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禦餅香飄修羅場,殺機忽降萌娃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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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天”的金光彈幕和如意兒最後那聲破鑼嗓子吆喝,簡直像在沸騰的油鍋裏扔了根火把。
京城徹底炸了鍋!
“寒山不倒”的口令如野火燎原,全城十八個施餅點瞬間被擠得水泄不通。剛出爐的“護國金身餅”熱乎乎、香噴噴,紅豆沙餡甜香混著芝麻的焦香,驅散了清晨的寒意和一夜的驚嚇,實實在在的溫暖攥住了人心。百姓們爭先恐後,揮舞著手臂,臉上洋溢著純粹為了一口熱食的喜悅。
“別擠別擠!人人有份兒!”
“張婆子!幫我占個位置!我回家拿麻袋去裝!”
“哎呦!誰踩我腳了!我的餅!”
“陛下仁德!有餅吃嘍!”
施餅點瞬間化身大型相親相愛兼互相踩踏)的吃貨天堂。那場麵,比搶限量版雲霞紗還瘋狂百倍!負責發放的小吏們滿頭大汗,被熱情的民眾“圍攻”,聲音嘶啞地維持秩序,眼神卻瞟著水鏡方向——那可是沈青天剛冒過泡的地方!
與這份人間煙火的熱鬧截然相反,另一部分權貴之家,特別是那些心思活絡、消息靈通、家裏藏金無數又生怕被“殃及池魚”的老爺夫人們,正抓著水鏡遙控符玉,狂戳“萬民同樂”口令!三折?還在乎那點折扣?!買!必須買!而且是大批量團購!生怕慢了一步,就成了女帝眼中“不支持國貨”、“不響應狂歡”、“立場不明”的不忠分子。
“快!給府裏所有丫鬟婆子、小廝護衛一人訂一瓶小玉容膏!多訂一百瓶送人情!快啊!”
“趕緊聯係那幾家鋪子,包圓了!別管用不用得完,先表示個態度!”
“哎呦我的親娘!早知道剛才就不該猶豫!現在排隊得排到什麽時候?”
柳修竹那“小玉容膏”的銷量後台曲線,在沈知節彈幕和如意兒吆喝的雙重刺激下,以一個恐怖的角度直衝雲霄,幾乎要突破水鏡符陣的顯示上限。工造司加班加點雕刻的瓶瓶罐罐,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填滿各大商號的倉庫。
清漪寶闕上,柳修竹看著水鏡畫麵裏人間煙火的瘋狂搶餅與權貴惶恐的掃貨狂歡交織的景象,桃花眼尾微微挑起,流瀉出一絲混合著驚歎與疲憊的笑意內心os:馮保這老貨,弄個免費餅引流,效果堪比扔炸彈炸魚塘啊……腰好酸,笑到臉僵,當個宮廷帶貨主播比當刺客還累)。 他狀似疲憊地抬手,以袖掩唇,輕輕咳了一聲,那姿態如弱柳扶風,我見猶憐。袖袍半掩間,他修長的手指無意中擦過緊束的緋紅宮裝腰帶上方。
符陣仿佛自帶“郎君吸引鐵”,立刻捕捉到了這一“意外走光”!畫麵瞬間特寫放大!
緋紅的衣料下,緊貼著勁瘦腰線的位置上,一條異常纖薄柔軟、暗啞無光、幾乎與肌膚融為一體的黑色絲絛係帶被鏡頭精準捕捉!帶子盡頭深入衣襟,隱約勾勒出某種狹長堅硬、僅指節長短的器物輪廓!
彈幕: “???”
“等等!郎君袖子裏藏什麽了?”
“腰!!郎君的腰上係了什麽小物件兒?”
“黑乎乎的帶子……看著不像裝飾啊?”
“姐妹們!盲猜一個……防身的暗器?!陛下好貼心!”
“嘿嘿嘿,那形狀,莫不是……”被係統快速屏蔽)
“前麵的別汙!正經點!看重點!那東西是啥?!”
