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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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勇心裏明白,不能全靠這些兄弟。
    突然想到倪永龍,要是他能幫忙就好了,不過人家剛幫完忙,自己要是再去找人家,肯定會被討厭。
    "你們都回去忙自己的事吧,我有件事得先出去一趟。"
    說完,範勇默默離開,剩下的兄弟也沒再說話。那個在地上掙紮的關慶生也沒被放過,各種惡心的東西往他身上扔。
    "你現在這樣子,雖然喊過我們一聲兄弟,但你做的事實在讓人沒法原諒。"
    "行了,兄弟們別跟他說太多,他現在就是我們的敵人,別告訴他任何事。"
    "直接往他臉上招呼,老大不會怪咱們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關慶生毫無辦法,隻能忍受著這些所謂"兄弟"的虐待。
    他後悔了,當初沒把這些人全都幹掉,要是有機會,這些人早死了,今天也不會受這種羞辱。
    "你們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翻身,絕不會放過你們。"
    "還想翻身?做你的夢去吧,這輩子沒這個機會了。"
    他們還在爭論,另一邊範勇追上了倪永龍,他知道倪永龍幫他是情分,但不能老是麻煩人家。
    範勇一直在後麵跟著。
    倪永龍感覺到了身後有人。
    葉繼歡回頭一看,發現是他,很驚訝地問:"怎麽還跟著我們?你不是去忙社團的事了嗎?現在跟著我們,似乎不太合適吧。"
    聽對方問起,既然已經被發現了,範勇也沒什麽好隱瞞的,隻好站在他們麵前,像個無助的小孩。
    倪永龍大概猜到了什麽,他手底下沒人可用,所以才來找這兒,但倪永龍也不好拒絕,歎了口氣問道:"你是想問我借人手吧?"
    "你怎麽知道?"
    倪永龍太了解範勇了,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心思,這下範勇心裏輕鬆了不少,就把自己的難處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我實在沒辦法,這才來找你們幫忙。"
    他苦口婆心地說道:“我想請你幫我一把,因為實在沒辦法了。我以後肯定會報答你的。我自己無所謂,但我不想讓兄弟們失望。”
    他心裏很苦,倪永龍能理解。之前他也想幫忙,但人家覺得這是自家社團的事,已經委婉地拒絕了。倪永龍也沒堅持,既然人家找上門來,他就不好推辭。
    “既然這樣,我還能繼續幫你找關心忱。找到之後怎麽處理,那是你們社團自己的事。”
    倪永龍的理解讓範勇徹底放下了心。在他看來,倪永龍沒什麽野心,才這麽幫忙。正因為這樣,範勇不僅感激,還很想跟倪永龍深交。他認為這人值得結交,要是以後有機會合作,肯定能讓自己飛黃騰達。
    “謝謝你幫忙,不過話又說回來,大恩不言謝。我受了你這麽大恩,日後看我的行動就行。就算讓我給你當小弟,我也願意。”
    他一本正經地說著,倪永龍後麵的小弟夠多了,不在乎再加兩個。倪永龍揮了揮手:“行了,別跟我客套了。你現在隻要穩住狀態,把背後的人團結起來,這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
    這話讓範勇更安心了。兩人相視一笑,倪永龍答應幫忙找人,葉繼歡自然也跟著一起去。葉繼歡很好奇,那個躲在暗處的關心忱到底在哪?他應該知道這邊的情況了吧?為什麽還不現身?
    “你說對方一直不出麵,是不是在等某個機會?等一個能對付範勇的機會。可範勇現在實力不弱,絕不是軟柿子。他不救兄弟,難道真像範勇說的,早就跑了?”
    一路上,葉繼歡滿腦子都是問題。倪永龍覺得他最近太八卦了。路過某地時,倪永龍停下來說:“要不你去幫他們處理些事情?”
    聽到老大這麽問,葉繼歡還沒反應過來,覺得這是好話,連忙點頭。他確實有能力處理不少事。
    “老大,讓我幫他們處理什麽?”
    這孩子真傻,以為老大是在誇他。倪永龍懶得解釋,三步並作兩步往前走。
    老大這副樣子,葉繼歡現在總算懂了。自己就是老大的跟班,哪能替別人操心?肯定是老大吃醋了。
    兩人順著上次路人給的線索,隻能往婻邊繼續趕路。
    上了摩托車,倪永龍二話不說就往前衝。葉繼歡坐在後麵,雖然有點別扭,但性命要緊,還是死死抓住了老大衣服。
    "老大,能不能輕點?"
