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塵剛把時間碎片塞進葉靈萱發間，極北雷海的冰層突然炸裂。「來得正好！」他抹了把嘴角的血，混沌之刃在掌心發燙——雷煞珠與時間碎片共鳴的刹那，小世界裏的沙漏結晶正咕嘟咕嘟冒泡。葉靈萱的素簪突然刺入他掌心：「笨蛋！看後麵！」
    墨殤的魔斧劈開冰幕時，淩塵才驚覺背後的空間扭曲。「小友別來無恙？」墨殤踩在魔尊肩頭狂笑，那魔尊生著六隻手臂，每隻手裏都攥著與使者相同的金色符文。「我靠！老墨從哪兒淘來的手辦？」淩塵揮刀格擋，刃尖卻被魔尊指甲刮出火星。
    「此乃血魔尊大人！」墨殤的魔斧剁在冰麵上，竟震出無數哭嚎的人臉，「淩塵小友，可還記得你吞噬的那些煞氣？」葉靈萱的冰錐子突然凍住魔斧缺口：「他指甲縫裏卡著《血煞經》殘頁！」噬靈瞳下，魔尊甲縫中果然飄出帶血的書頁。
    「原來老墨拿煞珠當牙簽！」淩塵張口一吸，竟把魔尊的護心鏡吞進小世界。元嬰抱著鏡子照了半天，突然扔出枚雷煞珠——珠子穿透魔尊胸膛，卻在他背後凝成使者的光團虛影。「不好！」葉靈萱的天道之眼看見魔尊心髒處的符文，「他是使者的傀儡！」
    魔尊的六隻手掌同時拍來，淩塵的小世界屏障如玻璃般碎裂。「萱兒退後！」他將葉靈萱推入小世界，自己卻被魔掌拍進冰縫。「蠢貨！」葉靈萱的聲音從識海炸開，素簪化作冰龍撞開魔掌，「吞噬之道不是讓你硬抗！」她周身法則光暈暴漲，竟將整片雷海凝成冰晶。
    「漂亮！」淩塵趁機咬住魔尊手腕，混沌之刃順著傷口刺入。魔尊突然發出使者的聲音：「卑微螻蟻，也敢反抗天道？」葉靈萱的冰鏈驟然收緊，竟在魔尊體內織出秩序法網：「你家天道怕是沒交物業費！」話音未落，淩塵的元嬰抱著沙漏結晶衝出丹田，張嘴吞下魔尊心口的金色符文。
    「找死！」墨殤引爆魔斧符文，淩塵的小世界突然劇烈震動——所有被吞噬的煞氣竟逆流而出，在魔尊掌心凝成法則鎖鏈。「原來如此！」葉靈萱的素簪點中淩塵眉心，「他在反吞你的小世界！」混沌與秩序之力交融的刹那，淩塵頓悟新招：「萬流歸宗·逆！」
    這一拳打出時，雷海的雷霆竟倒卷上天。魔尊的六隻手臂同時炸裂，露出裏麵嵌套的金色齒輪。「是仙界機關術！」沈長老的傳音符在冰縫中炸響，「快找他心髒處的……」話沒說完就被魔音截斷。淩塵趁機將混沌之刃捅進齒輪縫隙，卻聽見葉靈萱驚呼：「別！那是時間陷阱！」
    齒輪倒轉的瞬間，淩塵看見自己變回坊市少年。「又是幻境？」他咬碎舌尖，卻見葉靈萱的白發在時光逆流中變黑。「別動！」她的秩序光繭包裹住兩人，「這是使者的『法則回溯』！」光繭外，魔尊正化作無數金鏈，將整片雷海編織成囚籠。
    「萱兒你看！」淩塵突然指著光繭裂縫，隻見元嬰正用沙漏結晶當彈珠，把金鏈一顆顆反彈回去。「孽障……不對！」他頓悟時拍開葉靈萱的手，「吞噬時間法則，要用混沌吐納！」當混沌靈氣按沙漏紋路運轉，魔尊的身體竟開始鏽蝕。
    「不可能！」墨殤的魔斧劈開光繭，卻被葉靈萱的靈萱結界凍成冰棍。「老墨你看！」淩塵指著魔尊胸口的齒輪，「你家魔尊該上潤滑油了！」此時小世界裏傳來巨響，元嬰竟把沙漏結晶塞進齒輪縫隙。法則倒轉的刹那，淩塵的混沌之刃終於斬開魔核，卻在裏麵發現枚刻著「虛靈」二字的鑰匙。
    淩塵的混沌之刃剛劈開魔尊的肩甲，就聽見葉靈萱的冰錐子在耳邊炸響：「再盯著他胸口的符文發呆，就把你釘在冰裏看日出！」極北雷海的雷霆在刃尖滋滋冒藍煙，他這才驚覺魔尊甲胄上的金色紋路正與自己丹田小世界共振——那些符文竟和《血煞經》扉頁的坐標一模一樣。
