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傳宗對感情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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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易傳宗心中滿是迷茫,他著實不知該如何與李秀芝繼續走下去。他本就是個極度自律且意誌堅定的人。
    對於感情,隻要是他認定的人,便會全心全意地回應;而對於不被他認可的人,無論對方做得多麽出色,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今晚的李秀芝,著實讓他心生別樣情緒,說厭惡有些誇張,可今天對李秀芝的印象,的確糟糕到了極點。
    倘若此時有類似衡量好感度的係統,那給他的好感肯定極低,說不定就是負數。他終於體會到,有些人所說的,兩人對視,卻連交談的欲望都沒有是何種感覺。
    當一個人厭惡另一個人時,無關對方是否漂亮、賢惠,哪怕隻是呼吸,在厭惡者眼中都是錯。
    不過,易傳宗與李秀芝之間尚未發展到如此地步。
    易傳宗重情卻又透著幾分無情。向來都是別人先對他付出真心,他才會予以回饋。
    李秀芝對他的好,或多或少帶有一些利己的考量;就像林叔林姨對他,其中也摻雜著利益關係。
    又如程叔程嬸,一開始不也是先試探嗎?覺得合適就繼續來往,不合適便作罷。
    其實,易傳宗也得到過許多人的疼愛,雖說其中或多或少都帶些利益因素,但對他也算是照顧有加。
    畢竟在這人情世故之中,誰又能不懂真情假意呢?不能因為存在利益關係,就否定其中沒有真情關懷。
    像領導夫婦和周領導夫婦,他們對易傳宗的真心便是不圖回報的,不存在利益糾葛,也從不將他卷入不必要的事務中,還想盡辦法在生活上照顧他。
    這兩位都是極有原則的人,對易傳宗卻格外寬容。
    易傳宗心想,人呐,不能得隴望蜀。
    他感慨著,人生實在充滿變數,意外與幸運不知會在何時降臨。就如同人們常說的,根本不知道哪朵雲彩會下雨。
    原本想著,他和秀芝這兩天相處得不錯,還能好好聊天,感覺彼此間即便感情沒有更進一步,至少相互交流後,好感是有的。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感情非但沒有進展,反而降至冰點。
    易傳宗意識到自己或許有些雙標。他不該強求秀芝變成自己喜歡的模樣。李秀芝就是李秀芝,獨一無二,正如他易傳宗也無可替代。
    於是,他思索著,還是應該忘掉秀芝的缺點,多想想她的優點。畢竟人無完人,誰都需要成長,這世上又哪有那麽多十全十美的人呢?
    易傳宗嚐試換位思考,這才對李秀芝的行為有了些理解。不過,理解歸理解,他內心並不完全讚同。
    畢竟他的思想頗為超前,畢竟他是從21世紀而來,與這位出生於民國時期的女孩,在思想層麵難免存在諸多差異。
    但易傳宗心裏依舊堅持,還是那句話,隻要李秀芝不背叛他,始終如一堅持到底的對他好。
    易傳宗想著,他也會向李秀芝回饋同樣的深情與愛情。畢竟在政治界,但凡混跡其中的人,演技那都是出類拔萃的。要是沒有這般演技,又怎能在政治圈站穩腳跟呢?
    在他看來,若能按自己所需給予和收獲感情,這不就是愛情嗎?他覺得是愛情,那便是愛情;若他覺得不是,那就不算。
    倘若兩人別扭地過日子,對彼此都沒有好處。離又離不成,可要是不想辦法好好過,難道要一輩子做怨偶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易傳宗覺得這幾天著實太累了。一方麵要破獲大案,另一方麵,今天又在林叔家聊了許久。
    他習慣在每晚睡前,當一切安靜下來時,仔細回顧當天與他人的交談和事務處理情況。
    無論是和誰聊天、談事,他都會重新估量一番,看看有沒有言辭不當之處,或是哪裏處理得不夠妥當,然後進行複盤。一旦發現有不當言論,便及時更正、調整。
    由此可見,在體製內,必須擁有一顆清醒的大腦,否則寸步難行。
    家庭也是一道重要關卡,正所謂“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沒有家庭,組織往往不會將重任交付於你。因為若是家庭不穩定,又怎能保證工作穩定呢?
    易傳宗又仔細複盤了一下,確定沒有任何差錯。他不禁心想,自從結婚後,自己去空間的次數少了許多,除非是去換取現實生活中所需的吃食、水果和糧食之類的東西。
    就連泡澡,都很久沒去過空間了。以前,易傳宗在洗浴間洗澡時,總會從空間裏兌出半盆水。
    因為空間裏靈氣充沛,他通常會先在空間裏泡一會兒,再出來衝洗一下,這樣裏裏外外都能洗幹淨。他本就年輕力壯,身體素質又好,所以精神狀態一直不錯。
    想到自己和秀芝之間的事,易傳宗暗自歎息,這讓他想起前世大學的一位老師說他們,整天看似認真學習,實則是在假學習、裝樣子,也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還有同學調侃說,這是在混日子,過一天少三晌。
    此刻,易傳宗一想起他和秀芝之間的問題,也有了一種混日子的感覺,仿佛過一天就少一天。
    易傳宗心想,別想了,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秉持“今日事,今日畢”,但明天的事也無需在今天過度憂慮。
    此刻,他覺得自己的心態已然調整好。畢竟,他和秀芝已經結婚,有了夫妻之實,這段婚姻是他權衡利弊後做出的選擇。
    正如以前常說的,自己選的路,哪怕跪著也要走完。隻要不出現原則性錯誤,兩人又怎會輕易分開呢?
