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大人明鑒！這絕對是上古秘傳符籙！"杜天高舉馬克筆的手微微發抖，筆尖殘留的朱砂顏料正滴在他破爛的雜役服上。
    寒潭邊的空氣凝固了。
    血煞長老猩紅的袖袍無風自動，枯瘦的手指在袖中掐出法訣。杜天後背滲出冷汗，他能感覺到係統界麵在視網膜上瘋狂閃爍警告。
    "叮！檢測到元嬰期威壓！建議立即使用——"
    "閉嘴！"杜天在腦海裏怒吼，"沒看見我在演嗎？"
    小六子突然從人群中撲出，五體投地跪在青石板上："稟宗主！這是杜家祖傳的"天機筆"，他爹臨死前......"
    "放屁！"趙老四一腳踹翻小六子，"這雜役入宗時連褲衩都是宗門發的！"
    杜天眼角瞥見柳青正悄悄捏碎傳訊玉符。寒潭水麵突然炸開，三條血蟒破水而出——是血煞長老豢養的噬靈蟒！
    "跳潭！"
    杜天拽起小六子縱身躍下。刺骨潭水淹沒頭頂的刹那，他瘋狂拍打係統界麵。
    "塑料袋！快！"
    "叮！普通塑料袋升級為"玄冥避水罩"，消耗30點功德值。"
    透明薄膜從杜天掌心暴漲，將兩人包裹成蠶繭狀。小六子瞪圓的眼睛在薄膜後像兩顆銅鈴，氣泡從他張大的嘴裏咕嘟咕嘟往外冒。
    "呼吸！"杜天做了個誇張的吸氣動作。
    小六子試探著吸了一口，突然劇烈咳嗽。薄膜隨著呼吸節奏起伏，過濾出水中稀薄的靈氣。潭底幽藍的熒光苔蘚照亮了小六子扭曲的臉："杜哥...這法寶...咳...有股韭菜味..."
    "上周裝過韭菜盒子。"杜天尷尬地撓頭，薄膜隨著動作漾起波紋。頭頂傳來沉悶的爆炸聲，血蟒的陰影正在水麵遊弋。
    三十丈深的潭底，幾具白骨靜靜躺在發光的苔蘚間。小六子突然指向某處："杜哥快看！"
    森白指骨間卡著半塊鏽蝕的鐵牌——正是柳青所說的"天外隕鐵"。杜天剛伸手，係統突然彈出紅色警告：
    "檢測到殘破傳送陣！危險等級：金丹期！"
    鐵牌上的鏽跡簌簌脫落，露出汽車零件的鋼印。潭水開始順時針旋轉，白骨們詭異地立了起來。
    "抓緊我！"杜天撕開第二隻塑料袋裹住兩人。狂暴的水流中，他看見血煞長老的臉浮現在漩渦中心。
    "小老鼠......"陰冷的神識直接刺入腦海，"把隕鐵......"
    避水罩突然被扯向漩渦。千鈞一發之際，杜天掏出馬克筆在塑料袋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停"字。
    "叮！觸發"言出法隨"效果！消耗全部功德值！"
    漩渦驟然靜止。鐵牌迸發刺目白光，將兩人彈向水麵。破水而出的瞬間，杜天聽見岸上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是避水神功！"
    "杜家祖傳的龜息術！"
    "放屁！明明是魔蛟化形！"
    渾身濕透的柳青站在最前排，指尖還殘留著雷符的焦痕。杜天癱在岸邊劇烈咳嗽，手裏緊攥著那塊"隕鐵"。小六子突然撲上來抱住他："杜哥！你的家傳絕學太厲害了！"
    趙老四的鞋尖出現在視線裏："雜役杜天私藏秘寶，按宗規......"
    "且慢。"
    紫金靴底踏碎青苔，宗主玄色大氅上的暗紋在陽光下流轉。杜天感覺有神識掃過全身，係統界麵瘋狂閃爍後徹底黑屏。
    "三日後來煉器堂。"宗主轉身時大氅拂過杜天鼻尖，"帶著你的"家傳絕學"。"
    人群嘩然中，血煞長老的冷笑像毒蛇爬過後頸。杜天摸向懷中鐵牌，觸到一絲殘留的溫熱——是柳青偷偷塞進來的紙條。
    小六子攙著他往回走時，聽見杜天牙齒打顫的嘀咕：
    "係統...死機了？"
    夜色籠罩雜役院時，杜天在油燈下展開紙條。柳青娟秀的字跡間混著血跡：
    "隕鐵是關鍵...血煞要用它...開啟魔淵..."
    窗外傳來細碎響動。杜天迅速吹滅油燈，看著月光將窗紙上趙老四的剪影拉得老長。懷裏的鐵牌突然發燙，黑暗中浮現出藍光組成的三個字：
    "安全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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