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玉符成精?禍害活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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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鈺腹腔爆開的“微型毀滅使者”拖著熒光尾焰、像失控的節日煙花般尖叫著撲向慕容恪手中玉符的瞬間,廢墟上的空氣仿佛凝固成了某種味道奇特的果凍——混合著血腥、毒素、玉容膏的劣質香精味,還有純粹的、懵圈的荒誕。
楚夜張大的嘴裏足以塞進一顆他自己剛吆喝完的“蟲卵保健品”。他看看爆蟲煙花秀,又看看高台上比萬年玄冰還冷的蕭令儀,最後目光落到遠處孤零零的慕容恪身上,腦子裏的算盤珠子啪嗒一下全崩飛了。
“馮……馮老……”楚夜扯著幹澀的喉嚨,聲音像漏了氣的風箱,“咱的……咱的‘蟲動力概念熒光蟲’……它……它沒走拍賣流程啊!這算贈品還是樣品?需不需要補個版權登記?”
馮保那隻獨眼裏的光閃爍得比李鈺肚子裏的蟲子還快。他死死壓著身下那具還在無規律抽搐的“活體蟲巢展品”,感受著玉容膏薄膜下又一波劇烈的蠕動,以及慕容恪那邊可能即將爆發的未知衝突,臉上的表情像吞下了一隻活蒼蠅——混著蜂蜜的那種。“楚總管……陛……陛下的意思是……”他艱難地咽了口並不存在的唾沫,“……先……先靜觀其變?靜觀其……那些蟲子撞玉符上的變?”
說時遲那時快,第一批“玉容加持·熒光破防·噬符特種兵”已然衝鋒至慕容恪麵前!
嗡——!
就在蟲尖即將啄上那黯淡玉符的千鈞一發之際,那半塊殘符驟然爆發出最後一抹極其刺目的燦金光芒,伴隨著一聲短促、憤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貓般的尖鳴,不再是悠遠的鍾磬,而是更接近於——“呔!滾開!臭蟲子!別碰我!!”
聲浪不大,但穿透力極強,帶著一種近乎實體的嫌棄感,狠狠撞在領頭幾隻蟲子身上。
噗噗噗!
幾隻速度最快的熒光蟲像撞上了無形的橡皮牆,瞬間被那股帶著上古符咒力量的“嫌棄音波”震成了齏粉,混著玉容膏的熒光粉末在空中彌漫開來,形成一小片詭異的、帶香味的“毒霧”。
後麵的蟲子似乎齊齊“楞”了一下,扇動翅膀的頻率都淩亂了。它們大概也在用蟲子的語言交流:“啥玩意兒?玉符會罵街?”
高台上,蕭令儀周身那能凍死人的低氣壓,被那聲突如其來的“呔!滾開!臭蟲子!”撕開了一道極其微小的裂縫。她的鳳眸微微眯起,閃過一絲極其罕見的、難以名狀的……無語?仿佛親眼看到自家傳國玉璽在菜市場上叉腰罵人一般荒謬。
楚夜的反應則真實得多。他“嗷”一嗓子蹦起來,活像被踩了尾巴的不是玉符而是他:“祖宗顯靈了?!玉……玉符祖宗罵得好!罵得對!臭蟲子不講武德!”他激動地原地轉了個圈,一把薅住旁邊一個嚇傻了的親衛的胳膊猛搖:“聽見沒!聽見沒!咱大虞朝的寶貝!有脾氣的!活的!這是神跡pus!這能拍賣不?哦不!這得供起來!以後國號都改成‘玉符大虞’咋樣?!”
那親衛被他搖得頭盔歪斜,眼神呆滯,內心瘋狂咆哮:改你大爺!老子隻想回家種地!
廢墟裏幸存的人們集體宕機。前一刻還沉浸在柳修竹化蟲、李鈺爆體、楚夜拍賣“活蟲聖胎盲盒”的非人恐怖中,下一刻就目睹了玉符罵蟲子?這世界太瘋癲,腦子有點不夠用了。不少人開始無意識地掐自己大腿,或揉眼睛,試圖證明自己是不是被龍毒弄出了集體幻覺。
另一邊,慕容恪的身體也隨著那聲“呔!”猛地一顫。他空洞的眼神像是被這聲嗬斥注入了一絲極其微弱的光——不是希望的光,而是某種“我擦這玩意兒原來會說話?”的懵圈之光。他低頭,用近乎鬥雞眼的姿勢,死死盯著手裏那塊似乎正在“餘怒未消”、光芒微弱但急促閃爍、還隱隱發燙的殘破玉符,喉嚨裏發出一個破碎的、氣音:“你……?剛才……?”