    李秀芝雖說生活習慣上可能有些毛病,性格或許也不夠好,但她有一點特別好,那就是對易傳宗關懷備至,什麽都不舍得讓他幹。
    易傳宗也並非鐵石心腸之人,不會對秀芝的好無動於衷。
    易傳宗明白,人生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的,到處都是坎坷,一個坑接著一個坑。在婚姻方麵亦是如此,他心想,隻要工作上順順利利,生活與婚姻中有點波折,還是能夠接受的。
    畢竟,婚姻怎麽可能毫無波瀾呢?兩個人怎麽可能不吵不鬧,連一句爭論都沒有?這是不可能的,就像上牙和下牙還有磕碰到的時候,更何況是兩個人呢?
    易傳宗心想,夫妻二人若自幼未曾一同成長,生活環境、家庭背景以及所受教育皆大相徑庭,剛結婚時,又怎會即刻便相親相愛、愛得死去活來呢?
    他不大相信世上會陡然出現那種純粹熱烈且毫無保留的愛情。
    在他眼中,多數愛情不過是人們權衡利弊後做出的利己抉擇。當然,他並不否認存在“戀愛腦”式的愛情,隻是覺得這般情形極為少見。
    人們常說不能做“戀愛腦”,然而,倘若自己的伴侶是“戀愛腦”,想必多數人還是樂意接受的。
    易傳宗暗自思索,不管他人是否“戀愛腦”,自己決然不是。在他看來,愛人需先愛己,連自己都不愛的人,又怎能贏得他人真摯的愛意呢?
    那種愛到喪失自尊、丟掉人格的行為,根本稱不上愛,不過是打著愛的幌子“扶貧”,純屬自討苦吃。易傳宗篤定自己絕非那種沒苦硬要找苦吃的人。
    實際上,他著實瞧不上“戀愛腦”之人。即便自己的另一半是“戀愛腦”,他也厭惡那種沒了自尊便活不下去,整日哭哭啼啼、垂頭喪氣的模樣。他覺得這般狀態,任誰再有福氣也會被哭跑,實在是不旺家。
    易傳宗極其厭煩那種說哭就哭、整日以淚洗麵且麵帶苦相之人。
    易傳宗不禁思索,是不是因為從小跟著爺爺長大,所以才對類似從前所說“綠茶婊”這類人毫無好感。
    讓他去哄別人,想都別想,他不但不會哄,甚至連看一眼都不會。他覺得那種整日哭哭啼啼的人會有損福氣,即便不說不旺夫,單是那副整日苦相,身邊的人也該離得遠遠的,否則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易傳宗回想起前世看過的電視劇,裏麵那些“你追我逃,我插翅難逃”之類的情節,感覺實在是太過虛假。
    但他也明白,藝術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在他看來,很多“戀愛腦”的設定,其實是文人或者作者基於自身理解賦予角色的。
    不過,他也承認,現實中確實存在“戀愛腦”的人,隻是沒出現在自己身邊,所以不太了解罷了。
    易傳宗對“戀愛腦”這種行為頗為不屑。在他眼中,“戀愛腦”的人毫無自尊與尊嚴,一次次被人傷害,就像被挖心挖肺般。
    他甚至心想,要是自己有個女兒是這樣,寧願打斷她的腿,養她一輩子,也不願看到她如此,光想想就心疼得受不了,想到這兒,易傳宗不禁渾身打了個寒顫。
    他念叨著“怎麽越扯越遠了,不想了,不想了,趕緊睡吧”!
    沒過一會兒,睡意便向易傳宗襲來。他的呼吸變得沉穩,柔和的燈光映照在他的臉上。
    短發隨意散落在月白睡衣領口,幾縷垂落在額頭。睫毛纖長卷翹,在眼下投出一小片蝶翼似的陰影,隨著呼吸輕輕顫動。月光透過紗帳傾灑進來,在他如玉的臉龐鍍上一層柔和的銀邊。
    均勻而舒緩的呼吸聲輕緩地傳來,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做著什麽甜美的夢。他的睡姿優雅而放鬆。
    易傳宗擁有如此出眾的樣貌,且能寫會畫,怪不得吸引眾多女孩子的青睞。他的長相完美契合現代大多數人對於白馬王子或如意郎君的想象。
    這般出眾的外在條件與才藝,無疑讓他在人群中熠熠生輝,成為眾多女孩子心中的理想對象。無論是他英俊的麵容,還是才情洋溢的氣質,都如同磁石一般,吸引著周圍女孩子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