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向前走到一麵牆麵前。
    整個牆都貼滿了廣告以及其他租房信息，掃視一圈後說道。
    “這是哪裏？王哥你確定沒有來錯地方？這不是那種黑中介……嗎？來這幹啥？”
    王哥緊皺眉頭，也在四周反複搜索，似乎是在尋找什麽。
    “記得沒錯的話，好像……是這個地方。”
    “這些個黑中介，為了錢什麽都能幹。”
    ‘嘩啦’一聲。
    二樓的窗戶打開。
    “放你娘的屁，滾蛋！愛看不看！求你看了嗎？”
    一中年男子探出頭，對著下麵就是一通罵。
    “怎麽？不是嗎？你們把店開在這種地方，不是黑中介又是什麽？你他媽的滾蛋好吧！老子反手就舉報你們！”
    陳墨也不示弱，也指著那個人罵。
    “嘿喲，還舉報，就憑你！你他媽的去啊，去舉報啊，一大早就踩到屎，真是倒了黴了！”
    “你等著啊，老子馬上就打電話！有種別跑！”
    見兩人越罵越起勁，陳墨掏出手機就準備撥號，王哥見勢不妙一把將陳墨摁住了，小聲在他耳邊說。
    “喂喂，你幹嘛？我們是來找人的，你在這吼什麽吼，什麽黑中介，你現在住那房子也是在這找的呢！”
    陳墨一聽傻眼了，隨後便捏緊了拳頭，看他這個架勢，如果不是王哥體格比他更大的話，這小子現在已經衝上去了。
    “怎麽？想打架啊！你來啊！就憑你這蝦米打得過誰？你他媽的找死！”
    陳墨脖子上的青筋依稀可現，眼神變得凶狠，使勁掙脫王哥。
    “誒誒誒，你急什麽急？別衝動啊！讓我來。”
    王哥朝我使了一個眼色，我即刻領會，也幫著他摁住 陳墨。
    “這位哥，不好意思啊，我這哥們兒昨晚喝多了，今天還上頭呢，我們隻是來找房子的。您別往心裏去啊。我們來看房子，看房子。嗬嗬嗬嗬。”
    王哥對那人揮手。
    聽他這一說，男子態度也逐漸緩和，甩下一句“一會兒你們再來”便關了窗。
    看時間也早，我和王哥隻好拉了陳墨，走出巷子。
    找到一間賣早點的鋪子，三人囫圇吃了一通。
    “王哥，你剛才說我那的房子也是在剛才那裏找的嗎？”
    陳墨突然的這一句，差點將我和王哥噎住。
    “額……額，是……也不是……後麵再和你說吧，小問題小問題。”
    王哥往嘴裏塞了一個肉包。
    “要是真的，那我真的沒什麽和你們好說的，我走了，你們自己玩吧。”
    說完，陳墨就準備離開。
    王哥立馬將他拉住。
    “誒，我說你今天是吃錯藥了嗎？就問你一句，那房子你住的舒不舒服？”
    “不舒服。”
    王哥麵露一絲尷尬，立即又反問。
    “怎麽你啦？嗯？你現在不也活的好好嗎？除了睡眠有一點不……不足，對吧。”
    “睡眠不足？你知道我老家的那位師傅如何說嗎？”
    陳墨盯著王哥。
    “我被纏上啦！再不脫身，我就沒命啦！”
    “哎，我們那會兒也沒想那麽多嘛不是，你看我們幾個像是很有錢嗎，能給你找到就不錯，我們當時真沒想那麽多！”
    王哥轉念一想，繼續說道。
    “現在可以肯定，那房子是有一點點問題，但是不也沒要你命嘛，你自己想想。”
    “可……可是，那師傅說……哎……”
    “不是哥幾個坑你啊，上次確實是有點倉促，突然要去找一房子，多少還是有點難度對不對，價格也不錯，環境你也知道，對吧。大……大不了，我們之後經常去你那玩，不就可以了嘛。”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說你，我們現在都還遇到一攤子事，也不知道怎麽解決？等之後有錢了，咱再換嘛不是。”
    王哥已經吃完，從兜裏掏出一根煙，點著火。
    閑聊一會兒，陳墨也不像之前那樣衝，平靜了許多。
    掐著時間，我們走進那個巷子。
    再次來到那棟樓前，我看到所有的窗戶都已經打開，一位年輕小夥正拿著笤帚在清掃樓道，簡單打過招呼，跟著記憶，我們上到二樓。
    周圍的一切還是跟上次來看到的一樣，並沒有什麽太大變化。
    我們剛上來沒多久，上次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從一間屋子又迎上來。
    “呀呀呀，各位帥哥，又來啦。這次想找哪個地方的房子，跟我說，包你們滿意。”
    男子快速看了我們幾眼，興奮地搓手。
    周圍的幾張桌子上，亂七八糟地擺著各種物件，一個瘦一些的男子靠在一窗前抽煙。
    這人抽了幾口，冷冷看了我們一眼，轉過頭又繼續抽。
    正是剛和陳墨吵架的那男子。
    “”嗯嗯，我們想再租一套，之前那個有點小，我們看下還有沒有合適的，要大一點的，搞快啊。”
    王哥四處查看，裝作一副焦急的樣子。
    借著光線，我看到那男子的耳朵，少了半塊，像是被什麽東西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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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電話響起。
    “好好好，你們先看著有沒有合適的，給我說就行，我去接個電話啊，你們等我一下。”
    這人接起電話，往後走了。
    打量了房間一圈，除了幾張桌子以及貼著滿牆的房屋信息，再沒其他特別的東西。
    幾分鍾後，樓道裏傳出一陣腳步聲。
    上來的人徑直走到窗邊。
    我以為也是來看房子的租客，就沒去留意。
    中年男子掛了電話，從屋子裏走出，慢慢走到我們跟前。
    “看得怎麽樣了啊，各位帥哥。”
    此時，王哥和陳墨仍在假裝找。
    無意間，我看到了在我們之後上樓的人。
    可以說是一轉頭，我就和這人打了一個照麵。
    瞬間，我倒吸一口冷氣！
    後麵上來的這人竟是那天在學校籃球場，以及跟在張二娃身後的那位平頭男！
    我迅速轉過身，朝王哥位置上走。
    看得出來平頭男在疑惑，趁他還未反應過來，我迅速背過身，往王哥位置上走。
    我輕輕拽了一下他衣服，湊過去，對他小聲說道。
    “平頭男來了，後邊。”
    王哥眉頭一皺，將臉側過去，快速往窗的位置瞄了一眼。
    “我去。”
    王哥嘀咕了一句。
    “怎麽了兩位？放心，房源都是真實的，上次你們也來過對吧，價格都很公道啊。”
    中年男子笑道。
    王哥不敢轉身，大步走向另一端，掏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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