慕容家的暗探首領剛在搶餅人群中狼狽地擠出點位置,一抬頭,就看到水鏡上對柳修竹腰間那致命特寫,心髒差點停跳!“短刀?!還是淬毒暗針?!女帝這妖男……果然身藏利器!”他絕望地閉上眼睛,感覺自家主子籌謀多年的網絡,正被這位郎君一邊賣笑一邊若有若無地“撩”出無數破綻。那柳修竹咳完後,還狀似尷尬羞澀地拽了拽袖子,試圖遮住,更顯得欲蓋彌彰。
“嘖!” 觀瀾閣內,馮保看著柳修竹那“不經意”暴露的腰上殺器,眼角抽了抽,低聲對蕭令儀道:“陛下,老奴沒讓他在腰上放那個……” 他指的是那要命的帶子係著的玩意兒。
蕭令儀卻笑得花枝亂顫,玉指點了點水鏡裏柳修竹“羞澀”拽袖子的模樣:“無妨,修竹這臨場發揮,恰到好處。真真假假,才最撓人心肝。你看慕容家那些探子,臉都快綠了。” 她鳳眸裏寒光一閃,“讓他們疑,讓他們猜,讓他們自亂陣腳!”
就在這真假難辨的“帶貨”與“懸疑”交織、全城注意力被熱餅和腰帶割裂之際,一輛樸素的烏篷馬車,在幾名喬裝成普通富商家仆的精壯護衛實則內衛高手)簇擁下,悄無聲息地接近了西城門內一處人聲鼎沸、排著長龍等待“護國金身餅”的施粥棚。
車簾微微掀起一角,露出一張蒼白卻難掩精致俊秀的小臉,正是年僅六歲的太子太傅之孫——小皇帝蕭乾禦前的頭號玩伴兼小馬屁精)之一,李鈺。小家夥昨夜被寒山寺爆炸嚇得不輕,這會兒正由母親江陽長公主親信嬤嬤帶著,借口出府“散心”,實則是長公主敏銳地嗅到了風暴將至的氣息,想提前把孩子送到娘家避避風頭。小皇帝蕭乾聽聞自己最貼心會拍彩虹屁)的小伴讀要去“散心”,一邊啃著禦膳房新試做的“玲瓏蜜糖棗糕”,一邊小手一揮,很大方地讓內侍包了兩大碟讓李鈺帶著路上吃。此刻,甜膩的棗糕香氣正從車廂裏一陣陣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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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鈺扒著車窗縫,看著外麵烏泱泱搶餅的人群,又聞到自家車裏的香甜,小肚子咕嚕了一聲。他撇撇嘴,奶聲奶氣對嬤嬤抱怨:“嬤嬤,外麵搶的那個‘護國’餅,有我帶的宮裏的蜜糖棗糕好吃嗎?聞起來也沒咱們的香!”
嬤嬤趕緊低聲哄道:“小祖宗喲,外麵人多雜亂,您可別探頭!咱們是去您姥爺府上住兩天,宮裏最好的糕點在咱車上呢!外麵的粗餅哪能跟禦膳比?” 她警惕地掃視著車外人頭攢動,唯恐出什麽岔子。
車隊緩緩停下,排在等待領餅的隊伍後麵。一名護衛湊到車窗邊,低聲道:“嬤嬤,這邊人太多,恐不安全,是否繞道?”
嬤嬤沉吟一瞬:“繞道更惹眼。速領速走!” 她示意護衛去快速領取屬於李鈺的那一份“護國金身餅”,權當應景,好堵住好奇小孩的嘴和心。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那名護衛接過小吏遞來的兩個還冒著熱氣的大餅,轉身欲回馬車時——
“轟!”
不遠處的路邊,一輛看似普普通通、堆滿稻草的破木板車,猛地炸開! 並非火器巨響,而是某種強力的音爆符咒!巨大的聲浪如同無形的巨錘,狠狠砸向四麵八方!
“啊——!”
“耳朵!我的耳朵!”
“娘啊!又炸了!”
人群瞬間慘叫一片,無數人被震得頭暈眼花,下意識捂住耳朵彎腰蹲下,原本秩序井然的隊伍頃刻間變成了混亂的漩渦!被踩踏、推搡的哀嚎聲此起彼伏!
爆炸點正對馬車方向!強烈的音波裹挾著細碎的木屑、塵土,如同風暴般卷向李鈺的馬車!拉車的兩匹馬受驚,人立而起,瘋狂嘶鳴!