玉符的光芒急促地、帶著點不耐煩意味地閃了兩下,像是在說:“看什麽看?沒禮貌的臭小子!別用你的蠢手指杵著老子!還不趕緊想想辦法對付後麵那幫追兵!老子快撐不住了!” 雖然沒有聲音,但那焦躁的能量波動清晰地傳遞了出來。
慕容恪:“……” 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瘋了。
第二批毒蟲已經反應過來,繞開那無形的“嫌棄屏障”,從四麵八方再次撲來,形態更加詭異——有細長如針的口器蟲,有噴射腐蝕毒液的鼓囊囊水泡蟲,還有振翅帶出致幻粉鱗的彩翼蟲。它們的目標依舊堅定——啃了那塊會罵街的破玉符!
“呃啊!” 慕容恪瞳孔驟縮,握著玉符的手下意識想抬起抵禦,卻又不知如何做。他隻是個“人形玉符掛架”,不是戰鬥職業!
高台上的蕭令儀終於動了。在那群毒蟲即將淹沒慕容恪的刹那,她負在身後的右手,僅以食指在古樸長劍的劍柄末端,極其輕微地、如撥琴弦般,向下一劃!
嗡!
沒有劍氣縱橫,沒有光華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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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空氣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水麵,一層無形的、帶著極寒氣息的漣漪以恐怖的速度瞬間蕩開!
噗!噗!噗!噗!
如同嚴冬的寒風掃過孱弱的飛絮,那撲向慕容恪、甚至剛靠近他三尺範圍內的所有熒光毒蟲,無論形態、大小、威力高低,全部在無聲無息間,化作了極其微小的冰晶粉末,簌簌落下。連一絲掙紮和哀鳴都來不及發出,現場隻留下一片閃著微光的“冰塵雨”。
死寂再次降臨。這一次,帶著刺骨的寒冷。
慕容恪僵在原地,手中玉符的光芒似乎被這極寒之力刺激得恢複了一點點穩定性,不再那樣急促閃爍。他下意識地抬起頭,視線穿過那片飄落的“熒光冰塵”,落向高台。正對上蕭令儀那雙毫無溫度、如同亙古冰川的鳳眸。
沒有感激,沒有交流。她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剛剛清理掉的垃圾中轉站,而他手裏那塊讓她震怒的玉符,才是她目光的焦點。
那眼神裏的意思再清楚不過:蟲子沒了,玉符還在你手裏。你人還在呼吸。這不符合流程。
“嗬……嗬……滋……”
就在這時,高台上被馮保按著的李鈺突然發出更加劇烈的抽氣聲和液體攪動聲!
玉容膏薄膜下,新一輪、更加密集的凸起瘋狂蠕動!仿佛裏麵整個蟲巢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正在做最後的、不計代價的衝刺!馮保用盡全力按壓,枯瘦的手臂青筋暴突,膝蓋下的李鈺身體劇烈掙紮,如同一條瀕死的魚。
楚夜剛剛因為“玉符祖宗威武”而亢奮起來的神經再次繃緊!他瞅瞅李鈺那即將二次爆發的肚皮,又看看遠處孤零零站著、手握“燙手符祖”的慕容恪,最後瞄了一眼高台上冷眼旁觀的女帝,一個荒誕至極、膽大包天的“營銷企劃案”瞬間在他那充滿奸商智慧的腦袋瓜裏成型!
“柳聖胎化生初代靈胚盲盒競拍暫停!!插播緊急新聞!!” 楚夜再次嚎叫起來,這次聲音裏帶著一種豁出去的、病態的亢奮,“最新研發!跨時代的生存伴侶!行走災區的必備神器!!源自深宮秘方、蘊含無上神力的——玉符同款鎮邪掛件·低配體驗版·便攜保齡球型·附贈皇家冰鎮特效一次)——現在!由我們的金牌體驗師慕容大人傾情展示效果!!都看到了吧?!剛才!就剛才!陛下彈指一揮間,萬蟲冰沙降世間!!”