    「老墨！你家魔尊穿的是仙界聯名款？」淩塵揮刀格擋，刃尖卻被魔尊指甲彈得嗡嗡作響。墨殤踩在魔尊肩頭狂笑，魔斧剁在冰麵上震出無數哭嚎的人臉：「小友眼力不錯！這甲胄用三千修士魂魄淬火，比你那破刀鋒利多了！」葉靈萱的素簪突然凍住魔尊手腕：「他甲縫裏卡著《血煞經》殘頁——淩塵，吞了它！」
    噬靈瞳下，魔尊腋下果然飄出血色書頁。淩塵張口一吸，卻被葉靈萱拽住後領：「笨蛋！那是使者的陷阱！」她的天道之眼看見書頁裏藏著法則鎖鏈，「上次吞雷煞珠的教訓忘了？」小世界裏突然傳來巨響，元嬰抱著沙漏結晶打滾，竟把時間法則碎片搓成了彈珠。
    「孽障！又亂吃東西！」淩塵拍著丹田急得跳腳，魔尊的六隻手掌已拍向葉靈萱。「萱兒退後！」他轉身格擋的刹那，混沌靈氣卻不受控製地湧向她發間的秩序光暈。「淩塵？」葉靈萱的聲音帶著顫音，她發間的白發正被混沌靈氣染成血色，「你眼睛紅得像兔子……」
    「糟了！」淩塵咬碎舌尖，卻感覺丹田內的元嬰正齜牙咧嘴撲向葉靈萱的法則光暈。祖巫殘魂的聲音突然在識海炸響：「吞噬之道，需克己！」他猛然醒悟時，混沌之刃已架在葉靈萱頸間——自己竟在戰鬥中催動了病嬌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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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嗬？演苦情戲呢？」墨殤的魔斧劈開冰幕，魔尊胸口的金色符文突然亮起，「小友忘了你在坊市偷賣假符籙時，是誰幫你打掩護？」葉靈萱的冰鏈驟然收緊，竟在魔尊體內織出秩序法網：「他偷賣符籙時用的障眼法，還是我教的呢！」
    淩塵趁機將混沌之刃捅進符文縫隙，卻見葉靈萱的法則光暈被自己的吞噬之力染成血色。「住手！」祖巫殘魂的虛影按在他眉心，小世界內的靈樹突然開出黑白雙色花，「看看你的小世界！」識海中，元嬰正抱著雙色花啃花瓣，靈樹根係竟自動修複了被法則侵蝕的脈絡。
    「原來……共生才是正途。」淩塵鬆開刀柄，任由葉靈萱的秩序光繭包裹住兩人。魔尊的六隻手掌同時炸裂，露出裏麵嵌套的金色齒輪。「是天道枷鎖的殘片！」沈長老的傳音符在冰縫中炸響，「快用七煞珠……」話沒說完就被魔音截斷。
    「試試新招？」葉靈萱的素簪挑起淩塵掌心，混沌與秩序之力交融的刹那，雙色花的花粉竟凝成光輪。「這招叫『混沌秩序輪』，聽著就比老墨的魔斧上檔次！」淩塵揮刃斬出，光輪竟將魔尊的手臂熔成金水。墨殤見狀不妙，魔斧劈開空間遁走，臨走前拋下句：「使者大人請你們喝茶！」
    「喝他個錘子！」淩塵踹飛魔尊斷手，卻見葉靈萱發間的白發竟與雙色花共鳴。小世界內，元嬰把花瓣當糖紙包著雷煞珠啃，靈樹根部滲出的金液竟凝成鑰匙形狀。「這是……」葉靈萱的天道之眼看見鑰匙上的紋路，「和城隍廟殘碑的缺口吻合！」
    淩塵接住鑰匙時突然幹嘔，咳出的血珠在冰麵濺成巫族圖騰。「看來病嬌人格沒吃飽。」他抹著嘴角傻笑，卻被葉靈萱用冰錐子敲了頭。遠處的雷海突然平靜如鏡，倒映出兩人眉心的混沌與秩序印記——那印記不知何時已交融成太極圖案。
    第117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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