“護駕!有刺客!” 李家護衛目眥欲裂,拔刀狂吼,卻被混亂恐慌的人群衝撞得站立不穩!更要命的是,那音爆符咒的目的似乎並非傷人,而是純粹的製造恐慌和混亂!
就在這電光火石般的混亂中!
三條迅疾如鬼魅、緊貼著地麵湧動的人影,從翻覆的板車草堆和路旁排水溝陰影中暴射而出! 他們沒有衝向護衛,也沒有攻擊馬車,三人目標極其明確且一致——直撲剛剛被護衛打開準備送餅進去的那扇馬車側窗!
刺客穿著與圍觀百姓幾乎無異的粗布衣裳,臉上抹著黑灰,眼神卻冷酷銳利得如同淬毒的匕首!
第一個刺客手中沒有武器,隻有一塊沾滿泥汙油膩的破布,朝著剛剛因爆炸聲和受驚馬匹而撲到窗口看熱鬧的李鈺小臉猛蓋過去!試圖遮蔽視線和口鼻!第二個刺客手中握著一截前端磨得異常尖銳的牛角尖,角度刁鑽狠毒,無聲無息直刺李鈺脖頸!第三個刺客最陰險,他矮身竄到車底,雙手竟捧著一團用防水油布緊緊包裹的、散發著極其微弱腥甜氣息的烏黑濕泥——目標赫然是車底的木楔縫隙,意圖將那東西迅速抹入車廂內部!
彈幕視角因符陣多視角切換,恰好有附近輔助飛符捕捉到這一幕):
“啊啊啊啊!!!”
“馬車!小孩!刺客!”
“有三個人!奔著窗口去了!”
“是音爆符!他們目標是小孩子!”
“救命啊——!”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護衛雖悍勇,卻被混亂人群和音爆餘波遲滯了瞬間的動作!長公主府的老嬤嬤驚駭欲絕,下意識撲向李鈺想用身體護住!但她的速度哪裏比得上這三個訓練有素、配合無間的死士?
眼看那髒汙破布即將糊住李鈺驚恐睜大的雙眼,那致命牛角尖離那細嫩的脖頸不到一尺!
千鈞一發!
“噗——!”
一聲極其輕微、幾不可聞的穿透聲。
撲向窗口、手持牛角尖的第二個刺客,動作猛地一僵!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向自己持凶器的右臂肩窩位置。
那裏,一枚極其精巧、如同女子發簪般粗細、通體烏黑、僅露尾端一點殷紅流蘇的微型短矢,正釘在他的肩窩骨縫裏! 箭頭深入,瞬間切斷了力量傳遞的路徑!他整條右臂如同被抽了筋,瞬間麻痹失控!那根致命的牛角尖脫手滑落,“啪嗒”一聲掉在車轅上!
這一箭,時機、角度、力道,精準到匪夷所思!既救人,又不殺,隻為廢掉這一擊!
刺客的劇痛和錯愕甚至尚未完全顯現——
“噗!噗!”
又是兩聲輕響!極其連貫!
撲向窗口、手持破布試圖掩蓋的第一個刺客,那隻伸向小孩的手腕猛地被什麽東西擊中!
襲擊車底的第三個刺客,雙手剛觸及油布包裹的毒泥,一支同樣烏黑的微型短矢精準地穿透了他手掌與油布之間的縫隙,狠狠紮在了他的掌心勞宮穴上! 劇痛之下,油布包脫手滾落在地!
定睛一看,擊中第一個刺客手腕的,竟是一枚還滾燙燙、剛出爐不久、底部沾著芝麻的——護國金身餅! 那麵餅如同板磚一般,“啪”地糊在了刺客手腕關節上,雖然沒造成實質性傷害,但猝不及防地一拍,加上滾燙的溫度,讓刺客本能地手腕一偏,那塊髒布擦著李鈺驚恐的小臉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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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
“餅??!!”
“誰扔的餅?!救命神餅?!”
“臥槽!快看!箭!黑色的箭!哪來的??”
“有人放箭救人了!還有丟餅的?!”
李家的護衛此刻終於突破了混亂,怒吼著撲向三名明顯失去協調的刺客!車夫也死命拉住驚馬!老嬤嬤一把將還在發懵的李鈺死死摟在懷裏,顫抖著縮回車廂深處!
整個刺殺行動,在爆發一秒半、剛剛接觸到目標邊緣的瞬間,被一支不可思議的冷箭和一個飛來熱餅徹底打斷!