他一邊語無倫次地吼著,一邊抓起剛才記錄拍賣的冊子,撕下一頁空白紙,用染血的炭筆在上麵飛快畫了一個歪七扭八的圈,中間戳了幾個點冒充符文,高高舉起:“看!這就是玉符同款設計草圖!佩戴此符者,如陛下親臨!蟲蟻不侵!黴運退散!走路都能撿到金元寶!現在開放預定!隻需九九八!鎮宅防蟲玉符帶回家!訂金隻要……哎呦!”
馮保忍無可忍,抄起旁邊一個沾滿汙血的破碗,精準地砸在了楚夜額頭上。楚夜捂著腦袋,痛呼蹲下,那頁“設計草圖”飄落泥地。
“楚總管!噤聲!”馮保聲音沙啞,帶著瀕臨崩潰的警告,“陛下……陛下要清場了!”
是的,蕭令儀似乎終於耗盡了最後一絲“觀賞鬧劇”的耐心。她抬手,這一次是整個手掌按在了古樸長劍的劍柄上!一股遠比之前更加淩厲、更加實質化的寒意以她為中心轟然爆發,凍結了空氣,凍結了聲音,甚至凍結了廢墟中某些角落頑強生長的、被莫名力量滋養過的扭曲苔蘚!
無形的領域擴張開來!目標清晰:慕容恪!或者更準確地說,是他手裏的玉符!
她要強行回收這在她看來“成精”了的不受控之物!
慕容恪感覺周遭的空氣瞬間變成了粘稠的膠水,帶著致命的寒意,不僅凍結行動,連思維都要被凍僵!身體如同被無形的枷鎖纏緊,手中的玉符變得滾燙無比,仿佛要灼穿他的手掌!他清晰地感覺到一股沛然莫禦的意誌,正試圖將他碾碎、連同玉符一起奪走!那感覺,就像一隻螻蟻被卷入了史前巨獸的呼吸風暴中!
“呃——!”他低吼一聲,七竅之中竟開始滲出極淡的血絲,那是精神層麵被巨力壓迫的結果!
就在這時,他手裏的玉符猛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一種近乎“歇斯底裏”的光芒!無數細碎、古老、玄奧至極卻又混亂狂躁的符文虛影從殘破的玉身中竄出!這些符文像是被激怒的蜂群,毫無章法地瘋狂攪動、碰撞!
玉符內部的意識如果能稱之為意識的話)在狂吼:“放肆!放肆!區區凡俗!區區冰渣子!也想拘禁老符?!天道不全,老符倒黴流落至此,你個小妮子也敢蹬鼻子上臉?!逼急了我自爆給你看!!大家一拍兩散!老子爛成渣也比給你打工強!!!”
那狂亂的精神風暴毫無保留地傾瀉出來,雖不如蕭令儀的寒氣凝練恐怖,卻充滿了極致的“滾刀肉”氣息。一股“老子死也要濺你一臉泥”的蠻橫、混不吝氣場,硬生生地在蕭令儀那龐大的冰寒意誌領域裏撕開了一條極其微小、卻實實在在存在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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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恪隻覺全身一鬆,那致命的壓迫感瞬間減弱了一絲絲!他幾乎是憑借著身體殘存的本能,趁著這千載難逢的、“玉符撒潑”創造出的空隙,用盡全身力氣,做出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動作——
他身體猛地後仰,借著玉符還在爆發“符力”姑且這麽叫)的加持,腳下狠狠一蹬,整個人像一枚被投石機甩出去的、極其狼狽的“人肉炮彈”,朝著身後皇陵地宮那巨大豁口的深處倒飛而去!
噗通!
沉重的物體落水聲響起!
慕容恪精準地或者說歪打正著地)摔進了豁口下方那片翻騰著黑紅粘稠液體、散發著更濃烈腐敗惡臭的深潭之中!水花或者說泥漿花)四濺!
下一秒,地宮豁口處殘留的穢氣和寒毒瞬間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瘋狂地倒卷,再次將入口封堵!翻滾的粘稠黑紅液體瞬間吞噬了慕容恪的身影,也隔絕了大部分蕭令儀那可怕的寒氣領域!
