓地噔噔噔快步跑上樓去,嘴裏嘟囔著:“不跟你們說了,您們簡直不可理喻。還說我不懂人情世故,你們自己又何嚐真正懂得?你們不過是慣會看人下菜碟罷了。”
    徐麗華焦急地說道:“程玲玲,你怎麽能這麽說爸爸媽媽呢?爸爸媽媽什麽時候看人下菜碟了?”
    程玲玲當即停下腳步,轉過身直視著她,說道:“媽媽,還不是嗎?您們明明都打聽清楚了,傳宗哥的爺爺留下了巨額錢財,光是存折,就有10萬美元,換算成人民幣得是多少啊?人民幣也留了10萬,而且還有兩座位於黃金地段的四合院宅子。
    雖說傳宗哥把那兩座院子捐獻給我黨,讓其免費使用25年,但那些錢財呢?領導都簽字批示了,不許隨意捐獻,大家都知道他有這筆錢。
    你們看看自己拿的都是什麽呀?再說傳宗哥家裏世代從醫,什麽沒有啊?人家給你們的那幾瓶酒,是不是比你們拿去的都值錢得多?
    你們雖說拿的是特供品,但實際上想買也能買得到。那種酒在市麵上賣,也就幾塊錢一瓶。可傳宗哥回贈的藥酒呢?和你們送的禮物相比,價值相當,你們還在那兒自以為是。”
    程前思索片刻後說道:“照你這麽說,你傳宗哥確實有道理,我們還不如孩子心裏明白呢?”
    程玲玲接著說:“媽媽,您和爸爸明明知道傳宗哥寫小說、作詞,給他買支笛,或者買支簫,買本書,再買些筆墨紙硯之類的不好嗎?
    就像我剛才說的,為什麽非要拿些沒用的東西呢?比如軍裝一類的,傳宗哥在以後的場合裏能穿嗎?他以後在政府工作,能穿軍裝嗎?
    還不如林少華兩口子呢,人家送的全是定做的中山裝、西裝、手表等,都是正式場合或者其它場合能穿的。
    你們送的這些,他什麽時候能穿得上?平常鍛煉穿嗎?您們還說自己用不著,可以送人,您們又不是不知道,傳宗哥家裏人都被鬼子滅門了,爺爺也去世了,秀芝姐娘家那邊的情況你們也清楚,他能把這些東西給誰?
    送人又能送給誰?您倒是告訴我。還說不是看人下菜碟,這不就是嗎?和李平安簡直一個德行,隻不過您們比李平安更會做人、更會掩飾罷了。
    要是李平安知道傳宗哥爺爺還活著,他還敢這樣嗎?他還敢逼婚嗎?還敢把自家大字不識的閨女一次次硬要許給傳宗哥嗎?
    傳宗哥不願意,他還敢拿領導來壓傳宗哥嗎?你們就是看傳宗哥沒有長輩,所以才這樣欺負人家。”
    程玲玲繼續說道:“你們口口聲聲說受過傳宗哥爺爺的救命之恩,且不說那些珍貴的藥材,就連在那兒吃住的飯菜,傳宗哥爺爺有跟你們要過錢嗎?
    你們整天嘴上說著報恩報恩,可實際上報的是什麽恩?李平安、李秀芝那是恩將仇報,而你們不過是比李秀芝稍微要臉些罷了。
    你們今天去,不就是想試探傳宗哥值不值得交往嗎?要是覺得值得,咱們以後就常來常往;要是覺得不值得,就權當是一錘子買賣。”
    程前坐在那兒,默默抽起煙來,聽著女兒這番指責的話語,心裏一陣難受。他意識到,或許是自己高高在上慣了,很多事都處理得不妥。
    程玲玲又道:“爸爸,你可是從小鬼子那邊留學回來的,參加過那麽多起義和活動,起起落落,見過的人比我們吃過的鹽都多。
    要是傳宗哥爺爺還在世,以他家的門第,你敢這麽做嗎?這世家人情往來,送禮哪能是你們這樣送的?這哪裏像是對待至交好友的態度?一看就是平常人家的做派,生怕別人高攀了咱們。
    爸爸,咱說實話,二哥雖說考上了外語大學,但他在其他方麵天分並不高,在媽媽你工作的外交部,恐怕很難站穩腳跟。
    要是不靠著爸爸媽媽,二哥能上得了這所外國語大學嗎?大哥程征,又是靠著爸爸的關係才進了黃埔十八期,之後又憑借爸爸的關係,如今才當上團長。你們有什麽資格看不起別人?
    你們自己捫心自問,大哥、二哥和傳宗哥比起來,到底差在哪裏?不就是傳宗哥沒有一個好爸爸、好家世嘛!”
    “爸爸,我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對政治也一竅不通,沒什麽政治頭腦,但我有自知之明,能看清一些事。”
    程玲玲接著看向淚流滿麵的媽媽徐麗華,“媽媽,你以為我怎麽知道爸爸有幾任妻子?我又不傻。雖然爸爸的第一任、第二任妻子沒來找過,但你別忘了,爸爸還和她們生的幾個女兒有聯係呢?
    爸爸第一任妻子生了兩個女兒,第二任也生了兩個女兒,這四個姐姐都是富商或小福之家。
    而且我知道爸爸為什麽娶你,不是因為離婚什麽的,而是前兩任妻子都不在了,才娶了你。不然,爸爸離過兩次婚,還有前任妻子留下的子女,你怎麽會嫁給他呢?
    再說了,傳宗哥要是和秀芝姐離婚了,為什麽我就不能嫁給傳宗哥?我也就是說說而已,又沒說要去拆散他們,你們至於這麽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