所有人都驚魂未定地搜尋箭矢的來源。
不遠處一座茶館二樓的臨窗雅座,窗扇開了一線。窗邊小桌上,一套精致茶具猶在,旁邊擺著一碟……剛咬了一口的護國金身餅。桌子外側邊沿,立著一個巴掌大小、造型古樸、通體玄黑的連發袖弩機括,弩身還在散發著極其微弱的、如同檀香燃盡後般的氣息。
弩機之後,一個身穿尋常富商團花綢衫、頭戴員外巾、頜下蓄著三縷文雅短須的中年男子,正慢條斯理地將一個酷似黑色發簪的微型短矢空槽,從袖口一個不起眼的暗袋裏推出來,收入袖中。
他目光平靜地看著樓下馬車邊的騷亂被李家護衛迅速控製,三名刺客被死死按住,隨即才低下頭,極其優雅地拿起手帕,慢悠悠地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沾到的一點芝麻油漬。仿佛剛才那驚心動魄的救援,隻是抬手撣了撣灰塵。
他擦了擦手,若無其事地拿起碟子裏那塊被咬了一口的護國金身餅,又斯文地啃了一小口,細嚼慢咽,滿意地點點頭:“嗯,紅豆餡挺足,芝麻也香。陛下這餅……味道不錯。”
彈幕眼尖者:
“快看!茶館二樓!那個人!”
“弩機!他桌上有個小弩!箭就是他放的!”
“臥槽!吃著餅放冷箭?!哪個神仙?!”
“他剛才扔餅了嗎?扔餅的是誰?”
“不知道啊!樓下太亂!餅好像是從……施餅棚子那邊飛出來的?”
樓下施餅棚子附近。
一個剛才還在揮舞勺子、吆喝“排隊排隊!別擠!”的大嬸穿著粗布圍裙,臉上還沾著麵粉),手裏還握著一個新鮮熱乎的餅。她瞪圓了眼睛,看著不遠處被按住的刺客和安然無恙的馬車,又低頭看看自己剛被某人“一把薅走”麵餅導致空空如也的手……驚得差點把鐵勺掉地上。
旁邊一個排隊的粗布漢子,若無其事地搓了搓手,好像剛才那個動作極大的“薅餅+飛擲”根本不是他幹的。他瞅了一眼樓上茶館窗口吃餅的優雅中年,嘟囔了一句:“娘的,射得真準!老子差點幫倒忙……”
清漪寶闕上,水鏡畫麵瘋狂切換!
符陣主眼視角死死鎖住那二樓窗口!將中年富商擦手、收弩、淡定吃餅的每一個細節放大得纖毫畢現!同時,輔助視角切換回西城門施餅點現場,李家護衛押走刺客、安撫受驚公子和老嬤嬤、收拾毒泥包和掉落凶器的畫麵也被完整直播。
柳修竹和如意兒看著水鏡,表情管理差點雙雙失控!
柳修竹內心掀起驚濤駭浪):沈!知!節!你個老狐狸!剛醒就爬出來玩陰的?!還戴假胡子裝員外?!表麵努力維持“啊?發生了啥?”的無辜驚訝狀)
如意兒小嘴巴張成o型,內心尖叫):媽呀!沈大人!!馮爺爺!你家大佬自己溜出來開小差啊喂!這直播事故比我剛才破音嚴重一百倍!!表麵職業假笑抽搐,語無倫次):“呃…這…這…果然邪不勝正!忠義之士無處不在!彰顯我煌煌天威!”
觀瀾閣內。
蕭令儀手中摩挲的玉玦,“哢嚓”一聲,裂開一道細紋。她眼神冰冷地盯著水鏡裏那個慢條斯理啃餅的中年“富商”。馮保更是瞬間後背挺直,額角青筋暴起內心咆哮:沈知節!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剛把你從閻王殿拖回來!傷口還滲著血!你就敢給我溜出太醫院!還敢直播現場玩弩?!當街救人?!你是嫌自己命太長還是嫌老奴這把老骨頭太硬?!)。
但皇帝陛下的震怒隻在眸底一閃而過,旋即化為更加深沉的思量。她猛地看向旁邊一副水鏡分屏——上麵實時滾動著密密麻麻的彈幕:
“英雄啊!吃著餅就把人救了!大佬求拜師!”