唯有一道極其微弱、仿佛垂死掙紮的金光,從翻湧的穢氣中透出一點朦朧的影子,隱約可見慕容恪的手正死死握著那半塊殘符,一起沉入了那深不可測的“泥潭濃湯”裏。
那玉符意識最後傳遞出的、撕心裂肺的“咒罵”意念,如同無聲的潮汐衝擊著在場的、精神力稍強的每一個人:“——焯!水?!咕嚕嚕……混賬小子!不識水性的蠢貨!老子……咕嚕嚕……討厭水!討厭泥!討厭蟲子!討厭冷冰冰的女人!更討厭你這倒黴催的白癡!下輩子給你刻個‘坑符害主’的碑文!!!咕嚕嚕嚕……”
意念消失了。
萬籟俱寂。
隻有高台之上,蕭令儀緩緩收回了按在劍柄上的手。那封鎖空間的寒意如潮水般退去。
她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潭底一隻蝦米的徒勞蹦躂。但那雙冰封的鳳眸深處,倒映著深潭汙穢翻滾的入口,卻似乎染上了一絲極淡極淡的……荒謬的興味?就像發現了一個玩具箱的鑰匙孔,裏麵裝的不是珍寶,而是一隻瘋狂罵街的電動蟑螂。
楚夜捂著被馮保砸出血的額頭,目瞪口呆地看著慕容恪消失的泥潭,半晌,幽幽地、帶著無盡遺憾和錯失商機的痛心,喃喃自語:“……咕嚕嚕的……水下直播……防水玉符……這營銷點……沒了啊……九九八……全泡湯了……”
馮保看著泥潭,再看看身下肚皮又開始劇烈起伏裏麵蟲子還在拚命折騰)的李鈺,一股“皇帝不急太監急”的無力感夾雜著荒謬感湧上心頭。他突然覺得手裏這瓶玉容膏格外燙手。
“噗…噗…嘰…嘶嘶…” 李鈺肚皮的薄膜下又傳來一陣詭異的、粘稠的、像是無數微小氣泡破裂又重組的聲音,比之前啃噬的聲音更密集、更難形容,仿佛裏麵的微型蟲巢正在經曆某種高壓下的……奇異融合?
馮保的獨眼死死盯著那層薄如蟬翼、被頂出無數細小波紋的玉容膏薄膜,突然產生了一個極其不妙的聯想:這玩意兒,不會在裏麵……給自己搞了個小號的……聖胎盲盒吧?
這念頭一起,他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炸開了!
“嘶……好疼……” 楚夜捂著額頭,指縫裏滲出血跡,滴落在滿是汙穢的泥地上。馮保那含怒一砸,力道著實不小。
“楚總管,”馮保的聲音幹澀得像砂紙摩擦,“莫再胡言了。人……符……都沒了。”他眼神瞟向深潭入口的方向,喉結滾動了一下。那最後的“咕嚕嚕”罵符聲似乎還在他腦子裏立體環繞,揮之不去。
“胡言?!”楚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跳了起來,頂著血糊糊的額頭,臉上卻詭異地煥發出一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殉道者光輝,“馮老!你怎可如此短視!符在人在,符亡……呃,符亡可能未必人亡!你看那慕容小子,被玉符老祖罵得咕嚕嚕響,不正說明他乃天命所選,與我符老祖福禍相依,情比金堅?!這活體人符共生體ics sybiont,簡稱hrs)的概念!這捆綁銷售!這深度綁定的生死ip!此等無價之寶,怎可輕易斷言‘沒了’!這是戰略性沉潛!是水下直播預熱!”
