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弟子沐小川，拜見宗主
    攬雲台上空，陽光愈發明媚，卻驅不散那彌漫在空氣中，因沐小川一招重創張嶽霖而引發的驚濤駭浪。傳功堂堂主李若虛臉色鐵青，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在丹藥房弟子手忙腳亂地將生死不知的張嶽霖抬下擂台後，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與驚懼，宣布了第五日外門長老第一輪比試的結束。
    “第五日，外門長老晉級者為：煉器堂孫鐵臂、傳功堂王玄策、執法堂陳長風、丹藥房劉青蕪、主殿李滄海和李秋水，以及……天藏閣沐小川！三日後將進行第二輪比試，決出最終五強名額！今日大比，到此結束！”
    話音落下，雲挽歌不顧台上台下的各種猜測與流言蜚語，深深地看了沐小川一眼，聲音恢複了平日裏的清冷：“跟上，接受懲罰。”
    說罷，蓮步輕移，朝著雲棲天闕的方向飄然而去。
    沐小川對著葉青羽和柳如煙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又對蘇瑤和林悅溫聲道：“你們先回聽竹軒，好生修煉，不必擔憂。”
    “是，長老！”兩女雖然滿心擔憂，但見沐長老如此鎮定，也隻好乖巧應下，隻是那眼神中的依戀與崇拜，卻愈發濃鬱。
    在無數道或羨慕、或嫉妒、或敬畏、或猜測的目光注視下，沐小川不緊不慢地跟隨著雲挽歌，走向了那象征著雲棲峰最高權力與最神秘所在的雲棲天闕。
    雲棲天闕，坐落於雲棲峰之巔，終年雲霧繚繞，靈氣濃鬱。其主殿巍峨莊嚴，氣勢恢宏，而峰主所居的後殿，則隱藏在一片精心布置的靈植園林深處，顯得清幽雅致，別有洞天。
    沐小川還是第一次踏足此地，感受著那撲麵而來的精純靈氣和隱晦的陣法波動，心中也不禁暗讚一聲：“不愧是峰主居所，果然氣派！”
    穿過曲徑通幽的回廊，兩人終於來到了一處裝飾典雅、香氣氤氳的殿閣之內。殿內陳設看似簡潔，卻無一不是珍品，牆上懸掛著意境悠遠的山水古畫，角落裏燃著寧神靜氣的紫檀香，窗邊擺放著幾盆罕見的靈花異草，散發著沁人心脾的芬芳。
    “砰！”
    隨著殿門被侍女從外麵輕輕關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窺探，雲挽歌身上的那股清冷威嚴的氣息，瞬間如同冰雪消融般褪去。
    她猛地轉過身，快步走到沐小川麵前，哪裏還有半分峰主的架子？那雙隔著麵紗的美眸，此刻瞪得溜圓，帶著幾分嗔怪，幾分後怕，還有幾分難以置信的驚喜，一把抓住了沐小川的手臂，急聲道：“小川！你……你哪來這麽好的靈器！那張嶽霖隻是一個築基一階的修士，哪裏承受得了這一擊？再說人家好歹也是築基長老，萬一真被你打死了，咋辦？”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顯然是真的被沐小川剛才那石破天驚的一棍給驚到了。
    沐小川看著眼前這位瞬間從威嚴峰主切換成鄰家姐姐模式的美婦人，心中暗笑，臉上卻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峰主……師姐，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件靈器在我手裏好多年了，到了築基才能是要，所以才想著試試威力，誰知道……誰知道它威力這麽大……我當時也慌了神，沒收住……”
    雲挽歌一邊聽著，一邊拉著沐小川在旁邊的軟榻上坐下，親自為他斟上一杯散發著異香的靈茶：“這‘靜心凝神茶’，是我珍藏多年的，你嚐嚐，壓壓驚。”
    沐小川看著雲挽歌這般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的模樣，哪裏還有半分“懲罰”的樣子？他心中暗爽，接過茶杯，輕呷一口，隻覺一股清涼之意直透心脾，神魂都為之一清。
    “多謝師姐關心。”沐小川放下茶杯，看著雲挽歌那近在咫尺、曲線玲瓏的身段，以及麵紗下若隱若現的絕美容顏，心中也不禁微微一蕩。
    兩人相對而坐，氣氛一時有些微妙。雲挽歌似乎想說些什麽，卻又有些猶豫。
    就在這時——
    “嗡！”
    一枚懸掛在雲挽歌腰間的宗門傳訊玉符，突然毫無征兆地亮了起來，發出一陣急促的蜂鳴！
    沐小川和雲挽歌都是一愣。
    雲挽歌拿起玉符，神識探入其中，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怎麽了？師姐？”沐小川問道。
    雲挽歌抬頭，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是……是宗主……宗主召見你，讓你立刻去主峰大殿見他。”
    “宗主？！”沐小川也吃了一驚，隨即疑惑道，“宗主為何會突然召見我？難道是……因為張嶽霖的事情？”
    雲挽歌也是納悶：“我也不知道啊！打傷個外門長老，還不至於驚動宗主吧？”
    “不管如何，宗主召見，不可怠慢。”雲挽歌當機立斷，“你速去速回！記住，回來後，還要過來繼續領罰！”
    她說到最後四個字時，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但那雙美眸中，卻分明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幽怨和期待？仿佛生怕沐小川一去不回。
    “是，師姐，師弟去去就回！”沐小川心中暗笑，再次對著雲挽歌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快步離開了雲棲天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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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沐小川離去的背影，雲挽歌輕輕跺了跺腳。
    “真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
    沐小川一路疾馳，心中卻是疑竇叢生。宗主玄陽子，那可是傳說中的金丹大能，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怎麽會突然召見自己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外門長老？難道真是因為打傷張嶽霖的事情？不應該啊，這點小事，峰主處理就足夠了。
    懷著忐忑與好奇，沐小川很快便來到了清靈宗的主峰——天樞峰。
    天樞峰乃清靈宗主脈所在，山勢雄偉，直插雲霄，靈氣之濃鬱，遠非雲棲峰可比。峰頂之上，坐落著清靈宗的核心殿宇——紫霄殿。
    紫霄殿古樸而莊嚴，通體由某種不知名的紫色玉石建造而成，在陽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澤，殿前廣場寬闊，白玉鋪地，纖塵不染，兩尊高達百丈的麒麟石雕鎮守左右，威嚴肅穆。
    一名身著核心弟子服飾的青年早已等候在殿外，見到沐小川，連忙上前行禮：“沐師叔，宗主已在殿內等候多時，請隨我來。”
    沐小川點了點頭，跟隨著那名弟子，走進了這座象征著清靈宗最高權力的殿堂。
    殿內空間極為廣闊，穹頂高懸，點綴著如同星辰般的夜明珠，光線柔和而不刺眼。正中央，一張古樸的紫檀木寶座之上，端坐著一位身著玄色道袍、鶴發童顏的老者。
    老者麵容清臒，雙眸開合間，仿佛有日月星辰在其中流轉，深邃而睿智，身上沒有任何強大的靈力波動，卻自有一股淵渟嶽峙、與天地相合的宗師氣度。他隻是隨意地坐在那裏，便仿佛是這片天地的中心。
    正是清靈宗的當代宗主，金丹初期大修士——玄陽子！
    沐小川不敢怠慢，連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弟子沐小川，拜見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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