“這準頭!這冷靜!武林高手在民間啊!”
“跟陛下匯報!快找到這位壯士!好好賞賜!”
“等等……你們覺不覺得……他吃餅那慢悠悠的樣子……有點像……”
“醒著的沈青天 大人!沈大人!!是您嗎?您親自下場了???”
“沈知節 別裝了!您那胡子是剛粘上去的吧?!”
“沈青天威武!剛醒就殺敵救孤!!”
“青天在上!!瘋狂刷屏)”
民意徹底沸騰!沈知節人還沒露麵,一場被強行打斷的刺殺還是針對無辜孩童),加上他這戴著假胡子玩袖弩啃餅的“壯舉”被直播全球,直接將他的個人威望和“青天”形象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頂峰!那些關於他傷勢過重、昏迷不醒、難堪大任的猜測和謠言,被這枚還帶著熱氣的餅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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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保臉色變幻不定,最終化為一聲低低的、滿是牙疼般的吸氣聲內心:…算了…歪打正著…效果炸裂…忍了…回頭再收拾那混賬小子!)。他躬身對蕭令儀道:“陛下,沈大人他…臨機應變,化險為夷…功莫大焉!”
蕭令儀眼神幽深,唇角終於緩緩勾起一絲冰冷的、卻帶著棋手看見關鍵棋子跳出意想不到位置的玩味笑容:“好…好一個沈知節!傳令下去……”
她的話尚未說完,馮保腰間的另一塊用於特殊聯絡的紫金符玉,突然急促閃爍起刺眼的紅光!馮保臉色驟然劇變!幾乎是同一刹那——
“嗡——!”
一道極其刺耳、帶著詭異精神力幹擾波動的淒厲嘶鳴,猛地從皇城方向傳來!雖距離遙遠,但尖銳的精神衝擊如同細針,直接紮在所有身處京城、佩戴著水鏡符玉或身具修為之人的腦仁深處!
所有直播水鏡畫麵,劇烈閃爍幾下,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嗡鳴,瞬間——黑屏了!
突如其來的寂靜!
正為沈知節歡呼、為李鈺遇險後怕、搶餅的、掃貨的……全城如同被掐住了脖子,喧囂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茫然地看著突然漆黑的水鏡符盤。
柳修竹腰間那枚被特寫過的、原本沉寂的“黑絲係帶下的短刃”,突然毫無征兆地散發出一陣極微弱的、冰涼刺骨的震顫!仿佛與皇城方向傳來的那聲淒鳴產生了某種詭異的共鳴!
柳修竹瞬間臉色一白!一股強烈的眩暈感伴著耳後白玉簪上那“鐵鏽點”部位火燒般的灼痛,猛地襲來!他悶哼一聲,身體微晃,下意識捂住腰間的凶器!
觀瀾閣內,蕭令儀和馮保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那道淒鳴的方向……是含象殿!小皇帝蕭乾日常起居、處理幼兒版“奏折”比如今日該吃幾塊蜜糖棗糕)的地方!而那道精神力衝擊,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極其隱晦,卻讓馮保永生難忘的……巫頌邪力!
馮保猛地轉身,聲音因急迫而嘶啞:“陛下!含象殿!聲波裏有‘惑心引’的後調疊加巫咒波動!是衝……” 他後麵那個“聖駕”二字幾乎咬碎在牙縫裏。
蕭令儀霍然起身!玉玦在她掌心瞬間化為齏粉!鳳眸之中,冰冷肅殺的氣場如同萬年寒冰陡然炸裂:“備駕!回宮!開內庫甲級防護陣!全城戒嚴!命工造司即刻修複水鏡主符盤!封鎖沈知節所在區域!他救人的消息……暫時壓下!” 一連串命令如同冰珠砸落。
她最後看向那片漆黑水鏡的目光,銳利得仿佛能洞穿虛空,刺向皇城深處。
護國餅的香氣還在彌漫,小玉容膏的瓶罐仍在累積,沈青天的光環猶存,但一場更加恐怖、直指帝國最核心的刺殺,已然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時刻,轟然降臨!直播間可以黑屏,修羅場的帷幕,卻剛剛揭開最血腥的一角!餅香殺機濃,天子枕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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