    可惜倪永龍沒答應,反而開得更快了。最後到了一個小村子,破破爛爛的,還得爬山。葉繼歡覺得這兒肯定沒人,這種地方什麽也沒有,待著也沒用。
    "這肯定沒人的,要不換個地方找找吧,誰也不是傻子,我覺得關心忱不會躲這兒的。"
    他還以為關心忱也這麽想,所以錯過了機會。而且倪永龍之前查過,關心忱家就在農村,他爸媽還活著。要是有可能,關心忱確實可能會回老家。
    "別急著走,你覺得這裏沒人,人家可能也在想我們會不來這兒。最危險的地方,說不定才是最安全的。"
    兩人商量了一下,覺得有道理。葉繼歡就衝到前麵,手裏拿根棍子:"不管怎麽樣,老大,讓我先走,也好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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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是挺忠心的,倪永龍心裏一陣感動,但山路太難走了,剛下完雨更是泥濘不堪。
    怎麽能讓他一個人往前走呢?
    他又不是那種霸道的老大:"行了,我們一起走,不分先後。再說我又不是弱不禁風的姑娘,哪需要你照顧?要是以後你還這樣,信不信我不讓你跟著。"
    被老大這麽說,葉繼歡有點委屈,他也就是想保護。可老大不讓,他也隻能服從。
    不然要是惹惱了老大,自己就沒機會在他身邊了。
    這時候,關心忱已經回到老家,聽說弟弟被抓心裏很難受,但又能怎麽辦呢?
    事情已經發生了,總不能去救個必死的人吧?
    就算救了也不一定有用,說不定還會搭上自己。而且家裏就他一個兒子了。
    "爹、娘對不起,我把弟弟留在那兒了,他……"
    還沒等關心忱說完,那個中年男人就滿不在乎地擺擺手,“不就是個不孝子嘛?在外麵玩幾天就回來了。再說了,就算在外麵死了,跟咱們又有什麽關係?”
    在這個村裏,生了兩個兒子的家庭,通常隻偏愛一個兒子,另一個兒子其實沒什麽區別。誰又能養得起兩個兒子呢?所以也隻能這樣做。
    "行了,你就別多說了。隻要他回來就行。你媽包了餃子,就想讓他多吃點呢。”
    感受到父母的關愛,關心忱心裏想著,好像父母的愛都集中在我一個人身上也挺好,至於關慶生嘛,抱歉啦。弟弟,誰叫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
    隻能回家了,至於你嘛,我也無能為力。等日後,我會到你的墳前給你燒炷香,也許你能原諒我吧?
    現在家裏特別熱鬧,根本沒人想到外麵還有人在受苦。
    女人端上了餃子,放在自己兒子麵前,還特意切了些兒子最愛吃的大肉餡。
    “好了,這裏麵有你喜歡的芹菜大肉,不夠的話,明天媽媽再給你包。看看你在外麵吃了多少苦,你弟弟也不懂事,不知道照顧你,那孩子學壞了,一點也不懂照顧哥哥。”
    進了村子後,葉繼歡感覺兩條腿都不聽使喚了,雖然他受過訓練,但這山確實太高了。
    差點沒要了他的老命,還好他堅持爬了上來。
    “不行了,老大,我感覺腿都要廢了,你覺得呢?要不我們先坐在村裏的石頭上休息一下吧。”
    有一塊石頭,到了中午時分,倪永龍看著這塊石頭,又瞧見遠處有人挑著柴火下來。
    他還是想去問問路,既然葉繼歡累了,那就讓他先歇一會兒。
    “先在這兒坐著,我去打聽下情況,說不定能找到些線索。”
    自家老大這麽勤快,葉繼歡也就不再客氣了,沒辦法,誰讓他實在撐不住呢。
    再撐下去可能會出大事的,他揮揮手,直接躺在石頭上睡著了。
    倪永龍走近那個老人,老人看到他穿得不錯,看起來也不像村子裏的人,還以為他是哪家來串門的親戚。
    “你是誰呀?”