他越說越激動,手舞足蹈,完全不顧額頭流下的血跟汗水和泥混在一起,在臉上畫出一道道抽象派油彩:“水下玉符!防水抗壓!夜光導航雖然剛剛罵街時有點不穩定)!自帶水下驅蟲領域效果待驗證)!最關鍵的是——它!會!罵!人!”楚夜雙手高舉,仿佛在迎接新世界的曙光,“想想看馮老!深宮寂寞,那些貴人們日常消遣就是鬥雞走狗、打罵下人,多沒格調?現在!隻需配備一台玉符掛件限量版),隨時欣賞上古玉符的國罵藝術!解壓!提神!彰顯身份!這比佛經機高端大氣上檔次一百倍!這商機……嘶……” 一陣眩暈襲來,他晃了晃,被旁邊的親衛下意識扶住。
高台之上,蕭令儀對楚夜的魔怔式演說置若罔聞。她的視線終於從翻湧的深潭入口移開,重新落回了高台內部——柳修竹那顆被琥珀晶體封印、此時內部墨綠尖刺已頂出大半、怨毒雙瞳透過晶壁死盯她的“聖胎”;以及馮保身下,那肚皮鼓動愈加劇烈、玉容膏薄膜上波紋洶湧、發出“噗噗嘰嘰”怪響的李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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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玄色勁裝依舊纖塵不染,冷漠的側臉在昏暗光線下宛如絕美的冰雕。她緩步走向平台中心,目光在柳修竹和李鈺身上逡巡,如同挑選兩件即將送往不同垃圾處理廠的試驗品。
馮保緊張地幾乎窒息。女帝沒發話,他隻能繼續用全身力氣壓著李鈺。身下這具活體“蟲巢”的每一次抽搐,都讓馮保感覺自己像是坐在一座即將噴發的活火山上,腳下是滾燙的岩漿,頭頂是冰冷的視線,煎熬無比。
“馮保。”蕭令儀清冷的聲音打破了凝固的空氣。
“奴、奴才在!”馮保聲音發顫,獨眼中充滿了“終於來指示了”的解脫和“千萬別讓我拆這個”的恐慌。
“放開他。”三個字,不容置疑。
“陛、陛下?”馮保懷疑自己聽錯了。
“朕說,”蕭令儀的視線落在李鈺被壓得扁平、卻仍瘋狂起伏的肚皮上,眼中沒有任何情緒,“放開他。讓它……出來。”
讓它出來?!
馮保頭皮瞬間炸開!放開?讓那肚子裏的東西出來?!那是什麽?是一整個小型毒蟲巢穴!在馮保的概念裏,那玩意一旦徹底爆發,絕對是一場腥風血雨!
但皇命如山。
馮保咬著牙,鬆開了按著李鈺雙手的枯槁手掌,同時小心翼翼地抬起了膝蓋。他動作慢得像拆炸彈的排爆手,身體繃緊,做好了隨時彈開十丈遠的準備。
就在馮保膝蓋離開李鈺後腰的瞬間——
砰!嘩啦——!
一聲悶響伴隨著粘稠液體劇烈噴濺的聲音!
包裹在李鈺肚皮上的那層玉容膏薄膜,終於在被撐到極限的情況下,如同一個注滿了氣的劣質水球,猛地爆裂開來!
沒有預想中的蟲群狂舞!
預想中的蟲群噴射並沒有發生!
噴湧而出的,是一種極其粘稠、呈現膠質狀、混合著墨綠、慘白和絲絲縷縷血紅色的粘滑糊狀物!
這團糊狀物如同具有生命般,甫一接觸空氣,就開始劇烈地蠕動、拉伸、聚合!它的體積遠比李鈺那幹癟腹腔能容納的要大得多!仿佛在破體而出的瞬間,內部發生了某種劇烈的、爆炸性的增生重組!
伴隨著“噗嘰噗嘰”令人頭皮發麻的攪動聲,這團粘稠的、不斷變幻形態的物質中心,迅速隆起一個粗短、肉感的“頭部”雛形!同時,兩側伸出兩節歪歪扭扭、似乎還未完全成型的軟質“觸手”……或者說“肢體雛形”?這東西看起來……就像一個發育嚴重不良、畸形肥胖、全身覆蓋著惡心粘液和玉容膏殘留斑駁痕跡的巨大軟體肉蟲雛形!
李鈺那具早已空殼的身體,則在這“肉蟲”破體而出的巨大衝擊力下,像一片破布般被狠狠掀飛出去,砸在平台邊緣,徹底不動了。他的眼珠依舊翻白,嘴角殘留著一絲解脫還是什麽別的複雜表情。
馮保早在薄膜爆開的瞬間就一個驢打滾翻到了高台角落,心有餘悸地看著那還在蠕動的、不斷汲取空氣中微弱龍毒滋養自身的碩大肉球。獨眼中充滿了“這什麽玩意兒?!”的茫然和驚恐。
楚夜也忘了額頭疼痛,踮著腳伸著脖子看:“嘶……這……這玉容膏……還兼職3d打印?把蟲子聚在一起搓了個……呃……‘肉身飛梭’?這形態……有點意思,有點意思!肉感!敦實!一看就接地氣!不如叫它……李總同款·蠕行肉包·蟲巢版·多功能救災方舟?主打一個不暈車不挑路況內部空間大!買玉容膏贈送……贈送同款泥沼代步服務?” 他的奸商思維再次被奇怪的載體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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