    “我們是來找關心忱的,是他的朋友,想來找他玩。”
    聽到這話,老人臉色變了,如果是別人家的人,老人或許會親自帶路。
    可這家人不好打交道,不但父母不明事理,兩個兒子還是村裏的禍害,欺負了不少人呢。
    “你要找這家人的話,自己去找他們問問不就行了,問我幹嘛?我又不是什麽重要人物,就一普通農民而已。”
    說完這話,他居然扛起扁擔直接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倪永龍滿是疑惑。他擔心嚇到鄉親們,隻能站在原地不動,等著看下個人能不能提供線索。
    自家老大肯放下臉皮來找消息,葉繼歡都覺得挺不容易的。
    見老大沒打聽到消息,他有點意外,沒想到關心忱在村裏人緣這麽差。
    “老大,不如我們挨家挨戶找過去吧。找到葉繼歡家後,他們那麽霸道,肯定不會讓我們隨便打聽。說不定他們會出來對付我們,這樣反而能找到他們。要是他們真動手,我第一個衝上去,保證不讓老大受傷……”
    雖然這是個笨辦法,但也確實是現在最有效的手段了。
    倪永龍隻好點頭答應,不答應又能怎樣?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再晚點可能會出狀況。”
    如果關心忱跑了,他們想再找到他可就難了。
    兩人先敲開了一位大嬸家門,大嬸正忙著做飯,一聽他們是來找關心忱的,而且還是朋友,臉色立刻變了。
    看著他們風塵仆仆的樣子,大嬸拿出兩個包子給他們吃。
    “好了,快走吧。他們家不好惹,要是真找他們親戚,最好離我家遠點。”
    原來關心忱家在村裏口碑這麽差,根本沒人願意理他們。
    難怪一路上問誰都沒人願意幫忙,葉繼歡心裏很煩悶,但也想出了個主意。
    “老大,我覺得可以這樣。既然大家都討厭關心忱家,那我們就假裝是他們的仇人,就說特意來找麻煩的,再添油加醋說我們的仇恨,也許能套出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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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方法確實可行,倪永龍沒反對,點頭同意了。
    “那邊有個小孩,你先去問他吧。大人那裏問不到消息,但小孩說不定會說出來。”
    有些小孩什麽都不怕,根本不聽大人的話。
    倪永龍想到這個法子,覺得這小孩或許有戲,於是讓葉繼歡上前詢問。
    小孩看到兩個陌生人在身上衣服料子這麽好的人,心想他們可能是村裏人說的城裏來的。
    “大哥哥,你們要找誰呀?”
    他眨巴著眼睛,一臉天真。
    倪永龍也不想為難小孩,認真回答道:“我在找關心忱家住哪裏。”
    關家村裏,一個小孩子被叮囑在外麵不能提關心忱的事,不然會被割耳朵。那家不好惹,大家都離他們遠遠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說完那人就跑了,葉繼歡一臉懵,這是什麽人?能把人嚇得這樣。
    這村裏沒人理他們,他們居然還能活得好好的,真是佩服他們厚臉皮到極致。倪永龍也搞不清狀況,但眼下看來確實挺難對付的。“別管他們了,再問問別人。”
    兩人又去了另一戶,看見一個壯漢在劈柴,就敲門。壯漢出來後,葉繼歡直接問關心忱家在哪,說關心忱害了他妹妹,妹妹還懷了孕。“這事鬧出去不得了。”壯漢開始不想說,但看他們實在可憐,就說:“先進來喝水吃東西吧。”
    他們確實又渴又餓,就進去了。吃飽後,壯漢才慢慢說道:“不是我不告訴你們,那家人太凶。”“他們在村裏欺負人,大家都怕他們。要是有人得罪他們,他們絕對會鬧上門來。”
    “我不怕他們,我是單身漢。不過如果你們真沒辦法了,我倒是可以娶她,但最好別惹事。”“不行,妹妹認定他了,肚子也大了,我們實在沒辦法,請你幫個忙。”看他們是老實人,壯漢隻能指了指西北方。
    “西北邊最後一戶就是他們家,房子很高,一眼就能看到兩個大人和一個年輕人,那就是關心忱,他在家呢,我陪你們去吧。”壯漢正要帶路,倪永龍擔心影響自己在村裏的生活,畢竟就算關心忱真出事,他爸媽也不會放過自己。
    於是他帶著葉繼歡告辭了。“不知道他們行不行。”壯漢心裏也不踏實,最後決定去找村長幫忙。
    倆人沒耽擱,趕緊奔西北方向去了。終於瞅見那房子,葉繼歡感覺嗓子冒煙,非得進去教訓那個混小子不可。
    他們敲了敲門,一個賊兮兮的男人開了門,長得跟關慶生似的。
    兩人覺得找對地方了。那人凶巴巴地擺擺手,像是趕乞丐一樣。
    "跑這兒來幹嘛?想討飯?打聽清楚再開口,我們家名聲可不是吃素的。你看看自己配不配進我們家?"
    他們家名聲差,他非但不覺得丟臉,還覺得很驕傲。
    倪永龍有點無奈,這種不要臉的人,村裏也沒辦法,也隻能這樣。
    "我們來找關心忱的,誰是他?"
    葉繼歡直接喊了一聲,一腳踹在門上。氣死我了,關上門不讓進,老子累成這樣,非要開門讓我們進去不可。
    中年男人一看,居然有人敢踢自家門,雖然隻是個腳印。
    但他必須讓這小子付出代價,隨手抄起門後的鐵鍬。
    "你喊我兒子名兒幹什麽?想跟他打架?也不看看你行不行。是不是又想給他送菜?我就知道像你們這種年輕人,打不過我兒子,還想在他麵前逞強。"
    之前有不少人來找他們家評理,可這世上有多少公道?拳頭大才是硬道理,誰有他兒子這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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